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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半炉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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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君尘从腰间抽出那把竹骨素扇,上下打量我一通道:“啧啧啧,难以启齿。”
我生生被这四个字哽了一哽,想来这榣山上的人修的不仅是道,还将嘴皮子修的刀枪不入出神入化,苏师兄较其他师兄也修的尤其好。
流渊轻咳了一声道:“即便九黎……嗯…有些弱不禁风,那么何以连风曲也不罚了?”
我低着头脚尖把地面儿当这两人的脸使劲儿捻了捻,继而一闭眼一口气说完“师父说,下次再犯并罚。”
作者有话要说:
、梦中有人
结果就如我捻地面时想的一样,两人笑的岔了气一般,苏君尘抬手揉了揉我头发道:“小黎子,自求多福吧,师尊定是算准了你还会再犯,你倒不必担心,我也觉得你定会犯。”
我用力拍掉他的手:“走开,我看着很像总犯错的人吗?”
流渊和风曲在一旁憋着一股笑,忍得十分辛苦,苏君尘一脸严肃道:“不像,根本就是。”话落还十分应景的笑出声来。
我抬脚狠狠踩了他脚尖,洁白鞋面登时就添了一块黑印子,我觉得心情爽快这种事情势必得娱人娱己,若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上的快乐我觉得可以理解,若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必须得让他比我更痛苦才能表现的我这个人十分大度。
虽说师父说下次再犯并罚风曲,却未说这次不罚我,我站在师父书斋前有些踟蹰,若是再罚我抄释典岂不生不如死。
我跪在桌案前低头道:“师父,我来领罚。”
他抬头看着我半天才道:“手伸出来。”
我伸出右手向前,他握着戒鞭在我手上打了十鞭,上头浸了神力,打起来就像打在了骨头上一般。
我忍着眼泪在眼窝里,半天没忍住闭着眼睛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滴到地上,师父放下戒鞭道:“你可知错?”
若是今日没有风曲我定不会觉得有多大的错处,如今大师兄说的厉害关系,若是因为我害了风曲我岂非万死难辞,我抬手擦了擦眼泪道:“知错。”
师父转身背着双手对我道:“既是知错了,便回去反省。”
我起身道了声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疼十分猛烈,像是被人用剑狠狠劈开,我抬头托着额头退出了书斋,细细想着我这段不大长的年岁里,并没有受过这种疼,大约是上辈子的事情罢,约莫是我上辈子死后过奈何桥的时候孟婆赠与的那碗汤没有喝干净。
我揉着头走到院子里靠着凌霄架下白坠搭的用来清凉的棚子闭目躺着。
脑子里似乎闪过一个身长玉立青年负手而立,气质清华神情淡然,玄色衣衫修长的身段笔直挺拔,一张脸长的也十分清俊的模样,眉眼有一些像师父,倘若我是因为孟婆汤没有喝干净那我也许能晓得是不是上辈子的事情。
画面又一转,大约还是方才的青年,头发没有挽发髻,漆黑如墨一般的发丝垂下来微微挡住了侧脸,挡住了弧线美好的下颚和白皙的颈项,低垂的眉眼看不真切,手里握着一本书,良久右手抬起支着头靠在石岩上,一袭蓝色的长袍,袖子很长半遮住修长白润的指骨,有个少女蹑手蹑脚轻轻走过去,他似乎并未察觉出脚步声,被姑娘从背后捂住眼睛,青年轻拉开少女的手,面上一派温和沉静,带着淡淡似有若无的微笑,眼睛是一团深幽的墨色……是师父。
“阿黎,醒醒”隐约听见有人叫我,我睁开眼看见一脸焦急的白坠蹲在我身前,脑子一阵阵疼的眼花,白坠伸出手将我扶起来。
我揉着头有些恍然,“我怎么了?”
白坠摇摇头“我看见你睡在这儿,似是梦魇了,怕你沉陷。”
我靠着藤椅往后躺了躺寻个舒适的姿势,“没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有些头疼。”
白坠有些担忧道:“我方才从或匀大人那儿来,听说你私自下山被君上逮个正着,君上可有罚你?”
我满脑子都是那个梦境,半天才木然道:“对了白坠,你跟我说说那个女徒弟的事情可好?”
白坠摇摇头左右看了看才道:“这件事从没人提起,据我所知仅只有君上的女徒是第二个徒弟,后来不知怎的故去了,我们怎敢私下乱说这些。”
宫婢不可随便说主子是非闲话,确实在理我心中有结却不知找谁解:“那你可曾听说师父他喜欢过什么女子,或是有什么善解人意的知己红颜?”
白坠偏着头想了一会才道:“君上已不问六界许多年了,来做客的我知晓的便只有西天梵境的佛祖,月华观的应微元仙,和天上的柘因神君,而这几个人里头最常来的便是柘因神君,和君上关系也是最好的。”
这三个里头没有一个是女子,想来这个梦大约就是个梦吧,我靠着椅背捏了捏太阳穴“白坠我躺躺,你去忙吧,我没事。”
白坠点点头,神色还是有些担忧:“那你若是不舒服了便找君上给你瞧瞧,君上的岐黄之术想是这六界都无人能及其一二呢。”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师父那张脸惹桃花从那日仙宴足以看的出,不想惹到这个地步,白坠口中师父怕是无所不能,白坠见我笑不明所以道:“你笑什么?”
我忍着笑正经道:“没事你去忙吧,去吧。”
我闭着眼躺着藤椅里摇摇晃晃歪着打盹儿,青年声音从隐隐传来,我转身四处看了看一片黑暗却无一人,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是谁?”
青年道“你是沉渊的什么人?”
姑娘似乎踟蹰了一会,才道“徒弟”
青年叹了口气道“我是妖族二皇子,我无意再让两族交战,非我妖族不善战,只是几万年来两族战事不断,苦的是两族的无辜生灵,我实在不愿看见这样的无辜者因为两族征战流离失所,我这里有一份降书,你带给沉渊,让他交给天君。”
姑娘道“单凭一份降书能止两族战事么?况且现在正在交战,你给我这个怕也于事无补。”
青年道“上面有我父君的王印,他这个人最重承诺,更要面子,你只要拿出这份降书他为了面子定不会再战,起码这几万年里不会再挑战事。”
姑娘语气有些担忧道“你私自写了降书你父君岂不是要活劈了你。”
青年似轻轻叹了口气,半晌才又道“为了两族能不再有人流离失所生离死别,我的生死若能换来两族和平,那就十分重要,与我便十分不重要。”
这么一个重要不重要的事情他说的有些绕口,我在脑子里回了几圈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姑娘大约也绕了半天才明白,半天才又道“那你有何打算,虽说你想牺牲你一人换来两族和平安稳,若是事有突变挽留不了,你这条命却白白搭上岂不是得不偿失,不如这样,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把你的降书拿回去,看是否能解决了问题你再出来可好?”
那姑娘似是想起什么有些愤愤然,“对了你可看见了是谁在我背后使了阴招将我摔在石壁上?”
青年语气僵了一僵,尴尬道“我怕你修为高深力道小了不但不能将你拉过来就使了大力气,不曾想力道使的猛了一些将你砸向山壁,我在此道歉还请姑娘原谅。”
后头后头不冷不热的嗓音念叨一声“师姐,你方才是去什么地方看风景去了?”
是三师兄长泽的声音,姑娘道 “方才我是遇袭了,师父叫你护我回山可你却让我遇险,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对不住我?”
长泽道“不觉得。”
姑娘叹了口气幽幽道“师弟,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小的时候都是我照顾你吃饭睡觉的,现在你长大了就开始嫌弃师姐了。师姐老了没有用了。”
“第一,我来榣山的时候不需要照顾吃饭睡觉了,第二,你本就很老。”三师兄看来并不是天生便十分冷淡的,在我看来他对大师姐定然十分尊敬。
黑暗突然散去,眼前是我那日见着的青年将军,浑身已是一身战袍被鲜血染红大半,盔甲上头的防护左右尽是刀剑劈砍的痕迹,样子十分狼狈,这场仗看得出打的十分艰难,起码比我那日见着的要艰难许多,战况已是一团乱麻一般到处都是尸体,刀剑鞭锤各种兵器碰撞之声充耳不绝,将士们受伤痛极的呼喊声,和师父的琴声混杂在一起,听的人心惊胆战,比我那日战场却还要凶残百倍千倍,青年看见姑娘大声吼道“不是叫你走了吗,回来做什么。”
姑娘连忙到他面前掏出怀里的降书“刚刚半道儿有个自称是妖族太子的人给了我这份降书,他说上面盖了他父君的王印,你拿出来必定能止住这场战事,我也分不出真假便拿回来你与师父定夺。”
青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笑道“这妖族太子还有些良知,但我天族却不是吃素的,莫不是小看了本君与沉渊,况且。。。。”青年握着降书,食指指腹轻轻摩挲着“靠这个来止住两族战事总不是两全,妖族定会再犯,此时一刀一剑平了妖族乱才是上道。”
师父道“九黎,跟长泽回去”
我一惊,想来这三千尘世六界八荒重名之事何其多。便没放在心上。原来师父的琴音不仅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连着琴声连着听了七七四十九日师父出关,青年将军还在里头半死不活的躺着,师父出关时脸色不大好,或匀吩咐白坠熬了药送过去。
被姑娘半路截了端了药替芫画送过去,敲了几声门没有人应,伸手推开门将碗放在桌上。轻退出门一转身撞上了三师兄长泽,“师弟去哪儿?”
长泽一贯冷冰冰的声音道“笑成这样居然还脸红?猥琐。”
作者有话要说:
、人界大旱
姑娘差点被长泽的用词噎住一口气没上来,半天气怒道“你才猥琐,你哪里看见我猥琐?”
长泽伸出食指和中指岔开对着眼睛道“这里”
我不由的笑出声来,三师兄原来竟如此活泼。
在这榣山的不长的时间里头跟这位不爱说话的三师兄斗法每次都是我输,每次我一输就去找二师兄苏君尘,他总是有办法让三师兄输,我除了脸皮修为十分佩服二师兄之外最佩服的就是他的这一处本领,做的十分好,我们没有人能和他比。
隐约觉得有人敲我的头,我挥了挥,没挥掉,又挥了挥猛然醒了,睁眼看是二师兄,他拿着扇子在我脑门又敲了敲:“小黎子,你在干嘛?”
我拉过苏君尘左右看了看,将他按在凳子上小声道:“从前,这山上有没有一个叫九黎的人?”
苏君尘愣了愣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努力回忆却想不起姑娘的长相,我好像一直是以姑娘的视角来做的这个梦,想想摇了摇头:“没,你这会子来做什么”
苏君尘握着杯茶的手顿了顿,将茶杯放下从怀里拿出个淡青的瓷瓶子,道:“师父从西天回来带回来的丸药,你每日吃一粒。”
我接过瓷瓶子,把心里长久的疑惑忐忑着问出来:“师父平日里,怎么区分这些药?”我从袖子里掏出另外两个一模一样的瓷瓶子放在桌上。
苏君尘看了半天,道:“凭感觉?”
我:“……”
时光荏苒转瞬即逝,眼看着我在榣山上生活了近三万年,我起初只是想在这山上避一避风头另外学一学不劳而获的本事,人活的越久就越贪恋尘世,我想便是因为这样才这么多人追求仙身,再后来我慢慢的也长了些心智,几个人便时常在一起论修为的事情。
我除了平时修炼最爱喜欢做的事情就只有和二师兄一块儿捉弄三师兄,他不爱说话却句句都能戳人心窝子疼,只有二师兄能捉弄到这个冷着一张脸心肠却极好的三师兄,他虽修为没有大师兄和二师兄高,剑术却是极高的,他却从未拿那把寒光凛凛的长剑出鞘对着我们。
师父隐世多年,但是这些徒弟都是各个部族里重要的公子,少不得要历练,天君派了二师兄到凡间一处去瞧瞧旱情,我因长久未曾下山便求了师父让我和二师兄一道下山,到了凡界大旱那处遍地横亘干枯的沟渠,大地裂出一条条缝。全然不见半点星绿,苏君尘一边挥着扇子一边叹道“热死人了,这是遭了什么劫才能凶残成这样。”
我伸手挡在眉头处挡住些刺眼的日头 “二师兄你说会不会是昴日星官?”
苏君尘将扇子挡在头顶遮了个庇荫的沿子,语气十分肯定“不会是昴日星官,他每日晨起报晓,日头洒的皆是等同,怎么会叫哪一处大旱,还是往前走瞧瞧是否有妖邪作祟。”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远远看见前面有几间茅草房,住的几乎全是垂暮老人,看见我们过来十分热情倒了几碗水请我们解解暑, “老人家,怎么这里就你们这几家?”
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坐回椅子上叹了口气,:“我们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雨了,能搬走的人,也都离了村子,只留下我们这些活了一辈子不愿走的老骨头。”
苏君尘扇子一转对着干涸裂口的地面一扇下去,砰地一声平地似炸了一声闷雷,一阵轻烟隐去冒出两个身长只至常人腰处的老头儿,苏君尘收了扇子厉声道“墙角可听的够了?”
两个老头儿拄着高他们一头的奇形拐杖颤巍巍到我们面前一边行礼一边道“上仙容秉,我俩本是本地的土地和山神,实在不是故意打扰上仙,还请上仙不要怪罪。”
本以为只住着几户风烛老人定没什么可查看的,不曾想到还有山神土地,我接过话茬道“既然二位是此处土地山神,那么想必很清楚此地大旱原由了吧”
土地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原来这是段仙缘也是段孽缘,这里曾经经历过天界的一场大战,天君打了胜仗的同时也失去了几位大将和随自己打江山的发妻,那时候也还未称帝算不得天后。
砚方便是天君失去的最心爱的大将之一,故事的女主角叫做青衣,是妖族的公主,有一回逛三花佛会时掀了掀神辇的珠帘,这一掀就掀出了一段故事。”
土地顿了顿小声问道“上仙我这算不算背后说是非?”
苏君尘握着杯子低垂着眉眼轻声道“若是再不快些说到重点我便送你下去和阎王爷说说人间的是非。”
我眼睛不晓得十分好使还是十分不好使,看见土地握着拐杖的右手抖了抖连忙道“砚方因为重伤时被打下凡尘人世,青衣跟着砚方被打下去的身影从云头一跟头栽下去,硬生生抱住了砚方下坠的身体,砚方身上神力尽失,再回不了天上,青衣救了他,砚方自然感激,再加上病中的人心总是十分柔软脆弱的,很容易就动了情,况且对象还是个水灵灵软嫩娇媚的少女,自然情动的就很合理顺畅,两人互许了姻缘,在这三千尘世拜了堂做了夫妻。
因砚方是天族大将,那时候打的虽不是妖族,但天族和妖族也历来战争不断,青衣不敢告诉砚方她是妖族的公主,只说自己是个凡人,两人在这华玉山也生活的十分快乐,男耕女织的日子也过了几年,后来青衣逐渐发现砚方时常瞧着天上,眉宇间也攒着一股化不开的忧郁,这抹整日攒着的忧愁也让青衣十分忧愁,青衣决定与其两人忧愁不如成全他,便自己身上的灵力全数转移至砚方身上。为此,青衣却也付出了代价。
这个代价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要想发展一段旷古绝今的虐恋那么事件必须得背道而驰,事情也果真就往背面越发走的一发不可收拾,因为一旦转移灵力,就必须不断转移,直到吸尽她身上的灵力,眼见事情已经逐渐不能在青衣掌握之中,若是砚方知晓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定然不愿回天去,所幸最后还有一点点的灵力,青衣便使了妖族秘术“禁断”禁断是可以禁止断绝一切情感的秘术,能忘却最深刻的感情,可由施术人随意抹去任何一段记忆。
砚方获得青衣所有的灵力回到天界,天君见爱将回到天界当时就当着众神的面封了个战神的称号,在七重天辟了处宅邸给这位重返天庭的战神住,战神在宴上头转头看见一名仙女,是大战时救过他的那个女仙,如今脱了寒光凛凛的战甲穿上仙织长裙更添柔美,不光姑娘有这种英雄救美的心情,英雄也有美人救的心情顿时将爱意转至那名女仙身上。
满腔的爱意驱使下战神常寻了理由去这名女仙的仙宫里串门子,女仙也很是争气,琴棋书画长袖善舞就连讲笑话都是一把好手,常逗的战神开怀大笑,久而久之便对这名女仙更疼爱有加。
这么琴棋诗书并笑话的也讲了几年,战神正式上了谏请天君赐婚,打算将这位文武全才娇柔美貌的女仙娶回自己七重天,天君也允了婚,可就在婚期的前一月天君的案头堆满人间的怨怪、诸神的劝柬,天君下旨要砚方前往讨伐青衣。
两人相战于往生冥海之上。原来当初青衣灵力用尽之时想找个山洞去终老,却见山洞里有个即死的一头应龙,青衣陪着他度过了最后的一段时光,他将所有灵力灌入青衣体内续了青衣性命,却不想青衣极度虚弱的身体一下子承受应龙几万年的灵力,导致身体和容貌都发生了变化,再不复当初的美貌,甚至时常控制不住灵力使得灵力四散大水淹了人间几处村庄,所到之处无一生还。
青衣看着是他无心再战,起初她觉得只要他好,她就好了,后来她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有一日她兴起照了照镜子,这真是她此生最可怕的一次兴起,她看见了一张极其丑陋的脸,疤痕生生爬过了半张脸,青衣闭了闭眼慢慢收了力,这一世两人有缘无分,只盼着死后喝了那碗孟婆汤就不用再这么深切的爱他,他再也不会知道自己曾经救了他。
砚方十分讶异青衣突然收住招式,但还是握住手中的长剑,笔直的朝青衣的胸口刺过去。长剑刺穿了青衣的身体,青衣的脸慢慢恢复往日的容貌,“往后,我就会轻松许多了吧,再也不用……”青衣吃力的笑道,身体直直下坠。
砚方回天之后,每夜都会重复做着一个梦,他梦里成过的那次亲,娶的那个妻子,和那些温和陈暖的岁月,都是源自眼前这个女子,自己的剑亲手刺进的那个胸口……
但是缘分就是这样弄人,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喷涌而出的血花染湿青衣的衣衫也喷上他的长剑,一滴一滴再滴到青衣的染红的衣衫上,重叠成一色,身体直直的朝着海面沉落。
作者有话要说:
、再醒已千年
砚方抱着临死的青衣,眉头深深皱着,青衣看着她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忧愁的脸庞,青衣不希望他有忧愁,从前是现在也是,往后……便顾不了吧。
青衣伸手抚着砚方的眉头,大口大口的呕出血来,一时间连一句话也难以说出来,砚方握住青衣的手:“青衣你撑着些,撑着些,我救你,你等我救你。”
砚方在掌上聚了灵力放至青衣胸口,青衣摇摇头吃力道:“不,别费力气了…。。还…。。还能见…。见着你,知……知足了。”
砚方抱着青衣的身体坐在黄泉海上头呆坐了几日,众人觉得他快化作尊泥雕的时候他突然抱着青衣的身体从海上走了下来,走进从前青衣住的山洞,散尽全身神力将青衣的身体护住不散,自己却耗尽神力永远沉睡在青衣案头。
双双陷入沉睡本是个最好的结局,可这个故事是个悲剧,就不能这么发展,几十年前青衣与砚方沉睡的那座山头草木逐渐枯萎,再后来的几十年里就连几十里的所有山头也都连半点草木也都生长不得,河水也都枯涸直到今日极目所见无半点绿意。
山神讲完也是一副口干舌燥的模样,我伸手将面前的一杯水递给他,朝我连连行礼道谢。
苏君尘下巴抵着扇子,“有线索就好办,小黎子我们就去那座山头瞧一瞧。”
临走时苏君尘神色严肃的吩咐山神,若稍后有任何异动要千万小心护着此处所有人安全,心里顿时觉得这位风流不搭调的二师兄形象高大起来。
那座山头并不远,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山下,一落了云头就觉得简直要将我烤熟了的感觉,苏君尘十分正经的拉过我问道“小黎子,却尘犀带毒么?”
我见他十分正经我也十分正经的道“应该不带吧。”
苏君尘走在前头显得十分开心:“待会要是有什么差池被困在山上下不来了,就把你烤了吃,尝尝味道。”
我嘴角抽了抽“禽兽。”
苏君尘不以为意的撇撇嘴,道:“本族属性认知挺强烈。”
我可以允许他说烤了我,但绝对不能允许他说我是禽兽,这是涉及到种族的严肃话题,我很严肃的夺过他的扇子,“我是海兽,不是禽兽。”
他醒着就握着的扇子平时看着大约除了看上去显得她斯文俊逸之外,关键时刻扇风真是个好帮手,我落在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感叹师父没来,不然非要将他也烤熟了。隐约觉得脚下有些微震动,“师兄,你有没有觉得地在动。”
苏君尘顺势拿过我手里扇子,“嗯,想必此次大旱必定与它有关,你且小心。”
我见他神色严肃忍住了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紧张的时刻还记得抢过他的扇子,但我觉得我不能在这个师兄营造的紧张时刻犯这种二,我严肃的点点头:“师兄若是有什么危险时刻你一定要记住你是我的师兄,千万不能忘。”
苏君尘握扇子的手顿了顿,疑惑的问:“为什么?”
我将他向前推了推“尊老爱幼。”
他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们只是前去查探大旱缘由,你以为是上战场还是妖族做客,遇到什么危险一定将你祭出去,省的拖后腿。”
我觉得对于拖后腿这件事情我从前也许常拖后腿,但我现在明显比从前要出息的多,这一点就连长泽都能看得到并隐晦的夸我一句“比你来时有进步。”苏君尘明显是眼睛不好使要么就是故意的。
我和师兄且走且注意周围,但两人只有四只眼睛,这四只眼睛也不能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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