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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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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月以武为尊,泽国亦不例外,三大世族更是武学世家,而眼前这个成日扇不离手的公子哥,身为穆家的下任家主,内力以及身手,不知练到了几重。
“既然此处是荒郊野外,白某说话便不绕弯子了。”白琉璃冷冷淡淡地盯着穆沼笑吟吟的眼睛,不咸不淡道,“穆大少爷这么跟着白某到这詹云寺来,所为何事?”
“瞧白家主这话说的,像是穆某跟踪了你一样,咱们呢,不过是一前一后到了这废弃了的詹云寺而已,怎么能说是穆某跟着白家主呢,顶多是你我二人走了同一条道一前一后到了这詹云寺而已。”穆沼一边说一边哗的打开竹扇,那钉在扇骨上的银针便脱离了扇骨倏地钉入了他脚边的泥地中,竟是整根银针全全没入泥地之中,寻觅无迹!
白琉璃最后瞟了穆沼一眼后,一言不发地转身朝寺庙里去了,徒留穆沼一人在那儿叨叨自语,穆沼见状,也未觉尴尬,反是笑眯眯跟了上去,不忘抱怨道:“哎哎哎,白家主别急着走啊,穆某的话还没说完呢!”
“穆大少爷若是来说媒的话可以免了。”白琉璃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聒噪得比女子还烦人的男子存在。
“白家主果然聪明,一猜就猜到点上去了,穆某佩服佩服。”穆沼笑得没脸没皮,也不管白琉璃听不听,兀自开始吧啦吧啦,“白家主别急着拒绝,先听穆某说完,这鬼王爷啊,虽然丑是丑了点吧,不过既体贴又善解人意,白家主这要是过了门,他定会对白家主百依百顺,将白家主放在手心里护着疼着,白家主你自个儿瞧瞧吧,天底下哪还有这么好的男人,不嫁的话,就是几辈子都亏。”
“穆大少爷既然把他说得这么好,何不自己嫁了他更好?”白琉璃听着只觉好笑,声音却还是不咸不淡的,“白某昨儿不是已经说了明白不嫁么?穆大少爷没如实相告于云王爷么?”
那鬼王爷,之所以选穆沼来当媒人,是不是就是看中了他的聒噪,是不是猜得到她两世为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聒噪?真真是,折磨耳朵。
“这可万万使不得,穆某只对女子有兴趣,对男子没兴趣,对丑男更没兴趣。”穆沼听了白琉璃的话,表情立刻像吃了屎一样拧巴,连连摆手,就像百里云鹫就是那让他拧巴的东西一样,不过白琉璃这不提百里云鹫还好,一提到他,穆沼就像炸了毛一样,一脸的幽怨加抱怨,“就是那丑王八羔子让小爷再来丢一次人的!”
不过穆沼刚炸完毛又瞬间安静了下来,神色凌厉地看向身后一眼,仿佛方才的嬉皮笑脸都不曾存在过,不过也只是刹那,他便又笑了起来,“有人来了,穆某先撤一步,稍后再来继续。”
白琉璃顿足,转身,只见身后的空地已然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二十几具尸身的影子。
一顶墨绿色的软件,正由山下慢慢沿阶而来。
043、太子殿下
穆沼跟着她到这詹云寺来之前便已料到有事发生了么,否则这本该横陈了一地的尸身又怎会转眼消失,必是他带了人手,而他若不是事先料到,前来说媒又何须带人手?
而他是为百里云鹫说媒而来,又或者是说,这是百里云鹫的授意?
不过,穆沼既能这么远便能感觉得到有人来了,内力想来不浅。
白琉璃没有将纱帽重新戴上,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那顶墨绿色的软轿愈来愈近。
待软轿到了庙堂前的空地,轿夫将软轿落地,将轿子向前压低,那一直寸步不离随行在轿子一侧的褐衣男子恭敬地将轿帘掀开,一名身着墨绿色锦衣的年轻男子便入了白琉璃的眼帘。
一张棱骨分明的脸上,一双如偏细长的眼睛配上两道细细的眉,颇有一番女子美好的味道,不过那眼中透出的锐利如鹰眼的光却又生生压下了这份柔和,肤色不是男子当有的偏麦色,反是柔润白皙,头发梳得齐整,上扣一顶五寸长的墨绿色玉冠,加之他一身锦衣华服,一股养尊处优的贵气由内而外地散发出。
男子在看到白琉璃时,微微敛了敛眼中的锐利,弯了弯细长的眉眼,笑道:“琉璃表妹来的可真是早,倒是本殿迟到了,还望琉璃表妹莫怪本殿才是。”
“琉璃见过太子殿下。”白琉璃微微垂首以示仪礼,低垂的刘海遮挡了她的眉眼,让锦衣男子无法看到她的眼睛,只听她略微恭敬的语气里带着冷冷的疏离,“不过是琉璃提早了时辰想到这儿四处瞧瞧,岂敢怪太子殿下。”
夏侯琛,当今圣上的嫡长子,如今泽国的太子,白琉璃的表哥,弱冠之时内力已修习到第五层,脾性阴晴不定,尤其那一双与当今圣上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睛,似乎时刻都透着阴冷,令人又敬又畏,白琉璃甚至亲眼见过他为了一杯稍微过烫的茶水活活鞭杀了一个年轻的婢子,其狠毒程度与恶女白琉璃想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他贵为太子,身份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人敢说一句他的不是,是以在民间从未听闻过有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在百姓心里,他一直是一个爱国爱民的好太子。
不过虽说在皇室贵族以及高官贵人之中人人都敬畏这个阴晴不定的太子,他却又颇为疼爱白琉璃这个名声烂得不能再烂的表妹,既有皇上的疼爱,又有太子的疼爱,也难怪白琉璃敢在天子脚下为非作歹而无人敢管。
只是不知,这夏侯琛对她的好,是真的还是假的。
“琉璃表妹怎么突然与本殿这么生疏了起来,是不是在怨怪本殿没有到白府去看你?”夏侯琛看着白琉璃疏离的模样,微微蹙起眉,语气却十分软和,“琉璃表妹也知父王南下巡游去了,宫中之事全部暂且交由本殿定夺,本殿实在是一时半会抽不开身来看你,你瞧,本殿一有闲暇不是瞧你来了,来让本殿瞧瞧,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
白琉璃从来都是叫他太子哥,从未叫他作太子殿下,难道真如得到的汇报一样,这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白琉璃真的换了一副脾性?还是说,她发现什么?
“身份有别,从前是琉璃不懂事,如今琉璃好不容易能继续活着,自然不能再像以前胡闹。”白琉璃听着夏侯琛软和得近乎体贴温暖的话,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也让他能将自己的脸看得清楚,淡淡道,“琉璃很好,多谢太子殿下关心。”
不论是神色,还是话语,夏侯琛都表现得很真,就像是真正疼爱他这个表妹一般,不过或许也只有她这样重活一世的人才看得到他眼眸深处的虚伪,他并非是真心待她好,必是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若非如此,他绝不会在这具身子曾经的主人到詹云寺见禹世然之前对她说那样的话。
而他说出那样的话,必然是有目的,也必是料到她这一趟便没有归去之时,可他却没有与她多说什么,更没有劝她什么,倘若他是真的待她好,必然想方设法不让她到詹云寺走这一趟,那简单的寥寥几句话,反倒像是期待她走这一趟一样。
如今一点点翻找脑中的记忆,才明白当时他那浮着关心的瞳眸深处是冷冷的嘲讽与笑意,并非是死不瞑目的白琉璃不够聪明,而是她周边的人都太过于会掩饰自己伪装自己,以致于在这些人眼里,形容白琉璃只有一个字,蠢。
在他们眼里,如今的她还是和原来一样蠢,一样看不透他们的虚伪,所以他们仍然一个接一个地披着虚伪的外衣出现在她面前。
眼前的夏侯琛,若是真的关心她疼爱她,又岂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看她,又岂会选择这个地方来看她,国事缠身?真是可笑,当她还是从前的白琉璃一样看不清事实么?
只可惜,她是白琉璃,却又早已不是白琉璃。
“琉璃表妹,你的脸……”夏侯琛在看到白琉璃满缠纱布的脸时,脸上不由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白琉璃却是不在意地笑笑,“太子殿下不是早就见过琉璃的脸了么,被毁了。”
真是虚假,倘若真的关心她,必然在她出事那天就已经见过她被毁的脸,就算没见过,听也当听说过,这个小小年纪就背起了丧父丧母又丧兄悲伤的白琉璃,身边究竟有多少魑魅魍魉,这些人,究竟又在觊觎她的什么东西,非要取她的性命不可?
“琉璃表妹放心,本殿定帮你抓到凶手,届时定将他碎尸万段!”夏侯琛说得阴狠,像是真的要帮白琉璃报仇一样。
“那琉璃便在此先行谢过太子殿下了。”白琉璃勾勾嘴角,“届时太子殿下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才是。”
“必然不会。”夏侯琛信誓旦旦地应说,尽管是做戏,可在看到白琉璃那张满缠纱布的脸时还是有瞬间流露出了嫌恶的神色,却又很快消失。
“琉璃表妹,时至今日,你是否相信本殿当初与你说的话?”夏侯琛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又灼热,“琉璃表妹,你的身边总无一个护你之人,才会发生让本殿深深后怕的事情,若是琉璃表妹不弃,日后便由本殿来做那护你之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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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虚情假意
曾经,夏侯琛与她说过,她所爱非人,禹世然不是她心中的良人,她必会有一天会受禹世然所害,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她非但没有相信夏侯琛的话,反是与他恼羞成怒的争辩,却不想,他竟一语成谶。
不论他对她说那样的话是否是出自真心还是实意,不论他怀着怎样的目的,事实都已证明,他说的话,验证了。
白琉璃看着夏侯琛眼中的温柔与灼热,心中冷笑涟涟,就算此刻的他表现得再如何真心的在乎她喜欢她,她依然看到了他内心的虚情假意,因为他心中既然真的有她,真的想要保护她,为何当初不拼死保护她,若是这样,真正的白琉璃必不会死。
她脑子里的记忆仍旧很清晰,那是白琉璃前来詹云寺的前一夜,白琉璃本是怒冲冲地进宫要和圣上夏侯义闹,要他收回为禹世然和夏侯珞赐婚的成命,恰巧夏侯义已是几乎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地与朝臣相商国之大事,事态之大让他连他最疼爱的白琉璃都抽不出空暇来接见,白琉璃不知究竟是何大事,只知夏侯义也正是为了这件事让他连夏侯珞的大婚都不顾便南下巡游去了,白琉璃不得见夏侯义,却在出宫的路上遇到了夏侯琛。
她仍清楚地记得夏侯琛当时意味深长的话,如今想来,那听着是关心她为她着想的话,咀嚼起来却像是有些添油加醋地让她去质问禹世然的味道,而他又明明知禹世然会对她不利,曾经的白琉璃虽算不上绝顶聪明,却也算得上心思通透,否则她不会在她的记忆里搜索得到许许多多的想法与信息,只不过被爱情蒙了眼,迷乱了心。
夏侯琛明知她会有危险却袖手旁观,如今却又口口声声说想要保护她,当她是无知小儿么?还是说,在他们眼里,她就是个只知四处为非作歹胸无大脑的恶女?
虚伪的人呵,心里究竟有何盘算?
“太子殿下这是在与琉璃说笑么?”对于夏侯琛的话,白琉璃不觉丝毫惊讶,也不显羞赧之态,反是像听到玩笑一般笑着,“且莫说太子殿下不嫌弃我这张脸,只怕是皇舅舅也不会同意,更何况太子殿下您还有太子妃呢。”
“琉璃一直以来想要嫁的人,是只娶琉璃一人的男子,琉璃绝不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白琉璃勾着嘴角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似是在对夏侯琛说,又似在说给某个人听,只听她字字凿凿,全无玩笑之意,“太子殿下给得了琉璃想要的生活么?”
她的生命里没有过爱情,她不需要爱情,她亦不相信爱情,不过即便是如此,即便是一个虚的名头,她也不需要一个表里不一且已在众多女人身旁流连过的男人,太子又如何,她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从前不需要,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会需要。
她更不需要一个脏男人在身旁虚情假意假惺惺。
夏侯琛明显没料到白琉璃会说得出这样丝毫不忌讳也完全不给她面子的话来,深深的嫌恶在眸中一闪而逝后面露忧伤为难之色,“琉璃表妹,难道你真的没有察觉到本殿对你的心吗?”
“察觉到了又怎样呢?琉璃就是固执地要一夫配一妻,姑且不论殿下身边的无数佳丽的存在,难道殿下舍得休了太子妃来娶琉璃么?”白琉璃完全不给面子地将话撂得明白,既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对她好,那就让她看看他这最底限的容忍有多少,“殿下,你舍得为了琉璃这么做么?”
白琉璃说完,还不待夏侯琛说话便兀自自嘲,“瞧我,殿下都没有说要娶我为妻,我竟先厚颜无耻地说出这样的话来,殿下方才的话是玩笑,也当琉璃的话是玩笑就好。”
尽管他将心底的嫌恶掩饰得极好,她仍是从他刹那有变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她的真实看法,既是如此,她又何须给他面子。
“琉璃表妹,本殿方才的话并非玩笑。”夏侯琛满脸无奈,“可你明明知道太子妃是万万不可休的……”
“太子殿下,您约琉璃到这儿来见面,是否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琉璃说?是查到凶手是谁了么?”白琉璃打断夏侯琛的话,眼角的笑意颇有万事皆在掌控中的无谓味道,“还是说,殿下要说的事就是您方才和琉璃开的玩笑?”
对于白琉璃不知礼数的问话,夏侯琛略一怔,摆出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的真心剖出来给白琉璃看的模样,受伤道:“琉璃表妹,你是在怨怪本殿没有保护好你,本殿明白,本殿也悔,只是为何你就是不相信本殿的话呢?”
“太子殿下,听闻云王爷年纪二十四,至今没有娶妻也未婚配,不知这个传闻可对?”白琉璃抚了抚耳根下的短发,答非所问道。
夏侯琛听到云王爷三个字,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变得阴沉,并未说话。
只听白琉璃又接着道:“想来太子殿下也听说了,昨儿云王爷请了穆大少爷当媒人来白府说媒了,琉璃在考虑当不当嫁,殿下,您说呢?”
说到最后,白琉璃直视着夏侯琛的眼睛,笑意吟吟,就像她已答应了百里云鹫这门亲事,十分高兴嫁到云王府去一样。
“琉璃表妹,你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待你好的人。”夏侯琛眸中变化的光终化作无可奈何地叹息,“本是想让琉璃表妹到这儿来瞧瞧看是否能想起什么与凶手有关的事情,奈何此处寒凉,还是回城为好,凶手一事,交由本殿全权来调查就好。”
“还有你脸上的伤,本殿也会想办法治好的,放心。”夏侯琛没有因白琉璃的冷漠与无礼而愠怒,反是更温和了,“来,本殿送你回府。”
白琉璃没有拒绝,只是在离开时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穆沼消失的方向。
罢,她要找的东西今日只怕是找不成了,若是在这久留,必受穆沼喋喋不休地骚扰,聒噪得令人生烦,不如暂且回府,明日再来寻。
下了山,沙木与里叔已早早地在等候,白琉璃没有坐夏侯琛的车驾,仍是坐上了自家的车驾,与夏侯琛道一声后径自离开了。
夏侯琛看着那扬尘而去的马车,脸色刷地变得阴冷,与方才在白琉璃面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殿下,那样的女人不值得您这样好声好气地哄着。”褐衣男子在一旁恭敬道,似在为自家主子抱不平。
“白琉璃这个蠢东西吃软不吃硬,想要得到那样东西,只能这样。”夏侯琛的眼神变得阴毒,“待东西到手,她便是一文不值。”
“可是殿下,这白琉璃的确和从前感觉不一样。”
“不论她变得怎样,本殿想得到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夏侯琛隐佞一笑,令人生寒,“回城。”
“是,殿下。”
回到白府的白琉璃,堪堪进入府门,便有婢子急急来报,慌张得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大小姐,老太爷他,他跟云王府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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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菇凉们不出声,叔都不知道叔哪里写得不合你们意,只见收藏一直掉,菇凉有意见建议就指出如何?
045、去云王府
白琉璃不在府中,白珍珠管不住老白越,据婢子们的描说,那日随云王爷一同来到府里的男子今儿持了云王爷玉令来府道是有事要见老太爷,而后不知男子在老太爷耳旁说了句什么,老太爷便乐呵呵地跟着男子走了,完全没听珍珠小姐的话,男子留下话说是云王爷请老太爷到云王府做客,晚些时候再把老太爷送回来。
婢子说得紧张却略微缓慢,因为她怕只要自己说错一句话便被凶恶的大小姐给罚了,“有云王爷的玉令在,奴婢们不敢拦劝老太爷,珍珠小姐也没有办法……”
婢子一边说一边有些害怕地瑟瑟,那可是眼睛能杀人神秘莫测的鬼王爷啊,那个自从老云王死后几乎无人踏足的云王府传闻里更是阴森森的恐怖,今儿还听说了,朝中好像又有一位大人死了,死之前正好见过鬼王爷!天知道老太爷这一去还能不能再回来,要知道老太爷可是大小姐的最在意的亲人了……
一时之间,白府里人人觉得自危,因为他们不知等待他们的后果是什么。
“确定老太爷是去了云王府么?”白琉璃听着婢子一五一十的详细禀告,眸中冷光泠泠,百里云鹫将越老头“请”到云王府究竟有何意图。
“回大小姐,珍珠小姐不放心老太爷,特命小的几人亲自送老太爷到了云王府,小的几人亲眼看着老太爷进了云王府,到现在仍未见留在云王府门外的人有消息来,老太爷仍在云王府里,小的几人确定老太爷的确去了云王府。”一直恭恭敬敬低头站在一旁的家丁上前一步接了白琉璃的问题,同方才描说的婢子一样,一字一句全都说得小心翼翼,若是注意看,还能看到他们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可见在他们心里是有多害怕白琉璃。
“沙木。”听了家丁的话,白琉璃略微沉默,随后唤了沙木一声。
“奴婢在。”
“让里叔别急着收拾马车,去云王府。”白琉璃声音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不再理会面前各个如走钢丝般心惊胆战的下人,转身便往府门的方向走。
百里云鹫的耳线倒是长,竟也真的对她有兴趣,否则他不会捕捉得到她放出去的风知道她今日会不在府中,也不会趁她不在府中的时候将越老头拐到云王府,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她到云王府走一趟,既然他堂堂王爷这么大费周章地想要“请”她前去云王府,那她便走这一遭也无妨,看看越老头如何被他一哄再哄的,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莫不成真如穆沼所说,他是真心实意想要娶她,真心实意得先软了越老头再由越老头还劝嫁?只因她特别么?在世人眼里,她的特别只怕只有恶和丑了,难不成他看中的正是她这样的特别之处?呵——!天下好女子何其多,尚未娶妾纳妾的他竟丝毫不顾被回绝的尴尬一而再地让穆沼来说媒,难道目的和夏侯琛一样?
而这个目的,又是什么?
“妹妹!”就在白琉璃堪堪转身时,忽闻白珍珠担忧的声音传来,移目望去,只见白珍珠身着鹅黄色罗裙,肩罩软毛织锦小斗篷,薄施粉黛,发式轻简,长辫倚肩头,没有步摇珠玉的点缀,淡雅馨然得依旧令人一眼便被她攫去了九分注意力,令白琉璃也心下赞美她国色天香的姿色与由然天成的气质。
白珍珠面上挂着担忧,疾走的脚步彰显着她的紧张,她急急走到白琉璃跟前,习惯性地一把握住白琉璃的手腕,紧张道:“妹妹这是要到哪儿去?”
“时辰不早了,自然是到云王府接爷爷去。”这一次白琉璃没有拂开白珍珠的手,听似和气的语气实则带着不轻易为人察觉的疏离。
詹云寺上的杀手,是听命于白珍珠,还是禹世然?又或者,还有其他人?
她目前的这具身子,这个身份,究竟有什么香饽饽,引得人人觊觎?
“妹妹不可去,那可是云王府,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的地方,今晨刑部侍郎李大人死在了自己的卧房里,连仵作都查不出死因,有人亲眼瞧见他昨夜在东街见过云王爷!”白珍珠愈说声音愈有些颤抖,愈是紧握白琉璃的手腕,好像担心自己一松手白琉璃就会去云王府送死一样,“姐姐不能让妹妹前去,都怪姐姐没有劝得住爷爷,要去也当姐姐去。”
“姐姐也听信这样的传言么?”白琉璃动动手腕,并没有急着收回手,听了白珍珠的话非但不惊讶,便是连丝毫的惧意都没有,只听她冷静地笑了笑,“云王爷不是食人虎狼,云王府也不是虎狼之地,有何可怕?姐姐这般娇柔的女子都敢去,我一届恶女又有何惧?”
“更何况,姐姐去了能接回爷爷么?”白琉璃没有讲话说得明白,在场之人却已听得明白,这句怎么听怎么不给面子的话是在说,白珍珠之前既然连劝都不动白越不去云王府,现下去云王府也会无功而返,何必白跑一趟,以免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
白珍珠握着白琉璃手腕的手微微一僵,白琉璃冷笑着抽回手,尚算白皙的手腕上即刻浮现出五指印,白珍珠的力道,果然不是寻常女子当有的。
“也是,爷爷不听姐姐的劝呢。”白珍珠顿时有些受伤,“那姐姐陪妹妹一道去,妹妹自己,姐姐总是放心不下。”
“也好。”白琉璃注意着白珍珠的眼睛,果然在她的美眸中发现了细微的变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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