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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by竹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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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几个丫环低声交谈的声音,片刻后,便又恢复了安静。
锦哥往身后的书桌上一靠,双手抱胸,皱眉瞪着周辙道:“你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在三更半夜跑来不可?!”
因时间仓促,锦哥只随便拉了件纱袍裹在身上,并未束上腰带。她以为自己至少已经可以算是衣衫周整了,却不想那烛台正好在她身后。烛光透过纱衣,似有若无地衬出她那玲珑有致的身形,直看得周辙两眼贼亮,喉咙一阵干涩。
锦哥不耐烦地低喝一声:“说话!”
周辙眨了眨眼,勉强移开视线。可他张了半天嘴才发现,他竟怎么都想不起来他是为什么来找她的了。
他飞快地转了一下眼珠,道:“其实,是我在想,你大概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我们要不这样,你问,我答。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回答你,绝无隐瞒。”
锦哥一皱眉。这人糊涂了吗?哪有如此自说自话的?!半夜三更跑来,竟是来叫她盘问他的?偏他在马车上时,连她问的唯一一个问题都不曾给出明确的答案!
“少胡扯,”她低喝道:“下午我问你为什么想要娶我,你都是顾左右而言他,只说了一堆什么我嫁你的好处!”
“不对,”周辙道,“我也说了你嫁我不好的地方,只是你大概没在意。比如,我家里很复杂,我又不被长辈们所喜,你嫁我后只怕不会轻松。而且我还是宗室,怕是难免要跟一些难缠的人打交道。不过你放心,不管将来要面对什么,我都会跟你站在一起。”
“看吧,”锦哥冷笑,“你还在顾左右而言他!”
周辙不由又是一摸鼻子。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锦哥道。
周辙垂了一会儿眼,忽然抬眼望着她的双眸,无奈地坦承道:“真的很难回答。”
这个答案却叫锦哥怔了怔。
“我也说过,”周辙道,“我想娶你,是因为我觉得你适合我。可若是非要叫我说出我为什么觉得你适合我,我真的说不出来。我想,这或许就跟有人喜欢吃甜,有人喜欢吃咸差不多,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的。”
锦哥心头突地一跳,她忙抬起手背遮在唇上,扭过头去不看周辙。
她这突然的羞涩,直看得周辙心神一阵荡漾,一双冷眸不自觉就热了起来。
“锦哥。”他起身走到锦哥身边,低头望着她又道:“我想娶你,真的很想娶你。而且我也已经着手准备了一段日子了。你外祖父那边,你推了吧。”
锦哥将脸藏在手腕后面,扭着头拒不看向他,只含糊地说了一句什么。
她以为他肯定听不清,谁知他竟真的听清了。
周辙拉下她遮着脸的手,又伸手转过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双眸道:“你拒绝了,那是不是说,你愿意嫁给我?”
说到这,他忽然一顿。他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从石桥镇那个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极度自尊自强的人,不管什么逆境她都不会让自己依附于任何人。想要得到她的认同,他就必须给予她足够的尊重。
“我还没问过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拉着锦哥的手腕,周辙柔声问道。
锦哥不禁又是一怔,扭过头来看着周辙。
烛光下,他那双总是透着冷冽的双眸中,如有两簇火焰在跳动着,叫人看了莫名心悸。
锦哥脸一红,不由夺过手腕,再次去遮脸。
她这羞涩的动作在周辙看来,简直是该死的诱人。他的喉头忍不住滑动了一下,虚空的手指微屈了屈,到底还是忍耐着没有去碰触她。
“锦哥,你愿意嫁给我吗?”他轻声又问了一遍。
锦哥心头一阵混乱。自打回京后,所有的人都只会对她说你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她的意思。如今这人竟来问她,而且还是这种让人羞窘的问题,偏她却混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仿佛感应到她的混乱,周辙又靠近她一点,问道:“你讨厌我吗?”
锦哥眨眨眼,微摇了一下头。
“想像着和我共度一生,你会觉得难以接受吗?”周辙又问。
锦哥再次眨了眨眼,果然很认真地想像了一下。她放下手,偏头看着别处,轻声道:“如果你不要老是像下午那么武断,倒也不会太难受。”
周辙的眼眸更亮了几分,却还是忍耐着又道:“你想像的时候,应该没加进去一个恨不得我早点死的父亲和祖母吧。”
锦哥一愕,扭头看向他。
周辙微微一笑,将他家的故事告诉锦哥一遍,又道:“你瞧,你若真要嫁给我,其实未必是一件好事。”
锦哥歪头想想,道:“这样也好。这样我就安心了。”
周辙眨了一下眼,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说,他们这样就平等的,她有得到,但也有付出。他忍不住摇摇头,脸上尽是不自觉的宠溺。从小他就看惯了周遭的人只索取不回报,像她这样“锱铢必较”,从不愿意沾任何人便宜的,还真是稀世之宝。
而,如今这稀世之宝,许就是他的。
“那么,你的意思呢?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再次问道。
锦哥的手又抬了起来,却被周辙一把抓住。
她红着脸躲闪了一会视线,终究还是鼓足勇气抬头望着他道:“好,我愿意。”
她的手腕忽然一紧,眼前那双眼眸也变得一片炙热,周辙的另一只手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肩上,紧盯着她的双眸道:“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嗯。”锦哥红着脸用力点了一下头,又道:“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遇到有关我的事,你必须跟我商量,不许随便替我做主。也不许随便对我说‘不许’!”
看来,下午他那太多的“不许”果然惹恼了她。
“好。”周辙微笑,又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当我有理由对你说‘不许’的时候,你不许跟我犯倔。”
锦哥一皱眉。
周辙道,“我不会强行要你服从我,我会努力说服你。如果我不能说服你,你又不听时,我要保留我说‘不许’的权利。”
“那我也要保留我不听的权利。”锦哥扬起下巴。
“这样也算公平。”周辙道,眼眸变得更加晶亮。“以后,我会努力不隐瞒你任何事情,只要你问我,我就保证对你说实话。但与此同时,我也要要求你说出你心里的想法,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要及时告诉我原因,不许一个人生闷气。”
“‘不许’?!”
锦哥皱眉,想要抗议,周辙的手指点在她的眉间,抹平那道川字纹,道:“我不许的理由:独自生闷气无助于事情的解决,你必须告诉我,我才能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你同意吗?”
锦哥眨眨眼,叹了口气,“好,我同意。”
“好。”周辙也含糊地应了一声,手指由她的眉间顺着她的眉峰划过,又沿着那细致的下颏线条抚上她的耳朵。
烛光下,她的耳朵晶莹剔透,如玉雕般可爱而诱人。
周辙只觉得心跳如鼓,鼻翼间满是一股青涩的香气。明明是棵树一般的人,周身却带着草一般的清香。他的喉头忍不住再次滑动了一下。却不想,那滑动一下子吸引了锦哥的视线。她的视线如同一把无形的刷子,轻轻刷过他的喉头。他忍不住再次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有点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他那紧绷的神情令锦哥疑惑地歪了歪头,却并没有多问什么,因为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刚才说,你已经着手准备了一段时间。你准备了什么?”
“等等,”周辙的声音低沉如弦,他轻轻托起她的脸,又缓缓低下头去,“等下再说。”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唇上。
锦哥一窒,浑身蓦然一僵。
她的僵硬,却如触动了某种机关,他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手指滑进她的长发,托住她的头,嘴唇忍不住厮磨着她的唇。
“锦哥。”
他的声音如叹息,如低吟,仿佛羽毛般轻轻拂过她的唇,令她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那轻颤透过两人密密依偎着的身体,传递到周辙的身上,顿时令他胸中闷烧着的烈火喷薄而出。他微张开唇,含住她,轻柔地舔吻着、吸吮着。
锦哥哪里经历过这个,不禁又是一阵轻颤。她微微挣扎着,羞涩地想要将自己的唇从他的唇里解救出来,却不想因此叫他寻着战机,一下子便挥师直下,直吓得她神魂失守,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吟。
而这低吟在周辙耳中,仿佛招唤进攻的号角一般。他更加抱紧她,开始放肆地攻城掠地,直搅得天地一片变色。
锦哥慌张地想要抵抗,却每每被他擒住,或温柔或激烈,死缠着她一刻也不愿放松,直到她渐渐被一股奇怪的悸动所俘获,又被眼前的男人所蛊惑,不自觉地也加入战团……
“叩叩”,某处响起轻轻的叩击声。
“姑娘,姑娘?不早了,该歇息了,明儿再看吧。”门外,冰蕊试探地敲了敲门。
卧室里,锦哥蓦地睁开眼,慌乱地推开周辙,将头抵在他胸前急促地喘息着。额头下方,他的心跳也快得仿佛要跳出来一般。
低头看着那个抵在胸前的脑袋,周辙更是一阵心痒难耐。他再次捧起她的脸,嘴唇即将落下时,门外又传来更大声一些的敲门声。
他不由一转头,忍耐地闭上眼,终于还是放开了锦哥。
直到敲门声又一次响起,锦哥这才终于镇定下来,以自以为正常的声音,扬声道:“知道了。”
或许别人并不觉得,但锦哥却不由红了脸。她的声音,竟带着奇怪的柔媚。
周辙忽然再次抱紧她。就在锦哥一阵紧张,不知该不该拒绝他时,他在她耳旁,以沙哑的声音粗鲁地道:“不行,必须再快一点,我想明天就娶你。”
锦哥的脸不由一热,忍不住就去推他。
周辙却仍紧抱着她,道:“这件事我早已经有安排了,我会叫他们在老夫人和侯爷那里再加把火,相信很快他们就会来府上求亲。”他再次捧起锦哥的脸,细细看着她的眉眼,道:“我不会把你给别人,你也要小心守着自己,好吗?”
锦哥疑惑地一皱眉。
周辙亲吻着她的眉心,“下午那些‘不许’,我都是有理由的……”
他还再待要说什么,门外传来秋白的声音,“咦,冰蕊姐姐,你去那边做什么?”
“我看看姑娘怎么还不熄灯。”冰蕊道。
那声音竟就在窗外!
锦哥不由一僵,猛地一咬牙,扭头对窗外道:“好了好了,我这就睡了!”说着,吹熄了烛火。
黑暗中,周辙仍如贪婪的孩子般不肯放开她,又好一番耳鬓厮磨,直到锦哥实在受不住那种令她脚趾蜷缩的酥|痒,狠命拧了他一把,他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又悄声道:“明儿我让小五来接你,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章·记号
夜色深沉,四周一片静籁,锦哥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她的手指拂过仍然有些微肿的唇,一翻身,再次将脸埋进枕中。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起,她竟已经渐渐习惯了那人的碰触。且不说以前的那些动手动脚,单在马车上,她就曾两次被他扑倒,还被他粗鲁地摸过手和眉心。只是,她竟没想到过要去喝斥他。
而,当她发现他三更半夜摸进她的房间时,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也不是气他荒唐,而是气他之前的颐指气使。
锦哥呻|吟一声,脑袋埋在枕头里用力来回蹭了蹭。
这样的她,还算是个女人吗?!被个大男人那般压着抱着摸着亲着,竟从头到尾都不曾想过这样的不妥……
原来,这就是亲嘴……
忽然,心底翻腾着的各种念头中,冒出一个小小的声音。
锦哥一窒,脸上蓦地又是一热,再次用力拿枕头捂住脸。
她不是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孩,曾经说过的那些话本里也多少总是难逃男欢女爱的内容。只是,即便她知道的比一般闺阁女儿多,到底不曾亲身经历。
直到呼吸不畅,她这才松开枕头,侧过头去。
原来,这就是亲嘴。咽下羞窘,仔细想来,那种唇齿相依的亲密,在令人慌张的同时,其实也令她向往……
锦哥一眨眼。忽然之间,她发现,原来她一直都希望能有人像他那样抱着自己,安慰自己。只是因为她自己的愚蠢和倔强,才抗拒着别人的靠近……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蠢驴!”
忽然,耳畔又想起外祖父的怒骂。
她忽然再次意识到,外祖父的话有多么的正确。她,就是一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蠢驴!
之前的她,总是自以为高尚地抗拒着一切,总认为她什么人什么帮助都不需要,可如今仔细想来,自打当年他们离京后,其实她每时每刻都在被人帮着。水寨的人、沈文弘、老掌柜,还有周辙。他们每个人都在或明或暗地帮她,偏她被骄傲遮蔽了眼,还自以为一直以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在苦苦挣扎……
原来,莲花庵的火烧得还不够大……
锦哥翻身,瞪着窗纸上朦胧的月光,默默沉思着。
锦哥以为自己大概要一夜无眠了,却不想到底还是睡着了。当她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时,天光早已大亮,她起迟了。
她匆匆套上衣衫,快步出去拉开卧室的门栓,就只见郑氏坐在门前的一张椅子里,正拿帕子捂着脸在呜呜地哭着。
“一大早的,这又是怎么了?”锦哥皱眉。
冰蕊无奈地给锦哥递了个眼色,锦哥当即明白,这椅子是郑氏叫人拿过来的。
“还问我怎么了?!”郑氏哭道,“你如此无礼,叫我如何有脸再在你外祖家住下去!”
原来是她昨晚不告而辞的事。
锦哥一眨眼,不在乎地道:“住不下去回来便是。”说着,又扭头吩咐冰蕊,“打水来。”
郑氏从帕子上抬头看看她,顿时哭得更大声:“都怪我没教好你,竟养出你这样的野性子,谁家姑娘这时辰才起?!偏你说要做甚就要做甚,把家里长辈的好意全当作驴肝肺耳旁风一般。你也不想想,以你这般性子,还能嫁什么样的人家?!”
原来,她还是说客!。
锦哥的眉一皱,刚要张嘴反驳说她大不了终身不嫁,却忽然想起昨晚她已经私下里把终身许人了。她的脸蓦地一红,一转身,又回了卧室。
冰蕊和秋白等人忙匆匆向郑氏行了一礼,进去侍候她漱洗。
等锦哥再次出来时,郑氏已经不哭了,正坐在外间里吩咐着她带回来的那些管家妈妈们去采买她要用的东西。看样子,她是打算长住下来跟锦哥耗上了。
见锦哥出来,郑氏忙遣走众人,亦步亦趋地跟在锦哥身后唠叨道:“你外祖父这么劳心费神,还不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可以如此不知好歹?!这三家后生娘瞧着都是好的,你还有哪里不如意?!便是要嫁天上的龙,你也得是凤才行。”
锦哥忽地站住,扭头冷冷瞪向郑氏。积威所至,郑氏顿时一阵结舌。
“娘才刚回来,先回屋休息去,等我这里收拾妥了再去给娘请安。”锦哥冷冷道。
一旁,跟着郑氏回来的林妈妈看锦哥神色生硬,生怕郑氏惹出锦哥的脾气让事情再无回转余地,忙悄悄一拉郑氏的衣袖。郑氏这才不情愿地从锦哥院子里出去了。
锦哥一阵扶额,扭头问道:“只有我母亲一个人回来吗?”
“是,”冰蕊道,“二姑娘还在那边府里。”
锦哥点点头,支开她和珍珠,又悄悄叫过秋白,问道:“小五哥可有过来?”
秋白道:“可不正好跟在夫人后头,差点就撞个头碰头呢。”又问:“姑娘可是打算出去?”
锦哥点头。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却是没想到郑氏会突然回来,偏那人好像还急着要赶回去的样子。
她垂眸想了想,吩咐道:“把我那套男装拿出来。”
锦哥在秋白的掩护下出了门,左右看了一圈,并没看到小五。想来是因为看到郑氏回来,以为她出不来,就回去了。她拉低斗笠,快速走出观元巷,又招手叫了辆马车,往清风茶馆那边赶去。
她不知道周辙在哪里,不过她相信,老掌柜定然知道。
*·*
锦哥到茶馆时,已是近午时了,正是茶馆上客的时候。老掌柜不在柜台后面,就连账房先生都不在。
她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招过一个伙计问上一问,却不想被人在肩头拍了一记。
锦哥一扭头,顿时吓了一跳。只见白凤鸣正弯着那双桃花眼笑眯眯地望着她。她不自觉地就倒退了一步。
见她后退,白凤鸣的眼眸一闪,逼进一步,道:“你还是这般打扮好看。”
锦哥不语,脚下却又后退一步。
白凤鸣则再次逼进一步,笑道:“怎么,原来你也怕我呢。我还以为你果真那么大胆呢。”说着,又向着锦哥逼过去。
锦哥待要再往后退,后背已经撞上了高高的柜台。
见她望着柜台皱眉,白凤鸣呵呵一笑,探过脑袋来低声笑道:“我发现,你还是这害怕的模样可人。”
锦哥浑身的汗毛顿时一炸。她努力往后避开他的脸,一边愤怒低吼:“请你自重!”
“自重?”凑在她的脸前,白凤鸣嘲弄地上下扫了她一眼。“要不要我叫穿你的身份,叫大家来评一评理,到底谁该自重?”
他的话音未落,锦哥忽然抬腿踢向他。
仿佛正在等着她这一招一般,白凤鸣轻轻巧巧地一侧身,就避开了她的攻击。他正呵呵笑着要说话,却不想锦哥趁机一猫腰,如灵狸般从他腋下钻了过去。
白凤鸣的眼顿时一沉,当即转身,一把抓住锦哥的手腕。
“放手!”
锦哥的怒喝和一声大吼融在一处,震得人耳中一阵嗡响。下一刻,白凤鸣的手上就挨了一记手刀,他的猎物被一个虬髯大汉一把揽了过去。
锦哥被周辙拉得一个趔趄,若不是他的手臂及时圈住她的腰把她带回来,只怕她就要摔倒了。
周辙一手护着锦哥,一手做了个起势,眯眼怒瞪着白凤鸣。
白凤鸣也吃了一惊,捂着手腕瞪向周辙。只微一眨眼,他就认出了他。再看着锦哥被他拥入怀里却没有挣扎,心头忽地就是一阵嫉恨,咧嘴笑道:“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周大公子。”
周辙一眨眼,猛地收回手,又低头看了一眼锦哥,道:“我们走。”说着,如一阵风般带着锦哥冲出茶馆,眨眼间就跳上一辆马车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马车,和白凤鸣同行的纨绔们这才围了过来。其中一个笑道:“哟,这是闹的哪一出,哪家的小倌儿竟值得‘京城四公子’中的两大公子来抢夺?这也跑得太快了,我都还没瞧清那小倌的模样呢。”
另一个则道:“那个真是周大公子吗?不可能吧。我听说他领了旨出京办差去了,没道理差事没办完就敢回来啊。”
*·*
马车还是昨天的那辆马车,车窗紧闭,光线幽暗。
锦哥偷眼看看周辙,见他神情冷酷,便打消了问话的念头,一边悄悄去搓揉那只被白凤鸣握过的手腕。
谁知周辙却忽地拨开她的手,抢过她那只手腕,用力握住。
锦哥抬眼。
只见周辙满脸的阴霾,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怒意,“你是我的!”
他蛮横地说着,伸手便来揽她的肩。
看出他的意图,锦哥也是一怒,用力夺回手腕,又抵住他的肩,冷冷道:“我是我自己的!”
周辙一滞,垂眸看向她,眼中的怒意渐渐敛去。
锦哥的怒火却越烧越旺,刚才所受的惊吓,此刻全都化为怒气在她胸中翻腾着。
“一个两个,全都把我当成物品来看!”她怒道,“想抢就抢,想夺就夺!我是人,我只属于我自己!”
说完,她扭过头去瞪着紧闭的车窗,另一只手则不自觉地握住那只手腕,再次用力搓揉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搓掉那人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一般。
看着她的动作,周辙的眼眸一闪。虽然锦哥从来没说过鄱阳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以白凤鸣的个性很容易就能猜出,锦哥定然被他吓得不轻。不然当她被白凤鸣缠住时,脸色也不会那般惨白,就像是昨天他吓着她的时候那般。
他默默按住锦哥的手,不顾她的反抗,硬是拉开她的手,将那只被搓得一片通红的手腕凑到唇边,用力亲吻了一下。
锦哥大惊,想要夺回手腕,到底抵不过他的大力。“你、你做什么?!”她又羞又怒。
“留个记号。”周辙抬眼看看她,忽然邪邪一笑,将她的手腕翻过一面,在她的脉博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嘶……”锦哥倒抽一口气,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红霞。
这红霞勾得他心中一动。他一边轻舔着他刚刚咬过的地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脸。
他的舌拂过她的肌肤时,她的双眼微微眯起,眸光中泛起一层水雾,线条分明的五官也在瞬间变得柔和迷蒙。
她这失神的模样直看得他呼吸一滞,下意识地加大力道,在她的手腕上轻咬重吻起来。直到两人都喘息微微,他这才放开她的手腕,抬手抚过她的脸,凑过去轻唤她的名字。
“锦哥。”
他的气息拂在她的唇上,锦哥知道,他又想吻她了。而且,他还知道,他停在那里,是在等她的同意。
那一刻,她忽然有些感动,便也抬手轻抚过他的脸颊。
他的胡须,竟出乎她意料的柔软,柔柔地刷过她的掌心,令她一阵流连。
“你还是留胡子好看。”她喃喃道。
周辙眼眸一闪,在她唇上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一章·闲园
马车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巷底一扇大门无声无息打开,在吞入马车后又无声无息地合上。
周辙首先跳下马车,转身向锦哥伸出手。
锦哥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搭着他的手臂跳下车来。
周辙的眸光在她的手腕上飞掠而过,道:“这闲园是我母亲的陪嫁。”
锦哥抬头,只见眼前是一道影壁。影壁后,一株高大的银杏树挺然而立,那树冠上的叶子才刚刚在秋风中变黄。一阵风过,几片性急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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