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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by竹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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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出现,锦哥一点儿都不意外,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坐在茶桌最后一排角落里的那个黑衣男子,清风茶楼的少东家,周辙。
和白凤鸣一样,周辙的四周也围坐着他的侍卫,包括那位巨汉小五。看到她上了楼,那位少东家只是用他那冷冽地眼眸淡淡扫她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喝着他的茶水。
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简直代表了两个不同的极端。坐在前排的那位,身穿一件衣摆绣着朵夸张牡丹花的白色绸袍,不管任何人看向他,他都报以友好的微笑和飞扬的媚眼儿,直惹得那些轻浮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一阵阵娇柔做作地细声尖叫。
而坐在后排的那一位,却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喝着茶,那身毫无装饰的乌黑皂袍衬着一双冷冽的眉眼,直吓得胆小的茶博士老孙都不敢轻易靠近那个角落,更别说是那些正被白凤鸣以眼色勾|引调|戏的妇人们了。
看看那两个男人,锦哥不由一摸耳垂,皱眉嘀咕了一句:“麻烦。”
而,让锦哥没想到的是,这场书局竟意外地顺利,那一黑一白两个男人竟都默默听着她说着那婆媳间斗智斗勇的故事,就连白凤鸣都没有像上一次那样给她乱起哄鼓掌。
当惊堂木落下,那些妇人们满意地叹息着,一边讨论着今天的剧情一边散去时,锦哥也暗暗松了口气。至少,这下午场她是完美地混了过去。
她抬眼看向那两个男人。发现少东家周辙依旧沉稳地坐在那里低头喝着茶。而那个白凤鸣却已经半抬起身子,两只笑弯着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显然是打算过来跟她搭讪。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文士匆匆走到他的身旁,俯身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什么。那白凤鸣扭头看看文士,再回头看看角落里的周辙,竟都没再看锦哥一眼,就起身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线索


刚一进天字二号房的房门,白凤鸣就头也不回地问道:“消息确切?”
杜文仲挥手赶走白凤鸣那个身段妖娆的贴身小厮,低声道:“那位县尊大人有个不省事的儿子,就是那位丁衙内。当初县尊刚上任时,这位衙内看中这茶楼的生意红火,就想占了,却被人从黑白两道给堵了回来。衙内不服气,就派人手细细查了这家茶楼的底细。一开始,只查到西南马帮,后来又发现他们似和西南军也有联系,要不是县尊大人手下有一个幕僚以前在西南呆过,只怕还查不到南诏王的头上。”
“南诏王。”白凤鸣用扇子扣着掌心,眯眼道,“太后和殿下一直想要拉拢他,可那位却一直态度不明。说起来,倒也难怪,他们司家可是有名的小心谨慎,不然也不会延续几世,成为咱大周朝仅存的一位异姓王……”
他忽然一顿,桃花眼又眯了眯,低声嘀咕道:“难怪觉得此人面熟呢……”
杜文仲没听清,不由向着白凤鸣靠近一步。
白凤鸣却嫌弃地后退一步,皱眉又问道:“可查清这茶楼到底是南诏王的产业,还是他给他那个短命女儿置办的陪嫁?”
杜文仲压抑下心里的不快,摇头道:“这茶楼,根系很深。就这南诏王,都还只是八分怀疑,暂时没个确切的准数。”
“不用怀疑了,”白凤鸣一晃扇子,“我可以跟你打赌,这茶楼,定是那位南诏王给他女儿置办的嫁妆。”他又摸着下巴冷笑道,“好你个周辙,当真以为留这么一脸胡子,少爷我就认不出你了?!”
杜文仲则是一愣,“周辙?七少说的可是那位临沧侯府的大公子?”
“正是此人。”见杜文仲一脸的疑惑,白凤鸣又摇摇扇子,道:“这里面关乎着皇室宗亲的一些秘事,你不知道也属正常。历来南诏王的子女都是要和皇室通婚的,这一任南诏王的子嗣并不盛,只一子一女。那位郡主打小就由皇家做主指给了临沧侯,可谁知那位临沧侯长大后竟成了个混不吝,成亲不到五载就活活气死了那位郡主。郡主过世才三个月,这临沧侯又由他老娘做主娶了他老娘的娘家侄女。听说,当时那位已经怀了五个月的身子。为了这事,南诏王直把官司打到先皇跟前。后来还是由先皇做主,让临沧侯府封了那位郡主的陪嫁,并交给南诏王的人保管,说是等大公子成人后再交还侯府。”
“噢,”杜文仲恍然大悟,“难怪都说临沧侯不待见那位长子呢,却原来因由在此!看来那位南诏王也是气糊涂了,他这么一闹,岂不是让大公子在临沧侯府十分尴尬?”
白凤鸣横了他一眼,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时若不是闹出这么一场,只怕咱大周朝从此就再没一个异姓王了。正因着这郡主的事,才让他们家保住了王爵,逃过这一劫。”
顿了顿,他忽然用扇子点着下巴微微一笑,又道:“所谓报应不爽,那第二位临沧侯夫人,虽然有侯府老夫人的支持和皇家的偏袒,最终得了这正妻之位,却不想她自己竟败在一个小门小户女子的手上。没两年,那位临沧侯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个穷秀才的女儿,直把这第二任夫人气得难产而亡,却是给现在这一位挪了位置。”
杜文仲恍然点着头道:“都说临沧侯命里克妻,却没想到这里面竟还有这些故事。要说起来,也难怪这位大公子都快二十了,还没被封为世子。以前就听说这临沧侯府的老夫人偏爱二公子,侯爷独宠小公子,如今这位大公子又因殿前失仪被罢官去职,失了皇家的恩宠,只怕这侯府的爵位就更没他的份了。”
”殿前失仪。”白凤鸣闷笑一声,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但他并没有再继续吐露那些他所知道的内幕,而是转头问杜文仲,“你可见过那位大公子?”
“见过,”杜文仲摇着头啧啧赞道,“别说,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长得那叫一个俊美……”
白凤鸣挑眉指指隔壁,打断他道:“旁边一号房的那个大胡子,这茶楼的少东家,你可见过?可觉得他眼熟?”
杜文仲自然见过。可被白凤鸣这么一说,他才突然发现,除了那一脸络腮胡,他竟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位少东家到底长什么模样。
白凤鸣“唰”地一下甩开扇子,弯着眼眸阴笑道:“以为留一脸大胡子就让人认不出来了?少爷我可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他,就是那位大公子,南诏王唯一的外孙。”他又看看杜文仲,笑道:“既然如此,杜公,这茶楼的背景,还需要再查吗?”
杜文仲最讨厌白凤鸣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模样。虽然心里厌烦,他表面却还是装出一副信服的模样,举着大拇指道:“果然还是七少眼光毒辣,学生竟都没认出来。”顿了顿,又道:“那位丁衙内,今晚在花船上设了宴,说是要宴请七少。七少可去?”
“只怕是代表他那个蠢货爹吧!”白凤鸣轻蔑地一合扇子,冷笑道:“那蠢货,这都几天了,竟连一个疑犯都没抓着,还有脸逛花船吃酒宴!”
他忽然一顿,扭头望着杜文仲道:“这周辙,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杜文仲不由也皱起眉。两人对视一会儿,不等白凤鸣再开口,那杜文仲就弯腰一礼,道:“学生这就去安排。”他刚走了一步,又扭头问道:“那,衙内那边?”
“那就给他个面子吧。”白凤鸣潇洒地一挥扇子,进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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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岳峰来到清风茶楼时,发现周辙正坐在二楼,夹杂在一堆老头老太太中间,听着一个少年说书先生说着一段十分无聊的家长里短,不禁摇头笑道:“我看你是闲得慌了,竟听起这种书来。”
周辙将手放在唇边,示意他轻声,然后拉着他坐下。
今天,白凤鸣并没有出现。周辙注意到,宋谨言看到前排空着时似微微松了口气,可再看到他后,那眉头则又皱了起来。
这宋谨言,真的很喜欢皱眉。
台下的锦哥,为人沉默,脸上似乎除了皱眉之外就很少有什么其他表情。而台上的宋谨言则是另外一种模样,嬉笑怒骂,挥洒自如,竟将邻里间的吵架斗嘴模仿得惟妙惟肖。
直到锦哥说完今天的段子,周辙这才领着林岳峰上了三楼。
“知道我这隔壁住着谁吗?”一进门,周辙就问林岳峰。
“我哪知道!”林岳峰白了他一眼。
“白凤鸣。”
“谁?”林岳峰抓了一会儿脑袋才想起此人,忽然哈哈一笑,拍着周辙的肩道:“那家伙啊!都说他喜好男色,莫非他是追着你这京城第一美男来的?”
周辙嫌恶地拍开他的手,冷哼道:“找死!”
林岳峰知道,他这一句“找死”是在一语双关,不由又闷笑了两声,然后才收起戏谑正色道:“听说那小子很得晋王的赏识。他怎么好好的京城不呆,无缘无故跑来这里?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你说,他们是不是嗅到了什么?”
周辙摇头:“若是嗅到什么,也该是淮左营里先有反应才对,他在这个小镇上能做什么?”
沉思了一会儿,林岳峰又道:“是不是他也在找你说的那个什么线索?”
“不可能,”周辙再次摇头,“若是要捣乱,从淮左营下手岂不是更容易?”
“也对。”林岳峰点着头,又陷入沉思。半晌,抬头问周辙:“他认出你了吗?”
“难说,”周辙摸摸留了近半年的络腮胡,“出京后我就留起了胡子,应该一时半会儿还认不出我来吧。”
“切,”林岳峰嗤笑一声,“你那脸大胡子,也就骗骗那些不熟悉你的人。”说着,又斜瞅着他坏笑道:“换作别人,你这一招或许管用,可换作是他,就未必了。若是人家真把你当作心上人,特意追着你而来,哪怕你以麻袋套头,人家照样也能认出你来!”
一句话顿时说得周辙恼怒起来,伸手就去擒林岳峰。林岳峰又岂能让他擒住,哈哈笑着架开他的拳头,“小心你的伤。”
“你少气我就……”
周辙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窗外的一声大叫打断。他忽然一收手,转身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外看去。
林岳峰一阵疑惑。
这时,窗外又传来一声大叫:“无忧!还躲,我就知道是你!”
似乎有热闹!林岳峰赶紧跑到窗边,也跟着周辙一同往外看去。
窗外,远处是浩淼的鄱阳湖;近处,是一片鳞次栉比的屋宇;脚下,是茶楼的后院。后院里,一个大约七八岁年纪的小男孩正低着头,将一根短竹枝藏在身后。他的面前,站着一脸气愤的茶馆跑堂和老掌柜。
“您瞧瞧,这孩子,又拿着那玩意儿乱舞,看看,差点又把花盆打破了!”那跑堂的向老掌柜告着状。
那孩子偷眼看看老掌柜,再看看那个跑堂的,再次低下头去。
原来是孩子淘气。林岳峰自觉无趣,正要转身走开,忽然听到身旁的周辙扬声叫道:“无忧。”
楼下的男孩顺声抬起头,在看到周辙时,他的两眼蓦然一亮,顿时弯起眼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见周辙转身要走,林岳峰赶紧一把拉住他,“这孩子是谁?”
“线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好人


周辙来到后院时,无忧正弯着眼眸,双手背在身后站在那里等着他。那笑容,纯净得犹如头顶上万里无云的蓝天,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喜悦。
周辙并不擅长和孩子打交道,站在无忧面前,他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两人正弯着眼眸对望着傻笑,却不想林岳峰忽然从周辙身后窜出来,一把将他推到一边,蹲在无忧面前笑道:
“哟,真是个标致的小人儿!这就是救你的那两兄弟中的弟弟?”
下楼时,周辙粗略地向林岳峰说明了他和无忧认识的过程。这对兄弟,立刻就引起了林岳峰的兴趣。
虽然此刻的林岳峰笑语晏晏,可无忧的笑脸还是忽地一下就没了。他警惕地倒退一步,面无表情地望着林岳峰,那严肃的神情竟跟锦哥一模一样。
周辙无来由地心头一软,伸手推开林岳峰,低头对无忧道:“别搭理这家伙,他经常这么疯疯颠颠的。”
无忧眨眨眼,果然不搭理林岳峰,绕开他上前拉住周辙的手,抬头冲着周辙弯起眼眸。那笑容里,尽是一片崇拜和信赖,直看得林岳峰心头泛起阵阵酸意。
和周辙不同,林岳峰喜欢小孩,也自认为很擅长和孩子打交道。他们二人站在一起时,他往往要比周辙更受孩子欢迎。这几乎还是第一次有孩子在两人中选择周辙而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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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捧着玉哥要的香脂走出郁香楼,一抬头,视线正和两个站在街角的泼皮对上。
这两个泼皮,明显不是镇上的人。自打赵五哥找着亲人,全家搬离石桥镇后,这镇上的泼皮们就变得群龙无首,甚至还陆续被外地一些陌生的泼皮侵占了地盘。听说,其中不少是在县城争地皮失利后转战石桥镇的破落户。
想到近几个月以来镇子上的混乱和麻烦,锦哥不禁一阵皱眉。前几天,因高家失窃,官府四处搜捕,使得这些泼皮们不得不有所收敛,如今官府才刚一收队,这些人就又出来了。而且,只怕会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锦哥垂下眼,假装没有注意到那两个泼皮,一边将那盒香脂小心塞进腰带里,一边扭头四下张望。见不远处过来几个边走边大着嗓门闲聊的妇人,她赶紧一转身,紧紧跟在她们身后,一同往清风茶楼的方向走去。
在她身后,那两个泼皮果然晃晃悠悠地跟了上来。
锦哥心中顿时一紧。在茶楼四五年,她深知被这些人盯上的利害。只是,却是不知今日他们是偶然选择她为下手目标,还是专门针对她。若是有意专门针对她,又不知她是因为露了白,还是因为她无意中惹了哪一路神仙。
顿时,锦哥脑海里跳出清风茶楼那给她“捧场”的一黑一白。
不,不可能是那个黑的。那人一看就是宁愿选择面对面厮杀也不愿意背后下手的人。
只眨眼的功夫,锦哥就排除了周辙,将疑点集中在那个叫白凤鸣的身上。
白凤鸣看她的眼神,虽说是她头一次亲身遭遇,却并不陌生。在下九流中厮混至今,台面下那些不堪入目的污淖故事,就算没有亲身经历过,总是耳闻过的。
有那么一刻,锦哥想着要不要向三哥求助。可想到万一三哥跟泼皮们冲突起来,惹来官府的注意,她便歇了这样的念头。
只能指望着这一场混战能像三年前那样,赶紧再出一个赵五哥那样的领军人物了。到时候,她只要按份例交足了保护费,自然也就没有这等麻烦了。
唯一庆幸的是,清风茶楼的背后站着马帮,想来这些人还没那胆子冲了马帮的场子,她只要在上工和放工的路上小心注意,应该就能避开这些该死的吸血鬼。
不一会儿,她便跟在那些妇人身后来到清风茶楼后门的巷口。她冲那几个妇人的背影暗暗道了一声谢,又看了一眼仍然跟在身后的那两个泼皮,盘算着只要她动作够快,应该能在他们发现之前溜进清风茶楼的后门。
然而,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巷子里堵着一辆送货的马车。只转眼间,那两个泼皮就把她堵在了墙角和马车之间。
“想跑?!”两个泼皮一左一右逼过来,坏笑道:“哥儿们注意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小先生。听说你在这清风茶楼里的生意挺红火?我们兄弟也没其他意思,就想沾点光,借点银子使使。”
面对这些泼皮,锦哥向来十分听话,当即沉声道:“都是道上混的,哥哥们有困难,兄弟没有不出手相帮的道理。这些钱虽不多,也是兄弟的一点心意。”说着,抽出荷包远远扔了出去。
一个泼皮跑过去捡起荷包,打开一看,不由沉下脸,上前对着锦哥就是一脚,骂道:“你当打发穷鬼呢?就这几文钱?!”
锦哥被他这一脚踢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捂着胸口蹲下,喘息道:“小、小弟也是、也是穷人。”
“穷人还上郁香楼买脂粉?!”另一个泼皮又在锦哥身上补了一脚,骂道:“有钱养粉头,倒在我们兄弟跟前哭穷!从明儿起,你每天必须得给我们兄弟一天一两银子,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锦哥一皱眉,这就不再是小打小闹的敲竹杠了,这明显是来抢地盘的。她转身背对着那两人,以手护着头,道:“这里是铁头帮的场子,你们就不怕他们找你们麻烦?!”
“哈哈,”那两人狂笑一声,果然对着锦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那些倒霉蛋,前几天就被官府抓走了。从今儿起,这条街就是我们兄弟的!”
锦哥不由一阵皱眉。在赵五哥之前,这寺前街上也曾经历过一阵子混乱。那时,几乎每换一回帮派,她和那些在这条街上讨生活的人就得被这些泼皮无赖们暴打一顿。她抱头蹲在那里,任由那两人踢打着,心里却是想着,明儿起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无忧再跟着自己了,只怕这镇子上又得有一阵子不得安宁。
直到这二人立完威,锦哥又按着惯例和他们讨价还价确定了新的份例银子,那二人这才满意地离开。临走时,到底还是搜刮走了那盒香脂。
见他们走远,锦哥这才站起身,仔细清理着自己。还好,没打在头脸上,明天还能登台。只是,衣服上那几块脚印却是没办法去掉了。锦哥左右看看,见四下没人,便躲到马车后,脱下衣服,用鞋底沾着路边的污水,在那几个明显的脚印上涂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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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辙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林岳峰比他更有孩子缘。可偏偏无忧似乎更喜欢缠着他,不管林岳峰怎么引诱,他都不加理睬,只是笑弯着眼眸,拿着手里那根短竹枝乱比划着,似乎是在说那天他和那些刺客缠斗的事。
“你想学?”周辙问。
无忧笑弯着眸点点头,以表情问道:“可以吗?”
周辙摸摸胡子,道:“若是你哥哥不反对,我倒是不介意教你。不过,事先说好,这练武可是很苦的。”
无忧坚定地点点头,又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不怕苦。
周辙正教着无忧怎么扎马步,忽然,后门开了,锦哥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无忧一扭头,看到如此狼狈的锦哥,忙丢下周辙跑过去,紧紧拉住锦哥的衣摆,抬头忧虑地望着她。
锦哥低头看看无忧,她知道,她的伪装没能骗过无忧。她伸手摸摸无忧的脸,依旧按着想好的借口笑道:“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和无忧一样,周辙也不相信她是摔了一跤。没人摔跤会摔得前心后背全都是泥。
“怎么回事?!”他皱眉问道。
锦哥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周辙,不禁也跟着皱起眉。
“没什么,不关你事。”说着,她拉着不肯松开她的无忧,一瘸一拐地往厨房过去,打算拿了她放在那里的包裹回家。
却不想那周辙横跨一步,堵住她的去路。
“你确定你只是摔了一跤?!”
旁边,林岳峰也跟着笑道:“你这模样,怎么看也该是摔了有三五跤。”
锦哥冷冷扫了那二人一眼,“对,确实是摔了三五跤。”说着,她绕过周辙。
周辙飞快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却正巧抓在那处青瘀之上。锦哥忍不住小声倒抽了一口气,周辙想都没想,就粗鲁地撸起她的衣袖。
锦哥大惊,劈手就甩了周辙一记耳光,捂着衣袖急急后退。
就连无忧也一改刚才对周辙的亲热,拿着断箫当剑似地指着周辙,将锦哥护在身后。
周辙的眼神微微一闪,心头的疑云顿时更重。林岳峰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你受伤了。”他指着锦哥的胳膊道。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她胳膊上的一团青紫却是确凿无疑。
锦哥的脸此刻已经涨得通红,刚才无故被打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她抬起头,两眼喷火地瞪着周辙:“那又怎样?!”
无忧一听周辙说她受伤了,顿时收回断箫,扭身去拉锦哥的胳膊。大概正好也按在了锦哥的伤口上,锦哥忍不住又倒抽了一口气。
周辙赶紧上前拉开无忧,对锦哥道:“我那有药。”
无忧抬头看看周辙,确定他全无恶意后,眼神中的警戒这才全然消退,又扭头恳求地看向锦哥。
锦哥看看无忧,再看看周辙放在无忧肩上的手,无来由地一阵不快。
“谢谢,不用。”她生硬地拉回无忧,绕过周辙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林岳峰摸着下巴道:“这小子,怎么反应跟个女人似的?!”
周辙猛地一扭头,盯着他道:“你也觉得他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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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锦哥不想让无忧将自己当个伤患那样搀扶着,可看看他紧绷的小脸,只得放弃了。
“你好像挺喜欢那个周辙。”锦哥道。
自打那次受伤后,无忧就对外人的触碰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可这仅见过几面的周辙竟能将手放在他的肩上,锦哥想想就想皱眉。
无忧对着锦哥拍拍胸口,又指指眼睛。
锦哥冷冷一笑,道:“你觉得他是个好人?谁知道呢,在你不知道他要利用你干嘛之前,每个人都是好人。”顿了顿,又低头对无忧道:“最近你和玉哥都不许再到镇上去,镇上大概又要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井台


墙头的瓦片发出一声轻响,玉哥猛地惊醒,抬头看向窗外。却原来是莲花庵师父们养的那只大花猫又在她家的后墙上散步了。
见她看过来,那只花猫停下脚步,隔着窗户冲她轻蔑地“喵”了一声,便跳回莲花庵中去了。
玉哥两眼空茫地望着那只猫消失的地方,脑中一片初醒的混沌。
刚才,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正坐在观元巷旧宅的廊下,看着无忧追着丫环玩耍。身后,锦哥在窗下练着描红,太太和母亲则坐在堂前闲话着家常,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和美好……
一阵锥心刺痛闪过,玉哥忍不住闭上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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