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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还请多多关照-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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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兰馆内的女子亦是与别处不同,不仅个个相貌姣好,棋琴书画的才艺也是极其出挑的,从馆外路过的人常可听到从楼阁中飘出的淙淙琴声。这般优雅作态,自是引了大批的高官骚客前来追捧。故一时间常可听到多首以湘兰馆为题做的诗词曲赋。
我们一行六人此趟要去的便是这个湘兰馆。刚入馆口,便见前方大厅处人头攒动,看样子竟是有数百人之众,再想要往前甚是困难。只亏得笙轩身子灵活,左冲右突挤出小小一处空隙,其余五人便寻着这处空当呼啦啦一起涌入前排。
空气里浮着好闻却不熏人的脂粉香气,一个着了艳红褶裙的半老徐娘站在大厅正中铺的颇具异域风情的波斯地毯上,轻摇了手中纨扇,朝众人温言说道:“承蒙各位官人多年的关照,才得以成就了如今的湘兰馆。紊娘对此一直是谨记在怀的,故今日在此摆下题局来回报诸位。规则很简单,美人出题,若有人能对出正确的答案,便可与湘兰馆的绝色共享春宵一夜。且湘兰馆不会从中收取任何缠头。”
早先听传闻说湘兰馆很是与其他青楼不同,如今看来,便连此处的老鸨也是如此。虽着了艳俗的裙衫,但脸上毫无谄媚轻薄神色,且谈吐间颇有端庄大方的仪态,让人有种不可轻亵之感。
她这番话说完,便引得众人鼓掌欢呼。紊娘待大家安静下来,便合起双掌轻轻拍了两拍。随着她这动作,楼上凭栏处便轻轻袅袅地出现个用纱巾遮了半张脸的女子。
这女子穿着湖蓝色的委地纱裙,裙子的领口与袖口皆以银线滚边,兼着下摆处又绣了大朵大朵的菊苣花,随着女子脚步移动而缓慢摇曳开来,煞是好看。女子露在纱巾外的一双眸子,如黑宝石雕成的般,顾盼流转间,甚是有种勾魂摄魄的风情。
可以想见,纱巾揭下后,会是怎样一副生动的花容月貌。
四周便又是一阵兴奋的骚动。有人按捺不住叫嚷道:“莫让小娘子等久,快些出题吧!”这话真真说到了重点上,立时引来了其余人一片附和。
美人便在此时开口了,声音也是软糯甜美的:“想见我真面目的官人上前一步便好。”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皆是挤挤攘攘地一拥上前。
美人见了此景,却不发一言,浅浅欠了身后,就转而进了身后屋子。
见众人都是迷惑不解的模样,一旁的紊娘道:“美人已出题。刚才上前的官人们,你们被淘汰了。”
“此女,并不是湘兰馆的绝色。”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不满和抱怨声,众人在多位身材壮硕的守院的“指引”下,千万般不情愿地往馆外走去。
紊娘朝我们这边露出微笑道:“恭喜六位进入第二轮比试。”
她口中的六位,指的正是笙轩带队的我们一行六人。其实刚刚我们也是想跟着上前去看个热闹的,只无奈站的位置实在太偏,刚要朝前一步,便被后边挤上来的人给推回了原地。却没想到歪打正道,站着不动竟然也进了第二轮。
紊娘又拍了两下手掌,楼上的屋门便再次打开,一个比先前那位更加出色夺目的女子出现在我们眼前。螓首蛾眉,肤如凝脂,墨黑长发披散至腰间,虽不发一言,却只要那双深色的眸子淡扫过来,便能瞬时让人失了魂魄。
紊娘道:“请各位裁夺。”
看来她口中说的题局,便是请出诸位美貌女子,让众人来判断是否能为绝色。
我打量了那女子一番,只觉得,还好。
这美人美则美矣,却美得有些刻意。那清冷神色,配着惑人眼神,的确是有种极致反差的美。只是这美,有种后天练就的风尘意味。我以为,浑然天成的美人便是不用刻意作出这般蛊惑姿态,亦能在举手抬足间成就万种风情。
凌越应是与我想到一处,他俯了脸在我耳边低声道:“这个应该也不是呢。”说完朝我浅浅一笑,然后迈开脚步朝前跨了一步。
一瞬间我便了解了他的用意。知道不对却还故意上前,这是他刻意了要退出这场题局,也是他表明了立场要让我安心。
我虽很是感动,却在看到与他站在同一水平线的其余四人时,惊愕得要掉了下巴。
我还看到笙轩正兴奋地与三师徒交流着心得。
“这个女子的胸比刚才那个的大多了!定然是她没错!”
我便觉一阵无力,险险撑住身边扶手才勉强站稳。
我真是与这几人在一处屋檐下和平共处了好几月么?
正待要随了大流跟过去,便听紊娘曼声道:“各位已作出选择。上前的五位,多谢今日前来捧场。”然后又转过头,朝我微微颔首:“这位公子,可进入下轮。”
这结果实在太过好笑,太过荒诞。揣着满肚要和美人春宵一度的心思的男子们尽数落选,到最后竟然是我这个扮作男装的小女子留了下来。
依然有护院来“请”五人出去。凌越走过来,附在我耳边道:“下一轮故意答错便可。我在外边等你。”
“嗯。”得赶紧在身份被揭穿前脱身。否则即使我得了美人又能如何,估计只能和她大眼瞪小眼地互看到天明吧。
待五人出了门,紊娘又拍了两掌。楼阁处便又有个人从暗处渐渐显出身形。
这次我也不待看清,便上前一步道:“这位应是湘兰馆的绝色了。”心里想着只等紊娘说出我答错淘汰的话便可出去去寻凌越他们。
却不想紊娘微启红唇,露出一排整齐皓齿,朝我欠了身道:“恭喜公子,您答对了。”
这回答着实在我意料之外。错愕之际,我不由抬头去看那倚在凭栏处的身影。
着了竹青色的锦缎长袍,襟口微敞,露出胸口大片细瓷般的雪白肌肤。三千烦恼丝用了和衣裳同色的发带松松绑了,随意撩在了左边肩膀处。
淡长飞眉入鬓,深珀双眸幽深含情,鼻梁高挺精致,尤其那两瓣艳丽双唇,像极了早春时盛放在长乐府各处的青肤樱花。
雪肤花貌,瑰姿艳逸,艳色绝世,一貌倾城。
脑海中顿时便浮现出以上这十六字。
不必刻意做出任何姿态,淡淡倚靠在楼栏处,已是万种风流。叫人看了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只是这人却不包括我。
我跄踉着脚步,大大向后退了一步。
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个巨大的陷阱。
谁能给老子解释一下,这湘兰馆的绝色美人如何是个男子?
还有,为何老子会觉得这男子有些眼熟?为何老子会觉得他跟老子昨夜见过的皇帝洛晋长得颇为相像?
不,简直是一模一样好吗?!
老子记得昨晚兜头洒了他一脸的迷香啊!按着我当时用的剂量,他此时不是应该趴在某个妃子的肚皮上腿软得不能起来么!
可是现下他却出现在湘兰馆的楼栏处,斜斜挑了一边嘴角,朝我微微绽出了个让周围事物都失了色的邪魅笑容。
我只觉得背后渐渐渗出一层冷汗。
我终于记起了奔出天牢前洛晋在我身后喊的那句话是什么。
“楚新雨,再让我见着你,定让你悔不当初!”
想不到这话应得如此之快。
只见洛晋曲起脚尖轻点了下楼栏,便姿势优美地从二楼轻巧跃了下来。他朝我缓缓走来,脸上还保留着刚才的笑容。我甚至能从他微启的薄唇间看见那闪着寒光的整齐牙齿。
我便想起姐姐说起过的一种长在西域以食人为生的植物。这植物长着巨大的艳丽花朵,且这花朵能散发出长久不败的惑人香气。只是这花朵中,却隐藏着堪比刀剑的尖锐利齿。若有人寻着香味前来,便会被花朵毫不留情地包裹吞噬。
且不留丝毫尸骨。
如今在我眼中,这洛晋便如那神秘的食人花般,蛊惑人心的外表下,藏匿着不可靠近的危险气息。
这么想着,我不由地又悄悄向后退了一步。
那紊娘,不知何时已退了出去。偌大厅堂中,只余我和洛晋二人。
洛晋看我露出怯意,嘴边的笑容便又扯大了几分。他朝我道:“早先规则便是,谁赢了题局,便能与在下共享一夜huan愉。”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掌:“恭喜公子,今夜拔得头筹。”
“在下定会好生伺候,给公子留下难忘一夜。”
说罢,不及我反应,依旧像昨日那样夹了我在臂弯里,空出的那只手扯住厅中垂下的红绸带,挟着疾风带着我向楼上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卑微人类有事停了两天表打我……

、奔逃

身子被重重抛在雕了繁复花纹的楠木大床上。因着身下床褥厚实柔软,倒也不觉得很疼。正待要直起上半身坐起,洛晋却不知何时曲了手撑在我肩膀两侧,将脸堪堪向下俯了过来。
一时间二人靠得极近,彼此皆能呼吸相闻。我看着在我眼前放大的绝艳容颜,不禁暗暗感叹起来。这洛晋的皮肤像是成色上等的瓷器,这般近的距离也看不到丝毫瑕疵,当真让身为女子的我很是羞愧汗颜。
好吧,我承认着重的点有些奇怪。换做平常女子,若有如此倾城颜色的男子和她这般近地对视,应该早已是脸红耳热心跳如雷了吧。不似我当下这般,一边仔细研究着对方白璧似的皮肤,一边不时发出市井流民看到新奇事物时的啧啧感叹。
其实真的不能怪我。我平日接触到的异性都是如凌越,莫塍,清泽等容貌出色的男子,这般习惯了之后,就算看到再姿容绝艳的人,也是最多嘴上赞一声好看,心里却的确是毫无波澜起伏的。
大概是被我猥琐的表情恶心到了,洛晋撇撇嘴露出不屑表情,松了撑在我身侧的臂膀,斜斜朝空余的那边旁床榻倒去。我正想趁着这个空档跳下床去,却不想洛晋早有察觉。他曲起二指朝我颈侧肩窝处一点,我便觉得身子一阵酸麻,沉甸甸再动弹不得。
洛晋把我僵直的身子扳向他的那边,而后将手垫在自己脸下,施施然对我道:“果然要点了穴才能让公子乖乖呆着不动呢。”
“……”
“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可耍。”
“……”
“不要以为不说话,今晚我便能轻易饶了你。”
“……”我用眼神怒气冲冲地瞪过去。
你点了老子哑穴还怪老子不说话老子很是委屈啊!
这般瞪了一会,洛晋终是有所察觉,又曲起手指在我颈侧一点。他看着我啊啊试着通畅了的嗓子,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笑很是不同于之前的邪魅冷酷。
略弯了眉眼,鼻翼也跟着微皱起来,甚至在嘴边露出一角粉色牙花。着实是个很有温和意味的笑。
我看在眼里,也觉得顺眼许多。便忍不住多嘴道:“这般笑着多好。”
洛晋的笑意却因着我这句话迅速消逝掉了。我正暗恨着自己失言,洛晋却将手往我领口抚了过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公子若是害羞,在下倒是可以主动些。”
他的语气很是轻佻,细长手指也抵在我颈侧皮肤处来回轻捻。这般毫不扭捏的情se作态,看来是要将湘兰馆的这出戏演到最后了。好你个洛晋,明明处心积虑地设了局来报复我,却又刻意拿腔拿调一副不识得我的样子。说到底,是跟昨晚一样抱了看好戏的心思,故意来戏弄与我的。
其实自他在凭栏处现身之时,我便隐隐觉得事有蹊跷。出了第一题后,我们正要随着众人一同上前,却被身后突然涌来的人群大力挤向一旁,如今看来很像是有些刻意为之。且数百人在第一题便全数落马,着实有些可疑。再者,一旦答错便会被带离大厅这条规矩,实际是想将我与众人分散开来,趁着我一人落单之际,洛晋便可登场了。
这么想着,我却也不露出丝毫异色,反而配合他道:“公子我倒不是害羞。只是被你点了穴,想要主动却身不由己。不然你解了我的穴,公子我陪你好好玩耍一番。”
洛晋显然不曾料到我能说出如此豪放话语,轻佻的表情当下便是一僵。
搞搞清楚好吗,楚新雨在长乐府摸爬滚打了整整五年,早在讨价还价的琐屑生活中锻就了一副坚不可摧的厚脸皮。何况还有前几月住进朝花门的笙轩,在他的不断熏陶下,我的脑袋中已储存了不下一百条的少儿不宜的笑话。莫说上面那番话豪放,便是更豪放的,当下我也能变着花样说上好几十句。
洛晋此时已缓过神来。他打量了我几眼,应是觉得我这瘦弱身板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威胁,便曲起手指替我解开穴道。
然后躺正了身子,将手掌搁在后脑下,摆出饶有兴味的表情道:“在下倒是想见识见识公子能主动到如何地步。”
当下我也不多言,直接翻身坐上他的身子。然后对着他错愕的眼神,将手缓缓伸入他大敞的衣襟。
我伏在他耳边,换上如他般的轻薄语气道:“那我便开始了。”
“你确定要……”
洛晋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我狠狠落下的拳头硬生生逼了回去。
一拳远远解不了我的恨意,当下便抡起双手,不管不顾地朝着身下那张俊脸上狠狠招呼过去。
五年前便是此人下令灭了楚家满门。朝夕相处的家人全都葬身火海,养尊处优的小姐待遇也一去不返,这都全是拜他所赐。一夕间从云端之上跌至尘埃,说我不恨,那是谎话。便如昨夜,当他中了迷香的毒浑身不得动弹之时,我也是闪过念头要拔下头上簪子直接了断了他的性命的。
我却到底不敢。我不是洛晋,做不到他那般的杀伐决断。说我软弱也好,笑我妇人之仁也罢,总之,要亲手结束掉一条鲜活的生命,于我而言堪比登天还难。所以当下我便只能借着抡出拳头,将自己这些年来的怨恨通通发泄出来。
洛晋没有给我机会抡出第二拳,他曲起手指照着老地方点了一下,我便又像块木头似的僵直跌落在他身上。他抱着我往旁边一滚,两人的上下位置便调了个个儿。
洛晋将一只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去抚脸上刚刚被我一拳击中的地方。他冷笑道:“敢打朕的人,你倒是第一个。楚新雨,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再次把脸向我靠来。他说:“若让凌越看见朕亲你,你说他会如何?”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我差点忘了这皇帝还有着想和我抢男人的嫌疑。昨晚他便是刻意挑拨我与凌越的关系,如今若真让凌越看到他说的那般情景,只怕是我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的。
洛晋的脸越靠越近。我这该死的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无法移动分毫。
鼻尖嗅到越来越清晰的龙脑香气,大脑却是愈加空白一片。死死瞪着头上绣着艳丽花朵的宝蓝色顶帐,我感觉有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渐次滑落。
我是真的觉得害怕了。
之前即使卷入连环杀人案件命悬一线的时候,也未觉得如此害怕。
那时我身无牵挂,只是具能呼吸能活动的名叫楚新雨的躯壳。
现在却是不同。我有了凌越,便再次学会了哭和笑。将一个人放在心尖上,且能因着那人的快活而快活,难过而难过,我便不再只是具躯壳,而是个有血有肉有痛感有喜悦的活生生的楚新雨。
这活的楚新雨是因着凌越而活的。失了凌越,楚新雨便失了活着的理由。楚新雨便会重新做回等着孤老终死的行尸走肉。
洛晋却在离我毫厘之处停了动作。
良久,有冰凉的手指轻略过我的眼角。
我听见洛晋低声说:“楚新雨,你竟然如此喜欢凌越么?”
然后便是长长一声叹息。
从胸腔深处发出的低沉回响,蕴着我不知道的愁绪,在装饰华丽的空荡房间里,久久挥散不去。
突然觉得身子一松,是洛晋解开了制住我的穴道。
一如初始那般,他在床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而后朝我勾起个风情万种的微笑:“莫让凌越等急。”
他这话便是要饶过我的意思了。虽不知他为何改了主意,我却也无意要寻个明白。当下也不管手脚还麻着,立时跳下床启了门奔逃出去。
离着大门还有一截距离便看见在门外冲我微笑挥手的五人。
待我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再握住凌越温暖的手掌,才觉得一颗紧张不安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笙轩打量了我一番问道:“你这头发和衣服怎地这般凌乱?”
我便把整个过程来由说了一遍。隐去了湘兰馆的绝色是当今皇帝布的局,只道自己赢了题局,本来说要好好伺候我一晚的绝色美人发现我是女子后,便差人将我赶了出来。
凌越一脸好笑的表情。他抚抚我弄乱的发髻道:“无事便好。”
然后牵了我的手沿着原路折返回去。
笙轩还在后面咋咋呼呼地追问道:“绝色美人的胸比之前那个白衣女子的还要大么?”
“……”
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那个绝色美人是根本没胸的。
这么想着,不由回了头去看。
湘兰馆的楼阁处不知何时现了个高瘦的人影。
清冷月光的辉映下,衬着这身影很是有些孤单。
我便想起开启了门要逃出的前一刻。躺在床上的人用了如同那声叹息般深沉的语气对我说的一句话。
“要如何才能让你看着我呢?楚新雨,你的眼神从来都不会为我停留。”
作者有话要说:

、请柬

回到客栈,众人便告辞各自散去。
我进里屋去换成女装,凌越就执了茶杯端坐在桌子旁等我。
见我出来,便朝我招手示意。
待我在他身边坐定,他说:“今晚可是见着我师兄了?”
“我闻到你身上的龙脑香了。师兄最喜此种熏香。”
果然瞒不过他。其实我也没想着藏掖什么,当下便一五一十地把昨晚加上今夜的荒诞经历大致述了一遍。
当然还是略去了其中洛晋要俯身亲我的那段。我觉得既然没有真的发生,便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说出来只会让凌越困扰。
凌越听着,缓缓放下手中始终没喝一口的碧峰。
然后垂下扇子似的长睫,将眼底所有情绪完全遮盖。
良久后他才再次将眼光移向我。
深邃眼眸如一泓深潭,嘴角呷了丝浅淡笑意。他开口对我道:“新雨,明日我们便回去可好?”
“回去之后,我们便成亲,可好?”
我听了他这话便是一喜。其实连着让皇帝吃了两次暗亏,我虽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的。依着洛晋那阴暗反复的性子,继续呆在京都只会让他有机会变着方法来报复与我。如今若能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回到长乐府那天高皇帝远的小地方,于我而言着实是再好不过的了。
且我心里还有些不能言说的顾虑。昨晚洛晋那不着头尾的一句话让我甚是有些不安。他的话里,似乎藏了些我遗失的过往。尽管我完全不能记起自己到底是何时与他有过瓜葛,但是他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我本能地想要逃离。
稍微迟疑,似乎就会被那巨大的食人花吞噬。
于是当下我便露出非常赞同的表情对凌越狂点头道:“好啊好啊。”
凌越听我如此回答,脸上紧张的表情便放松了下来。
他站起身,将我打横抱于怀中向里屋走去。
“睡觉。”
第二日辰时,六人照旧围了张桌子用起早饭。
我将今日便要启程回去的打算跟他们说了。本来以为会有人不满说还未玩够,却没想四人竟然欣然同意了。
清泽略点了头表示可以。
笙轩跟着表达了一番他的失望之情:“京都的书种类虽多,却到底还是没有师父的那本画得精粹。”
清泱也在旁道:“这里女子的衣饰太过华丽,不是我喜欢的风格呢。”
最后还是许覃院主道破天机:“其实我们有留在外面偷听了些你们的对话啊哈哈哈!”见我脸色渐渐阴沉下去,他赶紧另找了借口道,“天气日渐凉了,想必治风寒的药丸会卖得很好啊哈哈哈!这样又可以跟大哥炫耀一番了哈哈哈!”
……
既然达成共识,用完早饭后众人便回了各自屋子去打包行李。
大家来时都是只带了几件随身衣物,收拾起来倒也迅速。
因着莫锦程早已预付了费用,当下我们也省却了结账的程序,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后,六人便挎着包袱齐齐出了客栈。
却不料刚出了客栈大门,一个穿了宝石蓝仙鹤长袍,头戴镶了玉石官帽的老者便迎了上来。这老者眉发皆白,看起来岁数颇大,只是下巴甚是光洁,不见一根须发。
老者朝我们恭敬作了个揖,然后开口道:“老奴奉皇上之命,特来请凌越公子前往宫中一聚。”声音尖细,如同女子一般。
他的身后,跟了两列执着尖利长矛的护卫。
凌越摇头苦笑。然后将背上包袱解下交与我手中:“我去去便回。”
我拉住他的手道:“我跟你一起。”
一旁的老者拦阻道:“皇上只请了公子一人。”
这皇帝果然是打了凌越的注意。前两次是处心积虑地设了陷阱要挑拨我与凌越,这次却是直接来寻凌越了。
莫非他终于按捺不住要和凌越告白了么?
越想越觉得定是如此。当下我便扯住凌越袖子不管不顾道:“不许去。要去也得带上我。”
话音刚落,两排长矛的尖端便齐刷刷对准了我的方向。
凌越用力握了我的手,温柔安抚道:“乖。等我回来。”
再深看我一眼,然后转了身坐上老者带来的朱顶大轿。
我看着渐行渐远的轿子,有一句哽在喉咙的话终于咆哮着大吼出声。
“即使皇帝用强,也要争取做上面的那个啊!你记住……”
清泱在身后果断捂住我的嘴巴。他冲着露出惊诧神色的围观人群赔笑道:“妹妹今日忘了吃药了。”
……
五人便又回了客栈。这样等了两日后,依旧不见凌越回来。
等不到凌越,却等来了莫锦程。
他递了封请柬给我道:“莫塍与公主在三日后成亲。到时请务必前去观礼。”
历代公主婚嫁,皆是有一套繁琐礼仪。准驸马须得先去同皇帝选定良辰吉日,然后送上若干聘礼。然后皇帝要循例赏赐一番,设下九盏宴席款待准驸马。这样还不算完,婚礼前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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