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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想公子已多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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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苏箫盛虽然料到冥道子只要有机会见到这一族的笨鸟,自然是不会放过的。可是他不在妖林里收拾,跑到历山来干嘛?
相对于疑惑的苏箫盛,站在他身边的花百芳却是看得饶有兴致,欢喜得很。
正好一只秃鹫恰巧飞到苏箫盛眼前,两眼瞧见了这屏障上冒出的一双眼睛,一辨别出便惊叫起来:“是苏箫盛!”
只是一声,那几只毫无方向的秃鹫鸟便都向着苏箫盛的方向扑腾,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苏箫盛那罗织绣我们还你!”
“别再让这人跟着我们了!”
“我们不用交换了。”
“那玉牌我们送你!”
“……”
一直从斜着的角度看着缝隙之外一切的花百芳听到“玉牌”两字,兴致满满的脸上如石化一般僵住了,嘴里喃喃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苏箫盛却没有理她,只是传音出去问道:“罗织绣在哪里?”
其中一只挣扎飞来的秃鹫在他面前双翅一挥,将那一整匹罗织变到苏箫盛面前:“就在这里!”还没说上两句,又被冥道子的黑雾拽回去抽了。
苏箫盛略微点点头,从缝隙中穿出自己的妖力,将那一匹罗织绣变小,收到了自己的手心里。
“喂,你还没有让他放了我们呢!”
“不能出尔反尔!”
苏箫盛轻声一笑,好像听见了一个傻乎乎的笑话:“我有承诺过拿到罗织绣就为你们做说客吗?”他只是选择性地答应了“不用交换送玉牌”而已。
几只秃鹫鸟的表情霎时和屏障之内的花百芳有异曲同工之妙了。
就知道这只狐狸就是个斯文败类,长得像是讲理守信的,却还是免不了狐族那狡猾奸诈的本性。几只秃鹫瞬间就觉得自己交出罗织绣简直亏大发了。
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只不过是恰好选了个苏大公子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讨饶罢了。
“动静不要太大了。”苏箫盛对冥道子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撤回了自己的妖力和手,不打算再看了。
封山屏障上的再一次被修复的时候,屏障之外的黑雾突然从那逐渐微小的缝隙里涌了进来。
看着逐渐凝聚成形的冥道子,苏箫盛看了他两眼,问道:“你不用再出出气了?”
“据说这历山之上不久之后会有美景现世,既然有你开的方便之门,进来看看也好。”冥道子说着便重新化作迷蒙不清的黑雾消散开来。
苏箫盛看着那团黑墨消失,默了许久才带着花百芳离开。
冥道子这个人,自从肉身被那群夏氏妖精毁去后,便是久居冥道,性子也变得枯燥乏味,哪里还能对什么美景产生好奇的心思?最多还能够残留着的,也就是对那夏氏妖族的怨恨了,能收拾的时候绝不手软。
不过他既然能在冥道复生,成为冥道之子,必然对命数有所知晓。想来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必定是窥见到了历山上将会发现的某些事情,连教训夏氏族人的机会都搁在一边了。
那件事情到底会有多重要呢?
还是他已经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了?
不过是一会儿,苏箫盛的脑海里已经是瞬息万变,猜测着各种可能。
既然他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呢?
他又在想什么了。花百芳看着他那眉心慢慢浮现,急于跳出的黑色气息,唇上露出了一丝邪佞的笑。
你再多想点,再多烦恼一点吧!我会好好等着,等着你逐渐显露出溃败之势。
苏箫盛想着想着,眼前禁不住浮现了那个粉衣少女被那个白衣少年牵走的景象。不知怎的,心中烦躁不堪,气息紊乱,身子一抖,气血霎时上涌直喉头,流出了嘴角划出了一条长痕。
花百芳很高兴,抬起仅有的能自由活动的手掩上了自己的唇,微笑的弧度渐渐放大,好像能吞噬血肉一般。
就算苏箫盛能够威慑到她,可那又能怎样呢?只要他的眉心还没有拔出那个咒法,只要他还会那样心神不宁,她就有机会,总会有机会的,不是吗?苏大公子……
苏箫盛轻轻抹去自己嘴角的痕迹,看了花百芳一眼,却也只是看着她,没有做太多的动作。
今天来的人太多了,可既然有些人自己主动来了,他也有一定胜算的。即使花百芳能一时得逞,可这之后的事变数太大,她也未必能成。 

第051章 你今天红杏了吗?
历山上枝叶繁茂,绿意葱茏,顺着蜿蜒道路而上便是在深深浅浅的绿色之中穿梭,偶尔也能看见点缀在绿色中的鲜嫩小花,增添不少趣味。
欣赏着自然之中的怡人景致,夏至的心情在安宁中渐渐获得了几分轻松,慢慢有了几分愉悦。
温柔的小白,温柔的手,温柔的风……好像能这样一直走下去也算是不错了。
“今日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小白指着那山中的小屋,轻声告诉夏至。
“那他们呢?”夏至下意识就问了出来,虽然不想提及,可是心里还是放不下,无法不在意。
“主人他们应该会去历山的中心山谷查看,你不用在意。”小白疑惑地看了她两眼,本以为她不会提起主人他们的,却又不知为何她还是提及了。
那两个人还真会享受二人世界呢,夏至心酸溜溜的不满着。好好的屋子不住,还要去转什么山谷,有那么喜欢独处吗?想着想着心里就不是味儿了,心情也变得有些糟糕,转念一想,他们干什么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于是她立即转移了话题。
“小白,那你呢?你住在哪里?”
小白一笑,抬手往上一指,轻声道:“我就在那上面,要是你有什么事可以叫我一声。”
夏至仰头看去,太阳穴惊讶地跳了三跳:“你晚上睡哪里?”她的手也指向了那颗高大的树。
小白点点头。
这个苏箫盛还真是坏啊,连这么可爱的属下都不善待,连个能遮风挡雨的住处都不给,让别人大晚上的蹲在树上,这也太苛刻了一些吧。
就算别人小白确实是只鸽子,但那也不能荒废了人家的人类外形吧?那什么不是说,人从猴子进化成人类的过程,也是渐渐从茹毛饮血的原始状态脱离了吗?这动物变成妖精有了人类的外形,也算是种进化吧,怎么能还让别人保持着一种“鸟人”的原始生活?
一想到这样一个美好的少年要在深夜里蹲在树上吹冷风,夏至就觉得这是罪孽深重的,就好比是那种暴殄天物天理不容的罪恶,那种不知怜惜不知珍视毁坏美丽事物的造孽行为。
“要不,你晚上还是跟我一起住吧。”本着保护美好事物的美好心灵,夏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当然,她可不是想占这美好少年的便宜哦。
哪知这小白居然会笑着摇头,说出“那可不行,男女授受不亲”的话来。
夏至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她似乎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听见一个男性妖精能这样正经地告诉她“男女授受不亲”。这让她不禁在内心大大赞叹,这才是真正没有辜负一身人形的好妖精啊,连这所谓的“男女大防”都能认真对待!
“那你……大半夜的……多不好啊……”夏至吞吞吐吐地没能把话说个全,这话说起来是有些暧昧,可她却是真的有些放心不下这个少年。
“不用担心我,我习惯在树上睡觉,若是发生了什么我也能很快警觉,你也可以安心些。”
“嗯,那——好吧。”
小白毕竟是妖精,他虽然有着人形的外表,却不一定会像正常人类一样生活,不过他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要保护自己的意思吗?
看着这个少年,夏至迷惑起来了。人或许可以有许多个选择的机会,而她有做出选择吗?她的选择是对的吗?
小白将她安顿好,又陪她在屋里吃饭聊天,直到天黑了他才在夜色里展开自己洁白的双翼,飞上了他入夜后要呆着的树。
目送着这在夜色中圣洁如天使的少年隐匿在枝叶里后,夏至关好门,窝进了早已铺好的被子里。
被人守护的感觉,真好,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
她从没像这时这样感激这个少年,他是苏箫盛的仆人,却是个对自己很温柔的人;他是个看似懵懂洁白的少年,却有着自己的执着。他的心是善良的吧!
在伤心的时候有人关心有人安慰,她以为这或许是她在这个不够熟悉的世界里不能享受到的。但是小白啊,真的是个很好的小白呢!他站在她的身边,就像在另一个世界的朋友家人就在她的身边没有消失。
她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很快就入睡了。
这天夜里,她还算睡得安稳,却作了个奇怪的梦,直到第二天看见仍旧是那样黏腻在一起,携手而来的苏箫盛和花百芳时,她终于百分之一万地肯定昨天晚上那个梦绝对是个奇怪无比的奇葩梦境……
暖洋洋的阳光下,她躺在融融软软的草地上懒洋洋地打了几个滚,然后就仰躺着望着十数只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扑棱着翅膀的白鸽子。
洁白的鸽子闪动着翅膀,在阳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圣洁的金光。她看着闲闲飞着的鸽子,心境温和舒畅。
然而好心情也就是一会儿,眨眼间她感觉自己的额头凑上了一层散发着暖意的绒毛,湿热的触感真实地划过额头——她,被舔了!
眼皮一翻,就看见一只黑色的狐狸头正低眼瞪着自己,血红如宝石的眸子有着难以言喻的美丽诱惑。
再眨眼,居然是苏箫盛一张美脸放大在眼前。他两侧的长发仿佛引诱小鱼的垂钓之线落到了陶七叶的脸上,这麻麻酥酥的痒感好像有几分熟悉。
他就坐在陶七叶脑袋上方的草地上,双手按在陶七叶双耳两侧,红唇一张一合地将懒散的话音穿到了陶七叶的耳里。
“知道‘春色满园关不住’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陶七叶一下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莫名其妙见到这只狐狸的骚样,还莫名其妙要做一道诗词填空题,难道他其实是被中学的语文老师附身了?语文老师也能附身到妖精身上?
于是,又是莫名其妙的条件反射,她立即就回答了:“一直红杏出墙来。”
“那么。”苏箫盛的红唇几乎成了陶七叶整个视野里可以看见的唯一亮点,“我没在你身边,你今天红杏了吗?” 

第052章 骨感的现实
这怎么会是苏箫盛呢?这绝对不是苏箫盛!
明明他白天还和花百芳难舍难分,那牵在一起的手就没放开过,怎么又会来管她红杏没有?
不对啊,这怎么就成了她红杏出墙没有的问题呢?她最多就是和小白纯洁地牵了一个小手啊,连个小小的拥抱都没有啊!
奇怪,她怎么就要自我检讨?她又不是这狐狸的老婆,最多就是她喜欢他,他们还有那个她没什么印象的419,怎么她在梦里还要受这狐狸的质问啊?
喂喂,要问红杏没有,不是你苏箫盛应该检讨的问题吗?明明都和花百芳形影不离了,又有什么立场多管闲事啊!
可是,心里为什么会有些欢喜呢?为什么还是这样喜欢他的出现呢?
她是喜欢他,可是她不喜欢他手里牵着的是别人。
既然他更愿意牵别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让自己烦恼呢?夏至挥手就想像赶苍蝇一样赶走他,怎么在梦里还会对他念念不忘呢?
夏至的手一会儿过,竟然穿透了狐狸的身体,将他的身形打散成了模糊烟雾——她竟然触摸不到他!
苏箫盛似是没有料到这小东西会动手,重新凝聚了身体后,怔愣着盯了她一会儿,才冒出一句话来。
“生气了?”
夏至扭头翻了个大白眼,你这死狐狸大老远让小白把我叫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见到你和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这不生气的怕是个人才吧?何况这跟你有些关系的女人还是那个老和她同宿一床的花百芳,这都不生气的简直就是神人了吧!
通常的剧情不久是闺蜜化身小三攻略掉好友的男友吗?可这一个不是闺蜜,那另一个也不是男友啊,连要素都不齐全,怎么就要厚脸皮地往这剧情上贴呢?想不明白就是想不明白。
苏箫盛见夏至眼珠乱转,眼眶微红,就是偏着视线不肯看他,好似无奈般,苏箫盛理了理夏至额前的发丝:“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先别赌气成吗?”
夏至的视线穿过苏箫盛的发丝,盯着那在天空中打转的鸽子不说话。
“你要是再敢看他不看我,我就把他炖了煮汤!”苏箫盛恼怒的声音瞬间赢得了夏至惊愕不已的目光。
他,他他他,他这是因为没有受到关注而恼羞成怒了么?还是说,他只是,只是某调料的气息掩盖不住了而已?这个梦还真是奇怪啊,否则这狐狸怎么会这样奇怪?
夏至不确定地问他:“你,真的是你吗?”
苏箫盛叹了口气,问她:“难道你还要捏捏?”
夏至还真就点头了,这狐狸有这样理解她心思的时候?她才不信呢!这个梦绝对是幻想成分过重,荼毒了她的认知。
“好吧。”苏箫盛貌似做出了无可奈何的退让,好像是在包容夏至的任性,“小东西,您请便。”
苏箫盛的身体浮现出了奇异的光辉,好像是在慢慢将他幻影一般的身体打造成实体,浮光过后,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
这个苏箫盛越是顺从越是体贴,夏至就觉得他越是不真实。他什么时候会考虑到她的感受了?什么时候有这样好欺负了?又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有这样亲密的感觉了?
“太奇怪了,这难道就是我希望的模样?可是明明不是呀?”夏至自言自语的时候,伸出手拧上了苏箫盛脸颊,在两侧揪出了两坨小肉,就像揉捏这毛绒玩具一样揉捏着苏箫盛那张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俊脸。
苏箫盛仿佛叹息一般睁开了眼,看着夏至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至却是瞧着他那渐渐发红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又是在什么时候,这只狐狸也能包容她的蹂躏了?他们之间根本就还没有好好开始一切,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情形?
还未等及她细想这之中的种种不可能,苏箫盛突然惊觉地抬起了头,留下一句“不好”就彻底消失了。
夏至依旧躺在草地上,瞪着眼睛看着空中不曾停歇的鸽子发呆。
指尖残留的触感,真实得几乎可以以假乱真,却是那样挥之不去的。
梦境是什么时候消散的,她却不记得了。
此时和小白说着话,抬眼看见的,便是那一白一红两人款款而来,仍然是那样亲密得不愿分离。
长身玉立的公子,妖媚入骨的女人,不知为何,仅是一眼就觉得他们仿佛就是天地间本就属于彼此的一对。人说茫茫人海中要寻找的不就是另一半吗?没有了另一半,人生就是残缺的。在她看来,此时那宛若无骨挂在苏箫盛身侧的女人,好像就是苏箫盛本就该有的另一半。心里想到这儿就难受起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个人,多希望赖在他身边的是自己。
苏箫盛双眼看着夏至,眼神莫名难懂。他看见夏至的目光从他转移到了花百芳身上,便有了几分僵硬,却是没有推开花百芳。
花百芳当然知道这时苏箫盛的感受,她笑嘻嘻的红润面庞和苏箫盛那渐显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至转瞬挪开的目光却没有看见。
小白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便收回到体内,看着这几个一见面气氛就不对的人,有些糊涂。
夏至可是看着两人极不顺眼,到底要有多长时间的相亲相爱才能达到这样黏腻不分的地步?要是别人,她最多说是肉麻,可是一见到苏箫盛,她就忍不住刻薄起来。
这狐狸到底是有多讨厌!先是在她心里铺了个狐狸窝,然后时不时地出入,这下连做梦的机会都不放过了!更可气的是,梦里的狐狸靠得那么近,好像呼吸都在眼前,而在这现实中,他却还是那样淡漠遥远,不理不睬。
她真想唾骂一句,这现实太特么骨感了,连丝儿排骨上的肉都没给留点,可真是够折磨人的!
这狐狸太厉害,光是这样看着,她都能够想入非非,若再在他身边呆太久,恐怕她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又觉得他不错了。
大踏步走上前去,稳稳站在了苏箫盛的面前,夏至极不客气地质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没我什么事我就走了!”
苏箫盛没想到她会突然发问,反应慢了两拍。
“其实……”
“哎呀!”
他刚想说什么,身旁的花百芳突然惊叫起来,似乎是踩到什么崴到脚了。
也就是这瞬间,苏箫盛的脸色是变了又变,眼中怪异的红光闪现,眉心涌起一丝不太明显的黑气,让人辨不出喜怒。 

第053章 因由
自始至终,苏箫盛都没有说出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是在夏至转身想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就此困住了夏至。
“夏至,你走不出去的。”
只是一句话,夏至就感觉到自己仿佛真的无法出去,不知为什么,好像心里就相信了,而且还坚信不疑,仿佛思维就此被禁锢,无法获得自由。
灵言束咒,苏箫盛开口便使用了咒术,他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心里胡乱无法仔细思考,只知道她若是想出去,凭着她隐藏的力量便是轻而易举。而她一旦出去了,或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眉心的黑气似乎在欢腾跳跃,脸埋在他身上的花百芳扬起了嘴角。若不是手臂上突然传来的痉挛疼痛剧烈,或许他还回不了神。
苏箫盛左右看了两眼,却不再解释什么。
他和花百芳刚从历山中心山谷回来,探知了那四凶兽的大致位置,也耗损了不少精力。
要知道,这四凶兽虽被称为兽,当中却有龙神天帝之子,其天生神力不容小觑,要想在不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有所窥视,是不可掉以轻心的。即使是其心有异的花百芳在中心山谷也不敢造次,好好地收敛着。
历山之所以在这夏秋两季被四凶兽封山,便是由来已久的事情。
说来历山并不算什么绝妙的仙山圣地,也没有什么天然灵气辅助修行,可这山中的山谷里却是有着三株倚天并立的木槿树,自上古时代便存在了,而这木槿树所化的舜华、舜英、舜姬三位仙子更是自上古就诞生的仙人,在天地间也有着一定的地位。
只是当年号称“四凶兽”又是酒肉朋友的四大妖兽不巧从历山经过,见到了那冠可盈亩,花开满树,烂漫如锦的美丽景象。仅是一眼便喜好上了,各怀心思想将那三株木槿占为己有,便在历山之上打斗起来。四兽谓“凶”,道理不是没有的,仅仅是一日之战便波及到了整座历山,妖力所及几乎将整座历山毁去。
即使在山中央,那被他们下意识护着的木槿树叶没能逃脱厄运。木槿三仙的法力源于自然,温婉柔和并不能用于争斗也无法全力抵抗四凶兽强大力量的威压,仅仅能够维护自身完好就已经费了不少力气。
当这三株木槿一并被妖力连根拔起的时候,便迅速枯萎,花残叶败,生机全无。向来与世无争的三仙修行之法源自大地之恩,本体离开土壤后就无法再摄取力量,片刻之间便如同树枯木死。即使四凶兽停下争斗用灵识唤起木槿三仙,也全无回应,仿佛三仙就此香消玉殒,殁于世间。
然则既是仙人,又怎会轻易死去。那时四凶兽一日之战轰动一方,就是当年在历山游历的人世帝君也有所耳闻,怜惜这三株木槿无辜,便带数百人将这三株大树扶正,重新种下,汲水浇灌。妖兽只用一天就掀翻的三株大树,人世帝君却用了几乎一个月才将这三株大树重新送回大地之中。
彼时,四凶兽并不知这枯木可逢春的道理,各自烦恼自责,见那人世帝君做了这等事也未曾阻拦,只当是无用之功。
哪知当这最后一株木槿重回土壤后,三株木槿竟然在眨眼间重新生长复苏,转瞬长出了新的枝叶花苞,蓬勃葱茏,霎时花开如初,芬芳馥郁。而树中仙子也现身道谢,感恩那人世帝君的相救,赠予了他几支木槿花枝以供府邸之内栽种观赏。
有了这一出,四凶兽便知道这木槿是个娇弱的稀罕物,也不敢再在这历山上有何粗暴的举动。为解赏花之难,四凶兽难得做了个文雅的约定,但凡夏秋两季花开便封山,各自盘踞一方欣赏这番迷人美景,百年换一轮位置。却也是下定决心要好好守护这三株虽有仙籍却脆弱的木槿仙子。
为感念这四凶兽难能可贵的怜惜,木槿三仙有时也会现身致谢,偶尔也会陪伴这些外表凶恶行事粗俗,内心却向往美好事物的凶兽身边一起饮酒赏花,可谓是几万年的交好。
木槿三仙虽然法力强大却不是用于攻击打斗,她们温柔娇弱却心地善良,法力也是温和如春的。据白蒲和锦华打探——这也是他之前为自己铺下的一条后路——她们手上寄托一半元神的三花木槿有解百毒的神力,就是秦绍那源自上古妖物的万崇妖毒也不再话下。
如此,他便可以不再将夏至作为一个交代,而可以另辟蹊径了。
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苏箫盛不得不面对的严峻问题。
三花木槿只有三仙现身的时候才能见到,而她们现身之际便是四凶兽前来赏花的封山之时。三花木槿一旦被夺,便是与四凶兽为敌。与四凶兽为敌,便是这世上最大的麻烦。
因为四凶兽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他们凶暴好斗,即使是兄弟之间也会因为一些蝇头小利或鸡毛蒜皮而打得天昏地暗。他们只有面对这世上最温柔美丽的木槿三仙时,才会显露出于本性不同的安宁祥和。
他们的仁慈从来就不是充足得可以让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到的。
然而苏箫盛需要面对的不仅是四凶兽可能随之而来的怒气,还有这眉心黑气的干扰,以及这花百芳随时的觊觎。
是他太过放任自流了吗?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状况。
他一直是有自信的,相信无论哪种可能爆发,他都能抵制住。
却从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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