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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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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护下毒之人么?”
白琉璃面上冰冷,心下却猛地震颤了,能如此面无表情如丢弃一件不要了的废物要毁坏自己身体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非也,这个世上没有我想要守护的人和物。”百里云鹫将左手放到膝上,看着桌上的烛火,“不过不想受制于人罢了,既无解毒之法,白姑娘又不愿出手相救,只能如此。”
不过一条手臂而已,除了这条命,他没有什么是不可失去的。
烛火在百里云鹫瞳眸中跳跃,白琉璃看着他暗如无星夜空的右眼,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坐在她对面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行尸走肉,为一件她不知道的事或者一个她不知晓的人而活。
明明是一个拥有强大得近乎可怕力量的男人,为何会让她有这样的感觉,他的身上发生过什么?
“我既已决意要娶白姑娘,便不会违背白姑娘的意愿,终吾一生,得一人心,白首不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若有违此誓,定天诛地灭,白姑娘若是不信,我现下便可在白姑娘面前留下左臂。”百里云鹫说着,毫不犹豫地拿起放在手边的佩剑。
穆沼再一次从矮榻上蹭地站起身,白琉璃眉心紧蹙,在百里云鹫就要拔剑出鞘时按住了他的手,目光幽深,声音凉凉,“王爷,剑不是为了伤害自己而拔的。”
百里云鹫只是淡淡地看着白琉璃,不惊不诧,甚至连眼睑动都未动一下,像极一具没有情感的器械,倒真符合穆沼对他的称呼,冷面男。
“琉璃还不想要一个不完整的丈夫。”就连砍下自己手臂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他都可以做到毫不犹豫面色不改,她已自认她的心够冷,那他的又当如何?
并非她想要多管闲事,只是难得遇到让她觉得有趣的人,还是保留得完整一点好,更何况他对她的用处还大着,残缺了不好。
“并非琉璃不愿救王爷,不过是不能忍受王爷心里还装着别的女人而已,不过现下看来,王爷只是不小心中了女人所下的毒而已,那么王爷便不是欺骗了琉璃,王爷中了毒,身为已与王爷有婚约在身的琉璃自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受制于人才是,琉璃还不喜欢玩守活寡的游戏。”白琉璃说着,双手接过百里云鹫手中的长剑,触手只觉尽是冰寒之意,却还是稳稳地放到了桌上,“王爷可知‘赤玉’?”
白琉璃的话音刚落,百里云鹫冰凉凉的目光便重新落到了她的脸上,穆沼亦紧紧地盯着白琉璃,仿佛在随时着准备应对会有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招式的白琉璃。
“赤玉是曜月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将其融嵌到武器上,武器将会成为神兵利器。”百里云鹫声音低沉,白琉璃自椅子上慢慢站起身,看着百里云鹫的眼睛缓缓道,“人们只知赤玉是武之至宝,却极少有人知,它同样是医家人的至宝,它是曜月百年开一花百年结一果的冰炎花的果实,只是这生长在极寒之地,极难存活,更莫说开花结果,曜月几乎无人见过这冰炎花的果实,据说它拥有着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不知这记载是否为真,可能确定为真的是,它能解天下百毒。”
“王爷,要试试么?”白琉璃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一寸大小的锦袋,放在掌心递到百里云鹫面前,笑得清浅,眉眼盈光,竟有种熠熠生辉之感,百里云鹫没有看她手心的小锦袋,只是看着她的眉眼,那一瞬间,他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了如她身上的光色,竟给他一种美得让他移不开眼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不加思索地应了声,“嗯。”
“那么请王爷随琉璃到里屋来吧。”白琉璃将赤玉握在手心里,忽然间觉得百里云鹫不仅像器械,还奇怪,不惊讶她为何有赤玉,不怀疑她拿的是不是赤玉,甚至看也未看她掌心的锦袋一眼,反是只盯着她的眼睛看,想要从她的眼睛看出她心里想什么么?还是他的左眼在她眼里看到了什么她看不到的东西?
“白家主,你如何让我们相信你有能力解追爱之毒?你又如何证明你手中的锦袋里装的是赤玉?”就在说话间,穆沼已然来到了白琉璃面前,冷眼看着她,赤玉是人人梦寐以求的至宝,连他都没有见过,她怎么会有!?
“穆大少爷,无需你相信,只需王爷相信不就好了么?”面对穆沼冰冷的质疑,白琉璃只是微微一笑,而后竟出乎百里云鹫和穆沼所料地伸手握住百里云鹫的左手,笑得眉眼弯弯,“是这样么王爷?”
就在穆沼认为白琉璃这是在找死的时候,百里云鹫居然笑了!虽然是很浅很浅的笑容,但绝不是他平日里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假笑!
“……!”这是怎么回事!?
“……”白琉璃自己也难免惊讶,她刚刚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真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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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菇凉们,今天的没有按时,这是一更,晚些有二更!叔不会只做3000党的!
菇凉们猜猜接下来会有神马事情发生~啊哈~
065、药引血,解毒被打扰
“嗯。”百里云鹫只是淡淡应了一声,没有拂开白琉璃的手,也没有穆沼预料中的戾气迸发,只见他只是定定看着白琉璃的眼睛,他那含着浅浅笑意的眼睛让穆沼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呆!
对!就是呆!就像癞蛤蟆见到了天鹅丢了魂似的蠢样!他眼睛没花吧?这是冷面男吗!?难不成是中了白琉璃的什么毒?
其实白琉璃心中的惊讶程度与穆沼差不了多少,她不过是再一次不含任何心思不含一丝冷意地向百里云鹫友好一笑,他的反应居然这么……呆?
不过,他这有些呆的笑容倒不像之前他那时不时勾唇的假意浅笑,此刻他那没有面具遮挡的右半边脸上盈着的是真真的浅笑,风华不尽,又呆得有些……可爱。
虽然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这么一个长年戴着鬼脸面具身高七尺多的大男人有些奇怪,可眼前的百里云鹫确实是给她这样的感觉。
她以为任何事情于他来说都不为所动,任何事情都不能在他沉静如寒潭的眼中掀起波澜,却不想他会在她纯粹的笑容中失神,真是个奇怪的深不可测的男人。
不过这样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然,百里云鹫的失神不过刹那而已,待他回过神时白琉璃已侧转过身指着里屋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忘冷冷地警告穆沼:“白某不喜诊疗的过程中身旁有人打扰,若是穆大少爷想王爷身上的毒快些解掉的话,还请穆大少爷安静在这矮榻上躺着为好。”
白琉璃的言下之意很明显,穆沼绝不能进到里屋来,万一打扰了她令她在解毒过程中出了差错导致解毒失败,百里云鹫好不了就是他穆沼的错。
穆沼不屑地用力哼了一声,环臂抱胸走到矮榻坐下,不屑冷哼道:“小爷还不稀得进去你那破屋。”
说完,穆沼躺到了小榻上闭目假寐起来,白琉璃再次向百里云鹫微微一笑,百里云鹫竟是将怔愣表现在了面上,只是那短暂的怔愣很快在他眼中消失,倏地将仍被白琉璃握在手心的手抽了回来,又恢复了他寻日里那副器械般的面无表情,跟在白琉璃身后往里屋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云鹫垂眸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方才竟然失神了,他竟然一而再地在她那不含一丝尘垢的笑容中失了神,真是该死,他居然觉得她笑起来时的眼睛异常美丽迷人,暖比太阳,和比春风,亮比星空,他居然觉得那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漂亮,令他竟为之失神。
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难道真如阿沼所说,他没接触过多少女人,连女人是个什么事儿都不知晓,她算是除了那个人以外他第一个近距离接触并观察的女子,或许正因如此,他才会觉得她的眼睛漂亮,不过明明她不这么笑的时候他都没有觉得她漂亮得迷人。
真是不妙,他竟也会对女人有感觉,该死,偏偏这个女人不仅杀不得,还动不得。
百里云鹫在走入里屋之前转眼看了一眼翘着腿躺在矮榻上的穆沼一眼,只见穆沼冲他咧嘴没形象地笑了一笑,他便进了屋。
穆沼双手枕在脑后,漂亮的眼珠子转了转,而后像想到什么值得他高兴的事情一般忽的一击掌,蹦起了身,看了一眼垂着珠帘的里屋小门一眼,笑眯眯地走出了药阁。
大恶女,居然嫌小爷碍事?冷面男,你居然傻不拉几地对着你那又丑又恶的媳妇笑,居然当小爷说的话是屁,那小爷就让你们这定亲夜再热闹热闹。
里屋稍小,仅是外堂的一半大,却是和外堂一样的布置简洁,东面窗边摆放着一张可容两人躺下的藤床,藤床上摆放着素青色的棉枕被褥,窗台上摆放着一盆青绿植物,旁边还摆放着三本摆放得整齐的书册,床前摆放着一张藤编小几,小几上摆放着一只紫砂茶壶和一只紫砂茶杯,还有一本打开却向下扣着的蓝皮书册。
小屋西面摆放着一张铺着白棉布的长案,案上由北向南依次摆放的是尺寸大小不一却由大到小的银质小刀具,镊子,剪刀等,密密麻麻扎在棉布环成团状上的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三只小酒坛,两盏豆油灯,几双白棉布手套,一只木制小箱子,还有三只尺寸不等的木制偶人,偶人身上清楚地标着人体的各个穴位,长案后的墙上挂着的是一张可墙大的“医”字轴画,旁的钉子上挂着两件白棉布褂子,屋子中间的空处摆放着一张圆形藤桌,沿桌摆放着三只藤椅,桌上摆着一盆与窗台上摆放着的同样的青绿植物,在这已经转寒的天气里依然长得绿意盎然。
小屋的北面墙上钉了满墙的木板子,纵横为无数个大小等同的方形格子,每个格子里摆放着各式各样大小高矮胖瘦颜色不一的瓷瓶子和药臼,格板下的墙角还摆放着两口黑漆大箱子,箱子上整齐堆放着十几卷书简,如此布局,让百里云鹫一时不知自己进到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却在看到藤床上带着褶皱的被褥时有些了然。
卧房吗?身为白家的家主,卧房竟在药阁里,且还如此简单吗?
“屋阁简陋,还望王爷将就,请坐吧。”白琉璃拉出挨着桌子摆放的藤椅,向百里云鹫客气一声后走到北面墙上的木格壁柜前,依次从柜子上取下八只瓷瓶,拿到百里云鹫面前的藤桌上一一摆好后又折回壁柜前拿下一只小药臼,再在西面的长案上拿过一只小酒坛,这才走到百里云鹫身边,将小酒坛和小药臼递给百里云鹫,道,“劳王爷将酒倒入药臼内,搅合一会儿倒进花盆里。”
百里云鹫没有任何疑问,接过白琉璃递来的酒坛和药臼便照做了,白琉璃则转身从南面长案上拿过两只扎着银针的棉布团,将床头小几上的书合起放到枕边,而后将扎着银针的棉布团放到小几上,这边百里云鹫将小药臼里的酒倒进了花盆里,只见那青绿的叶子非但不被烈酒烧焦,反而显得更绿,只不过在百里云鹫眼里它们没有任何变化。
“王爷好了么?”白琉璃这才坐到百里云鹫身边的另一张藤椅上,面上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人眼前都未表现过的严肃与认真,于她而言,她可以在杀一个人时心不在焉,却绝不能在行医时有丝毫马虎,不仅是因为她是毒医世家的最后一代单传,更是因为这是流在她血液里的祖训,天可裂地可变祖训不能毁,因为若无祖训,只怕上一世的她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即便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办法研制出医治家族遗传病的办法。
她面上的严肃与认真也是百里云鹫在任何女人脸上见过的,即便他并未接触过多少女人,可他的确从未在那些娇滴滴的女人身上看到过如她这样的神情,这是真正的她?那个不是白琉璃却与白琉璃长得一模一样的她?
然,白琉璃并未待百里云鹫应声,便将装着赤玉的小锦袋递到他面前,认真道:“那么再请王爷将锦袋中的赤玉捏碎成粉,我相信王爷可以做得到的,研磨太费时,不过在此之前王爷需用酒水净净手。”
白琉璃说着,捧起酒坛,揭开坛口的封盖,百里云鹫伸出手,在倾倒出坛口的酒下净了手,只听他淡淡道:“赤玉既然有白姑娘所说的功效,又在白姑娘的手中,若用它来医治姑娘的脸岂不是更快更好?”
“若是当时琉璃在得到赤玉的时候就用来医治琉璃的脸,那么现在拿什么来给王爷解毒呢?追爱可不是一般毒药,琉璃并没有夸大其词。”白琉璃拉开锦袋口,将小而平凡的赤玉倒到了百里云鹫的手心,声音亦是淡淡,“不到无药可救的时候,如赤玉此等珍贵的奇药不可动用。”
“既然如此,白姑娘更应将赤玉好好收着。”
“那要琉璃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去爬下毒之人的床么?”白琉璃轻哼一声,声音冷冷,带着鄙夷与不屑,“这样对琉璃来说可没有一点好处,以赤玉救王爷,日后或许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回报也不一定,琉璃说得可对,王爷?”
“或许。”百里云鹫说话间五指收拢,再摊开时,原本圆润的赤玉竟以化作齑粉,白琉璃忙将小药臼移到他的手心下方,以便他倾倒出的赤玉齑粉能完全漏到小药臼里,只见白琉璃接过赤玉齑粉后将手边的小瓷瓶依次拔开瓶塞,将药粉依次倒入小药臼中。
“况且药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留着又岂能还被称为药?”虽然她本是打算留着赤玉另有用途的,不过用在百里云鹫身上,或许真能如她所说的,日后或许会收获意想不到的回报,“况且王爷已赠了琉璃幽草,琉璃留着赤玉更显无用了,用来救琉璃未来的丈夫是再好不过的。”
白琉璃说着,拿起手边的银质小刀划破自己的掌心,将不断滴下的血滴入小药臼中,“现在请王爷宽衣躺到榻上,此药要先涂于心口。”
“处子血?”百里云鹫看着那滴在小药臼中的白琉璃的血,声音冷淡。
“王爷真是聪明,不以之前琉璃说的方式来解毒,那处子血便要是其中一个药引。”白琉璃平静解释,似乎她并未感觉到掌心的疼痛一般。
百里云鹫不再有问,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袍。
“妹妹,你在里面吗?”就在白琉璃走到衣袍半解正坐到床上的百里云鹫面前时,白珍珠略带焦急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白珍珠?白琉璃眼神倏冷。
白琉璃看了一眼神色无变的百里云鹫后,正欲往屋门走去,忽然从垂挂在屋门上的珠帘只中弹来一颗小石子,她堪堪冷静避过,竟有三颗小石子同时飞来!
屋中狭小,且她手中还端着未来得及放下的小药臼,就算白琉璃速度再快,也没有办法完全避开同时飞来的三颗小石子,于是她的左腿膝盖被石子打中,令她刚刚因避开第二颗小石子还未来得及站稳的腿往前屈膝,竟是正面对着百里云鹫倒下。
糟!白琉璃心中暗叫不好,本以为百里云鹫至少会帮她一把,谁知竟在此时那些可恶的小石子又飞了来,且是正向她捧着小药臼的手飞来!
百里云鹫理所当然地率先抬手接住那些小石子,也因此他再无暇伸出手扶白琉璃一把。
于是,白琉璃就这么便压到了百里云鹫身上!
“妹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与此同时,白珍珠掀开了珠帘,一脸的震惊。
穆沼则站在她身后一脸得意地笑。
------题外话------
二更奉上,虽然有点来迟。求原谅,叔太忙了。明天仍然是早上更新,今天纯属意外
066、搂琉璃,气坏白珍珠
百里云鹫与白琉璃此时的姿态很是不雅,很是令人想入非非,更是令白珍珠气得险些把持不住自己,内心名为恨与嫉妒的怒火在疯狂燃烧。
白琉璃此刻既为稳住手中的小药臼又为不整个人压倒百里云鹫身上,竟是拿着药臼那只手臂的手肘抵在床面上,令一只手则以掌心撑在床面上,以此撑住她的上半身,然她的下半身尽管已经努力避开,却还是难免碰到百里云鹫的腿,而她的正下方,就正正躺着百里云鹫。
此时的百里云鹫衣袍半解,堪称完美的锁骨便这个露在白琉璃眼前,在白府外就已松散下的墨发铺泻在素青色的被褥上,将他本就白皙的右半边脸衬得愈加白皙,因着白琉璃身子下倾得太过的缘故,以致此刻她与百里云鹫之间的距离仅有一寸,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得到百里云鹫温热的呼吸!
百里云鹫亦是如此,因着白琉璃的太过贴近,她脸上的面纱便半垂在他面上,将两人间的气氛烘托得更加暧昧,他不仅能清晰地感觉到白琉璃的呼吸轻轻地拂到他的面上,甚至能闻到她发梢带着的隐隐草药清香,她耳边没有银铃铛缀挂的小辫子正好拂到他的耳畔,带着轻微的痒,有点挠人的难耐。
然,如此距离,他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她的瞳眸,他第一次发现她那真真笑起来就会闪出点点色彩的漂亮瞳眸竟是异常澄澈,仿佛不染尘埃,他不仅能看到她瞳眸深处闪烁的如她身上一般的色彩,还能从中清楚地看到他的倒影。
呵,他真正的模样与现下戴着一半面具的模样无差别吧,一半是人,一半是鬼。
“姐姐难道不知,这药阁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么?”对于白珍珠不请自来的擅自闯入,白琉璃表露出深深的嫌恶,口气冰冷,正慢慢撑起身,不忘用眼角余光看靠在门框上一脸幸灾乐祸的穆沼。
定是这个没事找事的穆沼找来了白珍珠,方才那惹人厌的小石子也必是出自他手,他这是在报复她方才拒绝他进里屋么?倒真是个闲的没事干小肚鸡肠的男人,如此对比起来,倒显得面无表情的百里云鹫才像个真正的男人。
“姐姐听婢子来说妹妹这儿闹了刺客,特急急来瞧妹妹是否有恙,却不想……”似乎是觉得难以启齿,白珍珠没有将话完全往下说,然而却是她心中浓浓的怨恨与不可置信让她无法往下说,只听她神色严肃道,“男女授受不亲,就算王爷刚和家妹定了亲,这么做也会毁了家妹的名声!”
百里云鹫,百里云鹫……为何出现在白琉璃的屋里!?他明明,明明已经中了她的毒!他明明,就该是她的人的!全天之下,他身上的毒只有她能替他解!就算得不到他的心,她也要得到他的人!她绝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更不会让给白琉璃!
白珍珠的话一出,站在她身后跟着她来美其名曰保护白琉璃的家丁吃惊过后顿时面露鄙夷,尽管他们只能站在里屋门外看不见屋中情况,可他们不蠢,听了白珍珠的话必然知道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是不知廉耻,还没有拜堂成亲就想着要洞房花烛吗,大小姐还真是令人作呕。
“那我是否要感谢姐——”就在白琉璃正直起腰时,一道突如其来出其不意的动作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令她险些将手中的小药臼打翻。
嗯——?白琉璃震惊,一向镇定自若的她在这一瞬间竟有些不知如何思考。
“云王爷您——”白珍珠神色大变,因为太过震惊与不愿相信致使她身子猛地晃了晃,脚步微微往后踉跄,幸而在她身后的婢子扶住了她,她才不至于无处可靠。
哦——?穆沼同样是一脸的惊讶,将眉毛高高挑起,而后眯眼笑得兴趣深深。
只因,百里云鹫在白琉璃就要直起身的刹那,一手环住了她的腰,一手扶住了她的头,将她搂到了怀里!让她的额头抵在他的额角,挡住白珍珠看向他的视线。
“白二小姐方才未说完的话,是‘却不想’什么?”百里云鹫搂着震惊的白琉璃,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地冷冷道,“却不想琉璃与本王却在房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对吗?”
百里云鹫面朝屋顶,冷冷的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嘲笑,温热却凉薄的气息拂在白琉璃的耳畔,脸颊与他的右脸颊轻碰在一起,竟是弹指可破的圆润,竟令她的心跳有些莫名其妙地加快。
“云王爷您误会了,臣女并不是这个意思,臣女只是——”琉璃琉璃,他竟然叫她琉璃,他竟然称呼得如此亲密,百里云鹫,为什么,为什么!?
然,白珍珠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百里云鹫丝毫不给面子的打断,只听他的声音冷得不能再冷,与他近在咫尺的白琉璃甚至能感觉得到他身体以及眼里慢慢浮出的杀意,“只是因为所谓的关心才急急而来的对吗,那么白二小姐现在见到的事实并无危险,大可离开了。”
在百里云鹫说话间,白琉璃欲撑起身离开他,奈何他竟将她搂得紧紧的,完全不给她起身的机会,然而白琉璃却不想与他这么在别人眼前玩这种你侬我侬的游戏,微微歪头让她的手能扯下发尾的小银铃,只见那小银铃在她手上竟如机关一般生出一根尖刺来,对准百里云鹫的颈窝就要刺下——
“别动。”百里云鹫将白琉璃的头往他的方向转过来的同时忽然转过头,凉薄的唇便这么出乎白琉璃意料地擦过她的唇,令白琉璃捏着小银铃的手猛地一颤,百里云鹫将右脸完全藏在她的发辫里,将声音压低得只有她一人听得到,“我的右脸没戴面具。”
只一句,令白琉璃手中那只差小半寸就要刺入他颈窝的尖刺蓦地停了下来。
“云王爷您这般,于家妹于您来说,都不好。”尽管百里云鹫的动作快得让白珍珠无法看到他的脸,然她却清楚地看到了他与白琉璃的唇紧贴着擦过,她心中正烈烈燃烧的嫉妒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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