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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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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白琉璃注意着白珍珠的眼睛,果然在她的美眸中发现了细微的变化,那不是一种担忧之色,而是一种雀跃之色,就像是……能见到心爱之人般的雀跃。
她人生挺好看戏,不知白珍珠会不会让她看到好戏,真是期待。
------题外话------
此章往后男主不再打酱油,菇凉们可以放心开啃了
046、抢坐马车
沙木掀开车帘让白琉璃上了马车,白珍珠跟在白琉璃身后扶着婢子的手腕正踩上踏脚的矮凳时,一道暗紫色的身影不知从哪儿忽然飞来,先白珍珠一步上了马车,动作之快险些将白珍珠撞倒,好在有婢子在旁扶着,才让她稳住了双脚。
紧接着便听到一道笑吟吟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白家主,这是要到哪儿去啊?穆某的马车在路上坏了,白家主发个善心,送穆某一程如何?”
绛紫衣袍,银玉腰带,紫玉发冠,墨发凤眼,乌骨竹扇,笑意吟吟,丰姿隽爽,倜傥天成,不是穆沼还能有谁,只见他斜倚着身子,将白琉璃对面那本该由白珍珠坐的位置完全霸占了,一副上了自家马车的模样,完全不顾旁人诧异的眼神,只笑眯眯地问白琉璃。
“白某生性豁达,自然不在意与穆大少爷孤男寡女共处一辆马车引来闲言碎语,自然也就不介意做一回好人,不过家姐可与白某不一样,就算家姐不介意,只怕穆大少爷以后出门都得绕着满城男人走。”白琉璃看了一眼马车外因穆沼方才那一抢撞而面色有变的白珍珠,态度淡淡,丝毫不为穆沼的无礼生气,一时间让白珍珠更为尴尬了。
穆沼忽然露出惊讶的神色,与此同时看向马车外,见着一脸温柔的白珍珠时惭愧地用竹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道:“原来是珍珠姑娘,方才穆某冒犯了,惭愧,惭愧。”
穆沼嘴上说着惭愧,却未有任何惭愧的举动,依旧一副悠闲姿态地斜倚在马车椅凳上,完全没有让位的意思,反倒向白珍珠问道:“穆某不巧崴了脚又坏了马车,珍珠姑娘一向良善,必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穆某瘸回府的,对吧?”
这没脸没皮的态度让白珍珠纵是想说一个不字都不行,不能像白琉璃一样毫不介意地与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共处一辆马车,却又不能把穆沼撵下马车,一时间让她眼神变得有些冷,面上温和地笑着,“这是自然,那——”
方才动作还能那么迅速,怎么可能崴了脚,这个乐得帮白琉璃牵红线看似和气的男人,心思比不简单,只是尚不知他这么积极地靠到白琉璃身旁是什么目的,若他必要牵成这根红线,那她就必要尽快地想法子对付,白琉璃就算没有死,她也要让她变成一个完全孤立无援的人,怎能让她得到别人的帮助,任何人,都不行!
“那珍珠姑娘就好人做到底,穆某脚疼得没法再移动身子,这位置就让给穆某坐吧,反正这儿是白家大门,珍珠姑娘再命人备一辆马车吧。”还不等白珍珠的话说完,穆沼便打断了她的话,还一边说一边伸手揉自己的小腿,装出一副疼得不行的模样,好像白珍珠若是将他撵下马车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一样,让白珍珠眸中一道阴桀闪过,很快又消失,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穆大少爷就好生坐着,以免再伤了脚。”
白珍珠说完,温温和和地看向白琉璃,“妹妹性子虽然一向开朗,可仍旧还是未出阁,这么与穆大少爷乘同一辆马车只怕不好,还是与姐姐换一辆马车吧,也好让穆大少爷坐得舒服些。”
然白琉璃并未领白珍珠的好意,反是懒懒地往后一靠,无所谓道:“名声于我来说可有可无,可对姐姐来说就不一样了,坐哪儿都一样。”
白珍珠今儿真是被人一再地驳脸面,嘴角的笑容有些尴尬,本还想再说什么,一时又觉不能做那喋喋不休之人,正思量间,穆沼往前倾身用手中折扇猛地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立刻扬蹄跑开了,惊得白珍珠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今日第二次险些被穆沼惊得站不稳。
只见她望着滚轮而去的马车,双手蓦地拢紧,穆沼穆沼——
“珍珠小姐,您没事吧?”在旁搀扶的婢子关心道。
“还不快备马车!?”对于婢子的关心,白珍珠只是冷喝一声,婢子何尝见过一向温和的珍珠小姐语气如此生冷,难免一怔,而后在看到白珍珠冰冷的眼神时连忙应声跑开了,心里仍不敢相信那样冰冷的眼神会出现她们一向温柔良善的珍珠小姐脸上。
已由车夫掌控了马匹速度的马车里,穆沼还在揉着自己的小腿,白琉璃看着他,道:“穆大少爷的脚长得可真特别,居然能崴得到小腿。”
整个溯城里还没人不被白珍珠的姿容所吸引,这个聒噪的男人竟丝毫不为其美貌所动而让其一再尴尬,宁愿与她这么一个丑八怪坐一马车也不愿与一个大美人坐一起,倒是有趣。
“小爷好得很,谁说小爷我崴了小腿了?要不是那丑男人说什么你这恶女不喜欢你那姐姐让我看着办些,小爷我才——”穆沼昂着下巴摇着折扇一副傲然地说,说到一半才发觉语气用得不对,随后又合上折扇,装出一副温雅公子的模样,笑道,“穆某不过是与珍珠姑娘开了个小玩笑而已,白家主不必当真,穆某不过是不喜欢这会子说媒有旁人在旁打扰而已,以免左右了白家主的思考。”
“白家主在詹云寺所说的话,穆某可是听得一清二楚,那冷面丑男人,哦不,云王爷年纪二十四,至今的确没有娶妻也未婚配,甚至一嫔一妾都没有,他能给白家主想要的生活,绝不让白家主与其他女人共事一夫。”穆沼原本是笑着,说至最后语气慢慢地沉了下来,眸光也慢慢暗沉,好似忆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一般。
此生只嫁一人,绝不与人共事一夫……多熟悉的话,没想到天底下还有与记忆里的那个女子有同样固执的想法,可是,记忆里的那抹身影,又在哪儿了……?
“穆大少爷,你只是个媒人,你怎能替云王爷做出决定?穆大少爷夸下如此海口,不怕云王爷心里根本就不是这么想么?”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世界,有几个男子能做到此生只娶一人,只待一人好?更何况是堂堂王爷?
而这个百里云鹫,不过只见了她一面而已,姑且不论他为何非要娶她,竟看得出她不喜白珍珠?还是说,他在暗中观察着白府观察着她?
若是这样的话——
穆沼竟是一反常态的没有回答白琉璃的问题,而是看向了车窗外,目光悠远,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
白琉璃也没有再说话,垂眸沉思。
整个马车安静得只闻车辙滚动的声音。
良久良久,马车停下时车夫恭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大小姐,云王府到了。”
047、拒之门外
“啊呀呀,原来白家主嘴上说着不嫁,其实心底如此恨嫁,居然自个儿过来了,穆某还以为白家主这是送穆某回府呢。”穆沼一听到车夫里叔的话,立刻腿不酸了也不疼了,径自掀开车帘就跳下了马车,而后啧啧道。
“白某的祖父在云王府里,白某担心他玩过了时辰不知回府,特来接,再让里叔送穆大少爷回府就是。”白琉璃微微躬身下了马车,不为穆沼的话所动,看了一眼云王府大门上的匾额,道,“里叔,送穆大少爷回府。”
沙木看着神气十足的穆沼难免惊讶,哪里看得出他所说的脚崴了的状况,言行举行与他的身份着装完全不符,让人很难想得到这样一个没一句正经话的公子哥会是世族穆家的继承人。
“免了免了,穆某暂时又不想回府了,先进这王府歇个脚再说。”穆沼将合起的折扇举过头顶,一边摇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近云王府大门,门里侧的人像是知道有人到了一般,在穆沼踏上最上一级石阶时紧闭的大门从里打开了,穆沼笑吟吟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希望这死气沉沉的王府别突然跳出个鬼把小爷给吃了。”
“沼少爷认为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开门的是听风,听到穆沼的话后十分无奈,穆沼接了一句“天知道呢”便消失在了偌大的影壁后,听风跨出门槛,像是早就料到白琉璃会到来一般,对于她的到来不觉丝毫惊讶,反是往前微微躬身,态度和气道,“白老太爷正在府里玩得开心,白家主可要进府品一品王爷新得到的茶?”
“打扰了。”没有觉察到阴谋的味道,白琉璃毫不吝啬自己的客气。
“那白家主里边请。”听风立刻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里边请的动作,沙木欲跟上,却被听风拦住,只听得白琉璃平静得令她放心的声音响起,“不必跟着伺候,在此等我就好。”
“是,大小姐。”还不待听风说话,沙木便已恭敬地退到了一旁,难免令听风有些吃惊,他不是没有听过外边的传闻,恶女白琉璃欺压百姓作恶多端,就是在白府也无人敢伺候她,生怕随时会掉了小命,他虽没有爷那样似乎能洞穿一切的双眼,却也看得出眼前这个小丫鬟是发自内心地尊敬白琉璃,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像爷所说的,从棺材里出来的人是白琉璃,却又不是白琉璃?
白琉璃从方才看到穆沼自由地进入云王府时心底便浮起了思量,从未听说过穆家和云王府有何深厚的关系与频繁的往来,而看穆沼的态度,又像极与百里云鹫的关系非同一般,若非如此,他不可能帮百里云鹫说媒,这么怡然自得地进入云王府而无人阻拦更无人询问。
自从老云王百里苍死后云王府的声望日日下跌,当今的云王百里云鹫仅是空挂着一个云王的头衔,不仅没有为泽国树过任何功劳,还成了人人惧怕的鬼王爷,云王府在泽国的地位与白家一样,一日不如一日,不过尽管如此,至少白琉璃还或多或少地与朝臣以及夏侯王室有些联系往来,而这云王府却像真的要从泽国百姓眼中销声匿迹一样,不再有任何动静,若非民间时常有关于鬼王爷百里云鹫的种种传闻传出,只怕人们像遗忘詹云寺一样,渐渐把它遗忘。
而这座云王府的主子,好像根本无心重振它在泽国的地位一般,莫说不在人前出现,便是在朝堂贵族官员间,他也极少极少出现,因而根本没有多少人知晓他是何模样,也因而那日他白日出现在白府一事被整个溯城传得沸沸扬扬至今未息反更烈,百姓皆在纷纷猜测鬼王爷与恶女的关系。
只是这几乎与外界绝缘的百里云鹫,居然和穆沼走得如此之近,倒是令人觉得奇怪。
而这座白日里也大门紧闭的府邸,是否与寻常富贵人家的府邸有何不同?
就在听风即将阖上府门时,白珍珠的车驾也来到了云王府门前,在车夫勒马的同时白珍珠掀开了车帘,急切道:“且慢!”
听风在看到白珍珠时有些微吃惊,却还是停下了关门的动作,看着白珍珠紧张地下马车,来到府门前,才和气道:“不知白姑娘有何事?”
“我是与家妹来贵府接祖父回府,还请公子让我进府与妹妹一道。”白珍珠尽管是急切之时,却仍旧将形象维持得很好,软和的声音足以令每一个男人听着都觉酥骨,然而听风却完全不为眼前美人所动容,面上仍是和气的笑容,却没有依白珍珠的话让开道让她进府,令白珍珠不禁蛾眉微蹙,煞是我见犹怜。
只听听风语气和气的话里拒绝之意毫不委婉,“王爷有令,除了白家主以为,其余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府,请恕在下不能让白姑娘进府,白姑娘请回吧。”
听风说话时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沙木,意思是说,你们瞧,白家主的贴身婢子也在外候着不是?
听风这一眼不看还好,看了让白珍珠身旁的婢子即刻恼了,立刻为白珍珠愤愤道:“珍珠小姐是大小姐的姐姐,怎能和这区区婢子相提并论!?”
听风无动于衷地看着一脸愤怒不平的婢子,略显尴尬的白珍珠正欲说话,在听风身后几步之距因门外动静而停下脚步的白琉璃此刻浅笑附和那婢子的话道:“的确,珍珠姐姐怎能和区区婢子相提并论,听风公子,家姐可不是闲杂人等。”
她可是想见你家王爷想得紧的泽国第一佳人。
聪明的人都听得出白琉璃的话满是讽刺,白珍珠又怎可能听不出,只是当前情况,她要想进云王府就只能顺着白琉璃的话说,只见她看向白琉璃,一脸的欣慰,“妹妹……”
“可是在王爷眼里,白姑娘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谁知听风竟是一句无情的话令白珍珠的脸色刷地难看到极致,与此同时他完全无视了眼前的佳人,将厚重的府门阖上,“所以姑娘请回吧。”
话音落,门阖上,隔断了白珍珠看向府中的视线。
亲眼看着白珍珠吃了一道狠狠的闭门羹,白琉璃也怔了怔,心下对那个神秘的男人百里云鹫更多了几分不解。
若非百里云鹫示意,只凭听风一届下属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好像他真的知道她心中想法一样,竟像是替她一踩再踩了白珍珠的颜面。
他真的是渐渐被百姓遗忘的一无是处的鬼王爷?
“白家主,白老太爷就在前边的亭子里。”不断地穿廊走道后,听风停下了脚步。
白琉璃抬眸望去,远远便见到老白越在向她招手,而白越身旁的黑衣男子,脸上那红瞳黑脸龅牙的鬼脸面具,不是百里云鹫还能是谁?
048、媳妇儿家
在白琉璃远望百里云鹫的同时,百里云鹫也正看着她,包括他身旁的穆沼。
此刻穆沼看看依旧戴着纱帽的白琉璃,又看看百里云鹫,然后一脸嫌弃得不能再嫌弃的表情,捏起面前石桌上的一小块糕点抛进嘴里,边嚼边道:“看你那样,还以为你看到了什么大美人,瞧瞧你的眼光,啧啧,不想说。”
百里云鹫没有理他,也无人知道面具下他是怎样的表情怎样的眼神,只见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慢慢朝亭子走来的白琉璃,倒真像穆沼所说,像是见到了什么美人一样没有分神。
“她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有风拂面,将百里云鹫的声音吹得轻淡。
“和你一样,黑得像泥塘里的黑泥。”穆沼将口中的糕点咽下,拿过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茶后往百里云鹫一侧靠了靠,有些神秘兮兮地问道,“你真的看到了?”
看到他所说的除了黑白灰以外的第四种颜色,他眼里天地间的第四种色彩。
“嗯。”百里云鹫淡淡应了一声。
“真的?”穆沼似是不相信,又看了一次愈走愈近的白琉璃,在他眼里,她还是从头黑到脚,别说第四种颜色,就是第二种第三种颜色都没有,这个冷面男看到的究竟是什么颜色。
“嗯。”他不知那是什么颜色,只知那不是他所见过的三种颜色,染镀在她的衣裳上,将他眼里她周身本就毫无色泽可言的景色衬得愈加黯淡。
那究竟是……什么颜色?紫色?红色?还是蓝色?他不知,可他知道,那是本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色彩,因为她的存在,才在他的眼中显出特别。
白琉璃不知百里云鹫心中所想,只是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瞧。
只见他今日的面具不是青面獠牙,而是如炭般黑的大调子,两颗尖利的牙齿岔在嘴唇外,被涂染成白色,将那黑面衬得更黑,左眼如染血般猩红,右眼则是涂得黑漆漆的,像被剜了眼珠子后的黑洞,额上两只一指长的尖角,面具做得极为真实,就像那就是他真正的脸孔一样,他成日顶着一副鬼脸面具,时间一长,就算他真是个人,也会被人误认为是鬼。
然偏偏是这样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长着一头连女人都嫉妒的如瀑墨发,许是在自己府邸,此刻的他三千墨发不绾不系,就这么任由长发随意地垂在背上肩头,浅阳之下,轻风之中,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墨发上的光泽。
上一次在白府祠堂,白琉璃未有认真地观察百里云鹫,此时她这走向亭子的一段路时间里,足以让她将百里云鹫观察得清清楚楚。
随着白琉璃的靠近,百里云鹫缓缓自石凳上站起了身,白琉璃发现,除却他那如三千墨青丝不说,他的身段竟是无可挑剔,一件银线云纹镀边的窄袖黑袍将他宽肩窄腰六尺左右的身段勾勒得近乎完美,尽管是面遮鬼脸面具,站在丰姿隽爽的穆沼身旁,竟无违和感,反是倒让人久久移不开眼,让从不在乎关注男子容貌的她也不禁想象那张鬼脸面具下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就是这样的男子被百姓传为一无是处的鬼王爷,就是这样的男子一而再地让穆沼向她说媒,就是这样的男子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无情地将白珍珠拒之门外?
坊间的传闻她皆不相信,现下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独独相信一句,鬼王爷如谜一般,的确,他给她的感觉就是看不清猜不透,像个无人能解的谜。
“死小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老夫都在这儿等你老半天了!”老白越一见白琉璃走近,立刻蹦出亭子去拉白琉璃,吹胡子瞪眼道,“来来来,这儿的茶可好喝了!茶点也好吃!老夫很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茶,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茶点了!死小子你也来尝尝!”
白琉璃一看石桌上摆了满桌的茶点茶盏,石桌旁还有一个木台摆放着煮茶的器具,此刻茶壶里的水已沸腾,正在咕咚咕咚地从壶嘴喷出白气,能闻到浓郁的茶香,馥郁甘甜,连她一个不懂茶的人都觉得这茶香沁人心脾,更何况越老头这个茶痴,难怪迟迟不回府。
然白琉璃任由老白越拉着她并未搭理他,而是向隔着石桌站在她对面的百里云鹫微微颔首,“白女琉璃见过云王爷,云王爷安好。”
尽管这个男人让穆沼一再说亲令她厌烦,然他却是曾经在白府帮过她的人,甚或极有可能是为她开棺的人,且还是堂堂王爷,于情于理,她都需要见这个礼。
“不必多礼。”百里云鹫的语气总是淡淡,似乎从不会变化一般,“得知白老太爷好茶,府里新回了一种茶,特让听风去请老太爷来品,白姑娘既已来了,要不要也坐下尝尝?”
“多谢云王爷美意了,琉璃不通茶艺,只是来接祖父回府而已。”白琉璃客气地回绝了百里云鹫,在转头看向老白越时眼神倏地变得严肃,语气更是严肃,“越老头,回家。”
这个老头,只知乱跑,就不知旁人担心,回去该好好教育他一番才是。
白琉璃说着,反手抓住了老白越的手腕,以防他拒绝跟她回府而跑开,谁知还真如她料中了,他不跟她走,但也没跑开,而是一屁股坐回石凳上,大声地宣布自己的立场,“老夫不回家!老夫要在这儿喝茶!”
白琉璃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好在百里云鹫面前发怒强拽,只好好声好气地哄道:“家里不是有茶么?回家了你再继续喝。”
“家里的茶不好喝,老夫就不回家,老夫就要在这儿喝茶,反正这儿也是老夫家。”老白越完全不听白琉璃的劝,只用力地哼了哼气。
“越老头胡闹!这儿怎么能是你家?”这越老头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
“老夫没胡闹,死小子你才胡闹!”老白越不服气地瞪着白琉璃,将胡子吹得老高,一激动又站了起来,大声反驳白琉璃道,“你媳妇儿说了,她家就是你家,你家就是老夫家,不信你自己问你媳妇儿!”
“……”
穆沼笑得喷茶。
------题外话------
注:文中的一尺约等于33。33厘米
049、娶的理由
在穆沼合不拢嘴的大笑声中,白琉璃忽然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什么叫“她家就是你家,你家就是老夫家”?还是“你媳妇儿说的”?感情他将他们在府里瞎搭的话他都搬到别人府里来说了,而且还是这“媳妇儿”的家,当着这“媳妇儿”的面说。
白琉璃人生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丢人,这个看着似乎一个字都不愿多说的百里云鹫,会说得出这样的话?
“祖父心智已如小儿,还望王爷莫将祖父的胡言放于心上。”白琉璃不得不为老白越的无礼向百里云鹫解释,而后瞪向一脸不服气的白越,声音沉得不能再沉,没有丝毫可商量的味道,“越老头,你跟不跟我回家?”
“哎哎哎,白家主,你先别急着责怪老太爷啊,你认为他在胡说,那你不是应该先问问是不是你‘媳妇儿’自己说过这话?”穆沼笑得合不拢嘴,没形象地窜到老白越身边,冲老白越笑得和气,“老太爷您说是吧?”
“就是如此!老夫这辈子就没胡说过什么话,老夫句句说的都是实话!”老白越经穆沼这一撺掇,愤愤得涨红了脸,活像倔强的孩子被人冤枉了一样,“死小子你不问清楚,老夫就是不走,就是不回家!”
老白越吼吼着说完,又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一副“你不还我清白打死我也不走”的模样,穆沼目的达到,笑得眼眯眯,有窜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于是,亭子中两人坐着,两人站着,白琉璃就这么与百里云鹫隔着石桌面对面站着,坐着的两人四只眼都直勾勾地看着他们,看他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白琉璃终是无力地扶了扶额,这老头,一倔得像块牛皮筋,拧都拧不动,轻叹一口气道:“王爷……”
“是我说的。”然,白琉璃才堪堪开口便被百里云鹫打断,简短的四个字让白琉璃蓦地一怔,就是穆沼看好戏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死小子你听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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