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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妖 作者:路过而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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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儿子,连唯一的小儿子也要被夺走,曲伯伯再同情我,脸色也禁不住要大变。
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我不得不带它走。
六个月早产的小孩儿,小狐狸的生气太弱了,留它在这里,迟早会露馅。
我在地上写了一行字:若他不和我走,他会死。
曲伯伯瞪着我,想骂我,却又有些怕我,他大概是觉得我一个不爽,会召唤出青面獠牙的怪物出来咬他吧。
我微微一笑,伸手去要孩子。
“你,真的能救他的命?”曲伯伯半信半疑地抱紧儿子。
根本就是用抢的,我把婴儿抢到了自己手里,然后用力点头。
那是六师兄拼命保下来的亲弟弟,我怎么能让他死在红尘之中呢?我会让他平安地度过危险期,再把他放回他应该去的地方,流连凡尘的悲剧,绝不能在他身上重演。
望着襁褓中蜷缩成一团的婴儿,我偷偷地碰了碰他毛茸茸的“手”,他在睡梦中呲了一下还没有长牙的嘴,笑了。
和曲伯伯道别之后,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金陵的妖气终于散尽,一切都归于平静,可我真的还是宁愿没有来这一趟。抬眼看着城郊苍茫的雨幕,十里坡脚下,有一柄浅青色的伞在轻轻转动,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飘然而至,正是白夜和千雪。
“你得到神农鼎了?”我用腹语术问道。
白夜没有否认:“承蒙小梨子你没有出手和我抢了。”
我冷笑着别过脸去。
抓狐狸精也好,对付照烛也罢,这个人,只不过是想要把神农鼎收为己用,从头到尾,他都在坐收渔利,把戏看了个彻底。
很多事,他心里都知道,但他没有告诉我。
他一定觉得看戏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主人,你好像又被讨厌了哦。”千雪继续着她人畜无害地腔调。
白夜叹气道:“她这是迁怒。不过没关系,我对女人素来是很宽容的,如果她一定要讨厌我的话,那就勉为其难让她讨厌一下好了……”
“你可真是痴情啊。”
“……”
“白夜。”我诚恳地看着他,“你不用再对我痴情了。我和师兄已经换了血,至阴至柔的通灵师血统——没有了,还有,适合与你双修的纯正灵力也没有了,你真的真的,不用再对我痴情。再见。”
“真的啊……”仿佛想到了一件恐怖至极的事,白夜有些愣神。
镜花水月一场空,想来他深受打击,心里满是失望。
他悻悻地笑道:“很遗憾我们不能双修了,保重。”
我转身,离开。
“喂!三个月以后再见啊,小梨!”
迈开的步子陡然一僵硬,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为曲师兄抹一把亲妈泪,他后面还会再出场的。不要负分我。亲妈只是在讲一个故事,心脏很脆弱……这一章写了很长的时间,但最喜欢的一句话是不假思索地打出来的“三个月以后再见”,永不落空的约定或者承诺,虽然讨厌,但是还是会如期而至。这就是白姐姐。


、第一章 魔界帝君

夏日的午后,凉风习习,吹过繁盛的草木,拂面的风带着莲池荷花特有的清香,几尾锦鲤在水中争相追逐,无忧无虑的模样羡煞了旁人。
我懒洋洋地坐在树荫下,捏碎了烧饼屑,尽数投入水池之中。
“无情!自私!残忍!”
二师兄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把抢过了我吃剩的烧饼,手一挥,精准地扔进了道旁的枯叶堆里,惊起蚂蚁若干。
我蔫蔫地警告他:“别惹我抽你啊,骨头酥了找四师姐去治。”
“我这是为了小鱼的生命安全着想,你再喂下去它们就要撑死了,无怨无仇的,犯的着把它们往死路上逼吗?”二师兄指着一条肚皮往上翻的鱼,好意提醒道,“这可是小六儿打算养大了补身体的,你小心他找你算账……”
小六……
似乎很久没有人说起这个名字了,听起来竟有点陌生,我心口不禁一麻。
“你什么时候见过六师兄找我算过账了?哼,他才不会骂我呢,要真死了我就说是二师兄干的。”我撇嘴,打定主意栽赃嫁祸。
六师兄要是知道二师兄弄死了他的宝贝鱼,大概会不由分说地揍他一顿结实的。
见我如此轻描淡写地草菅鱼命,二师兄怒气冲冲地骂:“阿梨,你没有良心!”
软得和棉花糖似的老二一直是师门上下的首要欺负对象,他炸毛的样子总能激起旁人虐待他的欲望。在蹂躏二师兄这件事上,我显然是义不容辞、首当其冲。
“哎呀呀,二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居然把六师兄的鱼给喂死了,六师兄!救命啊!二师兄他喂死了鱼还不让我告状,他恼羞成怒了……”
随着我一声怪叫,二师兄真的恼羞成怒了:“纪梨!你敢诬陷我,我杀了你!”
我一边绕着池塘跑,一边哇哇大叫:“二师兄你别打我,我不把你喂死了鱼的事说出去就是!”
“你你你还说!明明是你,我靠!”
光顾着大喊,没有注意有脚下,冷不防让石头绊了个趔趄,二师兄一下就扑了上来掐住我脖子。
我知道,他不敢用力,可还是装作口吐白沫的样子哭道:“六师兄,救我……”
“我看你是想小六都想得脑残了吧,你叫他他应你吗?他人根本不在山上!”二师兄一边拉扯我的脸,一边猥琐地笑,“乖乖地,说一声‘好师兄,我错了’,就放过你!”
他人根本不在山上……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难受到想哭。
我鼻子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二师兄手臂上。
“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我没说什么值得你哭的话吧……”二师兄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去。
“六师兄……去哪里了?……他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虽然记忆很模糊,但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他不会回来了。
二师兄惊慌失措地看着泪流满面的我,连连出言安慰:“……清宁出去抓狐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狐妖一向很难缠,他可能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他当然会回来,他怎么会不回来?他舍不得不回来嘛!”
“真的吗?”
“废话!”
二师兄斩钉截铁地说完,他背后就传来了幽幽的质问:“林迟,你又把阿梨弄哭了?”
“……哈?”
“……”
二师兄浑身抽搐着回头,对上了六师兄凝了一层薄霜的脸,语无伦次道:“额……六师弟,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金陵抓,那个狐妖了……吗……”
“我问你是不是把她弄哭了。”
“冤枉啊!”
“六师兄!”
我欣喜地踩着差点气绝身亡的二师兄飞身奔过去。
六师兄眉头一紧,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把我拎起来扔进池塘,就在他面露犹豫的那一刻,我冲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又嗅。
没错、没错,这个气味,是六师兄没错,我心头一阵激荡,抓着他胸前的衣服道:“六师兄,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是妖怪……你为了救我和我换血,最后和坏人同归于尽了!”
“噗!妖怪!”二师兄在一旁哈哈地笑。
六师兄眼睛一眯,他立刻不笑了。
把我从身上拽下来,六师兄面无表情道:“我不是妖怪,你该换个枕头睡觉了。”
我盯着他深黑色的眼喃喃地问:“你不是狐妖,你也没有喜欢我?”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他从身上翻出一张粉色的信笺拍到我手里,“他比较喜欢你。”
颜色鲜艳而花哨的采玉笺,天音山庄特制,一纸价值百金,不用想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恶心肉麻的话看过一遍就够,这一次,我却没有大发脾气地把它撕成碎片。我扬起信笺,挡住了我的脸,也隔断了二师兄的视线。努力踮起脚来,我在六师兄嘴唇上亲了一口,微笑道:“既然是梦,为什么不能更美好一点?”
…………
……
反反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下意识尽心尽力地安排每一个人的每一个神态,可还是错误百出。
自从我把莲池里的乌龟养死了哭得肝肠寸断之后,六师兄就再也不敢养任何活的东西了,那些锦鲤怎么会是他的呢?
而且,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和六师兄撇清了关系,恨不得在人前装作不认识,我怎么会在二师兄掐我的时候向他求救呢?
还有还有,六师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我亲到……
一点一点地把梦境揉碎,假的终究是假的,在我抱着六师兄想要索取更多的时候,他淡淡的表情消融在了一片绚烂的光芒之中。
我伸手去触摸那一片光辉,心情如同漂浮在水面上的红花绿叶,起起伏伏,说不清是绝望还是眷恋。
大梦一场……终有醒时,抬眼望去,霞光炫目,天际的火烧云鲜红如血。
我抱着脑袋惨笑,没想到一个午觉竟然睡了如此之久。
“天要黑了……小二,拿酒来!”从楼梯上爬起来,我用嘶哑的嗓子吆喝酒楼的伙计给我上酒。
在这南国的边境,来来去去,最不缺的就是奇人异士,偏偏我落拓不羁的样子惹得小伙计不满,他鄙夷地拍着酒坛道:“这位姑娘,我们桥头酒肆的金波酿喝起来虽然不呛口,后劲却大得很,你只喝了一坛便在这楼梯口上睡了两天一夜,再喝下去,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啊。”我感慨地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是一个下午,是两天一夜。
不过这又有什么区别。
对我来说,两天一夜,三天三夜,十年二十年,没什么不一样。
拍掉身上的尘土,我自言自语地念着:“七月初五、七月初六、七月初七,今天是七月初七……哎呀,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怎么了?”小伙计浑然不觉我神游天际。
我站在楼梯口看了一会儿熙熙攘攘的人群,良久才道:“……七夕该去落雁阁听琴。”
“……”
暮色渐沉,华灯初上。
一张琴案,一把素琴,男人灵巧的手在琴弦上飞扬,他坐在琴台上睥睨众生,竟然凭空生出一丝孤意。
墨色的眼睛扫过台下的文人骚客,和我的眼神交汇的时候,他淡淡地笑了笑。
我在这里逗留了一个月,终日无所事事,几乎每晚都来听琴,曲终人不离,别人都走了我还特别沉醉地坐上许久,他想不注意我都难。
其实,落雁阁的琴师并没有帅到天怒人怨。我只是喜欢看他弹琴时专注的样子。他弹琴的手法很奇特,两根手指一抬琴弦,又猝然放手,轰然之声过后,一串清越的琴音便振起空气中的尘埃,很有惊心动魄的意味。最难得的是,他比台下所有人都来得投入,俨然只存在于自己的世界里,偶尔一个音弹错了,那眉头轻锁的样子简直迷死人不偿命。我敢说,十个白夜也比不上一个落雁阁琴师,虽然他从不会弹错。
不过,今天晚上……是不是错得有点太多了?
“姑娘,姑娘!”散场后,乐坊老板照例在我耳边大叫。
我以为她又要赶我走,谁知她塞了一张字条到我手中,指了指琴师离去的背影,朝我挤眉弄眼地贱笑。我摊开字条,对着那纸上娟秀整齐的字迹看了又看,确认那是一处地址无误之后,也是眉开眼笑。
星河灿漫,浩瀚得如同一条银练,七夕这样美好的日子,我追着一个飘逸的人影追了七八条街,累到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纸上的地址写得清楚明白,我总算是没有跟丢。
琴师在一处僻静的庭院门口停了下来,他回眸一笑,唇畔两弯括弧温柔得如同天边的月亮。色字头上一把刀,我想也不想,跟他进了院子。
这是一间寂静到略微有些荒凉的院子,枯藤老树,斑斑驳驳的院墙,夜风吹来,盛夏时节,竟和着凉到骨髓里去的寒意。
我打了个喷嚏,接过主人递上的茶水,迟疑了一下,一饮而尽。
“姑娘懂琴?”
“不太懂。”
“哦,可你已经连续听了一个月。”
我面色通红地垂下了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爱听你弹。”
“……”
头顶一阵阴风扫过,夜色忽明忽暗,我闻到了一股暧昧的香气,有些刺鼻。很快,我整个人就被琴师压在了古旧的窗棂上……
“别怕,会很舒服的。”
冰凉的嘴唇覆了上来,很缠绵很缠绵的吻,缠绵到,我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媚笑、春药、迷香,三重保障,真是辛苦他了。按照他的计划,此时此刻我必然□焚身神魂颠倒任他吸食生气,可惜的是,本姑娘不解风情,茶水倒进了袖子,迷香只吸进去两口,等他吻着吻着发现不对了,我抱着他不肯松嘴,两口迷香全喷进了他肺里!
“……你究竟是谁?!”琴师呛得一阵猛咳,水汪汪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惊恐。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想对我做什么!”
“……”
琴师沉默了片刻,道:“尘世孤苦,但求一口人气。”
“哈、哈。”我干笑,“你只求一口人气,镇上失踪的那七八个少女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她们来了你的院子之后自己从人间蒸发了。”
“原来——你是个术士。”
他话音刚落,一道罡风便闪电般地朝我打来,“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留你了!”
“你把那些女人怎么了?”我不慌不忙地拽住他甩过来的长鞭,用力一收紧,不给他抽离的机会。
这琴魔法力不够看,脾气却不小。
我掌心的灵力从鞭梢推过去,震得他虎口出血,他毫不畏惧道:“你很快就会知道她们怎么了!魔方鬼宇,阴灵冥煞,化!”
鞭子毒蛇一般抖动,末端长出一排坚硬的藤蔓,直刺我的手掌!
“这是什么鬼玩意?!”我大惊,想要脱身,那鞭子居然像捆仙绳一样粘着我,我化掌为刀,斩掉那些疯长的鬼风藤,可不仅仅是鞭子上,整个甬道地面,交织着扭曲的藤蔓,越长越高,企图把我吞没。
我赶紧放出火符,三昧真火灼烧之。
熊熊的大火燃起,仿佛空气都烧变了形,琴魔恻然道:“本想先让你我都快活一场再动手,现在我只能……直接把你献给君上!”
哗——
鞭子在天空中划出长长的轨迹,它攀附着空气中的什么东西,努力把它撕开,在三昧真火袭来之前,冷厉如死的寒风在院子里翻腾,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
我张了张嘴,想要骂娘。
难怪这个院子这么阴凉,这地方竟然有妖魔道的入口!
越来越多的鬼风藤把我包围,把我推向妖魔道,手忙脚乱之余,我大为光火。现在的妖魔真是不得了了,随随便便就拿通灵师开刀,也不知道天上的神仙是干什么吃的!我抽出身体里的破魂刀砍砍砍,切菜一样把藤蔓砍断,“我不管什么君上君下,在我面前打开妖魔道,想好怎么死吧!”
琴魔冷然道:“你好大的口气!”
那当然,我本来就不怀好意,想黑吃黑收了他的精魄好好珍藏,谁让我喜欢他那张冰冷禁欲的脸呢?
正当我在思考怎么个咔嚓法比较划算,周身护体的三昧真火骤然熄灭,形势突变,我吓得脚下一滑,倒向身后张牙舞爪的鬼风藤……
惨!
眼看我就要遭殃,那些鬼风藤竟然随着三昧真火一同败去,我倒在一地软绵绵的枯藤上,目瞪口呆地望着匍匐在地,面无人色的琴魔,他用抖到不成腔调的声音说:“帝,帝尊……”
帝尊?
不是“君上”吗?
风中的魔影逐渐清晰,月色的衣裾翻飞如雪,优雅得如同一只仙禽,展开了它的羽翼,那一瞬间的美,让我的呼吸都为之一顿。
他款款地向我走来,长衣曳地,每一步都悄无声息,每一步都仿佛会绽放出一朵莲花。这样的风姿,庄严中透着一丝凛然不可侵犯的圣洁,世间的其他人无一不是庸脂俗粉。
他在我面前停下,微微一低头,满头银发倾泻如流水,我似乎闻到了他发间淡淡的香气,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的……熟悉香气。
“白……”
盯着他脸上诡异的面具,我脱口而出,却又忽然止住。
这不可能。
虽然他身上也有那种清雅的香气,但他和白夜是不一样的。至于,究竟哪里不一样,我说不出。
“是你啊。”他的声音空灵到和他的人一样,一点也不真实。
“……”如果说前一刻我还沉醉在对方一步一莲华的风采之中,此时的我心里却生出一丝反感。我不喜欢他那看宠物一般的眼神,太轻蔑,太自负。
“听说你爱上了一只狐妖。我该杀了你吗?”
我嗓子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因为实在想不明白,我爱上了谁,和他杀不杀我有什么关系。而那空灵的叹息还在继续——
“杀了你,他就会回到我身边吧……”
强大到不容挣扎的力量排山倒海,迎面而来。
等我惊讶地发现,原来死亡真的就是这么一刹那的事,我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在了爬满了藤萝的院墙上,院墙应声而塌。新伤旧疾,我喉间一热,一口血噗得如同天女散花,昏天暗地。
作者有话要说:亲妈:大家欢迎男主出场(^o^)~纪梨&白夜:男主?!!!!!!亲妈:开,开玩笑的……总之,第二桶狗血前世今生已经隐隐约约埋伏好了……PS:加班赶进度没时间上QQ刷围脖,但是每一条留言都认真看了,爱你们=3=


、第二章 先开开胃

“喂,死老秃,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能治趁早说,别耽误我家小幺,你要是把人给治没了,老子一把火烧了你的白马寺再把你的徒弟们丢出去还俗成亲!”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少在我面前敷衍了事,你那什么妙法大悲咒都念了三天三夜了,三天三夜!我徒弟还是跟个死人一样没动静!啊啊啊,呸呸呸,她不能死,白养她十几年,正是回本的时候,我可不能折本,对,不能折本……”
“……她的心脉受到了重创,你能不能不要再摇她?”
“……”
密宗的攻击法术在各宗派之中是首屈一指的,常常因为过于刚烈而自伤。我难以想象自己会有被瞬杀的一天,而且杀我的人竟然是魔界的帝尊,他连法器都不屑于拿出,仅仅是动了动眼皮,就用念力震伤了我的五脏六腑。
面对这样毁天灭地的力量,多少个我也玩完了。
可我在一片黑暗中听到了师父的声音!
不仅有师父的声音,还有一个温热的毛团伏在我的肩头,不停地磨蹭……
“她之前换过血,怕是没有好好调养吧?否则,合你我二人之力,用通天镜反弹了魔头一半的念力回去,不至于伤到这个程度。”
“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些个徒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小梨子看起来乖顺吧,惹毛了她比谁都暴烈……我不就是瞒了她清宁的身份么?死丫头回来一句话不说,把这只没断奶的狐狸往我脸上一扔,掉头就跑了,若不是这次出了事,指不定要在外头野多久,调养?满世界鬼混还差不多!”
“阿弥陀佛,贵派的人委实太激进。”
“哎呦,你没看她走的时候那小眼神,欺师灭祖啊!”
“她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老衲是帮不她了。”
“说什么呢,臭和尚!”
“莫激动啊不醉老怪,下个月初一便是京都术士会,各门各派齐聚京城,少不了药王谷和天音山庄,有了寒冰玉床和伏羲琴,还怕治不了她的伤么?”
“……”
原来,竟然是我没有想活下去的欲望。
若不是一念大师这么说,我还以为我很逍遥自得。
我诛杀了千年狐妖,又阻止了照烛危害人间,我简直就是术士界的英雄,我离开密宗只是因为我太累了,想忘掉烦恼开始新的生活——饿了就抓起东西吃,困了倒在路边就睡,不想清醒了就大醉一场。
我明明过得这么惬意、这么快活,心底里会是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这笑死人了。
胸中气血翻腾,我的意识变得模糊了起来,一念大师和师父的谈话声离我越来越远,我再也没有力气去想其他……
自古以来,人都是爱凑成堆出现的,术士也一样。几乎每个会法术的人,身后都有一个门派或者一个势力作为倚仗,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喜欢独来独往的基本都被妖魔鬼怪报复死了。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派系之中,幻宗、密宗、玄门最为古老,幻宗开宗立派以来便是国之正统,先后出过几任国师,可谓权势滔天,直到不久前,有位皇帝因为迷恋幻师的琴音而断送了江山,精通占星之术的玄门便勾搭上皇室,开始和幻宗抢国师这个饭碗,至于密宗,不懂权谋,不爱争斗,人数也最少,但修的是至阴至纯的咒杀法术,多年以来屹立不倒的秘诀只有一个:狠。对于挡我者死,逆我者杀的密宗,多数人还是较为忌惮的,有句话说的好,人性本贱嘛,贱着贱着就习惯了。
当我高烧不退的身体感受到一阵沁人心脾的凉意时,我知道,师父一定用了密宗特有的招牌手段逼着药王谷的和苏谷主交出了寒冰玉床。因为,寒冰玉床非冰非玉,由生长在天界的晶石凝炼而成,有药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是每用一次,药性就降低一分,不把刀架到和苏脖子上,她是绝对不会外借的。
可悲的是,寒冰玉床确实名不虚传,我恢复了知觉,眼皮却依旧沉重到无法睁开。
“花前辈,你把区区小可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小梨儿疗伤?”
“姓白的,你不是号称惜玉公子的吗?我家小幺虽然不是什么人间绝色,但也算出落得差强人意了,你不妨用伏羲琴好好地怜香惜玉一下!”
“这……恐怕不妥吧?”
“难道你之前追着她每个月一封情书都是虚情假意?老子宰了你!”
“咳咳,花前辈,有话好说!之前只是为了双修而已,小梨嫌我说得太直白,我便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写点富有情趣的东西,更何况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从来没在人前给过我正眼——当然了,我绝对没有见死不救的意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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