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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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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我就被请到这儿来了。”
“那王爷真的杀人了么?”白琉璃问。
“白姑娘认为呢?”百里云鹫反问。
白琉璃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百里云鹫的左眼,而后往后慢慢退开几步,收回了目光,“我想,不管王爷是真有罪还是假有罪,终究都会是无罪,既是如此,琉璃便不必担忧自己还未过门就成为寡妇,琉璃先行离开了,王爷在这儿慢慢做客。”
百里云鹫成了夏侯琛想要对付的对象,这便真的证明百里云鹫果真不简单,而夏侯琛想要成功地对付他,绝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无暇分心给这个看着就像在没事找事的百里云鹫。
白琉璃说完,看也不再看百里云鹫一眼便转身大步走了,然她才走出几步却又放慢了脚步,随后停了下来,只因——
她似乎听到了百里云鹫的异样,忽然急促的呼吸声,有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以及无力跌坐在石床上发出的声响,虽然轻微,然在这样空静的牢狱,再对于她这样有着敏锐耳力的人而已,已是再清晰不过。
白琉璃本是想头也不回地离开,只当她再次迈开脚步时,竟是只迈开了一步迟迟没有再迈开第二步,只见她面上冷冷沉沉,带着些许无奈,心中暗骂一声“该死”后,转身重新走回了百里云鹫的牢阁前。
不知为何,她方才那忽然间就想起了昨夜在云王府湖心庭院那个竹楼上,百里云鹫让她看到的种种画面,令她震撼得近乎窒息,这是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未曾有过的感觉,却也正是这种感觉令她没有即刻离开刑部而是到了这黑暗的牢狱,也是这种感觉令她此刻迈不开脚步。
她甚至还有种感觉,若是她现在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离开的话,或许再想要回头时就再也见不到一个名叫百里云鹫的冷面男人,这是一种让她厌恶的糟糕感觉,并非出于担忧与关心,只是出于他的实力能给她带来的好处,若没有等价的好处,她大可完全视他不存在。
而当白琉璃重新走回百里云鹫所在的牢阁前时,百里云鹫果然无力地坐在满是灰尘的石床上,背靠着厚厚的石墙,脑袋无力地往下耷拉着,垂在脸颊边的长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似是昏过去了一般,他的面具就掉落在他脚边的地上。
“百里云鹫?”白琉璃蹙眉叫了他一声,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昏过去了?他有这么弱!?
百里云鹫没有动静,就是连摊垂在腿上的手都没有动弹一下,白琉璃不禁将眉心蹙得更紧,“百里云鹫!?”
这一次,百里云鹫有了反应,只见他先是五指轻轻动了动,而后才缓缓抬起头,看向白琉璃,面色有些苍白,平白地透出一股虚弱感来,在看到去而复返的白琉璃时没有惊讶,只是有些惭愧道:“再一次让白姑娘看到了我没用的模样,真是惭愧。”
“王爷,请把你的手递给我。”白琉璃皱眉沉着一张脸将手通过三寸宽的牢门伸进牢阁,伸向百里云鹫,这不应当啊,她昨日已经帮他顺了血脉,赤玉的功效应当不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才是,可现下又是怎么回事。
说话一向喜欢拐弯抹角的百里云鹫这回竟出奇地没有回应白琉璃一句话,只是站起身走向白琉璃,隔着牢门沉默着将左手递给了她,白琉璃二话不说便握住百里云鹫的手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拉,继而把上了他的脉搏。
白琉璃一直垂眸盯着百里云鹫的手看,没有看见在她方才握住百里云鹫的手并稍微拉一拉时,百里云鹫色泽不一的瞳眸中闪出的一丝不自然,以及白琉璃久久把着他手腕不放时他右脸颊上若有似无的淡淡红晕。
白琉璃盯着百里云鹫的手腕看,并不知百里云鹫此刻正盯着她看,看她低垂的眼睑和弯翘的睫毛,因不解而紧蹙的眉心,小巧玲珑的鼻子,以及轻轻抿在一起的粉润双唇,似乎在思考什么不可解的问题一般。
百里云鹫忽然很想看白琉璃笑时的模样,弯如月牙儿的眉眼,会亮的眼眸,向上弯起的嘴角,傅着浅红色的双颊,以及颊边那两个浅浅的小梨涡,是他从未在任何人脸上见过的笑容,美好得像是雨后的虹,他虽看不到那七彩的颜色,却能从旁人的赞叹中知道那是一道美不胜收的景。
他不知他为何偏就喜欢看她真真的笑颜,明明每见一次都能让他不自控地失神一次,却仍旧想要看她笑。
就在百里云鹫还未来得及将自己的若有所思掩藏时,白琉璃松开了他的手,问:“王爷可有觉得身体哪儿不适?”
白琉璃边问边抬头,眉心依旧是拧得紧紧的,脉象并无异样,那百里云鹫为何会面色发白身体发软?
只是当白琉璃的目光触及到百里云鹫双颊上那若有似无的淡淡红晕时,更疑惑了,“王爷的面色很不好,究竟哪儿不舒服?”
白琉璃这不说还好,这一说一提,百里云鹫竟觉自己的耳根有些发烫,不由微微别开了脸,默了默,而后才道:“脸。”
脸?白琉璃心里念着,嘴上便也念了出来,“脸?”
百里云鹫觉得自己像是行尸走肉般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过想要把自己的舌头咬下的冲动,耳根更烫了,也将脸别得更开了,他不知此刻他的脸上有没有像他在她笑时双颊上看到的浅红色。
“左脸?”白琉璃自然不知道百里云鹫心中所想,只当他别开脸是因为抗拒她对他的靠近,只是若不让她检查他不舒服的地方,她如何知道他突然的苍白虚软是何原因,“若是王爷不介意,请王爷让琉璃看看你的左脸。”
百里云鹫没反应,白琉璃也不急,只是耐心等待着,毕竟他肯让她看到他的真颜已是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她一次次地细致观察他不愿让世人看到的左脸。
不过片刻,百里云鹫便慢慢将脸扭了回来,面对着白琉璃,极力将心中不适时的情绪压下去,冷冷淡淡的模样已与寻常无异。
白琉璃习惯性地抬手想要触碰患者觉得不适的部位,却在将手抬到一半时倏地停下,有些不确定地看着百里云鹫,“王爷若是介意的话,琉璃便不碰王爷的脸。”
“无事。”百里云鹫嘴上应得平静如常,心跳却已在慢慢加速。
“那么冒犯了。”白琉璃客气一句,右手抚上了百里云鹫的左脸,掌心轻托着他的下巴,五指轻轻摩挲着他脸上的图纹,神色认真,五指每移动一分便会询问百里云鹫一句,“疼么?”,问得百里云鹫一颗心不知究竟是何滋味,有些悲哀,有些苦涩,却又有些温暖,有些幸福。
尤其她温暖的掌心与五指,似乎有暖意透过她的指尖不断沁入他早已冰凉的血液,令他的双颊逐渐升温。
白琉璃正得娇小,百里云鹫恰好相反,相较于白琉璃来说已然算是高大,白琉璃堪堪及他的肩高,因此百里云鹫需要低头,白琉璃需要抬头才能看得清百里云鹫的脸,此时此刻两人的姿势显得极其暧昧,倘若没有中间那道多余的牢门的话,而此时此刻,百里云鹫也极其嫌弃他们之间的那道牢门。
白琉璃只认真专注于百里云鹫左脸的症状,完全没有发现他的一向冷淡的目光此刻竟有种无处安放的慌乱,白琉璃似乎在喃喃自语,“温度在慢慢升高。”
白琉璃这喃喃自语刚毕,百里云鹫耳多刷地全红了,好在有长发遮挡着,才令他还是显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不过白琉璃喃喃自语也就罢了,竟是抬起了左手也一并贴上了百里云鹫的右脸颊,“一样的?发烧了?号脉明明没有发烧的症状。”
这个诡异的男人,竟然连病症也是诡异的。
白琉璃似乎还要进一步观察百里云鹫,然百里云鹫却往后退了一步,将自己的脸从白琉璃的手中“解救”出来,淡淡道:“已是陈年病症,无甚大碍,白姑娘无需挂心。”
白琉璃的手还定在方才百里云鹫双颊边的地方,随后才看着百里云鹫慢慢将手垂下,舒展了眉心,“当真无需挂心?”
其实,她还真不想挂心他,也真不是挂心他。
“嗯。”百里云鹫轻轻点了点头。
“死不了?”
“难道白姑娘希望还未过门就守寡?”
“既然如此,那琉璃便不挂心王爷了。”白琉璃说不挂心还真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琉璃也先走了,该回府为自己准备准备嫁妆嫁衣之类的东西了。”
“王爷,琉璃可等着你尽快做客出来与琉璃完婚。”能在这个时候与百里云鹫完婚,可是在白珍珠心上捅一把刀的最好机会。
“我会的。”百里云鹫回答得有些轻,倒不知他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已经转身离去的白琉璃听,只见他重新往牢门靠近,叫住了白琉璃,“白姑娘且慢。”
“嗯?”
“这几日……多当心些。”百里云鹫本是想说这几日他不在外边的日子,她一个人多当心着夏侯琛,终是没有把话完全说出口。
白琉璃有些吃惊,只因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根本不存在谁真正关心谁的想法,他们所做的,除了出于表面,便是目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百里云鹫现在居然和她说让她这几日多当心些,且看他的眼神不像虚情假意,如何让她不觉惊讶。
不过,他既然提醒了她当心些,她便必然要警醒着些,毕竟他所掌握的信息情报要比她多得不知多少。
倒没想,这个表情似乎不会变换的冷面男,居然也有好心的一面,真是想不到。
如此想着,白琉璃朝百里云鹫抱拳拱手,弯起眉眼微微笑了,“多谢王爷提醒,告辞。”
百里云鹫没有应声,因为他已愣了神,只因白琉璃的微笑。
待白琉璃的脚步声消失在远处,待牢狱大门阖上的声音沉沉回荡在空荡荡的牢狱中时,百里云鹫才又重新在石床上坐下,冷冷沉沉的模样哪里有一丝不舒服的样子。
只见他看向被他对方腐朽稻草的角落,道:“望月说我又愣神了,已经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了?”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我为何会如此,就像着迷于对她的笑一般。”百里云鹫按了按眉心,轻轻揉动,颇显无奈。
随后,只见他轻按眉心的手蓦地一抖,动作定格住,良久也没有再继续,倒是把手放了下来,眼睛依旧看着没有被石墙上的小窗户漏下的光照到的黑暗角落,一向冷淡的语气有些不确定道:“这就是……喜欢?”
百里云鹫说此话时,放在膝上的双手蓦然拢紧,“你说若是不喜欢的话,我方才就不会假装不适的模样以看她的反应。”
“呵……还是望月你了解我,便是连我是不是假装的都知道。”百里云鹫松了双拳,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就算真是喜欢又如何,这世上没人会喜欢真正的我,她必也是如此。”
“抑或说,我配不上任何人,配不上她。”
092、我的王妃,你们的主母
喜欢的感觉一旦确定,就像初春的野草一般努力地破土而出,而后生长,再生长。
百里云鹫闭着眼靠在石墙上,试图驱逐心中这种让他烦躁的感觉,只是他愈是想要压制,愈是想要驱逐这种感觉,脑海里白琉璃浅笑时的模样就愈清晰,似乎就他的眼前对着他笑,脸颊边两个小小的梨涡尤其可爱迷人。
似乎还有望月的浅笑声在耳边回荡,“爷,您喜欢她呢。”
喜欢,喜欢,他一个活死人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情感,不,他不是喜欢她!
可他愈是这么想,就愈觉白琉璃在他面前笑。
百里云鹫烦躁地一圈砸在石墙上,蓦地睁开了眼,而当他一睁眼,才发现牢阁之外站着一名黑衣男子,面具后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男子约莫二十五岁左右年纪,一张脸长得很是冷毅,右眼下有一道两寸长的疤痕,一直由右眼下延伸到发鬓中,使得他冷毅的脸看起来更多的感觉是冷硬,当百里云鹫转过头来面对着他时忙低下头恭敬道:“暗夜见过爷。”
有惊讶在男子脸上急急闪过,爷的听觉可是超乎常人的,可爷方才竟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怎么回事!?
百里云鹫并不惊讶为何会有人出现在刑部的左大狱里,他不悦的只是他的后知后觉,他心中所想的与暗夜的一样,他竟没有察觉到暗夜的到来,他竟想白琉璃的问题想到出神,这可是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事情。
“没人发现你来吧?”虽是疑问的话,但由百里云鹫嘴里说出却听不出任何疑问的语气。
“暗夜办事,爷放心。”
“嗯。”百里云鹫微微颔首,“什么事值得你亲自来见我?”
“听闻爷入了狱,暗夜不放心暗月办事,故亲自来确保爷的安全,顺便带消息来给爷。”再说到暗月时,暗夜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暗月是令他讨厌的人一般。
百里云鹫似乎轻轻笑了,“暗月的性子虽然跳脱,可调查事情的本事却是无人能敌,更难能可贵的还是对你一片真心。”
“爷就莫要打趣暗夜了,暗月那种女人,谁挨着谁倒霉。”百里云鹫的话令暗夜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而后将话题扭开,“爷,得到消息,王上今日秘密换了车驾,正在返回帝都的路上,南巡的依仗车马队仍继续南下。”
“秘密换了车驾吗?”百里云鹫看着透过小窗户落到地上的银白月光,似是带着笑意道,“看来这些日子帝都闹出的事情太多,令王上不得不早早提前回帝都。”
“爷,那接下来要做什么?”暗夜似乎有些紧张。
百里云鹫默了默才道:“去转告听风与望月,准备好大婚必须的一切东西。”
“爷真要娶白家那个女人!?”暗夜睁大了眼显然一副不可置信不能理解的模样,就好像白琉璃能嫁给百里云鹫是捡到了十辈子都没法修来的福分一般,语气里还有深深的瞧不起,“她不配——”
只是,暗夜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百里云鹫抬手打断,虽然隔着一张面具,但暗夜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百里云鹫眼中的冰寒,只听百里云鹫一改方才的平淡而冷冷道:“以后她就是我的王妃,你们的主母。”
“是,爷。”暗夜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心里却在纳闷爷今儿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不过爷的心思不是他们能猜的,爷做的决定必然有他的道理无需他们多问,他们只需要保护好爷,将得到的一手情报第一时间传达给爷,“爷,暗夜方才潜入刑部时见到了曹公公。”
“曹公公?”百里云鹫冷淡的声音里多了一分锐利,“往左大狱去了?”
“正是,由刑部侍郎王时领着去的。”暗夜在说到王时的时候眼里表现出浓浓的鄙夷与厌恶,“他们没有发现暗夜,爷放心。”
“你的身手我自然放心,若是没事便退下吧,盯好夏侯琛的一举一动,让暗月尽快将调查结果带来给我。”
“是,爷。”暗夜答应,正欲告退,却又被百里云鹫叫住了,“等等。”
暗夜停下脚步,“爷可还有其他吩咐?”
“关于大婚事宜的准备,交给望月一人去办就行。”百里云鹫顿了顿,继续道,“让听风去白府,保护好白家主。”
暗夜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却还是恭敬应是,退下了。
百里云鹫这才慢慢站起身,看着高强上的方形小窗,透过小窗看苍穹中被云雾遮拢得朦胧的月。
不知她穿上红嫁衣是什么模样,他会看得到那绯红的颜色吗?
百里云鹫浅浅笑了。
次日清晨,当白琉璃醒来后在自己院中看到一脸和气的听风时,皱了皱眉,“我准备出门一趟,听风公子若是找我有事,还请先回府,晚些时候再来。”
可回答她的不是听风的话,而是如一股风般风风火火冲进来的老白越,一来到白琉璃面前便伸出胳膊扳上听风的肩,啪啪地拍打出响声,瞪着白琉璃道:“死小子,老夫可告诉你了啊,小疯子是你媳妇儿叫来帮你守院子的,看你媳妇儿多体贴你,你要是敢赶他走,老夫就把你轰出去!你听到没有!?”
“行行行,我听到了,越老头你去玩儿吧,我今日没空陪你玩。”白琉璃无奈扶额,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谁知她的话才说完,老白越便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哼气:“老夫才是没空陪你个死小子玩,老夫可是有重要的大事要去办,你小子别来打扰老夫才是!”
嘿嘿嘿,小疯子说了,孙媳妇儿让他把白府布置得喜气洋洋的,过几日他就来给他当真正的孙媳妇儿,他要赶紧去准备才是!
“是是是。”对于这个倔强的老头儿,白琉璃是又关心又无奈,当然也不知道此刻的老白越心中想着些什么。
老白越又啪啪地拍了两下听风的肩膀,叮嘱道:“小疯子,记着,要是这死小子敢轰你走,你就来告诉老夫,老夫帮你教训他。”
“多谢老太爷关心。”听风向老白越抱拳拱手笑得很是客气,老白越狠狠瞪了白琉璃一眼后才放心地离开。
老白越一走,白琉璃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听风公子若是硬要留在白府,我也不阻拦,只是现下我要出门一趟,请恕不能奉陪。”
白琉璃知道老白越的话不是笑话,他既然说听风是百里云鹫叫来帮她守院子的,那事实必和守院子相差不远,总之听风必是要留在白府的,至于为何要到白府来,那就是百里云鹫的命令。
至于百里云鹫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她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白琉璃冷淡地说完话,将听风一人扔在了院中,往白府的大门走去了,可当她走到府门外正才登上马车时,却发现听风竟不知何时站在了马车旁,朝她客气地笑着,“白家主,听风会驾车。”
“不敢劳动听风公子,里叔本就是个很好的车夫。”
“不要紧,听风就坐在辕木上跟里叔学着怎么当个好车夫。”听风说完,不管白琉璃同意与否,便径自坐上了辕木,害得里叔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地望向马车里的白琉璃。
“既然听风公子这么好学,那便坐着吧,里叔,去萧府。”白琉璃笑得有些咬牙,百里云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自己关在牢里就算了,还不给她人身自由了?还叫个人来盯着她?而且养的这都是什么人,脸皮如此之厚。
其实听风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来保护白琉璃,偏还不能明说他就是来保护她的,只怕在白家主心里,他就是爷派来当明晃晃的眼线的,真是种热脸贴冷屁股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爷的命令就在那儿摆着,尤其在听了暗夜给他重复爷所说的那句话后,他更不能不来,他要是不来的话,就等着爷从牢里出来后收他一层皮。
谁叫这就是他们以后的女主人,他们的主母,终归他们都是要保护她的,他不过是体验罢了,忍,忍!
不过,刚刚她说什么来着?去萧府?
当马车一路往萧府的方向去时,听风确定白琉璃的确是去萧府,这个女人,去萧府做什么?
萧家的大门足足有一丈半宽,朱漆大门,匾额上“萧府”两个烫金大字,大门两侧分别坐卧着一只石狮,大张的兽嘴,尖利的爪子,精神的眼珠,似乎都是为守护萧府而存在,大门两侧各站两名身穿蓝灰色布衣的家丁,那完全敞开的大门,除了入夜,一年四季皆未关闭过,仿佛在随时迎候着自各地而来的贵人富商。
白琉璃看着萧府气派的府门,心里不禁感叹萧家果然是第一大皇商,仅仅一个府门便给人一种与她那已然没落的白府已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感觉。
沙木先白琉璃一步小跑上石阶,向守门的家丁小哥报了白琉璃的名号,家丁抬头看了白琉璃一眼,没有进去通传,反是直接走下石阶来迎白琉璃,低着头恭恭顺顺道:“小的得大夫人之命,在此等候白家主,白家主,请随小的来。”
白琉璃这次没有让沙木在外等着,可是沙木却发现这个硬是坐上了马车辕木的听风竟也厚脸皮地跟着白琉璃进了萧府,白琉璃就算心里再怎么无奈,然这是萧府,不能像在白府一样随便,便也只能由着听风跟着了。
听风心里有些阴沉沉的,这个不日就要成为云王府女主人的女人来萧府一事,又是所为何事,爷知道吗?
------题外话------
这几天叔状态不佳,允许叔周末的时候把字补上,惭愧。
也不知道有没有姑娘在看,你们都不出声叔就只能照着叔心里的思路写了,今晚悟能妹纸和叔说,太慢热了,好吧,叔反省,叔接下来尽量让剧情快些,可能和叔至今为止仍在谈着人生的第一场恋爱,时间太久,都不知道热恋是个神马感觉了。
不过,男主的感情已经萌动了,离能亲上嘴就不远了!接下来的,你们懂的!
093、萧安心,男二再出现
绕过青砖影壁,未几步,便是两道蜿蜒迂回的游廊,繁复的廊雕下,坠挂着镂刻的灯盏,两道游廊之间的空间,是嶙峋的假山,与此时季节已多半是枯黄的花草,迂回的游廊似乎走不到头,引路的家丁在一道月门前停下,转身对白琉璃做了个这边请的动作,便入了月门,白琉璃跟上。
进了月门,眼前景象忽然开阔,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脚下一汪碧波粼粼的池子,满池枯荷,枯黄的荷叶紧贴着水面,渲染着深秋的味道,偶尔可见红色的锦鲤在枯荷下游弋,搅动平静的池面,漾开一缕缕轻细的水波。
脚下的路是架建在池面上的廊桥,在池子上弯弯折折,于廊桥中段,有一座雕顶细致的六角亭子,在满池枯荷的簇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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