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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若负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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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清缓步到床前,从枕边的木盒中拿出一只锦盒,轻轻打开,一对玉耳环就那样静静的躺在那里。
紫清小心翼翼的挑出一只,轻轻的放在了纤歌颤巍巍的手里。
“姐姐……”纤歌震惊的看着面前的女子,瞬间眼圈就红了。
紫清笑了笑,帮纤歌整了整衣襟缓缓道:“这个是我娘留给我的一对玉耳环,你我姐妹同心,日后要相互扶持。今日起,这耳环你我二人一人一枚,也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番心意。”
纤歌自知这耳环对紫清来说如同命根一般,今日竟将这赠与了自己,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做的荒唐事,少女终于忍不住跪了下来,泪珠滚了满脸。
“姐姐,我……我……”
紫清今日精神也是好的很,脸上始终带着笑,上前两步扶起纤歌。
“不必说了。我自认是个凉薄之人,但平生只愿与家人团聚安稳的度过一生。我娘的死,你我都无可奈何,上一代的恩怨也不必纠缠至今。你是我的妹妹,纵然我平生极厌恶背叛之事,但对于你,我还是会给予机会。以前的事,便不要再提了。我希望你能记住,血浓于水,你是我杨紫清的妹妹。我可以不顾他人死活,却定要你生活的安稳幸福。”
纤歌不由得一哆嗦,抬眸看到的是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睛。
她真的是拿我当亲人吗?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亲人吗?攥在手心的那枚耳环还在肌肤上渲染着凉意,纤歌却是再次被泪水灼了眼眶。
“怎的又哭了?快起身整(www。fsktxt。com)理一下,大家都在厅里等着呢。”
纤歌却是依旧跪在地上,抬头道:“纤歌还有一事相求。”
紫清笑道:“说。”
纤歌定了定神,泪眼婆娑的唤了一声:“姐姐。”不带任何的敷衍,不带任何的恐惧,诚心诚意的叫了一声姐姐,让那位整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女子生生的怔了一怔,才道:“哎。”
“纤歌以后还是想服侍姐姐。”
紫清看着少女固执的小脸,点了点头。
今日的段府热闹非凡,一直以来鲜有露面的夫人此刻也是着了重装,而一边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则是局促不安的站在夫人身边,段逸飞的位子依旧是空空如也,紫清也是毫不在意,没有他在,倒也更是轻松自在些。那个喜怒无常的男子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浓浓的阴厉,让她倍感难受。
“夫人安康!”下面站了几排的仆人丫鬟们齐齐的请安,而上首的女子还是那般冷冷清清,不带一点情绪的点了点头。
紫清扫视了一下,清了清嗓。
“大家都知道了吧,今日是我妹妹纤歌的及弈之礼,从今日起,纤歌便不再是咱们段府的丫鬟,而是小姐,是我的干妹妹。你们都要像对主子一样的待她,见了她要叫小姐,都知道吗?”
纤歌听得那句“妹妹”忍不住的身体一抖,紧紧的攥着衣角。
紫清冷眼睥睨着下面的人,眉尖一挑。
“怎的?都不说话是没有听见吗?”依旧是淡淡的语调,却带了浓浓的冷意。下面的仆人们都忍不住的身上一寒,齐声道:“听见了!”
紫清满意的看着下面的情况,伸手握了握纤歌的掌心,已经是湿润一片。
……
而在后院的书房内,本该坐在厅中的男主人却是悠闲的靠在桌前,捏着一只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嘬着。
“你怎么不去看看?你们家的大堂内好像热闹得很。”叶湘远随意的靠在书架上,对着面前的男子。
段逸飞笑了笑,不置可否,浓黑的眼睛里却没有染上一丝笑意。
叶湘远饶有趣味的上前两步道:“你夫人今日好似精神不错啊,十分难得。”
段逸飞慵懒的坐直身子,把茶杯放在案上。
“今日是她妹妹的及弈之礼,她自然是上心的很。”
叶湘远转身瞥了一眼段逸飞,不屑道:“妹妹?妹妹就这般将自己的姐姐送入了你的虎口?”
段逸飞只是闪着浓黑的眸子,也不出言反驳。
叶湘远看他这般模样,顿时也失了兴趣,定了定神问道:“呼延烈的尸体你送回塞北了?”
段逸飞眼中立刻敛去了刚刚的慵懒随意,精芒四射。
“嗯,我让阿夏找了个身形差不多的尸体,将他的尸体换了过来。然后秘密送给了塞北王,据阿夏说那呼延老儿一见尸体,立刻就昏了过去。第二日便摸着呼延烈身上的伤哭了整整一日。”
言罢,男子脸上闪过一丝轻笑。“想必他已然被激怒了,好戏就要上演了。”而在他对面的文雅男子却紧紧的蹙着眉头,阴晴不定的看着他。
叶湘远看着段逸飞那张充满扭曲快意的脸,张了张口却又将话咽了下去。
段逸飞见状岂会不知他口中有话?背过身淡淡道:“湘远,有话你便直说吧。当年洪叔救我一命,还搭上了你弟弟的性命,对我恩重如山。现下我背负家仇,也只有你一人为挚友,你我二人共患难了十几年,本是无话不谈,近日来你却总是欲言又止,索性今日便都说开了吧。”
叶湘远见他将逝去的父亲都抬了出来,心中一横道:“好吧。既是如此我也直话直说了。逸飞,你现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段逸飞眉头一蹙,并不答话,伸了伸手示意他继续说。
“你现在就好似嗜毒的瘾人一般,执行着你疯狂的计划。我爹当年救你出来跟你说了叶大人的遗言,希望你能远离官场是非,过平民老百姓的日子。你当时没有说什么,事后你便要加入永星阁,我本以为你要快意江湖,也自愿跟随。而一年前你却非要加入官场,我虽是感到无奈,却还是跟你来到大严城。”
叶湘远顿了顿,继续道:“自你来到大严城加入官场的时候,我便知晓你要报仇。是啊,灭门之仇,不报确实妄作人子,我也如你所愿接近了凉王。可你现在却好像是疯了一样,不断地制造混乱,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段逸飞转身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都韬光养晦的挚友,眼神中闪动着星光一样的光芒。
“湘远,我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叶湘远没有做声,定定的看着他。
他轻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湘远你看不得我滥杀无辜,当年在永星阁你也是不愿与我一起杀害那些人,但现在我已经会不了头了。”
段逸飞微微侧了侧身子,继续道:“我父亲的死,不只是因为凉王狗贼的陷害,也是因为他太懦弱。我想要的是站在权利的最巅峰,能睥睨着所有人,只有这样我才能夜夜不被噩梦惊醒,才能保护我的亲人不像我一样,承受着痛苦。”他眼神倏然温柔了下来,却带着无法撼动的坚定不移。
叶湘远见他这副摸样,只能轻声叹气:“是为了南方的那位?”
段逸飞温柔一笑,不做回答。
“那么,你现在是准备杀了凉王之后,便借机上位?”在最后一句的时候,叶湘远还是忍不住的压低了语气。
段逸飞眼神灼灼,看着叶湘远。
月白袍子的男子不再言语,微微的点了点头,又道:“那你准备将杨紫清怎么办?”
段逸飞一愣,想起那个整日里昏昏沉沉睡意迷蒙,眼神中却闪着不同寻常睿智的女子,不禁晃了神。
叶湘远见他这般沉吟,心中却是微微安了一些。
“那个女子是个奇人,相信也不如同她父亲那般。若是能网开一面,到那时便饶了她的性命吧,一个弱女子而已……”言罢,便用眼角偷偷打量着段逸飞的反应。
而眼神幽黑的男子听得叶湘远的最后一句,却忍不住的心寒了一下。
要杀了那个女子吗?
叶湘远言罢也不愿多留,迈步便要走却又被段逸飞叫住。
“若是你不愿参与,明日便辞了凉王那边的职务,回去卖字画吧。”
叶湘远没有转身,没有看身后男子的表情。微微一怔,还是轻笑摇头,大步向前走着。
“你怎的如此狠心,让我再去做那无人问津的穷秀才?”
看着那身月白的袍子渐渐消失在转角,段逸飞脸上浮现了一丝难得的温存,湘远,还有……他。原来,除了仇恨我还有难得的感情。
而那个女子呢?
段逸飞轻叹了口气,斩草若是不除根,后患怕是无穷吧……
第十九章 错与卿(一)
夜色渐浓,一轮朦胧的月挂在漆黑的空中,显得那般突兀,风将叶桠刮得来回摇摆,将这整片的月色斑驳的影影绰绰。
一身玄衣的男子手持一支硕大的狼毫,一笔一划的在雪白的宣纸上扯出几个大字,气势磅礴带着熊熊的霸气。
几声清脆的掌声飘然传来,微微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紫衣的清冷女子,此刻面带淡笑,缓步走来。
段逸飞剑眉一挑,也不上前迎接,低了头继续书法,只是微微开了口:“郡主今日怎么这么得闲?到我这儿来了?”
紫清见其不冷不热的样子也无反感之意,直接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茶杯。
“自是有事相商。”红唇一努,吹了吹杯上弥漫的白气,不紧不慢道。
段逸飞面色露出一丝笑意,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站到女子面前道:“不知夫人所为何事?”
听得他又将“郡主“改为了“夫人”紫清眉头微微一皱,站起身来直视着面前的男子,随即莞尔一笑道:“关上门。”
段逸飞上前把门关上,低头看着女子,只见平日里总是带着些许梦睡意的眸子里闪烁着不一样的精芒,红唇一张一合便道:“你可愿与我合作?”
段逸飞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已然了解女子所指何事。沉吟了半晌才道:“我为何要与你合作?”
女子微微一笑:“因为你我都是大严的子民,都不希望大严百姓陷入水火。”
玄衣男子背过身去,面上闪出一丝阴厉之色。
“何必说的这般委婉?现下大严朝廷的局势你我都看在眼里,你父王野心勃勃,不甘于只作一名王爷。只是我不懂的是,若是凉王上位,你便是公主,你为何要一再阻止?”
紫清表情严肃,眼神中闪着坚定,正色道:“我对公主之位并无半点觊觎,只想我父王能安享晚年,一家人好好的生活而已。且不说是否能真的登基上位,就算是真的成功了也免不了落一个谋朝篡位的骂名,我不愿如此。”
段逸飞面色阴晴不定,迟疑着不肯作答,半晌说出一句话,却将一边的女子愕得半晌回不来神。
“一家人?你我成了亲,也算是一家人吗?”
紫清怔怔的看着面前怅然若失的男子,心中忽然生出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说话。
段逸飞此时才猛然回神,轻咳一声转过身来。心中暗恼自己刚才的失态。
“你准备怎么做?”男子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中显得那么突兀又和谐。
紫清回过思虑,弯了弯唇道:“我父王虽是叱咤人前,却对我百般纵容,因我娘死得早,他总觉得对我有愧。所以我想,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我二人先做出恩爱状,我再多加开导,让我父王认为我的生活已然十分幸福,不愿再受战乱,更不想坐什么公主,他年纪也大了。或也他会顾忌我的感受吧。”
听完这番话,段逸飞心中不住的冷笑着。转身冷眼道:“你觉得这样的办法会有效果吗?”
紫清轻叹了口气,心中也是十分的清楚,这样的办法实在是太被动了,也太有可能失败了。可是……
“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办法当然有很多,本来以为可以拖上几年,慢慢消了凉王的念头,但现在呼延烈的死却是将塞北王彻底激怒了,就算是凉王不愿意,造反也是必然的了。硬的当然不行,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父亲,只能用这种不是办法的办法搏一搏了。想着想着,女子不禁面色一暗,心中百般无奈。
段逸飞看着面前的女子,忽然绽开了笑颜。
“好,我应了你。”
……
“咱们大人总算是开了窍了!”一位老妈妈笑的满脸都是褶皱,跟一边的丫鬟们轻声讨论着。
一边的丫鬟也是掩唇一笑道:“是啊,咱们的新夫人那么美貌,换做是其他男子,定然是捧在手心含在口里的。现在咱们大人终于是看清咯!”
“是啊,是啊。照这样下去,说不定我们段府明年就能有个大胖小子呢!”
一边的一名丫鬟听得这番话,脑海里浮现了近日来郡主和郡马两人的相处场景,或许这段大人真的开始对郡主好了吧。心中微微一定,那般高深莫测的神色,却完全不像是一个打杂的丫鬟所有。
“阿桃!”远远地呼喊声传来。
“哎!”丫鬟赶紧收起脸上的那抹精光,定了定神往一边走去。
……
杨柳依依,春风拂面。大严城的四月底吹得从南面刮过来的暖风,亭中的女子忍不住闭上眼睛微微笑着,歪在躺椅上。
“怎的?又困了?”一边坐着的玄衣男子也是一脸的和煦,微笑的看着一边的女子。这样的画面,倒是颇有些琴瑟和鸣的意味。
紫清睁开一只眼,又缓缓闭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嗯。”
忽然一大片阴影投了下来,紫清忍不住的皱眉睁眼,不出所料,投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张放大了的俊脸。身边一重,只见那修长的身躯便倚在了自己身边,一手撑着脑袋一边含笑看着自己。
紫清准备翻个身背对着男子,却发现本来就只能容下一人的躺椅一下子躺了两个人,连个翻身的空隙也没有。女子不由得苦着脸,叹了口气小声道:“段大人,你用不着这样吧。”
一边的男子却是笑的更加灿烂,伸手拾起女子搭在肩上的一缕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深邃的黑眸里闪着笑意,轻声道:“你我夫妻本就应当如此,又有何不可呢?”
看着那张平日里阴沉着的脸此刻笑的这般没心没肺,紫清不禁腹诽:真是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
看着女子微微鼓着的脸颊,段逸飞忍不住上前凑了凑,在女子耳边道:“这不是你要我做的吗?咱们段府内也有不少凉王殿下的眼线,要做的真切才好啊。”
紫清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伸手将面前的脸推了几寸远,咬牙切齿却还是面带微笑的说:“那夫君你要不要晚上来我房里补了那洞房花烛夜啊?”
段逸飞看她这般模样,不禁有些愕然道:“今儿个也不是十五啊?夫人你这是怎的了?莫不是被夫君我的似水柔情感动的犯了病?”听完这句紫清却忍不住变了脸,坐起身子低头俯视着男子。
而段逸飞却依旧是一脸的气定神闲,含笑看着面前的女子。
“你我二人本是合作,你的私事我也不想管。但纤歌是我的妹妹,若是你伤了她,我定然不会让你好过。”
言罢,女子缓缓起身,抚了抚褶皱的裙摆,缓缓迈步离去。
“夫人,为夫还是比较喜爱你冷冷清清的摸样哦。”
身后轻佻的声音惹得一边的下人丫鬟们一阵轻笑,而缓步离去的女子却还是一脸的清冷无波,好似刚刚那句并不是为她所说一般。
……
深夜,军机处。
一袭黑衣施展轻功悄然无息的潜入房内,在门外看守的士兵早已呼呼大睡,矫捷的身影来回穿梭,却像是十分熟悉地形一般。
在一处暗格中,一枚虎符赫然躺在锦盒中,黑衣人从身上掏出另一枚一摸一样的虎符,将盒中的那枚换了下来。然后一闪,便没了人影。
……
“这么快?”段逸飞立在桌前,对着刚刚踏入门中的黑衣男子道。
男子随意的进了屋,将腰间的佩剑解了下来,扔在了桌上。面巾一扯,露出了一张温润的脸。
“别总是那么急得把剑拿下来。”段逸飞上前皱着眉将剑放在一边,然后道:“东西拿到了吗?”
叶湘远微微一笑,也不作答,只是从腰间扯下一枚黑乎乎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老虎,张牙舞爪的甚是骇人。
段逸飞将这虎符放在掌心细细的婆娑着,眼神慢慢放空,喃喃道:“这没虎符,原来是属于我爹的。”
叶湘远知道他又再次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赶忙说道:“好了好了,现在虎符也有了。想必塞北那边,也已经将兵权暗中掌握了。这塞北王和凉王手中的不过是冒牌货,若是他们真的一朝谋反,也不过是个空壳子。待我们掌握了真正的兵权,一举推翻,他们怕是不堪一击啊。”
段逸飞的眼中也渐渐染上了笑意,拍拍挚友的肩膀道:“多亏了你在军机处,暗中观察凉王的动向,今日才能在这唯一的一夜中将这虎符掉包回来。若是等到明日,这虎符恐怕就要被凉王老贼带入王府,再要取就难了。”
叶湘远笑道:“那还不是你夫人的功劳?”
段逸飞面色闪了闪,随即笑道:“是,是,是。今夜我可要好好慰劳一下我那功劳不浅的夫人!”言罢,便走到了门前。
“你……”叶湘远看着男子的步伐,不禁开口唤住,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门前停住的段逸飞面色已经是阴寒至极,背对着叶湘远,黝黑的眼神中淌着暗流。
“我不过是去看看她,你不必紧张。过会儿子,你就回去吧。”留下这句带着些许孩子气的话,那身玄色的衣角便消失在了门前。
一身黑衣将叶湘远的脸刻画的有些瘦削,也加了有些戾气。他眯着双眼,看着段逸飞刚刚离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
第二十章 错与卿(二)
夜色渐深,月儿依旧娇俏。
房内红帐,叠叠层层,帐内美人,素手白肌,香囊暗解,罗带轻分。
女子放下一头乌发,只着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微微打了个哈欠,便上床闭目,不到半刻却又倏然睁开。
“段大人想一直站在那边吗?”女子面色淡然,不着妆的唇色依旧鲜红欲滴,一张一合,音色纯然。
一身玄衣的男子一闪便到了床边,撩开纱帐,便碰上了一双烟波流转的眉目,正含笑看着自己。女子目光虽说是在笑,却又是带着一丝戒备。
黝黑的双眸此刻也被暗淡的烛光氤氲的迷茫不清,定定的看着床上的人儿,修长的手掌将女子的皓腕小手握住,放在鼻间轻轻地嗅着。
大概是此时的气氛实在是太过迷蒙暧昧,原本疏离的女子也忍不住晃了神,眼睁睁的看着男子就这般握着自己的柔夷,却不抽离,温温的气流冲击着女子渐渐柔软的心,险些化作一滩春水。
“清儿。”一声低低的呼唤,带着微微的沙哑。
女子神情恍惚,应了一声:“嗯?”
话音刚落,眼前一黑,便迎上了一对冰凉的双唇。男子轻巧的将那两枚嫣红的唇瓣纳入口中,细细的吸吮着。女子怔怔的被这样温柔的吻着,还未反应过来,那双带着微微茶香的唇便离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眸。
紫清面色还带着刚刚的羞涩透红,本就已经有些困窘,看段逸飞此刻的表情,更是怒从中来,不由得起身惊怒道:“你做什么?”
段逸飞看着紫清这般反应,摸着自己的唇,一脸的迷茫之色道:“难道夫人还要再来一次?”
紫清这次却是真的被激怒了,从枕边抄起一只竹簪便向男子射去,一转眼却被段逸飞紧紧的夹在了指间。
男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把玩着那支竹簪道:“郡主还真是好身手啊。”
紫清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而唇边火辣辣的感觉却还在不停地提醒着她刚刚的那令人羞恼的一幕。
段逸飞上前把那支竹簪放在桌上,眼色玩味的看着一脸潮红的女子。
此刻紫清已然平复了刚刚的心情,披上了外衣站起身来走到男子面前,冷声道:“段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白日里说要晚上来找郡主,自是不能食言了。”
紫清冷眼看着男子,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反驳。只得又问:“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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