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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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遭受无妄之灾，这会还怕怕躲着自己的陆生，苏璟还是觉得抱歉的，好好地道了歉，回去又被慕容哥哥数落了一番，心里开始暗暗反省。
这些事，想再多都想不出个所以然。他在明人家在暗，总不能冲过去拽着人家的衣领逼问“你是什么的干活？”，这不叫英雄，这叫自杀，自杀下辈子要做六脚昆虫。
既然一切无用，所以苏璟乖乖练太极去了。
果然锻炼才是王道中的王道，只要身体好了，就能发动舞祭滋生，在试验田里这么一跳，是敌是友是忠是奸，很快便见分晓。不要说太消极，这好歹也是消极中的积极。与其一直战战兢兢，他倒更希望来个长痛不如短痛。
慕容对于苏璟热衷太极是持双手赞同态度的，认认真真锻炼总比胡思乱想的好。稍稍可惜的是自己不能当小璟的教练，谁叫他家的剑术似乎和小璟的舞祭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呢？（别怀疑，这厮得瑟着呢，至于得瑟啥大家心里清楚~）
但是每次站在一旁闲看有些无聊，慕容也在一边的桂花树下耍起慕容家的剑。慕容剑法和太极剑各树一帜，一快一慢，一动一静。在桂花飘飞中，两颗树下，风采各异，却有出奇地相衬，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些早锻炼者闻声而来，驻足欣赏，一时双剑同舞成了这些早起鸟儿特有的“美虫子”，不少人锻炼后都会绕过来看一会。
苏璟对于这些驻足观看者倒是无所谓，但是他的教官杨雨忻便不淡定了。当然他不淡定的原因绝不是这群旁观者，而是慕容。看到慕容绝妙的剑术，他心里的武斗因子开始活跃，每每丢下苏璟这个学生，跑到一旁观摩，兴致来时提剑便打入，顿时一场高手对决拉开序幕。
苏璟对此很是无语，清清说太极剑是古时一位淡泊名利的道士所创，看来雨忻哥哥是丝毫没有得到这位祖师爷的真传啊，这好斗得哪有一点淡泊啊？！
还有令苏璟觉得奇怪的便是，清清这家伙明明一直只有在两人独处或他呼唤时才会现出身来，理由似乎是“不能过分干预现实生活”？这会倒好，每天清晨准时现身，在桂花树下看他练习太极，风雨无阻，还总是一脸沉思，像是在研究什么非常严肃的问题。
这天，在杨雨忻同学第N次中途跑去与慕容对决之后，记起他的教师之责，折回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苏璟的舞剑，点头道：“恩，不错，动作很规范，也都熟练了。咱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哎？”
瞧杨雨忻每天舞的也是这一套，怎么还有下一步？会不会是什么家族宝典啊？那自己还该不该继续学啊？？苏璟自个儿先开始有了点小纠结。


、第一百零三章：节奏　（1523字）

一看苏璟皱眉呲牙的表情，杨雨忻就知道这孩子又想歪了，忍不住嘴角抽搐，一巴掌往人家头顶拍下去：“想什么呢？如果太极就这么点简单玩意，我们家还把它作为家传技艺说不去不让人笑话死？！”
“哎呦！”苏璟捂着脑门，委屈了：“还不是你这个老师三天两头抛下我这学生，我只能认为太极就是这么点简单玩意所以不需要你时刻教导，难道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啊？”
杨雨忻噎住。自作孽不可活，他认栽。
“那你到底还学不学啊？！”这是某人底气不足心虚的咆哮。
“学！怎么不学？！有机会学到天下一绝无敌厉害的太极，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某破小孩立正，挺胸，敬礼，有诚意地不得了。
“咳咳，”杨雨忻轻咳，不得不说，这话说得他臊得慌，“还不乖乖过来。”
慕容暗笑，果然小璟折腾谁折腾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只有被小璟认同亲近的人才有资格享受这种待遇。换做别人，折腾虽然也折腾，但那是往狠里折腾，比如姚维还有本田香惠子，哪里像这种，不痛不痒，一般被戏弄的人也就自认倒霉一笑而过。
可以说，苏璟还是很有亲疏之分的，而杨雨忻，很明显，已经被划到亲这一块儿了。
收回光剑倚着桂花树休息，一边享受托比拿出的美味早点，一边笑看小璟受训。
“太极剑首先要练好招式，熟悉到动作连贯，犹如可以在不经意间将剑法挥洒自如，这一点你已经做到了。但不是熟悉每招每式就等于练好太极剑，更重要的在于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节奏。只有把握好节奏，你才可以随心所欲，挥洒自如。”
“这个我明白！”好学宝宝苏同学举高双手，显摆自己的领悟能力：“就像是跳舞，节奏很重要的，要是在不该的地方下一个重拍，会有很大的违和感，整只舞都会因为这一个错拍而潇洒飘逸不起来。”
“恩恩，果然很聪明，就是这个道理。”杨雨忻连连点头，真是孺子可教也。
“可是……这太极剑法也跟舞蹈一样爱漂亮？”苏璟挠挠后脑勺，问出心底的疑问。虽然他想把太极剑编成舞，但它到底不是舞啊，怎么这重点中的重点就是节奏了呢，难道太极剑的进一步精髓就是舞得更漂亮？
“漂……漂亮怎么了？谁不追求个观赏性？没看到这几天来看的人都把眼睛往我和慕容身上瞄，谁愿意看你那狗刨式的太极剑？”他宝贝的太极剑法被人说成“爱漂亮”这么幼稚，杨雨忻反射性护短反驳。（重点不在这好不好——！）
苏璟撇嘴，这种狭私报复，他不予理会。
“再说了，这节奏那只是为了漂亮那么简单？”杨同学终于醒悟了，“如果能领悟这种节奏的韵律，进而掌控这种韵律，轻重缓急，攻守交替，就会自然得如条件反射一般，那么在对决中，你也能控制住对手的节奏，更可以——”
“好了好了，收！”苏璟紧急喊停，在让这个战斗狂说下去，晨练完了都没到重点，“我学太极剑可不是为了找谁决斗，所以这段可以免了，我们直接开始下一部分，怎么把握节奏？”
杨雨忻啧啧牙，扫兴：“想要把握节奏，先学会呼吸。”
“呼吸？”
“对，学会与自然一起呼吸。要知道呼和吸是人生下来便会的最基本的节奏，而自然是瞬息万变的，如果你能做到和自然一般呼吸，还有什么节奏是你不能把握的？今天差不多了，回去自个儿领悟吧，拜了~”
挥挥袖，杨雨忻提剑走人了。
留下张大嘴巴的苏璟。不就是打断你的长篇大论，不用这么不负责任把？！
领悟，让他领悟个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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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我很喜欢太极，但不会打~~喜欢太极的大大们，请不要怪我在太极上做文章啊，本故事所属虚构啊虚构~~


、第一百零四章：思考　（1609字）

杨雨忻不负责任地走了，但苏璟不想不负责任地不练了，他还指望着太极剑能给他带来新的舞蹈素材呢~
所以苏璟整天都在埋头苦思，怎样才能与自然一起呼吸？话说自然会有呼吸吗？怎么呼吸？跟人一样，呼~呼~噜的？应该没声的吧，不然每人耳朵边都有呼噜声不都以为得幻听了？那没呼呼声怎么叫做呼吸呢？啊啊啊，自己干嘛要纠结这个问题啊？！！！
苏璟趴在桌上啊啊叫，手无意识地拉扯头发。如果他少年光顶那肯定都是杨雨忻的错！
其实说实在的，只是为了编舞嘛，会初级入门的太极剑动作也就可以了。但苏璟是谁，是那种精益求精，美中还要求胜的人……当然不是，苏璟只是觉得，如果没有抓准太极剑的精髓，即使改编成舞，也达不到杨雨忻那般飘忽洒脱的美丽，反而糟蹋这个舞的美感。从小培养的舞蹈细胞，苏小璟对于舞还是很执着严肃滴！
李时和戴利照旧坐在苏璟的两侧，但如今中间诡异地出现一道“银河”。李时隔着一个空位，小心翼翼地问道：“小璟，你要是……累了，可以到医务室休息。老师们一向很疼你，不会在意的。”
苏璟微眯起眼，他觉得，如果不是他这般瞪着李时的话，从他嘴里出来的就不是“累了”而是“病了”。再看看左右两边明显的“楚汉河界”，再再看看躲在李时背后只露出一只眼睛又蹭地缩回去的陆生，他就不明白了，就是兴致而来，表演了一场河东狮吼嘛，反应不用怎么强烈好不好？
“我有这么可怕吗？”苏璟平心静气地问。
“嗯嗯。”李时和戴利齐齐点头，陆生缩在人家背后看不到，忽略。
“那这样会不会比较不可怕？”苏璟眉头下垂，大眼睛眯成月牙弯，嘴角往两边扯开，对着李时微笑，再转头冲着戴利笑一下，“恩？”
李时和戴利心里一阵寒颤，妈呀，这哪是微笑，这眉间夹着，眼里渗着，肌肉里挤着，那都是毒啊毒！
两人赶紧挪进一个屁股，眼观鼻鼻观心。陆生因为躲着幸运地错过了这个眼神，只是跟着挪进一个位子，好奇地瞄着两人。
苏璟舒畅了，再次陷入“什么是自然的呼吸”的思考漩涡。
姚维看着前面打闹的几人，心里不由地生出一种羡慕。以往的自己多少带着点贵族的优越感，只是为了接近小璟而转的班，所以总是在堪堪上课前到。有了一次提早就有第二次，现在他发现自己爱上了在上课前看着别人闲扯淡的生活。贵族多假面，背地里怎么争斗怎么陷害表面上还是笑脸如花，而这些平民们，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闹，而实际却更是亲近友爱。
当然，苏璟时不管姚维的花花肠子想的是什么，乖乖地上完一天课，回到宿舍的时候他心里的疑惑变成了两个。
“小璟怎么了？哀声叹气有摇头晃脑的。”艾尔结束了折磨劳伦的生活，两人和好后，终于有精力关注到他们家小祖宗最近有些情绪。
苏璟摊在沙发上消食，慕容坐在一边帮着揉着肚子，小孩把心里盘踞的问题问出：“我发火很奇怪很可怕吗，为什么李时和戴利老认为自己生病了？”
“呵呵，”艾尔轻笑，手摸上小孩的头顶，“那是因为小璟虽然爱捉弄人，但对人都很好，从没直接吼过谁。突然来这么一次他们当然以为你身体不舒服闹脾气啊，大家也都是关心你。”
恩恩，明白了，原来做人太好也不是没有坏处啊。随便发个脾气人家当你生病，那多了不当你是神经病啊？
“那第二个问题，大自然的呼吸是什么样呀？慕容哥哥，劳伦，你们也帮我想想。”苏璟被揉的舒服得直想哼哼，直接放弃思考，打算集思广益。
“啥？”劳伦是来问题本身都没弄不明白，请原谅他个粗神经没有那么诗情画意的联想。
艾尔倒是拖着下巴认真在思考。
而慕容，因为早上就听到杨雨忻的话，今天也想了想，得出一个非常绝的答案：“这自然的事当然小璟你自己才最清楚，种植还有那个舞，哪样里离得开大自然？”
对吼，整个联邦还有谁比他自己更清楚？
答案是有——清清！


、第一百零五章：呼吸　（1489字）

“当然有，自然怎么会没有呼吸？”苏璟把清清唤出来，一脸急切的征询，结果清清大人老神在在地给了一个根本不算答案的答案，如果不是他不用进食，估计这会都端着茶杯享用起点心了，悠闲得苏璟都有些牙疼。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苏璟忽然领悟到一个更让他火大的事实，“你知道不告诉我，看我纠结一整天还四处问人？！”
“不要依赖我！如果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清清打断他的牢骚，及其严肃的指出苏璟身上最大的诟病。小璟的领悟能力非常强，基本上只要别人一说他都能立马明白，但也许正因为如此，小璟懒于做这发觉的第一人，说白了就是专捡便宜不干活。
苏璟摸摸鼻子，嘀咕“凶什么凶嘛？反正清清都会，我干嘛还要一步一步摸索啊，咱老祖宗做的好呀，借别人的春风吹自己的大地，改革开放发强致富就是这么来的~”
听着小璟嘀嘀咕咕，清清有些无奈。原本嘛，小璟爱依赖就依赖，自己也跑不掉，也甘愿。但是这几天亲眼见识了太极剑的功效，竟令他产生不安，担心身为灵体的他有朝一日亦会消失。他明白天地规则从来是公平的，跨越历史的自己终有一天完成老天给他的使命而消散，为此他不得不在现在就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毕竟自己有求于人，看到清清依旧板着脸，苏璟赶忙扑上去拉着他的胳膊撒娇讨好，“清清怎么会不在，这铃铛我一直挂在腕上洗澡都不能拿下，清清对我最好了，谁要我跟谁拼命！”
清清轻笑，这无谓的不安不必传给小璟，手摸上身前的小脑袋：“我说错了，我当然会一直陪着小璟。只是在舞祭的造诣上你已经达到了我们师徒的水平，更高层次的情形谁也不知道，我不想因我的猜想误导你，耽误你升展的进程。所以我想你遇事自己开动脑筋。”
“才不会呢~清清还有师公师伯这么聪明，你们猜的一定都是对的！即是错那也是老天错了！”苏璟继续抱清清的大腿。
“得了，害臊不害臊？”清清无奈地宠溺，“还想不想知道自然的呼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
“自然的呼吸呢，也跟人一样一舒一张，但这频率就千变万化，下雨下雪天有些急促，刮风天又比较轻快，大暑天就平缓停滞。”清清半卖关子似的做了些不痛不痒的说明，还不再往下说了，摆明了要苏璟自己瞎猫撞死耗子。
可偏偏苏璟还真好像要撞到这耗子了，他觉得很熟悉，好像在哪见到过清清说的这种多变的事物？可是呼吸是能见到的东西吗？
苏璟不明白了，挠挠脑袋，拼命想，终于给力的脑袋给出了一个选项——丝丝？
丝丝！
记得当时自己刚能感应到大地灵气的时候，还挺新鲜的，老是用“心眼”到处看，不同时期，不同地点。结果让他发现，丝丝也是像波一样运动的，下雨天的时候蹿地老高老快，像是躲雨似的，刮风天随风波动得又快又悠哉，而大热天就像热晕了似的瘫得走不动，那时自己觉得丝丝好人性化，特别有趣。
难道丝丝的波高和波长就是自然的呼吸？
……这也不是不可能啊，丝丝即使不等于自然，至少也包含于自然吧？这个体虽然不代表一般，但至少也所见一般啊！再加上清清这个专家的发言，绝对没错！
苏璟的两大眼睛都放光了，清清知道他猜出了，颇是欣慰地点点头，“你要好好领悟太极剑，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一定。”眨眨眼。
“哦……”
可是怎么与自然一起呼吸啊？这呼是表示起还是伏？
苏璟心里又出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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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好像很罗嗦……小路现在每天早上要5点起床，所以晚上更新只能写到哪更哪，抱歉~


、第一百零六章：成功　（1586字）

清清铁了心要培养苏璟的独立自主精神，无论苏璟怎么追问，他都闭口不言，最后索性躲进铃铛里了事，不管苏璟怎么招呼都不出来。
所以慕容回来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在床上左翻来又翻去的苏璟，不是闲来当乐趣的打滚，而是烦躁的打滚。
慕容之前看到眼发亮的小璟就猜到他肯定是要找他口中无所不能的清清。虽然他知道清清，也知道小璟没有避开他的意思，但他还是识趣地保留小璟的隐私。而且在他眼里，小璟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样子着实诡异，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所以便借口要跟家里人视讯走开。
不过，看样子，“谈话”似乎不顺利？
“清清怎么说？”拉起大滚的小璟坐好，刚吃完饭不久不要剧烈运动。
“啊，慕容哥哥？慕容爷爷怎么样了？”从纠结中醒过来的小璟。
“情况一天天好起来。哈维医生说过几天可以试着卸除氧气机了！”语气中洋溢着无法抑制的欢喜。
一年前的慕容怎么会想到，爷爷有一天会醒过来，自己可以从自责中解放出来，可以过得如此幸福。这一切，多亏了小璟吧？果然小璟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那这是太好了！说不定下次放假回家慕容爷爷就睁开眼睛迎接我们呢~”苏璟也特别高兴，扑到慕容怀里撒娇，“慕容哥哥，刚刚清清欺负我~”
“怎么了？”
把与清清的对话说过慕容听，顺便询问了他的高见。
慕容想了想，“吸应该是起，呼是伏吧。吸气的时候不都往上提吗？呼气的时候则是往下沉。”
这么浅显易懂的解释该是真理还是歪理？苏璟错乱了。
第二天，照旧的晨练时间。
杨老师极为派头地往跟前一站，双手背后，问道：“苏璟，相通了吗？”
“想……通了，大概。”苏同学底气略显不足。
“好，那就照你所想演练一番，我瞧瞧，注意动作与呼吸的搭配。而且你放心，无论怎么偏差，走火入魔那都是天边的浮云。”
“好……”这潜台词是“你就折腾吧，反正出不了事，我懒得管？”
苏璟无语地开始。
慕容靠在树上屏息以待，他希望小璟昨天的努力会有一个好结果。他不知道的是，清清就站在他边上，对于这场演示的期待远远超过他。
苏璟先是静心凝神，“心眼”观察丝丝的走向和波形。最近开始转凉，丝丝“抖”得比以前稍稍快了。调整自己的呼吸与丝丝同步，当然，死马当活马医地起时吸，伏时呼，说不定这根本不重要呢，自嘲地安慰。
然后开始了，对于杨雨忻所说的动作和呼吸的搭配，据他的理解以及一直学舞的经验，就是什么动作配合着呼气还是吸气更为自然。苏璟将太极剑式同呼吸和三者联系在一起，同步同调。虽然一开始掌握不好节奏，不是动作快了就是呼吸慢了，反反复复不停地练，通过一点一点地调整，渐渐地能够合三者的频率大致一致。
就像是做实验似的，尝到一点甜头便更兴致勃勃地往下，苏璟就是这样，情绪高昂地从起势到收势再重新起势，都不用杨雨忻催。乐在其中的苏璟没有注意到一旁的三人都变了眼色。
慕容最为简单，纯粹的欣赏和替小璟高兴。他自然不懂太极的奥妙，但他看得出来苏璟剑舞得简直比杨雨忻还美还飘然（原谅这句话里的水分含量高，毕竟情人眼里才出的了西施），这不叫成功叫什么？
杨雨忻则是惊讶和佩服，当然不排除羡慕嫉妒恨。这简直就是天才！他看不出灵场，但他能看出气场，仿佛要与天地自然混为一体的气息，足以体现在太极剑上深刻的造诣。这领悟的速度实在让他汗颜，他四岁能拿剑就开始练太极，十岁才堪堪达到小璟今天的觉悟，人家一天就可以了，这还让不让人活呀？！
而清清自然看得是灵场，他清楚得看到，散在空中的大地灵气以倍增的量灌入苏璟体内！这意味着什么？原本只能依靠食补的小璟如今可以直接吸收大量灵气，体内灵气失调的后遗症痊愈指日可待！清清欣慰地笑了。


、第一百零七章：行动　（1734字）

“太极剑？”姚维坐在他那贵族公寓书房的豪华沙发上，手捧一杯茶慢慢啜饮，听着暗一给他汇报。
“是的。杨雨忻家传武技太极剑，还有慕容家剑术，双剑共舞已经成为晨练者们每天必看的节目。苏璟最近跟杨雨忻学习太极剑，好像杨雨忻出了什么难题考他，所以他才如此急躁。”
暗一躬身答道。
对于苏璟和慕容的盯梢，姚维还一直持续着，但或许是心态上的稍稍改变，他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了，只让他们留意，有什么重大情况再通知他。只是这几天苏璟的心情总是莫名其妙的反常，好奇之下叫了暗一过来。
只是没想到是这么单纯的理由，慕容剑术都难不倒小璟，什么剑法比它还神？
姚维也起了去晨练的念头。
“少爷，种植还有灵芝的事……”
“你想报告给父亲和爷爷？想立功吗？”那茶杯的手一放，茶杯和茶托撞击发出尖锐的响声，吓得暗一心里一哆嗦。
连忙快速又恭敬表明态度：“不是！”在连镜片都掩盖不来的锐利视线中，后背冰冷直冒汗。
少爷不愧为继承人，气势丝毫不输家主！
姚维把暗一凉在一边，随手甩出手里的茶杯，茶杯在地上摔成碎片，茶水飞溅。清洁机器人立马过来打扫。
暗一心里一咯噔，觉得那摔碎的茶杯就是自己。少爷在警告自己他不稀罕自己，随时都可以丢到！自己是从小卖给姚家的家奴，好不容易爬到这个位子，也有美好的家庭，不能没有少爷的重用和庇护！
直到赛巴斯重新泡好一杯茶，姚维轻轻啜上一口，才对一旁僵立的暗一指点：“你也不需要难做。种植的事与我姚家并无大用，灵芝的事也只是我的猜测，都做不了准，无需上报。家族里对灵芝的事很是重视，总会发现的，不必我们多嘴。明白了吗？”
暗一瞠目，这这这……不以家族利益为先，还反着干，少爷到底在想什么？
“哟！我来串门啦！——在忙吗？”卡拉从书房里外探进头来。
“赛巴斯，谁准许你给他开门的！”姚维皱眉对一旁的机器保姆怒吼。
赛巴斯的机器眼里闪过一排乱码，错乱了。主人给过卡拉先生权限的，是要取消权限吗？
“算了，赛巴斯，给他倒杯水，”姚维显然也想起了当初卡拉死乞白赖获得的权限，转头吩咐暗一，“暗一，你要想清楚，你的主子是我还是家里那群老头子，我给你时间选择，你先下去吧。”
“……是。”暗一带着满心的震撼，退了出去。少爷这是打算对家主宣战吗？
“你来有什么事？”姚维这才应付不请自来的客人。
“没事儿，就串串门~”卡拉可怜地喝着白开水，眼对着姚维手里的雕花瓷杯瞅啊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