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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负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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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年仅二十二岁的段逸飞成为大严开国以来最年轻的一品大员,一时间万千恩宠于一身。也是从此刻起,大严的命运开始发生了转变,段逸飞,这个带着太多意义的名字也被刻在了历史的碑铭上,登上了权利顶峰的舞台。
听闻此句,站在一边的王秀才赶忙从袖中拿出那枚还带着余温的玉牌,上前两步交给了纤歌。
“晚生王志远拜见郡主殿下。”说着便俯身下跪,神色不卑不亢,又透着恭敬。
紫清看着他这般模样,虽是一介布衣,却周身有着难得的潇洒温婉之气,眉眼也算的清秀,不由得心情大好。这个秀才虽是流落于市井之间,但颇有才气,她看着自然也是十分喜欢。
“起来吧。”微微一笑,朱唇皓齿,让王志远忍不住又是一愣。
“纤歌,搬把藤椅来。”
这王秀才坐定后,也只是死死地盯着桌子,并不敢看对面不远的紫清。
紫清心中觉得有些趣味,便流出一个浅笑,握着那枚玉牌便问道:“你可曾考取过功名?”
一边刚刚坐定的王志远又毕恭毕敬的起身,双手一拱答道:“回郡主的话,晚生前些年考取过进士,奈何时运不济,被落在了空档里,几番找人打听也不见有回音。为谋生计只得以卖字画为生。”
一边的紫清淡淡的“嗯”了一声,又抬头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儒雅青年。而这王志远也不是愚笨之人,立刻又道:“郡主莫要误会,晚生此番前来只不过是因那日郡主所出的对子实在玄妙,晚生自己私下思量,却也无法解出。所以前来讨教。”说完又是作了一揖,却是坦坦荡荡,绝无一丝阿谀奉承之意。
紫清眉梢一挑,笑意却是更加浓烈。
“原来如此。”言罢,明眸流盼,轻啄一口茶水便道:“烟霞笼别墅,茑歌蛙鼓,晴晴雨雨总宜人。”
一边的书生思量了一会儿立即拍手叫绝:“台榭漫芳塘,柳浪莲房,曲曲层层皆入画;烟霞笼别墅,茑歌蛙鼓,晴晴雨雨总宜人。简直是绝妙!”说罢又道:“郡主学富五车,王某钦佩不已。请受晚生一拜。”又立即俯身一拜。
“王先生不必多礼。”紫清上前轻扶起王秀才。
这王志远也是爽快人,得了对子,了了心愿。不多时便要起身告辞,却被紫清挽留住。
“王先生先留步。”紫清又上前把手中的玉牌拿出来,放在了王志远面前。
王志远微微一怔,眼神里闪着光芒道:“郡主……这是?”
紫清温婉一笑。“王先生学识渊博乃是栋梁之材,这般埋没在市井之间确实是可惜了。你就拿着这玉牌。隔两日收拾停当了就去找我父王谋得职位吧。”
王志远脸色一红,急忙解释:“郡主,王某绝不是来……”
“欸……我等都是大严的子民,理应为大严江山出力。你有安邦之才,只有到了朝堂之上指点江山,才得为天下百姓谋取福利啊。我这般不是为了帮你脱困,是为了大严的江山社稷啊。”紫清神色严肃,周身环绕着与其他女子截然不同的霸气不凡。
王志远定神看了看眼前的从容女子,沉吟了半晌,深深的鞠了一躬,正色道:“晚生定当不负郡主厚望!”
紫清转身已然又回到了那方湘妃竹榻,摆了摆手,王志远才神色激动的退了回去。
然而他刚刚出了清心苑的小回门,就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他揉着生疼的胳膊正欲跟来人争辩,就看到了一个身着黑衣,衣纹上却绣着金蟒暗纹的男子。
那男子微微有些发黑的脸色显得十分激动,鹰一样的眼眸盯着王志远,吓得王秀才也不敢上前与他理论。两人就这般对视了一会儿,男子才转身离去。
转过身来的王志远,也就是叶湘远,欣长的身上哪里还有刚才的穷酸气?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不算太浓的一双卧蚕眉下,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睿智。
这想必就是塞北小王爷呼延烈了,逸飞啊逸飞,你这妻子怕是娶不得安宁了。
一丝邪邪的笑容映在这张脸上也显得那般亲切和蔼,随手转了转手中的玉牌,一丝微笑浮在了脸上,今日的女子与那日在市井中见到的判若两人,这杨紫清,倒确实是个有意思的女子啊!
……
呼延小王爷在硬闯清心苑三次未果之后,终于还是低垂着脑袋离开了凉王府,回到自己暂住的王府中。可人们从他豹子一样杀气腾腾的眼睛里看出,这个塞北男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第八章 大婚(一)
大严历二百二十六年三月初八。
三月阳春桃花开,大地上已然是绿莹莹的一片,枝头的桃花也悄悄的探出一个个小小的花苞,露出粉红的尖儿,可爱的紧。
对于今日的大严城,平静只属于那些平民百姓家。
凉王府门匾上早就挂上了大大的喜字,府内的人却是不像其他嫁女儿的人家一样那般兴高采烈。
下人们只知道凉王殿下对这门亲事并不满意,以为凉王意欲将这紫清郡主嫁入宫中,却不想嫁了个臣子,虽今日也是一品大员,却也不能与那天家的媳妇儿相比。连王府中的正主儿都不高兴,下人们又高兴个什么劲儿?丫鬟们只是按惯例张罗着,脸上却还是木然的表情,偶尔有两个新来的小丫头轻声讨论着这郡马爷是否真如传闻中的那般英俊倜傥,意气风发。
凉王书房内,年过不惑的凉王杨言历眉头紧皱,牙龈咬着,几乎一字一顿的看着地上被自己撕下的大红喜字说:“杨义昭,你等误了我清儿一生,他日我必当让你百倍偿还!”
清心苑内,一身粉红的纤歌还是一如既往的梳着双髻,一边清点着物什,一边催促着还在床上嘤咛的人儿。
“姐姐,你怎的还是如此嗜睡?今日是你大婚之日,快些起来梳洗吧!”
紫清叹了口气,洗了把脸便坐到红木高凳上,任由纤歌打扮着。
“姐姐,你怎的就如此不在意?大婚乃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怎的还有你这般毫不在乎的?”纤歌嗔笑道。
自是那日紫清那番话后,两人关系便有了许多缓和,言语间也随意了不少。
正闭着眼睛回味着刚才美梦的紫清轻挑开一只眼皮,微微的笑了一下,倒像是每月十五犯病时那般的可爱模样。
“这有何好在意的?若是寻常女子嫁于了自己中意的郎君,或也会雀跃紧张,像我这般情形,有何好在意的?”
淡淡的语调,随意的说着,却让身后的纤歌心中一痛。
“姐姐你若是拒婚,以爹……以王爷在朝中的势力恐怕也是不会有什么困难的,你为何还是要……”纤歌不敢称呼凉王为爹爹,只得又改口叫王爷。
紫清睁开双眼,此时已是睡意全无,看着纤歌那张还略显稚嫩的脸,心中不由的叹息一声。
不是她不想拒婚,实在是当下凉王与皇帝已是剑拔弩张,若是此时凉王站出来公开对抗圣旨,恐怕会将那次浩劫提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嫁了那小皇帝的心腹,安了那皇帝的心,日后再想办法,看看能否平息那场风波。
当然,这些是不可能跟纤歌说的,不是她害怕纤歌会坏事,只是她不想纤歌卷入这场方波中。有些事情,知道的多了,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微微摆了摆手,纤歌心中便了然,不再问话,只是老老实实的梳着发丝。心中却是疑问万分,从紫清来到王府至今已是三个年头,整日里除了赏花就是贪睡,话不多也不多事。对王府内的大小事务更是不上心,但传闻紫清在塞北乃是一名英勇果断的女勇士,并在一年前帮助凉王平定了邹阳城的民乱。可她这三年除了曾一怒之下斩杀了侮辱王妃的周侧妃外,也未曾露出一丝锋芒。但偶尔也会露出骇人的凌厉气息,她身上好像隐藏着太多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东西,现在就连大婚这等事也不曾上心。
纤歌看着铜镜中那张上了半妆,美得惊人却还是淡淡无表情的脸,心中不禁暗叹,这个女子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她要的又是什么?
若是纤歌此番的想法被紫清得知,定会又哑然失笑。她在想些什么?她想的不过是平稳的过日子,不愿掺和这些喧嚣的世俗罢了。她要的,也不过是身边的亲人们都能过着和自己一样平稳的生活,不再奔波了而已。
只是,这些简单的愿望在寻常女子身上可能太容易,但在她,大严国的紫清郡主,凉王陛下的独女身上,要实现就太难了。
一个时辰之后,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吹打着进了凉王府的门,把这王府中唯一的郡主迎到了轿里。
骑着枣红大马的新郎官此时一身大红喜服,不断的跟身边的人打着招呼,幽深的眸子里却闪烁着讥讽,这凉王还是没有出来送亲啊!回头瞥了瞥那顶红轿,想起那日在安阳宫见得的清冷女子,唇边不由得浮起一丝邪笑。
足足有半里的迎亲队伍在大严城转了一整圈,路边的老百姓们都看着那些自己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人物,只能抬着脸发出一声一声的唏嘘。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一名温润的青年男子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与自己命栓一线的挚友坐在高位上,脸上还带着虚情假意的笑容,不禁摇了摇头,转身渐渐退出了人群。再看他身上,原来那件月白的旧袍子,赫然换成了兵部的官服,那一条条的云纹流畅的同时,却透着汹涌的暗潮,正一步一步向这个百年的王朝袭来。
吹打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段府门口外一里处,刚欲前行却闻得一声不同于寻常的马嘶,声音这般的尖锐而悠长,唯有塞北的良驹才发的出。
坐在轿中倍感无聊的紫清听得这声马嘶,画好的柳叶黛眉不由得一皱。
而轿外,这一队身着暗红的迎亲者都已是面色大变,盯着面前坐在高马上,一身黑衣的塞北男子。
而同样坐在高马上的另一名男子此刻眯起了狭长的眸子,面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面前桀骜不驯的塞北小王爷。
“呼延小王爷,小弟在家中备了喜酒,这会儿想必也是上了桌,不过您这会儿子来,怕是来错了地方了。”段逸飞嘴上冷冷的寒暄着,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子,没有一丝要退后的意思。
呼延烈不耐的瞥了面前的这个一身大红喜服的男子,想到这便是清儿要嫁的人,不由得一阵怒火上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拦本小王爷的路!”
段逸飞剑眉一紧,随即又松开。脸上没有一丝愠色,反倒是笑了笑道:“小王爷说笑了,下官并未拦路,反倒是小王爷您竖着高马立在大道中央,颇有拦路之势啊。”
此话一出,一旁的百姓便哄笑起来,惹得呼延烈脸上一阵青白。双腿夹了马腹,便往后过去,目标当然是那顶带着明黄流苏的红色大轿,而段逸飞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匹彪悍的大马停在了轿门口。
黑衣男子阴沉着脸下了马,站在了那帘红轿前。声音有些嘶哑的唤了一声:“清儿。”
轿中半晌没有动静,喧闹的街道上此刻也是安静异常,连前方的段逸飞也是眯着眼看着那纹丝不动的轿帘。
轿中人儿轻叹一声,还是伸出青葱玉手撩开了那红的刺眼的轿帘。那两根细白的玉指在鲜红的布帘上显得那般显眼,路边看热闹的百姓们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气,一边的段逸飞脸色也是一沉,只有站在轿前的黑衣呼延烈此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随着布帘慢慢撩起,一身大红的少女缓步走了出来。头上没有遮绣着鸳鸯的红盖头,就这般顶着绝世的娇美容颜站在了人群中,一时间众人哗然,纷纷惊叹于女子的倾城国色。
“烈哥哥。”
一声清淡的唤声,却险些让一脸坚毅的塞北男人红了眼眶。
“清儿,我来带你会塞北。”男子上前一步,欲握住那抹柔夷,女子却退后一步保持了距离。
呼延烈的表情顿时就僵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清淡无波的眼睛里闪烁着绝情的意味。
“烈哥哥,你回去吧。”女子皱眉看着面前的男子,想起三年前的那个意气少年,不由的心中惆怅万分。
男子踉跄的退后一步,颤颤巍巍的问道:“为何?”
女子忍住心中动容,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当年我年少无知,允了你那荒唐事,不曾想你竟如此铭记。今日清儿嫁得如意郎君,已无所求,你还是回去吧。”说着,还用眼角瞥了瞥前方马上面色阴晴不定的段逸飞。
呼延烈一直自欺欺人了那么久的事实还是硬生生的摊在了面前,剥落得鲜血斑驳的情感最终还是在女子清淡的话语中化为了乌有。
呼延烈猩红的眼睛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挚爱的女子,一言不发的翻身上马,塞北的铁骑在人们自觉让出的道中狠狠的砸在了路面上,激起了一层升腾的尘土。
女子看着那抹越来越远的身影,依旧面色无波,转身回了红轿。
而此时冷眼目睹了这一切,且本该是主角的段逸飞却是脸上带笑,看着女子进了轿中眼中更是染上了难以捉摸的神色。
调转马头,大喝一声:“继续!”
随即吹打声再次淹没了繁华的街道,处处透着喜气洋洋。唯有那已然出了城门的塞北铁骑带着浓浓的悲伤一路北上,直到八日后回到了家乡。
第九章 大婚(二)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不多时便进了新赐的段府大门,此刻段府内已是聚集了许多达官贵人,纷纷上前来跟段逸飞道贺。
段逸飞面上笑语迎着,心中则是冷哼一声,这些趋炎附势的走狗!
新郎上前接过喜娘手中的大红绸结,牵着一头慢悠悠的站在了红轿前,盯着那轿帘下露出的一支小巧的绣鞋。充满冷意的笑容爬上了他英挺的脸,这般笑了一会儿,他竟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这般喜庆的场景中,却又让人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看热闹的人群只道是新郎娶亲高兴罢了,也纷纷跟着笑了起来。只有轿中的女子眼色一沉,担忧的盯着面前的那双金丝黑靴。
紫清此时已蒙上了红盖头,被喜娘搀着除了轿门,接过了段逸飞手中的红绸,踏过了火盆,终于是到了正厅。
段逸飞无父无母,草草拜堂之后便送入了洞房。
待房内只留下了纤歌一人,紫清伸手将头上的盖头掀去,微微皱着眉打量着这个以后要生活许久的房间。
见紫清把盖头去了,纤歌上前一步正欲阻止,想了想她平日里的作风,还是又退了回去不再说话。
紫清起身转了一圈,觉得颇有些无聊,便倚在了床上等待,谁知半个时辰不到她竟迷迷糊糊的又睡去了。纤歌看着面前的美人一身大红喜袍,两眼紧闭,睫毛微颤,双手扶着床沿就这般沉沉的睡了下去,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敢上前打扰,想来这新郎官还得会儿才来,便由了她睡会儿。
一个时辰之后,门外一片熙熙攘攘,纤歌才猛地惊醒。赶忙上前欲将睡梦中的紫清叫醒,却还是晚了半刻。一身大红喜袍,喝得微醉的段逸飞已然推门进来。
“拜见郡马爷。”纤歌赶忙下身行礼。
双眼迷蒙的男人看了看这个婢女,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只见纤歌为难的看了看床上半躺的女子,段逸飞薄薄的唇角抿出一个弧度,又催促道:“怎么还在这儿愣着?”
纤歌无奈,只得退了下去,把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了酣睡着的紫清和半醉半醒的段逸飞。看着那扇门一点一点的关上,段逸飞眼中的迷蒙散尽,伸手揉了揉鬓角,神色清明的看着床上呼吸均匀的女子。
倒还真是个美人。段逸飞伸出一根手指抚了抚紫清光洁的小脸。只见女子鼻子一皱,那场景倒是可爱的紧。
段逸飞看着看着便轻笑了起来,可笑了不过两声笑容便凝固了下来,眼中寒气毕现,此刻在他眼里不再是那个娇俏的美人,而只是自己仇人的女儿。
紫清长睫毛抖了抖,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见得段逸飞脸色不定的坐在自己床榻前,定定的看着自己。再是豪杰的女子看到一名男子就这般近距离的看着自己,想必也会害羞,更何况这个男子正是自己嫁的夫君呢?
紫清脸色一红,觉得有些窘意。缓缓坐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挑眉道:“段大人就这般心急?”
段逸飞此刻也是剑眉一挑,看着女子微红的脸颊,也换上了一副调侃的语调:“夫人等为夫就等的这般心焦?竟等的睡了不成?”
说着便起身站了起来,坐到了一边的桌子前。
紫清此时已经醒透,又恢复了原先的那般清冷姿态,看着红烛光晕中的俊美男子,并不答话。
段逸飞看紫清这般模样,微微一笑,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从桌上拿起翡翠玉壶,在两只琉璃杯中斟了些许美酒。
“夫人还不过来与我共尽合卺酒?”
紫清听得他那一句“夫人”觉得有些逆耳,却也知不该回绝,犹豫一下便起身坐到了段逸飞身边。
段逸飞拿起一只酒杯放入紫清手中,紫清默声接过,并无言语。
段逸飞暗中观察着紫清的神色,并不与其交杯,只是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神色阴郁,随即又笑了起来,指了指紫清手中的酒杯。紫清会意,一顿,也将杯中玉液饮尽。
“好好!夫人真不愧是传闻中的那般女中豪杰。”段逸飞英挺的眉毛高高的扬着,看着面前的女子,赞美之语出口,却没有一丝虚假,还带了些许江湖儿女的豪情。
紫清看着面前意气风发的男子,紧绷的思弦微微放松了一下,浅浅一笑:“段大人过奖。”
段逸飞看着女子娇艳如花的脸庞,眼底一凛,话锋一转便道:“紫清郡主人中龙凤,本应是统领后宫,母仪天下,这般嫁到寒舍,倒还真是委屈了不少。”
一时间两人都不言语,红烛摇曳的暧昧氛围中却是充斥着骇人的冷意。
倏然间窗前一道黑影一过,一枝短箭从窗□出,紧紧的钉在屋内的红柱上。
毕竟两人都有些武艺,段逸飞一个箭步过去,大门一开,早已没了人影。一身喜服的男子黑着脸回到房内,伸手拔下那枝短剑,只见箭捎上挂着一封书信。
紫清冷眼看着段逸飞的动作。只见男子伸手折开那封信,神色一凛的看了紫清一眼,便扔下了那张薄薄的纸转身出了这间新房。
待门重重的关上,紫清才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的那页纸,只见纸上只写了几个字:你等好自为之。
紫清眉头一皱,轻叹一声。这分明是她爹爹凉王的笔迹!
紫清自行坐到桌前,腹中一动,便捡了桌上的筷子吃了些饭食,不多时便睡下了。
而刚刚负气而走的新郎段逸飞此刻却是站在院中,笑的异常奸诈的看着那间红烛摇曳的新房。待那抹倩影缓缓又回到了榻上,红烛也熄了,屋内一片漆黑时才转身回了书房。
刚刚入了书房却见得好友正坐在自己的高椅上,细细的品着茶,见他进来也不惊讶,微微一笑道:“这龙井是前些日子的贡品吧,果然醇厚。”
段逸飞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以及那身不熟悉的兵部官府,眸中染上异色,大喇喇的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长吁一声,疲态尽现。
“嗯。那杨义昭只知饮酒作乐,哪里懂得品茶这般雅事?我既是开了口,他就自然给了。”
叶湘远起身站到好友身边,神色幽深的道:“你最近是越来越大胆了,仗着些恩宠,竟就敢这般直呼皇帝的名讳了?”
段逸飞挑起一只眼皮,笑道:“皇帝?皇帝的名讳是什么?”
“杨义昭啊。”男子显然是入了圈套,不假思索。
一边的段逸飞却是笑的十分开怀,看着他那般模样,叶湘远此刻也是摇摇头轻笑了起来。
待两人笑闹完,叶湘远还是正色道:“怎的?你那新夫人就这般不讨喜,新婚之夜就让你负气而离了?”
段逸飞唇角一动,不置可否的看着叶湘远。
“唉……那女子倒是有趣的紧,只可惜……”
“只可惜是凉王之女。”叶湘远把段逸飞憋在口中的话说了出来,并无遮掩。
段逸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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