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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by竹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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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哥不由一阵气噎。可这里不是发火的地方,她只得狠狠剜了锦哥一眼,冲一脸惶惶的秋白和冰蕊低喝道:“还不快收拾!”
秋白忙蹲下身去要擦拭锦哥的裙摆,冰蕊却一拉她,向玉哥禀道:“那土还湿着,现在抹只会更糟,等再干些就好弄了。”
秋白听了,忙扭头看看四周,见不远处有两个莆团,便拿过来请锦哥姐妹坐下,又小心地将那团污渍整理到一边,然后站在锦哥身后替她遮着。
见这两个丫环机灵应对,玉哥看着锦哥不由就皱起眉头。有这么个笨主子,丫环太机灵也不是件好事!
这边的动静,到底还是惊动了旁边人。那个被郑家姐妹包围着的小胖沙弥在人缝中瞅见锦哥,先是歪了一下头,然后忽地两眼一亮,毫不客气地推开堵在他面前的几位姑娘,向着锦哥姐妹跑了过来。
跑到近前,他抬头望着锦哥,咧着两颗大大的门牙笑道:“施主,可是种了那个因了?”
锦哥皱眉,玉哥也是一愣。跟过来的郑四姑娘笑道:“这是我表姐,慧心师傅认识?”
慧心刚要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忙又摇头道:“不认识。”
三姑娘也过来了,翻着眼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刚才明明想点头的。”
慧心不高兴了,板着小胖脸道:“我确实是不认识这位施主!”
他看看三姑娘,又看看四姑娘,眼珠一转,笑道:“只不过,我是觉得这位施主跟大公子长得有些像罢了。我师傅说,这叫眼缘,也是因果的一种。”
猛然听到“大公子”三个字,锦哥的心头突地一跳,不由定睛看向那个小胖和尚。
这时,只听那边的大胖和尚哈哈一笑,向这小胖和尚道:“慧心,莫犯妄戒!”
小胖和尚忙一吐舌,嘻笑着跑回大胖和尚身边。大胖和尚伸手一弹小胖和尚的脑门,扭头又冲锦哥挤挤眼,笑道:“小檀越对因果二字,可是有些感悟了?”
锦哥的眉不由皱得更紧。这两个和尚,跟周辙有什么关系吗?!
看着了缘,锦哥心里不禁一阵警惕。
那大胖和尚却哈哈一笑,站起身,指着锦哥紧皱的眉间道:“莫动妄念,动了就是因,有因必有果。小檀越慢慢参详吧。哈哈……”
他大笑着,扶着那个小胖和尚的肩出了偏殿,直惹得锦哥眉间的纹路夹得更深。
四姑娘忍不住问坐在莆团上的锦哥:“了缘大师在说什么?”
锦哥抿唇不语,心头却是一阵纷乱。
大公子……了缘和尚……因果……
了缘和尚突然主动说要讲经,是为了吸引众人注意,好让她脱身去见周辙吗?
不对。若是如此,他怎么又突然跟她说什么“回头是岸”?那分明是不想让她去后山……而刚刚那番“因果”,倒像是他知道她跟周辙见过面了一样……
锦哥正沉思着,只听二姑娘道:“锦哥姐姐倒是个有福气的,竟能让了缘大师另眼相看。”
“真是气死人了,”三姑娘跺脚道,“那个慧心如今越来越坏,竟一句准话也不肯说!”
玉哥好奇地问道:“刚才几位姐姐就在向那个小和尚打听什么大公子。这大公子,是什么人啊?”
锦哥后颈的汗毛蓦地一阵倒竖,顿时扭头看向众人。
三姑娘脸上一红,支吾道:“什、什么大公子?!你听错了!我是问慧心山上的修行而已。”
“呵,”她的身后,四姑娘掩唇一笑。“三姐姐心虚个什么劲呀,谁都知道大公子是被太后撵上山去修身养性的,姐姐就算好奇也没什么,我也好奇呢。”
被太后撵上山去修身养性的大公子?!
那定然不是周辙了。
锦哥不由悄悄吐出一口气。
不行。她暗暗告诫自己,下次遇到周辙,无论如何都要跟他说清楚,她已经换了女装,不许再把她当男人那般想摸就摸想碰就碰!
锦哥脸上蓦然一热,忙掩饰地低下头去,却正看到裙角上的污渍。她忍不住一皱眉,周辙……大概也觉得她穿女装很别扭吧,所以脸色才会那般古怪……
姑娘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不想还是叫三太太欧阳氏听到了“大公子”三个字。她的眉不禁一挑,暗暗摇了摇头。
这大公子有个好皮相确是不假,可他那复杂的身世,以及眼下微妙的政局,老太爷定然不肯让孙女们跟他结亲。这几个侄女,怕是白费心了。
这么想着,欧阳氏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到锦哥姐妹身上。
和两个哥哥不同,三老爷郑明礼很是看中妻子,前院乃至朝堂上的事都愿意跟她讲,所以她也知道老太爷对宋家姐妹的打算。那玉哥自是前途不可限量,至于锦哥……
她看向锦哥。
和玉哥的活泼娇俏不同,锦哥一向沉默寡言,多数时候甚至会被人忽略掉她的存在。但奇怪的是,和美丽的玉哥站在一起,她看着竟也不落分毫。欧阳氏不由就用心打量了她几眼。
和其他几位姑娘不同,锦哥身上有种遗世独立般的清冷。想着丈夫说过,宋家在过去的几年里全靠着这孩子撑起的家业,三太太顿时便明白了,这清冷其实是一种沧桑。这么想着,她的心头忽然升起一团柔软。
她走过去,对锦哥笑道:“你病好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也不见你去我那里玩?”
锦哥忙从莆团上站起身来。
见三舅母跟锦哥说话,玉哥不禁一阵紧张,因为她知道,锦哥有张会闯祸的嘴,她忙也站起身,对欧阳氏笑道:“三舅母见谅,我姐姐就是个拙舌的,性子又闷,怕是到了舅母那里也只是这么呆坐着,倒叫舅母笑话她。”
欧阳氏笑道:“我倒是喜欢安静的孩子。你是不知道,你那五妹妹整天聒噪个不休,恨得我就差要拿针线缝了她的嘴。”
正说着,就只见郑子净匆匆地跑了进来。欧阳氏指着她道:“瞧瞧,可不是我说的那样?都十来岁的姑娘了,整天也没个稳重的时候!”
那郑子净一下子扑过来,却不是扑向她母亲,而是拉着锦哥手笑道:“锦哥姐姐,无忧弟弟在外面遇到了一个人,说是你们家的世交呢。”
锦哥一眨眼,顿时想到白凤鸣,脸色一白,反手抓住郑子净急问道:“他人呢?”
“他……啊,他们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受托


锦哥顺着郑子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由就是一愣。
却只见老掌柜笑眯眯地拉着无忧的手,向这边走了过来。
“咦?”玉哥见了一阵惊疑,忍不住抓住锦哥小声道:“怎么办?!万一老掌柜说漏了嘴……”
旁边,四姑娘忽然看了过来,玉哥忙闭了嘴。
此时郑氏也看到了老掌柜,不禁有些慌乱。就算玉哥不曾告诫过她,她也知道,让人知道过去的事对自己一家名声有碍。
见郑氏神色不对,玉哥忙拉着锦哥过去。
这时,老掌柜已经到了郑氏跟前,施礼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夫人,东家若是知道夫人一家已平安回京,定会万分欣慰。”
一旁,老太太好奇地问郑氏,“这位是?”
老掌柜上前给老太太见了礼,笑道:“小老儿是东贤街上清风茶馆的掌柜,小老儿的东家和故去的宋公曾有一段交情,此次听闻宋夫人一家回来,原想着要登门拜访的,只因没人引见而不曾得见,却不想在这里偶遇,故而特来拜见。”
听着对方只是个茶馆的掌柜,老太太的眉微微一扬,笑问道:“不知你家东主是何人?”
老掌柜为难地一笑,道:“这个……老夫人请见谅,鄙东家一向不愿让人知晓身份,恕小老儿不便多嘴。不过,当年鄙东家曾向宋公有过承诺,如今既然宋夫人携家归来,由鄙东家代为保管的一些东西便可物归原主了。”又转向郑氏道:“今日偶遇,也不曾将那些东西放在身边,不知小老儿明日可否登门拜访?”
老太太不由一眨眼。女儿一家回来虽已有十来日了,她暂时却还没有让宋家人见外客的打算。不想只是出门烧个香,竟就叫他们遇到了故旧。而且,听那意思,竟还是替宋家保管了什么财物的,她顿时就是一番思量。
郑氏还在那里茫然地眨着眼,玉哥这里却是两眼一亮,看着老掌柜时,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
这受托之人,定然是少东家了。而那所谓的保管之物,大概是少东家想借此资助他们一家吧,就像他们进京的程仪一样。
想到他这么做定然是为了自己,玉哥的心头一跳,同时又有些小小的遗憾。只可惜那位少东家是个商户,如今她们一家已有外祖父一门可以依托,倒是不必让自己去将就这么一门商户了。
不过,反过来,若是有老掌柜这种说法,将来就算有人对他们的过去起了疑心,只要打着这个“受托”的旗号,想来也能糊弄过去。
只是,当今之计,得与老掌柜和少东家窜一窜口供才行。
玉哥这里在盘算着,锦哥那边不由也皱起眉。和玉哥一样,她也以为这是老掌柜的托词。只是,一则,锦哥并不想接受任何人的资助;二则,好好的,周辙为什么忽然做出这种神秘状来?他又不是没见过郑氏。
姐妹俩都沉思着,便没有答话。郑氏看看锦哥和玉哥,正有些无措,就听无忧道:“那就有劳郭大叔了。”
锦哥抬头,就只见无忧和老掌柜交换了个眼色。
老掌柜告辞后,日头也中天了。郑家人在寺里用了一顿斋饭后,便都去了包下的那个院子里午休。
趁着这个机会,锦哥将无忧叫到她和玉哥的房里,问道:“你是怎么遇到老掌柜的?可看到周辙了?”
无忧眨着眼道:“我没看到周大哥,就在后山上偶遇了老掌柜而已。”
“是吗?”他那飘忽的眼神令锦哥一阵起疑,当即喝道:“说实话。”
无忧的背一僵,偷眼看看锦哥,半晌,却忽地一扭头,倔道:“我是宋家唯一的男嗣,就算外面有什么事情也应该由我来撑着,不该叫娘和姐姐们操心。”
锦哥皱眉,“你才几岁?又懂得什么?要撑也等你长大后再说。”
无忧顿时恼了,猛地站起身,握着拳道:“我都快十岁了,姐姐还老是把我当孩子!周哥哥也说……”他忽地住了嘴。
锦哥的眉顿时拧得更紧,“周辙跟你说什么了?!”
“没、没有……”无忧低下头去。
玉哥看看无忧,再看看锦哥,起身拉着无忧坐下,道:“你也知道,姐姐她就是个操心的命,你不告诉她,只会让她干着急。无忧,快说实话,周大哥跟你说什么了?”
说到底,无忧还是个孩子,哪里经得起玉哥和锦哥这么一软一硬地相逼,不由撅着嘴道:“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们的。”
“你不说,我们反而更担心。”锦哥道。
无忧扁扁嘴,这才道:“周哥哥说,他派了好几回人去府里找我们,可一次都没见到我们。他还说,他那里有我们家的东西,明儿让老掌柜拿给我们,还叫我自己收好,千万别给任何人,说那是我们宋家的东西。”
这些都是锦哥已经知道的事。她不由又是一皱眉,“就这些?”
无忧抬头看看她,扁着嘴道:“周哥哥还说,我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直管去找老掌柜,老掌柜若是解决不了,会把消息带给他。”顿了顿,又道:“周哥哥也说,外面的事不该叫姐姐们操心,所以我才不告诉你们的。”
见锦哥沉着脸,无忧怕她怪周辙多事,忙扯开话题道:“照理说,有人指名要见我们,外祖父好歹也该通知我们一声才是,为什么都没人告诉我们?”
玉哥想了想,道:“那周家是商户,我们一家又都是妇孺,外祖父大概是觉得我们两家不可能有什么交情,替我们挡下也在情理之中。”
是吗?锦哥皱眉,她怎么感觉外祖一家是在刻意阻断宋家和别人的交往呢?
看着锦哥眉心的纹路,无忧不安地低下头。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对锦哥有所隐瞒。可周辙告诉他的那些事情,又不是光凭着姐姐能解决的。与其让锦哥再像前些年那样操劳,倒不如由他一肩担了。不管锦哥如何说,他都已经长大了,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像周哥哥所说的那样,给姐姐和母亲支撑起一片天!
“叫你不要告诉我们的人,是周辙?”锦哥忽然道。
无忧不由眨巴了一下眼睛。
锦哥顿时就拧起眉。这周辙,竟敢教无忧这些!她不禁一阵气恼。
“那周大哥人呢?”玉哥道,“既然他也在,为什么不亲自过来见我们?”
无忧道:“周哥哥身上还有差事,只是抽空过来一下而已,现在已经赶回去了。”
锦哥想到他曾说过,他至少还有一两个月才能回京。可他这昙花一现又是什么意思?有事情为什么不当面对她说……
想到他们没能说上一句话的原因,锦哥不由又抬起手背。
*·*
站在船头,任由秋风吹拂着面颊,周辙心头一阵起伏。
他原本是要当面提醒锦哥眼下她们一家的处境,只是,却不想临时出了那种状况,竟一时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周辙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锦哥是个女人,就算告诉她那些事,她也无力摆脱罩在他们一家头上的那张大网。而,以她那死硬的脾气,说不定还会去碰个头破血流……
虽然已经提醒了无忧,又替宋家做了那般安排,只是,一想到如今的宋家就像是一块唐僧肉,有无数的人都想要扑上来咬一口,站在风口里的周辙心头就是一阵急躁。
“叫船再驶快些。”他转身吩咐道。
*·*
晚间,老太太告诉老太爷今天在感恩寺里发生的事时,郑茂然的眉当即便拧了起来。
见老太爷脸色凝重,老太太也有些发愁,道:“虽说眼下还不是时候,可明儿也不好再挡着不让见客了。只是,那个什么掌柜的又说什么‘物归原主’,若是勾得孩子们问起秀娘的嫁妆来,倒不知该怎么说了,若说了实话,又怕孩子们多心。”
老太爷道:“当初就是你想左了,叫你把秀娘的嫁妆还给她,你却偏扣在手上。”
老太太一听就不高兴了,“还不是你说那几个孩子年纪小,怕他们陡然富贵不知节制,我这才没交出去的!那原本就是我给女儿的东西,难道我还能贪墨了不曾?!”
郑茂然道:“过去的事也就不说了,眼下既已如此,明儿你就把秀娘的嫁妆还给她吧,再把宋家的祭田也一并交出去,只说是一时事多忘了。”
老太太不禁一阵犹豫,“这……不妥吧,秀娘就不是个能守业的人,不然我也不会那么做了。”
郑茂然忍不住横了老太太一眼,“原来你也知道你女儿是个什么德性!”顿了顿,又道:“她那个脾性,只怕就算你把东西给了她,她最后还是会扔回来给你替她收着。你那么做,原也只是枉做小人罢了,如今倒不如顺势就交还给他们母子,之后你再过了明路替秀娘收起来也是一样。”
见老太爷不待见郑氏,老太太心里不乐意,却又不好跟他明着顶,只道:“我的秀娘一向单纯,无忧年纪又小,也生不出什么心思,就只怕那两个大的会有什么想法。”
老太爷不以为然,“能有什么想法?两个姑娘家,老老实实呆着待嫁就好,还能生出什么事来?”
“你可别小瞧了玉哥和锦哥。”老太太道,“玉哥不说,打小就是个七窍玲珑心。那锦哥看着闷,却是个骨子里硬的,不然也不会有那胆子装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唉,我就担心这件事早晚会泄漏出去,若有个万一,玉哥也要叫她带累了,你那边的打算只怕就要落空了。”老太太不由叹了口气,“养儿养女养的全是债,秀娘这边才叫人放下心来,这小一辈又接上来磨搓人。”
说实话,老太爷对锦哥的事很是不以为然。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做什么养家不好,却非要自甘堕落去做个下九流的说书先生!想着这个,他心里便如梗了一块石头一般。再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郑氏软弱,不由就怒了。
“若不是秀娘软弱,能叫她如此?!秀娘就是被你惯坏了的,从今后你给我好好教导玉哥,千万不要叫她像秀娘那样,不然就算送进宫去也是招祸!至于锦哥,赶紧找个身家清白的人家嫁掉,免得夜长梦多。将来即便传出什么话,只说她是出于孝道,应该勉强也能遮得过去。”
“既这么着,”老太太忙道,“我娘家的侄孙,那个老七倒是个合适的。”
“合适个屁!”老太爷更怒了,“亏你想得出来!打量我不知道那个老七小时候摔坏了脑子?!锦哥可是你的亲外孙女!”又冷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想着宋家早晚富贵,好叫你娘家也沾点好处。只是,锦哥虽不要紧,可也不能配得太差,若叫人说我们怠慢了她,看你将来还有什么脸去说是她外祖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八章·冰蕊


浴室里,锦哥将头搁在浴桶的边缘上,脑子里习惯性地梳理着今天发生的事,以及明天要做的事。这是她多年所养成的习惯。
明天老掌柜要来拜访,若是她能当家做主,自然是要去见他一见。可如今她已是女儿身,又是寄居外祖家,既便她再怎么想,母亲和外祖母也不会同意。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想着玉哥所说的理由,锦哥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她总觉得外祖父拦着不叫他们见外人,是有什么用意。难道,是担心他们一家会因着犯官家眷的身份招人轻视?或者就是怕他们替自家招来什么祸事?
锦哥讨厌这种不知缘由的感觉,不禁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出门去转一圈,好歹打探一些消息。
还有,明天老掌柜此来,只怕郑家无论如何都会派人相陪,搞不好还会抢在无忧之前做了宋家的主。
想到周辙曾刻意交待无忧要收好东西,锦哥的眉不由就拧了起来。他难道是在暗示,郑家人不可靠?
虽然锦哥自己对外祖一家也没多少信任可言,可这种事也轮不到他来说吧?!他自己身上还不是疑点重重……
想着那人,眼前忽然闪过一张冷玉雕就的妖孽脸庞。锦哥蓦地一惊,只听得一阵水声“哗啦”,她顿时就屈膝坐起,将下巴搁在臂弯里。
周辙……那人……为什么只是单单想起他,她的心头竟会升起这种奇怪的感觉?这种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的羞怯和紧张,又是缘何而来?!
仿佛一道闪电,那人的雪亮眼眸再次划过她的脑际。锦哥不自觉地圈紧双膝,将脸又往臂弯里埋了埋。
这是他第三次抱她了……
第一次,可以说是他想要安慰受了惊吓的她;第二次,只是下马时的意外;这第三次,虽说还是意外,可为什么她的感觉竟会如此不同?!
就算她以为自己是被人攻击了,不是只应该吓得心脏乱跳就好吗?怎么会在认出他的时候,竟会像中了某种毒一样,一时竟手脚虚软得无法动弹,心脏却砰砰乱跳个不停?!
还有,只是想要想明白当时是怎么回事而已,为什么现在的她又有那种手脚虚软的症状?心脏也在跟着砰砰乱跳。那一阵阵又酸又涩、令她无措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哥只觉得脸颊滚烫,不由就将头全都埋进了臂弯。
半晌,直到脸上的热潮退却,她才终于按捺下那股莫名的悸动,抬头做了几个深呼吸,重新恢复了冷静。
她想,她之所以会变得那么奇怪,一则是没想到身后的人是他,她受了惊吓……二则,是没想到他刮了胡子后竟然会变得这么、这么妖孽……她再次受了惊吓……三则,大概是回京后的舒适生活令她变得软弱了,所以才会在突然被人抱住后……
好吧,她只是受了惊吓,很大的惊吓,所以才会变得那么奇怪!
对,定然是如此!!
锦哥咬咬牙,毅然起身,跨出浴桶。裹好衣衫,拉开浴室的门,看到秋白的那一刹,忽然有个荒唐的念头从锦哥脑际一闪而过。
那人,还是络腮胡好看。
锦哥不喜欢人近身侍候,故而她那四个丫环都守在浴室的门口。见她出来,明枝和珍珠进去收拾浴室,秋白拿了干毛巾上前替她裹了头发,冰蕊则奉上一杯桂圆茶。
锦哥慢慢呷着茶,一边任由秋白和冰蕊替自己擦拭着头发,一边仍然想着白天发生的事。
除了周辙之外,那个了缘大师也很奇怪。若是她没记错,这胖和尚跟她们搭话,是在四表妹叫了她的名字之后。还有那番奇怪的因果说辞,若不是她多心了,便是他果真知道点什么。
若他真是知道点什么,几个表妹缠着那个小胖沙弥问的那位“大公子”,倒真有可能跟周辙是同一人了。只是,周辙充其量也不过是朝廷的密探,最多是个有点身份地位的密探,怎么也不至于牵扯到皇家……
忽然,似有什么东西闪过锦哥的脑际,她不由一眨眼。但那念头如电光火石一般,转瞬即失。
锦哥不禁皱起眉,她刚刚似乎想到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越是回想,就越是想不起来刚才想到的是什么。无奈之下,她只得重新将今天的事又梳理了一遍。周辙、了缘、白凤鸣……
白凤鸣!
锦哥又是一眨眼。那个白凤鸣,知道她是女人后,会就此罢手吗?想到他在凉亭里那阴毒的目光,锦哥的胳膊上忍不住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见锦哥坐在那里皱着眉,几个丫环不由更加敛声屏气。虽说锦哥从来不打骂她们,也不挑剔她们,可不知为什么,光是看着那张沉默的脸,几个丫环就不自觉地收敛着谨慎做事。
几个人中,冰蕊跟锦哥的时间最久,也算是最了解锦哥的脾气。她知道,锦哥虽然话不多,且也不爱把心思摆在明面上,但只要她开口说话,一般都会直击要害。这样的禀性,应该容不下别人有什么小心思吧。
这么想着,冰蕊悄悄捏紧了拳头。
看着锦哥喝完桂圆茶,又挥手让她们退下,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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