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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姑姑在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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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贾母的脸色变化,鸳鸯忙补充道:“宝姑娘说,家里商铺新到了南洋的上好珍珠,前儿听老太太说起,新缀的珍珠冠子上没得合适的,便赶早请安,给您送过来了!”

听了这话,贾母微微笑了笑:“既然这样,就说我多谢宝丫头挂心了,只是今日还有些事情得出门,不能接待她了,还请姨太太和大姑娘海涵!”儿媳王氏的这个姨侄女,自己虽说不大喜欢她皇商出身,可送上门的奉承,有谁不喜欢的呢?贾母也不介意给她几分面子。

“鸳鸯,将我库房里面的流纹卍字缎送两匹到梨香院去,只说劳烦大姑娘白跑一趟,这是宫中新出的花样,大姑娘留着做东西也好!”

宝玉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听了贾母的话,带着些惋惜地叹道:“我只记得林家妹妹年岁虽小却风流尔雅,想来宝姐姐亦是娴容端静,此二人若是能凑在一处,岂不是春花秋月两相宜么?”想起记忆中那个小女孩,再一想宝姐姐,他的痴性一时间又上来了。

心底冷哼一声,贾母顿时不快,带了些劝诫意味,扬起声来:“宝玉说的什么昏话!你林姑父乃是三品大员,你黛玉表妹如今又在当朝文卿长公主膝下教养着,哪里会和宝姑娘凑在一处呢?”

薛宝钗比宝玉年长一岁,原本为了参选之事而来,谁想因为兄长打人之事受了些莫名的连累,加上入了荣国府后,日与探春惜春姊妹等一处,或看书下棋,或作针黹,十分乐业,也便将入宫的心思淡了下去。

她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情窦初萌,贾宝玉素来会讨女儿家欢心,又生得一副好相貌,薛宝钗哪里能有不动心的?她自幼被薛讯寄予期望,通晓诗书,心气十分高傲,对自己商人女的身份耿耿于怀,所以当初才执意要入京参选,改了自己的身份。

如今面前摆着贾宝玉这么一个香饽饽,加上姨母王夫人的承诺,薛宝钗对着贾宝玉本只有三分心思,也变成了七八分。她也是聪明女子,见荣国府中如今形势,明白做主的还是贾母,便常常过来曲意逢迎。

此时她现在外面,听见里面贾母故意抬高的声音,不由得眼圈悄悄红了,身旁伺候的丫鬟莺儿显得有些愤愤,她忙抬手止住莺儿,对着掀帘子出来的鸳鸯笑道:“老太太既然有事儿,那宝钗便不打扰了!”

鸳鸯忙将手中拎着的一把八十四骨紫竹伞递了过去:“眼见着外头露水还重呢,宝姑娘且撑着回去吧!”

薛宝钗勉力强撑着笑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从小花园那边走过来,精致的绣鞋上已经粘了湿泥:“多谢鸳鸯姐姐记挂着,我这便去了!”

目送着薛家主仆二人的背影,鸳鸯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了五六年,能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么?宝姑娘样貌品德都是没挑的,只可惜是皇商出身——

贾宝玉听着贾母的训责,有些疑惑,只听贾母又道:“待会儿若是见了你林妹妹,可不许提起你宝姐姐来,不然,林妹妹可就不和你顽了!”却不想想,贾宝玉已经是十岁的人了,岂会容得他轻易进到内宅里去?

————————————黛玉脱孝的分割线君————————————

坐在菱花西洋镜前,林清微看着里面眉目清晰的人影,微微地抿着嘴浅笑风情尤胜屋中那一坛含苞吐蕊的水仙:“算起来玉儿都已经九岁了,这一晃眼啊,我也就老了!”

听着林清微的感叹,赤云和青衣两人皆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赤云手上握着把象牙隔月细齿梳,一点一点小心地理着林清微鬓旁碎发:“殿下又这样子说,可不是叫奴婢们羞死么?”

青衣从花梨木镶金嵌宝匣子中取出两只霞光灿灿的孔雀羽尾钗:“可不正是这个理儿?前儿婢子去神武将军府上送帖子,冯夫人还拉扯着婢子,说要讨殿下养颜驻容的秘方,哎呦喂,婢子哪里知晓,险些就被扣那儿了!”

动手捏着两粒珍珠坠子挂到耳垂上,林清微白了两人一眼,嗔笑道:“瞧这嘴利得很,我不过感叹这么一句,便引得你俩这般叨叨!”今儿是脱孝的日子,她这个做姑姑的得好好装扮装扮,可不能落了脸面。

对着全身镜子好好地转了一圈:“成了,就这样吧,首饰多了便俗气了!”林清微想了想,又从梳妆台上取了一枚坠着猫眼、细细长的银链子,随手缠在昨天发髻露出的一角银簪上,身形一动便摇摇曳曳的,格外动人。

进了侧院正房,便见着林黛玉安安静静地坐在妆镜台前,身后四个丫鬟忙忙碌碌,还有一众小丫鬟捧着铜盆巾帕并着茶盘之类站在一边。

“这身衣裳搭配得好!”林清微赞了一声,只见林黛玉身上着镂金如意四喜花纹蜀锦衣,底下系了条刺绣妆花裙,娇雅而不失俏丽,梳着流苏髻,钿头云篦,白色珍珠换成了娇俏的粉色,发簪上是缀着几粒鸽血红的海棠花。

现在面对林清微毫不掩饰的夸赞,林黛玉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将润脸的帕子丢给雪鸢,上前对着自家姑姑袅袅婷婷蹲身行礼:“姑姑万安!”

“晞哥儿那边已经好了”,林清微瞥了房中大大小小的丫鬟,声音微沉:“今儿给本宫记着,尔等各尽其责,若是丢了姑娘的脸面,可莫怪本宫心狠!”

林黛玉默不作声地听着林清微的警告,这是她自守孝以来第一次在京中贵女圈子里露面,若是因为下面人莽撞而在众人心中落了不好的印象,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她攥了攥掌心,尽力地让自己放松下来。

领着侄女儿向外面走去,一个粉粉嫩嫩的男童笑着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林清微,抬起头来,葡萄珠儿似的大眼滴溜溜地精灵得很:“姑姑、姑姑,晞哥儿好饿——”

这男童正是小林晞,如今四岁的他生得玉雪可爱,嘴又甜,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就连太后见了他也是爱得不行。他最喜欢的人便是自己姑姑,其次便是姐姐和琛表哥:“姑姑,咱们去用膳吧!”

抿着嘴点点他的额头,林清微促狭地笑话他:“今儿怎么不去和你琛表哥打拳?”

林晞腻歪在林清微身旁,闻言,嘟着嘴儿:“琛表哥说,泽南哥哥要过来,就去城外接他了!”

叶泽南这个小子!林清微会意一笑,瞅了瞅旁边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的林黛玉,摩挲着左手小指上的墨玉指环,玉儿已经是大姑娘,有些事情,也该好好考虑思量起来了。

 第58章 公主府宝玉引众怒

焚罢香烛纸马;领着小林睎对着南边方向深深地叩头三次;林黛玉被旁边等候着的丫鬟扶了起来;身子微微一晃。见状,林清微忙让人送上热帕子给她渥渥脸,将方才褪下的麻衣孝服取回来收好不提。

“你可真是会调理人儿!”戚明素叹了口气;目光尾随着往内院去的一众女孩子,她的女儿冯月夏正和林黛玉说话,换来林黛玉浅浅一笑:“当初那股子柔弱纤袅之气竟是丝毫不见,早知道啊,我便是千求万请死皮赖脸;也要把我家姑娘送到你这儿呆两天!”

林清微站在回廊下;看着底下人动作飞快地撤了香案蒲团之类的物什;闻言,摆摆手:“都说了你家月夏这般脾性没什么不好,你还是这样唠唠叨叨的!你又不打算把她嫁入什么贵门豪族,要那么端稳持重作甚?”听着不远处的笑声,她勾起唇角:“别看玉儿今日这般,她若是促狭起来,捉弄起人来一个准!连琛儿都没法子!”

虽说被嬷嬷们教导着女子当安静端娴,不过兴许是受了林清微脾气的影响,亦或是本性里就有调皮的因子,日子安逸,林黛玉显着活泼许多;林清微也只管纵着她,毕竟,在她看来,一个规规矩矩的木头美人和一个古灵精怪的娇俏姑娘,还是后者更讨人喜欢些。

“咱们往花厅那边去吧!”林清微抿着嘴淡淡地笑着,戚明素却从中察觉到一丝异样,疑惑地看过去,只听林清微声音中暗藏着冷意:“今儿可有本宫不想接待的莽撞客人呢!”

被丫鬟们簇拥着进了林黛玉单独的小院子,冯月夏瞅着房间里的摆设,拿起桌面上一只精致的小木马把玩着,带着些许欣羡和抱怨,嘟着嘴:“你可不知道,我娘现在成天直把我看在家中,针黹女红,弹琴习画,真真是憋闷得很呢!”

林黛玉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得捂着嘴轻轻笑起来:“我就说月夏姐姐怎么这么久都没来找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只是冯夫人怎么突然就把月夏姐姐给拘住了?”

说到此事,冯月夏顿时咬牙切齿,端起手旁的茶盏狠狠地喝了一大口下去:“还不都是贾家的那个凤凰蛋!要不是他,我哪里会被爹娘禁足三个月?”

林黛玉见她气急败坏的模样,眉头一皱:“究竟是怎么了?”

冯月夏虽说比林黛玉年长两岁,却是个跳脱性子。不过,她是家中幺女,父母呵护备至,兄长冯紫英对着这个妹妹也极是疼爱;前些日子,冯紫英在外院会友,她大着胆子偷偷地溜了出去,哪里知道贾宝玉也在席间,还瞅见了冯月夏,说了一罗筐不知所谓的话来;冯月夏再怎样也是个娇养的女儿家,何曾见过这样轻狂孟浪之人?当即便气得哭了,冯紫英护妹心切,怒斥贾宝玉后便匆匆地带着妹妹离去,最后他被神武将军冯吉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冯月夏也直接被冯夫人禁足。

皱着眉头,林黛玉脑海中隐隐地浮现出一个人影来:“雪鸢,这个贾宝玉是不是荣国府的——”

雪鸢笑盈盈答道:“姑娘忘了,这不正是么!当初您在荣国府做客时,这位宝二爷硬闯了几次院子,都是被婢子们给拦下来的!”

终于将人名和记忆里那个总爱一身红的男孩子联系起来,林黛玉点点头:“难怪呢!”当年在荣国府住的几个月,这个亲缘上的表哥,成日里总是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嫁了人的女儿便由明珠变成了死鱼眼;偏偏碍于是主人家的孩子,面子上又绕不过去,可是叫身边两位嬷嬷好生烦恼了一阵子。

“得了,咱们不说这茬烦心事儿!”冯月夏拍拍手,她是个爽朗性子,发了阵牢骚便将此事揭开不提:“我方才看了,今天泽宁也来啦,还有其他几个小姐妹,你三年没出门,我去给你介绍介绍!”

顺从地由冯月夏拉着自己的手,两人一并出了房门,往后面的花园子而去。

冯月夏常常随着母亲往长公主府来,对着这里的布局不陌生,远远地瞧见西暖阁子前面的人影,她忙加快了脚步,压低了声音对着林黛玉说话。

“玉儿妹妹”,里面一个长相很是秀雅的小姑娘走了出来,好似初春杨柳风暖,温温婉婉的笑,正是已故张翰林的孙女、如今长在张老夫人膝下的张泽宁,她上前来亲亲热热地挽住林黛玉的臂膀:“真是许久不见了!”

林黛玉瞧着久别的朋友,抿着嘴儿点点头:“泽宁姐姐!”

——————————前院很麻烦的分割线君————————————

“也不知林妹妹与众位姐姐妹妹在哪儿?”贾宝玉看着旁边两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再一瞧身前笑嘻嘻的四岁孩童,想起方才听见的话,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若是能与几位姐姐妹妹在一处坐着,真是死也甘愿了!”

徒林琛和叶泽南坐在石凳上弈棋,瞥见旁边那个一身大红的贾宝玉口中念念有词,“嗤”了一声:“一个大男人,居然这般弱气,跟个女孩子似的!”

仿佛没有听见徒林琛的不屑,叶泽南眸子渐渐深沉,酿起风暴,紧紧地攥着手中棋子。这个贾宝玉,还真是叫人手痒得想打他一顿啊……

贾宝玉又朝着旁边亭子里两人看了看,又叹了口气:“可惜这二人如此龙章凤质,却为何要往那劳什子书院去呢?汲汲营营,平白无故地便落入国贼禄鬼之流——”

……

坐在上首,林清微正和底下几位夫人谈论着京中最新的妆容首饰,一阵环佩叮当,帘子掀起,赤云脚步匆匆地进来;她恭恭敬敬地对着在座之人福身行礼后,转向林清微:“殿下,公子与贾家今日来的那位公子吵起来了!”

眉头一挑,林清微的视线从贾母身上扫过,面上很是吃了一惊:“怎么一回事儿?不是让他与晞哥儿好好招待着客人么,好端端的,怎么竟吵起架来了?”

赤云摇摇头,带着些自责:“殿下恕罪,婢子也不知晓,只是去端个点心的功夫,公子便与贾小公子一言不合闹将起来!”

听见赤云的话,贾母心里就是一紧,闻得林清微这般说法,她忙站起来:“公主不必担忧,想来不过是小孩子家闹着顽罢!”

话音未落,只听得外面传来小孩子的抽泣之声愈来愈近,林清微辨出是小林晞,忙叫人出去瞧瞧,不过片刻功夫,便见小林晞抽噎着,腮上尚且带着泪痕,憋着嘴儿,明显是哭了一通的。

“哎呀,晞哥儿怎么哭成这样?”林清微心疼地看着小林晞红红的眼圈,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罗帕,给他擦了擦脸:“给姑姑说说,哪儿受委屈了?”

小林晞吸了吸鼻子,他本就生得玉雪玲珑,小脸蛋白白净净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大眼里含着水汽,真是叫人又爱又怜,看得旁边的几位夫人都心疼起来。

“姑姑,爹爹是‘禄蠹’之流么?”林晞歪着小脑袋,艰艰难难、委委屈屈地问道:“爹爹不是有学识的探花郎么?为什么那个宝玉哥哥却说什么饵名钓禄之阶——”

闻言,林清微冷笑一声:“饵名钓禄?好一个大言不惭!读书上进,本为知事明理,重在正心修身养德,古语云:‘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我竟不知究竟是何等人物,对待科考这样弃如敝屣、不屑一顾!”

今日被林清微请来在场的夫人,丈夫多是徒嘉景重用的臣子,听见小林晞方才委委屈屈的哭腔,其中几个早就已经眉头皱了起来。贾家这个孩子居然敢这样说天下的读书人,她们看向贾母的眼神登时变了变。

贾母从旁听得魂惊胆战,宝玉天资聪颖绝伦却不喜读书,她宝贝这个出生奇特的孙儿,素来是由着他去的,谁想他居然敢在此处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宣朝几代皆以科举为重,多少文臣儒者都是从科举出身,此话若是传了出去,宝玉的一辈子可就全毁在这儿了啊!

“公主恕罪!宝玉少不更事,说话难免偏颇了些”,贾母惶惶上前跪下:“何况晞哥儿年岁尚幼,听错了也未尝可知!”

听错了——林清微眯着眼打量跪在地下的贾母,颊畔忽地漾起两个小梨涡:“贾老夫人快快起身,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儿随便说话,哪里值得您行如此大礼呢?本宫原想着,我那孩儿与贵府小公子年岁相当,才叫他们一块顽去,谁想——”

便朝着旁边的绿言招招手,林清微施施然吩咐道:“去,把琛儿、泽南还有贾小公子叫来,咱们光在这说话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叫他们进来见见吧!”便低下头来将林晞抱到膝上,也不看地上贾母战战兢兢地不敢起身,只管安抚着他。

徒林琛气鼓鼓地走在前面,叶泽南余光瞥见身后似无所觉的贾宝玉,无奈地看着他这幅模样:“你何必与一介糊涂之人置气呢?”

“也不想想他是什么玩意儿!”徒林琛在白云书院呆了五年之久,除了文章武艺之外,这脾气也算是历练出来,今日却在贾宝玉身上破了功;他眼底带着些狠意:“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一个,还想着去打扰玉儿,呸!真是做梦!”

提到这一点,叶泽南心中也来气,可却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与其为了这么个不知事的人生气,倒不如想想怎么从他那儿讨点利息回来!”

林黛玉和叶泽南的亲事已经由两家长辈定了下来,因此,他已经把那个灵动的小姑娘视作自己未来的妻子,虽说林黛玉还什么都被蒙在鼓里,只把叶泽南当做是表哥的好友……听见贾宝玉言语间随意“亵渎”了自己的未婚妻,叶泽南脑海中瞬时间便闪过了许多整治此人的方法来。

瞅见叶泽南压抑着的脸色,徒林琛想到了什么,眯着眼时的神态与林清微十分相似:“前儿不是听紫英说起,这个家伙冒犯了他妹妹么?咱们去和紫英商量商量……”巴拉巴拉,两人边走着,边凑近谋划起来。

寒风吹过,贾宝玉只觉得身上一颤。

瞧着贾老夫人额头上冷汗津津,戚明素轻轻咳了一声,朝着林清微使了个眼色。林清微仿佛才注意到贾母,将怀中已经笑逐颜开的林晞放下来,忙站起身下去要扶:“哎呦喂,贾老夫人这岂不是折煞本宫了?赤云,你们怎么也不晓得扶贾老夫人起来?老夫人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大罪过!”

贾母忍着腰上的酸麻,被赤云扶着臂膀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陪着笑:“公主才是折煞老身了!”

“咱们这把老骨头呀,也该好好歇着才是,你说呢?贾老夫人——”一道包含着冷意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贾母身子一僵,宽大的衣袖下面,指甲死死地掐住了掌心。

林清微循声看去,只见一位银发苍苍的老妇人目光锐利地盯着贾母,笑道:“师母也真是的,您可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林黛玉与张翰林的孙女张泽宁是好友,因此,此番张老夫人、即是贾赦原配夫人张氏之母也来了长公主府。因为张氏之死,这些年张老夫人从来对贾母都不待见,然而碍于身份,也不好口出恶言。

当年的张氏究竟是怎么死的,没有人比贾母更清楚,还有自己意外失足落水夭亡的大孙儿贾瑚,贾母袖子下拳头握的更紧。每每面对张老夫人的冷言嘲讽,她都会有一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虽然说自己手上粘的血也不少,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第一个孙子……

看着林清微对张老夫人毫不掩饰的尊敬态度,想起已故的张翰林曾经的身份,贾母脑海中忽地灵光一现,惊讶猜疑地抬眼看向了坐在林清微左下手第一位的张老夫人。

莫非,老大贾赦的事情……

 第59章 张贾暗潮涌事又生

瞅着房中两位年岁居长的老太君目光对视之中的暗潮汹涌;戚明素暗自咋舌,冲着上面巍然不动声色的林清微眨了眨眼。

收到戚明素类似求助的眼神,林清微唇角微微扬起;似远山清远,风逸绝然;她低头缓缓地抚摸着腰间结着的那枚四色如意佩;眼底流光乍现;旋即转向张老夫人浅浅笑着:“师母;说起来,还有件事情得烦劳您呢!”

见她突然出声打断屋中的沉寂;张老夫人自然明白;撇开眼不去看贾母,目光慈和地朝着林清微:“公主殿下只管说罢!”

捏着帕子捂嘴轻轻笑着;林清微敲了敲桌子,便只见青衣从内室取了一只托盘出来,盖着青色流纹锦缎,放在林清微的手旁边。林清微揭开上面盖着的布,霎时间,屋内众人的呼吸窒了窒。

在场的都不是没见识过好东西的,只是,林清微拿出来的这几件却着实是惊人了些。只见托盘里是一色同样针法的小件绣品,正是当世堪称无价的“慧纹”,共有十余件。

原来绣这些小玩意儿的也是个姑苏女子,名唤慧娘。因他本是书香宦门之家,精于书画,不过偶然绣一两件针线作耍,并非沽卖之物,因此虽说闻名天下,却甚少有人得之。上面所绣花鸟皆仿的是唐,宋,元,明各名家的画,精巧非常。其格式配色皆从雅,每一枝花侧皆用古人题此花之旧句,或诗词歌赋不一,取极细的黑绒绣成草字,字迹勾踢,转折,轻重,连断皆与笔草无异,时人皆叹绣者灵心巧慧。偏生红颜命薄,这慧娘不过十八岁便夭亡,余下之物流落出来的,总总数来,不过几十件,多被人藏如珍宝一般。

叹了口气,林清微动作轻柔地拿起托盘中间一只不过两寸见方的杯垫:“师母的绣法与这慧纹很是相似,这几件东西是当年父皇在世的时候与我的,年日已久,瞧着上面的几处丝线竟开始斑驳。每每思之,心中甚是难过,偏生我身边竟是一个能人都找不着,想来想去,还是得找您呢!”

张老夫人小心地接过林清微递过去的东西,面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上一丝红晕。慧纹天下闻名,看重的不仅仅是其中女儿家的巧思才情,更重要的是绣品中所用的连针缀潺乃是叶慧娘独创,难以模仿。张老夫人当年亦是江南书香宦族出身的女儿家,家中藏有两件慧纹小件,日日观察研习,竟将慧纹中的针法要诀学了个j□j不离十!这也是张老夫人最为得意的地方。

仔细地就着窗口的光线看了看绣品上面的纹理,良久之后,张老夫人点点头:“殿下放心,虽说破损之处有些艰险,不过还是有补足的可能!”

“那就劳烦师母了!”林清微如愿地转移了张老夫人的注意力,听见门外窸窸窣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招手让青衣将托盘收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想来是琛儿和泽南他们到了!”

话音方落,便听得外间传来绿言的声音,门口的小丫鬟打起五彩线络盘花帘子,一行人进了屋子。

“这位便是贵府的二公子了吧!说起来,当年本宫还见过呢!”林清微上下打量着贾宝玉,这一身衣裳装扮倒是花团锦簇,皮相也还不错,她转向已经重新坐回去的贾母:“倒当真生的一副好样貌,听闻才学亦是好的,老太太可要好生教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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