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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by竹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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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辙没理他,依旧对着老掌柜笑道:“这些年,老掌柜可还安泰?”
“安、安泰,安泰,”老掌柜顿时激动得老泪纵横,“这些年,虽说被那府里压制着不能跟大公子联系,可老东家也好,我们这些底下人也罢,心里都一直记挂着大公子呢。若是大小姐还在世,看到大公子已经长大成人……”他忽然收住口,抬手以掌根抹抹眼,尴尬地笑道:“瞧我,真是老了。”又正色道:“请大公子见谅,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我就私自给老东家发了封信。大公子就是因为势单力薄才会受伤,我请老东家给大公子多派些人手来,南诏的武士可是天下闻名。”
看着老掌柜那副宁愿他怪罪也要坚持己见的神情,周辙那向来冷冽的眼眸中渐渐泛出一丝暖意,道:“倒叫老掌柜费心了。”
“哪里哪里,不费心,不费心。”见他并不以为意,老掌柜不由开心地摇摇手,又上前扶住周辙走回座椅旁。
“哼,”座椅的对面,林岳峰瞥着周辙冷哼一声,“就算给他派再多的人手也没用!这家伙,打小就不喜欢有人跟着,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吃这个亏!”
老掌柜的脸色一凝。
周辙不由冲林岳峰皱起眉,“你该走了。”
“怎么?”林岳峰也皱起眉,“你不跟我一起走?”
周辙摇摇头,“你那边该放的线已经放下去了,接着也就是等着。我觉得,已经到了该我出场的时候,我就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我会再跟你联系。”
站在窗口,看着庭院里的树,周辙皱眉沉思着。
“你去杂货铺叫三哥驾着骡车过来帮个忙。”他记得,当时那个宋谨言是这么对无忧说的。
杂货铺。备有骡车的杂货铺,应该不会是什么村里的小杂货铺,至少也该是个集镇上的。而,之后不久,那个“三哥”就驾着骡车过来了。也就是说,这个集镇离那片荒山并不是很远。这么一推算,那个宋谨言和那个“三哥”,倒有很大的可能也是这石桥镇上的人了。只要能够找到那个杂货铺,定然就能找到那位“三哥”。找到“三哥”,应该就能查到那个令他不安的宋谨言。
而且,那个“三哥”身上的疑点也颇多……
“大公子也真是,怎么又站起来了?您腿上还有伤呢!”
他正沉思着,身后忽然传来老掌柜不悦地声音。周辙扭头,却原来是老掌柜送走林岳峰后回来了。
“我没事,只不过是一些皮肉伤。”周辙摇摇头,又问道:“这镇子上的人,老掌柜熟不熟?”
老掌柜一愣,笑道:“开茶楼嘛,迎的就是八方客。别说是这镇子上,就是这附近四里八乡的人,我大概也能认识一半。”
“那,你可认识一个叫宋谨言的男孩?”周辙道,“大约十六七岁年纪,看着不太爱说话,他还有个弟弟……”
他的话还没说完,老掌柜就惊奇地“咦”了一声,“大公子竟也认识锦哥?”
锦哥。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周辙的心跳竟又是一顿。他敛敛神,问道:“怎么?老掌柜认识他?”
“自然认识,”老掌柜笑道,“这孩子在我们茶楼说书也有好几年了。倒是大公子,怎么会认识他?”
“说书?!”周辙意外地扬起眉,又问:“那,你可知道他的来历?”
“也算是略知一二吧。这孩子,打小死了父亲,家里只有寡母和弟弟妹妹。因他母亲不懂生计,只短短一两年家境就败落了。偏偏当年他也只不过才十二三岁,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一开始,他是靠着在我们茶楼门口摆摊卖字替人写信维生。可因他年纪太小,生意并不好。后来偶然有一次,在我们茶楼坐馆说书的先生喝高了,那些茶客要闹事,这孩子就主动出来替那先生说了那一场书。再后来,那先生就收他做了徒弟。不过,没多久那先生就因酗酒掉进河里淹死了,之后就是这孩子独自一人在我们茶楼说书了。”
周辙皱起眉。家里人口对上了,可背景来历似乎都不对。他又追问道:“那,这孩子一直都是这镇上的人吗?”
“这倒不是。他们一家是五年前搬来的,听说是父亲死后族人不容,才被迫搬的家。”顿了顿,老掌柜又道:“我猜他家以前应该是官宦人家,他那个母亲和妹妹,行事作派看着都是一副官家小姐的模样。对了,大公子是怎么认识这孩子的?”
“哦,他救了我。”顿了顿,周辙又犹豫道,“你觉得,他……有可能,是个女孩吗?”
老掌柜一愣,“什么?”
“没什么。”周辙挥挥手,又道:“你刚才说,茶楼迎的是八方客,那里应该很热闹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只想默默码字不打算加任何其他废话的,可发现每写完一个章节,我就泄气一分,深深怀疑自己已经不会写故事了……写大纲时觉得这个故事很有趣,可写出来发现真是无趣透了,难怪大家看完就跑了,连个脚步都懒得踩……果然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唉,也许我非要写个大BUG才会有人踩上一脚?
不对,我上面留了bug,也没人踩,果然汪峰不是唯一一个上不了头条的啊啊啊

、第二十四章·谢礼


直到拍下惊堂木,顺利结束上午的书场,锦哥这才松了口气。看来,那个白衣男子和其他那些捉弄过她的客商一样,只不过是个偶尔的过客。
她收拾完东西,夹着包裹正要下楼,老孙凑了过来,“老掌柜找你呢。”
锦哥奇怪地看看他,“我正要下楼。”
老孙摇摇头,指着三楼道:“老掌柜不在楼下,他在天字一号房。”
锦哥不禁一阵疑惑。清风茶楼的三楼全是客房,老掌柜为什么要在那里见她?
虽然在清风茶楼说书有好几年了,锦哥却是从来没上过这三楼。她夹着包裹来到天字一号房,见房门紧闭,就伸手敲了敲。
开门的,是个身高几乎顶着门框的巨型汉子。那汉子满脸的胡须比昨天那位少东家还要夸张,竟让人一时看不出他的五官。
他的左臂似乎受了伤,正用布条吊在脖子上。见敲门的是锦哥,那人瞪起牛一样的大眼,若不是眼神里流露出的只是惊奇,锦哥几乎本能地就要拔脚逃跑了。
然而,那巨汉也只是瞪着牛眼瞅瞅她,竟一句话都没问她,就侧身让到了一边。
虽说是让到一边,可因他体形巨硕,却仍有一半身体堵着门。从他让开的缝隙间,锦哥看到老掌柜正站在房里,双手垂在身侧,似在毕恭毕敬地送着什么人。等那巨汉完全让开,锦哥这才看到,里间的一扇门正在徐徐合上。
原来,这客房竟还是个套间。
老掌柜扭头,看到锦哥,便笑着招招手,道:“锦哥来了。来,进来。”
锦哥不禁又是一阵疑惑。走过那个巨汉身旁时,她忍不住抬头看了那巨汉一眼。
那巨汉忽然冲她一咧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板牙。
锦哥眨眨眼,扭头问老掌柜:“老掌柜找我?”
“啊,是,”老掌柜笑道:“听说昨天你救了少东家……”
他的话还没说完,锦哥的眉就皱了起来,打断他道:“没有。”
“咦?”老掌柜和那巨汉同时“咦”了一声,不约而同扭头看向锦哥。
锦哥却又闭上了嘴,沉默地望着老掌柜。
相处多年,老掌柜深知她的性情,便叹了口气,道:“昨天你扫墓的时候,是不是遇到有人在追杀一个人?”
锦哥沉默片刻,勉强点了一下头。
“这就对了,”老掌柜笑道,“被追杀的,就是我们少东家。”
“可我没救他。”锦哥道。
“你替他包扎伤口了,不是吗?”老掌柜道。
锦哥皱眉,“这不算救。”
老掌柜呵呵一笑,“你这孩子,就别谦虚了,助人于危难,那就是……”
锦哥忽地一抬头,坚持道:“这确实不算救。”
见她满眼的认真,老掌柜不由一愣。
一旁的巨汉则不耐烦起来,猛地一推锦哥的肩,瓮声道:“救了就是救了,你这娃儿,怎恁拧,跟个娘儿们似的!”
那力道,竟推得锦哥一下子扑了出去。也幸亏屋子中间放着一张鼓形桌,这才免于她摔倒。
锦哥撑着桌边扭过头,怒瞪着那巨汉。
那巨汉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锦哥,尴尬地抓抓脑袋,嘀咕道:“这娃儿,也忒像个娘儿们了,连一指头都抵不住。”
锦哥顿时就火了,抬头冲他低吼道:“你才像个娘儿们!”
那巨汉一愣,瞪起牛眼低头望着锦哥。锦哥也毫不示弱地仰头和他对瞪着。
半晌,那巨汉哈哈一笑,伸手想去拍她的肩,可看看锦哥的小身板儿,再看看自己蒲扇般的大手,只得又收了回来,笑道:“你这娃儿,胆子倒不小。你说说,天下可有我这么壮的女人?”
锦哥轻蔑地一眯眼,“眼前可不就有一个?!”
那巨汉愣了愣,顿时大怒,伸手就要去拎锦哥的衣领。
“且慢且慢,”老掌柜赶紧拦在二人中间,对巨汉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又扭头对锦哥道:“我知道,你大概是嫌麻烦才不肯承认。不过我们也没有恶意,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而已。”说着,他抬手指向鼓形桌上一个被大红绸缎覆盖着的托盘,“一点谢礼。”
锦哥顺着他的手指看看那个托盘,皱眉摇头道:“无功不受禄。”
那巨汉又怒了,“你这小子……”
就在他的手再次抓向锦哥衣领时,里间的门忽然被人一把拉开。
“小五!”一个声音及时喝止那个巨汉。
自打老掌柜提及昨天,锦哥就知道,里间避着的人定然是那位“少东家”。此时见他出来,她不由拧起眉,眯眼向他看去。
周辙原本并不想这么早在锦哥面前现身,他本想先在暗处观察她一阵子的,却不想她竟一副完全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的模样。
站在门边,他目光深沉地打量着锦哥:“昨天,你确实是救了我。”
“我确实没有。”锦哥眼中的警戒更浓了,“昨天只是碰巧遇上,最多只能说是我帮了你一点忙,还说不上是什么救。”顿了顿,又不满地道:“你给我惹了很多麻烦,这倒是真的。”
她的直言不讳不禁让周辙一怔。
老掌柜则抬手搔了搔鼻尖,他就知道她是嫌他们麻烦了。怕少东家误会,老掌柜忙扭头对周辙解释道:“这孩子,最怕麻烦。”又对锦哥笑道:“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们少东家,这是谢礼,你就收下吧。”说着,伸手掀开盖在托盘上的红绸。
托盘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层银锭,看着该有百十来两的模样。
锦哥微一扬眉,紧接着又是一皱眉。
自从见到锦哥的第一眼起,周辙就发现,她的眉头几乎就没有不皱起的时候。他不自觉间也学着她皱起眉,对她说道:“算是赔礼也行。既然你认为我替你惹了很多的麻烦,就当是赔礼吧。”
“这倒不必,还不到那个程度。”锦哥说着,转身要走。
老掌柜和周辙同时向她迈了一步,正想继续劝说,锦哥却忽然停住了脚。她扭头看看周辙,又看看老掌柜,再低头看看那盘银子,歪头想了想,伸手拿过一锭,道:“不过,昨天确实是因为你,毁了我的一件衣裳。这个就当是赔偿了。”说着,又看向老掌柜,“老掌柜可还有其他事?若是没有,那我就先告退了,我下午还有一场书要准备呢。”
看着她从容地关上房门,老掌柜摇头笑道:“这孩子,定是觉得我们很麻烦。”
站在楼梯口,锦哥将那锭银子塞进包裹,又摸着耳朵摇了摇头,嘀咕道:“麻烦。”
她正要抬脚下楼,却只见从楼梯拐弯处上来一队人马。为首的,是跑堂的小余,后面跟着一队抬着行李木箱的苦力。
小余并没有注意到她。他转身避让过那些抬行李的人,对跟在后面的一个白衣男子道:“真是不巧,您老刚好晚了一步,昨儿晚上我们少东家刚住进天字一号房。不过这天字二号房也不错,从窗口就可以直接看见鄱阳湖。”
那白衣男子似乎并没有在听小余的唠叨,他正扭头和身后一个文士模样的中年人低声说着什么。
虽然没看到那人的脸,锦哥还是皱起了眉。
这人,正是昨天的那位恶客。
那人扭回头,一抬眼,看到锦哥站在楼梯口皱眉望着他,便“啪”地一合扇子,指着她笑道:“哈,真是有缘!”
锦哥不由又是一皱眉,后退一步,让开楼梯口。
“就说我们有缘嘛,”那白衣男子推开那些抬着行李的苦力,抢先一步上了楼梯,站在锦哥面前笑道,“又见面了。说起来,我们还没通报过姓名呢。你叫什么名字?”
望着被他推得东倒西歪,艰难地稳着木箱的苦力,锦哥皱眉道:“你堵着路了。”
白凤鸣扭头看看那些人,不在意地一挥扇子,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看着那些人摇摇晃晃努力坚持的模样,锦哥再次皱起眉,伸手一把将他从楼梯口推开,“你挡道了!”
那白凤鸣一个不防,被她推得倒退一步。他的眼神蓦然一冷,可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却仍然是笑嘻嘻的。他再次无视那些抬行李的人,前进一步,依旧挡在楼梯口,对锦哥嬉皮笑脸道:“你对我可真是不客气,真让人伤心啊。”
见他再次堵住楼梯口,锦哥咬咬牙,只得自己后退一步,希望能将那人从楼梯口引开。
而,那人果然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冲她迈近一步。
虽然她成功地将他引离了楼梯口,那人却又故意向她逼近一步,以至于两人间的距离近得仿佛连她都被他身上所佩香囊的香气所包围了一般。
那浓腻的香气熏得锦哥又是一阵皱眉,她只得再次后退一步。
不知怎么,她竟忽然想起那位少东家身上仿佛阳光般的清爽气息。
见她后退,那人则笑嘻嘻地再次逼近过来,直逼得锦哥不得不一步步地往后退去。
“我叫白凤鸣,你叫什么名字?”
白凤鸣嘻笑着,锦哥则厌烦地沉着脸。
正在这时,小余终于跟在那些行李后面上来了。听到白凤鸣的问话,他立马插|进来抢着答道:“他是锦哥儿,在我们茶楼里说书……”
他的多嘴多舌还没说完,就被锦哥的一记眼刀截去了话尾。
“锦哥儿?好名字。”那白凤鸣笑着,抬手去抚锦哥的肩。
锦哥警觉地后退一步,后背却不知撞上了什么东西。顿时,她的鼻翼间飘过一阵如被太阳晒过般的温暖气息,一只大手抢在白凤鸣之前,落在她的肩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捧场


“不是说,你要回家准备下一场的吗?”
周辙的手沉沉落在锦哥的肩头,冷冷瞪着眼前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
他一眼就认出了白凤鸣。他知道,此人是晋王的爪牙,且一向心狠手辣。和喜好女色的护国公不同,他偏爱少年,还偏爱良家少年。而那些被他看上的良家少年,最后却往往都不明不白地死于护城河中。
周辙握着锦哥肩头的手不由紧了紧。
锦哥皱皱眉,却并没有挣扎,也没有甩开他的手。
白凤鸣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那弯弯的桃花眼中寒光一闪,便抬眼顺着锦哥肩头的手看了过去。
只见锦哥身后站着个身高比他还略高一些的青年男子,虽然那一脸络腮胡遮掩着五官,却依旧能隐约看出,是个品相不错的男子。他的眼中不由又闪过一道光芒。
这络腮胡,有着一双冷冽的眼眸。正是这双眼眸,竟意外地给他一种熟悉感。他觉得,他应该认识此人。
“这位是?”他挑着眼问道。
“这是我们少东家。”回答他的,依旧是多嘴多舌的小余。
“哦……”白凤鸣拉长着音,却是没再搭理周辙,而是低头对着锦哥弯眸一笑,道:“下午我去捧你的场。锦、哥、儿。”
他故意一字一顿、似品味般说着锦哥的名字,说得锦哥和周辙不由都皱紧眉头。然后他扭头用扇子敲敲小余的头,道:“我说,天字二号房在哪儿?还不快带路!”
直到小余领着白凤鸣拐过栏杆拐角,消失在天字二号房的房门内,锦哥这才皱着眉拂开周辙一直放在她肩头的手,然后又僵硬地道了声:“谢谢。”
周辙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她皱起眉,道:“你最好离那人远点,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
锦哥没有吱声,只是默默横了他一眼,便转身|下了楼梯。
虽然她什么话都没说,周辙却仿佛听到她在说:你也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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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到家时,比往常要晚了许多。郑氏已经先吃完了午餐,正在午休。玉哥和无忧则坐在桌边等着她。
因她没回来,无忧固执地不肯动筷子,玉哥也只好一脸无奈的陪着他。此时见她终于回来了,玉哥立马沉下脸,不悦道:“又疯到哪里去了?!”
锦哥没理会她,只是丢下随身的包裹,转身走到水盆前去洗脸。
等她洗完脸,一扭头,只见无忧站在她身后,殷勤地举着条干净的帕子,弯着眼眸看着她。她接过帕子,微笑着摸摸无忧的头。
见这二人如此这般的亲密,玉哥不禁又是一阵妒恨。明明整天贴身伺候他的人是她,可他却偏偏只跟锦哥的感情好!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冲锦哥怒道:“还不快坐下吃饭?!你每天只要坐在那里动动嘴就好,我可是干了一上午的活!又是洗又是涮的,你瞧瞧我的手,再瞧瞧你的!”
这倒确实是如此,因锦哥每天早出晚归,家务活大半都落在了玉哥身上,故而她的手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白净细嫩。
锦哥垂眼看看玉哥伸到她鼻尖前的手,微微一叹,弯腰拿过包裹,从里面掏出那锭银子往桌上一放。
玉哥不由两眼一亮,立刻忘了抱怨,身手敏捷地按住那锭银子,又拿起来掂了掂,弯着杏眼冲锦哥笑道:“得有五两吧?谁这么大手笔?”
偶尔,锦哥也会意外多得一些赏银,但一般很少有超过一两的,这五两一锭的整银子,倒确是罕见。
“谢礼。”锦哥先替无忧盛了饭,又拿起玉哥的碗替她盛了,皱眉看看仍痴迷地抚着那锭银子的玉哥,道:“先吃饭!”
玉哥翻着银锭看看底部的印记,笑弯着眼道:“是官银呢。”顿了顿,她忽然想起锦哥刚才的话,忙问道:“什么谢礼?谁的谢礼?清风茶楼那个少东家的?”
锦哥白她一眼,将盛好的饭碗往她的面前一放,道:“不是说干了一上午的活,饿了吗?”
玉哥也白她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那锭银子,又转转眼珠,向锦哥要求道:“姐,替我买盒郁香楼的香脂吧,你看看我的手!”
锦哥看看她的手,又垂眼犹豫片刻,到底还是点了一下头,又看着无忧道:“再买只鸡,无忧有阵子没吃过肉了。”
无忧眨眨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起身跑回里间,转眼拿了只熟鸡蛋出来塞给锦哥。
锦哥讶然扬眉,“哪来的?”
无忧看向玉哥。
玉哥的脸微微一红。今天早上大魏又塞给她两只熟鸡蛋。加上昨天她藏起来的那一只,正好三只。她自己吃了一只,分了一只给母亲,另外一只则给了无忧。却没想到这小子竟藏起来没吃,如今竟献宝似的拿出来给了锦哥。
看着锦哥微皱起的眉,玉哥防卫道:“是大魏哥硬塞给我的,我可没跟他要!”
很早以前锦哥就知道,大魏会时不时避开胖妞妈给玉哥一些小吃食。而且,她还知道,玉哥偶尔会吃独食。但更多的时候,只要东西够分量,她还是会将得来的东西分给无忧和母亲。只是,大概是因为知道她不赞成,玉哥向来都是避着她做这些事的。
她将鸡蛋剥开,放回无忧的碗里,头也不抬地对玉哥道:“大魏家也不富裕。”
“总比我们家强。再说,又不是我主动要的,他乐意给,谁也管不着。”玉哥就知道锦哥要教训她,不由不满地撅起嘴。
“你不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他也就不会上你的当了。”
锦哥抬眼看向玉哥,那严肃的眼神顿时惹恼了玉哥。她猛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压低声音怒道:“嫌我占人家便宜,有本事你每天都挣只鸡蛋回来给我们吃啊!”说完,也不吃饭了,丢下碗扭身进了里间。
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都有,无忧早就无视了两个姐姐之间的战争。他用胳膊捣捣锦哥,将掰开一半的鸡蛋塞到锦哥嘴边。锦哥只掐下一点蛋白,就又将鸡蛋塞回给无忧,却不由想到一句诗:贫贱夫妻百事哀。
不,她们应该是“贫贱姐妹百事哀”才对。锦哥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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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下午的书场是在申时。
这个时辰,正是忙完午饭却又不到忙晚饭的时间,是一天中妇人们唯一可以松快一下的时辰。所以,下午的书场向来都要比上午的人多,且还都是些手里绣着花,嘴里聊着八卦的大妈大婶们。
往常,锦哥还在楼梯上,就能听到楼上那些妇人们叽叽喳喳的闲聊声,今天,楼上却是出人意料的安静。
锦哥心里一紧,不由担心起来。若是听客不多,只怕今天连给茶楼的场地费都挣不回来,那她答应给玉哥的香脂也就只能作罢了。毕竟,那不是什么吃穿之类的必需品。
想着玉哥生气时的胡搅蛮缠,锦哥不禁一阵头痛。
而当她夹着包裹上了二楼,一抬头,却意外地发现情况并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样,今天的听客竟似格外的多。
她抬眼看去,却只见除了那些熟悉的妇人外,小小的茶座间竟多了两圈陌生的男客。一圈,是在头排的正中央;一圈,则在最末一排的角落里。
头排座位的正中央,是那位自称叫“白凤鸣”的白衣男子。四周围着他的,则是他的侍卫们。看到她上了楼,那人像敬酒般冲她举举茶杯,又暧昧地冲她挤挤眼。
此人的出现,锦哥一点儿都不意外,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坐在茶桌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那个黑衣男子,清风茶楼的少东家,周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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