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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家酿by萧鱼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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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事,自然睡不着,先是去储酒的房间看了看,又在床上坐了会儿,直到天快亮才沉沉睡去。
云歌是被饿醒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正午时分,能听到院外李大贵同茯苓、秋蓉讲话的声音,尤其是茯苓,一边笑一边提醒另外两人小声点,别吵到她,全然忘记自己的声音也是很大的。
“程三虎他媳妇和儿子早上来过了,说是家里有事,今个他就不过来了。”
刚走到院子里,茯苓就把早上家里的一些琐碎事情说给她听。云歌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却不料听见小秋蓉闷闷地说了一句,“小远哥哥说他爹恶习难改,搞不好又去赌了。嫂子,什么是赌啊?”
“赌是一种会让人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坏东西。”云歌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她心知若不是染了赌瘾,程三虎说不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为了赌钱,三天两头不着家,这会儿人不见了,杨氏母子顶多以为他又去赌钱,根本不会想到别的地方。
“小远哥哥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年少的感情总是纯洁真挚,少女单纯地表达着自家的想法。
“那嫂子给你买五味斋的点心回来好不好?”
听说有吃的,小姑娘刚刚萌生地那点郁闷立刻被抛到九霄云外,喜滋滋的点头。
“我去趟城里,你跟茯苓姐姐,还有李大哥在家里玩,行吗?”
有吃万事足的少女忙不迭地点头,她已经快一个月没吃上香酥可口的点心了,这会儿惦念的紧。
入了秋,人都闲下来了,安阳城的街道看上去都比往日繁华了几分。
去林府要经过解忧酒坊的店门口,云歌以为又得同那些昔日的邻居好一番纠缠,结果人家个个都在店里忙着,根本没留意谁打门前经过。
楚翊亲笔题的那张匾额已经看不出原样,黑漆漆地斜挂在门上,云歌心里头泛酸,加快脚步离开了这条街。
来往了几回,林府的门子早就记住了她,少爷说过不用通报,所以他连拦都没拦,就让云歌进了门。
林府很大,她来了几回也没走完,但楚翊的书房在哪还是知道的,抬脚就往东边的院子走。
可是楚翊并不在书房,从负责打扫的小丫鬟那里得知,少爷正在前厅吃饭,云歌哑然失笑,自己心急,睡醒来连饭也没吃就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居然忘了别人也要吃饭。
她在书房里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我在这等你们少爷,可以吗?”
丫鬟在书房服侍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少爷对这位许掌柜看重地很,但仍是不敢做主,“许掌柜你在这等等,我去禀告少爷。”
、齐心协力抓黑手
听说云歌来了,楚翊放下手里的碗筷,示意自己吃饱了,便起身离开。
吕盈盈当着他的面不敢发作,等到人走了以后,气哼哼地摔了碗,吓得丫鬟连收拾也不敢。
这也难怪,平时她都是在自己的小院用饭,这回好不容易赶上林老爷百日,才能和楚翊同桌,结果饭还没吃几口就被打断了,叫她怎能不恨。
“盈盈表姐莫生气。”桌上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女说道,“你在咱家里的人,谁惹你不开心只管教训就是。”
“那你说怎么办?”吕盈盈是不大喜欢同林家庶出的小姐们打交道的,在她看来,那是拉低自己身份的做法,可如今却也顾不得那么多,表哥同那小寡妇越走越近,她又不能长期待在安阳,真是愁煞她也。
少女唤作林可悦,是一个偏房小妾所生,这妾侍是林老爷一个合作伙伴的女儿,在他生前很是得宠,可惜费尽心力都没能爬上正房夫人的位置,楚翊接管林家之后,把一众妾侍、庶女、奴仆都打发了出去,其中就有她的娘亲。
林可悦排行第五,是林家最小的一个姑娘,因为还未及笄,按律法不能出嫁,但楚翊已经给她寻好了人家,连文定都过了,只待她年龄一到就送嫁成婚。以前家里,谁不客客气气地称呼她一声五小姐,如今那些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巨大的落差感以及命运被他人握在手中的屈辱感,让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心里颇为怨恨,心里总想着给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找些不自在。
平日里林家这五小姐连门都出不了,自然是没什么机会的,可现在有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她觉得不做点什么都对不住自己个。
这边两人还在细细谋划,那边云歌刚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就见着了楚翊的人影。
“这么快就吃完了?”她搁下手中的杯子,笑问道。
楚翊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砚台很有眼色地立刻添了茶水,“这不是听说你来了,想着先把你的心头大事解决了再说。”
若说酒坊起火这事云歌没受一点影响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她向来心思细腻,又要顾着众人的情绪,才没显露出来。
程三虎被关在林府的柴房里,手脚都被捆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此刻正蜷着身子靠着墙角睡觉。
看管他下人踢了他一脚,才悠悠醒转过来。
见到云歌的第一反应,便是求饶。
“云歌,叔错了,是叔被鬼迷了心窍,下回绝对不会了,你就原谅叔这一回,别把叔送到衙门去。”
程三虎刚开始还不明白,自己明明都隐藏地好好地,到底是哪里露馅了,被人抓了个正着?他昨天晚上吓得半死,以为那些人立时就要将他送官,结果没想到是把他绑到了这里。
虽然经常不着家,可村中大户楚家的少爷他还是认识的,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楚家的小子和顾家的寡妇有一腿,设了个局等着他往里跳呢。
见云歌不为所动,程三虎咬咬牙,“你跟楚少爷的事,叔绝对不会乱说的,你就放心吧,看在小远的份上,这事就算了。”
云歌忍不住想啐他一脸唾沫,他这样的说法,到了公堂上,说不定会反咬他们一口,说撞见了二人私相授受,结果诬陷他偷盗。
毕竟这个时代虽然不干涉寡妇改嫁,但如果与人有私情那可算是件毁名声的大事。
想到这里,云歌不禁冷笑一声,程三虎哪里是求饶,明显是用这事在威胁她呢,“我说三叔,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和楚翊有瓜葛的?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若这么说,我还说我家酒坊那把火是你放的!”
她这话原本就是在诈程三虎,果不其然,他眼中满是惊惧之色,“我我我……”他半晌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三叔,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那晚大全哥全都看见了,都是一个村的,咋会认不出你来,没报官全都是看在小远的份上,也知道这事不是你想得主意,都说虎毒不食子,小远和婶子都在我家住着,你放火也不能烧他们是吧。”云歌终于想明白为啥王大全说铺子同后院那段搁得酒全被搬到别处去了,原来原因在这里。“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想抓的,就让你这么干的人,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想害我,我保证不追究这个事。”
其实云歌还有另一番考量,都是一个村里的,如果这事闹大了,且不说两家脸面上都过不去,就是村里那些碎嘴的,如果宣传出去,她以后的生意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程三虎哪里肯说,他被放债的追债追得怕了,好不容易有人替他还了债,还给了他一笔银钱,他自然是不愿再去过苦哈哈地日子,更何况那人还威胁他,若是这事给人知道了,他这后半辈子就甭想安生了。
“看不出来三叔还是条血性汉子。”见他眼睛滴溜滴溜地打转,云歌嗤笑一声,使出杀手锏,“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报官了,毕竟我损失的可不是个小数目。听说这大牢里的刑罚可多得很,专门教人说真话,若是三叔不怕这皮肉之苦,那我也没啥说的。”
衙门的厉害,程三虎自然是听说过的,且不说那喜欢抽打虐待犯人的牢头,就是吃不饱饭这一样就够人受的,他低着头想了半晌,可还是没说话,他是怕官府衙门,但是他更怕的是那要卸胳膊断腿抵利钱的人。
他有所松动的表情哪里逃得过楚翊的眼睛,趁机加了把火,“安阳城的太守,是我和顾知航昔日的同窗,若是他晓得了这件事,你以为你还有几条命用来抵?”虽然抹黑了苏寒的名声,但这话的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
程三虎终于开了口,“我又没杀人伤人,顶多判上几年了不得。”
云歌笑了声,“是嘛?你说没想杀人谁知道呢,三叔你可想好了,这纵火伤人,窃取财物,可不是一两年能出来的,到时候恐怕连小远成婚都见不着,你愿意替别人担这个罪我管不着,不过我铺子的损失总是要人来赔的,欠钱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这回程三虎彻底蔫了。他对程远这根独苗还是很在乎的,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摆脱了债台高筑的窘境,他实在不想再过那种被人追债,有家不能回的日子。
“是个老头,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小远和我家那口子在你那做活的事,还知道我欠了一屁股债,找到我说可以帮我还债,只要我把你那酿酒的秘方给弄到手。我问了好几回,小远和他娘都说不晓得,放火是那人给我出得主意,说是你没了铺子肯定得回去,要不就卖方子,要不就还得酿酒,我盯着就成。”
云歌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没得罪过上了年纪的人,难不成是有人看着她赚钱眼红?可除了魏尧他们,自己酿酒业没挡着别人的道啊……
楚翊看出她眼底的疑问,分析道:“若是雇人做这种事,幕后主使不会轻易露面,只怕那老头也是个递话的。”
她低着头想了半晌,刚想出个主意却同楚翊的目光撞了个正着,知道他也有办法了,便道,“先说来听听。”
两人的法子差不多,放长线钓大鱼。
“三叔,我不追究这事,但这钱要么你来赔,要么就帮我找到那个老头。”云歌示意楚翊让下人给程三虎松绑,“你家里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这样吧,也不用你做啥,你就把昨个从我这拿走的方子给那老头,后边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程三虎还想假意斟酌,趁机捞点好处,被楚翊冷眼一扫,立刻就打消了那点小心思,连忙点头答应。
据程三虎说,那老头告诉他,若是有事找他就到城外东郊的城隍庙。那地方云歌是知道的,安阳城是坐北朝南,东西两边原先的城门在几十年前整修的时候就封了,所以东郊的庙宇就废弃了,根本没人去那,是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楚翊根本不怕程三虎跑了,他早就安排了人手跟着他出了门。
云歌这会儿才觉得肚子饿,颇有几分不好意思,“你不是没吃饱,要不咱先吃饭?”
在林府,能这么跟他说话的也就她一个人,楚翊挑了挑眉,立刻吩咐了下去,转头问她,“怎么,早上没吃?”
云歌懒得回答,索性转移话题“下午是要去上坟吧?我刚听见下人们说今个是林老爷子百日?”
“嗯。下午去。”
楚翊回答的很简洁,她猜想他大抵是已经放下了对自己亲爹的怨恨,但心理上还是有些不习惯。
饭是在楚翊住的小院吃得,林家的厨子似乎不大熟悉自家少爷的口味,饭菜看上去颇为清淡,连根辣椒丝都没有。
砚台笑着问道,“饭菜可还满意?,少爷刚刚可是特意吩咐别放辣的。”
云歌这几日上着火,嘴角处都起了泡,她原以为是误打误撞,没想到是楚翊特意吩咐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感动。
等到丫鬟撤走碗碟,跟着程三虎出去的人也带着消息回来了,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且说妹妹这生物(一)
据回禀的人说,程三虎跟那老头在东郊的城隍庙碰面之后,来人带着程三虎交给他的秘方,从南边绕回城中,进了城南一个大户人家的院子,好巧不巧,那家门口的灯笼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许字。
云歌立刻就猜到了这件事情的主谋,除了她那不着调的妹妹和不靠谱的后娘,还会有谁?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向楚翊,打从上回许清芳想要从她这找个突破口,趁机接近楚翊,被自己拒绝之后,好像再同自己没什么来往,总不能因为这事,就让人一把火烧了自己的铺子吧。
“是你娘家那位?”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话语里的肯定成分云歌还是能听出来的,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楚翊对于云歌来清河村之前的生活并不是很清楚,但多多少少也听说了一些,知道那位许夫人并不是云歌亲娘,而且在他看来,这两人关系并不融洽。
在没有查出幕后主使之前,云歌经常在思索自己到底该如何去报复这个毁了自己心血之人,但当真正得到结果的时候,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原因无他,张氏若没有被扶正,是任她这个嫡出小姐拿捏的,但原身的老爹想要有个嫡子,张氏母凭子贵,这才得了正室夫人的位子。在这个时代长幼有序,孝行为先,她是母,她作为子女,如果忤逆犯上,恐怕会被人把脊梁骨戳穿,不过有意思的是,张氏作为继母,如果虐待嫡长女,甚至想毁了许家产业,那可当真是一出大戏。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她在心里犯难,干脆先问问楚翊的意见。
男人皱着眉略微思索了一会儿,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提议道,“不如先探探许夫人的口风?论起钱财势力,她似乎从你这里也谋求不到什么,秘方虽然珍贵,可她也不缺那些钱啊?”
“哪里会有人嫌钱烫手,贪得无厌的人多了去!”她冷笑一声,但还是接受了楚翊的意见,毕竟再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只不过当真的要踏足许府时,云歌忽然心生恐慌,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
来到这个世界,顶替许云歌活着,她最怕的就是被人认出来,知道自己外嫁,夫君早亡,素与外人无甚来往时,云歌还是有几分窃喜的,也许是这大半年来过得太自在,让她才脑门一热居然登了许家的门。
许家看门的老仆明显识得她这张脸,先是施了一礼赶紧就喊人去了,“忠伯!忠伯!大小姐回来了!”
张氏这些时日可忙得很,眼看着许清芳到了婚配的年纪,安阳城的青年才俊都让她挑花了眼,前宰相家的二公子向泽,三公子向越都是一表人才,满腹诗书,家世又好,还有那太守家的弟弟,今年下场拿了头名的苏寒,未来的前途那也是不可限量。小丫头目光短浅,瞧上那乡下出身做生意的林家小子,且不说林老爷死了他得守孝三年,就是跟许云歌那贱人有关系这一项就不行。
城中娶媳嫁女,想要相看得有个由头,张氏带着自家宝贝女儿参加什么品茶会,赏花游园,都是些老费精神的,这会儿刚回来歇下没多久,就听到下人禀报。
张氏心道,许云歌打从成亲之后就没回来过,连回门礼都是托人送来的,上回中秋在街上碰到了还假装不认识,今个儿吹得是什么风,这贱人居然回来了?
云歌二人被管家忠伯领着,进了许家的院子。
许府是座五进的宅院,许云歌她爹在世的时候好附庸风雅,是以家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这样的玩意也不稀奇,看得出家底不薄,不然怎么会捐了个员外,这样的钱可不是谁都能掏得起的。
绕过花园,穿过走廊,这才走到了前厅,忠伯停下脚步,“大小姐,夫人就在里面等着,老奴就不进去了。”
云歌抬脚就准备往里走,却被楚翊拉住了胳膊,只听他低声说道,“丁酉刚刚告诉我,这老管家就是去见程三虎的那个人。”
扫了一眼忠伯离去的背影,云歌摸了摸下巴没说话。
张氏正在厅中喝茶,她原本是想着同清芳商量商量今个早上见着的那几户人家,看看她到底中意哪家,谁知道她压根不耐烦听她说这个事,发了一通脾气回房去了。
“真是难得,你居然也会来这里。”两人一碰面,张氏先开了口,话语中的尖酸刻薄像是快溢出来一般。
“这不是许久没回来了,怕到时候再认不出来,还是回来看看的好。”
“怎么?在安阳呆不下去了?想回你那小破村子……”
“您这说得哪里话,我这酒坊出了事,看来是做不了生意,只得打道回府。”她叹了口气,似乎很是惋惜,“要不然我搬回来住,反正这里也是我的家。”
“不行!”张氏断然拒绝,好不容易把这贱人打发出了门,怎么能让她回来,她立刻转移话题,“你说酒坊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怎么您没听说吗?我还以为安阳的人都知道呢,我那解忧酒坊被人一把火给烧没了。”云歌心中迟疑,看张氏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或者说她演技精湛,自己没看出来?
张氏心中窃喜,面上却丝毫不露痕迹,假意安慰道,“我就说嘛,女人家做什么生意,抛头露面的也不好,在家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云歌对她这话不可置否,只不过张氏怎么看也不像会对她温言软语的人啊,心里的想法刚打了个转,结果就有了答案。
“我听说你同向家小姐认识,可是真的?”
“哪个向家?”云歌明知顾问。
“这安阳城能有几个向家,自然是告老还乡的老宰相家。”张氏低声说道,“我听说向家的二公子和三公子至今未婚配,清芳也到了待嫁的年纪,你这做姐姐的,还是多为她筹谋的好。”
怎么?不是瞧上了楚翊么,这么快就转移了目标,她笑着瞥了眼坐在一侧的楚公子,也低声应道,“向家小姐喜欢我家的酒,不过酒坊如今没了,恐怕连见她一面也是困难。”
“那苏太守同你家那死鬼秀才……”张氏皱着眉,话刚出口觉得不合适立刻改口道,“他同顾贤婿是同窗,他家弟弟也未娶妻,不如你抽空去探探他的话。”
“成。”云歌随口应下,这张氏一门心思给自己女儿谋求个好婚事,不像是对酒坊下手的人。
云歌同楚翊告辞出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对彼此的猜测给予肯定。
“诶。这好像不是出府的路,你要领着我们去哪里?”楚翊发觉不对劲,开口问道。
那下人身子抖了抖,不答话,只是加快了脚步。
“楚公子。”许清芳着一身浅粉色纱衣,踩着小碎步走过来,对着楚翊盈盈施礼,直接无视了一旁的云歌。
“许三小姐,有何贵干?”
说起来云歌也是后来才知道原身是有个弟弟的,不知怎的夭折了,这才让张氏凭着不到五岁的儿子上位做了正室。
“我……我……”许清芳丝毫不见往昔骄纵泼辣之气,羞涩地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一个荷包递给楚翊。
这年头,女人的看家本领就是厨艺和女红,许清芳拿出来那两样东西,绣工在云歌看来都是极好的,恐怕是下了一番功夫。
楚翊丝毫不为所动,根本没接那东西,冷着脸道,“许三小姐,请自重。”
送帕子和荷包都是定情的意思,许清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做这种事情确实于礼不合,楚翊这才一句话她就泫然欲泣,好似下一秒眼泪就会立刻顺着脸颊滑落。
楚翊根本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对云歌低声说道,“我们走吧。”
“站住!”许清芳抹了把眼泪,终于露出本性,“你跟这贱人走得这么近不就是为了我爹留下来那秘方,如今那方子在我这里,你……”
许清芳再怎么说,也是个学过诗书礼仪的姑娘,余下那羞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歌目瞪口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早知道她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自己压根就用不着同张氏在那虚与委蛇半晌,不过那不是自己果酿的方子吗?怎么成了她爹留下来的秘方?
楚翊心里自然也是有疑问的,但考虑到云歌是因为城门失火,才被殃及池鱼,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轻轻摇了摇头,拉着云歌离开了。
虽然许府极大,但好在楚翊记性好,拉着她左转右转终于是绕出来了。
出乎意料地是,刚才见过的那位管家忠伯,正站在许府外那条街道的拐角处,好像是在等他们。
“大小姐。”忠伯迎上来,给云歌见礼。
云歌不晓得原身同这老仆的情况,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倒是忠伯似有无限感慨,“小姐终于是长大了,老爷夫人在天有灵,也可以安心了。”
说罢他看了看周围没人,凑近了两步低声说,“三小姐上回派人烧了您的铺子,老朽没来得及阻止,这回她又把主意打到老爷留下来的方子上,我弄了个假的给她。”
忠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老爷留给您的,可得收好了。”
、且说妹妹这生物(二)
直到同楚翊回了林府,云歌也没想明白忠伯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按理说,许家现在做主的是张氏,她的儿子许扬声是许府未来的主人,他一个下人巴结还来不及,暗地里同她来往这不是找死吗,可是她也看过那张纸片,确实是她亲笔写得秘方无疑。
“别想了,说不定这老管家是忠心耿耿,记着你是许家的嫡女,不想让这秘方落入外人手中。”
别人不知道,但云歌心里清楚的很,这果酿方子根本不是忠伯口中的秘方,难不成,他把这还给自己,是想从这里套出那所谓秘方的下落?她越想越觉得可疑,但这事又不能同楚翊说,不然该如何解释,她一个养于深闺中的女子,是怎么学会酿酒的。
楚翊可不是秀华他们,用个在书上看来的,听别人提起过这样的借口就能糊弄过去。
“兴许吧。”她敷衍了一句,“现在也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明个那雪梨酒得开封呢,到时候给你送两坛过来。”
楚翊笑着说,“行,这回我好好留着,决计不会送人了。”说罢站起身,要送她出门。
这话语说得有几分暧昧,云歌的脸有些红,忙摆手,“不用送了,你这里我来了多少回,还怕认不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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