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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做自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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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至少已经有十天没见到恭弥了好不好！
云雀恭弥说出口的话，哪里有更改的余地，泽田纲吉虽然心里着急到不行，但日常的生活还是没有影响。他知道如果用正常的方式让云雀恭弥消气是没办法的，但是狱寺隼人现在也算是他的同伴，日后他成为十代目之后他说不定就是他的属下，上次的事情算在他手上已经是钉钉板上无法改变了，所以他需要另外想办法让云雀恭弥消气。
但是在那之前……可不可以让这个人……不要再叫他十代目啊……
“哟，阿纲！”
“你这家伙，不要每天蓄意接触十代目！”
“哈哈，不就是黑手党的游戏吗，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我也想参与啊！”
每天这两个人都要进行这样仔细听起来超级没有营养的对话，泽田纲吉从第一次开始就很淡定地无视了，反正再怎么样最终的结果也是一个炸毛一个傻笑，没有例外。
不过，今天稍稍有一点不一样，狱寺隼人没和山本武说几句，视线忽然落到了泽田纲吉的脚下，而在他还没说出什么话的时候，一边的山本武就笑了几声，“阿纲，这个是你家里的小孩么，怎么跟着你一起来学校了？”
泽田纲吉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脚下，果然，就见一个穿着奶牛装的五岁小孩正抓着他的裤脚嘿嘿冲着他直乐，不由得脸色微变。
在瓦利安训练这么多年，他自信很少有人可以悄无声息地靠近他而不被发现，但是这个奶牛小孩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抓住他裤脚的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难道真的是我最近状态不对连最基本的警觉性都没有了么……”泽田纲吉扶额叹息，喃喃自语。
“你们在做什么？”
清清冷冷的声音让原本悠闲在走廊上站着的人纷纷吓得往两侧靠去，让出一条道路让那个气场强大的黑发少年通过。
“哈哈，是云雀呢！”该说是神经大条还是本身就不惧怕，山本武在这样的时候也是和平时一样，居然还扬手和云雀恭弥打了一个招呼。
云雀恭弥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山本武的那一声招呼，然后仿佛没有看到泽田纲吉一般，对着狱寺隼人说道，“走廊上不准大声喧哗。”
“喂，你这家伙……”这么嚣张还无视十代目……
“嘛，嘛，”狱寺隼人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山本武捂住嘴巴，后者继续笑着和云雀恭弥说道，“我们下次会注意的。”
虽然对于云雀恭弥无视他的情况早有预料，但是真正遇到了泽田纲吉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郁闷，见到山本武的表现，他倒是颇为意外。毕竟，很少有人能够无视云雀恭弥强大的气场而这边镇定自若地和他对话的。
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些想法，但脚上那个奶牛小孩才算是一个定时炸弹。这孩子一大早就对着睡着的里包恩举着火箭筒，意图刺杀这个世界第一杀手，最终彻底大失败。
——不想他现在居然缠上了自己。
泽田纲吉可不会认为这个看起来不过五岁的小孩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哪里有一个五岁小孩会随身携带火箭筒在身上的？
“帮我请假。”泽田纲吉匆匆抛下这么一句话，把蓝波抱起来跑了出去。
云雀恭弥冷哼一声，和匆忙离开的泽田纲吉擦身而过，走向既然相反的方向。
＜＜＜
“你是……”泽田纲吉在努力回忆这个奶牛小孩的名字，但是他早上也只是因为晨练归来恰好看到了蓝波举着火箭筒对着里包恩的那一幕，之后因为急着上学所以并没有怎么注意。反正在他看来里包恩的实力完全不是这个奶牛小孩可以比拟的。虽然看起来和里包恩差不多大，但很明显两人不在一个档次。
这几年在彭格列他跟着瓦利安出任务，看到了很多年纪比他还小的黑手党，甚至有一些家族认为小孩子比较容易让人失去警觉而把很小的孩子都训练成杀人武器。现在看这个奶牛小孩，倒觉得像是被宠坏的小孩——虽然是黑手党。
“本大人是蓝波！”奶牛小孩立刻抗议，他本来是打算利用泽田纲吉去见里包恩的，却不想这人居然连他的名字也不记得，简直要气炸了。
“哦，蓝波。”泽田纲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同时也在为自己的警觉性担忧——明明是这么聒噪的小孩，他到底是为什么没发现对方接近他了啊！
“你居然敢无视蓝波大人！”蓝波从头发里拿出两枚手榴弹，向泽田纲吉扔过来，“不可原谅！”
泽田纲吉虽然在思考，但蓝波的大嗓门实在有点影响他的沉思，因此在手榴弹扔过来的时候他还可以游刃有余地躲到一边，不过在看到身后的人之后，他只想叹息，超直感只给了他两个字——
完了！
来人是狱寺隼人。
手榴弹自然不可能对他照成什么影响，被他也躲过之后在后面爆炸了。而狱寺隼人的忠犬属性瞬间爆棚。
“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对十代目不敬！”他上前几步把蓝波拎起来，怒视，“你是哪里来的间谍么？敌对家族派来暗杀十代目的杀手？绝对……”
“你这个混蛋居然敢欺负蓝波大人，蓝波大人……”蓝波也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和他对瞪，“蓝波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他又开始从头发里掏东西。
泽田纲吉虽然觉得蓝波的确是个“危险人物”，但觉得狱寺隼人这样把人举着也太过了，刚要上前阻止，却看到了蓝波继续在他头发里掏东西，还居然掏出来一个火箭筒——他就说一个小孩子举着那么大的火箭筒究竟是哪里来的！原来是这样！
——不过，他的头发里真算是一个异次元空间。
抽空吐槽的泽田纲吉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上前把蓝波手里的火箭筒拿过来，把小孩从狱寺隼人手中救出来，放到一边的洗手池的台子上，“小孩子还是不要随便用这么危险的东西啊！”特别是今天早上没有轰到里包恩不说还让反作用力把自己从树上震下去了。
“要·忍·耐——哇，忍耐不了了啦！”蓝波见自己的武器都被人夺走了，极力想要忍住想哭的冲动，但却失败了，一边哭一边从头发里取出一个和泽田纲吉手中样式差不多但是颜色是紫色的火箭筒。
“这是要开武器库么……”泽田纲吉把手里的火箭筒随手扔给狱寺隼人，然后就要去阻止蓝波。
却不想蓝波把这个紫色的火箭筒拿出来不是要对着他们开炮，而是要对着自己，直觉不对的他想要站定，但是因为惯性的关系手已经伸了出去，蓝波以为他要来抢，很大力地往自己这边一拉，反倒是让自己跌进了洗手池里面，而手里的火箭筒被他就这么抛到了半空之中。泽田纲吉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被什么笼罩一般，然后……
“哇——”被摔疼了的蓝波这下子彻底大哭不止。
一阵粉红色的烟雾过去，原本站在那里的少年身材瞬间抽高了不少，依然是相似的轮廓，但因为时间和阅历的关系多了几分俊雅和淡然，看似温和的人却偏偏有一种气势在那里，仿佛有他在就会给人安心一般。
“十……十代目……”狱寺隼人看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青年，好半天才敢出口问了一句。
“啊，是隼人啊，这个时候的你……还真是怀念呢……啊？”他这才注意到身后有一个大哭不止的小孩，微微笑了一下，“还有爱哭鬼蓝波啊，真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糖果，撕开外包装，“葡萄糖球要不要？”
“要！”蓝波立刻不哭了，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人手里的糖果。
“呵，果然是十年前的蓝波。”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糖果丢到蓝波的口中。
“啊唔唔唔……”有了糖吃的奶牛小孩立刻不哭了。
“十代目……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狱寺隼人觉得自己要混乱了。
“是十年火箭筒哟！”随着一阵机械转动的声音，洗手池之中慢慢升起一张小沙发，里面坐着的人除了里包恩还有谁，他气定神闲的对着十年之后的青年打了一个招呼，“ciao～”
“早上好，里包恩。”十年之后而来的泽田纲吉弯眉一笑，很是温柔地说道，“这个时候你大概还没给这个时代的我任何课程吧！”
“当然。”每天睡到比自己的学生还要晚起来，里包恩一点都不心虚，大大方方地承认，“你现在还没有觉悟。”对一个人太过看重，并非什么好事，他原本以为上次的对话会给泽田纲吉一个改变，但这样的改变仍然不够。
“不要对这个时代的我太过苛责啊，里包恩。”露出怀念的神色，十年之后的泽田纲吉微微一笑，“虽然这个时候的我，的确差点走了岔路。”
正文 17日常篇
“十代目？”
泽田纲吉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片粉色的烟雾，等散开之后，自己已经身处一个看起来有点眼熟的房间了，仔细看去——怎么这么像九代目的书房？而且面前的银发青年也看起来颇为眼熟……
“呀，果然又是那个笨蛋奶牛！”原本沉稳的青年在看到烟雾之后的少年，立刻皱起眉头，“十代目……啊，不对是十年前的十代目……”
经过面前十年后的狱寺隼人一番简单的解释之后，泽田纲吉终于知道了那个蓝波的身份，也知道了他为何会到了这里。对于蓝波成为了自己的雷守这件事，泽田纲吉表示压力很大……虽然知道十代目这个位置他逃不脱也无法逃脱，但有问题儿童所谓的守护者队伍……会相当麻烦啊……特别是这人还和自己的家庭教师关系看起来不怎么样。
现在的泽田纲吉不知道，他的守护者队伍里，除了这一个低龄“问题儿童”之外，还有n多高龄“问题儿童”。每年光是因为守护者内斗而造成的开支……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细细数着自己的守护者，一个吵吵闹闹爱哭的五岁儿童是未来的雷守，完全忠犬属性脾气稍显暴躁的岚守，还有现在整天待在他家笑得诡异兮兮的凤梨六道骸估计也是守护者的一只，还有，或许会在的，和其他人相性都差的……恭弥。
“喂，阿纲，隼人，新的报告！”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泽田纲吉的思考，进来的人声音大气爽朗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但听起来颇有点耳熟的……是……
“山本武！不要随便闯入十代目的办公室啊！要敲门你知不知道！”
“啊哈哈，我忘记了。”山本武搔搔脑袋，经过十年时间的洗礼愈发英俊干练的男人在大多数时候依然带着这样阳光的笑容，“下次会注意啦！”
狱寺隼人莫名地红了脸，嘀咕了几句，出乎意料地没有回嘴。
泽田纲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露声色。
“蓬——”
粉色的烟雾再次出现，这次是这个时代的泽田纲吉回来了。
“十代目！”
“咦……刚刚……又是蓝波吗？”山本武只来得及看到十年前的泽田纲吉身影被粉色烟雾笼罩地那霎那的侧脸，但是蓝波经常弄出这样的情况，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十年前的生活如何呢，阿纲？”
“很怀念，”褐发的青年露出怀念般地神色，仿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脸上露出些许笑容，“那个时候隼人才刚到并盛呢，大家……都还没有汇集在一起。”
——在十年前的青葱岁月，他一直不知道把原本不属于黑手党世界的他们拉进来是否是正确的。而十年前的自己，会怎么做呢，还真是好奇啊……
“阿纲，”山本武收敛了些许笑意，认真地拍了拍泽田纲吉的肩膀，“认识你们我真的很高兴，想必前辈这是这样想的。”
——所以不要在耿耿于怀了，虽然你的世界对于曾经的我们来说，是一个未知的存在，但在失去了某些东西之后，我们得到的，更多。
“喂，你这家伙又随便乱碰十代目！”护主的某岚守虽然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颇有成熟冷静的风范，但是在涉及到某人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地傲娇且炸毛。
“嘛嘛，隼人是吃醋了吗？”山本武一手揽住某炸毛银发青年，就把人往我外面拖，“阿纲我和隼人去处理事情了，先走。”
“啊，”泽田纲吉露出了然的笑容，很认真地说道，“阿武，手下留情一点，我不希望我的岚守最后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到时候堆积的工作就全部交给你了。”
山本武灿烂的笑颜一僵，随即用傻笑掩盖，“哈哈哈，阿纲你真爱开玩笑！”
泽田纲吉唇角一勾，看着自家下属算是“仓惶”离开的背影，身下的皮椅一转动，对向窗户的方向。
——不知道，十年前的他，究竟想得明白吗？
＜＜＜
已近深夜，周围的住户纷纷已经熄灯入睡，道旁微弱的路灯是此刻唯一的光亮。
泽田纲吉躺在床上，张开手透过五指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身边的里包恩已经在吊床上睡得很熟了。有节奏的呼吸声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
今天早上被十年火箭筒击中之后，他和十年后的自己交换的不过短短的五分钟时间里，他知道了自己的未来……的一种可能。按照里包恩的说法，那只不过是一个平行世界的时空，如果他在这个时代做了一些事情影响到了今后的历史，他的未来又会不一样。
“十年后的你说你现在正面临一个岔路的边缘。”里包恩虽然大大方方地把十年后的泽田纲吉说的一些话透露出来了，却坏心眼地不说全，“未来……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五指张开的手握拳，泽田纲吉喃喃自语，“自己的手中么……”
归根究底，他还是在意那句岔路。
他这几天的状态实在太过不正常了，如果要是被意大利的瓦利安那帮人知道了，不是像贝尔那样的嘲笑，估计就是像xanxus那样直接冷冷丢一句“垃圾”然后一个东西丢过来了。不然从瓦利安训练出来，居然连被人近身都要别人提醒才发现，简直要回炉重造。
——他……究竟……
恍惚间，泽田纲吉陷入了梦境之中，然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从来不曾来过的地方。
鸟语花香，绿树草地，还有一面可以当镜子的平静湖泊。
不过，那边那个眼熟的凤梨头……不就是六道骸么？
“hufufufufu……泽田纲吉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呐……”
泽田纲吉这几天都懒得和六道骸斗嘴，后者大概自己也有事情，两个人虽然处于同一个屋檐下，居然没怎么联系。因此，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看到了某个人，六道骸真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么样的脸——特别是此刻自己还不是一个人。
“咦，是你？”泽田纲吉看到和六道骸呆在一起的人，忽然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此刻和六道骸一起待在这个地方的人，居然是早前泽田纲吉救过并且还给过便当的紫发少女。
“凪？”六道骸对于泽田纲吉居然认识身边少女这件事相当不爽，但却很温柔地问身边害羞的少女，“你认识他？”
紫发的少女迟疑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他救过我……”
泽田纲吉看到截然不同的六道骸，一挑眉，“凪？”
“fufufufufu……泽田纲吉，作为初次见面的绅士，称呼以为女士的名字这样礼貌么？”
“我自认为比你礼貌。”抢妈妈料理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有什么绅士风度？到底是在一位女士面前呢！
“fufufufu……”六道骸眉眼一跳，极力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揉了揉眉心，“说起来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里？”不是有你们家小麻雀了么，不如我下次去找他打一架？
“我怎么知道。”泽田纲吉耸肩，环视了周围一圈，“不过你这样景色的确不错。”
——喂喂喂，你不要像是一个来旅游的旅客好不好！
“说起来，这位……小姐……是？”
“我徒弟。”六道骸干脆利落地承认，“有一次在街上看到了她不自觉展现出来的幻术能力，觉得很有培养的潜力。”
泽田纲吉“啧啧”了两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六道骸一阵，最终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倒是让一直戒备的六道骸差点没摔倒。
“骸……大人……”名为凪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六道骸的衣服，“我该……”
“啊，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了，凪，好好休息，晚安。”
“嗯，骸大人晚安。”
少女留下一个羞涩的笑意，又对泽田纲吉鞠躬行礼告别，然后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说吧，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在少女走后，六道骸没有继续站着，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虽然他平时喜欢和泽田纲吉斗嘴，但是男人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遇到了事情，然而是这种平时关系看似水火不容的人适合商量。
“啊，”泽田纲吉也随性地席地而坐，虽然明明知道是幻境，但周身的感觉就仿佛身处大自然里一样，让人不自觉地放松，“我今天去了十年后。”
“哦，那个擅长研究时空的波维诺家族。”六道骸虽然对于黑手党的态度还很微妙，但也算是为彭格列在效力，因此对于彭格列的一些情况还是很了解的，“我记得这个家族是彭格列的盟友。”
“重点不在这里……”泽田纲吉继续说道，“重点在于……留给我了一个很大的困扰。”
正文 18日常篇
这还是六道骸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听完泽田纲吉的话，并且居然在最后还认真思考起来。
“不过，说起来你这家伙居然在十年后成为了彭格列十代，这一点还真是让人不爽啊！”六道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微眯起那对妖异的眸子，低声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他忽然一扬手，周围的景色立刻开始变化起来。
先是迷蒙的雾，接着是狂暴的风，然后是倾盆大雨，电闪雷鸣，最后雨过天晴，太阳挂在天边，周围朵朵白云。
“彭格列的六个守护者……”泽田纲吉喃喃自语，他自然知道这六种属性代表着守护者们各自的能力。
“错，是boss和他的六个守护者。”六道骸指着天空说道，倒是少有的认真，“大空，身为boss的属性，包容一切，调和一切。所以无论是那种自然现象的出现，它都存在。”
“大空……包容……调和……”泽田纲吉眯起眼睛看天，此时太阳已经躲到了云层之后，仰头看过去，蓝天白云并不刺眼，“真难得呢，居然听到骸这么正经地和我说话。”
“还不是某人刚刚一副丧家之犬的样子，不然我才懒得理你。”六道骸的耐心向来不高，更何况是对着泽田纲吉，他刚刚愿意听泽田纲吉说话并且给他一些帮助已经算是很难得的情况了，这下子原形毕露，不耐烦地就要向泽田纲吉踢过去，“好了，你也该从我的精神世界离开了，以后永远不要来了！”
泽田纲吉侧身一滚躲过了六道骸地这一踢，然后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睛看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依然躺在床上。
窗帘的一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点微光，泽田纲吉坐起来，挑开窗帘看外面。
“原来……是这样……”
他这么多天以来，终于露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笑容，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如释重负。
“所谓……岔路……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忽然跳起来，迅速把睡衣换成常服，然后连楼都懒得下，直接打开窗户跳下去，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飞奔。
原本一边睡觉一边鼻子吐泡泡的里包恩在泽田纲吉跳窗之后也坐起身，看着自家学生远去的背影，笑了笑，“看来是时候了……”
而此刻什么都还不知道的泽田纲吉直接跑步去了云雀恭弥的家里，不想在门口就远远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恭弥！”他情急之下叫道。
那个身影停了下来，黑发的少年看着正向着自己奔来的褐发少年，“哇哦”一声，冷冷淡淡地说道，“哲没有跟你转达过我的话吗？”
其实泽田纲吉还真想说没有……谁叫恭弥总是那个亲昵的这样称呼那个草壁——他不知道云雀恭弥是因为重生之前已经叫惯了懒的改了，但是总是草食动物兔子之类的叫他，实在让不知情的他有点暗暗不爽。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是来……说一件事的……”泽田纲吉努力喘匀气之后，才站直了身子看着面前的人。
整个人在他的过去九年的岁月里，占据的比重实在太大，从一开始的对他感觉到惧怕和戒备，到现在的……就连泽田纲吉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知道……我或许跟不上恭弥的脚步，但是，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前进方向。恐怕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恭弥……所以我希望可以在那之前见一面。”他虽然不知道里包恩的计划，但他却有着自己的计划，只能说师徒俩思想很一致，省却了不少功夫。
“事情就是这样……”泽田纲吉微笑，“恭弥，算是离别什么的，至少，给一个拥抱吧！”
这只兔子……
云雀恭弥看着面前的褐发少年，上挑的丹凤眼之中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忽然干脆利落地转身，“三个月时间还没过。”
泽田纲吉苦笑，果然……这样才是恭弥的风格。
但是，如果他没遇到恭弥会如何呢？
混混沌沌地度过过去九年的每一个时刻，胆小，懦弱，没有朋友没有能力什么都没有……
或许里包恩的到来依然存在，但被浪费掉的过去九年，在一个从来没有接触到黑手党世界之后的他会如何？
或许他在经历过风风雨雨之后最终成长起来，但是在这期间会不会因为这个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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