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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半炉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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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三清化境里出来落到这里,大约是我有个实体躯壳,沉渊却只是个魂魄,凡人看不见他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太着急了忘了这一茬。
我起身向几位村民道了谢,老者捋着胡子连声道:“不客气,姑娘若是无处可去,尽管还回到这里。”
长久的寿命便有些羡慕这样长短一世的闲情,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夏日三五成群坐在柳树下听年长的老者讲一些奇怪见闻,冬日围着暖炉剥秋日收成的瓜子坚果,听长辈讲一些神妙的传说。
我从前就向往有一回这样的生活,亲手架起来的竹篱笆上爬满茑萝,房前塘子里植上一些荷花,造一艘小船,夏日将船停在荷花深处,闲来睡在船上乘凉,鼻尖盈盈荷叶的清香,摘几朵荷花踏着夕阳回返。
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来过一次这样的生活,原先我想若是能历过上神劫便来人间过上几月这样的生活,顺便疗一下情伤,现下沉渊跟我说,他也是喜欢我的,我心里很高兴。
我握着剑尖的手紧了紧,你等我。
我握着手中的风铃,猛然发觉风曲的那只风铃自我进三清化境后便没有再继续生出裂痕,想来身子已逐渐好转,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
我走到树后低头施咒,寻踪这个咒术原本是大师兄教我用来找我丢了的东西,我记性不好的事情被白坠传遍了整个榣山,我觉得这样也是极好的,若是有什么我没有做或忘记的事情都能归结到我记性不好身上,怨不得我。
以沉渊的剑作为载体施咒,跟着剑尖指向便能清楚找着沉渊所在。
城里林府今日为独子林司幽办周岁宴,林府据说是这桃源城的首富,夫妻成亲七年,大小好事做了不少,却未曾有一子,林夫人将桃源城大小庙宇满天神佛皆拜了个遍,终于盼来一子,生的眉清目秀,幸而不是姑娘,否则难保将来长大家里门槛会要被踏平几道。
剑尖的指向却是今日大摆筵席的林府,我猛然惊了一惊。
我跟着人群朝林府混进去,林夫人抱着新生子坐在主位上,一旁丫头端着三个漆木托盘,上头摆了些用来抓周的物什,我心凉了凉,那孩子的额头有隐隐的结界印记,是仙人历劫才有的印记,手中的剑隐隐颤动,我朝正厅走去,小厮挡着我道:“今日喜事你怎可带着兵刃。”
林府老爷转身看了看我,朝小厮挥手道:“诶无妨。”
我道:“今日贵府喜事,我也想来讨杯酒喝,不知先生可赏一杯?”
他捋着胡子哈哈笑道:“自然。”
林夫人细心逗弄孩子,我道:“夫人,我可否抱一下孩子?”
她迟疑了下,伸手将孩子递给我:“可以。”
我抱着他,伸手摸了摸他额上闪着金色光芒的印记,又低头亲了亲,眼里酸涩难抑,紧紧抱了抱他。
想来是沉渊来不及将魂魄寄于风铃上便遇上林夫人,才投胎到了林府,想来我与他不是一起掉出来,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三清化境属六界之外想来更甚。这林家夫妻对他想来也是极好,我只等着他寿终正寝回到榣山,便将那几十万年妖力渡给他。
一旁丫鬟道:“夫人,该少爷抓周了。”
我将司幽递给林夫人,接过小厮手中的剑,司幽对面前的漆盘视若无物,却伸手要我手中的剑,林家夫妻愣了愣,林家老爷笑道:“我儿将来还是要继承我林家勇猛,上阵杀敌护我河山。”
我握着剑,手微微颤抖。
我将剑留给司幽,并交代林家夫妻等他十九岁时会有个劫难,到时候我会回来帮他渡劫便回了榣山。
三位师兄都在,白坠整日整日的坐在清江院门口等我回来,见着我时愣了一愣,猛然朝我扑过来,我接住她暗暗松了口气。
我道:“我去前头找几位师兄。”
苏君尘一见我,握着的扇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大师兄的眉头松了松朝我笑了笑,长泽坐在一旁,抬头看了看我,皱皱眉没有说话。
大师兄说:“你私自去三清化境,可想过后果没有?”
苏君尘道:“师尊可还好?”
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原本是被困在三清化境里了,这化境是师父做了用来避世,结界里头有个天梯,天梯已毁师父魂魄被一凡界女子带走转生。桃源城首富林家的独子林司幽。”
苏君尘握着的扇子又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大师兄转头瞪了他一眼,他伸手捡起来放在桌上,朝我道:“你去见过了?”
我点点头:“没什么事,十九岁时有个劫,到时候我去给他渡一渡。”
三师兄冷哼一声便转身朝外走,我道:“长泽。”
他停了脚步却并未转身,我想了想:“没什么。”
我与长泽之间始终有化不开的结,不管这个结是因为苍梧或是沉渊,主要还是我。
我从不觉得我不能面对长泽,我跟苍梧成亲是情境所迫,与沉渊是两心相交,我不觉得我有任何对不起长泽的地方,但感情这种事情并不是我自己觉得对得起就能不去在意的,我从来不觉得我是这样能体贴细腻的人。
流渊欲言又止看着我良久,道:“苍梧来找过你几回。”
我捏着太阳穴的手顿了顿,道:“他说什么了?”
苏君尘接过话头道:“他说想见一见你,有些话想亲口跟你说。”
我觉得是得见一见他将话说清楚,我道:“下回再来的时候叫他在山门前等我。”
流渊点点头:“若是师尊那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切不可一人担着。”
我道:“我知道了,大师兄二师兄我先去看看琴室看看师父。”
我双手垫在冰棺上跪坐在一旁,细细看着他的眉眼,不久前,这张嘴跟我说喜欢我,想与我在一起,我那时惊讶的忘了问他什么时候喜欢的我,我觉得着实有些失算,若是他先喜欢我却这样绷着,绝对是要揍死不谢的,若是后喜欢我觉得也应该揍一顿问问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从此我们陌路不见
我伸手摸了摸他眼睛,往下是鼻子,直到喉结的突起处,我起身探头亲了亲,盖上冰棺转身出了琴室。
苍梧的事情始终要靠我自己来解决,我不想叫旁人说,我想与沉渊在一起还要靠沉渊来解决麻烦,天君那一头我本就不抱什么站在我这一边的希望,若不是有个沉渊横在前头,天君怕是毫不犹豫的便将我送上妖族。
我叫上苏君尘与我一道上扶摇山,我是去找人谈判,不是送死,须得带上个能打的帮手这是必要的。
守山门的弟子见我回来,惊在原地愣愣看着我,良久开了山门恭敬道:“帝后。”
我点点头:“苍梧在哪儿?”
弟子顿了顿道:“化清殿。”
苏君尘跟在我身后凉凉笑说:“哟,小黎子好威风。”
我转头回已一笑猛然踩了下他的脚被他躲过去,我讪讪转身朝化清殿去。
我尤其怕热,三伏未到便像个个把月没浇水的茑萝,苍梧体贴批出化清殿给我住,夏日避暑是极好的,我在里头住了月余觉得苍梧甚是贴心,这种闺蜜果然是求而不得的,我先前觉得我撞了大运有这么个闺蜜。
桑络正在院里浇花,苍梧种的那些花,如今枝繁叶茂,青白花叶生的序细细坠在花架上,却比榣山那些还要好看许多。
桑络看见我,手中的洒壶猛然掉到地上,壶中水泼湿雪白的裙角,溅起脚下点点泥星。
愣愣的叫了句:“帝后。”
我越过她:“苍梧在里面?”
她还未回神般木木的点点头:“在。”
我迈上台阶,转身让苏君尘在门外等我,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他听见,一回头却见桑络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我交代完苏君尘转身迈进殿门。
苍梧坐在我寝殿的窗边,握着我平日常看的那本佛经出神,我道:“苍梧。”
他似是并未听见,只看着窗外轻声道:“九黎,你怎么不愿见我呢?”
寝殿里还是我走时的模样,就连我打碎的那几只茶碗杯子还碎在桌角未曾收拾,窗台上那株花长得正好,花瓣比我走时小了些,想来却不是我走时插的那株花。
花有时时好,人无常常在说的大约便是这样的情景。
我走到窗边伸手屈指敲了敲桌子,苍梧并未抬头只伸手捏了捏眉间:“桑络收拾好便……。”猛然住了口,抬头看向我,愣了片刻伸手抱住我,双手紧的我有些难以呼吸,口中喃喃道:“九黎你回来了,莫不是我又做梦了。”
头埋在我颈窝深深叹息:“即便是梦,也是好的,近来我许久不曾梦到这样真实的你。”
我推开他向后退了步,握起桌上的半杯茶朝他脸上泼了一泼,他果然转醒伸手抹了抹茶水,朝我道:“九黎?”
我道:“我来的目的,想来你也知晓,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想要的妖力你拿不走,我也不会主动给你。”
苍梧僵了僵,坐在椅子上苦笑道:“妖力…。。算得了什么,若是肯回来,即便整个妖族我也……”
我猛然打断:“苍梧,你的爱不过是求而不得,乍然逝去。”
苍梧这个人向来精于算计,断然不会做什么有损妖族的事情,他爷爷的手段万不能及他一分,是个只靠打架的人,苍梧深知只要有柘因和沉渊在,妖族就很难有胜算,两族战争妖族连连折损两位妖帝,士气兵力远远不足天族,若此时两族开战,只害无利。
正逢萝芙月横死,苍梧站在卖面子的位子上向天君示好,我听苏君尘说沉渊早已将一纸公文送达天族,上头细细列了萝芙月擅闯榣山,暗害榣山弟子等,恰逢沉渊沉睡,天君乐得与妖族签订和约。
想来两族牺牲的便只有我,我一直不愿意承认我这个人蠢,我觉得自己虽然做过一些错事,好在没有危害到旁人,但如今看来我的确蠢。
我道:“苍梧,我们都不是能活在幻境里的人,我们和离吧。”
苍梧单手握成拳搁在腿上,不动声色道:“我若是不愿意呢?”
我道:“你愿意与否都不重要,天族的文书我想早已送来了吧,你接不接受三月后自然契约解除,你我都知道天君拖着不解决只是怕两族开战罢了。”
苍梧道:“三月?”
我说:“苍梧你知今日想留我,还会授意符邻诓我进幽冥场,从我身上拿那几十万年妖力么?”
苍梧脸色白了一白,良久才道:“我不知…。。”
我冷笑道:“你不知?你不知幽冥场九死一生还是不知拿妖力我会死?”
苍梧抬手覆于眉间,道:“若我知道,定然不会去取那几十万年妖力。”
我反手念咒双掌置于眉眼处,苍梧惊了一惊:“你…。。”
我走上前:“苍梧,你看清楚,我在幽冥场里受的几十万年妖力,我本身修为受不住便化形出这对伽,一双眼险些丢在幽冥场里。”
那几十万年妖力我本身并不能承受住,须得有个地方显出来,双眼眼角血红的伽印,便是显形。
若不是沉渊来幽冥场救我,想必即便显形我也难从幽冥场出来。
我道:“你看清楚,这便是你想要的妖力,你拿它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你想,你有个这么能干的帝后。”
苍梧猛然站起来握着我胳膊凑唇上来,我反手挥了一掌正好打在他脸上,登时一道红印显现出来,我道:“苍梧,我原先觉得即便我是作为赔你们妖族一条命嫁过来,即便你们妖族都不待见我也是没什么的,好在你对我好。”
他僵在原地,双眼血红的盯着我,我接着道:“但你想要的不过是被沉渊封印在幽冥场的几十万年妖力罢了,我们两清。”
他张了张嘴,许久干干道:“九黎,你当真如此绝情?”
我觉得有的时候总不能认清自己做的一些事是对的还是错的,苍梧时时刻刻觉得他拿妖力是没错的,觉得是我对不住他,他不知道我并不是怨他拿妖力。
我道:“苍梧,若是现在妖力和我,你要哪一个?”
苍梧僵了僵:“我……”
我冷笑道:“即便是你明白让我进幽冥场,让我把那妖力渡给你,又有什么,苍梧你太小看我了。”
我怨的向来只有苍梧利用我罢了,先前的几分感情全成了笑话,我并不是个能看感情透彻的人,我想我的朋友都是真心待我,即便什么危险的地方我也愿意替他去。
这大约便是我与苍梧最大的区别罢,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我将和离书递出去:“你盖了印吧。”
苍梧定定看着我良久,掌中化印接过我手中的和离书,盖上了王印。
我道:“多谢妖帝,从此我们陌路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渡劫
苍梧在我身后笑出声来,我推开门听见身后一片茶杯花瓶碎裂的声音,我朝苏君尘道:“走吧。”
苏君尘握着扇子小声道:“拿到了?”
我点点头:“拿到了。”
我并不欠妖族的,也不欠苍梧的,只当是前尘一场梦吧,梦里做了一些无愧于心的蠢事,醒来时一切还在。
我拿过苏君尘的扇子扇了扇:“拾乐怎么样了?”
苏君尘瞪了瞪我,挥了挥手手却发觉扇子在我手中,猛然从我手中夺过扇子:“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整日整日的拿绣花样子来问我什么样好看。”
我惊了一惊:“你的这个妹子着实很有毅力,俗话说,日久见人心,毅力看诚心,想来她是真喜欢你的,你不然跟大师兄商量一下。”
他抬手作势要敲我的头被我闪身躲过,讪讪道:“他这几日连门都不让我进。”
大师兄向来是个沉稳的人,对于苏君尘的感情也都是被动接受,现下不让他进门,若不是不想接受苏君尘的感情,便是吃醋,从上回大师兄从沧海境回来之后,想来不是第一种。
我拍拍他肩膀道:“大师兄这是吃醋了你信我,如果这么看来你反倒要感谢你大表妹,若不是她你怎能知道大师兄对你感情还如此深刻。”
苏君尘下巴撑着扇子点点头:“也是。”
我未想到拾乐竟然如此执着,想来这段时间大师兄也没少给苏君尘脸色看,我觉得心情一下子十分通畅,连脚下的云层都显得白上许多。
转眼便快到了要帮沉渊渡劫之期,我交代了一番便下了榣山朝桃源城去,离他渡劫还有一日,在凡间算来便是一年,我须得先去与他打好关系,若是他将我当我神经病,不仅不能顺利渡劫若是吓着他得不偿失。
我隐了身形进了林府,我走在这种弯弯绕绕的院子里向来会迷路,七绕八绕没有找着司幽住的地方,在拐角处显了身形拉住一个丫头,丫头生生吓了一跳张嘴想喊人,我捂住她嘴轻声道:“不许叫,不然就杀了你。”
丫头慌忙点头,我松开她嘴小声道:“你们家司幽少爷住在什么地方带我过去,不许回头。”
丫头抖索索闭着眼转身,快步朝前走,到一处长满凌霄花的院落前停住脚步,转身紧紧闭着眼小声道:“女侠你放了我,少爷就住在这儿。”
我道:“你走吧。”
丫头迈开步子迅速跑开,身后像是有鬼追似得,想来我对她的威胁比鬼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我穿过院门进去,满院的凌霄花长得比榣山细密的多,细细修剪过的花架下摆着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整齐摆在石桌一圈,一旁摆了一个竹藤编的躺椅,我愣了愣,这个摆设太像了,像清江院。
我摘了串凌霄,坐在躺椅上来回晃了晃,院门被人推开,少年坐到一旁的石凳上,伸手倒了杯茶。
转头瞧向我的时候愣在原地,我也愣了愣,想起我隐了身形可花却未,他此刻看着的怕是一串花飘在半空来回晃,我念诀将花也隐了。
我细细打量着他,一张脸生的极好看,双眼一汪陈墨般深刻,远远看着也要将人吸进去般,高挺的鼻梁下弧形美好的唇抿着,我双掌合十念咒看了看他额间,结界印记忽隐忽现,是个即将历劫的征兆。
我显了身形坐在躺椅上,他愣了一愣却未叫出声来,只定定看着我。
我道:“我叫九黎,是个仙女。”
我从前从柘因的书本子里看到登徒子见着美貌的姑娘通常称之为小仙女,我纵然真是个仙女,现下这般称呼自己着实有些不自在,转头打了个哈哈遮掩。
他顿了顿道:“仙女都像你这般……登堂入室?”
我干咳两声道:“普渡有缘人,十七年前我算你有一劫难,我来帮你。”
他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觉得这少年这么点儿大就这么机智多疑着实不大好,想来人界十五岁定亲都算晚的,如此也怨不得。
我道:“你成亲了么?”
他道:“还未。”
我道:“你周岁那日,我曾送过你一把剑,你爹娘可给你了?”
他愣了愣转身朝屋里去拎着把剑出来,一时间我有些愣神,他拎着剑的模样和沉渊几乎一般无二。
他将剑递到我面前:“你说的可是这把剑?”
我握着剑细细摩挲:“是这个。”
在凡界来说,十八岁已然到了娶亲年纪,林家老爷却未给他娶亲,我将剑递给他:“你爹为何还未给你娶亲?”
他接过剑,目光沉沉看了看我:“我梦中时常出现一个姑娘,我想见她,我想娶她。”
我想了想:“你能把她画下来么?我别的本事不行,找人可是一流。”
他顿了顿:“我已经找着了。”
照他这找着了还一副还没找着高兴的样,要么是这姑娘早已嫁了人,再不济就是出家做了姑子,我默默替他抹了一把泪,张口安慰道,还未开口便听他道:“你们神仙要什么聘礼。”
我:“……。诶?”
他脸似是红了一红:“我想娶你。”
我舌头僵着,脑子也僵着。他,他这是跟我求亲么?堪堪活了七万年;居然被个十八岁的少年求亲了么?
我干干笑着,他道:“爹娘让我娶亲,我说再过两年若是找不到她,就听爹娘的,如今我找着了你,你可愿意嫁给我么?”
我握着脑壳有些晕:“你容我想想。”
他平静的砸下一句话:“我听闻神仙都是慈悲济世的,想来你不会让我林家绝后。”
绝后这种事情与我没什么关系,这凡界林家与我的关系也不过一个沉渊罢了。
他道:“你若是没有地方住,便住在后院吧,没人敢去打扰你。”
我点点头朝后院去,我坐在后院的石桌后想了许久,天色逐渐沉下去,星子漫天闪着盈盈的光,一轮月隐在树梢后只微微露出个头。
一转头看见苏君尘坐在树上,我伸手握着茶杯将他打下来,苏君尘握着茶杯跳下树,惊起一树飞鸟,扑棱棱朝另一株树飞去。
苏君尘坐在我对面,将茶杯放在我面前:“怎的如此不高兴?”
我撑着下颚问他:“你说,沉渊跟司幽有什么相通?”
苏君尘想了想:“同一魂魄?”
我想了一下午,除了这个大约也没什么联系,但若说沉渊便是司幽,也有些说不通。
苏君尘道:“你想这许多做什么,等这一世结束师尊自然回到榣山,到时候沉渊是沉渊,司幽……就没有司幽了。”
我伸手替他倒了杯茶:“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苏君尘抽了抽嘴角端着茶掩饰:“我来瞧瞧你这不成器的若是出了什么差错…。”
我接过话头凑上前:“被大师兄赶出来了吧。”
他一口茶呛在嗓中猛然朝我喷过来,我抬袖挡着,碧绿茶渍顺着纹路浸湿一片,我甩甩袖子坐回去:“果然。”
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拾乐今日搬了一筐绣花样子来问我,成亲那日用些什么样的好,那时候我正在跟你大师兄说师尊的事情,被他听见整整瞪了我一日……。”
接着又道:“你说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大师兄是这样的呢?”
我惊讶道:“你后悔了?”
他瞪了我一眼:“怎么可能?”
我觉得感情这种事情不能用常理来说什么样的性子便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从前的大师兄一丝不苟,为人沉稳,我也未曾想到他能喜欢苏君尘这个流氓。
如今大师兄会醋拾乐,也在情理之中,我看着苏君尘隐隐的笑意,觉得大师兄亏了,亏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恢复日更了么么哒(^o^)~,大家多多捧场哟~(≧▽≦)~啦啦啦
、司幽先生请你温柔一点
我道:“你姑父那头怎么解决你可要想好。”
水君既是将苏君尘当做储君来养,那便是寄予厚望的,现如今他不娶自己闺女便罢了,还断了袖,水君定然大怒。
苏君尘少见的正经,握着扇子正色道:“等你这处事了,我便会东海与姑父说清,这事须得面见他老人家,我不希望牵扯到流渊。”
断袖这个事情在民风开放的水族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这任水君的兄长便是个断袖,说到这个兄长是个极其能干的,深得老水君厚望,但无奈在娶亲前的一年带着自己的真爱跪在了水君殿前,生生将老水君气的调养了半年,身子却大不如前,只得将水君位传给了二子,也就是这一任的水君。
不想着这水族竟这样盛产断袖的,我有些敬佩他们勇于追求真爱的胆量,若是我有这样的儿子,先看看儿媳妇长得模样,若是像苏君尘这般便忍一忍揍一顿罢了,若是长成什么不成器的,那便忍一忍揍死罢了。
即便水族这样开放,但也不好明着说出去沉渊的两位徒弟断了袖了,对于大师兄的名誉也不甚好,这层窗户纸里头的事情大家虽都看得清楚,但该留着还是不好撕破了。
苏君尘左右打量了阵:“这么快便取得信任了?”
我讪讪笑着:“啊……。是啊。”
司幽想娶我,可能源自沉渊魂魄里对我还有那么几分模糊记忆,但我觉得转生便如同再生,怎可能有前世记忆这一说,当然我孤陋寡闻也是极有可能的,我道:“司幽说想娶我。”
苏君尘握着的茶杯应声而落,溅起一地茶水沾湿了白衫一角,颤抖着手指着我颤抖着声音问我:“你…。。你说……你再说一次。”
我两手托着腮闷闷着说:“你说,我是不是长得太好看了,让他一见钟情了?”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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