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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碧玉 作者: 牛奶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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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骨肉,却给了这么个五大三粗武将。林致远打心底里将卢俊昭划作目不识丁粗俗鄙陋脾气暴躁的人群里去了,觉得这样的武将配不上林晚,这会儿说话自然也没怎么客气。

“小子今日是来找大伯父的。”卢俊昭客气地朝林致远行着礼。

林致远被卢俊昭这一声“大伯父”一噎,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语气却仍旧不怎么客气。

“找我?我一个文官,你一个武将,找我能干什么?”

卢俊昭脸上仍旧恭敬地笑了笑,耐心解释道:“小子今天来不为朝事,是想跟大伯父说说家事。”

林致远古怪狐疑地打量了卢俊昭一眼。“家事?”

卢俊昭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听说有人给二舅爷提亲,是文家的人?文家是二皇子母家,二皇子如今颇得圣上器重,接连领了不少差使,朝廷众臣也对二皇子赞赏有加……”

林致远听得一怔,随即尴尬又恼怒地咳道:“没有的事!”说罢又瞪了卢俊昭一眼,强调道,“我林家不图什么,只图个安稳。皇子的母家,林家高攀不上!”

卢俊昭了然地点头笑道:“大伯父比小子经历得多,自然也看得明白。”说到此话头又陡然一转,“听说二舅爷还有个生母姨娘,小子倒想起先前咱们王府上闹的笑话。子不言父过,小子就不多说了。家和万事兴,想必大伯父比小子更清楚。”

林致远气得面色铁青,手指颤抖地指着卢俊昭,半晌没说出话来。他一个小辈,居然管起长辈的内宅来了!他还不是林家的人!不知礼数,粗俗鄙陋,简直是让人不堪,丢脸至极!

大厅内,两人大眼瞪小眼,林致远怒火中烧,胸口起伏着,显然气得不轻。卢俊昭却是一脸坦然地迎着林致远的目光,略等了片刻,才朝林致远拱了拱手。

“小子性子直,不会说话,只是一片心意还望大伯父体谅。小子今日就先告辞了。”说着也不管林致远如何怒目而视,直接转身出了崇安侯府的大门。

林致远恼恨地瞪着卢俊昭的背影,好半天才缓过气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惊得外头侍候的小厮们都打了个寒噤,呆愣愣地看着林致远寒着脸出了屋往内院去了。

冯夫人愕然得看着林致远冷着脸大步直奔进屋,就那么直愣愣地往椅子上一坐,一手重重地拍着桌子,恨骂道:“不知礼数!”

冯夫人皱了皱眉,朝赵嬷嬷使了个脸色,赵嬷嬷忙带着一干丫头婆子退了出去。

“侯爷不是去见卢家二郎了?”

“别提他!”

林致远“啪”的一声又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腾地一下站起来,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平息下胸口的怒气,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冯夫人吩咐道:“郑氏,先让她去庄子上住着吧。”

冯夫人浑身一僵,心头微颤,面上却平静无波地看着林致远没说话,眼里渐渐地有了些嘲讽。

林致远避开冯夫人的视线,咳道:“卢家那小子不会平白无故跑这一趟。林家,崇安侯府,要一个长久安稳,我不能对不起祖宗。郑氏见识短,耳根子也软,二郎这些年被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文家那事,说不定是有人教唆。林家统卢家结了亲,卢家在朝堂举足轻重。先把郑氏送走,也免得有人借机把主意打到林家头上来。”

冯夫人定定地看着林致远,半晌才声音平淡地回了一句:“郑氏一直伺候侯爷多年,也深得侯爷欢心,侯爷如今却说要送她到外头住一段时间,我还真没个主意。要送到哪个庄子?派哪些人去伺候?怎么跟二郎说?还请侯爷给我个明示。”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打算



林致远蹙眉看着冯夫人,脸色极其难看。

冯夫人迎着林致远的目光,表情无波无澜,眼里的嘲讽却是明明白白。

林致远突然转了视线,仿佛泄了气一般,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揉着额头沉声道:“随便找个庄子,不用专门派什么人,二郎那儿我去说。”

冯夫人声音淡淡地应下了。

午后,林晚和刘氏就听说了郑姨娘在大房大闹的事情。

林晚错愕地听着连翘和魏嬷嬷的话,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好好的,大伯父怎么突然就想起来要打发郑姨娘走了?郑姨娘可是伺候了大伯快二十年了。”林晚冷哼一身,语气有些嘲讽和厌恶。

“听说今儿晌午,咱们姑……卢将军来了一趟,同侯爷见了面。”魏嬷嬷站在一旁迟疑着提了一句,“卢将军走后,侯爷就一身怒气去了大夫人院里,后来就传出了要送郑姨娘走的事情。”

“他去找大伯父干什么?”林晚满肚子疑惑,心里突然一动,尴尬又无奈地朝刘氏皱眉道,“难不成这事儿跟他还有关?”

虽说在问话,可语气里却透着股肯定,林晚心里也有了几分底。卢俊昭前脚走了,后脚大伯父就要打发郑姨娘,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卢俊昭说了话。可这死黑脸管这些事儿干什么?她不过跟他说了说文家的事!

刘氏亦是一阵惊愕,随即哭笑不得地看着林晚问道:“二郎说话直,那性子又是想什么做什么的,这事儿他还真能做出来。是你跟二郎抱怨了?”

“啊?”林晚惊诧地看着刘氏,眼里全是不解,随即反应过来,心里一阵无奈,有些心虚地嘟囔道。“也不算是抱怨,我就跟他提了提二哥想娶文家姑娘的事,他还让我不用多想。谁知道他连郑姨娘都管上了?还直接跑到大伯面前去提?”

“也不一定是二郎直接提的。”刘氏好笑地点着林晚的额头,数落道,“不过你大伯父心里一直不大喜欢二郎,那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去找你大伯父,定是因为你的缘故。”刘氏说到此顿了顿,打量着林晚。突然笑着问了一句,“你真没提?”

林晚张了张口,有些尴尬地抱着刘氏的胳膊笑了起来,心里却把卢俊昭骂了好几遍,这厮做事就没个章法!

“我真没提。不过,母亲也知道,我就是不喜欢郑姨娘,跟卢俊昭说到二哥亲事时,语气是不大好。我跟他说了。日后他想要收人进屋,我也不管他,大不了各过各的。”在刘氏跟前,林晚也没刻意隐瞒,索性承认了。

刘氏怔愣了一瞬,随即敲着林晚的脑袋,有些气恨又无奈地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你这性子,哎,母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哪能这么跟二郎说话的?亏得二郎脾气好。又不计较。你说你这……”

说到后头,刘氏自己却先摇了摇头,低声叹了起来,“女子和男子到底不一样。母亲看着,二郎对你也算用了十足的心,至少三五年内都还会顾着你。夫妻相处,想要日子要过的长久。你也得用些心。若以后真是……也随得你,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再说了。”

林晚郑重地点了点头,靠在刘氏身上,从心里漫起一股温暖来。母亲总是纵着她舍不得教训她,却一直忧心着,希望她过得好,她也会试着去努力。

此刻西宁王府中,西宁王同两个儿子也在一处细细商量着事情。父子三个都是鲜有地心平气和。

卢俊昭坐在西宁王对面,脸色平静地分析道:“连城一带地势狭长。同北燕接壤多。但是一头靠海,若是能建个港口,再把海运做起来,那就是个钱库,能引来不少商家。北边也能盘活了。”

卢俊卿讶异地看了卢俊昭一眼,眼里有赞叹亦有感慨。

西宁王捻着胡子,双眼放光,脸上却极其不屑地朝卢俊昭哼了一声。

“你那脑子里除了带兵打仗,还能想到这些?今儿去见你媳妇儿了,那小丫头说的?”

卢俊昭没理西宁王语气里的戏谑和讽刺,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阿晚说她要到连城做生意。”

西宁王眉头挑得老高,得意又戏谑地看着卢俊昭没说话。

卢俊昭皱了皱眉,看着西宁王咳道:“阿晚说了,日后连城是个能做生意的地方,那地方的港口能用起来,那就是钱库。她还问了,卢家在连城说话能管几分用。”

“做生意?那丫头在北燕不是有生意?老子卢家的生意都在衡城一带,她不去衡城去连城干什么?”西宁王一脸兴奋疑惑,盯着卢俊昭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她想先培养点势力?”

卢俊昭一口气哽在喉咙口,呛出声来满脸不耐地打断了西宁王的话:“阿晚要培养什么势力?她就是做做生意,先跟我说一声。”

“兔崽子,你甭跟老子打马虎眼!”西宁王瞪着卢俊昭哼哼道,“那丫头能平白无故去连城?还说要建港口,搞海运?你以为海运是那么好做起来的?要能做起来,老子早两年就把连城给占了。”

卢俊昭脸下拉着,神情不屑地瞥了西宁王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三月份有条海船过去。”

“海船?那丫头的?”西宁王眼里冒着精光,腾地一下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半圈,一手拍在卢俊昭背上哈哈笑了起来,“老子真是捡了大便宜了!兔崽子跟老子杠了这么多年,总算做了件让老子欢心的事!”

卢俊卿错愕万分地听着卢俊昭和西宁王的话,半晌才回过神来。

西宁王满意地摸着下巴,脸上的笑容得意而张扬,看大儿子一脸的震惊,这才勉强收了满身的兴奋得意,朝卢俊卿笑道:“林家那丫头做生意极有天分,兔崽子这回倒是捡了个宝。”

何止做生意有天分,卢俊卿满心的震撼和感慨,听说那还是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她在这会儿跟二弟提连城,只怕在大局上头也颇有见解,对卢家的处境和后路也想得极清楚明白。连城的海运若能做起来,吸引各路商家,北边就能盘活。有钱有人有东西,卢家日后就算要自立,那也少了几分后顾之忧了。

二弟还真是好福气,卢俊卿心里感慨欣慰中又有丝苦涩。

“看样子那丫头在南边的生意也不小!”西宁王拍着卢俊昭的胳膊,挤眉弄眼地笑了两声,“她什么时候接老子卢家的生意?”

“阿晚还没嫁过来!”卢俊昭恼怒地吼了一声,“你让她拿什么身份去管卢家的生意?”

西宁王被卢俊昭吼得一愣,瞪大了眼睛,抡起一拳头拍在卢俊昭肩膀上,竖着眉怒斥道:“你跟老子吼什么吼?”

“父亲歇一歇吧,”卢俊卿好笑地看着西宁王吹胡子瞪眼,有些无奈地揉着额头劝道,“北边的生意一直是卢大管事管着,二弟妹一个姑娘家,父亲这么冒然地让她去插手,她怎么好接?”

西宁王梗着脖子气哼了一声。“那丫头本事大着,手底下的掌柜,别的不说,就说那个胡万达,还有廖仲文,哪个不是人精?又有老子坐镇,她要是想接,还有接不了的?”

话一说完,西宁王看卢俊昭冷着脸眼里全是不以为然,跳着脚气闷道:“算了算了,老子今儿不跟你说。徐家那头怎么样了?”

“徐成林已经到了衡城,徐录风也到了寻城上任。”说到徐家的事,卢俊昭目光幽深,脸色也平静了下来。“北燕使臣还有两天抵达雁门关,三月初就能到京城。”

“等签了盟书,北边能缓和一段时间,若是草原八部再跟着一乱,卢家这头也能喘口气”西宁王脸色也凝重起来。“徐家虽败落了,可在北边还有些底蕴,至少在北边文人当中极有地位。徐成林那老滑头心里敞亮得很。咱们卢家若是有打算,他知道该怎么选。”

“草原八部原本就心不齐,迟早要乱。”卢俊昭目光微沉,声音缓缓地陈述道,“过了三月,胡万达会再过去一趟。阿晚同胡万达商量好了,在那边做马匹和粮食的生意。”

“这也太过显眼了。”卢俊卿蹙着眉感慨了一句。

“无妨,胡万达在北边原本就做着粮食和药材的生意,冒然换了反而不好。”西宁王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冷笑道,“北边暂时不成问题。朝廷这边,哼,老子就看着皇帝的几个儿子怎么斗法!”

冷哼到一半,西宁王突然扭头朝卢俊昭磨牙道:“等那丫头嫁进来,你赶紧给老子生个孙子!老子要回北边养老!”

卢俊昭一眼扫过西宁王,蹙着眉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卢俊卿忙跟西宁王告了辞,赶上卢俊昭,声音温和地笑道:“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二弟妹,现在倒有几分好奇了。”

卢俊昭听到林晚时,目光里笑意流动,脸上的表情也有刹那的温柔。

“总有机会见的。”

想起林晚汪满水波的柔软得让人心颤的眼神,唇柔软得不可思议,她和他还会有孩子……卢俊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心里痒痒的,想着再去见一见她。

结果晚间,林晚就让周明送了信过来,字里行间全是训斥嗔怪,却看得卢俊昭心里又软又痒,胸口的温柔思念涨得要溢出来——才半天没见她,他又想她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故技重施



卢俊昭想得心痒,翻来覆去把那封训斥人的信一连看了三遍,最后索性抬脚出了门一路往崇安侯府去了。

周川一脸哀叹地跟了上去。

等到了崇安侯府,已经是亥时了。林晚的小院子里还亮着灯光,卢俊昭站在墙头,目光幽幽地盯着林晚的屋子看了半晌。

周川隐在卢俊昭身后,夜里的风一吹,冷得打了个哆嗦,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不时拿眼睛瞟着卢俊昭的脸色。

隐在院子里的周明也似有所觉,三两下跃过高墙,稳稳落在卢俊昭跟前,拧着眉头,带了三分小心七分忧虑问道:“爷,可要小的去禀报姑娘?”

卢俊昭冷冷地瞥了周明一眼。周明缩了缩脖子,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连连朝周川使眼色。周川撇了撇嘴,无声无息地朝周明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周明只得憋了满肚子的担忧退到了卢俊昭身后,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卢俊昭的后背。姑娘说的话他可记着,若是爷再翻一回墙,姑娘那性子……哎,好好的爷怎么又想起翻墙这事儿来了?周明无奈又心焦地扯了扯自个儿头发。

卢俊昭隐在墙头,目光温柔地透过窗子注视着林晚的模样,嘴角轻勾牵出一抹轻柔的笑意来。

林晚此时正歪在榻上,手里捧着本杂书翻着,脸上的笑容恬淡而朦胧,看得卢俊昭心里软软的,又暖又痒。

许是卢俊昭的目光太过灼热,林晚有些诧异地朝院子外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却是什么也看不大清。

默了片刻,林晚放了手里的书,起身下了榻,走到窗子跟前探出脑袋又往古树遮掩的墙头直直地看了过去,视线正好与卢俊昭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卢俊昭心里一惊。有些心虚地朝林晚扯了扯嘴角,见林晚一脸的淡然,心里犹豫着,下去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最后转身一脚踹了踹周明。

“愣着干什么?”

周明此时正心慌着,被卢俊昭一踢,忙不迭地跃下墙头。踉跄着脚步奔到了林晚跟前,目光躲闪着,语气里带了些心虚朝林晚支支吾吾地回道:“姑娘,小的,爷……爷没翻进来,就是站在墙头看了看。”

周川隐在繁茂的古树后头,听周明这么一说,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栽了下去,好在眼疾手快抓了个树干。等站稳了。周川忍不住跺着脚翻了个白眼,对着周明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这死脑子,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林晚眼里划过一抹惊异,外头黑漆漆的,她还真没看清楚有几个人影。

林晚随即挑了挑眉,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站在墙头就不算爬墙了?”

周明嗫嚅着没敢搭话,只是尴尬地站在原地笑着。

卢俊昭闻言皱了皱眉,跃下墙头走了上去,隔着窗户瞄着林晚的脸色咳道:“阿晚,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让周明送过来的信。我看了。”

周川见状跟在卢俊昭后头跳下墙头,飞快地拉了周明退远了些。

屋子里的丫头听到动静也挤了过来,连翘瞪大了眼睛看着卢俊昭,差点就要叫出声来,被玉竹一把捂住了嘴巴拖走了。

秋梓看着卢俊昭一眼,又看了看林晚,朝朱槿使了个眼色。几人慢慢退了出去。

林晚看着卢俊昭眼里讨好的笑意,从脚底升起一股无力感来,揉着眉头训斥道:“看了就看了,大半夜的你又来爬墙干什么?”

“我就是想你了。”卢俊昭盯着林晚的眼睛,语气温和中带着缱绻情意。话刚说完,人也从窗子外头翻了近来。

林晚蹙眉瞪了卢俊昭一眼,转头一看屋里的丫头都退了出去,只得认命地叹了口气。指着要靠近的卢俊昭喝止道:“你回去!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女子的闺房。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还爬墙?”

卢俊昭讪讪地笑了两声。眼里却流动着温柔情意,定定地看着林晚。“阿晚,我一闭上眼睛就想你,想得睡不着……”

“那也不能爬墙!”林晚恼怒地一脚踢了过去。

卢俊昭也没躲,任林晚踢着,眼里笑意弥漫,边讨好地笑着边解释道:“阿晚,你不能冤枉我。我没进来,我就站在墙头,就是来看一眼你,本想看一眼就走。”

“那你看了几眼了?”林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卢俊昭心虚地别开视线,咳道:“我就站了一会儿,本想等你睡下就走……阿晚,你不知道,我看着你就觉得心里头高兴。你刚才在看书?是什么书?你还笑了,笑得我,一时忘了要走……”

卢俊昭试探性地往前移了一步,伸手碰了碰林晚的手,握住了轻轻放在自己胸口,看着林晚的目光专注而温柔,眸子亮如星辰,光彩四溢。“阿晚,你别恼,我一会儿就走。”

林晚手下是卢俊昭一下又一下沉稳有力的心跳,似乎还有些急促,这跳动通过手掌传递过来,似乎能感染人一般,引得林晚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

“你赶紧走,我要歇息了!”林晚扯出自己的手,微微吸了口气,压下胸口有些急促的跳动,朝卢俊昭皱眉道,“有什么事白天不能说?你不晓得让周明带个话?”

“那明天一早我去揽月楼?”卢俊昭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听说明天城隍庙有个庙会,我带你去好不好?”

林晚无力地抚着额头,瞥了卢俊昭一眼,郁闷地叹了口气,伸手推着卢俊昭,哼道:“你爱去就去!”

卢俊昭脸上的笑意乍然散开,声音低低地应了声“好”,趁林晚没注意低头吻了吻林晚的额头,转身就从窗户闪了出去。

林晚跺着脚瞪着黑暗中卢俊昭的背影,良久才呼出一口闷气,啪的一声关了窗户。

在外间瞄着里间的玉竹见卢俊昭走了,这才放开连翘,轻手轻脚地往里间去提林晚铺好了床,又到了热水拧了帕子递上去。

第二天一早,林晚朦朦胧胧地醒过来,由几个大丫头服侍着梳洗了,又陪刘氏一道用了早饭,让丫头们摘了新鲜花瓣,捣鼓着要制些胭脂,半点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秋梓看了看在院门口张望了半天的周明一眼,用手肘碰了碰玉竹,低声疑惑道:“我昨天仿佛听得卢将军说要到揽月楼去见姑娘?可姑娘这……你看周明还在门口急着呢。”

玉竹瞥了眼院门口,十分淡然地回道:“看姑娘心情。”

周明在门口转了半圈,眼见周川在墙头一个劲儿地跺脚使眼色,只得硬着头皮走进了院子,瞄着林晚的脸色迟疑道:“姑娘,爷去揽月楼了。”

林晚蹙了蹙眉,看着周明哼了一声,站了片刻,却还是转身吩咐玉竹让人备了车,又跟刘氏说了一声,这才往揽月楼去了。

卢俊昭面容和煦如春风,一大早就到了揽月楼,钟掌柜见怪不怪地请了卢俊昭进二楼雅间,好茶好水伺候着。等林晚到时,卢俊昭已经坐了大半个时辰了。

“姑娘来了?”钟掌柜笑着迎了林晚进门,指了指二楼雅间,再打量着林晚,这笑容便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卢将军一早就来了,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看样子心情还极好。”

“您管他干什么?”林晚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他就是闲得慌。”

钟掌柜笑而不语,目光却带着欣慰。

见林晚上了楼,卢俊昭满脸温和笑意,上前牵了林晚的手,低声建议道:“我骑马带着你去?”

林晚无奈地皱着眉,没好气地回道:“人那么多,你是怕不够显眼?”

“那咱们慢慢走着去?”卢俊昭也不恼,脸上笑意依旧,

“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林晚呼出一口闷气,这死黑脸的主意没有哪个不离谱,生怕别人看不见他俩。

“阿晚……”卢俊昭错愕片刻,随即闷声笑了起来。“阿晚怕被人看见了?那咱们晚上再过去?听说晚上那边更热闹。”

林晚没理会卢俊昭,转而问起了先前的事:“你真去跟大伯父说郑姨娘的事了?”

“我就提了一句。”卢俊昭一脸坦然,“你不是不喜欢那个什么郑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喜欢郑氏了?”林晚气恼地跺了跺脚,拧着卢俊昭的胳膊数落道,“就算我不喜欢,你去管大伯父的内宅干什么?”

卢俊昭握着林晚的手低声笑道:“你别恼,这事,是我错了。”

“哎,算了算了,”林晚无力地揉了揉眉头,看着卢俊昭眼里的温柔情意又生不起气来,只得无奈地叹着气,扯了扯卢俊昭的袖子,低声劝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你做事情也讲点章法,别想什么做什么。我都跟你说了这么多次了,你好歹听一回……”

林晚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股让人心暖的柔软,这样的轻柔细语让卢俊昭心中溢满了缱绻情意,轻轻伸手圈住林晚,头挨着林晚的额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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