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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碧玉 作者: 牛奶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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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得十分安静,卢俊昭没开口,徐成林只温和地笑着也没开口。

饭后,几人到正厅里坐了,徐成林请了卢俊昭坐主位,卢俊昭毫不客气地坐了,林晚自然坐到了卢俊昭的旁边。徐家三爷子则随便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

“听说前几天是老爷子寿辰,我和阿晚倒是来晚了。”卢俊昭声音平静地开了口。

林晚同卢俊昭对视一眼,心思交汇,彼此心领神会,知道徐家这算是间接表了态了,遂笑着接了话过来:“这寿辰错过了,寿礼咱们可是没忘。”

徐成林旁欠身朝卢俊昭行了一礼,笑道:“老头子一个了,还劳二爷和夫人惦记,这是老头子的福气。至于寿礼,老头子可不敢当。”

“您老怕是担心我们没带东西来吧!”林晚低声笑了起来,扬声朝外头喊了声周明,让周明把东西送了进来。

周明面无表情地捧了个包裹进屋,毕恭毕敬地递给了林晚,又退了下去。

林晚接过来,起身将布包拆开,将里头的盒子取了出来,双手捧着递给了徐成林:“这一趟走得匆忙,带的东西不多,老爷子可不要嫌弃。”

徐成林忙道了声不敢,将那盒子打开了,目光触及盒子里的东西的一瞬间,胡子抖动着瞪大了眼睛,手也有些不稳,惊异地望了眼林晚,颤声道:“夫人这是?”

“是徐昌世老先生的手稿,先前家父无意中收着的,后来传给了我。”林晚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前头看着丫头们收东西才注意到。”

徐录文本是吊儿郎当斜坐在椅子上,听到徐昌世时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又迅速暗了下去,眼里极快地闪过一丝讽刺。

徐开言明显也愣住了。徐昌世时徐家祖宗,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传世的大名家,也是前朝三任翰林院大学士。他流传于世的手稿不多,先前大多保留在徐家祠堂,后头徐家败落,那些祖宗留下的东西也是散的散丢的丢,如今根本所剩无几了。这位少夫人一上来就送了这份徐家先祖手稿当做大伯父的寿礼,这份寓意……果然是个心思玲珑的!

徐成林脸上的惊诧收敛地几块,几乎在林晚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又恢复了一脸亲切的笑意。“如此,老头子就却之不恭了,多谢二爷和二少夫人。”

“您可别先谢得那么早!我和爷今儿还有事求着您呢。”林晚笑着摆了摆手,扭头看向身旁的卢俊昭。

“你辞了官在家里也无事,不妨教导教导后生。”卢俊昭脸上表情柔和,虽没几分笑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爷心情不错。“永安城就不错。”

徐开言愕然地眨了眨眼睛,这是让大伯父去当教书先生?可永安城,连个像样的书院都没有,难不成这位爷和夫人还要开了书院?

“呵呵,老头子也想着在北边各处走走,二爷和二少夫人有吩咐,老头子自然不敢辞。”徐成林眼里的兴味一闪而过,笑着瞥了眼林晚。“只是北方文气不盛,读书致仕的学子有是有,可聚到一起的少,不如南边文人诗会众多。我老头子一个,也顶不了多大用了。”

“这文气都是慢慢聚起来的,有人就有气。咱们也不指望一年半载地就出个状元榜眼什么的,不过是让北边学子们多个机会,能同老爷子您这样的大儒多接触,也沾染几分文气不是?”林晚眼里笑意流动,眼里藏了些狡黠。“老爷子放心,我们还带了两车子孤本手稿过来呢,回头就给您送一半过去。”

“一半?”徐成林好笑地眯了眯眼睛。

“一半。”林晚干脆而肯定地点着头。“另一半送到渭源城去,那边也得有个书院才行。”

徐成林捻着胡子饶有兴致地看了林晚一眼,心里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夫人倒是多了几分佩服。林家这丫头倒是想得远,卢家在北边有了军权,可日后也得有文臣。这书院若真建起来,三五年内许是成效不大,可十年八年的,就该有些成效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都来了



徐成林笑眯眯地捏着胡子沉吟了半晌,朝林晚和卢俊昭点头应道:“老头子就这把老骨头了,也是二爷和二少夫人看得起,老头子就腆着脸去当一回老夫子!”

“徐老爷子不必过谦。”卢俊昭声音平板地回了一句,“日后在平梁府还要仰仗老爷子多照抚。”

徐成林忙道“不敢当”。

卢俊昭脸上线条柔和了几分,看着徐成林坐下了,这才朝徐开言沉声道:“连城的港口也该建了。”

徐开言闻言忙站了起来,边弯腰作揖边应道:“二爷放心,连城那头都准备妥当了,工人也找好了。”顿了顿,又迟疑着瞄了眼林晚。“出资建港口的钱,有个姓米的掌柜,先前在做海船的生意,来找了下官,说愿意找人出资。”

卢俊昭面上不动声色,只回头目光略带惊讶地望了眼林晚。林晚目露狡黠,抿着嘴微微点了点头。

“也好,这港口建起来商贾获利最多,于百姓也有利。若是不够,再从王府内务库里调拨,你直接找何展鹏。”

徐开言忙答应着点了点头。

夜色渐浓,院子里灯影婆娑,卢俊昭嘱咐了徐开言便让徐家三爷子散了,自个儿带着林晚离了正厅,由婆子引着往后头院子里去了。

徐成林看着两人的背影隐匿在夜色中,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天上明亮的月亮,朝徐录文笑道:“林家这小丫头跟卢家那位世子妃倒是不一样。怪不得西宁王去请了旨。”

“嘿嘿,咱们这位二爷去了媳妇儿变化也大。”徐录文双眼冒光地挑了挑眉,“这连城的港口一建起来,卢家对平梁府就是志在必得了。”

林晚和卢俊昭回了院子。由婆子打了水进屋,两个各自梳洗妥当了,打发了婆子出去。屋子很宽敞,里头放了几盆凉凉的井水,外头夜风透过窗子吹进来,整个屋子都泛着丝让人舒服的凉爽气息。

林晚伸了个懒腰,半倚半靠在床榻上,手指一下一下得玩捏着卢俊昭略带剥茧的手掌,眼眸中盈满了笑意,同卢俊昭低声说着话。

“徐家这头暂且算是妥当了。徐老爷子也是真拿得起放得下。永安城和渭源城的书院。回头还得找人看着建起来。对了。既然见了徐开言,那连城咱们还去不去?”

“你想去看看?”卢俊昭往林晚身边挪了挪,伸手揽着林晚。眼里笑意浮动,低头轻轻蹭着林晚的鼻尖,声音低沉而愉悦。

“也不是非得去,我得见见米掌柜和李掌柜。你忘了,我在连城还做着生意呢!”林晚伸手抱着卢俊昭的腰,身子往卢俊昭胸前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满足地吸了口气。

卢俊昭看着林晚白里透红的脸颊和微微抿着的嘴,心里柔柔的,一个翻身。寻到林晚的唇瓣轻柔地吻了上去,声音含糊地低笑道:“阿晚,我带你去连城。”

林晚被卢俊昭拢在怀里,娇小的身躯在卢俊昭宽阔的胸膛下显得更是柔弱,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动着,舌尖探出回吻着卢俊昭。

卢俊昭轻笑一声,动作温柔而急切地吻了回去。

好半晌,卢俊昭才气喘吁吁地放开林晚,等略略平复了体内的燥热,一手抱着林晚往自己跟前揽了揽,一手轻轻替林晚顺着散落的头发,低头吻着林晚的额头柔声道:“睡吧。”

第二天一早,徐府门前就多了几辆马车,几个管事你推我攘地挤到门前砰砰砰地扣着门。老苏伯颤颤巍巍地开了门,被门口挤着的人群吓了一跳,瞪大了浑浊的眼睛问道:“你们这是?”

“老人家,烦请您通报一声,我是奉了家主之命,来给贵客送礼的。”一个管事眼疾手快飞快地扯开站在自己跟前皱眉犹豫的人,朝老苏伯客气地拱了拱手。

这管事一开口,其余几个人也七嘴八舌地说了来意,无非都是来送礼的。

老苏伯张大了嘴,随后又皱起了眉,歪着头,用浑浊的眼睛扫了一圈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有些迟疑地点着头应了。

几个管事见状都松了半口气,另一半的心却还是悬着。

徐成林听到老苏伯的禀报时脸上没有半分诧异,倒是徐录文在一旁哼哼哈哈地一脸贼笑,随后背着手转到卢俊昭和林晚的院子。

“外头来了一群送礼的管事。将军和夫人可要见一见?”徐录文的破扇子插在腰上,双眼放光地看着卢俊昭。

林晚好笑地看了徐录文一眼,有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收了回来。若是她没记错,这就是那狗头军师,给卢俊昭看话本子和烂七八糟的图册子的那个?

“哪几家?”卢俊昭极其平静地瞥了眼徐录文,也没理会徐录文眼里的兴奋。

“这个,老朽也是刚得到消息就过来了,哪几家暂且还不知。”徐录文笑得眼睛眯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金安城的这些人家倒是跑得快!”

卢俊昭看着徐录文眼里的自得,声音冷了下来:“一群管事,还要爷亲自去见人?”

徐录文一听这话,脖子猛地一缩,嘿嘿笑了两声,“那老朽先去看看,回头跟将军禀报。”说着飞快地倒退着闪出了垂花门。

“这就是给你话本子和乱七八糟的图册子的军师?”林晚见徐录文走了,挑着眉上前掐了把卢俊昭,脸上笑意极轻,带着几分让人心痒的柔媚。

卢俊昭极其坦然地“嗯”了一声,笑着揽了林晚,顺势在林晚额头上落下一吻,低声愉悦地建议道:“咱们也去前头看看?”

老苏伯颤颤巍巍地从内院出去,请了几个管事进府。几个管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吩咐小厮将大箱子小箱子陆陆续续地抬了进去。

徐录文和徐成林笑得眼睛都看不见,客气地让几个管事喝了杯茶,又吩咐老苏伯领着小厮们下去歇息片刻。

其中一个管事见徐成林和徐录文都没发话,低头瞅了眼身边的人,定了定神,便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礼回话:“见过两位老爷。小的姓施,是奉了家主之命来给贵客送礼的,还请两位老爷代为转交。”

“定安城施家?”徐成林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

“老爷慧眼。”管事的忙点了点头,朝小厮使了眼色,几个小厮动作利索地抬了个箱子进来。

“都放下吧,这东西我暂且留着,至于贵客收不收,那就不是我老头子的事了。”徐成林声音干瘪,语气极其平静。“让人拟个单子,看看都有什么,回头也好还回去。”

“劳烦您老了!”管事的忙弯着腰恭敬地道了谢。“单子不用拟。小的来前家主吩咐了,这一箱子东西全凭您老处置。”

徐成林不知可否地笑了笑。

其他几个管事见状也纷纷上前报了名头,又让人抬了箱子进屋。

不大一会儿,刚才还人来人往的客厅便冷寂了下来,只余大大小小的箱子在屋子里井然有序地摆放着。

徐录文猫着腰,挨着箱子一个个儿地仔细瞧了,眼睛渐渐眯了起来,好半晌才直起腰,一边用手捶着腰部,一边朝徐成林冷笑道:“今儿金安城的人家可都送齐了!连定安城和永安城的几家也来凑热闹。只是这遣来的人,哼!”

“今儿才第一波,等着吧,明儿还有人来。换个小厮去守门,老苏伯年纪大了,来回走着也累。”徐成林看都没看屋子里的箱子一眼,面色平静淡然地背着手往院子里踱步而去。

徐录文撇了撇嘴,扫了眼地上八九个大箱子,眼里的讽刺一闪而过。那位爷可说了,几个管事也想见爷的面?真当那位没脾气呢!

徐录文哼了两声,抽出腰间别着的扇子晃了两下,又摇头晃脑地哼着歌儿往后头院子跟卢俊昭回了话。

“金安城里各家世家都让人来送了礼,说是让大哥转交给贵人。定安城施家和永安城吕家、朱家也让人送了东西过来。”

卢俊昭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

徐录文回完了话,自顾自地晃着脑袋出了院子。

林晚好奇地看着徐录文吊儿郎当的背影,眉头微扬,拉着卢俊昭笑道:“你这军师还真有意思——金安城的几大世家都到齐了吧?”

卢俊昭会意,嗯了一声,轻握着林晚的手低声解释道:“无妨,能有这个态度就行了。师父说过,凡事不能强求太过,满则溢。”

林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边点头边笑道:“是这么个理。那咱们还得在金安城留几天?我让李掌柜过来吧,咱们就不去连城了。陇川府那边也没人,也得早些过去。你还得去军中呢!”

卢俊昭笑着点了点头。“阿晚,我听你的,你说好就好。”

第二天一早,徐府大门前又是一通忙乱,只是这回来的人却有些参差不齐了。有府上的大管事,也有家里读书的少爷,或者是在外头极有名声的子弟,甚至还有当家的老爷——曹大老爷和孔二老爷就亲自来了。好在这回大家似有了默契一般,都没挤在一处,只从发早上辰时到午时陆陆续续地上的门。

   


第一百八十九章 老爷子们



门房的小厮客客气气地将来人请进了了正厅里,管事们和少爷们自然是徐成林和徐录文见了一面,又客客气气地被送了出去。曹大老爷和孔二老爷倒是见着了卢俊昭和林晚。

曹大老爷六十来岁,胡子和头发都花白了,微微腆着肚子,笑起来十分和善,眼力也极好,一进院子,隔得远远地就长揖着跟卢俊昭和林晚行了礼。

孔二老爷瘦得像个猴子,个子也相对较矮,伛偻着背,明明五十来岁的人,看着倒跟曹大老爷差不多岁数。双目浑浊,脸上干瘪看不清表情,说话的声音却极为洪亮,跟在曹大老爷后头也拱手到底行了礼。

卢俊昭面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目光却柔和了不少,牵着林晚一道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将两位老爷子扶了起来。

林晚笑着让周明在院子里安了椅子,放慢了语调道:“两位老大人快请坐。”

“多谢二少夫人。”曹大老爷也没客气,笑得如弥勒佛一般,朝林晚点了点头,又朝卢俊昭拱手笑道。“二爷和二少夫人新婚,老夫也没赶上去道贺,还望二爷莫怪。老夫今儿来,一是跟二爷请个安;二,也是想给二爷和二少夫人补上一份喜礼。”

孔二老爷听着曹大老爷的话裂开嘴笑了起来,深陷的眼窝处眼珠子微微动了动,视线在林晚身上停留了片刻,声音洪亮地笑道:“这就是二少夫人?”不等卢俊昭回答,又眯着眼睛边点头边赞道。“二爷福气好,二少夫人长得俊,人也好!”

卢俊昭闻言脸上的表情松了下来,眼里浮动着淡淡的笑意。摆了摆手,看着曹大老爷笑道:“无妨,老大人有心了,这会儿道贺也一样。”说着又转向孔二老爷。“老爷子慧眼,是我有福气。”

曹大老爷闻言眼眸中飞快地掠过一丝亮光,点着头依旧笑着,只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林晚身上,带了几分审视和打量。

林晚仿若未觉一般,大大方方地迎上曹大老爷的目光,脸上绽放出轻柔和煦的笑颜来。似春日的暖阳一般。照得人心暖。

林晚收了目光。同脸上干瘪、皱纹叠起,眉间却仿佛多了几分笑意的孔二老爷笑道:“能嫁给爷,也是我的福气。”

孔二老爷浑浊的眼睛仿佛亮了几分。又迅速暗了下去,只用骨瘦如柴的手掌轻轻拍了拍林晚的手背,嘴角往上扯开,大声地笑着。

林晚亲自泡了茶,卢俊昭陪着两位老爷子说了会儿闲话,家长里短,人情世故,似乎毫无干系什么都扯了两句。

卢俊昭话少,只听着两位老爷子絮叨。孔二老爷说话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曹老爷子说话温和。不紧不慢,带着几分平和。两位老爷子絮絮叨叨感慨了几句平梁府各处的事儿,末了曹老爷子还感慨了几句人老了盼望儿孙有望。

林晚安静地在一旁听着,眼里偶尔闪过一丝笑意,竟是听得津津有味。

直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位老爷子才起身告了辞。

临走前孔二老爷从袖子里摸出个眼色瑰丽却极为小巧的红翡纹花雕件来,眼睛眯着,脸上多了几分生气,拉起林晚的手,将那红翡雕件塞进了林晚手里。

“这是老头子给二少夫人的见面礼,二少夫人莫要嫌弃。”

林晚诧异地看向卢俊昭,见卢俊昭目光柔和,眼里笑意浮动,忙回过头笑着跟孔二老爷道了谢。

“南边有南边的好,北边有北边的不同,少夫人日后多看看。”不等林晚多说,孔二老爷伛偻着背摆了摆手,嘴角上扬,哈哈笑出声来,转身出了院子。

“孔家是祖母的母家,却一直恪守本分。如今是孔二老爷当家,老爷子性子爽朗,不拘小节。”卢俊昭笑着拉了林晚到跟前,声音里带了些感慨解释道。“老爷子今儿心情好,他既然给你见面礼,你就收着吧。”

林晚眉角笑意飞扬,轻轻点了点头,摊开手掌,十分惊奇地看着手里雕工细致的红翡。那红翡不过一指头的大小,品相极好。外圈纹着极小的叶子,却雕刻得栩栩如生,叶子展开,光泽流动,晶莹剔透;中间是两朵绽开的牡丹花,一朵盛开,一朵含苞待放,花瓣处流光四溢,风情毕现。

“这东西,倒是可以镶个步摇,回头让朱槿拿出去找人看看?”林晚仰头看着卢俊昭,某种光影浮动,笑意盈盈地询问道。

“随你,你喜欢就好。”卢俊昭伸长手臂将林晚揽到自己胸前,头抵着林晚的额头柔声笑道,“我带你出去走走?”

林晚笑着应了声好。

街上十分热闹,早市还未完全散去,随处可见摆摊吆喝的人笑脸盈盈地招揽着过往的行人。

北边民风开放,男女大防讲究得没那么多,故而街上抛头露面的女子随处可见,偶尔还有青年少年在街角追着年轻美貌的的女子讨好相邀。也有年轻少妇在街上追着顽皮孩子叉腰大骂,被路过的行人善意地笑着。偶尔有结伴而行的未婚女子声音清脆地笑着在街上路过,便引来周围一片为官的少年,互相推攘打趣着,只眼睛却跟着女孩子的身影而去。

林晚被卢俊昭揽在怀里,好奇又略带兴奋地看着街上来往的人群,心里涨满了一股酸涩温暖,满满的快要溢出来——这样鲜活恣意的生活,让她恍惚想起了上一辈子,她也有过这么青春飞扬恣意洒脱的时候。

正愣神间,卢俊昭将一袋子热乎乎的炒栗子塞进了林晚手里。

林晚捧着栗子,诧异地看了卢俊昭一眼,余光瞥见小摊贩旁边两对正在低声说笑的年轻男女,心思微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握住卢俊昭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相贴,目光莹亮地瞄着卢俊昭低声笑道:“夫君,我很喜欢这个呢。”

卢俊昭眼里笑意绽开,微微点了点头,从林晚手里的袋子里摸出个栗子来,近乎傻气地笑道:“我给你剥。”

林晚心里那股子酸涩乍然散开,胸口被一股温暖细流填得满满的,只觉得心也跟着飘荡飞扬起来,眼角弯弯地,眉间神采流动,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在街上满满逛了一圈,因六月的天还带着几分余热,临近午时便回了陈府。徐录文笑眯眯地迎上前说客厅里又多了几只箱子,问卢俊昭如何处置。

“今天送过来的留下,昨天的送到连城。”卢俊昭冷眼扫过徐录文贼亮的眼睛,嘴角下拉,脸上带出几分不快来。“你这几个月是闲了!”

徐录文见状眼珠子一转,立马直起身子,手里的扇子也收了起来,极其郑重地答应了一声:“不闲不闲!陇川府也有好些事儿呢。老朽这就这找人搬箱子!”说着扭头就往客厅去唤了小厮。没到一刻钟,客厅里的箱子便挪得干干净净。

下午时分,施家三老爷带着心腹管事到徐府递了拜帖。施三老爷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腿都站不稳,一边摸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由小厮引着进了院子。

“哎呦,施家三哥?您这是唱的什么戏啊?都唱到金安城来了。瞧您这一头一身的汗,快进来歇歇。” 徐录文从院子里的走廊上腾地一下跳了出来,瞪大了眼睛奔到施三老爷跟前,语气夸张地笑着,说着又回头叫嚷道。“人呢?还不看茶!赶紧来个人给施三老爷打扇,再打盆凉水来!”

施三老爷喜欢看戏,偶尔也哼两句,也有个温吞性子。原本是在连城的,这会儿紧赶慢赶从连城赶过来,气都还没喘匀,听徐录文这么惊呼,施三老爷也不恼,只有气无力地摆着手,咽了口唾沫,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笑道:“多谢徐二弟。不知二爷可在?”

“二爷和二少夫人在后头院子里,赶了几天路还没缓过来,用了午饭才刚歇下。要不,我去给施三哥看看?”徐录文嘿嘿笑着,猫着腰一边扶着施三老爷一边打着哈哈。

“不用不用。”施三老爷忙挥着手急道,“不敢扰了二爷的清净,我等着就是。”

徐录文也不多劝,吩咐小厮服侍施三老爷略略梳洗了,又上了茶,见徐成林来了,便闪身到奔到后头院子里跟卢俊昭回了话。

“嘿嘿,施老三气儿都没喘匀,估计是从连城赶过来的,这会儿正在客厅等着要见将军呢。将军看,这人是见还是不见?”徐录文瞄着卢俊昭的脸色,笑得一本正经。

卢俊昭冷冷地瞥了眼徐录文,又将目光收了回去,仿佛没听见徐录文的话一般。

徐录文讪讪地摸了摸扇子,撇着嘴耸了耸肩,也没再多说。

直过了小半个时辰,卢俊昭将手里的战报看完,低声跟院子里的婆子交代了两句话,才起身出了院子。徐录文眼珠子溜溜转,咧嘴笑着跟了上去。

施三老爷如坐针毡,连喝了五六杯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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