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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半炉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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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练抬手掰开柘因的右手,将断剑扔到地上,雪白的脸早已褪尽血色,额上密密急出了一层细汗,她从袖中拿出一方雪白的帕子,细细抱着柘因的手,一边包一边道:“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你为什么救我。”
息练着实称得上搅混水的一把好手,我闭着眼睛装睡,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去解决。
离垢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柘因面前,认真道:“信我,还是她?”
柘因将右手放到离垢面前,道:“我信这个。”
离垢向后退了两步,轻笑了一声:“好。”
起初我闭着眼睛装睡,觉得这种事情还得自己去解决,但事情现在发展的方向我觉得有些理解不了了,我起身靠着椅背道:“诶,那个义妹。”
息练握着柘因衣襟揪心的脸抬起来看着我,我道:“你来的时候跟你义兄商量好了么。。。。。。。就是你说你义兄说只要离垢同意,就娶你做侧位夫人的事儿。”
息练看着我,方才看着柘因还我见犹怜的秋水双眼此时像是要冒出些火来,柘因从她手中拿过袖子,没有说话却定定看着她。
息练向前一步握住柘因的袖子:“义兄你别听她乱说,我今日来只是想看看离垢姐姐的身子恢复的如何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端过方才离垢给我添的茶,靠着椅背道:“你说离垢喜欢柘因,应该能理解你也喜欢他”
息练含着眼泪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义兄你相信我。”
我道:“柘因,本来这个事情我是没什么立场开口干预,但是既然我在这儿就得说句公道话,若是离垢答应息练做你侧位夫人,这样就不伤害息练,你就觉得比较高兴么?”
柘因抬手看了看右手的伤口,猛然拂袖离去,息练低头快步跟在后面出了茶君府。
离垢面上一派平静,吩咐梅约:“把东西都拿出来。”
梅约踟蹰道:“可是。。。。。。。”
离垢将手中握着的茶杯猛然甩到地上,白瓷的杯子粉碎裂在梅约脚边,梅约道了声是快步走向寝殿,指挥着侍女将一件件白瓷青瓷琉璃的杯盏摆了一院子,离垢走到杯盏前,伸手握住一个扔到地上,半盏茶功夫碎了一院子的碎瓷渣子,着实有些暴殄天物,我在心里默念了句罪过。
离垢淡淡道:“扫了送到柘因那儿去。”
我小声问梅约:“这些都是柘因送的?”
梅约看了看离垢平静的脸,弯腰靠在我耳边小声道:“是,屋里还有几个我没舍得拿出来的。”
离垢支着额,道:“梅约,我记得还有几个,你是不是忘了?”
梅约叹了口气,小声道:“她记性这么好我就知道瞒不住,要是你的记性就好了。”说完转身朝内殿里去,我靠在椅背上将手里的杯子扔在梅约脚边:“我记性怎么了。”
梅约没有停住脚步,许久抱着一个盒子出来离我和离垢远远的,道:“你们两个人简直太罪恶了。”
我伸手朝梅约勾了勾手指:“梅约过来。”
梅约向后退了退:“你会打我吗?”
我从椅子上坐起来,认真的告诉她:“我保证不打死你。”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十二下周要开始忙起来了,日更改为周更了思密达,暂定周三晚上八点,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关注么么哒~(≧▽≦)~十二会早些回来的信我
、九黎教我要红杏出墙
我这句保证说完,梅约又向后退了几步,摇头坚定的道:“不去。”
我觉得离垢对侍女的纵容程度和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样对主子的威严有损,我认真的奉劝离垢:“你这么纵容梅约,你看她多不听话。”
离垢朝梅约走过去,伸手握着杯盏朝我扔过来:“别说的好像你很严厉一样,上回去榣山,那个叫白坠的丫头一看就你教出来的。”
我伸手接住,放到一旁的小桌上,道:“你可别欺负我的白坠,她这么萌只有我能欺负。”
离垢朝我走过来的脚步猛然停住;不动声色朝后退了两步,惊讶的道:“我说你放着你师父那么好的人不要,偷偷去嫁给苍梧,嫁去那么久还拿他这种姑娘一看就得围着城墙以身相许的妖帝不要却跑来我这寒酸的茶君府,想来你喜欢的竟是。。。。。。姑娘。”
往后退的时候没注意自己方才扔满地的碎瓷渣子,我还未来得及张嘴提醒便看她一脚踩上去,我觉得这大约就叫做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天不忍见她如此诬蔑我,稍给了她些惩罚。
梅约正背对着离垢弯腰扫地,听见主子猛然尖叫一转身看到主子正踩在碎瓷渣子上,鲜血顺着雪白的鞋底流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滴到雪白的碎瓷渣子上,梅约扔掉手中握着的扫把,双掌合十施了个诀,满地的碎瓷渣子归到墙角,离垢反手化了个椅子坐在上面,梅约将离垢的脚小心的放在矮凳上,抖索着脱掉鞋,抖索着脱掉早已被染红的罗袜,抖索的我有些颤抖,离垢也有些颤抖着说:“梅约你尽管利索的脱了,你这么抖,我太疼了。”
梅约依言猛然扯掉袜子,疼的离垢细润的脸猛然煞白,抖索着称赞:“梅约,你太利索了。”
梅约皱着眉将离垢的脚轻放在矮凳上,一脸心疼的模样似乎踩着碎瓷的是她,抿着唇转身一声未吭的走向屋里,一声未吭的端着伤药,一声未吭的小心将离垢的脚上了药。
离垢靠在椅子扶手上,支着头道:“梅约你好歹笑一个,你这样显得你才是我主子。”
梅约抬头快速朝离垢敷衍的笑了一下,我忍了忍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离垢狠狠瞪了一眼,我低了低头。
梅约将绷带缠好,伸手将伤药端回屋里,离垢朝门口大声道:“梅约你去柘因府里一趟,告诉他我受伤了叫他来看我。”
我将梅约方才拿来的千羽毯盖在脸上,道:“不妨碍你们夫妻俩,我睡觉了你可别叫我。”
离垢轻哼了声,没有接话却几不可闻的听见了一声叹息声。
梅约去了半盏茶功夫便回来了,却未将柘因带来,离垢靠在椅背上,道:“他人呢?”
梅约斟酌着道:“神君他正忙,说晚些再过来。”
离垢支着下巴靠在扶手上,定定看着梅约:“你将带着我血的碎瓷给他没?”
梅约道:“给了。”
离垢闷声道了句:“你下去吧。”声音不似方才摔杯子时那般中气十足,似乎是被抽尽了力气一般,这样的离垢,柘因一定没有见过。
我蒙着千羽毯装睡,始终没有伸出头,我支着一个角,看着夕阳渐沉,黑暗逐渐笼罩这九十九重浩浩天宫,星子逐渐从云层里冒出头,细微的亮光照在茶君府的上头,有清冷寒意,离垢趁着月色星芒踮着受伤的脚尖离开了茶君府。
离垢翻墙进柘因的神君府的时候正瞧见息练从柘因房里出来,息练看着坐在墙上的离垢惊叫出声,生生将离垢从墙上吓了一跳,因右脚受了伤猛地使力从墙上摔下来,息练还未反应过来便见柘因修长的身影迅速站在墙角接住离垢下落的身子,稳稳抱在怀里。
息练愣愣看着柘因,又看了看离垢,低声叫了句:“义兄。”
柘因低头看着离垢,皱眉问道:“有大门不走翻墙做什么?”
离垢伸手搂住柘因的脖子,朝息练道:“来幽会啊,听九黎说凡界称幽会叫红杏出墙,既然这样那肯定要翻墙才行。”
息练甩袖回了寝殿,柘因顺手要将离垢放下来,离垢勾着柘因脖子的手拢的更紧:“我脚受伤了不能走。”
柘因看了看离垢双脚,抿着唇沉沉道了声:“你将那些杯子摔碎了来还给我,是要与我决裂?”
离垢靠在柘因胸口,夜风吹来她又往里靠了靠,柘因抿着的唇有些缓和,却没再说话,抱着她朝寝殿走去。
柘因将离垢轻放在屋内的矮榻上,蹲在她身前脱她的鞋子,离垢缩了缩脚:“这位公子,怎的随便脱奴家的鞋子。”
柘因伸手将她的腿捞过来脱了鞋,果然见着脚底早已晕了一片鲜红,似雪地里绽放的大朵红梅,鲜艳如血,在她脚底的果然便是一滩鲜血,柘因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伤药抹在离垢脚底,将药瓶放在桌上,起身靠在离垢身前,道:“脚怎么伤的?”
离垢道:“最近上火,听说要放点血对身体好。”
柘因猛然握住离垢的双手将她带至身前,道:“放点血降火?”
离垢双手交握在柘因颈后:“对,我听阿黎说,凡界的姑娘被自己的夫君冷落了一般都会选择红杏出墙,阿黎说出墙就得从墙上翻过去,我想我来翻一回墙你肯定就能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柘因握着离垢纤腰的手顿了顿,道:“她是这样教你的?”
离垢朝后靠了靠:“不对吗?”
柘因猛地将离垢抱起来放在床上:“对。”
离垢躺在床上,如墨般的青丝铺散在床上,柘因执起一缕青丝凑近鼻尖,低头吻上离垢,细细描绘着离饱满细润的唇,离垢轻启唇,柘因的舌尖顺势探进离垢口中与她细细纠缠,离垢双手交握在柘因颈后,将他更拉向自己。
柘因细细吻着离垢的眉眼一路直到她白润的耳垂细细吸吮,离垢往后扬了扬头,“痒。”
柘因松开耳垂吻上她白皙的颈项,离垢猛然起身将柘因压在身下,双手垫在他胸前,披散的长发垂直柘因胸前,她执起一束放在柘因鼻尖,轻扫弄着:“你今天的表现让我觉得最近对你太好了。”
柘因双手垫在脑后任由她趴在身上,只定定看着她却并不答话,离垢又道:“你想娶息练做侧位夫人?”
柘因皱了皱眉,道:“没有那回事。”
离垢道:“我想也是,一看她且不说长得也没我好看,还没你长得好看,你要是喜欢她我得带你去药君那儿瞧瞧是不是脑子有病。”
柘因一口气顿在胸口,轻咳了咳,道:“今。。。。。。”
刚一开口便被离垢打断插过话道:“我不是什么特别大方的人,你娶了我便不能和旁人有干系,若是你真心喜欢什么旁的女子,和我说,我尽量成全你们,但请你。。。。。。。不要瞒着我。”
离垢靠在柘因的胸前,声音里有细细的鼻音,许久没有抬起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静谧的可怕,烛火啪的一声炸开,在这偌大的寝殿里显得有些突兀,灯影摇曳着将屋内摆设映出折影投在墙上,在离垢的脸上打出细细的阴影。
柘因伸手抬起离垢的头:“我今日护着息练并不是因我心里喜欢她,只因她不能在你的府中受伤。”
离垢低着头,不动声色吸了吸鼻子,柘因不动声色伸手解她腰间的系带,离垢猛然觉得胸口一凉,身上一身沉绿的衣裙早已被柘因脱了差不多,斜斜搭在臂上,拖在床边,落在地上。
柘因翻身将离垢压在身下,伸手在她后腰处揉弄,离垢伸手胡乱扯柘因的衣服,忙乱之间竟也将外衫看看扒拉掉一半落在肩头,绵密的细吻落在胸前,离垢早已软着身子靠在柘因胸前仰着头喘息,柘因低头看着离垢的模样轻笑着在她后腰处猛然使力,仔细感受到她在怀里细细颤抖,离垢凑唇亲上柘因,声音带着沉哑:“你快别再。。。。。。”
柘因双手紧紧握着离垢双肩,将她抱在怀里,离垢想这大约便是阿黎说的如胶似漆,伸手缠抱住柘因的背脊,胸口像是有一团火要炸开,双手指甲深深掐进柘因的背,柘因低声靠在离垢耳边:“你明日记得帮我涂些药。”
离垢与柘因在凡界私自成了亲的事早已在天上各仙宫传遍,在我看来只不过是夫妻乐趣罢了,但在息练的眼里却是个好机会,一早见着柘因出去了便支开了厌辰殿的宫人闪身进门,离垢这个人脾气不好,在没有睡醒的时候尤其不好,大约是息练的命不好,凑着了这个时候来找她。
息练坐在屋内的桌子旁,伸手敲了敲桌子。
离垢翻身拢了拢云被,息练猛然一拍桌子,离垢生生吓了一跳睁了睁眼,转身看了看息练,又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正式解决义妹,离垢作为女主的闺蜜(哥们)对付情敌绝对不会软的hhhhhhh,写的时候觉得我自己都被感动了呢,离垢怎么能这么爽(变)快(态)
、苍梧,我们和离吧
离垢掀开云被,默默夸了句柘因还算十分细心的将她擦干净换了身衣裳,离垢站在息练身前,伸手抚上她的脸,极淡道:“你什么身份,也敢来掀我的被子?”绕到她身后,手顺着她的脸在脖子上抚着:“你这张脸,我看着就不高兴,你说我要是给你添些东西在上头,会不会高兴些呢?”
虽被下了定身咒却也能仔细感觉到息练的身体在发着抖,额上逐渐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离垢背对着息练站在窗前:“你还年轻,修为尚浅,若是一朝尽毁岂不可惜,若是你想去找天君告状,切记要将自己保护好,若是连死都不能选择的时候,爱情也便没那么重要了,你说是也不是?”
离垢反手将息练的定身咒解开,息练猛然向后退了两步,惊恐道:“你简直疯了。”
离垢道:“对付你这种义妹,寻常的法子自是不能除根,须得下一剂猛药才能完全解决。”
息练扶着桌子身子颤了颤,嗓音颤了颤:“你早知道我会去你府上?”
离垢伸手将窗前雪白细瓷的花瓶中插着的一束白梅抽出来一片片摘去花瓣,道:“知道。”
息练面色微青,额上微微沁着细汗,握着桌角的手隐隐泛着白,食指掐进桌布里,颤抖着声音道:“你是故意的?”
离垢将手中只剩末梢两片花瓣的梅枝插回花瓶里,背对着息练道:“义妹明着说在嫁人前理当住在义兄府上,暗地里天君存着什么心思你我心知肚明,恰好我这个人眼里最容不得沙子,要么我死,要么我让你生不如死,但很明显我赢了。”
息练双眉轻舒低声笑着,语气带着深沉的沮丧:“我小看你了。”
离垢坐在息练对面,细细将她看着,许久才道:“我这个人心软,若是不再让我看见你,我的心情就会好。”
息练双拳握了握,缓步朝门口走去,站到门槛处停了停,却并未转身:“我原本以为给他做侧位夫人,也是极幸福的一件事,可从昨日看来,即使你做了那样的事他依旧不会怪你,我留着也没有意思。”
离垢说给我听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义妹着实是个很懂事的姑娘,相比较符邻而言这个姑娘简直美好的像是冬日里的小暖阳,夏日里的酸梅汤。
离垢这种对付情敌的办法相对于我衷于能用拳头解决绝对不会用口舌的办法简直是冬日里的冰镇糕,夏日里的小暖阳。
在天上住了好些时日,苍梧一直没有来找我,我想该是时候回去谈一谈和离的事情,因我是去和亲的,所以两人之间的婚姻便是代表两族和平的公文,我这个公文只单方面撕毁自然是不行的,按照天君的心思定然不同意,若是苍梧先同意了这件事,那么天君这一头自然没什么理由来拒绝我,这件事的利害关系我理得如此通透,仔细想了一想,我吓了一跳。
临行前我跟离垢说等着我回来吃晚饭,吩咐梅约把柘因叫来做饭庆祝一下,被离垢从背后瞪了两眼,梅约小声在我耳边道:“上回神君的手受伤了还没好。”
我转身惋惜的道:“可怜柘因的手受伤这么严重,你还让他这么辛苦,真是追过。”
还未等我惋惜完离垢伸手握着梅约擦桌子的抹布朝我扔过来,我躲过抹布善意的笑道:“记得叮嘱神君切勿操劳啊。”
关门的一瞬间我听见啪的一声,尤其清脆的碎裂声。
我刚来扶摇山的时候正值隆冬,冬雪漫漫覆盖整个扶摇山,虽落雪弥寒,但山头上的白雪在日光下闪着盈盈的光,显得极美。
守山门的两个守卫见着我回来并无讶异,只恭敬替我开了门。
一路上并未遇见什么人,只快到我先前避暑时住的化清殿时见着桑络从里头出来,远远看着我站在殿前愣愣的揉了揉眼,我问:“苍梧在宫里么?”
桑络将手中端着的茶托放到我手里,我接过来端着,桑络小声道:“没掉地上,看来是真的。”
一把拿过我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的石桌上,双臂用力将我抱着,一边抱一边道:“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我不动声色将她的手掰开;向后退了几步;桑络并不知道我回来是为了和苍梧谈和离的事情,很快她便能知道,说不说无甚紧要。
桑络道:“王在宗庙。”
我拍了拍桑络的肩膀,点了点头转身朝宗庙去。
走到宗庙门口时,远远看见苍梧跪在一排排的灵位前,妖族并不如天族一般将生死看得通透,天族仙人羽化一般便消散于天地间,位居神位颇有建树的一般会有史官记上几笔,却未曾有灵位仙台这种说法,我觉得妖族这种做法更贴近人性化,灵位祭奠算是个念想吧。
宗庙没有门,我伸手轻敲了敲门框的横木,苍梧道:“下去吧。”
我站在门边没有进去,只轻声道:“苍梧,我们和离吧。”
苍梧挺直的背影僵了一僵,许久转过身定定将我看着,一字一句问我:“为什么?”
我靠着门框,看着他数着和离的理由:“一,我嫁来着许久,并不能给你们妖族诞下一男半女,往后也不会,二,当初是为了给你们妖族一个交代我才嫁来扶摇山,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姑姑的死着实是咎由自取,我只是有仇报仇。”
苍梧起身走到我身前,伸手要碰我的脸,我侧了侧身将头避开他的手,他顿了顿将手垂至两旁襟侧,道:“我并不介意。”
苍梧这种心理我可以理解,但我不愿意再这样下去,我能从喜欢沉渊的深渊里拔足出来,也希望苍梧不要泥足深陷,我不能给苍梧想要的夫妻之情,却能给他开辟一条新生的道路。
极亮的一道闪电撕裂沉暗的天空,我抬头看着满布乌云的天,心里默默数着,五,四,三,二,一,轰的一声炸出一声惊雷,晚夏的沉雷大大小小传进耳里,我往外靠了靠,晚风夹杂着细密的雨丝,吹在脸上十分让人清醒。
我转身看着苍梧道:“许多年前,我也存着一样的心思,和你现在一样,我想我喜欢的人,我能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哭一起笑,但是后来我发觉,他的笑和他的哭,我根本不能感同身受,我只是看着他笑我就笑,看着他哭。。。。。。。不,他从来没哭过,我也没哭过,我觉得全心全意去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特别幸福的事情,这件事情是由这个人给我的,所以我从不怨他没有喜欢上我,但越是这样越迫切的希望能得到同等的爱,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希望却得不到的失望里。”
我知道苍梧一直站在我身后,我伸手接着檐上滴下来的雨水,我道:“听说雨水又叫无根水,不沾半点尘埃,是这世上最干净纯粹的东西,大约像没有回报的感情,但雨水总要落到地上沾染这三千尘土,感情也不能总不需要回报。”
苍梧道:“我是想要回报,想要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但我没有告诉你,我希望能一直站在你身后,不管是什么身份,能在第一时间保护你的人一定是我。”
我斟酌着道:“我自己其实也挺能打的,你不用担心我。”苍梧狠狠瞪了我一眼,我顿了顿,道:“苍梧,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从前我觉得我要是得不到别人的爱非得生不如死,但你看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希望你能像我一样。。。。。。”
我还未说完便被苍梧从后颈猛然一掌,我晕倒前隐约听见苍梧抱着我连着说了几声对不起。
醒来时,是在我的化清殿里,我直起身从床上坐起来,左眼角泛着天火灼烧一般的疼,我伸手摸了摸眼角却并未有伤口,浑身上下的骨头像是被生生打碎了又重造了一般,齐全的将疼酸痒热等众多感觉齐聚在一身上,我这个人好歹着实能忍,咬咬牙下了床,双腿却使不上力一般摔到床下,大约是动静太大了,惊动了在窗外拔草的桑络,她抬起头朝里看见我坐在床下,忙丢了手中的半把草从窗户跳进来,把我扶起来坐到床上,转身给我倒了杯水。
我道:“我怎么了?”开口极其嘶哑的声音将我生生吓了一跳,我又开口道:“桑。。。。。。”果真是我自己的声音,喉咙像是被剑划过一道道口子一样破碎嘶哑。
桑络没有接话,转身出了门,回来时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放到我面前,我道:“我怎么了。”
桑络只低着头将药碗往我面前又递了递,我伸手端过药碗猛然想起我晕倒之前苍梧连着说的对不起。
我将药碗猛然摔到墙角,厉声问:“苍梧呢。”
桑络走到墙角默默收拾我打碎的药碗,我扶着墙走出化清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头上,我扶着墙的手渐渐使不上力,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呼吸,头发早已湿透。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来一个小剧场,可萌了~(≧▽≦)~啦啦啦
、苍梧,我终于不欠你的
我站在他宫门前,从来不觉得日头也有这样灼人的时候,汗顺着额角一滴滴流到脸上,我反手擦了擦汗,里里外外找了整个扶摇山。
没有人告诉我苍梧去了哪,我觉得我晕倒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不少事,不禁有些感叹,这许多好戏都发生在我晕倒的时候,禁断再次发作时,我不知道。
苍梧失踪,我不知道。就连我现在的重伤我都不知道。好在苍梧还有个夫人,我拐进符邻的院子里,还未开门便听里头道:“王,你早该这样做。”
我摒了呼吸站在门外,符邻又道:“那个九黎始终是害死长公主的人,你娶了她她本该以妖族为重,三番两次私自离山,将我妖族威严置于何处。”
符邻着实得我心,在她这里永远能听到实话,我不需要拐弯抹角,她也不屑奉承我。
苍梧始终没有接话,符邻猛然道:“好在她还是有些价值的,从前我不懂为何王一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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