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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碧玉 作者: 牛奶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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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要问什么,你就好好答!有事就传信给周川。回头爷再给你派个人过去。”

周明忙应了,跟着卢俊昭进了小院子,看着卢俊昭进了书房,这才扯了扯周川的衣袖,拧眉道:“爷这意思,就算姑娘问些隐秘事,我也说?”

“废话!爷不是说得清清楚楚的?姑娘不是别人,是主子!主子问你话,你还能瞒着?”周川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周明一眼,摇着头数落道。

周明眨了眨眼睛,心里总算落了地。

连夜回到庄子上,周明纵身进了院子,脚刚沾地,迎面却闪过一个黑影,周明目光一凌,随即跟了上去。与此同时,那黑影也似察觉到周明的动作一般,飞快地打了个弯,朝周明奔了过来,两道黑影眨眼间便缠斗到一块,寂静的院子中中只闻兵刃相接的声音。

内院里,林晚正歪在炕上听连翘说着话,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荷包,渐渐地有了些睡意,刚打了个哈欠,却见秋梓提着裙子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脸色苍白地喘气道:“打起来了!姑娘,外头岳六哥跟一个黑衣人打起来了……”

林晚眼眶缩了缩,随即跳下榻往门口奔过去,却被秋梓一把拉住了劝道:“去不得!姑娘且在屋子里躲一躲。”

“没事!”林晚拍了拍秋梓,神色平静地解释道,“可能是自己人,我去看看。”说着便一脚跨出门,朝空气中喊了一声,“今天谁当值?”

话音一落,两道黑影落到了林晚跟前,未等林晚开口,其中一人便上前解释道:“姑娘放心,外头是明头儿,贼人……”

“是他就好!”林晚挥手止住了那人的话,“快让他住手,是自己人!”

说话的人忙点了点头朝外走去,不多时,岳六跟周明两人便彼此警惕打量着进了院子。

林晚撇了岳六一眼,见岳六肩膀上有一道细细的伤口,顿时心头一跳。目光移向毫发无伤的周明,心里更是骇然。

“今儿这事怪我,没早跟你们通气。如今打了一架,你们也算是彼此认个脸了。”

“姑娘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兄台自己人。”周明先朝林晚弯腰拱手认了错,接着又朝岳六拱了拱手,“冒犯之处,还请兄台见谅。”

岳六僵着一张脸,盯着周明看了半晌,这才十分恭敬地拱手道了声“客气”。

林晚揉着额头,心里渐渐涌起一股烦躁,挥手赶了岳六出去,又朝秋梓使了眼色,秋梓会意,从屋子里找了瓶金疮药去寻岳六了。

屋子里便只剩下周明,林晚手里端着茶杯慢慢转动,想了想,问道:“你跟你们爷多久了?”

“回姑娘话,有十七年了。小的比爷大几岁,从爷四岁起就跟着爷。”周明低着头,声音恭敬中透着自豪。

林晚诧异地挑了挑眉,笑道:“你们爷身边的护卫都是你这样的?”

“一部分是。”周明想了想,解释道,“像小的这样从小跟着爷的,还有好些人。也不都是护卫。”

林晚想起前几次见到的朱一,在心里笑了笑,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这些护卫当中,谁的功夫最好?”

周明抬头瞥了林晚一眼,眼里带了些为难,迟疑道:“这个,小的也说不准。只是前几年在一处打架的时候,小的侥幸,多赢了几回。”

林晚手上的动作一僵,随即吸了一口气,有些惊异地打量着周明。岳六的功夫极好,她先前还起过要跟他学功夫的心思,后来被岳六一句话给堵死了。她见过岳六打人,干净利落,出手快而准,可今天岳六却在周明手上吃了亏!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死黑脸这是把他身边身手最好的护卫派给了她?

“你姓周,那朱一他们是干什么的?”林晚盯着周明的脸,紧跟着问了一句。

“朱一他们一共有七人,是爷赐的姓。朱一和朱三是负责消息的,管明线,朱二管暗线……”周明得了准话,也不多想,一股脑儿地将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等等!”林晚听得眉头越拧越紧,赶忙打断了周明的话,奇道,“你们就这么跟外头打交道的?别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姑娘不是别人,您是主子!”周明一板一眼地将周川的话重复了一遍。“爷说了,姑娘问什么就说什么。”

“你们爷才是你主子,我不是!你跟着我也只是暂时的……”林晚气闷地呼出一口气,盯着周明看了半晌,泄气般叹道:“算了,你下去歇着吧。”卢家的事,她还是少知道的好。这死黑脸走了都让人不得安心!他还真认定了她会嫁给他?他打哪儿来的信心和底气?

  


第六十三章 都在谋算



正月里一场雪下过,进了二月,这天就一直晴好,没几天就化了雪,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京城内外的迎春花左一簇右一丛,开得分外热闹——天辰二十四年的春天在一场大雪后姗姗来迟。

随着春风吹过万物复苏,各地进京赶考的举子们也三三两两挤进了京城,在一片繁华热闹中等待着三年一度的会试。又兼是春日,早来的学子们三五两人结成了伴,邀约着在京郊附近踏春而出,再吟首诗,卖弄卖弄文墨,若能碰巧遇到某位大人,运气好些再得了贵人们的亲眼,那是最好不过了。

崇安侯府里也多了几分生机。林晚站在逸梅院里伸长了脖子看着残留的冰水中开得旺盛的迎春花,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南边的粮食已经运到了平城,再有三日就能陆续到京城了。

“姑娘,太太正找呢,说下午去慈寿寺上香,问姑娘东西都备好了没。”秋梓拿了披风出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替林晚披上。“方才门房的婆子来报,赵掌柜遣人送了信过来,顺道给姑娘请罪,说赵掌柜前几天伤了腿,还走不得。”说罢便将袖中笼着的信递给了林晚。

林晚笑着拨开地上的迎春花,花瓣一抖,水珠便落了下来,那花儿却仍旧是开得精神抖擞,看得林晚心生喜悦,拍了拍有些冻僵的手站起来接了信朝秋梓吩咐道:“你去回母亲吧,上香的事,早让人准备妥当了。”

秋梓“唉”一声应了,林晚笑着望了望碧蓝如洗的天际,又慢慢转动了脑袋和胳膊,这才边走边将信拆开略略扫了两眼。意料之中的内容,不过是是说收粮无果。请罪来了而已。

进了屋,刘氏笑着要拉林晚,刚触到手却脸色一沉,数落道:“又去风口站着了?手这么凉!”

林晚双手圈住刘氏的胳膊,笑着解释道:“外头天好,我看那花开得好看,就多看了两眼。母亲别恼。”

“你呀!”刘氏无奈地摇着头,捏了捏林晚的鼻尖,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担忧地叹道: “你外婆精神仍是不太好。咱们上了香回来再过去看看。”

林晚自然乐意,忙点了点头,握着刘氏的手劝道:“母亲别担心。外婆身子骨向来不错,这回也就是着了风,等天再暖和些就好了。”话虽这么说着,心底却亦是担忧。外婆今年六十六,在这个年代。那就算是高寿了,哎……想到此,林晚方才的好心情也渐渐被忧愁覆盖。

母女两一道用了午饭,刘氏便吩咐下人套马备车,还没过午时,便带着林晚往慈寿寺去了。

这边两母女刚要走。那边袁家的马车就到了而门口,林晚和刘氏匆匆同林岚打了个照面,马车便错开了。

林岚出神地看着林家的马车越行越远。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还是做姑娘时自在。

“你怎么过来了?”冯夫人打发了丫头,拧着眉头看向林岚。“屋里的事都收拾妥当了?”

林岚面容消瘦,精神却比过年时好了些,眼里也有了些神采。拉着冯夫人劝道:“母亲放心,都妥当了。我今儿也是出来避嫌。省得婆母面上抹不开。”

“怎么回事?”冯夫人握着林岚的手指紧了紧,面色严肃地问道。她虽得了林岚的信儿,知道通房的事情有着落了,可却听到女儿说躲出来避嫌的话,这心就提了起来。她是袁家人,有什么事还要她避着?

林岚脸上闪过一抹讽刺地笑意,拉着冯夫人坐下了,这才细细说了。“我上次听了母亲的话,又有赵嬷嬷帮着,让那丫头漏了几回马脚。”说到此,林晚眼里的嘲讽更甚,那抹嘲讽深处,又透着一股凄凉。“爷原本还要护着她,后头他自己留了意,觉出不对来了。我让赵嬷嬷暗中搭了手,爷顺着一查,四弟就给牵出来了!那丫头已经送去了庄子上。婆母这些天也没个好脸色,今儿公公不知从哪儿听了风声,在院子里闹了一阵,我索性躲出来,也清净。”

冯夫人愣了一阵,随即抚着胸口冷笑起来,笑了几声,转而朝林晚正色道:“这事儿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经了这事,你婆母也不敢再怪你了,往后,你也硬气些。大郎那儿,他爱去哪儿去哪儿,你也别管他,好好把着内院才是正理!日后总还能从旁支过继嗣子,你也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林岚紧抿着嘴点了点头,心里酸楚的同时又松了口气,她这些年对他掏心掏肺,得了什么好?还不如一个坏了野种的丫头!如此也好……

崇安侯府外头,一个衣着破烂浑身脏臭不堪地老乞儿在门口转悠了一圈,眯着眼睛打量着门口,直到里头探出个小厮的头来,老乞儿这才嘿嘿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傍晚,老乞儿晃晃荡荡进一条小巷子,一转身就差点撞在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上。老乞儿吓得一怔,瞥了眼站在灯影下的两人,脚一软瘫在地上不断磕头问好:“见过大人见过大人!”

“爷吩咐你的事办好了?”那魁梧大汉用脚踢了踢老乞儿,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皱着眉问道。

“回老爷的话……老小儿依照爷的吩咐,跟了那小厮一天……那小厮先到了揽月楼,后头又去了汇通钱庄,然后,最后……去了成源街上一间院子,就是老爷让盯着的那间院子……”老乞丐话说得断断续续,事情却交代得明白。

那汉子听罢,同身边的人对视一眼,往地上扔了个银角子,抬脚就走。

“赵又钱还真是林家的人……不对,现在已经算是冯家的人了,呵呵。”出了巷子,面容清瘦的男子朝魁梧汉子轻轻笑道。

那汉子拧着眉想了想,闷气道:“这事让咱们去盯也能行,怎么偏偏要找个乞丐?”

“主子的心思,咱们可摸不清,横竖这老乞儿有用就是了。至少,能敲打敲打冯家。”

此刻,清瘦男子口中的冯家大院里,两位当家老爷正坐在一起,笑眯眯地商量着事儿。

“看来赵又钱有些诚心。咱们这回收了近三千石粮食,大皇子前儿还夸了声好,让咱们先偷偷压着别动。”冯大老爷抚着胡子,眼里闪过一丝贪婪。冯家早向大皇子表了忠心,如今再有些功劳撑着,日后这侯爵也能升回来!

冯二老爷也是一脸春风得意,刚要开口再自得两句,门外管家却急急忙忙进来报信了:“大老爷,二老爷,咱们派去跟着赵又钱的探子回来了,说今儿有崇安侯府的小厮去找赵又钱。还有一件……”管家顿了顿,咽了口口水颤道,“探子还说,今儿赵又钱院子外头有个老乞儿晃荡了好一阵,他留了意,后头发觉那老乞儿似乎在替某位贵人办事。如今特来请两位老爷示下。”

冯大老爷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神色不明地同冯二老爷对视一眼。

“你下去!”管家得了吩咐,忙低着头快步退了下去。

冯二老爷摸着脑袋想了半晌,迟疑道:“难道是大皇子不信咱们?”

“也说不定!”冯大老爷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吐出一口气,一拍桌子下了决断:“甭管是谁,咱们是跟定了大皇子!只要这事儿办好了,咱们就能在大皇子那里挂上号,日后好处少不了!”

冯二老爷赞同地点了点头。

与成源街隔了大半个京城的另一头,姚家大院内,两个小厮扶着姚玉章,一瘸一拐地在院子里走了两步。

姚玉章暴躁地甩开小厮,又用拐杖狠劲儿在两个小厮背上打了几下,这才出了些气,转而在石桌旁坐了下来,掂着块糯米糕看了眼,又将拐杖扔过去“啪嗒”一声砸在小厮身上,怒道:“狗奴才!这样的东西也敢拿到爷跟前来?”说罢将那糕点连着碟子往地上一摔。“还不滚去给爷换了?”

两个小厮忍痛从地上爬起来,身子颤抖着大气也不敢出,忙哆哆嗦嗦的跑出了院门。

姚玉章冷哼一声,余光瞥见院子外头匆匆而过的绿枝,提声喝道:“你过来!”哪料绿枝却加快了脚步低着头往前走,姚玉章气得怒火中烧,操起手边的茶碗就扔了过去,绿枝“哎呀”一声,被砸了个正好,手上的盒子应声而落,几包香料也滚了出来。

“贱婢!你聋了?爷让你滚过来!”

绿枝战战兢兢地,红着眼眶将地上散落的香料捡了起来,往院子里挪了几步,在姚玉章越来越阴寒的目光中,带了哭腔道:“少爷唤奴婢何事?”

姚玉章浑身都透着一股暴虐劲儿,刚要发怒,瞥见绿枝手里的香料盒,眼里闪过一抹冷笑。压下胸口的怒火,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对绿枝吩咐道:“你去厨房给爷拿些桂花糕过来!”

绿枝拿了盒子就要走,姚玉章脸色一沉,喝道:“东西放下!你还怕爷要了你的东西不成?”

绿枝犹豫了片刻,想了想,咬着下唇瞥了姚玉章一眼,将香料盒子放在桌子边缘,这才快步往厨房去了。

姚玉章眼神晦暗盯着门口看了片刻,冷笑着将那盒子拿过来看了一眼,又扣上,脸上的狠厉一闪而过。他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第六十四章 卢家



二月初九是朝廷拟定的春闱开考日,与此同时北边边境战事也正式打开了。京城春日渐浓,百花竞放,京郊内外游人甚多,北边却仍旧是天寒地冻,行人绝迹。

林晚出神地站在揽月楼上,望着窗外的醉月湖想出了神。胡万达已经跟草原八部的人接上头了,原本在那边做生意就同这些人打过交道,这只不过是开头,日后……林晚打了个寒噤,也不知道这仗究竟会打多久。

“阿晚,你发什么愣呢?”杨灵一巴掌拍在林晚悲伤,嘟着嘴巴抱怨道。“好不容易天气暖和了,我原打算找你们乐一乐呢,偏你们一个二个都板着个脸!”

“你呀,前儿才及笄,今天就跑出来,回头你母亲又该拘着你了。”姚玉莹轻轻拉了杨灵一把,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整天想着瞎闹腾!”

杨灵无奈地撇了撇嘴,苦着脸看着姚玉莹和林晚不说话了。

“真是怕了你了。”林晚收回目光,伸出手指点着杨灵无奈道,“这几天赶着春闱,也没什么热闹可看。咱们等三月份天气暖了,到京郊看桃花去!”

杨灵这才眉开眼笑拍手叫起好来,等气顺了,猛地想起了什么,抱着姚玉莹的胳膊笑道:“阿莹你上个月让人送过来的荷包真是好看,我刚拿出来就被人抢了。你还有没有?再给我几个吧!”

林晚朝杨灵哼了一声,笑道:“快打住吧你!阿莹前儿才答应了要给我做几个香料包,可顾不上你!”

杨灵嘿嘿笑了起来:“不急不急,我等着阿莹有空。”

“都做得差不多了,回头我就让人给你送过来。”姚玉莹笑着回了一句。

正说着,外头小厮送了揽月楼的新酒并几样特色小菜上来,婆子们忙端进来摆好了。三人边品着酒边说着闲话。又听杨灵抱怨自个儿母亲给她相看亲事的苦恼来,一路闲扯了小半天,这才散了。

回了逸梅院,林晚想起已经运到京郊的粮食,想了想,便朝空气里喊了一声“周明”。

周明的身影应声而落,在林晚跟前垂手站着,等候吩咐。

“你们爷走之前可交代过,若是有东西到了要运到边关去,应该找谁?”

周明愣了一瞬。随即笑道:“爷早交代了,还专门把朱七留下来了。”见林晚蹙着眉似有疑惑,又忙解释道。“朱七是替爷打理俗物的,也管着爷的私产。”

林晚挑着眉头笑了起来,这倒好。“既如此,找个时间,你请他来吧。我有事找他帮忙。”

周明忙应了,又略站了站,见林晚无事吩咐,这才拱手行了礼,又闪身不见了。

林晚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慢慢呼出一口气。北边的事。她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这战事一打,胡万达那边轻易联系不上。余下的,都是卢俊昭的事了。

这边林晚心头七上八下,满心担忧,而西宁王府内却是一片宁静,西宁王此刻根本没闲心去担心儿子。卫王妃虽说心里惦记,可到底知道儿子是将军。这战事才刚起,往后还有好一段日子呢,便索性自己劝自己。

夫妻两个在屋里安安静静地用完了饭,西宁王悠闲地坐在炕上,同卫王妃说起了闲话:“你去年不是看了好些人家?有哪些人家的丫头好?家世不必过于显赫,门风好就行。”

卫王妃满脸古怪地盯着西宁王,忍了半晌,想笑又不好笑,皱着眉头疑惑道:“王爷要给昭哥儿看人?”

“那兔崽子还用得着我替他看?”西宁王闷气地一扭脖子,拍着炕沿,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先别管这些,你先说说,哪家的丫头好?”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嗯,就看着能跟二丫头处好的也成。”

卫王妃心里疑惑更甚,哭笑不得地叹道:“王爷今儿还真是心血来潮。我是看了几家,袁家、陈家、孟家,都想过,可人家姑娘都没怎么见过呢,就被昭哥儿一句话给堵死了。前头爷不是还说让我别管?说昭哥儿自己有主意。我后头找长寿问了,那鬼精灵前头愣是没说,后来才支支吾吾透了点风声,说昭哥儿似有看中的姑娘了。我想着既然是他自己看中的,那必定也是好姑娘,等这仗打过了,我得好好问问,他也不小了,咱们得赶着提亲去!”

西宁王张了张口,心思转动间将先前那馊主意暂时压了下去,眼里闪一丝精光,朝老妻笑道:“那兔崽子脾气犟得很,还不让我管!嘿嘿,你甭担心,等那兔崽子回来了,咱看他怎么把媳妇儿娶回来!”

卫王妃听得瞪大了眼睛,随即大喜过望,抓着西宁王的袖子急切地问道:“王爷知道他看中了哪家姑娘?”说罢又松了手长舒着气笑了起来,朝西宁王埋怨道,“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是哪家的姑娘?若是不熟的人家,我也好先跟人通个气儿,省得唐突了。”

西宁王转了转眼珠子,语气含糊起来:“总归肯定是见过的人家,他回来才多久,能见到多少小姑娘?”

卫王妃失落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眼西宁王,这父子两个都是一样的倔脾气!随即又摇着头说起其他来。“卿哥儿那头来信了没有?他们到南边都去了小一年了,也该回来了,也不知道,哎……”卫王妃想起大儿子,心里的酸涩和忧愁不断涌出,顷刻间眼圈就红了起来。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西宁王没头没脑地劝了几句,见老妻一脸哀伤,又感慨着拍了拍老妻的手,低声自责道,“也怪我……”

夫妻两个一时间相对无言。

隔天,林晚因惦记着王老夫人,又去了诚意伯府一趟。王老夫人这风寒从一月末开始就一直没好,整个人看上去都瘦了一圈,面色也不大好。

见了林晚眼里的担忧,王老夫人反倒笑着安慰她:“好孩子,别担心。外婆人老了,谁都有老的时候。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要看开些。”

林晚鼻头发酸,眼圈也红了起来,轻轻依偎着王老夫人,带了些哭腔道:“外婆还年经着呢!”

王老夫人呵呵笑了起来,一手轻轻抚着林晚的头发,良久才敛了笑容,将林晚拉起来,正视着林晚的眼睛问道:“北边的事,我让人留意了,胡万达早些天就没了消息,那赵又钱又被你支出京城待了大半个月。有些事你不说,外婆也能猜到一二。卢二郎去北边前是不是又去找过你?上次外婆给你说的话,你想清楚没有?”

林晚心里又酸又暖,泪珠子却不断往外冒,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她来到这个世间这么久,是外婆手把手地教导她,她这么大了,却还让外婆操心,她就是不孝……

“别哭。”王老夫人慈爱地替替林晚擦了眼泪,将人揽进怀里,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别的都好,就是亲事上头……哎,外婆先前就是担心,如今看来,倒是担心对了。外婆总想着给你找个家境简单,性格平和、知礼的夫君,以后你的日子也好过。可这夫妻相处,也得你自己主动些,该谋划的也得谋划,能做到夫妻和乐、相敬相爱自然最好。可你这性子,倒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竟是半步也不肯多迈……”

“我知道,外婆我都知道,可是王家家大业大……”林晚红着眼眶,心里烦乱的同时又有些委屈,无声无息地落泪,内心犹豫着挣扎了许久,这才抬起脸来,斟酌着又跟王老夫人说了卢俊昭的事。

“……他就那么突然提了一句,我从来没想过卢家,直接回了他。哪知道这人看着冷清,却连死缠烂打的招数都用上了,他一个大男人……”

王老夫人听得连连皱眉,末了又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句,边替林晚擦着眼泪边数落道:“你一个姑娘家,遇到这样的事,再怎么有主意也该跟长辈们说说!我还真没想到卢二郎能做莽撞成这样!哎,也是个愣头青!”

王老夫人见林晚撇着嘴一脸的嫌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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