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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色毒妃 作者:墨十泗-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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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公子,你怎么样?”萧安心的咳嗽声让白琉璃记起还有为贺她新婚大喜而来的萧安心,不由转身看向萧安心,欲挣开百里云鹫的手上前为萧安心看看病情。

谁知百里云鹫竟紧紧握着她的手,让她根本没有办法往萧安心的方向移步,她微微甩手,百里云鹫就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好像就是不让她前去为萧安心诊脉一般。

此时此刻,白琉璃又不便甩开百里云鹫的手,只能瞪了他一眼后向君眉道:“君眉姑娘,白某为少公子配的药你可带在身上?”

看到君眉点点头,白琉璃继续道:“每种药丸取三粒,喂少公子服下。”

然还不待白琉璃看到君眉将药取出,只听马蹄声骤近,百里云鹫拉着她往倏然停下的马车走去,冷淡道:“马车来了,琉璃还是快些和为夫上马车吧,切莫让王上久等了。”

百里云鹫的力气并不大,却带着不容反抗的霸道,硬是将白琉璃塞到了马车上,自己跟着登上马车后迅速将车帘垂下,尔后才撩开车窗帘看向正看着他们所在马车的萧安心道:“今夜是本王与琉璃大婚的日子,若是萧少公子不介意与本王夫妇共乘一辆马车,便请萧少公子上马车吧。”

萧安心只是垂了垂眼睑,温和一笑,“在下行动不便,若是与王爷同乘一辆马车怕是会给王爷带来不便,还是不了,在下来时乘了萧府马车,再乘萧府的马车进宫便好,在此先行谢过云王爷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与琉璃便不等萧少公子了。”百里云鹫将车窗帘放下,冷冷道,“驾车。”

车夫不过一介奴人,既然马车里的贵人说了驾车,他便只能听命,迅速调转了马头,驾着马车往王城的方向去了。

传令官亦是如此,既然明摆着云王爷不想与萧少公子同乘一辆马车,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向萧安心深深躬身赔礼道:“还请萧少公子恕罪,小的来时王上只命小的备一辆马车而已,是以……”

传令官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服了药丸已然稍微顺过气的萧安心微微抬手打断,只听萧安心温和的声音没有任何高高在上看人低的味道,“没事,在下坐萧府的马车便可,传令官不必自责也不必为难,尽管先回宫复命便好,在下稍后便到。”

“小的谢过萧少公子理解!”萧安心礼貌客气的态度让传令官心中直赞叹这萧少公子果然如传言中的一般,温润如玉,只是可惜一双腿无法行走,若非如此,只怕会是整个帝都闺中小姐的心仪之人。

萧安心只是温和地笑着,传令官向他抱拳深深一躬身后,翻身上马,啪地打响马鞭,驾马往王城的方向冲去了。

本就安静的云王府门前此刻愈加的安静了,能清楚地听到车夫将马车拉过来车辙滚动发出的咯啦咯啦声,萧安心只是望着王城的方向怔怔出了神,似乎忘了他也要去面圣。

君眉看到萧安心失神,不由轻声道:“公子,是该上马车了。”

“嗯,走吧。”萧安心收回神,轻轻应了一声,而后看向年轻的车夫道,“柳庆,扶我一把。”

君眉眼底的落寞无人察觉,公子所望的,是白琉璃吧……

萧安心的马车也离开之后,听风堪堪驾马赶到云王府门前,然他来到云王府门前时只见府门前空空如也,除了仍候在府门两侧的家丁外,一切都静悄悄的,好像百里云鹫不曾回来过一般。

听风跳下马后立刻揪了一个家丁来问,然还不等他将话问出口,便有一把乌骨折扇啪的一声打在他的手上,使得他不禁拧眉看向突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人,“沼少爷?”

“小听风,瞧你着模样,怎么着,不乐得见到小爷?”穆沼笑眯眯的,一身绣满大红石榴红的暗红色锦袍衬得他整个人有些妖冶的美,好像他才是新郎官一般,若是百里云鹫这个真正的新郎官在场的话,穆沼绝对比他那一身低调的装束要抢眼。

只是此刻的听风没有闲情逸致与穆沼玩笑,而是一把抓住了穆沼的折扇,紧张问道:“沼少爷,爷没有回来?”

“啧啧,瞧瞧你这紧张样,你家爷又不是小娃子,就算晚那么半柱香回来,你也用不着这么紧张吧?”穆沼扯了扯自己的扇子,挑了挑眉,“来来来,松手,不松的话,小爷就砍断你的手。”

“沼少爷。”听风沉着一张脸。

“这王府里的人果然没一个正常的人,这脸啊,翻得像女人一样。”穆沼笑得没心没肺,“得吧,告诉你,王上回帝都了,命人带了口谕来请你那马上就要当有妇之夫的爷到宫里走一趟,你要是不信啊,就问问墙头上那两个人。”

穆沼说着,不忘抬手朝府门两侧的墙上指指,听风这才发现,大门两侧的高墙上,正一左一右地趴着两个人,一个是暗夜,另一个果断是暗月,看到暗夜皱着眉点点头,听风才松开手中紧握的折扇。

“得,有什么事你们几个商量着吧,小爷先到府里睡一觉,要是冷面男回来拜堂了,记得叫小爷一声,小爷还要凑凑这个热闹的。”穆沼一边转身走进云王府的大门,一边半举着手摇摇手中的折扇,道,“哦,忘了,帮小爷和一旁马车里的童涯说一声,小爷今夜不回府了,叫他自己看着办吧。”

听风不解地望了一眼王城的方向,命家丁继续在门外候着后,也抬脚走进了府门,然他才进府,立刻有一道身影窜到他身旁,喋喋不休地说着话:“听风哪,你猜,王上这突然把爷叫到宫里去,是为的什么事啊?”

“而且选什么时候不好,偏偏选爷和咱未来王妃大喜而且还马上就要拜天地的时候,我觉得,这其中有鬼,你觉得是不是?”

“还有!叫爷和咱未来王妃进宫也就算了,竟然连萧家的病秧子也叫去,这算个什么事哪?以我女人的感觉,这萧家的病秧子,肯定是想在爷与咱未来王妃之间掺一脚!”

“不过这萧病秧子的本事也忒大啊,这都临到拜天地的前一刻了,居然搬到了皇帝老儿来帮忙,这个萧病秧子,该好好查查才是。”

“哎哎哎!听风你别急着跑啊,夜夜不听我说也不听我分析,我好不容易等着你回来了,你倒是听我说啊!你跑什么啊,站住,快站住!”

……

去往王城的宽敞皇家马车里,白琉璃与百里云鹫面对面坐着,马车赶得有些急,车子便行驶得不太平稳,有些颠簸,然百里云鹫却像坐在自家的太师椅上一般淡然自若,白琉璃这没内力可言的小身子板则要扶住车窗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不被抛起。

“百里云鹫,你知不知道王上今夜回到帝都?”马车虽有些颠簸,白琉璃的心却是在静静地思考问题,以百里云鹫那不可知的本事,应当不会不知道才是。

“嗯。”百里云鹫只回给她淡淡一个字。

“你觉得王上为何要在这个时辰将我们急召进宫?又是为了什么事将我们急召进宫?”对于百里云鹫淡淡的一个“嗯”字,白琉璃微微蹙了蹙眉,却又很快舒展开,继续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

在已然死去的白琉璃的记忆里,帝王夏侯义,也便是世人皆道对白琉璃宠爱非常的皇舅舅,的确很是疼爱白琉璃,甚至比疼爱他的亲生女儿夏侯珞还要疼爱她这个外甥女,如此便也难怪夏侯珞会嫉恨她。

只是,这样的好,让已死去的白琉璃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隐藏在不为人知的暗处,与她的爹娘之死有关,却并不仅仅是因为代替她的爹娘来疼爱她而已,而是与她爹娘以及三位兄长的真正死因有关。

然而究竟是什么事情,她一直想知道,一直在暗中调查,却越理越复杂难解,明明感觉已经离知道爹娘与三位兄长的真正死因很近很近了,却又总是在最后一刻一切真相都变为触手不及。

而夏侯义身为帝王,一个能在十年前的曜月大战中成为曜月的新一代霸主,绝不会是简单的人,心思必然深,甚至疑心过重都有可能。

这次他突然回帝都,又如此突然地将他们召进宫,她是如何也想不出是何因由。

“不知道。”百里云鹫似乎看也没看白琉璃一眼,只极尽简洁地回答她的问题,就像……他不想与她说话一般。

“……”白琉璃觉得百里云鹫这男人不仅深不可测,脾气也是令人捉摸不透,就像现在,莫名其妙的就像在生什么闷气一般,“你生气了?”

“没有。”百里云鹫一顿,立刻冷淡地抛出两个字。

“你生气了?”白琉璃心下想笑,真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呆子?”

“没有。”百里云鹫不改口。

“真没有?”这一句,白琉璃的声音很轻,只见她微微歪了头看着百里云鹫,轻勾起嘴角,弯起了眉眼,两颊旁的耳坠子一晃一晃,在百里云鹫眼里两颊嫣红,煞是迷人。

只见百里云鹫的喉头动了动,白琉璃笑得将眉眼弯得更深。

“有。”百里云鹫终于改口,这才是实话。

   

 102、我可以抱抱你吗?

“琉璃。”百里云鹫看着白琉璃如繁花般绚烂的笑靥,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白琉璃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话,他却只是唤了她的名字。

他叫她的名字,真是叫得越来越顺口了。

“嗯?”

百里云鹫又是良久的沉默,终只是别开脸,看向晃动不止的车帘,淡淡道:“没事。”

只有车轱辘的声音不绝于耳,白琉璃的目光由百里云鹫的面具移到他放在膝上的手上,只见那本是随意轻放的手,此刻竟是微微收紧,微抓着自己的双膝,那泛着微白的指骨,似乎在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安。

白琉璃忽然觉得,眼前的百里云鹫不过是个穿着大人衣裳扮成熟的孩子,他面无表情的外表下其实藏着的是一颗还未完全脱了稚嫩的心,就像他眼中所见到的景色一般,是不为人知的生与死两个世界的景色。

这是那夜在云王府湖心的阁楼上,她捧着他的脸,他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她从他眼中看到的一瞬间景象,黑白的世界是无尽的冤魂在游走,盘旋在他周围,向他伸出白骨之手,嘶喊着穿过他的左眼!

这是他的双眼所能看到的世界,阴与阳的世界,天地间最绚烂的颜色,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黑与白两种色彩,如此便也罢了,他还能看到世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忍受着世人所不必忍受的折磨,她时常想,若是她有这样一双眼睛,她要如何在这样的折磨中长大,而他所要承受的折磨,不仅仅是这些不属于人世的东西的折磨而已,还有他左脸上的符文……

这也是她对他感兴趣的原因,尤其在觉得他骨子里有些呆之后,便觉他更有意思了,只是这兴趣在这些日子的增进中,似乎揉进了一种习惯,习惯见到他,习惯揣测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以及他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事情与力量。

他深藏不露处变不惊,似乎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不能在他心底掀起一丝波澜,冷静得像一块冰,只是她没有想到,一向淡然自若的他,竟也会有不安的时候,又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他不安?

“云鹫。”白琉璃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总有丝丝缕缕牵到他的身上,从昨夜听到他对她说出的那一句平静却足以让她震撼的话后,她的心直至此刻都尚未能完全平静,此时承诺护她一世无虞的男人似有不安,她又怎能无动于衷。

白琉璃伸出手,轻轻覆在百里云鹫的手背上,只觉百里云鹫的手似乎微微地颤了颤,继而转回头看着她,并未拂开她的手,只是沉默着。

白琉璃左手将百里云鹫的手握在手心里,确定百里云鹫没有反感之后,才缓缓抬起右手,贴到百里云鹫的耳畔,将他脸上的面具慢慢取了下来。

百里云鹫依旧没有推开白琉璃,只是微微别开脸,终又在白琉璃平和的目光中扭回脸,任她将他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剑眉星眸,峰鼻薄唇,竟给她一种已然很是熟悉的模样,只见白琉璃已坐到了百里云鹫身侧,以右手轻捧着百里云鹫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眸,神情严肃认真道:“云鹫,你想和我说什么,还是想问我什么?”

若他说没事她便相信没事,她便是真正的蠢货。

百里云鹫定定看着白琉璃,眼神有些悠远飘渺,似是在看着她,却又不像只是在看着她,轻轻动唇,“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白琉璃轻轻挑了挑眉。

那么一瞬间,百里云鹫觉得似乎有耀眼的颜色在白琉璃眉梢处跳跃,令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在白琉璃的眉梢轻触了一下,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宝贝一般,只是轻轻一碰便又收回了手,生怕她眉梢的色彩会因他的举动而消失一般。

“真的没什么嗯?”百里云鹫小心翼翼的举动在白琉璃眼里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将轻捧着他脸颊的手放下,握住了他收回的手,微微扬了扬音调。

百里云鹫下意识地想要缩手,然白琉璃的动作看起来虽轻,却是让他收不回自己的手,感受着那双并不柔软的小手的温度,百里云鹫终是任白琉璃不轻不重地握着他的手,百里云鹫垂了垂上眼睑,看着自己膝上正握着他双手的那双小手,尔后在白琉璃宁静的注视下慢慢抬眸,对上那一双灵动的眼眸,仿佛心中思量了许久许久才下定了决心般道:“琉璃。”

“嗯。”

“若是让你在我和萧安心之间选择,你是选择嫁给他,还是选择嫁给我?”百里云鹫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若是不认真细细听的话,便只能听到车轱辘转动的声音。

他的声音也带着微颤,让他本就很轻的话愈加令人难以辩听,尽管如此,白琉璃还是将他的话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里,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得到他指尖一直在微微发颤。

看着百里云鹫的眉眼,白琉璃的心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有些压抑,有些难受,有种被珍视的窒息感,让她脸上完全没有了丝毫浅笑或者玩笑的神色。

马车里又归于只闻车轱辘声的安静,时间仿佛过了许久许久,百里云鹫再一次别开脸,也再次想要将自己的手从白琉璃手中抽出。

“是谁与琉璃承诺过,白首不离,不纳妾室,不收通房,若有违此誓,定天诛地灭的?”白琉璃依旧握着百里云鹫的手,只是这一次,明显地看得出她所用力道不小,能清楚地看到百里云鹫的手被她捏握得隐隐泛白。

“是谁与琉璃说过,今夜子时等他来娶琉璃的?”白琉璃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是她眼眸里流转的光却不像她的声音听起来一般平静,只见她的眸光如泛起涟漪的湖面,欲静却又无法静下,“又是谁与琉璃说,‘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琉璃分毫’?”

白琉璃没有回答百里云鹫的问题,然她三句话说下来,百里云鹫已重新扭过头看着她,看着她的眉眼,双手蓦地从白琉璃手中抽出,而后即刻反握住白琉璃的手,将她的小手包拢在他宽厚的掌心中。

他明白了,她虽没有回答他原本就难以启齿的问题,却也已经回答了他的问题,他不傻,他知道,她给了他他想要的答案。

“琉璃。”百里云鹫似乎叫白琉璃的名字叫上了瘾,今夜异常地喜欢叫她的名字,此刻他紧握着白琉璃的手,一向并无过多表情的脸此刻却是生气十足,只见他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似乎散落满莹亮的光,薄而莹润的唇轻轻抿着,睫毛轻颤,像极一个傻愣愣的呆子,“琉璃,我……”

“嗯?”白琉璃看着百里云鹫轻抿着的嘴唇,感受着他粗粝掌心与指腹的温度,认真且平静的脸又慢慢浮上了浅淡的笑容。

“我,我……”百里云鹫的手在微微发颤,长长的睫毛也一下一下地颤动着,将双唇抿得更厉害,与平日里他对一切都极其冷淡的模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不知他心中究竟想到了什么事情,能让他如此失态。

白琉璃似乎很有耐心,含笑静静地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难得富有生气的模样,她发现,她的心在这一刻,竟是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最平静的时刻。

“我可以……”百里云鹫将白琉璃的手紧握得令她隐隐觉得生疼,只见他眼神一凛,仿佛用了天大的勇气一般才将他这迟迟未说完的话说出口,“我可以抱抱你吗?”

百里云鹫虽然将白琉璃的手抓握得紧紧的,然他看白琉璃的眼神却有些小心翼翼,有些试探的味道,甚至有些紧张不安。

当百里云鹫似乎用尽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白琉璃一愣,随即轻轻笑出了声,轻浅如银铃般的笑声在那一瞬间将百里云鹫耳里的车轱辘声音覆盖住,双颊上浅红浅红的颜色也让他怔愣住,随后像被惊蛰了一般立刻收回自己的手,不敢再握着白琉璃的手,好像他的手脏会弄脏了她的手一般。

“百里云鹫。”白琉璃浅笑着,学着百里云鹫的口吻也叫了他的名字,在百里云鹫轻“嗯”了一声后,张开双臂轻轻拥住了他,百里云鹫的身子明显僵住,挺着腰杆一动不敢动,白琉璃笑意盈盈,“你脸红了。”

白琉璃这一句笑话,令百里云鹫红的岂止是双颊,便是连耳根都变得彤红彤红。

“百里云鹫,我既答应嫁给你,又为何不许你抱抱我?”她从未需要过任何人,更未需要过男人,重活一世,她也没有打算需要一个男人,只是如今,有一个男人陪伴自己,日子似乎会不一样很多很多。

只是,这样的男人,一个就够了,萧安心,只是她的知己而已。

百里云鹫的指尖抖了抖,在白琉璃松开双臂时抬手一把搂住了她!力道不轻也不重,让白琉璃正正好靠在他的怀里,能清楚地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

有沉沉的声音穿过百里云鹫结实的胸膛传进白琉璃耳里,带着令人安心却又霸道的味道:“琉璃,你是我云鹫的。”

云鹫云鹫,又是给她一种姓云名鹫的感觉。

少顷,马车停下,有太监非阴非阳的声音在马车外恭敬响起。

“云王爷,白家主,王城到了,请下马车。”

   

 103、见帝王,定了娃娃亲?

当百里云鹫说到萧安心时,白琉璃便知晓在萧安心心里,并不像她一样,仅仅是把对方当做知己而已,所谓当局者迷,便如她这般,竟是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萧安心对她的别样情感,她不蠢,不会连百里云鹫说了都还不知道。

只是,就算知道又如何,她能尝试接受百里云鹫一个男人已算是她的极致了,她之所以关心萧安心,不过是因为他百年难得一遇的病情,以及他与她拥有曾经同一个时空的记忆而已,也仅此而已。

下马车前,白琉璃替百里云鹫顺了顺略微毛糙的头发,再亲自替他将面具戴上,只见百里云鹫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撩开车帘率先跳下了马车,下了马车后不忘向马车里的白琉璃伸出手,白琉璃微微一笑,左手提了裙摆,将右手放到了百里云鹫手心里。

百里云鹫的掌心茧子很多,很是粗糙,温度微凉,却让白琉璃莫名地觉得安心,感觉似乎有这个男人在,她的天空便不再是她自己一人撑起。

白琉璃下了马车,君眉已经推着萧安心来到他们的马车旁,君眉冷冷地看着白琉璃与百里云鹫交握在一起的手,萧安心亦是盯着他们交握的手看,眼神黯淡,随即很快别开眼,似乎那交握的双手灼伤了他的眼眸一般。

有一名藏蓝色衣裳的小太监在旁候着,见着三人都已下了马车,立刻躬身上前道:“云王爷,萧少公子,白家主,王上已在养心阁等着三位多时了,请三位大人随奴才来。”

“有劳公公了。”萧安心一如既往地待谁都温和客气。

百里云鹫未说话,只大步跟上了在前领路的小太监。

萧安心又咳嗽了起来,声声剧烈,似乎要将肺部咳出来才能让他停止咳嗽一般,走在前边的太监脚步顿了顿,想要停下让萧安心休息片刻,可一想到王上正在养心阁等着,非但不敢停下,反而加快了脚步。

百里云鹫对萧安心的咳嗽声恍若未闻,君眉一脸疼惜紧张,却因萧安心的指示未有停下而是推着他继续往前。

忽然,一双纤细的手按住了君眉推着木轮椅的双手,风灯摇曳中的一身火红即刻映入萧安心的眼帘,只见白琉璃面对着他站在他面前,身子稍稍往前倾,双手环过他身体两侧按着君眉的手,力道不大,却已足够让君眉停下脚步。

夜风寒凉,萧安心微抬的眼眸看着白琉璃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的脸庞,竟有想要抬起手抚一抚她柔润脸颊的冲动,却只能生生忍住。

“君眉,停一停。”白琉璃看着一脸冷冰冰且看她的眼神带着嫌恶的君眉,心下微微叹了口气,这就是人世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尽管与萧安心相处的时日不长,她却从君眉看萧安心时的眼神看得出,君眉对萧安心,不仅仅是主仆间的尊敬,而是远超于此,甚或能为了他而付出性命的思慕之情。

只是,或许萧安心如她一般,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良人就在身边却不知,又或者说他知却又装作不知,偏偏,在心中装下了她。

萧安心目前对她想来只停留在好感阶段而已,就像她对他产生的好感一般,而这样的好感并非男女情爱,不过是一种熟悉感,一种不让她嫌恶排斥的感觉而已,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时空,只是因为,她与他,是同类而已。

就算她对他没有好感,没有将他当做知己,他如今也是她的病人,在她生命里,从没有弃自己的病人于不顾的道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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