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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举案奇霉by苏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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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翻看了两页,二月十六日果然没有沈括的三十万两银子的进账。
他问他。
“这账目,你确定没有半分造假,全部是真凭实据?”
“小的确定没有造假,却是真凭实据。”
他点点头,然后从怀中取出小印,直接印在了那张字据上。
刘守才一看对方这样爽快,赶忙凑上前来接过,一面低头看着那方印,一面喜形于色的道。
“公子方才说的大生意,是打算在咱们这,”
话还未及说完,整个人却已经吓傻在了那里。
站在他身侧的张木生不明就里,伸手拉了他一下,刚要数落:你这是怎么了,半天。
嘴里的话也生生被哽在了喉间。
因为那白纸黑字上的小印根本不是什么私印,而是皇室专用的官印!!
精致的盘龙纽下,赫然写着:端亲王苏月锦的字样。
屋内,所有的声音都嘎然而止了。
苏小千岁作壁上观,懒洋洋的说:“怎么都不说话了,可是这印有什么问题?”
吓的在场的两个人脚下一软,双双跪在了地上。
“王,王爷,恕罪啊。”
漫不经心的蹲下身,他饶有兴致的问。
“你何罪之有?不过是做了次伪证,借了点私钱,勾结了些朝官,不算什么大罪。”
“可是。。。”他略有些担忧的看向他。
“若是知情不报继续隐瞒下去,我便不能保证你的脑袋还在不在脖子上了。”
刘守财同张木生本来就是个管事的,仗着幕后的掌柜,也没少做些欺善怕恶的事。如今捅出了这样大的篓子,哪里还有什么主意。
只是刘守才还扒着一点希望,哆哆嗦嗦的说。
“小人,也是给掌柜的打工的,平日除了管管账目,旁的,真的都不知晓的。”
“不知晓也是好事。”
苏千岁轻笑“林方知放任你洗了这么长时间的黑钱,于情于理都该给你留条生路。就是不知道林丞相信不信佛,有没有这份菩萨心肠。”
一句话,正中要害。
刘守财确实是存着些念想的,至少他不将人供出来,总还有一线生机的。
苏王爷这话,虽说也有几分诈他的嫌疑,但无疑说明手里已是收集到了一些证据。
在林方知手下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事,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为人。
当下连滚带爬的抓住苏月锦的脚裸,急声呼道:“王爷给小人一条活路,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如此,苏千岁满意了。
奕奕然坐回桌前,慢条斯理的说:“既然认了,就把黑帐也拿出来一并看看吧。”
郭先生是宫中御用判官,负责记录所有明察暗访的口供,有了他的一纸记录,足可立为铁证。
宝通钱庄和汇丰赌坊的两大管事都被抓了,这事,几乎轰动了半个京城。
心里有鬼的人成日惴惴不安,但关押的地方就是遍寻不着。
沈衡看着自家院中端茶递水的两个管事摇了摇头,估计任是谁也想不到,这两个人会在她沈府的院中。
道道和桂圆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他们面前嗑瓜子,满院子的乱丢让他们追在屁股后面打扫。
一个赌坊,一个地下钱庄,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充军发配都是便宜了他们了。
看着院中的“你追我逐”,她转脸问苏月锦。
“你是怎么知道,宝通钱庄的幕后掌柜是林方知的?”
朝中官员如此之多,弄权者也不在少数。如何会第一时间就能肯定,一定是他。
孰料,苏小千岁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我其实也没有肯定,只是最近看他有些不顺眼,随口说的。”
他也没想到还真是他。
沈衡抽搐了半天嘴角,缓缓翘起一根大拇指。
“王爷。。。,真乃神人也。”
、第六十八章人情冷暖
魏清被关押在大理寺的死牢之中,沈衡进去同他攀谈过多次,想请他出面证实自己父亲的清白。
他却只摇着头叹息,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虽然现在有证据可以证实,他爹并没有将银子存入宝通钱庄,但是那字条却是他亲手所递。
魏清说,他已是将死之人,原不该再拉了沈括下水。但隐瞒不报是要抄家的,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连累了家中老幼。
言下之意,纸条却是沈括亲手所写没错。
她也看过那张字条,就连她爹也看不出字迹同自己的有什么不同。
魏清的宅子也被封了,但他的家眷,里里外外却有十六口。
沈衡四处打听询问,这才知晓了他的妻子孩子,连同老子娘都偷偷搬到了邻近上京的一处破庙之中。
傍晚十分,她同苏月锦一同造访了那处住所。
壁不遮雨,窗无挡风,是一间闲置很久的庙宇了。
里面杂七杂八躺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人,看见他们,都纷纷露出戒备的眼神。
沈衡将准备好的馒头和肉包逐一放到他们手上,终于在一处不甚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衣衫褴褛的魏家家眷。
她们的脸上已经满是脏污,春寒之际尚只着一件单衣。
魏夫人将腰杆挺的直直的,深深对她们施了一礼,全然没有失了一个官家夫人该有的端庄持重。
沈衡听自己的父亲说过,魏夫人岳涔也是书香门第的小姐,娘家虽不是京官,父亲却也是个正四品的外省文官。
魏大人在职时,也没少照拂了这位岳父。更有传言,魏清会收下那八十万两黄金,正是因着这位岳家的长子岳凌宇惹上了人命官司,需要金银通融。
令人不解的是,缘何魏家落魄了,反不见娘家人施以援手?
沈衡快人快语,这般想着,便当真问出了口,换来魏夫人略有些惨淡的微笑。
她突然就明白了那份微笑背后的心酸。
是了。
有酒有肉皆兄弟,患难何曾见一人。
古往今来都是富有远亲,贫无近邻。想来岳家,便是如此。
魏大人的娘亲魏老夫人早年就已经痴傻,病的迷迷糊糊间,还傻傻拉着自己孙儿的手在叫魏大人的名字。
沈衡看得颇不是滋味。
此次一行,她原本就没想求证什么,为的就是想给这位老夫人看看病症。
魏清虽说连累了沈括入狱,但是在任时,真的是对沈家多方招抚,知遇之恩等同再造。这份情谊,沈家一辈子都记在心上。
沈衡同魏夫人说明了来意,她面上的神色显得很诧异,怔愣良久方说了句。
“民妇从来不过问朝堂之事,沈大人的事真的爱莫能助。”
没想到她会思量到这一层。
沈衡有些无奈,蹲身坐到魏夫人身侧。
“夫人多虑了,小女此来只是想为魏家尽分绵力。家父入仕之后,全仰仗魏大人提拔,此番只为报恩,真的没有旁的意思,烦请夫人放心。“
岳涔会有这样的疑虑,沈衡一点都不意外。试想一下,自己的亲生父母在落难时都急于同她撇清关系,不肯施与援手。那这世间还能信的过谁呢?
魏夫人未及沈衡说的这样坦荡,那份眼底的真挚让她不由沾湿了眼眶。
“沈姑娘,多谢你。”
很简单的六个字,她却说的泣不成声。银牙咬住下齿的那份苦涩,是对亲情薄凉的祭奠更是对世道无常的一种哀婉。
沈衡将魏家家眷安排在一户临时租住的民宅之中,银子,是她问苏月锦借的。
算是从她爹俸禄里的一份预支。
苏千岁当时掏的挺痛快的,当着一众魏家人的面,分外体贴的说。
“我的不就是你的,孩子都有了,还计较这些。”
换来一众艳羡和面面相觑的眼神。
她颤抖着一双小手接过银子,只觉祸从口出这话,实在是真理。
她再也不要同苏月锦出门了!!!
告别时,魏夫人出乎意料的紧走了两步。
“姑娘且等等,忙了这大半日,发鬓都散了。”
她这般说着,已是凑上前来。手上松松拢了几下,似不经意间附耳对她说道。
“小妇人对朝堂之事知之不多,但我家老爷在入狱之前却对民妇说过,王秉承这个人同林丞相之间颇有些来往。姑娘可以回去问问沈大人,这字条,当初可经了他的手了。”
沈衡惊诧抬眼,魏夫人却已经转身离去了。
她明白她的意思,魏家已经沦落至此,她只是不想再沾染上什么麻烦。
魏大人清廉一世,受贿亦是帮人不帮己。只叹世人皆凉薄,为己为财不为人。
安排魏家人居住的这所民居,并非地处上京,而是选择了稍远一点的邻县清林。
位置是依山傍水,不如上京繁华。但老百姓多朴实,自给自足倒也过的甚是殷实。
从小城中出来的时候,正赶上傍晚余霞落于山脊,像极了当初的博古村。
只是仍旧少了那份静怡。
步子还没迈开几步,便看到一名壮汉提着妇人的长发暴打的场景。
“还他妈以为你是什么大户家的丫鬟呢?动就说身子不爽利,做不得农活,当老子养你是吃白饭的?”
“嫁过来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老子肯养你和那赔钱货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别仗着有几分颜色就蹬鼻子上脸。”
壮汉似乎越说越起劲,那手下拉扯的动作越发狠厉。
被扯住头发的妇人哪里有还手的力气,只一味求饶。
“当家的,别打了。那水缸里的水,奴家真的尽力去抬了。只是山路实在不好走,打翻了几次。您手下略松一松,奴这就去将它抬满。”
虽说已经打春了,到底还冷着。尤其这傍山之地,更是比之上京冷上许多。
那妇人一身薄衫,双手却满是冻疮,紫红一片,哆嗦的浑身都在发抖。
沈衡不是什么见义勇为的侠女,但平生最恨这种打女人的男人,二话不说,上前一脚便将那壮汉踢飞数米之遥。
“将蛮力用在自家婆娘身上,当真是好气派。你没事吧?”
将身上的狐裘披风解下来披在妇人身上,沈衡轻声询问着。
话音刚落,却明显感觉对方原本要抬起的头因着那声询问瑟缩了一下。
她觉得有些奇怪,不由低下头去看,正对上她来不及躲闪的红肿侧脸。
这人竟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因果报应
“饶林?!”
沈衡震惊的看向那个趴伏在地上的女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沈小姐。”
她面上的神情几番尴尬,慌乱的用长发遮住半边红肿的脸颊。
她是张挽君自小带在身边的家生奴才,直到她出嫁时都一直随侍在她身边。怎么会突然到了这处县城,还嫁了这般。。。
“妈的,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混蛋,居然敢打老子。”
沈衡那一脚踢得不轻,壮汉在原地爬了几次都未站起身,只能气急败坏的叫骂。
饶林见状吓得浑身抖做一团,颤抖着双手去拉沈衡的裙角。
“沈小姐救救奴婢吧,不然回去之后,定然会被他活活打死的。”
说到底,饶林是张挽君的丫鬟,这事轮不到她来管。只是低头看着那个趴伏在地的女子,浑身脏污,满目疮痍,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张挽君,不知你被抓到这里吗?”
饶林是她身边的人,照理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
饶林双手紧紧握拳,像是用尽了全力才能从牙缝中挤出那几个字。
“就是她,逼着奴婢嫁给这个男人的。”
这怎么可能呢?!
沈衡诧异的看向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饶林抬头,将脸上所有的伤疤都暴露在光照之下。
“沈小姐不信奴婢,也是常理。当初呆在她身边,但凡她吩咐的,奴婢即便冒着再大的风险都会去做,到头来却落的这样的下场,算起来,也是罪有应得。”
那上面的疤痕,并非全是新伤,还有许多错综的鞭痕和烧伤。
饶林的长相其实十分清秀,在丫鬟是极为出挑的,若说今日这一出是张挽君故意让她编造的一场戏,也不太可能。
没有女子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况且她同苏月锦来此,根本没有通知任何人。张挽君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事事算计周详。
“你先起来吧。”
沈衡缓缓伸手,将她扶起身。
“如果你愿意,先跟我回了沈府再说吧。”
一旁的壮汉由自跳脚骂着“那是老子花了银子买回来的,你们说带走就带走,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那个小白脸,你莫不是看上了我家婆娘?人要带走可以,总得拿些银子打发了我。”
沈衡已经带着饶林走远了,苏千岁四下看了看,状似附近没有比自己脸白的。
无辜的用手指着自己。
“你在说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
壮汉瓷牙咧嘴的站起身“你们这些公子哥,看上个有点姿色的就动歪心思,当老子不知道呢?劝你识相些,拿了银子打发了我,不然老子日日跑到你府上去叫嚷,大家都没脸面。”
苏千岁对于一个山野村夫能有这样的脑子表示极为赞许,欣然扔下一块腰牌。
”你喜欢闹便去吧,我在府里等你。“
壮汉从来没见过比自己还要无赖的人,瞪着他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的捡起那块腰牌,下一瞬,却吓的魂都快没了。
端亲王府!!!
这就是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那里找死啊!!
从县城回来之后,沈衡直接带着饶林回了沈府。进门的时候,道道正在同桂圆两个人拆线玩,待看清她带回来的人是饶林后,差点将手里的线团塞到她鼻孔里。
要不是她眼疾手快的拉住,只怕丢到大街上都是有的。
这也难怪,当初沈家落难的时候,沈衡曾带着道道去张府找过张挽君。对方闭门不出,就是打发饶林出来丢了几两银子扔在地上。
到如今,道道仍记得她居高临下嘲笑她们的场景。
“哎呀,银子没放稳,居然掉在地上了。沈小姐怎么没仔细接住呢?奴婢的腰近来不好,便不弯下来捡了,您若是想要,便自己蹲下身子拿吧。”
往事历历在目,道道会恨饶林,不是没有原因的。
张挽君许多事情都交由她做,就连同林曦和解除婚约以后也没少让饶林在闺阁之内造谣。
每逢遇见,都是一通冷嘲热讽。
沈衡拍着她的肩膀说,做人要大度。
但道道仍旧偷偷在送去给饶林沐浴的桶里擤了好多鼻涕。
沈衡拿了几件自己的旧衣给饶林换上,看着她含泪望着自己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因为她在她沐浴的桶里,也顺手丢了几颗小石子。
她承认,她和道道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饶林跪在地上轻声说:“奴婢过往做了许多错事,也知罪孽深重。如今得沈小姐大度,带着奴婢脱离苦海,是真心谢您的。“
言罢就是重重的三颗响头,沈衡如何拦都没能拦住。
她告诉沈衡,自己会有今日,只恨识人不清。
当初她作为张挽君的陪嫁丫鬟,跟随她到了林府。她为了讨得贤惠的名声,在怀孕期间,将她送到了林曦和房里。
林大公子起初还义正言辞,过后也就半推半就了。陪嫁丫鬟做收房,这本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能落下个一男半女,抬了侍妾也是未可知的。
只是饶林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为此张挽君还特意找来了大夫为她诊治,开了许多汤药给她喝。
说到这里,她自嘲的笑笑。
“可叹那时我还感念她的恩德,千恩万谢的喝那汤药。若不是药材没了,我跑去抓药,只怕到死还在忠心于她。”
药店的老板说,这药是让人绝育的虎狼之药,少食可以避孕,长期服用便会导致终身不育。
亲手将她推到林曦和怀里的是她,下药不让她生育的也是她。
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张挽君真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得知真相之后,饶林便多了个心眼,时常将药偷偷倒掉,不出半年,她的肚子便有了动静。
张挽君心下暗恨,明面上却对她更为关照了。
林曦和要娶七公主,她挖空了心思要让他如愿。还将饶林身怀有孕的消息假刘雅君之口告诉了苏月华。
七公主对此自然十分不满。
林家为了保住林曦和的好名声,听从了张挽君的意思,将饶林赶出了林府。还将她嫁到偏远的清林县。
“奴婢出来的时候,身上就是怀着身子的。嫁给那牛二不久便诞下一女,时常从早到晚的务农不说,还要遭他打骂,实在过的连畜生都不如。就连月子里,都要顶着寒风去山上挑水。”
一旁的道道张了张口,忍不住道。
“那你的孩子。。。你就这样跟着我们回来,不担心牛二回去打孩子吗?”
“孩子?”
饶林脸上一片惨然,就连那目光都涣散的毫无焦距。
“孩子早就死了,死在一个大雪夜里。牛二喜欢赌钱,家里连碗米汤都喝不上,我去邻家求张嫂子施舍一碗面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将孩子从炕上扔下来。”
“满地的鲜血,我的孩子还未足月呢,就那样趟在血泊里。天知道我有多恨,他对我说,是张挽君授意他做的,他还得了五两的赏银,足够他去村上赌上几把了。”
“五两银子,换一条活生生的命,我如何会不恨!!!”
“沈小姐。”
她泪流满面的将视线移向沈衡。
“若您信得过奴婢,奴婢愿意出堂作证,说出她所有罪行。老天都是有眼的,我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张挽君的报应,也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章何为老蚌生珠
王秉承被抓了,是大理寺的杜大人亲自将其带走的。
说是奉旨传召,但是这人,找遍整个天牢也没看见被关在哪里。
王秉承虽说官职不高,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这么无端消失了,许多人都猜测,必然跟这次的科场舞弊案有着重要的关联。
林方知手底下的关系盘根错节,多方打探之后终于得知。沈括手里的字条曾经被人动过手脚,而王秉承是在他接触魏清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还有传闻,真正的字条已经找到,不日便会作为呈堂证供摆放于案前。
眼见着重审之日在即,林方知在家寝食难安。
恰逢张挽君端着炖好的药膳端上来,不觉怒上心头,挥手打碎汤盏。
“混账东西,我还有心情吃这个?当初要不是你出的主意,说此法可至沈括于死地,我怎么会冒这个风险?如今倒好,端亲王回来之后彻查重审不说,我手下的钱庄赌坊也被查抄了,就连王秉承都被抓了,都是你做的好事。“
这些天来,整个大理寺都寂静的如一滩死水,零星的消息传出来也是要拖上好几层关系。
林方知敛财许久,从未出过什么纰漏,也不知他们查出了什么,终日如履薄冰。
”父,父亲莫要惊慌。此事,虽说闹的动静大了些,但王爷那里不是也不见消息吗?王秉承胆子极小,供出了我们,他也是得不到半点好处的。“
张挽君原本在林家颇有些地位的,只是因着这段时间的事情,无疑就成了林方知的出气筒。大院里的棺材板还在头顶上吊着,就像一只随时都可能落下来的钢刀。
当初说要算计沈括的时候,不光是她一人之意,林家夫妇都是同意了的。如今全将气撒在她身上,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不要惊慌?”林方知听后横眉立目的瞪向她,狠狠戳乱她的发鬓。
“这是杀头的大罪,要掉脑袋的,你倒是说的轻松。林家要是倒台了,你也别想好过,借时你父亲的那些暗地里的勾当,也别想脱了干系。“
卸磨杀驴,张家替林家洗黑钱的时候,满眼的兄友弟恭,妯娌之间也相处的极为和睦。现下这般,是要翻脸了吗?
张挽君不过是个妇道人家,这些日子过的更如过街老鼠一般。听到林方知如此说,早吓的跪倒在地。
”父亲,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是有人看见张木生在沈府出现过吗?想来王秉承也被关押在那里。“
都说死无对证,如果知道的人都闭嘴了,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他们的了。
”知道了又如何?“
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目光短浅的很,就算知道人在沈府里,难不成去找人暗杀吗?“
端王爷现下就住在那里,皇家禁卫藏身在何处无人可知,只怕去了才是正中对方下怀。
“为今最要紧的事情是找到沈括写的那张药方,不能让真正的字条出现在堂上。”
庆元朝律例,官商勾结数额不多者顶多充军,他们查到的也只是上京的这条鱼线而已,但结党营私诬陷同僚便是大罪了。
那字条是王秉承换掉的,但他这人小心思多的很,偷偷留下那罪证想要再捞些好处是极有可能的。
林方知用手敲了敲桌案,突然语气温和了下来。
缓缓扶起张挽君。
”你过往不是同沈括的女儿关系不错吗?你去她府上一趟,探探口信。端亲王如此在意她,料想那字条,也有可能是在她手中保管的。“
真跟沈衡的关系极好她会这般惊慌?
张挽君低头不语,心底冷哼数声。
面上却只能唯唯诺诺道。
”父亲也知道,我二人虽情同姐妹,但嫁给羲和之后,这情分也就断了。儿媳就是哭着去求她,也不见得奏效。“
”奏不奏效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江南盗者无数,只要出的起银子,不怕拿不回字条。他就是要确认,那东西是不是在沈府手上。毕竟同样的伎俩不能用两次,去了,便不能空手而归。
张挽君只恨自己平日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自嫁过来也没少故作愧意的表示对沈家的同情。
如今倒好,让她出面去撬沈衡的口,当真是咬碎了牙硬生生的往肚子里咽。
林府这厢黑云压境,大理寺的天牢里却是万里晴空。
陆雁回坐在牢头殷切搬来的座椅上,一口一口吐着烟圈,顺道”聆听“着某个小男人小小声的低语。
“烟抽多了对身子不好的,夫人还是少抽些吧。虽然为夫也觉得这样很气派,但到底伤身。”
“衡衡前些天还跟我说,想再要个妹妹。为夫思量着,难得她孝顺,总不好拂了她的意。”
“生孩子前抽烟是不好的,有医术典籍为证,夫人若是肯听,为夫便读两段来。”
这样的唠叨,几乎每日拿起烟杆都有那么一次。
陆雁回单脚翘起斜靠在椅子上,媚眼如丝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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