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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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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肩上背负的太多,他能随着自己的性子肆意多久?
他虽知晓她并非真正的白琉璃,却不知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又来自何方。
他是不被允许存在于曜月的人,跟随他左右的人要么昌,要么死,她若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又当如何?
不过,他不了解她,她何尝又了解他,此刻像是熟识之人,其实他们之间,也不过陌生人罢了。
白琉璃自然不知这飞速般的时间内,百里云鹫心中的思绪早已千转百回,只觉得他挑眉的模样终于有了些活着的味道,以及他怔愣的模样,活像个呆子,与平素里的他可谓判若两人。
尽管百里云鹫怔愣的时间很短,白琉璃却是笑得脸颊上的梨涡更深了,她自然知道百里云鹫为何失神,只是没想到失神一次算了,两次也算了,竟然还能一而再再而三了,再联想到他平日里面瘫的模样,如何能不让她想笑。
她现下这张脸,与她前世的脸完全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不过这张脸比前世的她要年轻几年罢了,她承认自己这张脸是长得不差,笑起来时的模样也没什么太特别的,百里云鹫身为王爷,虽然名声不好,可总归还是个王爷,见过的美人自当不少,她的容貌想来应该算不上数一数二的,为何每次她一笑,他便总能失神?
只是不在乎容貌的白琉璃不知晓,她自认为不差的一张脸,便是连白珍珠那样的绝色美人都嫉妒。
她也自然不知道,百里云鹫之所以因她的笑而失神,不是因为她的漂亮,而是因为她在他眼中的特别。
白琉璃点着百里云鹫眉毛的动作很自然,就像对于再熟悉不过的人再自然不过的举动,只是点完之后,她倒却是被自己的举动微微愣住了。
白琉璃的手便这么顿在她与百里云鹫之间,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两人的距离可谓是近在咫尺,白琉璃能清楚地感觉得到百里云鹫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拂在她的手腕上,有些痒痒,便一边收回手,一边倏地沉下了脸道:“王爷急着戴面具做什么,是不想让琉璃为你诊治你的不适,还是嫌琉璃的手脏?”
百里云鹫也倏地恢复了他的面瘫冷脸,不说话,只是盯着白琉璃故作冷沉的眼睛,似乎在说,“确实脏,你为萧安心施针后还没洗过手。”
白琉璃像是读到了百里云鹫心里的想法一般,这次换她微微挑起了眉,阴森森道:“王爷,您还真是嫌琉璃的手脏呢?”
白琉璃一边阴森森地说着,一边收回手将更凑近百里云鹫一分,眼中竟带了威胁和警示的味道,“王爷,你可真不讨人喜欢。”
白琉璃与百里云鹫离得极近极近,因为面对面坐着又因为身高差距的缘故,此刻就算白琉璃微微昂着头,她的鼻息依旧一下一下呼打在百里云鹫的脖子上,从百里云鹫的角度看,能清楚地看到她睫毛弯弯翘起的弧度,以及她张张合合诱人想要啄上一口的莹润双唇,百里云鹫忽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脖子上的喉结便这么突地动了一下。
白琉璃忽然觉得百里云鹫的鼻息不对劲,当下便与他拉开距离一明究竟,然她还未重新端坐好,便觉一片黑影毫无征兆的压在了她面上,动作之迅速让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然被黑影覆到了面上,并且,鼻尖有凉意触碰,有温凉的柔软覆到了她的唇上!
然那两瓣温凉也仅仅是覆在她的唇上而已,没有舔弄,也没有抵开她的牙关,只是在她的唇上极轻极轻地咬了一口而已,像是故意,又像是他根本不懂接下来要做什么。
虽然仅仅是唇被覆被咬,白琉璃还是完完全全地怔愣了,一双本是冰凉的眼眸此刻因震惊而睁得有些大,待她迅速从震惊中回过神时,不是抽出随身而带的银针,而是抬起脚,对准百里云鹫的身下要害狠狠踹去!
百里云鹫虽然在“忙”,却还是在第一时间往旁移身,避开了白琉璃那能要了他“命”的一脚,只听“砰”的一声,百里云鹫身下所坐的矮榻瞬间塌掉一半,可见白琉璃出脚之狠,与此同时,百里云鹫离开了白琉璃的唇。
只是,就在百里云鹫才堪堪离开白琉璃的唇没有一寸距离时,白琉璃竟忽的抬起双手用力捧住他的脸,对准他的唇角,狠狠咬了下去!
马车在那一声矮榻被踹塌而发出的响声时倏地停下,因为停得太急,马匹高高扬起了前蹄才让奔跑中的马步停下,听风急急忙忙地撩开车帘,紧张地问:“爷,出了什么事儿!?”
听风的话音才落下,他便瞪大了双眼,而后震惊将他脸上的紧张完全取代,脸刷地由脖子红到脑门,刷地连忙将车帘放下,不忘自责道:“听风什么都没看到,爷继续,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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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今天11点才能坐到电脑前好好码字,所以……就是惭愧的9点了……允许叔当个周末补字的人吧!
097、疼不疼?真是个呆子
听风重新将马车赶起的时候,脸上的羞红还没有完全褪下,心里一遍一遍地念着,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看到了!看到了白琉璃整个身子正压在爷的身上,嘴还紧紧贴着爷的唇不放,如此便也罢了,她的双腿也是分开着跨跪在爷的身体两侧!那姿势那模样,就像她是霸道的大爷,爷却是娇滴滴的小媳妇!
这这这,这分明是不符合常规的姿势!就算爷再怎么喜欢白琉璃,也应当爷在上才是啊!怎么倒成了白琉璃在上!?
白琉璃这女人,居然比暗月还要凶猛彪悍……
不过,爷和白琉璃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这都还没有拜天地呢……
然,可惜了听风在马车外的辕木上尽情地为百里云鹫与白琉璃想入非非,马车里却不是他想的那般激情四射。
因为方才听风突然勒马致使马匹高高扬起前蹄的缘故,车身也陡然倾斜,致使马车里的两人被颠得换了位,加上百里云鹫因为白琉璃这突然一咬愣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时已被完全没什么内力可言以致稳定力极弱且又双手无抓扶的白琉璃压到了身下!而且是姿势极为不雅又极为令人想入非非地压在身下。
此刻,马车已经恢复了平稳并继续向前行驶着,然而白琉璃却没有像正常女子该有的反映般赤红着脸立刻从百里云鹫身上离开,只是双手迅速地撑开在百里云鹫脑袋两侧,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下半身却是不动,完全呈将百里云鹫圈环在身下的姿势,嘴却是仍咬着百里云鹫的嘴角不放。
直到舌尖尝到腥甜的味道,白琉璃才放过百里云鹫的嘴角,缓慢地抬起了头。
只当她才抬起头,看到被她“霸道”地压制在身下的百里云鹫时,一种名为惊艳的感觉即刻漫上她的心尖脑海。
百里云鹫因为方才白琉璃动作太猛的缘故,致使他歪倒下去的时候,被断塌的矮榻勾掉了绾就满头青丝的束发带,此刻那松散的青丝便有些凌乱地贴垂在他修长的脖颈以及衣襟微开的胸膛上,也半遮住他爬满符文的左脸,左脸半遮住的若隐若现给他本就绝色的右半边脸更添一股惑乱人心的味道,令人想要撩开他左脸上的发丝一看这张脸是何等的世间仅有。
然令白琉璃惊艳的不仅仅在此,而是在于他的眼眸,平素里那冰冷如千年寒潭的墨色瞳眸,此刻却没有丝毫的冰冷之意,有的只有尚收拾不及的错愕,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眸,澄澈得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让人觉得他就像个误落凡尘的谪仙,干净得容不下一丝沉淀,好像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平日里他那一张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
然他嘴角的血红,又给他看似澄澈的眉眼脸庞添了几分极近魅惑的妖冶,似仙酒,又似毒药,似乎只要轻轻沾上一点,便能令人在他的妖冶中万劫不复一般。
只是,百里云鹫这样似孩童般澄澈的眼神配着绝美得能令人窒息的脸蛋,以及白琉璃知道他平日里是个什么模样,不由觉得他这样的模样有些呆,如此想着,白琉璃不由笑出了声:“呆子。”
百里云鹫本已是在听到白琉璃的浅笑声时回了神,然在看到她染着粉色的双颊和梨涡时,一时又没了反应,惹得白琉璃笑意更甚,“还真是个呆子?”
她还从没在谁人身上见到过如此反差极大的情绪反应,差别大得完全不像是一个人能表现出来的,况且还是百里云鹫这样神秘又深不可测的男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有讷讷得如同木头呆子的一面。
她方才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一向冷静得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搅动他心境的百里云鹫,竟然会呆愣得像变了个人似的,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倘若,他这样的反应不是在她面前,而是在那些想要取他性命的人面前,别说呆得这么厉害,只怕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破绽,都足以让他丧命吧。
如此想,白琉璃含笑的眼眸多了一抹深深的探究,他之所以敢在她面前表露出内心的真实反应,是因为……相信她么?
只是,还不待白琉璃从百里云鹫眼中身上探究出什么,百里云鹫竟突然猛地一把推开了撑压在他身上的白琉璃,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让白琉璃觉得他已经回过了神,可惜,她想错了。
只因为,百里云鹫将她猛地一把推开后,竟是在马车里站起了身!
然后,不出意料的,白琉璃听到了“咚”的一声,俨然是百里云鹫脑袋撞到了车篷而发出的闷响声。
“……”白琉璃突然觉得,她从没见过外表这么精明其实脑子里这么呆的人。
“……”百里云鹫的脸更沉了,明明觉得尴尬,却又不把尴尬表现在脸上,颀长的身子在马车里半躬着,竟没有要坐下的意思,表面给人的感觉是他表现得淡然,实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刻只是觉得自己坐下也不是,不坐下也不是,总之不论如何,都显出一种“蠢”的味道。
这可谓是他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在人前失态,只是因为靠他那么近的是白琉璃而已,若是别个女人,他能无动于衷地任她们靠近自己,也能面无表情地将她们削作两段,却为何偏偏面对她,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甚至不知晓自己方才的反应为何会如此大,不过女人而已,他虽没有真正亲自接触过,却还是知道女人是个什么回事,不过是他自己没感觉罢了,怎么方才那会儿他竟有想要咬一咬她那张张合合好似很是可爱的小嘴的感觉,而且他不仅想,还做了,倒是没想到她会那么厉害地还回他一口罢了。
就在百里云鹫为自己的蠢而拉不下脸坐下来时,忽然一只不算很是柔软却很温暖的手握住了他垂在身侧的手,将他拉着坐了下来,这样看似寻常的动作,从来没有过,却又让人觉得再自然不过。
“王爷这么站着是想要用脑袋把车篷顶给顶开么?”百里云鹫不知道,他这个模样在白琉璃眼里显得更呆了,使得她不由失笑,竟也不去计较他方才做过了些什么,而是自然而然地握住百里云鹫的手,拉着他坐下。
可就当白琉璃握住百里云鹫垂在身侧的手时,她自己却稍稍地愣了神,怔愣自己为何能如此自然地握住他的手,不过握便握了,她从来不是什么喜欢死钻着一个问题不出来的人。
百里云鹫此时倒也真像个呆子一样,任着白琉璃拉着他在她身边坐下,两人之间只隔着寸许距离,若没有他们嘴角还残留的血迹与那已经塌坏掉的半边矮榻,方才的那一场不愉快似乎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不过百里云鹫一声不吭地乖乖坐下来倒令白琉璃有些意外,不由扭脸去看他,竟发现他今夜的表情真可谓是丰富。
此刻百里云鹫正微微蹙着眉,似乎在思索什么让他烦心的问题一般,眼里没有冰冷也没有寒芒,似乎又是那种让白琉璃觉得澄澈的呆样,令她不由将手放到他的头上,就着他方才撞到车篷的部位轻轻揉了揉,笑问:“疼?”
百里云鹫似乎一愣,随后极为缓慢地转头看向白琉璃,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的眸子里盯出来什么一般,尔后才微微摇了摇头,并未说话,白琉璃便就将手移到百里云鹫的嘴角,方才那被她狠狠咬破的地方,用指腹替他轻轻擦掉了血迹,又问:“疼?”
白琉璃的一切动作,在百里云鹫眼里没有所谓的轻浮,也没有厌恶,只让他觉得再自然不过,好像他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一般,一切不过是夫妻间正常的举动罢了。
百里云鹫本还是要微微摇头,出口的话却不是心里所想的,“疼。”
这回换白琉璃微微挑了挑眉,与此同时以指尖用力按了按百里云鹫的嘴角,只见百里云鹫只是面不改色地盯着她看,无奈一笑:“呆子。”
她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也从没见他什么时候像现在这般盯着她的脸看,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夜倒还真是奇怪,完全不像平日里的他。
“我不是呆子。”这是她今夜第三次称他为呆子,他呆吗?还从没有人说过他呆。
“你若不是呆子,你今夜为何总是一愣一愣的?”百里云鹫的一句“我不是呆子”让白琉璃更想笑了,还真的像个呆子,“王爷该不会是在左大狱关了几天,关坏了脑子吧?”
“我不是呆子。”百里云鹫的口气很硬,却不冷,似乎带着倔强的味道,“我是你的相公。”
是的,过不了几日他们便会大婚,届时她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就是她的相公。
这么想着,百里云鹫不由自主地扬了扬嘴角,“我咬了琉璃,就等于在琉璃身上盖上属于我的大印了。”
萧安心,不要妄想不可能的事。
百里云鹫说着,再次凑近白琉璃的脸,在白琉璃反应前飞快地在她嘴角舔了一下,将她嘴角上沾着的他的血舔掉,尔后迅速离开白琉璃以免自己再被咬一口,坐到了她对面。
“琉璃说过,我出了牢狱后便与我大婚,琉璃该不会食言吧?”
098、案后案,陪琉璃而已
鬼王爷杀人案再审的结果是,鬼王爷无罪,是被栽赃嫁祸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刑部侍郎家的大公子和驸马爷禹世然!
当堂审出这个真相时,围在外的百姓无一不想用脚下的臭鞋子砸死禹世然那个人面兽心的小人,他不仅残忍地杀害的自己的结发妻子,还妄图栽赃嫁祸白琉璃,他们虽恨白琉璃作恶多端,可他们毕竟还是知道白琉璃虽然恶,却从不做背后害人的事情,与这个伪君子皮的恶毒之人禹世然不一样,亏他们还在为泽国得了一个会造福百姓的谦谦状元郎而欢喜,谁想得到他竟有着一颗比妇人还要恶毒千倍百倍的黑心!
因为他不仅杀害发妻嫁祸白琉璃,竟还是杀害白琉璃并将她容貌毁烂的凶手!只因白琉璃的身份始终比不上公主,若能娶到公主,他必将前程锦绣,那么这个时候,一直想要与他共结连理的白琉璃必然就成为他仕途的绊脚石,想要他的算盘不被打乱,那就只能把白琉璃变成死人,只有死人才不会再挡他的路。
难怪刑部迟迟找不到丝毫凶手的线索,又有谁会想得到,温文儒雅一直对白琉璃这个表妹爱护有加的状元郎禹世然会是杀人凶手!
可以想象,当他知道白琉璃没有死而复生时有多害怕,害怕白琉璃将他抖出来,所以他便计划着让白琉璃再死一次,而他为了让白琉璃死,不仅杀了公主,还杀了无辜的奴人性命企图嫁祸鬼王爷,想要将鬼王爷也抹除,只因鬼王爷是白琉璃的未婚夫,他担心白琉璃已经将事情与鬼王爷说了,那么他若是成功之后,接下来要害的是不是就轮到白家的老太爷了?
真的是,真正的人面兽心啊!
当然,这只是刑部尚书李在东李大人当堂公诸于众的事实真相,禹世然喊冤,百姓骂他当入十八层地狱,衙役押着早已没有了谦谦君子模样的他在认罪书上画了押,当夜便在城西的废弃刑场上处斩,曝尸三日。
而另一个凶手,刑部侍郎王时的大公子,竟是贪图白琉璃的美色,受禹世然诱惑,道是他助他一臂之力除掉鬼王爷后,失了还算可以倚仗的夫家,带了杀害公主罪名之身的白琉璃岂还不是他王大公子的掌中玩物?
至于如何证明王大公子与禹世然之间有联系,有人证,也有书信作为物证,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禹世然可谓是罪上加罪,百姓皆认为就这么处死他是便宜了这样的狠毒之人。
禹世然当夜处斩,王大公子暂且收押,不日再定罪,在百姓眼里,此案已经算是结了,然在所有官臣贵人眼里,此案仍没有结,因为此案牵扯到的人,令他们不敢想象若是追查下去会是怎样的结果,而李在东又敢不敢继续往下查。
若此案的凶手仅是禹世然这个没有任何靠山的新状元郎,自然就不会牵起什么大的风波,只是如今的凶手却多了个刑部侍郎家的大公子,那这其中的牵扯便变得复杂了。
只图一时之快的百姓不会为这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而深思,但是但凡官家人,首先都会想到一个浅显的问题,那便是王家大公子若想从刑部的大牢里得到白琉璃,他自己自然不可能办到,那便需要他的父亲,王时。
众人都知,王家的大公子不学无术纨绔成性,典型的胸无点墨的公子哥,成日在外惹了事让爹娘善后的草包,这也便是禹世然为何会找上他搭帮手的一个原因,因为这样的人容易利用容易上钩,而试想王大公子这样一个草包,嫁祸王爷这样的大事会不跟他爹王时说一声?若如此推想,莫说王时不晓实情,便是参与其中也不一定。
再者,先撇开王大公子何处来的雄心豹子胆敢为了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而敢杀害敏贵妃的宫人不说,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在同一个时辰到了宫中将那些宫人杀死?当然不排除他请了高人,然问题时,那日有许多宫人看到王大公子随太子进宫了,并且在太子府中醉了酒一夜未离开过太子府,就更不可能离开皇宫,如此便说明,敏贵妃宫中的宫人太监被害的当夜,王家大公子的的确确是在宫中。
既是如此,若真要追查,便是连太子殿下都有嫌疑,可是谁人敢查太子殿下?谁不想要脑袋了?
最后,王上离开帝都南下巡游不过才不到两个月的短短时间,事情便一波接着一波起,似乎便是看准了王上离开帝都的这段时间,把事情给办了,先斩后奏,只是这想办事的人,除了禹世然,究竟还有多少人?又是想办了谁?
只觉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网在帝都上空张开了,便是连太子殿下都在网中,令人心中惴惴,只是这撒网的人,是谁?
禹世然被处斩时,白琉璃正在萧府为萧安心施针,百里云鹫是在马车里远远看着禹世然身首分家血溅当场后才去的萧府,白琉璃也是在被百里云鹫咬了之后才从他口中知晓禹世然已死的消息,当下震惊得直想冲到城西的废弃刑场上将禹世然鞭尸,竟就这么被处死了!?当真是便宜他了!
然白琉璃也愈加觉得百里云鹫身上有一种隐秘而强大的力量,不过短短三两日,他竟将禹世然拖给他当了垫背,而且将那些相关的人一并拉下了水,虽然水淹不死他们,但也让他们湿了鞋——让官臣贵人们都把其中丝缕顺到了他们身上。
禹世然的真面目被世人所知晓,凭空多出来的王大公子其实不过是个替死鬼,那所谓的杀人证据,白琉璃知,定是百里云鹫从中做的手脚,而他那龌蹉的想法,不过是从他那看谁都一副垂涎欲滴的猥琐眼神的老爹身上搬到他身上而已,王时想要将她占有的眼神,在她见到王时第一眼时便看出来了,还有夏侯琛,倒是没想到竟也牵扯了进来。
这么看来的话,似乎对她各怀鬼胎的人都牵扯到了这个似结未结的案子中来,百里云鹫……是无意,还是有意?
白琉璃坐在药阁的廊下,看着黑沉沉的苍穹,眸光微敛,似在沉思,她的右手五指里,握着一支三寸长,通体沉黑,拇指粗细的细竹筒样钢管。
廊下风灯的火光落到她的面上发上,昏黄昏黄,给她沉肃的脸平添一丝暖意,她左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只青瓷茶杯,杯中茶水早已冷掉,却未见饮过的痕迹,看得出她并不好饮茶。
忽然,廊下的风灯轻轻晃了晃,白琉璃握紧右手的细圆筒,迅速环视了四周一遭,只见昏黄灯火中庭院寂寂,没有任何动静,片刻后,白琉璃依旧盯着庭院,却是抬起左手往小几上移去,欲拿过小几上的茶杯,只当她的手已碰上杯壁时,茶杯竟被另一只手捧了起来!
悄声无息!令人无从察觉的气息!
白琉璃眉心微蹙,迅速转过头时,右手拇指一按钢制圆筒底端的按钮,一根寸许长的细针便从圆筒顶端急射而出,向来人的方向飞去!
细针入夜色而无声,当白琉璃看到来人时,没有吃惊也没有意外,更没有掩饰眼中的不悦。
“琉璃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昏色火光中,百里云鹫不知何时站在了小几旁,一手捧着茶杯,而另一手则是半举着,并拢竖起的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的不是他物,正是方才从白琉璃手中细圆筒顶端射出的细针!
若是细看,便能发现,那并非银针,而是墨黑色的钢针!
“绝情针?看来琉璃与萧大夫人的交易达成了,得到了琉璃想要的脆钢。”只见百里云鹫将银针在茶水里搅了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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