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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by竹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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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锥心刺痛闪过,玉哥忍不住闭上眼。儿时的美好,只能反衬出眼前的困顿和无助,所以她讨厌做梦,也讨厌回忆起过去。每每遇到这种时候,她的心里总会升起一股不知道该去恨谁的愤怒和烦躁。
玉哥睁开眼,这才发现她正趴在母亲的床头,郑氏的一只手搭在她的手上,靠着床头也睡着了,大概她也在做着和她刚才类似的梦,此时母亲那常年紧锁的眉头竟松开了,唇角似也挂着微微的笑意。
玉哥心头一酸,不忍惊醒她,便轻轻从她的手下抽出自己的手,一边起身走出布帘,一边伸手去揉紧绷的面皮。
一大早,她就和锦哥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抱着郑氏痛哭了一场,以至于哭得脸皮都紧绷了。
昨晚,锦哥突然告诉她,答应她的香脂不能给她买了。玉哥虽然失望,却也没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家里的境遇还没好到可以给她买那种奢侈品。可今天一早,当她发锦哥换下的衣裳上尽是一片污渍时,她忍不住发了脾气。
比起讨厌做饭,玉哥一向更讨厌洗衣服,可偏偏锦哥还总是不爱惜,老是让衣服沾上一些难以清洗的污渍。而更让她生气的是,无忧再次像以前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锦哥一边。
这白眼狼,下次再有什么好吃的,再也不给他了!
玉哥一边发着狠,一边愤怒地瞪着木盆里的脏衣服。她真该把这些衣服就扔在这里,叫锦哥回来时自己洗,看她下次还爱惜不爱惜!
发完狠,她颓然往桌边一坐,又开始默默垂泪。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锦哥为了这个家,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她之所以找锦哥的麻烦,很大程度是在迁怒。因为她不知道她该去恨谁。
无声抽噎了一会儿,玉哥抹抹泪,起身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端起那盆脏衣服,板着一张脸出了门。
巷尾,看到她出来,小吴秀才赶紧咳嗽了一声。
玉哥没心情搭理他,头也不回地往井台边去了。
来到井台边,见井台边围着几个附近巷子里的住户,玉哥便忙收敛起沉郁的心情,脸上堆起柔柔的笑,轻声细语地招呼道:“李婆婆好,赵婶好,花姐姐好。”
在井台边洗着菜的李婆婆和赵婶都很喜欢后巷里这个嘴甜相貌也好的小姑娘,便都仰头冲玉哥笑着招呼道:“玉哥也来洗衣裳啊。”
只有花姐冲着玉哥白了一眼,冷哼一声,嘲道:“哟,都是要做秀才娘子的人了,怎么还要你自己动手洗衣裳啊?好歹也该有个小丫环老妈子伺候着才是。”
玉哥的眉微微一皱,从睫毛下飞快地看了花姐一眼,又以委屈巴巴地眼神看向李婆婆和赵婶。
若是往常,这些婆婆婶娘们总会受不住她那救助的眼神,主动出来替她说话,今日却不知为什么,那两人都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咧嘴笑着望向她和花姐。
只微一转眼珠,玉哥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心中不由冷冷一哼。
井台边,向来汇聚了附近所有的家长里短。这四五年间,玉哥不仅从这里收集了不少故事桥段供锦哥说书之用,还从这些故事桥段中将附近人等的种种心态揣摩了个透彻。这些人,对于比自己弱小的人向来都不吝于伸手相帮,但对于那些比自己过得好的人,哪怕对方只是稍稍露出那么一点要过好日子的苗头,都会引来这些人的同仇敌忾。
怕是小吴秀才对她说的那些话已经传了出去。
想到这,玉哥的眉不由又皱了皱。她对小吴秀才有一番打算确实不假,却绝不是把自己贱卖给他为妾的那一种!
她放下木盆,一脸纯真地问花姐:“花姐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见玉哥一脸童叟无欺的率真模样,李婆婆和赵婶对视一眼,不由全都扭头看向花姐。
花姐的年纪和玉哥相仿,向来看不惯玉哥那副风一吹就要倒的娇柔模样,偏偏周围那些小伙子们就只吃她这一套,只要玉哥一出现,那些人就会像只苍蝇似的只围着她打转。如今再被李婆婆和赵婶以怀疑的眼神那么一看,花姐顿时就恼怒了起来,将手里正在洗着的衣服往木盆里一扔,站起身指着玉哥道:“你敢拍着胸脯说,那小吴秀才没说要娶你?!我可听他们家的老妈子说了,小吴秀才这两天连书都不念了,天天求着秀才娘,要他娘同意你俩的丑事呢!”
玉哥本来在家里就是受了气出来的,此时更是气得小脸煞白,眼中顿时泛起泪花,颤声道:“花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都从来没跟那位小吴秀才面对面说过一句话,又哪来的‘丑事’二字?!他要娶谁,又关我何事?!姐姐若是觉得我哪里惹了姐姐,尽可以找着理由来打我骂我,妹妹我绝不敢有半点怨言。可若是因为那小吴秀才要娶亲惹姐姐不痛快,姐姐就该找那小吴秀才去才是,在这里拿我撒什么气!”说着,便抱膝蹲在那里“呜呜”哭了起来。
一旁,李婆婆和赵婶不禁同时“哦”了一声,再扭头看向花姐时,目光里就多了一层暧昧的意味。
花姐脸一红。这小吴秀才的父亲也是个老秀才,故而那吴家也算得上是这附近数得着的书香世家,且不说他家尚有良田百亩,小吴秀才本人也生得眉清目秀,因此,这一带就几乎没有没对他动过心的女孩儿。此刻被玉哥这么一点破,再被众人用那种暧昧眼神一瞅,花姐自己先受不住了,拿起木桶就将桶里的水泼向玉哥。
那玉哥明明蹲在地上捂着脸正哭着,可就在花姐拿起木桶泼她的那一刹那,她却忽然飞快地起身闪开。顿时,那一桶水兜头泼在一个不幸正巧从巷口冒出来的无辜路人身上。
而且,还是个锦袍玉带,牵着匹高头大马,他们这贫民窟里不常见的富贵路人。
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林岳峰暗暗咬牙,今天出门之前,他真该好好看一眼黄历才是!先是被突然从野竹林里窜出来的无忧吓得差点惊了马,眼下又被人兜头浇了一头一脸的水!
他气愤地一扭头,带着杀气的目光如剑一般刺向那个拿水泼他的人。
那个拿水泼他的凶手,此刻手里仍然拿着凶器,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他。这凶手,竟是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见自己闯了大祸,顿时吓得站在那里瑟瑟发抖起来。
井台边,还有四五个大大小小的妇人,也都被这场变故给吓着了,不约而同都住了手中的活计,抬头望着他。只有最靠近他的那个穿着件素净蓝衣的女孩没在看他。她正看着那个闯祸的小姑娘,眼神中是再明显也不过的幸灾乐祸。
可是,当她开口时,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另一番体贴周到。
“这位大哥不要生气,花姐姐她不是有意要泼你的,她只是一时失手。”玉哥只草草了了那个倒霉蛋一眼,就扭过头去对花姐道:“快过来帮人家把身上弄干净啊!这件绸衫很贵的,好像是蜀锦,不知道能不能经水。”
顿时,花姐被她吓得扔了手里的木桶,捂着脸痛哭起来。且不说是什么蜀锦,就只是普通的绸衫,她也赔不起啊。
看着玉哥在那里一脸关切地煽风点火,林岳峰不禁一阵鄙夷。他的父亲老宁国公是个老不修,家里的姨娘多得几乎可以组成一支娘子军,故而他打小就看惯了女人的各种花招,玉哥那点浅显的招术还入不了他的眼。
他皱眉看向玉哥,这才发现,这表里不一的小姑娘竟长得出人意料地漂亮。且,还不是一般意识上的漂亮,而是一个真正的美人级的美人儿。
玉哥本来只想着抓住机会拿花姐出气,此时感觉到那个倒霉蛋看向自己,她的心中不由一紧。几年前,那几番危险的遭遇也让她深深认识到,自己这张脸既可以让自己占尽便宜,同时也是个惹祸的根苗。这么想着,她刚要低头,却忽然从眼角看到,那人牵着的高头大马上还坐着一个孩子。
“无忧!”
玉哥大惊。马背上的孩子竟是无忧!而且,他的额头一片红肿,脸颊上也有擦伤。
“我弟弟怎么受伤了?!”
一着急,玉哥再也顾不得在人前装淑女,张牙舞爪地瞪向林岳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瘀青


“他是你弟弟?”
林岳峰看看无忧,再看看玉哥。
这女孩,刚才还在人前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见弟弟受了伤,转眼间就变成一头护犊子的母狮。
偏偏被护的那只小犊子似乎还不领情。
无忧此时仍在为早上玉哥刁难锦哥的事生着气,见玉哥向他伸过手要抱他下马,硬是扭过头去不予理睬。
直到这时,玉哥才看到大魏也跟在马后,便问他:“怎么回事?我弟弟怎么受伤了?”
大魏冲她张张嘴,还未开口,就听林岳峰在她身后道:“你弟弟突然从野竹林里窜出来,差点撞上我的马。”
而更让林岳峰郁闷的是,明明他跟无忧在清风茶楼已经算是认识了,可这孩子还是对他充满了警觉,连要带他上医馆,他都坚决不肯。
听林岳峰那么一说,玉哥顿时柳眉倒竖,瞪着他指责道:“你就不能骑慢一点?!”
林岳峰一愣,周围更是响起一片倒抽气的声音。这石桥,是进出石桥镇的要道口,四周又都是贫民窟,哪一年不会出几起被撞伤的事故?遇到好心的,会给一些药钱;若是遇到蛮横的,不仅没药钱,还有可能会被说是撞伤了自家的马而再挨一顿揍。
玉哥也愣了愣,一下子反应过来,脸色不由一白。
见玉哥生气,大魏不禁一阵慌乱,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位官爷倒是要带无忧去医馆的,可、可无忧不肯跟他走,这位官爷说、说是认识锦哥,非、非要送无忧回来,我就领着他们来了……”
官爷?!玉哥眉头一皱,怀疑地看着林岳峰。
林岳峰却是咧嘴一笑,将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个忽哨。顿时,巷口处响起一阵马蹄声,七八个军士打扮的人出现在玉哥眼前。
见玉哥忍不住抱紧马背上的无忧,林岳峰又是咧嘴一笑,望着她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应该告诉你。你弟弟不是无缘无故从竹林里跑出来的,我看到有个人在后面追他。”
玉哥一惊,抬头看向无忧。
无忧看了玉哥一眼,抿着唇抓紧那根从不离身的断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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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没想到,昨天才被两个泼皮堵过,今天竟又被人给找上了茬。
而且,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寺前街上。
“听说,昨天你给那外三路的斜眼上了供?”
堵住锦哥的,是镇上的泼皮,外号“大金牙”。此人以前曾是赵五的手下败将,自赵五得胜后,他就再没在镇上出现过了。大概是听到赵五离开镇上的消息,如今又杀了回来。
锦哥抱紧怀里的包裹,被那三个泼皮逼着退进路边的小巷里。看到这一幕的人全都纷纷避走,没有一个上前阻止。当然,锦哥也没想过会有人敢于出面挑战这些无赖。
想到今天大概又要免不了一顿揍,她只沉声要求道:“别打脸。”
“别打脸?!哈哈,他叫老子不许打他脸!”大金牙指着锦哥哈哈笑道,“就一个下九流的说书先生,还敢指使老子?!”说着,兜头就给锦哥一耳光。
锦哥早有准备,及时后退一步,举起胳膊护住头脸。大金牙的那一巴掌狠狠砸在她的胳膊上。
她的反抗顿时激怒了大金牙,他大骂一声,挥拳就冲着锦哥冲了过来。
锦哥本能地往地上一蹲,抱着头闭上眼睛,等着那即将落在身上的重拳。
只听“嘭”的一声响,那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清晰可闻,但她身上却并没有传来疼痛。
锦哥疑惑地睁开眼,从胳膊下往外看去,却只见那个名叫小五的巨汉只用未受伤的那一只手,就将围着她的三个泼皮打得满地找牙。
在他身后,周辙满脸铁青地向她走了过来。他一把攥住锦哥的胳膊,将她拉出小巷,头也不回地对那个巨汉小五道:“人棍。”
锦哥没听明白,便扭头看向那个巨汉,不想那周辙却拉着她大步向前走去。锦哥一个不留神,便被他拉得个趔趄。她恼怒地站住脚。可那周辙却是不顾她的抵抗,冷冷瞪她一眼,又拉着她往前走去。
锦哥看看四周围那些好奇的目光,只得咬牙暂时顺从了他。
和周辙不同,她是“小先生”,这镇子上几乎没有不认识她的人,她还要一直在这镇子上讨生活,可丢不起那个人!
怒瞪着周辙的背影,不知为什么,锦哥的心中却是微微一颤,有一股莫名的酸涩渐渐塞满她的胸臆。
这种感觉锦哥并不陌生,每当她觉得疲累,觉得委屈,觉得再也支撑不下去时,这种感觉总会冒出来,会让她觉得自己十分的软弱、无助。
众目睽睽之下,锦哥被周辙拖进清风茶楼。
见周辙进来,老掌柜忙起身迎了上去。可看看他铁青的脸色,他什么话都没敢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锦哥拖上三楼。
上了三楼,周辙一脚踢开天字一号房的房门,惹得隔壁的白凤鸣都伸头出来看是出了什么事,却只看到一号房的房门被人猛烈甩上。
周辙将锦哥按在鼓桌边,伸手就要去挽她的衣袖。
锦哥大惊,赶紧按住袖口。
周辙抬眼,盯着她的双眸道:“我知道你是女人。”
锦哥一怔。
他又道:“既然你穿着男装,那我就当你是男人。给一个男人上药,应该没什么忌讳。”说着,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便将她的衣袖往上推去。
大概是因为常年的操劳,锦哥很瘦,她的手臂则更是纤细,细得让人感觉仿佛不用费力就能折断一般。
想到刚才他曾那么粗鲁地拉着这么纤细的手腕走了一路,周辙不禁一阵后怕。而当他看到她那皓腕上一圈清晰的指痕时,则更是后悔不叠。
在这圈指痕的上方,靠近手肘处,有着一大块青紫的瘀痕。那块青紫,竟意外地衬得锦哥的肤色更加白净如脂。
周辙忍不住抬头看向锦哥。
长大后的锦哥,和他印象中的那个小女孩多少还是有些细微的差别。小时候的她生得唇红齿白,刘海覆额。如今的她却是将一头乌发全都高高束在脑后,露出一个高而饱满的额。额下,那两道平直的黑眉和圆圆的杏眼倒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只是她的脸颊和嘴唇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红润健康,显得有些苍白。可见,这些年她的生活过得很清苦。
周辙垂眼片刻,然后再次抬头看向她时,目光中多了一丝深沉。
也幸亏这锦哥儿的五官缺少了一点女孩儿的精致,不然也不可能扮了这么多年的男孩都不曾被人识破。
“坐着别动。”他暗含威胁地狠狠盯了她一眼,转身进了里间。
见周辙进了里间,锦哥微微动了动身体。她想,她该趁着这个时机逃走,却不知为什么,在起身的刹那,她竟有一丝犹豫。她还没搞懂自己到底在犹豫什么时,周辙已经拿了药酒出来了。
“坐下!”
他冲她低喝一声,将药酒放在桌上,又拉起她另一条手臂检查了一下,见那条手臂上没有伤,这才转身坐在她身旁的另一张鼓凳上。
“有点痛,忍着点。”
他说着,将药酒倒在掌心里搓热,然后轻轻敷在她的伤处。
也不知是药酒的作用,还是周辙掌心的灼热,感觉到伤处传来的一阵阵热度,锦哥的脸慢慢红了。她垂下眼,抬起那条没有受伤的胳膊,搁在桌边,将脸埋进胳膊当中。
周辙看了她一眼,慢慢地由轻到重,在那伤处搓揉起来。只是,他的耳尖慢慢也染上一层红晕。
伤处传来的阵阵酸麻胀痛,几番令锦哥想要收回手臂,却都没能抵得过周辙的力道。
半晌,周辙终于放过了她。他松开她的手臂,问道:“还有哪里受了伤?”
锦哥蓦然抬头,看向他的目光里不自觉地含着一丝女儿家的羞恼。
周辙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锦哥只是穿了男装,但并不真是男人。他的脸颊微微一红,不禁庆幸,幸亏有那一脸大胡子的遮挡。
他抬手抵在鼻尖下轻咳一声,将那瓶药酒往锦哥面前一推,道:“那你拿回去自己上药吧。”
锦哥皱眉,“多少钱?”
周辙脸色一沉,“你非要跟我算那么清楚吗?”
锦哥抬眼看看他,沉默着将那瓶药酒往面前拉了拉,算是一种妥协了。半晌,她手指划着药瓶,嗫嚅道:“你……不会……告诉别人吧?”
周辙却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锦哥皱起眉,也抬眼看向他。
“你先告诉我,那些地痞为什么缠上你?”
锦哥的眉不由又皱了皱。见周辙一脸的坚持,便道:“这事和你无关。”
“你受伤了。”他指指她的胳膊。
锦哥很想说,她受伤跟他更没关系了,可看看他那又开始铁青的脸,想到被他抓住的把柄,她不得不忍住了。想了想,她又道:“这事其实跟我也无关,只是那些泼皮在争地盘,给自己立威而已。”
周辙皱起眉。
锦哥侧耳听了听楼下的动静,起身冲周辙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今天多谢少东家出手相助,宋谨言无以为报,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请差遣。”
见她娴熟地行着男人的礼,说着男人的话,周辙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个死寂着一双眼眸,指责他杀了她爹的那个孩子。
“就快开场了,我也该下去准备了。”锦哥说着,转身告退。
“等散了场,我送你回家。”
听着身后那人的话,锦哥皱眉扭过头去。却只见周辙已经站起身来,那高高的个头配着一脸的不容置疑,使她相信,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他都会照着他的意思去做。
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忙中出乱,忘设定时间了,这章晚了点

、第三十章·护送


卫荣很着急,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铜管和那小女孩一样,仍然下落不明。身体才刚刚恢复了一点,卫荣就忍不住强撑着病体跑去那片野竹林外,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
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暗卫派人在那片野竹林外守了好几天都没能有什么进展,他才刚一站定,就看到一个小男孩鬼头鬼脑地从那片野竹林里钻了出来。
因为隔得远,卫荣一时看不清他的相貌,但那孩子的体形却和他记忆中那个小姑娘的相差无几。他忙冲跟随他的那个暗卫打了个眼色,那人立马转身跟上那孩子。
只是,那孩子似乎十分机警,他的人还没靠近他,那孩子就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竟扭头就跑。那年轻的暗卫刚刚入门,显然经验不足,竟也被他带着下意识地向前跑了两步。就在这时,正巧有一匹马从野竹林里冲了出来,那孩子一时收脚不住,眼看着就要被那匹马撞上,也幸亏马上骑手的驭术了得,一提缰,竟连人带马从那孩子头上窜了过去。那孩子吓得一下子扑倒在地。
四周的人不由全都惊呼着围了上去,卫荣也赶紧趁机跟了过去。
那骑士跳下马,跑到那个孩子身边,刚要伸手去扶他,那孩子推开他的手,竟自己翻身坐了起来。
围观的众人不由都松了口气,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而卫荣却是暗暗吃了一惊。这孩子,竟就是那天竹林里的那个“小姑娘”! 
镇上从来不缺闲人,更不缺喜欢卖弄自己消息灵通的闲人。站在人群中,卫荣都不用开口,很容易就打探到了这孩子的身世。在众人都感慨这么漂亮的孩子竟是个哑巴时,他却摸着下巴思量开了。
那位骑士似乎认识这孩子,但这孩子似乎很警觉,就连这熟人他都不相信,坚决不肯跟他去医馆。旁边,茶摊的老板娘自告奋勇,推着她的弟弟让他带那位骑士送这孩子回家。当然,她得到了几枚铜板的赏钱。 
而就在这时,那孩子的目光和人群里的卫荣撞在一处。那孩子似受惊般闪开眼眸。
若说一开始卫荣只是猜测,现在他却是基本可以肯定,这孩子一定知道什么。
看着那孩子和那个骑士被一群闲极无聊的人簇拥着离开,卫荣给那个没有经验的年轻暗卫一个眼神,自己转身走了。
回到药铺,他正和老板马小心商量着,背后的门帘忽然被人撩开,他派去跟踪那孩子的年轻暗卫竟回来了。
“那、那孩子,领着一队官兵,过来了。”那暗卫喘着气,指着前方的店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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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里,无忧牵着玉哥的手,打量着药铺的眼神里透着奇怪的警觉。玉哥也是一脸警觉。只是,引起她警觉的人是林岳峰。林岳峰则半挑着眉,低头望着无忧。
“这是药铺,不是医馆。”
说是要带无忧去医馆,可走到这镇上唯一的一家药铺门口时,无忧却是说什么也不肯走了,非要进这里。
玉哥暗暗白了林岳峰一眼,嘴里却恭敬地道:“官爷有所不知,我们这镇子小,药铺也当医馆使。”
而与此同时,她心里却在盘算着,不知能不能趁着那位官爷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跟马老板说一声,叫他把母亲的药钱也一起算上。
正这么盘算着,那位马老板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个一脸病容的高瘦青年。
一看到那青年,无忧本能地抓紧玉哥的手。玉哥奇怪地看他一眼,见他盯着那个高瘦青年看,便也看了过去。
那青年五官端正,倒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若说有什么,大概就是那双眼睛略显阴沉了些。
她正暗暗打量着,却只见那位官爷忽然指着那病容青年道:“咦,你不是……”
林岳峰忽然想起,这卫荣好像是暗卫,只得住了嘴,谨慎地没有报出他的名字。
卫荣也暗暗吃了一惊,他刚才只顾着注意那孩子了,竟没有发现,这差点闯祸的骑士竟也是个熟人。
在暗卫初设的头几年里,暗卫和羽林卫之间经常会配合着做一些事,故而他对林岳峰还有周辙都不算陌生。只是近几年,暗卫渐渐自成一体,他们才不再有什么接触。
见林岳峰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表示认识自己,卫荣微一思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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