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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哥by竹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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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免上前劝解一番。郑子慧则趁机上前打趣抱怨起锦哥昨儿下定的事来。
老祖宗也道:“太外道了,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也不说一声。”
郑氏不禁一阵期期艾艾,又含嗔瞪了锦哥一眼。
锦哥垂眼装死,却不想沈文弘忽然跳出来替她解围道:“母亲有所不知道,其实两家原本并不打算如此仓促的,只因周辙他突然接到皇命,没办法及时赶回来,所以两家才不得不悄悄行事。”
锦哥不由一阵诧异,沈文弘则冲着她眨了一下眼。
秦有川也道:“我们原本都已经打算好了,要去吃他们一杯定亲酒的,如今也只好等他们大婚时再替他们好好热闹热闹了。”
见他们二人说得煞有介事,锦哥一阵存疑。
这时,渐渐有客人陆续到了。老祖宗带着郑氏、玉哥等去迎女客,秦有川等人则领着无忧去迎男客,只有沈文弘因当年受刑落下了残疾,行动不便,单留下锦哥陪着自己。
见人都出去了,沈文弘看看锦哥,忽然开门见山问道:“你那边这两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锦哥一愣,“什么?”
沈文弘道:“这是周辙让我问你的。”
锦哥又是一怔。
“他奉密旨招安的事,你应该知道吧?”
锦哥点头,“我猜到了。”
“照理说,他该亲自回京缴旨才是。只是,不知为什么,重阳节那天的晚上,他忽然收到八百里加急的旨意,皇上命他不准停留,即刻赶回淮左大营。随着旨意一道来的,还有一队‘贴身护送’他的锦衣卫。”
沈文弘抬眼看着锦哥,锦哥的脸上则是一片苍白。
“可是出什么事了?”沈文弘又问道。
虽然这么问着,他却并没有指望锦哥能立刻回答,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内敛和固执。谁知,还没等他再次开口相劝,她竟毫不犹豫地将重阳节那天遇到“黄大人”的事全都告诉了他,倒叫他好一阵惊奇。
锦哥被沈文弘看得一阵尴尬,以手背抹着鼻尖道:“以前是我错了。明明一直被你们帮着,偏我还假作清高。”顿了顿,她又道:“这么说,周辙他,回鄱阳湖了?”
沈文弘忍不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锦哥再次红了脸,他这才呵呵一笑,道:“你放心,周辙是个聪明人,想叫他吃亏也不容易。也亏他是个有决断的,前手接到圣旨,后手就命人送信回京,所以你的文定礼才会这般匆忙。你不会怪他吧?”
锦哥一阵诧异。她还以为这件事是她促成的,却是没想到,他也传了同样的信。
看着她,沈文弘忍不住又是一阵感慨:“你那个女婿,不错。你父亲若还在世,一定也会替你高兴的。”以前,只要一提到宋文省,锦哥必定会发怒。可这一次,她的脸上竟露出些许怅然的神色,不禁看得沈文弘又是一阵诧异。
见她眉间积着郁色,沈文弘知道她是在替周辙担忧,便又道:“你且放宽心,你那女婿不会有事,他可没有他表面看上去那般好欺负。”
锦哥一愣,不由红了脸,背转身道:“谁、谁担心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二章·奸|情
重阳节后,除了那些有关周白二位大公子争聘某个不知名的姑娘,以及某个姑娘竟胆大妄为假扮男人混迹市井多年的风月事之外,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水寨归降和当年淮左营沉冤得雪的事了。
加上沈府老祖宗性急,早在沈文弘等人还未到京城前就开始广发请帖,故而今日的接风宴办得甚是盛大,来宾几乎囊括了京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家。
那些朝廷大事,自有前院的男人们去管,后宅的女人们更关心各种家长里短。女眷们聚在一处,只稍稍议论了几句水寨的事后,注意力就被临沧侯府和宋家联姻的事给吸引了过去。
那宋家自回京后就不常出现在人前,原本认识她们的人家并不多,可因着这门显赫的亲事,还有与如今正炙手可热的水寨众人的关系,她们一家就变得想不显眼都不成了。渐渐的,便有人对号入座,越看越觉得锦哥像最近传闻里的那个大胆姑娘,就有那等好事者撺掇着那日曾跟锦哥口角的十三娘去问锦哥。
那十三娘本就是个没头脑的,一心只想出风头,便想都没想就真的跑去质问锦哥了。
此时,锦哥正和郑家、沈家的几位姑娘在一起。听着十三娘气势汹汹的问话,又看看四周那些明明竖着耳朵却偏偏假装并不关心的众人,她眨了一下眼,道:“是又如何?”
见她应得如此干脆,众人全都一愣,十三娘也是一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曾假扮成男人?!”
锦哥的直爽,不禁急坏了一个人:郑家四姑娘郑子贤。虽然之前她也没少在人前明里暗里把众人的猜测往锦哥身上引,不过那只是她想要看一看锦哥的笑话而已,却是没想到她竟会当众承认——任何小话,只要不被公开,丢脸的便只有被说的那个人,最多也不过是捎带上宋家被人置疑而已,却是和郑家没有什么关系。可如今锦哥这般当众认下,怕是连郑家也会被人议论了,搞不好连她也要被锦哥带累坏了名声。她忙站起身笑道:“锦哥姐姐的意思是,那些传闻岂能当真。”
偏二姑娘郑子淑被忌恨蒙了眼,皮笑肉不笑道:“就是呢,锦哥姐姐知书达理,怎么可能做出那等有失体统的事。”
“有失体统?”锦哥皱起眉,“养家糊口竟是有失体统的事?”
“养家糊口自然不是什么有失体统的事,可女扮男装就不同了。”
忽然,人群后方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众人不由往两旁一分,露出一个华衣丽服的中年妇人来。锦哥认得,那是长公主。
长公主越过众人,走到锦哥身前,又挑着眉上下扫视了锦哥一遍,冷哼道:“说轻了,你那是行为轻佻,说重了,便是德行有亏。”
顿时,四周忽然一静。片刻后,人群里猛地响起一阵如蚕食桑叶般的窃窃私语声——长公主当众指责锦哥失德,这是要把她往死里逼的意思了。
坐在锦哥身旁的玉哥忍不住抱紧锦哥的胳膊,脸上一片刷白。
锦哥眯了眯眼,缓缓从玉哥怀里抽出手臂,转身望着长公主,昂然道:“我之所以假扮男人,是为了要养活一家老小。若是这世间能容我等女子求生,我又何必冒这等天下之大不韪?!长公主指责我失德,恕宋谨言不敢领罪。世间最贵重者,莫过于人的性命。若是眼看着家人饿死而不管,我宋谨言宁愿做那等失德之人。”
四周又是一片静默,众人的目光不由全都在长公主和锦哥的身上扫来扫去。
这长公主可是一向以任性闻名,性子起来时,连熙景帝和皇太后都不得不退避三舍,如今锦哥竟当面顶撞于她,众人不由全都瞪大了眼,等着看锦哥会有怎样的结局。
而,令众人意外的是,长公主竟没有发火,只是又把锦哥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道:“你倒是有乃父之风。”
这句话,不禁令等着看她发飙的众人一阵发呆。
锦哥也是一皱眉,搞不清这位长公主要做什么。
长公主又看了她一眼,随意一挥手,道:“其他人都滚开,我要跟宋姑娘单独说话。”
仿佛只是眨眼的功夫,众人就全都被赶开了,只有玉哥死死拉着锦哥的衣袖不肯放开。直到长公主冷哼道:“你还怕我吃了你姐姐不成?!”这才一步两回头地跟着那个笑眯眯的老太监离开,却也不肯远离,只远远站在那里焦急地望着锦哥。
长公主转身坐下,又抬头上上下下地将锦哥再次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还是很不满意地一摇头,指着对面道:“坐下吧。”
锦哥却倔强地摇头拒绝了,“长公主有话请讲。”
长公主忍不住又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你真跟辙儿订亲了?”
锦哥点点头,心里不禁一阵思量。能如此亲热称呼那人,可见跟他的关系应该不差。
“哼,”长公主冷哼一声,“看来你是一点都没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你以为临沧侯能做得辙儿的主?!等过几天辙儿外公进京,你就等着被人退亲吧!”
锦哥的眼微眯了眯,道:“你怎么知道这门亲事不是周辙的主意?”
“这还用说?!”长公主一指锦哥,“你也该仔细照一照镜子,你觉得你哪里能配得上辙儿?!”
锦哥不禁一阵沉默。不用长公主指出,她也知道自己只是相貌平平,性格还执拗,既缺少女人的温婉,又不懂得如何讨好他人,她若是个男人,怕也不会选自己。
见她沉默,长公主忽然叹了口气,“你如果不是临沧侯硬塞给辙儿的,我倒是挺愿意欣赏你。”
锦哥诧异地一扬眉。
长公主又道:“这年头,大家都讲个和和气气,像你这般敢于直着说话的人,实在是不多。不过,欣赏归欣赏,你的性子却是不适合辙儿,即便是嫁了他,你俩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若是不想死,就给我乖乖退了那个婚约,我自会收回那些话。你若是不肯,就别怪我把你往死里整!”又冷笑道:“我曾答应过辙儿的母亲和外公,要替他们看顾好辙儿,我不会看着你们毁了他的下半辈子!”
这位长公主,倒也是个直爽的人。
锦哥忽地以手背抹过鼻尖,抬头又说了一遍:“长公主怎么就那么确定,这桩婚事不是周辙的主意?”
长公主皱眉,“那是自然……”
她忽地一顿。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锦哥竟一直不避讳地直呼着周辙的名字。看着那双乌亮的眼眸,长公主的脑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她忍不住跳起来,指着锦哥道:“你、你、你俩……”
你俩有奸|情!她好不容易咽下那下半句话。
锦哥顿时就心虚地撇开了眼。
长公主惊讶将锦哥上下打量了一番,忽地一掩嘴,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声惊呼道:“啊,难怪辙儿会被他支出京城!”
锦哥立马想到这个所谓的“他”指的是谁,脸色不由也是一变。
长公主缓缓坐了回去,脑子里又是好一番思量,最后才幽幽叹了口气,小声抱怨道:“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先跟我通一声气!险些出了大事!”
她抬起头,再次看向锦哥的眼里虽然还带着挑剔,到底多了几分亲近,又向她招招手,指着身边道:“过来坐。”
锦哥依言过去,却并没有落座。
长公主看着她又是一阵叹气,这才把她和周辙的渊源说了一遍。却原来,她的母亲和周辙的母亲一样,都是出身于南诏王家,现任的南诏王,也就是周辙的外公,便是她的嫡亲表兄。当年周辙的母亲去世后,南诏王也不得不离京。离京前,便把周辙托付给了身上同样有着南诏王血脉的长公主和了缘等人照顾。
长公主又打量了锦哥一回,摇头道:“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说,你跟辙儿不般配,只怕将来会拖累他。”又皱眉道:“这辙儿也真是,这种事好歹也要先打一声招呼啊!如今倒是麻烦了!”
锦哥苦笑。所谓“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更是如此。即便长公主再怎么说她可以出面收回刚才的那番话,怕也早就传了出去。也幸亏她够坚强,若是别的姑娘,大概只能一死了之了。
话虽如此,她仍忍不住替周辙解释道:“怕是因为突然接到皇命,他没来得及说的缘故。”
她的话,顿时令长公主想起白凤鸣和熙景帝,忍不住不满地看着锦哥一摇头,“你看着也不像是那等狐骚媚气的人,怎么竟会被这几个麻烦人物缠上?!”
锦哥不禁也烦恼地一摸眉,叹了口气。
长公主又沉思片刻,道:“我原还在想,最近京城怎么忽然多出那么多风马牛不相及的消息,如今串起来一看,倒有大半像是针对你或你们宋家的。”她见锦哥神色怔忡,便知道她不懂得那些政务,忍不住又是不满地一皱眉,解释道:“你应该知道吧,当今皇上有个同母胞弟,晋王。”
她把太后偏宠幼子,并因此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的事说了一遍,又冷笑道:“晋王和慈宁宫那位一样,都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的主儿,这些年,若不是金銮殿上那一位不想让自己背了恶名,怕早就被收拾了!可笑他们到现在都还看不清自己的斤两,竟还想着在那里兴风作浪。想来有关你的那些话,不过是他们要借此来抹黑你父亲罢了。也不想想,那位可不是吃素的,谋划多时的事,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抹去!”
想到那位不吃素的皇帝,长公主和锦哥的脸色同时变了变。锦哥暗自决定,今天回家后,她打死也不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三章·守望
说是回家后打死也不出门,可总要支撑到回家的时刻。
因刚才当众指责过锦哥,长公主想要挽回那些话,便不顾锦哥的意愿,开始硬拖着她四处游走、展示,逢人就表现出一副她很欣赏锦哥的模样,弄得诸多宾客一头雾水。谁都知道,这长公主因着周辙的关系,很不待见临沧侯,如今忽然对临沧侯亲自选出的儿媳妇这般亲热,任是谁看了心里都不免嘀咕几句。
只是,只有锦哥知道,在背着人的时候,长公主是如何以婆婆看儿媳般的眼神挑剔着她,挑剔着她的不善交际,她的沉默寡言,她的不知婉转……
被她那般挑剔着,锦哥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一无是处。长公主也不满地扶着额,直言不讳道:“宗室之家,人人都有七八副心肠。你这性情,嫁过去怕都不够人磨牙的!更别说帮着辙儿管好内宅了。”
那一刻,锦哥真想应了长公主的要求,干脆退了婚约算了!
好不容易找着机会逃离长公主的魔掌,锦哥藏身假山后,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果然娶她对于他来说,没有好处呢……
只是,她的清静只维持了片刻,便有一个小丫环找到了她,笑嘻嘻地道:“长公主那里等着姑娘呢。”
锦哥默默又叹了口气。若不是因为长公主是周辙的长辈,那番有关她失德的话又会影响到玉哥和其他不相干的人,她才懒得应付她。
她一边想着心思一边随着丫环在沈府偌大的花园里穿行。忽然,某种不对劲的感觉袭上心头,她猛地站住脚,扭头看看四周,发现她们正走过一片她从来没到过的地方,不禁皱眉问那丫环,“长公主在哪里?”
丫环笑着指指前方,道:“就在前面的敞轩里。”
锦哥眯着眼打量着那丫环,直看得那丫环一阵眨眼,陪笑道:“姑娘快走吧,长公主可不喜欢等人。”
再次看那丫环一眼,锦哥冷笑一声,道:“不管是谁派你来的,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还没笨到任由别人拿我做文章。”说着,她转身便走。
身后,那丫环的眼闪了闪,正想着要不要用强,锦哥忽然一转头,手里已经多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望着那丫环冷笑道:“这里还不够偏,如果我大叫的话,应该也能引来几个人。”
那丫环看看那匕首,笑道:“姑娘叫的话,怕会惹人非议呢。”
“是吗?”锦哥挑眉,“今儿有关我的非议也够多的了,想来你或你的主子也有听到一些。如果你们觉得我会害怕惹来更多,那就试试吧。”
那丫环看看她,忽然收敛起张扬,后退一步,仍旧笑得那般恭敬温顺。
“姑娘怕是误会了,我家主人没有恶意,只是想要请姑娘过去一叙罢了。”
锦哥冷冷一笑,翻着手腕亮了亮匕首,道:“告诉你家主人,不管他要说什么,这就是我的回答。”说着,谨慎地沿原路返了回去。
不管那引她过去的人是哪一个,她都不想知道,但她能感觉得到,身后的那张无形大网似乎正在渐渐收紧。
*·*
自那日去沈府赴宴后,锦哥果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周辙的奶娘、毛公、郎忠,和水寨的众人外,任何人来访她都是避而不见。
这一日,无忧忽然从书院回来,和家人商议给父亲和太太迁坟的事。却原来是青阳老先生有事要出行,正好要路过石桥镇,便打算带着无忧同行,顺便将宋文省和老夫人的棺柩带回京城。
锦哥顿时知道,大概是青阳老先生也听说了最近京城里的沸沸扬扬,这是有意要带着无忧避开。
无忧果然不知道那些八卦消息,弯眼笑道:“先生说了,不管父亲的案子最后如何判决,叶落归根总是正理。而且我想着,正好趁着姐姐的好日子之前,把这件大事给办了。”又看着郑氏和玉哥悄悄问锦哥,“姐姐又惹娘和二姐生气了?”
那日,虽然长公主也做了诸多补救,可有关锦哥的闲话到底还是传了出去。这顿时又令郑氏“病”倒了,连玉哥也被迫关在家里不敢见人。这二人恨着锦哥的不知收敛,已经有好几日都不曾跟她说过一句话了,如今是因为无忧回来,这才不得不勉强和锦哥同处一室。
不过,三人都有心要瞒着无忧,便只得暂时放下那些龌龊,直到送走无忧后,郑氏和玉哥才又各自锁了自己的院子,大有跟锦哥决裂之势。
望着那紧锁的院门,锦哥忍不住一阵黯然。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这件事打击最深的,其实并不是她。她一向坚强,也从不畏惧人言,但郑氏和玉哥就不同了,这件事对她们的伤害要远大于对她的伤害。
送走无忧后的第二天,老管家忽然递进一张名贴,说是南诏王府来人求见。
锦哥出去时,只见一个神情冷傲的老太监正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家窄小的庭院。见她出来,那老太监高仰着头,几乎是用鼻孔对她说道:“南诏王请贵府大姑娘过府一叙。”说完便要拱手离开。
锦哥皱起眉,冲着那老太监的背影冷哼一声,道:“王府高贵,我宋家乃一介寒门,高攀不上,恕不便登门!”
老太监顿时站住,扭头惊讶地看着锦哥,“姑娘不知道南诏王?”
“知道。”
“那,姑娘是不知道南诏王和大公子的关系?”
“知道。”锦哥再次冷冷答道。
既然知道南诏王是周大公子的亲外公,竟还这么横?!老太监吃惊且疑惑地走了。
得知锦哥在前院又做出这等惹人非议的事,郑氏忍不住又是一阵哭,玉哥也是一阵咬牙发怒。锦哥虽然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原本就不爱开口的她,这下子变得更加沉默了。那向来轻浅的睡眠也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浅,最后干脆整晚整晚的睡不着了。
晚间,独自靠在床头,锦哥再次失眠。抚着那人送来的木匣,她不禁一阵叹息。她对于周辙没有好处,周辙对于她来说,何尝又有什么好处。
*·*
又过了一日,宋家门前忽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一个衣着华丽的仆人从马车上跳下来,耀武扬威般擂响宋家的大门。
此时,锦哥正好和老管家在前厅里对着账,珍珠看不懂账本,便抢着过去开了门。
门外,那个曾经来过的、喜欢拿鼻孔看人的老太监趾高气扬地道:“我家王爷要见你们家大姑娘。”说着,不待珍珠答话,就推开她,自顾自地闯进宋家。
听到动静,锦哥和老管家纷纷出来查看,却只见门外如流水般进来无数的仆役。有人将一条华丽的毛毡从门外直铺至前厅。又有人跑进前厅,将宋家那些简陋的桌椅搬到一边,重新摆上一套楠木矮榻。然后又是一群丫环过来给矮榻铺上锦垫、摆上靠枕、燃上香炉,更有一个华服丽人在厅堂的一角点起茶炉开始烹茶。
这一番动静,顿时惊住了宋家众人,众人不禁一阵面面相觑。
直到这些人忙定诸事,又纷纷跪倒在那从门口直铺至大堂的毡毯旁,俯首帖耳地等着南诏王来访,锦哥这才反应过来。
这番做作,无非是要震慑于她。她抬手止住要抗议的老管家,望着那些人冷冷一笑。她倒想看看,那位南诏王到底要如何。
不一会儿,外面果然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响。片刻后,有人踩着怒气,沿着那条华丽毡毯进了宋家。
因为周辙是个大个子,锦哥以为她也会看到一个大个子,结果进来的竟是个矮而胖的小老头儿。
南诏王进了门,一抬头,就正看到锦哥高高站在堂前的台阶上,不由喝道:“见了本王怎么不跪?!”
锦哥皱紧眉,冷声道:“你是何人?!”
显然南诏王没料到锦哥竟会如此发问,不禁一呆。一旁,那个鼻孔朝天的老太监忙上前答话:“我家主人南诏王是也。”
众人都以为锦哥怎么也该有些反应才是,结果她只是默默望着南诏王,那张愈见消瘦的脸上竟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
南诏王不由更怒了,喝道:“你还不跪?!”
“为何要跪?!”锦哥扬眉道:“跪天跪地跪尊亲,从来没听说过跪盗贼的。”
“什么?”南诏王一愣,一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锦哥道:“不请自入,非贼即盗。不知王爷此来是想要做贼还是想要抢劫。”
“什么?!”南诏王当即暴跳起来。
锦哥却只是冷冷看着他。
这南诏王到底也是有城府之人,见锦哥不躲不避,便知道靠吓是吓不住她的,顿时改了策略,冷哼一声,甩着衣袖进了前厅。
老管家担忧地拉拉锦哥的衣袖。
锦哥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便也跟在南诏王身后进了前厅。
南诏王坐进那张楠木矮榻里,冲着锦哥一挥手,喧宾夺主道:“坐。”
锦哥扬了扬眉,并没有依着他的指示坐下,而是转身吩咐珍珠:“上茶。”
“哼,”南诏王冷哼,“免了,你家能有什么好茶!”
这时,一旁烹着茶的美人儿正好烹好了茶,以一只碧玉托盘托着两只白玉茶盏过来,将一只茶盏献给南诏王。南诏王接下茶盏后,美人又托着另一只茶盏来到锦哥身边,半跪着将那盏茶送到锦哥的面前。
锦哥却是看都不看向那对主仆,盯着被这等作派惊得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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