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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住稀有小狐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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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萩妍动作一顿,反应慢半拍地愣住。
“情人?我们?”她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对啊,我们不是说好了三十五岁的时候,没有结婚对象就在一起?”他说得煞有其事。“如果你现在有那个念头,那要提早我也不反对。”
“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了?”她纳闷反问。
奇怪,这家伙怎么老是爆出一些她不记得的事?
“你忘了四年前你爸爸六十大寿那天,他在台南忆难忘卡拉OK里叫我们如果三十五岁还没各自婚嫁,就干脆送作堆,你哈哈大笑说好?”他记忆犹新,毫不含糊地搬出时间地点。
“有吗?”吕萩妍一脸愕然。
“有。”孔穆先斩钉截铁,再肯定不过。“如果你忘了没关系,吕爸可以作证。”
每次都来这招!吕萩妍翻白眼。
不过看他那一副认真的摸样、笃定的口气,应该就是有吧……但就算有,那天好像也喝茫了,说的话能算数吗?
“那是玩笑话啦,你还当真咧!”她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当然当真,你别又想不认账。”他是认真把那时的话当一回事的,不,应该说,只要跟她有关的人事物,他都是很认真看待的。
跟孔穆先?吕萩妍试图去想两人变成情侣的样子脑袋却一片空白,所以,这是不可能的事啦!
“呋,神经。”她摇摇头,不随他起舞。“你赶快吃啦,不要浪费我的钱哦!”
看她摆明不想再听,孔穆先也适可而止地打住这个话题。
不过,今晚的谈话却也令他意识到,如果他不想失去吕萩妍,那就得改变现状,积极做点什么才行。
第3章(1)
幸福久久因为老板之一的关蕾嫁了个金龟婿而带动了业绩,原本就不错的生意变得更加兴旺,大家都把握这次机会全力冲刺,打造更好的口碑,把幸福久久的声势往上推高。
生意好意味着财源广进,照理说,吕萩妍应该要眉开眼笑,对啦,数钞票是一件令人心旷神倍的事,但她最近遇到了一点小瓶颈。
“……这套方案是特别针对讲究品味、比较有想法的新人设计的……”坐在门市待客的欧式圆桌前, 吕萩妍认真说明公司推出的最新方案,可是显然客人没有心思聆听。
“你们的方案我们上网研究过了,我们现在只想指定顾问。”来者是一对姐妹花,要在同一天办婚礼。
“好啊,请问你们要指定哪位顾问?”询问的同时, 吕萩妍心里大概也有底了。
“关蕾。”姐姐答。
“刚嫁给全盛航运总经理的关蕾。”妹妹接着补充。
宾果!她心里的答案果然没错,这阵子,每十对客人大概有六对会指定找关蕾服务,有生意上门当然很好,但这样会造成工作量分配不均,关蕾太累,其他人太闲。
至于原因,她也不用问了,答案她听过很多次, 已经会背了。
“你们一定也是认为关蕾代表幸福和幸运,给她策划,婚姻就会像她一样圆满,对吗?”吕萩妍扬起职业笑容说道。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两姐妹点头如捣蒜,动作说话很有默契。
“最近来指定关蕾的客户大都这么说。”她挑眉,嘴角上扬。
“那可以帮我们安排吗?”姐姐客气询问。
“当然可以,请留下联络电话和姓名,等她回来,我会请她亲自跟你们联络。”从一开始遇到这状况有点错愕,到现在大家已经讲好用相同的一套说法跟客人应对了。
送走客人后,吕萩妍收拾桌面。这是个稳拿得下来的CASE,但她心里却很有感触,应该说,每次遇到这一类客人,她都很有感触。
这年头,难道身边要有好男人、要有好婚姻,才能当个好的婚礼顾问吗?
就算单身不结婚,也是有策划一场好婚礼的能耐呀!
她不是对自己的姐妹吃味喔,她只是就事论事,那些人的想法根本没根据,太莫名其妙了。
再说了,她吕萩妍啊,只是还不想放弃单身,还不想嫁人而已,并不是身边没人。
脑中冷不防地想起孔穆先, 吕萩妍惊抖,一阵恶寒。
啧啧,干么每次对这事有感触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他呀?
都怪那家伙,说什么以前他们约好如果三十五岁时男未婚、女未嫁,就要凑成一对的事,害她像是被下了蛊似地,一直试图去想那样的画面。
不可能啦,,她要找伴侣,是要找可以让她放心依赖的对象,可不是要找人来依赖她、对她撒娇的一一而这十几年来,她都是孔穆先那家伙撒娇依赖的对象,怎么可能颠倒过来?
每结束一段长时间的工作,孔穆先除了想赶紧见到吕萩妍,也会想抽空去探望吕东海,这一次,他特别游说吕萩妍安排休假同行。
这半年来,幸福久久的生意蒸蒸日上,还扩充规模,迁店增员,吕萩妍忙得分身乏术,前阵子开始才稳定一些,仔细算算,跟父亲也将近半年没见面了,因此她答应了孔穆先的邀约,排了三天假期,和他一起回台南。
汗颜的是,孔穆先比她还要有心,难怪老爸把他当儿子看待,对他好得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眼红。
瞧 ,这会儿就是很明显的差别待遇一一
“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看见熟悉的车停在店门前, 吕东海喜出望外地出门迎接。
“公司比较不忙了,孙穆先也刚好回国,所以一起回来看看你。”吕萩妍背着皮包下车,手里还提了爸爸爱吃的卤味。“喏,这是你爱吃的那一家。”
“嘿嘿,太好了。”吕东海接过钟爱的卤味,忙又走向另一头的孔穆先。
“吕爸,好久不见了。”孔穆先咧开一口白牙,下车从后座拿出两人的行李,一手豪迈地搭上吕东海的肩。
“我听朋友说你拿了亚太影展的最佳摄影奖是吧?”吕东海赞赏地看向孔穆先,眼睛闪亮亮。
“是啊,你消息真灵通。”两人勾肩搭背地走进相馆里。
“他们还说你在讲得奖感言的时候,提到了我的名字。”吕东海与有荣焉,不枉他以前教导他摄影,即使现在他得奖的是电影拍摄,与他教的静态平面摄影不同,但他饮水思源的表现令他很欣慰,在朋友面前超有面子的。
“那是一定要的啊, 吕爸是我的启蒙师父耶!”面对这一路看他成长又待他如子的长辈,孔穆先嘴巴甜得咧!
国三那年,是他人生中的转折点,美满家庭破灭,父母协议离婚,母亲离开,名义上他跟着父亲,但其实还是被抛下。
父亲大多待在大陆,和他的外遇对象住在一起,他则一个人守着台南的家……
在那段难熬的孤单岁月, 吕家成了他逃避寂寞的处所。
吕萩妍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虽然冷淡了些,但他很清楚她有一副好心肠,而吕爸憨厚热情,也许是听过吕萩妍提及他的遭遇,所以总是热情欢迎他,还经常主动留他吃晚餐。
有时候吕萩妍懒得理他,他就到店里跟吕爸聊天,聊着聊着,对摄影产生了好奇, 吕爸也不藏私,大方地讲解教导,然后他的好奇转成了兴趣,也才有了今日的小小成就。
吕东海望着他笑, 当年那青涩的男孩, 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了,在他的专业领域里闯出了一片天,有出息啊!
“我们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吕东海拍拍他的背,一切尽在不言中。
“小妍啊,待会儿去黄昏市场买点菜,晚上多做点下酒的料理,我要跟阿穆喝通宵。”
“厚,我也是难得回家来,为什么就要我买菜做菜?”吕萩妍忍不住吃味,计较爸爸独厚孔穆先。“再说,他得奖的事, 已经敲过我竹杠了。”
“那不然我去买?”吕东海横睨女儿。
吕萩妍撇嘴,没好气地应:“好啦!”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窃笑,然后一坐下来打开话匣子,就再也停不了了。
晾在一旁的吕萩妍很无奈地上楼放行李,才抵达就得准备待会儿上市场买菜去,感觉有够“逼哀”。
老爸未免也太喜欢孔穆先了吧?
到底谁才是吕家的小孩啊?
晚上七点,纵使吕萩妍心不甘、情不愿,还是做好了一桌子酒菜,照相馆提早打烊, 吕东海、孔穆先和吕萩妍三个人共进晚餐,然后再移到客厅茶几把酒言欢。
呃……正确来说,把酒言欢的是孔穆先和吕东海, 吕萩妍只是在一旁跷脚看电视,因为老爸一喝茫就话很多,也只有孔穆先那家伙有耐心听他酒话连篇。
“……了不起,最佳摄影奖,吕爸我一辈子也顶多在大学时期拿过学校里的小奖,阿穆啊, 吕爸佩服你,赞!”吕东海那副欢喜样,仿佛得到荣耀的是自己的儿子。
“吕爸,你才是我最崇拜的人。”孔穆先很感动,和自己的父亲缘分浅薄,却总在吕东海身上找到父爱。
“哈哈哈……你喔!”吕东海被哄得心花怒放,拿起酒再跟他干杯。女儿嘴巴不甜,想听好听话都听不到,更别妄想她撒娇,活像个小老太婆,倒是孔穆先这孩子,很得他的缘。
吕萩妍眼睛盯着电视,但耳朵不能避免的听到他们的对话,受不了地出声笑啐:“拜托,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恶心?”
不过嫌弃归嫌弃,还好有孔穆先陪着老爸“啦咧”,不然以她沉闷的个性,老爸也不会有这么多话、这么多笑容。
“哪有恶心?”吕东海看向一旁漠然看电视的女儿,都怪老婆走得早,让她过度早熟,明明长得清清秀秀,个性却一点都不可爱……未几,他有感而发地转回头,看向孔穆先。
“这几年小妍在台北还多亏你照顾了。”说着,又要干一杯。
“什么?是我照顾他好不好?”吕萩妍一听,立刻发难抗议。
“对啦,其实是小妍照顾我比较多。”孔穆先先是回敬,但还是如实说道:“事实上,家里的确因为有小妍打理才能那么整齐舒适哩,所以到底是谁占了谁便宜,可没个准。”
“那就是互相照顾了。”吕东海呵呵笑,硬是要说成两人互相照顾。
其实,他当然知道小妍多会打点家里,不过他更清楚孔穆先买了房子还邀小妍同住、总守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背后的那份心思,虽然孔穆先没有明说,但这种事心照不宣,他也乐见其成。
吕萩妍撇撇嘴,懒得争辩,就当是互相照顾 ,毕竟她还是会奴役一下孔穆先的。
“啊,互相照顾的好朋友,待会儿记得互相一下,把碗洗了吧!”她瞟向孔穆先。
“遵命。”孔穆先还做了个举手礼。
“别现在说好,结果喝挂了。”她凉凉叮咛,本意是希望他们节制点,不要真的喝到烂醉。
吕东海看着他们的互动,欣然扬笑,兀自又饮了一杯。
第3章(2)
“我说你们啊,都同居了那么多年了,什么时候才要结婚啊?”他冷不防丢出一句,炸得吕萩妍杏眼圆瞠,整个人弹坐起来。
“老爸!”她惊愕低呼,整张小脸爆红。“什么同居、什么结婚?你是喝糊涂了吗?”简直是乱点鸳鸯谱嘛!
吕东海憨然地眨眨眼反问:“住在一起不是同居是什么?”
吕萩妍被问得哑口无言,只好转向孔穆先求助。 “喂,你不帮忙解释?”
“的确是同居啊,要怎么解释?”话刚落,孔穆先别过脸,举杯掩饰嘴角的窃笑。
他发现小妍脸红了哦,呵呵,就说她还是有可爱的一面吧!
他喜欢她是无庸置疑的,不,是比喜欢多更多,从以前到现在,一点一滴,在心里凿下的痕迹,是任何事物也无法抹灭取代的。
他意识到对她的感情,她却执着在两人是老朋友的关系,所以他需要一些外力,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来让她正视两人间还有另一种可能,不只是昔日同窗,不只是知心好友,而是男人与女人的感情。
对啊,住在一个屋檐不就是同居啊……吕萩妍发现自己无从反驳,只好悼悼然闭嘴。
“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你们有好的归宿,如果你们俩在一起那就更完美了。”吕东海说出心中希望。
还来?这两人是不是狼狈为奸啊?吕萩妍眯起眼,怀疑的目光射向他们。只见孔穆先傻笑,老爸也已经醉眼迷茫。
“老爸,今天不是你生日,许愿没有用。”
“喔,那我生日还有多久才到?我到那时候就许这个愿……”喝茫了, 吕东海很认真地问。
“嗯,我看看。”孔穆先还煞有介事地数起日子。 “大概再五个月。”
“嘎?这么久喔……”
吕萩妍垮下眼角,撇嘴摇头,决定选择性失聪,拒听没营养的对话。
她跟孔穆先在一起就更完美?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再说了,没来电、没火花要怎么在一起啊?
阳光和煦的午后,孔穆先骑着吕爸的老旧脚踏车载吕萩妍兜风。吕萩妍侧坐在后座,右手轻扶孔穆先的腰部,看着街景一幕幕从眼前掠过,享受微风轻拂脸庞的惬意。
和北部紧凑忙碌的步调不同,南部的阳光与空气,。就是有一种悠闲的氛围,刚上台北念书时,她花了好一段时间才适应,但现在台北待惯了,回到台南反而又觉得有种久违的陌生感。
环境变来变去,唯一不变的,却是前方这堵宽背的主人,不论是哪里,他一直都在。
“啊,你有没有觉得这里变了好多哦?”她戳戳他的背说道。
“对啊,每次回来都觉得变了一点。”孔穆先骑得很慢,也在欣赏沿路景致,品尝胸臆间因回忆而浮现的感受。
“这里本来有一摊红豆饼,每次放学就挤一堆人。”吕萩妍朝左前方的骑楼指去。“现在看起来应该没了。”
听她提到学校,前方又陆续有放学的学生出现,他临时提议:“要不要去学校走走?”
“都好啊,反正没事。”兴致不错,她没反对。
过个路口,再转个弯,当时就读的国中就在路旁,这时间已经放学,校园有一段开放时间可让民众进入,他们把脚踏车停在车棚下,徒步进入校园。
“你猜我们黄老师退休了没?”吕萩妍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校园,随意地聊。
“不晓得。”孔穆先耸耸肩,回想级任导师的年纪。 “她现在大概也快六十岁了吧?”
“差不多,我们都三十……啊!”吕萩妍被突然从楼梯冲下来的男学生撞了一下,眼看就要跌下一旁的阶梯。
“小心!”孔穆先眼明手快地将她捞进怀里,立即斥责冒失的男学生。“老师不是说过不能在楼梯和走廊奔跑吗?”
“对不起。”男学生被他的粗犷外型和凝肃口气骇住,匆匆道了歉赶紧落跑。
“真是的。”孔穆先没好气地啐,然后低头轻问被他紧箍在胸膛的吕萩妍。
“你还好吧?”
吕萩妍不只被男学生的冲撞吓到,也被孔穆先迅捷的举动吓到,这会儿又意识到彼此靠得太近,她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清楚感受到宽厚的胸膛与结实的肌理,连气息都亲昵地交缠了,脸颊不禁染上淡淡红晕。
“没事。”她轻推开他,再怎么熟稔,还是男女有别啊!“你刚刚那口气,跟以前黄老师一模一样耶!”用轻松的调侃,暗自平抚失速的心跳。
突然空了的怀抱让孔穆先蓦地感到空虚。啊,小妍的身体好香好软,嵌在他怀里刚刚好,要是她能柔顺地待着就好了……
“有像吗?”甩开空虚感,为了逗她笑,他怪腔怪调地学起导师说话的口气。
“老师不是说过不能在楼梯和走廊奔跑吗?”
“哈哈……对,她就是这样。”他怪腔怪调再加上表情,逗出她的银铃笑声,但嘻笑的音量引出了办公室里的人出来察看,两人连忙噤声,定睛一看,没想到竟然就是他们话题里的主角。
“老师!”孔穆先讶异扬声,对方正是他们国中时的级任导师。
“你是……”黄老师压根儿认不出孔穆先来,视线往旁一移,倒是认出另一个人。“你是吕萩妍啊?”
“对啊,老师好。”吕萩妍绽开笑容,超有礼貌。
好意外,这么多年了,老师居然还认得她。
“你还是跟小时候差不多,没什么变呀!”黄老师开心地走出办公室,欣然看着昔日所教的学生。
“老师,你认不出我是谁吗?”孔穆先咧嘴指着自己,黄老师再次打量,还是摇摇头。
“呵……看你多臭老,连老师都认不出来。”吕萩妍取笑他。
孔穆先没好气地横睇她一眼,索性公布答案。“老师,我是孔穆先啦!”
“孔穆先?』黄老师很疑惑,扶着老花眼镜,认真端详,才恍然大悟地惊呼,拍拍他臂膀。 ”啊,对对对,孔穆先,你变得又高又壮,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们还在猜老师退休了没呢!”吕萩妍笑望头发已经花白的师长。
“还有两年才退休。”听学生将她牢记,还来探视,黄老师欣喜之情写在脸上,她看看吕萩妍又看看孔穆先,忽升一股好奇。“啊?你们怎么会一块儿来?毕业后一直有联络吗?”
“对啊,我们住在一起。”孔穆先诚实报告,有种故意的意味。
吕萩妍一惊,狠巴他熊背。
“你们结婚了?还是……”黄老师指着他们,露出讶异又惊喜的表情。
“我们是室友,不是那种关系。”吕萩妍急忙抢白解释,却因为太慌张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那就是在谈恋爱 ?”黄老师笑呵呵地径自解读,成熟男女同住一起,不是结婚就是恋爱同居,她跟得上时代,明白的。“不错呀,你们看起来很登对,什么时候要结婚,要记得请老师喝喜酒哦!”
“那是一定的。”孔穆先还顺势回应,半点不否认。
“老师,你误会了,我们没有……”吕萩妍又要瞪孔穆先,又要澄清,羞恼地跳脚。
孔穆先见黄老师又一脸疑惑,故意再补一句: “她害羞了。”
“呵呵……谈恋爱是正常的,在老师面前不用不好意思啦!”黄老师这会儿是真的以为女孩子家脸皮薄,才会频频否认了。
吕萩妍很虚弱地牵起嘴角权充微笑,百口莫辩,多说无益了。
可恶啊,孔穆先这唯恐天下不乱的猪头,害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啦!
第4章(1)
傍晚的橘黄夕光迤逦在小巷中,偶尔才有一、两辆机车呼啸而过,随即又恢复宁静。可此刻,一声声怪叫噪音随着歪斜行进的脚踏车闯进这祥的氛围里。
“啊、喔、啊啊、喔……”背后不断遭受攻击,孔穆先还得保持平衡稳住车头,夸张地唉唉叫。
“我戳你个死猪头,,我捏你个赖皮鬼,我掐你这个胡说八道的大嘴巴。”吕萩妍坐在脚踏车后座,对着孔穆先的背啊腰的展开复仇行动。
“很痒耶,别闹了,会摔车啦!”孔穆先皮粗肉厚,不怕她打,倒是那小鸡力量像在搔痒,而他超怕痒。
“谁在闹啊,我在报仇!”吕萩妍用力再从他腰间捏一把。啧,这身体怎么锻链的,肌肉硬邦邦,她娇弱的手指都快骨折了。
“老喜欢乱扯瞎 ,破坏我的名声,我以后嫁不出去就是你害的。”
“这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我会娶你。”不是逗她,是那越来越笃定的念头,让他答得不假思索。
为什么她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为什么想尽办法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那全都是因为他的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做了抉择,下意识撇下网,将她围困在他身边,哪儿也不能去。
这许多年来,,他从不曾对哪个女人有过安定下来的想法,表面上,那些对象来来去去,但内心深处的重要位置,早被她不动如山地盘踞。
他对她的爱,一天天苏醒,不只是习惯,而是深入灵魂。不论他飘泊得多远、遇上多绚烂的火花,最后还是渴望回到她的身边。他想,如果相伴一生的人不是她,那他恐怕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
“娶你的头啦,我又没说要嫁你。”她没好气地反驳,再捏他一把,讨厌。
“奇怪耶,你最近是吃错药了吗?老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其实她更气的是自己,明知他在闹着玩的,还是因为那些话而乱了心跳,扰了思绪。
孔穆先冷不防握住她的手,语气很认真地说:“我不是开玩笑。”
吕萩妍一怔,他的大掌包覆住她的手,不但炽热还带着电流,再加上那宣告般的语气,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她反射地想抽回手,却被他稳稳地握牢,而那透露的坚持仿佛有魔法似的,融化了她的抗拒。
她没再挣扎,感觉嬉闹的气氛变沈了,荡漾着一种暧昧的暖甜,迎面而来的微风也拂过骚动的心……
吱——
孔穆先霍地煞车,后头的吕萩妍撞上他的背。
“为什么突然……”她的疑问在发现他转头定定地看向对面的一间屋子时,戛然而止。
孔穆先的老家,他们怎么不知不觉地骑到这儿来了?
这房子,有他从小到大的记忆, 自他父母离异,他独住了四年多,但他父亲过世后,他就毫不留恋地处理掉了。
是因为对这房子有太多复杂的情感吧?她静默着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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