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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半炉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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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渊道:“这几百年来也着实闷坏了你,你便跟我一道去元夙君那吧,切不可胡闹,明白了?”沉渊虽说隐世多年,一般寿诞生辰类的宴也都不去了,有些交好的神君们也还偶尔去赴宴讲道,不管是去何处也从不带我,这会子倒带我去,我自然欢喜,满满答应下来:“明白。”
到了元夙君山门前,师父递出请柬,白玉的小柬在灼辣的日头下通体玲珑透净,师父的手本就生的好看,衬着更比白玉还要细腻几分,童子道:“上神请”
元夙君神宫里头的摆设透着一股极尽奢华的做派,我听沉渊提过他不拘小节,行事怪异不喜与人交往,算是世外的一尊不可多得的大神,按照沉渊神宫里头的摆设,到处青灰暗红的宫墙,除开黑玉便是青玉的珠帘子,这里的摆设可谓天差地别,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人的爱好如此悬殊却做了千万年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讲道
讲道这种事情平日里我看的师父修注的释典已够多了,此刻坐在下面听他讲却是另一番感觉,今日日头颇毒辣,元夙君命人将道台上头搭了一方遮阴的凉棚,我托着下巴瞧着他在道台上头讲道,他声音低沉透着些微的淡漠疏离,平时与我讲乐时便是这副光景,除开声色严厉训斥我,与旁人竟无甚不同,遮阴的凉棚后有一株极粗的垂柳,柳枝洋洋洒洒垂着细软的柳条,甚毒的日头下竟也有一丝丝细风搅着几缕枝叶纠缠在一起。
想起初见的那一日,他独坐在树下弹琴,树上落雪般飘落的细碎落花,雪白的花絮落在如泼墨细缎的长发上,渺渺仙音吟猱婉转,就连我这丝毫不懂音律之人都觉得他的琴曲透着华彩柔和。再见时,他是天界隐世多年的上古乐神,江天阔月如暮霭晨钟般的琴音,霜雪伴着刮得生疼的风吹落,覆盖了战死的尸首,也落了他满头,我真切意识到这个人本是上古乐神,掌乐多年亦历过多次大战,大约是初见时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我竟忘了他当年是如何英勇的一个人了。
再后来我便拜入他门下,做了他的第二个女徒弟,谨守师徒本分,师徒本分只有他一个人谨守,我从不守本分,我只想得到他。
看着他在上头讲道,声音一如开始时低沉平和,无半丝起伏的语调,大约是我的眼神太过炽烈,他定定将我看着,讲道却没有停顿,我也定定将他看回去。
讲道这个事情太无聊,我只看着沉渊也难以缓解这种无聊,便偷偷弯着腰慢慢退,从人群里挪出去,外面的空气果然比里头清新的多,看到一个和尚对着面墙立在外头,我四下瞧瞧无人轻手蹑脚走到他身后见他一转头将我生生惊了一惊,苍梧?我揉揉眼又看了看,还在,又使劲儿揉了揉,还在。
我把他拉到墙角,四下看了看转身小声道:“你怎么做和尚去了?”
他双掌合十规矩严肃的念叨了句:“阿弥陀佛。”
我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咱俩什么关系啊,现在又没人,快跟我说说怎么做和尚去了,莫不是风流债欠的多了,偿还不了?”
他伸手拿开我的手,后退一步道:“施主还请自重。”
我拍拍手有些悻悻然,却不知如何开口,他道:“我不是苍梧,小僧法号清虚,乃佛祖坐前焚香弟子。”
我细细盯着他脸,如此一说却是有些不同,说不上是哪里不同,大约是苍梧眉眼时时带笑,这个尊者眉间尽是沉然严肃,我与苍梧只有一面之缘,大约是我记得模糊才致错认,双掌合十朝他低头:“尊者恕罪。”
他道:“阿弥陀佛,无知者不罪,如此,小僧先行。”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更觉得十分相像那日苍梧离开的身影。
我正瞧着他背影出神,师父走到我身旁:“认识?”
我被生生吓了一跳,惊吓着后退了一步险些撞上墙,被沉渊一把拉住,腰间的手透着温热,熨着我有些热,我的脸也有些热,若是有面镜子就能照出来我脸色大约是红了,我觉得手心有些湿意不自然的动了动,他松开我道:“回去吧。”
我跟在后头:“这么快便讲完了?”
他走在前头:“本就是承个人情来讲几句,不是什么重要的法会。”
似想起什么停了停,看着我却什么也未说。
我说:“刚才那个人像极了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不想却认错了人。”
他稍稍松开,我是希望他能牵着我的手,可这死死握着也太疼了些。他定定看着我,眼里沉潭一般的墨色极深难测,他说:“你如何认识妖族的人?”
我动了半天也不见他松开便由着他握着:“上次战场下来时,半山道儿见他浑身是血基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原则我就将他扛回去了,之后才知道他是妖族太子,哪日见着了必定让他好生回报我的救命。。。。。。。。。”他低沉的嗓音压抑沉怒:“以后不许你见任何妖族之人,如违令,自逐出师门。”
我楞道:“为何?你一向没有这些种族之见,何况苍梧与我。。。。。。。。”
对待我这个海兽,白坠和其他人他都没有一丝歧视,为何对苍梧有如此成见,难道就因他是妖族太子,即便他有什么种族之见也与我无甚关系,我想告诉他说我和苍梧仅有一面之缘,却被他生生打断,他说:“我说不许便不许。”
他仍死死握着我的手,我和他都没开口,我转头朝一旁,一时间静的让人发慌,他松开我的手轻声道:“听话。”
我转过身:“好”
我喜欢他,我愿意听他的话,这个人不仅希望他是我的师父,我更希望他是我的丈夫,我想有一天我站在他身旁是他的君后,不是徒弟。
我伸手从身后握着他的手,我有些忐忑怕被他推开,却见他不动声色反握着我的手,行在云头上,如第一回上天时候他带我一同去天上赴宴那般自然,那会我不敢造次,现如今左右我也不是个谨守师徒礼教的人,上房揭瓦喝酒斗蟋蟀这种事情他也都不甚管我,我伸开指头反手扣着他的手,被他用力握住。
承诺这东西太不能轻视,回山后师父知道我这个人是不会听话不乱跑的,便给我下了个禁咒术,封了周身法力,浑身半点儿术法也使不出,我搬了椅子晒了半日太阳,越晒越觉得气躁的慌,便偷偷跑到师父的酒窖里头抱了一坛子酒骨拐进二师兄院子里找他喝酒,他如今已不常在山上,想找他喝回酒就尤其困难,苏君尘握着酒杯侧头看着我:“小黎子,你又闯祸了?”
我拿过他手里的白瓷杯子倒了杯酒,重重放到他面前:“我这么乖巧懂事,也只你和师父觉得我整日闯祸。”苏君尘拿过杯子饮尽,伸手捞过酒坛子给自己添了杯酒,许久道:“你和师父,不合适。”
我说:“为什么?”他说:“师徒岂可。。。。。。。。伦理纲常你难道不顾了么?师父是上古大神,清誉何其重要你忍得了心毁了这清誉?”
我放下杯子:“二师兄,什么时候纲理伦常这样的事你都深谙,我不是凡界人间的那些人类,纲理伦常于我什么重要,再者我拜入师父门下也只这万年来的功夫,却不是师父将我养大,即便在一起于师父清誉也无损。”
我起身理理袖子,看着手腕子一圈青紫淤痕伸手揪着痕迹的位置握了握,上头似乎还有那日师父握过的力道,二师兄今日说的这些外人看来多半是劝解,我却不能理解:“师父从未说过喜欢我,二师兄实在多虑了。”
苏君尘在我身后叫了声阿黎,我没有回头,怕是往后都难以和这位二师兄相处。我觉得心中更是烦闷直接一头栽进酒窖里,顺着台阶走到最下层,那里放的都是各山送来的好酒,顺手捞个小的抱在怀里靠在最大的一个酒坛子后头拆了封便饮,酒味清淡混着新竹的味道和药香,从未喝过的酒。
我靠在酒坛子后头连拆了两坛子却未再找着这样的酒,喝光了那两坛子悻悻然离开酒窖走回清江院,远远瞧见芫画同人说话,我绕着座假山避过去,绕过去发觉是条河。进出不是间酒劲儿上来头有些晕便顺着假山听起了墙角,在这山上本就十分无趣,好容易二师兄回来想着有人喝酒去不想话不投机到这个份儿上,听人墙角是个罪恶的作为,我且听了不说出去大约也算不得犯罪,便靠在假山旁,隐约听见一人道:“你修炼千年才化了人形实属不易,若是一朝尽毁。。。。。。。”芫画惊慌道:“萝芙月,你还想做什么?我只答应帮你一回,上回你已经害死君上的大徒弟,你说过再不会回来的。”
被称为萝芙月的青年女子轻笑了声,她的声线尤其温柔开口却满是轻蔑:“大徒弟,那个丫头哪里比得我,只不过是花草化灵罢了,我堂堂妖族长公主却要被她欺辱。”
芫画接过话道“欺辱?她哪里欺辱过你,只是你对君上求而不得罢了,你害她性命便罢了,如今为何又要来害阿黎,她如何得罪的你?”
我一惊,芫画说的阿黎莫不是我,我刚来时芫画十分看不过我,处处使绊子想让我离开榣山,有一回我替她跟或匀求了回情,不光再没瞧我不过眼还对我十分好,我暗暗寻思了几日发觉她可能是被我感动了,我决定下次芫画若再被罚我定再求回情,让或匀饶她。
萝芙月阴沉道:“她?她长得和那女人那么像,名字也一般无二,你说会不会是你们君上,将她找回来了?”
芫画后退几步:“不,不会的,阿黎。。。。。。。。公主,若是君上知道我们害死了她。”萝芙月道:“我能杀了她一次,便能让她死第二回。”顿了顿又道:“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嘴,我自有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共饮
我靠着假山有些恍然,芫画和萝芙月合谋先是害死了师父的大徒弟九黎,后来和那个大徒弟一模一样名姓的我来了榣山,芫画知晓了想用绊子使我离开榣山,后来绊子不成功我一直在榣山待了这千百年,现在萝芙月知晓了又想与芫画合谋害死我。
据我所知这个妖族的长公主早已嫁了人,在我来榣山前就已嫁进了堂庭山的大门,嫁的是录华君,录华君此人深谙棋道,还曾来找师父下过一回棋,脾性是出了名的和软,还听柘因说过妖族长公主脾气烈嫁了这么个温和的夫君不能说是般配,只能算是萝芙月上辈子积了福。
我见得那一回他一身雪白的长衫显得身形有些单薄,眉目却是极好看的,拇指与食指捻着一枚黑子食指稍曲着置唇边,一枚黑子衬得手与脸十分细白,极认真思量下一步落子,我站在师父后面只看得他低头的半张脸,他思虑了阵落子抬头朝着师父笑了笑,他笑起来眼睛眉毛都弯成半月般看起来毫无心机城府,衬着白皙的脸倒是比女人都要秀气几分。他却娶了这么一个心似蛇蝎一般的妻子,我暗叹了声不幸,先前他们合谋害死了谁与我无关,若是不曾听后面那句我便也当做墙角听了就算了,现在有人要害到我的头上,几万年没打架了这些人却以为我同之前那个九黎一般是个好欺负的了,莫不是以为我这几万年都只顾着跟师父学琴了吧。
妖族和天族的战争由来已久,我刚来榣山不久时做过一场梦,梦里的姑娘大约就是师父从前的大徒弟,梦里便有一场大战柘因还受了伤,我想柘因这个神君听说十分能打,一连打死了两位妖帝,只是回回都重伤被师父带回来,我想他大约心里也有些觉得面子过不去,下回见了我得记得戳一戳他这个痛处,除了这个我也想不起来有什么能作为痛处戳一戳他,他的脸皮实在太厚了。
那会子师父一连给柘因疗伤四十七日,心神耗损被师姐亲了那个事儿我一直记得,因我也想亲一下却一直苦无机会,若是想柘因再受回伤有些不大道义况且我也不愿意师父在耗费心神,若是柘因再受伤就直接丢给野狼分吃了干净。师姐亲师父那一下多半是偷偷的,师父这样的人看着也不是多热情的人,清心寡欲倒还贴切些。
三师兄是最沉默的一个人,能不说话绝不会多说,我知道这样的人绝不会说谎,我爬起来朝三师兄的住处去,敲了几声门却不见有人应,转身却见他站在身后将我生生吓了一跳,我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师兄你怎么也不吱个声,会吓死人的。”
他皱眉看了看我径自推开门:“你又喝酒了?”
我点点头跟在后头:“师父不许我出山门,就连后山竹林那儿也不能去,醉里乾坤比日长。”
长泽给我倒了杯茶塞到我手里:“歪理倒齐全。”
我双手捂着茶杯下巴贴着桌沿:“师兄,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长泽看了看我,许久道:“没有。”
我凑道他面前定定将他瞧着:“师兄我发现,你长得还很好看,你阵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么?即便你不喜欢,也没有什么美人儿投怀送抱么?那就没看上一两个?”
长泽握着茶壶倒了杯茶:“没有。”
我把茶杯伸到前面去敲了敲桌子,长泽伸手替我添了一杯,不知是我醉意还是隔着茶烟他的脸看的不太真切:“师兄,若有一日你有了喜欢的人了,你会离开榣山吗?离开我们和师父。”
长泽握着茶壶的手顿了顿:“不会有那一天。”
他将茶杯放到我面前皱着眉道:“下回别再喝酒了。”
我接过茶杯:“师兄我想问你一件事,师父从前那个女徒弟,是怎么死的?”
大约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长泽僵了一僵后又皱了皱眉,没有答话。这话我既问出来来了就得一路问下去,若是现在放弃不问往后怕是再也问不出来这事儿:“我听人说师父寻了她许久,她若还在,大约是我们的师娘吧?”
长泽握了握拳,正对着我的左手背上生生冒了两股青筋来,他道:“她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就那么没有了,甚至没有灵体根基留下。”顿了顿又道:“你问她做什么?”
我接过话:“我就不能是了解同门吗?”
长泽讽刺我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天渐渐暗下去,即将而来的是无边的黑暗,稀稀落落的几颗星子洒下清冷的光辉,我顺着石阶坐在清江院门口,有几只萤火绕着草丛,闪着微弱的光,长泽说:“师尊本要娶她做君后,却在这场大婚前的一年,只听她死了,却不知如何死的,自那以后师父再没有收过徒弟,天族想做师父君后的女仙不在少数,却没有一个进得了山门。”
四周寂静无一丝声响我靠着冰冷石阶,突然就想起了千碧,过去了这么多年,那丫头该长大了吧,不知是否已嫁了人,那时她为了扶栾置我于死我跟着师父来了榣山便再也没回去过一回,这会却十分想她。
我顺着石阶走到后山角门,左右看了看轻手轻脚推开门便听见师父的声音:“你在做什么?”我忙关上门:“师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师父道:“想去哪儿?”我从前偷跑下山的事也干得不少了,罪当然要拣轻的说,我干干笑道:“我方才喝多了想去那儿吐一吐。”
师父皱了皱眉:“谁许你去喝酒的?”
我急于转移话题却不想这个罪在师父看来也不甚轻,我看着他逐渐严肃的神情忙握着他的手做出一副小女儿娇态撒娇道:“师父,徒儿下次不敢了嘛,不要生气。”
他抬手拿开我的手走在前头:“你身上的修为被我封印,下山前要考虑清楚。”
我跟在后头:“师父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看的史官记录的温和沉静,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些,可据我总结你平时的手段。。。。。。”
师父扫了我一眼:“他们写的不对?”
我:“。。。。。。。。。。。”
我从前一直觉得柘因的脸皮厚,是因为柘因的脸皮厚的明显,让人人都能发觉他的脸皮厚,师父的脸皮厚我一直没有发觉的原因是师父脸皮厚的理所当然,让人觉得本来就得是那么厚。
夜风凉薄将师父长发扬起一束绕了圈又齐整落在肩后,清冷月华照在师父月华白的衫子上头更显清冷,那些书里描绘的仙人风姿约莫就是这个样子,在师父身旁许多年见着他总是那一脉不变的月华白长衫子,极精细的绣着纹络,腰间松散缀着一条紫色流苏细带,底端挽着一颗细润碧绿的珠子,这样温润的颜色在师父身上显现到极致,清瘦的背影轻悄月华笼着周身。
我从后山挖来许多青竹植在清江院里,每有风的夜里便有簌簌的声响,随风摇落的几片竹叶沾着清露自有一脉竹香,想起今日喝的酒:“师父,酒窖里有两坛子带有竹香的酒,是哪儿来的?”
我随师父后头坐在院里的花架下,他说:“那是我多年前制的,你喝了多少?”我接过话道:“不多,就两小坛子。”师父顿了顿:“一共只有两坛子。”
我说:“那些酒师父原本是制来做什么的?”师父抬头淡淡道:“原本是制茶,后来失败了就改做了酒。”
我有些忐忑的问道:“师父你的那些失败品自己尝过吗?”
他接过话:“既然失败了,自然没有。”
我皱着脸有些想哭:“师父既然失败了你为什么还放在酒窖,还放的那么隐秘的地方。”
他说:“我也没有制过茶,闲来试试不想失败了自然不想被人知晓,藏得隐秘些不对么?”
想想也对,若是我做了什么失败的事情也不想被人知晓,赞同道:“对。”
若说是茶失败了但这这酒按照我多年酒龄来说其实做的十分成功,竹叶清香味我道:“师父往后还是不要制茶了,酿酒这个手艺我觉得就很好。”
师父反手掌上已化出一个酒坛子,石桌上头化出两个漓彩流云的琉璃杯子来,内明外彻净无瑕秽,师父抬手倒了两杯酒,酒入杯中似有流光缓缓:“这个酒是元夙君送来的,说是只十坛,送了柘因两坛,天君那儿三坛,应微元仙那一坛,自己留了两坛,送来不过三日便被你喝了两坛。”
我握着琉璃杯仔细晃了晃,酒色微翠嫩竹一般的颜色,鼻尖尽是竹青味,细细瞧着竟见这杯子似隐隐有暗涌流动,低头抿了口细细品着如我下午那会子竟不同滋味:“既是珍贵为何放到酒窖去?”
师父握着酒杯道:“酒窖里本来十分安全。”
我暗暗低了低头,最近心里总是不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却又说不出什么:“师父你最近听说忘尘海出什么事儿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
师父说:“未曾听说出了什么事,下次柘因来时你记着问他,省的他闲着无事总找你打架。”
我中午喝了两坛子酒丝毫不觉得有醉意,这会子刚喝了两杯便有些晕头,我支着头斜斜看着师父有些晃:“师父我觉得眼花,你别乱动。”
他拿过酒杯给我添了一杯递回来,道:“你喝醉了。”
我一把握住酒杯拍着石桌站起身道:“我才没有喝醉,我酒量这么好。”
他微微笑着,我觉得愈发有些晕头,眼里似有春日的绯红的桃花瓣飘落,他就这样对着我温柔地笑着,我撑着石桌走到他面前有些不稳,他一把扶住我:“小心点儿。”
我趴在他怀里轻叹了口气,师父的身上有淡淡的沉香味,我猛然记起第一回见着扶栾时,他是刚从榣山回去,身上便有淡淡的沉香味,最后一次见时是因我拒绝了他,他分明瞧见了师父的模样,却未告诉我。
我们虽比人有着更加长久的寿命,却更孤独寂寞万分,几十乃至百万年长久的寿命,千万次的经历沧海化桑田再堆积成海,人活一世死后入轮回井,上一世的痛苦哀愁都化作烟云消散,我们的寿命长久承受的苦难也比他们多上许多倍。
我若是个凡人喜欢了师父,最多是一世几十年的功夫,死后便有新的缘分在等着我,可我不是凡人,我是个死心眼儿,喜欢了师父就得一直喜欢下去且容不得旁人来劝我撒手,上一回去元夙君那儿大胆握了回师父的手被师父握紧觉得是个鼓励,我伸手拿过酒杯递到他面前:“师父,我喜欢你。”
师父接过酒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我觉得有些窘促,我自以为即便没有隐藏的很深也不会被师父这么直白的把感情晾出来,我拿过酒杯一口饮进闭了闭眼道:“那你喜欢不喜欢我?”
师父握在我腰上的右手紧了紧,没有答话,我从他怀里挣扎着爬起来,被他一把拉着又趴回他怀里,我靠在他怀里没有说话,他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觉得鼻头隐隐发酸:“师父你曾说我根骨不错,我想若再努力些定能过了历上神的三清劫火,若是到了那时候你愿意不愿意喜欢我一点儿?”
他没有开口,我又开口道:“师父这样的人定值得更好的人来配,或是早已超出六界之外,对于我还看重的男女之情早已超脱看破,师父我脸皮厚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旁的不用顾虑。”
他低低笑了声:“我以为你脸皮厚的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做脸皮了。”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爬起来,被他握住后颈往前带了带,我只顾着爬起来未曾想他这一出,眼见着就亲上去了,他仰着头我睁大眼睛,这个场景着实就像我酒后强吻了师父,我在心里想情人之间做这种事情是要先干嘛,心里懊悔没有偷偷去柘因那儿找几本神仙谈恋爱的秘籍来,正懊悔之间突然有一湿热滑腻之物伸进来,我有些楞慢慢闭上眼睛任由他的舌伸进来,滑腻的感觉与第一回见着时两片嘴唇贴着是完全不一样,这种感觉比我修仙身时受的劫火要难受一百倍,心里似有千万只虫蚁一般麻痒的感觉让我有些慌乱,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我忙抬手抱住他的脖子:“师父?”
他看着我,化了个诀便到了清江院,深潭一般沉静的眼里似有暗涌流动,快要将我吸进去一般,我伸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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