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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负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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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是凉王之女。”叶湘远把段逸飞憋在口中的话说了出来,并无遮掩。
段逸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看着叶湘远这身行头,歪着头道:“你现在在凉王手下倒是如鱼得水啊。”
叶湘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官府,苦笑一声。
“唉……我本不愿参与你那大计,现在既是已入了河中,就只得将这一汪浅滩搅合的更浑浊一些咯!”明眸闪闪,郎眉星目。
“不过你娶了这紫清郡主,究竟是意欲何为?”叶湘远其实对紫清的印象还算不错,便开口道。
段逸飞也不以为意,眼神不自觉的又往那间已经熄了灯的卧房方向看去。
“我也不知。或也会折磨一番,再弃了吧。”
叶湘远一愣,不免摇头:“你啊,这般暴遣天物。那紫清郡主先不言容貌是何等绝色,光是才气逼人,气质出尘就应得了万千男子宠爱,你竟这般……”
段逸飞闻得此言,也不禁想起那日在安阳宫闻得紫清的琴声,倒真是一枚才女啊。看着面露痛色的叶湘远便玩笑道:“既然湘远你如此怜香惜玉,倒不如待小弟大业已成,就将这紫清郡主赐予你好了。”
此言一出,半晌竟没有得到回绝,段逸飞瞳孔一紧,面色不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儒雅男子。
叶湘远此刻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一声道:“你这般出来,那紫清郡主也无反应?”
段逸飞轻蔑的冷笑一声道:“她只道是我因为她本欲入宫而赌气,也未曾说些什么。任由我出来咯。”
叶湘远担忧的看着自己的挚友,想着那或尔娇俏或尔淡泊的女子,心中暗叹,但愿这不会是一对怨
侣。
第十章 春寒(一) (完)
第二日,紫清倒是十分稀罕的起了个大早,她睁开有些干涩的眼睑,看着外面还是刚蒙蒙亮,不禁有些气恼今日醒的着实有些早,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还是穿上绣鞋下了床。
纤歌早已恭候在外面,见紫清今儿个起的这般早,想起昨夜段逸飞好像并没有在这房中过夜,想紫清那般艳才高绝又心高气傲的女子,遇到此事定然是会心中烦闷,便避过了此事不谈。
“睡得昨夜睡得如何?”纤歌弯了弯唇,理了理紫清的外衫。
紫清也并不以为意,拉了拉褶裙,一边梳洗一边道:“还好,就是有些认床。睡得并不踏实。”
纤歌见此时紫清语气不咸不淡,面上还带着些懒懒的睡意,也不再答话,只是伺候着女子梳理云鬓,浅浅的扑些胭脂。
三月的柳枝已然是清脆欲滴,黄洋洋的迎春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整个后花园,流水潺潺的从二十尺高的松石假山上泻下,在下方的池中激起一朵朵水花,这般意境倒也是颇有些风雅的。
紫清身着鹅黄绸衣,外罩水色轻纱在段府的后院中慢慢的散着步,纤歌今日倒是一改往日双髻,梳了个简单流云,这般看上去倒也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看来这皇帝倒还真是宠爱这臣子,竟赐予了这般诗情画意的宅邸。即便是凉王府倒也不过是尔尔。”紫清拈起一朵素花放在手中,笑语盈盈道。
纤歌也不说话,只是乖乖的跟在她身后,听着她呓语一般的话。她心知紫清自三年前回到王府就时常如此,自言自语,刚开始时她们不懂,见紫清说话也跟着回答,却得不到回音,日子久了便也懂了紫清不过是习惯自己跟自己言语,也就不再答话了。
就这般游了一阵,紫清便有些累了,在亭中的矮几旁坐了下来,却隐隐闻得两名丫鬟在窃窃私语。
“你知道么?听说咱们大人昨晚上没跟新夫人过夜!”一名粉色小衫的丫鬟神秘兮兮的凑到另一名丫鬟耳边道,声音却是尖锐的却是连紫清离得半丈远也能听得到。
纤歌眉头一皱,担忧的看向一边闭着眼眸歇息的紫清,只见那张清淡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
而这两名丫鬟也还是没有意识到紫清两人的存在,自顾自的拉着长舌。
“你听谁说的?”
那名粉衣丫鬟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我自己看到的!昨晚我去柴房的时候路过新房,眼睁睁的看着大人从那间新房中出来的,走的时候还狠狠的摔了门呢!”
另一名丫鬟惊得捂住了嘴,轻声道:“啊?这夫人是当今的郡主,听说才貌兼得,怎的就让大人这般对待了?”
粉衣丫鬟此时更是趾高气昂,口中啧啧两声便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原先这紫清郡主是打的想进宫的主意,谁知皇上非要把她赐婚给咱们大人。这郡主气不过,嫁到咱们府中当然是万般不如意。加上金枝玉叶之身,肯定是对咱们大人冷嘲热讽,咱们大人那般心高气傲之人,怎会容得她这般看不起自个儿?”
另一名丫鬟点点头,无意间却在东方触到一缕清冷的目光,只见一位美人坐在亭中,娇美的容颜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般随意的看了她们,眼神却凌厉的好像要剥了她的魂魄,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拉着还在滔滔不绝的粉衣丫鬟离开了此处。
紫清看着这两抹身影急匆匆的隐在了一边的小林中,菱唇抿出了一个淡淡的冷笑,一旁的纤歌看的心中一突,手心渐渐湿润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倒是相安无事,紫清也未曾再到园中游赏。只是在房中憋着,和在凉王府中一样光景,整日里除了睡,就是在榻上看些书籍,再不就站在窗前看看外面的景物,但虽说是看,眼中却多是一片迷蒙。
一转眼,便到了三月十四,两人成亲已是六日,段逸飞却自是新婚那夜就再也未曾踏入紫清的卧房。下人们只是知道新夫人不得大人喜爱,夫人便整日里闷在自己房里。一时间整个段府就好似根本没有迎娶过新夫人一般。
而紫清虽是不在意段逸飞的行踪,也并未想过真与其举案齐眉,但总是有些耳风在身边刮。说的不过是段逸飞整日流连于花街柳巷,今日又捧了那位花魁等等。紫清听在耳中,却从未露出一丝不快,也未曾有过任何反应。
为何自己已经隐在了这处,这些本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还是源源不断的传入了自己的耳中?自是有心人而为之。
紫清菱唇微抿,段逸飞,你究竟是意欲何为?
当晚,段逸飞下了朝处理完公事后,依旧是在红巷中流连。紫清正在自己房中阅读些诗文,门外却是熙攘一片,黛眉一皱问道:“纤歌,出了什么事?”
正从外面赶来的纤歌正气喘吁吁,紫清上前递了一杯茶过去,纤歌迟疑了一下一饮而尽道:“皇上下旨要召大人进宫,可大人不在家中。”
紫清心中了然,转身道:“那他在何处?”
“听门口的段阳说是去吃了花酒,可派人去寻,寻是寻到了,可这大人喝的是烂醉如泥,就是不肯回来。”纤歌顿了顿,又道:“大人还说……”
紫清眉梢一挑:“还说什么?”
纤歌咬咬唇道:“还说要郡主去接他回府。”
女子眼中闪烁着精芒,心中暗道:段逸飞,你终于肯出招了。随即灿烂一笑,对纤歌道:“拿披风来。”
紫清今日与往昔不同的披了一件大红披风,因依旧是春寒料峭,里面还有一层暖绒,白色狐裘环在颈间,惹得那张玉颜更加娇俏。
待紫清到达正厅时,管家丫头们已经是站了满屋,一个个急得团团转。见这一身贵气的女子从后厅赶来,精明的管家立即了然,这便是那位隐在后院中的夫人了。
“夫人,您可来了!”管家赶忙上前扶住女子的胳膊,却被女子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扑了个空。管家面色尴尬却不敢与之争论,忙道:“夫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紫清冷眼瞥瞥面前的男子,约摸是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一双眼睛像条缝一样,却闪着精光。心中一阵厌恶,淡淡道:“准备马车。”
管家愣了一愣,当即会意,小跑着去张罗马车了。紫清环视了一下周围的大眼小眼,无意间扫过了几日前见过的那两张熟悉的面孔,嘴角绽出一个冷冷的笑容,迈步跟着管家出了房门。
随着紫清纤歌二人离了这大殿,忽的一名叫翠儿的丫鬟忽然倒地,一旁一身粉色小衫叫燕儿的丫鬟忙扶住她。那翠儿打了个冷颤,脑海里只闪现了几日前的那个清冷目光,心中一凉,便昏了过去。
马车里只有管家,纤歌和紫清三人,管家看着面前的女主人心中一阵阵的不安。这夫人虽是足不出户,甚至连房门也极少出,但周身却弥漫着一种凌厉的气息,把他压迫的万分紧张,可她这会儿子并不询问大人这段时间的动向,更对今日的事只字不提,只是闭着眼睛神色不动的坐着。
管家张了张嘴,还是识相的闭上了口,乖乖的看着紫清和此时一样冷着脸的纤歌。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处热闹非凡的街道上,隔着门帘还可以隐约听到外面的莺声燕语招呼客人。
纤歌伸手摇了摇一边的紫清,只见身披大红披风的女子缓缓睁开了迷蒙的眼睛,略带倦意的扫视了一下马车内部。
管家心里一阵疑惑,看这般模样,难道是刚刚睡着了不成?
紫清敏捷的跳下马车,径直走到这家红楼门前,冷眼看着这些来往的达官贵人们,厌恶之色染上了眼眸。
“夫人,这烟花之地实在是肮脏的很,您是千金之躯,恐怕……”紧随其后的管家上前说道。
紫清心中冷笑,并不看他,开口道:“那劳烦管家大人进去把你家大人请出来咯。”
管家本欲只是作番客套,不曾想她竟这般作答,消瘦的脸上露出一丝窘色:“夫人,小的若是能将大人请出来,不是早请了嘛!”
紫清脸上讥讽一笑,迈步入了这纸醉金迷的烟花之地。
而当紫清一进门,着满屋子的男人们就禁不住的往门口那个一袭红装的女子身上看去,再转眼看看自己身边的这些女子,都变成了庸脂俗粉,不堪入目。一边浓妆艳抹的老鸨赶忙上前恭敬道:“夫人,您可不能来这儿!”老鸨看此女子身着华贵,气度不凡,想必也是哪家贵族夫人,自是不敢得罪。
紫清看了看前面这个矮自己一头,满脸横肉的妇人,随即一笑道:“那还烦请妈妈将这段逸飞段公子叫出来了。”
老鸨被眼前女子那明媚一笑恍了身,半晌才磕磕绊绊的开了口:“夫人,不是妈妈我不肯通融,实在是这段公子交代过,我实在是不敢打搅啊。”
只见女子神色立即冰冻,眼神凌厉的直逼人心,老鸨心里一惊,段逸飞段大人前些日子成了亲,这夫人不就是当今的郡主?随即立即闭口,眼睁睁的看着那抹火红披风上了二楼。
而正在楼上与几名浪荡子饮酒寻乐的玄衣男子此刻长眸一眯,暗道:“是时候了。”随即起身立于门前,撩开珠帘,果然,在门口不远处立了一清冷女子,一袭红色披风静静的垂在身旁,宛如一尊神女雕像,与这烟花之地显得那般格格不入。
第十一章 春寒(二) (完)
段逸飞露出一角袍裾,随即又转身回了雅间。
右边的胡女还在随着琴声翩翩起舞,丰乳纤腰,摇曳生姿,露波含情的看着这个几日来总是留恋此处,却从不叫姑娘陪睡的玄衣男子。深邃的狭长眼眸黑不见底,刀削般得薄唇此刻勾出一个淡淡的弧度,让这名见惯了肥头油脑嫖客的女子心波荡漾,不由得上前扭动着曼妙的腰肢。
拿着酒杯的段逸飞,看着面前酥胸半露的女子向自己过来,英挺的剑眉不由得一皱,刚欲推开,听得珠帘一阵叮铃,嘴角一斜,随手将那胡姬揽入怀中,惹得那美人儿一阵惊呼。
而此刻一身红衣的女子面若桃李,冷若凝霜的站在桌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名前些日子将自己娶回来却不闻不问的男子。
那名胡姬见得一边的女子这般神色,又看了看正抚摸着自己柔手的段逸飞,心中了然,正欲起身却又被那只冰凉的大手拉回怀中,隐约听得男子淡道:“坐下。”声音小的好似没有一样,透着的寒意却是硬生生的将这名胡姬定在了男子怀中,一下也不敢动弹。
“夫人就欲这般站着?”男子邪魅一笑,却还在兀自摆弄着胡姬身上的铃片,头也没有抬。
紫清看得这般奢靡场景,心中冷哼,笑道:“段大人好雅兴。”说着竟在一边地位子上坐了下来,纤指抚了抚发鬓,样子好不闲适。
段逸飞冷着眼看着面前的女子,掌心激起一阵热汗,面上虽是笑着,却硬生生的把胡姬腰间的圆铃捏成了薄片。
一边的三位公子此刻也不敢再与姑娘调笑,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一旁,连饭菜也不敢夹食。只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一对暗潮汹涌的男女。
沉默了半晌,或也是因气氛太多压抑,一边的一名白衣男子起身道:“听闻嫂夫人惊才艳绝,博学多才,今日良辰美酒不如便作诗一段,祝祝兴吧!”话毕,就引来了两道凌厉的目光。
段逸飞狭长的双眼一眯,阴晴不定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女子,轻笑一声又道:“夫人岂止是诗文了得,即便是琴技也是能与这胡姬们相比啊!”此话一出,一边的几人脸色都变了一变。
紫清脸色一凛,竟拿自己与那风月女子相比,就这么想要激怒我么?
紫清轻甩披风,随即露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转身就往那门口走去,临行前留下一句:“皇上召见,去不去,随你便。”言罢,珠帘一动,那抹火红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门口。
“段兄,嫂夫人没事儿吧。”一边的男子小心道。
只见段逸飞嘴角慢慢开始上扬,最后变得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看了那人一眼,把怀中的胡女推到一边,大笑着跟随女子离开了包厢。
身后的几位工资却是讨论起来,这段逸飞今日虽是一品大员,却敢拿金枝玉叶的郡主与这烟花之地的胡姬相比,想必也是吉凶难测咯!
动荡的马车里,管家和纤歌早已识趣的退到了外面,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一个闭着眼睛的美貌女子和一个一脸笑意的玄衣男子。
段逸飞不知紫清此刻心中所想,但见其刚刚那番表现却是不由的觉得畅快,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开怀了吧。今日见得这个女子被自己这般气恼,竟有种说不出的愉悦。看着女子微蹙的黛眉,男子脸上的笑便没有停止过,直到女子某刻忽然睁眼,他才轻咳一声撩开帘子看向窗外,眼角却还在睥睨着女子的反应。
紫清见他这般,心中也不禁好笑,压下唇间已然绽开的笑意,也轻咳一声再次闭上双眼小憩。
……
三月十五,后院的桃花一夜间开了半园,满目的红粉妆砌。纤歌看着日子,心里一阵担忧,不知若是郡马爷见到今日这番场景的郡主又应当是作何反应。正蹙着眉想着,就闻得房内一阵脆生生得呼唤,纤歌轻叹了口气,推门进去。
似乎每到紫清犯病的日子,她都十分偏爱青色的衣衫,这不,今日她又换上了青纱罗裙,踏着粉色绣鞋一蹦一跳的来到了花园内,而此刻纤歌心中却是在祈祷,但愿郡马爷这会儿子忙于公务,不得闲来园中吧。
忽然一抹月白的身影闪过,看样子有些神色匆匆,一身嫩青的女子就赶忙上前跑过去,轻拍了一下来人的肩膀,倒是着实把来人吓得不轻。
“嘿!王秀才!”紫清灵动的水眸弯弯的,看着面前的儒雅男子。
叶湘远转过身,看清来人后便不动声色的把眼中那抹幽深隐了下去,温润的施了一礼道:“郡主。”
紫清笑嘻嘻的拉着他衣服上的飘带,问道:“你怎的到这边来了?”
男子眉梢一跳,看此时的女子行为夸张,言行娇憨,与平日里的那般清冷模样相差甚远,倒是跟那日在街上碰见的样子极为相似,看着那眉眼间完全一样却气质不同的脸庞,心中顿时生出许多疑惑,难道这紫清郡主有两人?
“怎的不说话?”紫清显然还是被那月白的飘带所吸引,眼睛盯着看。
叶湘远心中一顿,随即笑道:“晚生现已在王爷手下当文书,记录些事情,来向段大人报告一番而已。”
紫清也不想多,微微点头,又忽的皱起眉头道:“哎!不对!”
叶湘远心中一突,眼色一凛正在思量着如何应对,却闻得那青衣女子一本正经道:“不对,你这都当了官了,怎的还穿着这旧袍子?”
男子一愣,随即笑道:“这件袍子乃是亡母所作,不敢弃之。”言语间那抹怀疑已然烟消云散,浓浓的笑意染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带着点点的晶亮,如同夏夜里的星辰一般,看着面前这个女子。
而这一幕却是完完全全的落在了假山后的男子眼中,幽深的眸子倏然收紧,心中怒火升腾,转身便回了,只留下一道玄色的幻影。
深夜,段府书房内。男子换上蟹灰色中衣,看着不远处房间里的灯火还在隐隐闪着,狭长的眼眸透出一丝看不清的精芒。
杨紫清,你究竟有多少秘密,我又该如何对你呢?心口一痛,又想起十五年前那个噩梦般的夜晚,管家抱着年仅七岁的小少爷冲出了火海,父亲撕心裂肺的喊着“邦儿快走!”三日后午门的断头台,他躲在人群中,看着父亲凛然的喝下最后一口酒,对着天空长啸:“杨言历!你这个狗贼!天理不容!”然后,少年刚换上的白衣上就染上了父亲的热血,那朵晕开的血花让他每每想起就胆寒,心也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杨言历,杨紫清,呵!他饮下桌上的那杯烈酒,双眼染上血色,杨紫清,我该怎么折磨你呢?呵呵。
月色渐渐被那朵飘来的乌云遮挡住,天地之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男子眼中仇恨的光芒在暗夜中显得那么突兀,将湖面粼粼的波光也映的那般暗淡。
……
第二日,纤歌如往常一样洗刷完毕站在房门口等待紫清起身,倏然一双大手拍了拍她的肩头,她一惊,回头便看到了一双幽深的瞳孔。
纤歌赶紧俯身:“郡马爷。”
段逸飞难得的笑的十分和煦,打量了一下纤歌,慢悠悠的说:“郡主还未起来?”
纤歌点了点头,只听男子一声轻笑:“倒还真是如传闻中的那般嗜睡。”纤歌刚要说话辩解却又被男子伸手制止,只见男子邪魅一笑道:“问你些事情,你跟我来。”言罢就慢腾腾的往书房走,纤歌看了看还紧闭着的房门,太阳也刚刚露出一个红色的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上了男子的脚步。
“坐吧。”男子坐在上首,随意的指了指一边的高椅,却见那女子只是局促的站在一边,并不敢坐下。
“好了。我问你些事情,你定要如实回答。”段逸飞直视着不安的女子,面色说不出喜,也说不出怒,听得女子唯唯诺诺的应了一声才满意道:“你家郡主可是有什么暗疾?”
纤歌惊得一抬头,面色一红,心中暗暗流转。男子看其这般模样,自然道:“你不必乱想,只是前几日见得你家郡主模样天真烂漫,颇为可爱,平日里却又冷冷清清,觉得有些奇怪,加之我现在是她夫君,日后定然要了解些,现在又不便直接问她,就先来问问你。”
纤歌微微定下神来,想来这段逸飞说的也对,日后两人朝夕相对定然会了解,沉吟了一番便道:“郡马有所不知,我家小姐生下来便有怪症,每逢十五便性情大变,也不知为何,不过这毛病也不碍事,只是那日会心思单纯犹如孩童,倒也是天真可爱些。”
段逸飞眉梢一挑问道:“那王爷知晓么?”
“自然是知晓的。”
“这些年来可曾求医?诊断出什么病症?”
纤歌心中一动,这三年来,王爷确实真的从未为紫清寻过医,心中也是开始有了些疑惑。段逸飞看她也是一脸的迷茫,也不强问,淡淡道:“嗯,行了,你回去吧。”
纤歌闻言一俯身,刚要告退,眼前却出现一支金簪,明晃晃的煞是好看。只是纤歌却没有一丝下人们该有的欣喜若狂,脸上反倒是露出一丝厌恶,鄙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并未接过那枚金簪,只是慢慢的退了出去。
玄衣男子看着那抹身影渐渐退出了书房,冷哼道:“倒还真有凉王府二小姐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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