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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举案奇霉by苏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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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王德胜,道上有个诨名叫笑面虎,跟黑市的张五爷很有些攀亲带顾的关系,据说他的女儿王慧云嫁的就是张五的侄子。
他如今年逾五十,一家老小却从未在禹城出现过,有时被问到,也只说呆在鹿城老家。
鹿城距离这里需得路过整整两条山道,每逢年节,他的妻子孩子却总能面无疲态的出现。这也就是说,他的家眷,很有可能就住在黑市的窝点里。
抓他,不如顺藤摸瓜,不然王德胜要是不肯带路在牢里咽了气,只怕就要白忙一场了。
密道看起来很宽,却也有些年头了,入口处虽则狭小,却能看的出经常出入的痕迹。只是这地方偏僻,又隐藏的隐蔽,远远看过去根本找不出什么痕迹。
“前面那几个,干什么的?!”
迎着浓浓的泥土味,正准备下去的当口,突然听到一声叫喊。
一队举着火把的脚步声逐渐靠近,竟是碰上夜间巡逻的守卫了!!
一旁的王掌柜暗叫一声不好,飞快掩上那处暗道,率先拉了他们朝着另一边跑去。
三个人的脚步匆忙,踩过杂草时的动静即便放缓也还是让他们找准了方向。
“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在这折腾什么呢?” 一名佩刀的参将率先走近,黑袍蓝锦,竟然还是御林军的衣着。
沈衡偷偷看了眼一旁的苏小王爷,用眼神示意,您怎地就没告诉您的人今晚少出来溜达呢?这下不好办了吧。
外围巡逻的虽隶属三军,却并非是大内的编制,要说没见过自己的主子,稀里糊涂给抓进去也是有可能的。沈衡倒是不怕闹出这乌龙,只是担心王德胜因着这一次吓破了胆,不敢带他们去了。
回答她的,依旧是某人极为平淡的眼神。
他忘了。
王德胜早吓得一身冷汗,惨白了一张老脸赔笑道:“没,没干什么,就是想我爹了,跟家里人来看看他的坟头。”
“想你爹了?”参将冷哼,拿着火把照亮最近的一处墓碑“你爹叫刘春花?”这分明是一名女子的墓石。
王掌柜的在禹城横行多年,遇上这样夜间盘查的倒是头一遭,一面擦着额角的汗珠一面道:“小的想着,来都来了,便顺道看看我娘。”
话刚落,眼角刚好撇到那上面扎眼的黑漆,以及北靖三十二年立的字样。
这分明是处尚未及笄的女子的新坟,就是倒退二十年,他这“儿子”也当不上。
做贼的遇上当官的,再圆滑也难免忙中出错,更何况遇上的还是皇家禁卫。
“这是他后娘,没来得及过门就咽气了。”
一直在墓碑旁拔杂草的苏小王爷慢条斯理的解释,敷衍的挺诚恳的。
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糊弄皇家侍卫的,周遭的人都僵硬了。眼见着他走上前来,十分“识时务”的塞了张一百两的银票在参将手中。
“拿去喝酒。”
这贿赂的,还能再不走心一点吗?
那名参将站在原处几乎将眼珠都瞪出来了,沈衡瞧了眼那架势,赶忙拉了下苏月锦的衣袖。
他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但仍旧从善如流的又抽出两张。
“就这么多了,剩下的银子还要买东西的。”
这回那参将反应的倒是利落了。
“死者已矣,生者还能尽这份孝心实属不易。”言罢,恭敬的收起银票直接带着人走了,脚步踉跄,却消失迅速。
沈衡同王德胜对视一眼,都觉得,果然有钱能能使鬼推磨的这句真言无论放在何处都是硬道理。
另一边离去的队伍中。
一名正直的小侍卫焦急道:“大人,方才那男子分明是在胡扯,咱们该让那老头带咱们去他爹的坟头看看才是。”
参将闻言并没有放缓脚步,只是狠狠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看你爹的坟头!赶紧走就是了。”
方才那云淡风轻的男子分明就是千岁爷,莫说他说那墓碑底下葬的是那老头的后娘了,就是说是那人的亲娘,那也是对的。
默默将收到的银票揣好,他眼含泪光的轻叹:王爷啊,您这样大半夜的吓自己人玩,真的合适吗?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侍卫大哥。。。。
、第十六章祸不单行
御林军走后,王德胜倒是更为谨慎了,带着他们绕着坟头转了好些圈,才转到另一处密林里。
沈衡看着那处更为隐蔽的密道,不得不赞叹他们对挖坑这种技艺独到的热爱。
从里面出来时便是一阵灯火通明的强光,一名赤着上身,膀大腰圆的汉子率先走上前来,对他们拱手道:“恭候贵客多时,快请里面上座。”
一旁的王掌柜的殷切的介绍:“这便是黑市的当家张五爷。”
沈衡不动声色的笑笑,却暗叹这处地方比想象的还要密实,是个极易守难攻的地方。
落座之后,张五命人上了两盏清茶,虽不是什么上等茶具,却是较为出名的汝窑,可见是用了些心思的。
“咱们这地方偏僻,一路过来难免燥热,两位先喝口水解解渴吧。”
沈衡抬起杯盏闻了闻,觉得这蒙汗药下的实在有失水准了些。
“常听人说道上的人喜欢黑吃黑,张五爷上来就端了这么好的茶来,实在太过客气了。”
她说着,将茶盏向一旁推了推。
“沏的浓了点,略放放吧。”
做这个买卖的,有时候跟杀人越货没多大区别,张五本来瞧着这两人没甚功夫的样子,便试探的上了这一杯。
又听着沈衡这话说的模凌两可,也不知是她过于谨慎,还是真看出了什么,面上却是大笑道。
“张五是个粗人,底下的人也都不怎么会伺候。贵人既然吃不惯这浓茶,立马给您换盏清的。”
沈衡却是推拒到“茶便免了,既然是来谈生意的,便将砚石拿出来看看吧。”
张五眼中闪过一丝阴翳,却是笑开:“贵人所言极是。”
龙纹雕饰,青藓石纹,虽说看不惯这黑市的做派,但这东西却是十足十的真货。
苏小千岁坐在椅子上,单手把玩着手里的物事,虽没说话,却是心情甚好的样子。
“知道贵人欢喜这类东西,底下人还顺手找了两个,您瞧瞧可有入眼的,价钱可以一并谈一谈。”
张五说着,又拿了两块上来。
沈衡瞧着其中一只石青龙头的石块,差点落下泪来。
“我要这块。”她抚摸着最上头的龙头颤声道。
祭山石,竟然真的在这里,她爹终于不用买棺材了。
张五没想到前些日子刚收的‘砸手货’居然也能被看中,当下同王德胜对视了一眼。
“贵人喜欢就好,这东西也是有些年头的了,虽没有刘辰方的砚石金贵,但到底也是古物。买卖做的就是个回头客,就算您一万五千两银子好了。”
不成想,话音落了半晌也没人接话,都只顾着看手中新得的物事。
张五只当是对方嫌贵了,便让了一步道:“青石便算一万两银子吧,就当跟两位交个朋友了。”
“这话得跟我们爷说,我不管帐。”沈大小姐抽空回了一句。
而她的“爷”却压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张五虽说长居黑市,但道上的人哪个不给几分薄面的,如今被如此怠慢,当下便冷了脸。
“黑市的规矩想来二位来之前便是知晓的,向来都是拿银子说话的,二位既然当了儿戏,便莫怪张五按道上的规矩来了。”
他这般说着,已经将一柄刀刃架在了沈衡脖子上。
“实话告诉你们,进我这黑市的,没几个人能平平安安的走出去的。老子见了银子欢喜了倒好,若是空手套白狼的,就只管给这小娘皮收尸吧。”
他这话,自然是对苏月锦说的,只是对方依旧不咸不淡的坐在那,半点没有被“威胁”的自觉。
“其实也不算空手。”良久,苏王爷才应了一句“来的时候还是带了一千多两银子的。”
只不过现在就剩七百了,那三百被他用来‘贿赂’自己人了。
张五听后勃然大怒,手中的刀刃几乎下意识就要收紧,却猛然惊觉胸前肋骨三分处被人用手肘狠狠撞了一下,随着那一道剧痛,紧随而来的便是一道凌冽剑光。
张五没提防面前的女子竟然是个练家子,脚下就势一滚依旧被她的剑尖在脖子上划下一条深深的伤口。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惊吼。
沈大小姐却没兴趣跟他扯那些三六九,前腿一扫,回身又是一记快攻。
王德胜早在一旁吓破了胆,一面让闻声而至的打手们快些上去帮忙,一面找了处桌角将自己藏起来。
黑市的人,大都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张五虽说不是出自什么名师,但到底过了这么多年的流亡生涯,刚才那一击是尚未反应过神来,如今眼见自己的人多起来,那刀锋也是越舞越快。
其实依照沈衡的想法,也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就算真要围剿,也不可能只她两个人来。
谁能想到苏月锦压根就没打算给人家银子?!!
沈大小姐双拳难敌四手,一面挥剑一面对赏玩的正有兴致的某千岁气急败坏的吼道:“还不帮忙,等我死在这?”
话刚落,便听到一声轻笑:“他是知道我在这,所以放心的很。”
沈衡看着突然出现的顾允之,以及他身后迅速包抄而来的皇家禁卫整个人都蒙住了。
“阿衡就是喜欢偶尔矫情一下,其实她可以自保的。”
苏小王爷缓缓站起身“这里交给你了,找到那些孩子,先送到行宫里,我去看看那位张县令。”扒了他那身官服,应该能‘搜刮’出不少油水来。
某人一脸公务繁忙的样子,却是当真拉着沈衡就这么走了。
刀剑相交的声音仍在耳后,沈大小姐直到从密道里出来都没想明白,顾允之到底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难道顾侯爷方才一直跟在咱们身后?”为什么她半点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内息。
苏月锦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抬起袖子凑到她近前反问:“你觉得我香吗?”
沈衡僵硬了,虽说男子也会熏香,但这么正儿八经询问自己香不香的,倒真是是头一回碰见。
碍于对方的“盛情难却”,也只得低下头闻了闻,只是。。。
“这香,不似你平日熏的那个。”味道略有些甜腻,倒像是龙泽花的味道。
“恩。”他点头,颇有些嫌弃的摆弄了下自己的衣裳“允之有一只会识香的巴蛇,只认识龙泽花的味道。”
竟然是,那只巴蛇将他们引过来的!!
沈衡对顾小侯爷的认知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一旁的苏小王爷却似乎很厌烦那味道,不时用手拂一拂衣角。
沈衡觉得有些无奈,笑看着他道:“回去将你的香再熏上一遍就好了。”龙泽花的香味本来也是极淡的。
苏月锦闻言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正色道“我身上的是体香,不是熏上去的。”
沈衡:“。。。”
老话总说,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两人从坟岗出来的时候心情都算不错,哪里知晓还没从里面转出去就被一队黑衣人团团围住了。沈衡对于这种连开场白都没有,直接提刀就砍的架势实在不喜,一面拔剑相迎一面对苏月锦道:“您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苏小王爷掰着指头算了算:“太多了,记不太清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沈大姑娘和苏小娘子
对方用剑的路数很偏,招招致命,且个个都是精英。一小队人马足有三十来人,部署的十分严谨,可见是得了消息,早就埋伏在这儿的。
沈衡虽鲜少参与江湖中事,却能看出里面的门道,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应当就是点墨水阁的人。
点墨水阁算不上什么江湖大派,却有一只极为精炼的杀手分会。里面的人仅看银子说话,但凡肯出的起价钱的,不论江湖道义都会依照雇主的要求依约而来。
但一次出动这么多高手的,倒是难得见到。沈衡错身躲过一剑,调转头对苏月锦耳语:“若是再来一队,你可打得过?”
她已经听到不远处点叶而至的脚步声了。
苏月锦扬手解决掉近旁的一个,十分中肯的说“打不过。”功夫再好也有疲累的时候。
“那便想办法召集你的人过来啊。”如他这样身份的人,身上总会带着些信号弹之类的东西的吧?红光一现,暗卫闻讯而来。
苏小王爷抽空睨了她一眼“阿衡,你话本子看的太多了。”
爆竹那东西,也是随身带的?多危险。
“那现在怎么办。”沈衡抽搐着嘴角,眼看着越来越多涌上来的人潮。
“那就跑吧。”
“。。。”
沈衡觉得,千岁爷真的是这世间最识时务的俊杰。
作为一名有身份有地位的皇子,他能将‘打不过’和‘我们逃跑吧’这两件事看的如此淡然,且做的顺理成章,没有半分挣扎,多少让一直误以为英雄都要咬牙死撑的她觉得有些汗颜。
情势不容乐观,紧跟其后的那一队比前面的更加难缠,苏王爷虽没有信号弹,倒是随身带了些毒粉,袍袖一挥之间总算拉开了些距离。
但是。。。
看着面前巍峨的悬崖峭壁,沈衡凌乱了。
“我记得,这路一直都是您带我跑的吧?”
坟岗空旷,岔路口却很多,方才逃跑的间隙,一直都是苏公子指挥路线的。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指的是一条死路?
苏小王爷将视线看向远处的山涧,挺认真的说“阿衡,是人都会犯错,你莫要太依赖我了。”
我依赖了吗?分明是你很淡定的对我说,我们朝东南方向去吧,那里看起来一团祥瑞。
但是现下,祥瑞在哪里?
沈衡闭了闭眼,却也知道实在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眼见后面的黑衣人越追越近,只得探着身子朝前望了望。
浓浓夜色之间,依稀可以看见对面似乎有一处悬壁。
捡起一块石头试探的丢过去,果然听到一声坠地的回响。
还好,情况并不算太糟糕,他们是到了两座崖壁之间的间隙上了,虽说误打误撞,到底对面还有一处可以落脚。
“飞过去吧。”距离虽然有些远,但以她的身手应该不成问题。
她这般说着,已然伸手拉了他纵身跃出。
身子腾起时,依稀听到对方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但情况紧急并没有认真去听。
直到飞出去的身体突然在半空中下坠,她才明白过来苏月锦说的那句话有多么重要。
他说的是:“不能过去,我不会轻功。”
会武的人不会轻功代表什么?这就好比是做厨子的不会颠勺,卖字画的不会磨墨,做县太爷的不认识几个大字一样不可思议。
苏月锦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莫说朝堂,就算放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这样的人物,不会轻功?这怎么可能呢?
但有的时候,事实就是这么胜于雄辩。
端着熬好的汤药走到屋里,她问那个静静躺在床上摆弄砚石的某人:“今日觉得如何了?”
“尚可。”他看了眼她手里的药碗,缓缓用被子掩住半张容颜:“先放下吧,冷了再喝。”
冷了,正好用来浇花吗?
接触的时间越长,沈衡越发现这是个极任性的人,动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看着不远处那盆不甚精神的水仙,诚恳道“您就没觉得,这花开的都有一股子中药味了吗?”好歹也是屋里唯一的盆栽,能不能别这么糟践。
苏小王爷没说话,只是默默将被子又抬高了一些,很不配合的样子。
“今日没放那么多黄莲,不会太苦。”沈衡苦口婆心的劝慰。
他面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神色淡淡的说:“我不怕吃药,只是不太喜欢这个碗的形状。”
所有的碗都是圆形的。
沈衡默了默,淡定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瓷茶杯,四方的,仔仔细细的倒了满满一杯。
“可以喝了。”
有的时候,“多才多艺”也是被逼出来的。
环顾着略显窄小的木屋。
都说绝处逢生,若是没有山崖之下的这处村庄和下落时接住他们的参天古树,他们可能真的活不下来了。
山崖很高,虽不至于万丈,但相差无几了。
苏小千岁摔断了腿,虽然沈衡一直不愿意承认那是自己压的,但醒来的时候确实是他护她周全的。
还记得当时看见他苍白着一张脸色的样子,她慌的眼泪都出来了,趴在他身前急声询问:你是不是快死了?
他抬手摸着她的脑袋,温声安抚:“早让你少吃些的,总是不听。”
村里的大夫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身子一直不大好的样子,好在医术却是不错。
苏千岁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硬是被那一碗一碗的中药汤子给救回来了。
骨头接上之后虽说能动,但到底伤及了筋骨,再加上各处的大小擦伤,总是要好好将养一段时日的。
也不知道,外头的人要急成什么样子了。
“苏家娘子,我们要去收苞谷,你要一同去吗?”
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只是那一句苏家娘子直接惹的她脸红了半边。
刚进村子那会,苏月锦这个“祸水”招了好些大姑娘小媳妇的围观,开始的时候因着担心他的身体,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便。
但是渐渐的,提亲的人却越来越多,每日应付那些热情的七姑八婶都是极费神的事情。
最后闹的苏小爷也烦了,直接来了句:“苏某已有贤妻在前,劳诸位费心了。”就这么给打发了。
但沈衡却也因着这句话,从沈大姑娘变成了苏家娘子。
“阿衡,她们在叫你呢。”放在被子上的手被轻拍了拍。
‘沈大姑娘’深吸一口气,分明就在某人脸上看到了清晰的‘戏虐’二字。
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名唤博古村,虽然不知道怎么会叫了这么个雅致的名字,但村里的人确实都识文断字。
里面的人,几乎三分之二的村民都姓巫。
这并不是一个大姓,在庆元朝,她也不曾见过几个这个姓氏的人。沈衡也曾问过他们是否是家里的氏族最先发现的这里,而后才举家搬迁的。得到的答案却是含糊其词,并不愿回答的样子。
跟山崖之上的禹城不同,这里虽则环山,却有着一大块适合耕种的土地,住在里面的村民都能自给自足。
“苏家娘子看着细皮嫩肉的,做起农活倒是麻利呢。”
一名站在沈衡身边掰苞谷的大姐笑呵呵的说。
沈衡一面友善的笑笑一面道:“我爹在家也时常做些农活,所以自来都会一点。”
这话倒是真的,不过她爹干活的原因是,自家庄子上干活的奴才嫌弃工钱给的太少都走了。他的俸禄每个月又要送礼,就只得自己揽下来了。
“都说贤妻嫁俊郎,大姑娘这般贤惠,确然是个有福气的。”
沈衡面上做娇羞状,心底却将她的‘俊郎’骂了个十足。
、第十八章凑合着吃了。
“咱们村上,就从未有人出去吗?”她状似无意的问。
“没有。咱们这四面都是大山,从老辈扎根在这就没人出去过。苏小娘子既然来了,不如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咱们博古村虽说没有外头繁华,但吃穿用度却是从来不愁的。”
沈衡闻言略点了点头,心下的疑虑却更重了些。
承然这里的人都是极好的,夜不闭户,田谷共享,谁家的老人年纪大了,不消说,跑来帮忙的年轻壮汉总是不缺的。
只是,若说没人出去,她也是不信的。
前不久她便看到一户村民的妻子身上着了件纹花盘扣的织锦缎子,虽说那缎面是五年前流行的花样,却足以说明两个问题。
要么,这村子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人出去采买些东西进来。要么,就是这里面也有人同他们一样,是误打误撞进了这里的。
她和苏月锦都是有功夫底子的人,饶是这样从山崖摔下来也将养了好些时日。若是普通的村民,断不可能从上面摔下来而毫发无损,真有万幸,也不可能人人都能摔在那棵参天古树上。
这也就是说,博古村内,必然有通往外界的途经,或者说,从外界进来的途径。
收了苞谷回来时,天空已是撑起了一面余霞,红艳艳的松拢在这处静怡的小村庄里。
炊烟四起的石瓦木屋,早就腾起了阵阵饭香。沈衡伸着鼻子闻了闻,只觉这样伴着柴火炉灶的味道,当真是住在上京多年的她许久不曾闻到的了。
一路走过时,她特意放缓了脚步。
都说闻油烟味也能填饱肚子,她打算先吃个‘半饱’,然后回去就可以少吃一点自己做的饭了。
每逢饭时,都是她和苏月锦最痛苦的时候。因着一个不会做饭,一个不怎么会做饭,导致两个人时常对着一桌子的饭食大眼瞪小眼。
“我回来了。”她进门打了声招呼,转脸开始琢磨今天的晚饭。
方才在田里,她摘了些玉米,青豆,和圆白菜,房梁底下还挂着那日巫二嫂子送来的腊肉。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将这四样东西炒成两盘菜。
“玉米炖白菜,还是青豆炖白菜呢?”
苏小王爷拄着个拐杖蹦哒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她这句自言自语的唠叨。
他低头朝菜篮里瞅了瞅,颇有些指点的意思:“玉米怎么能炖白菜呢?你要用青豆跟玉米放在一块煮,这两个才是一样的东西。”
沈衡先时还有些不信任,但一琢磨面前这位爷是天天吃御膳的人,他出的主意,定然是好的。
于是,一锤定音。
在苏王爷的‘旨意’和自己的创意之下,做了一道青豆玉米汤,和圆白菜条炒腊肉。
或许你们并不知道白菜条是什么东西,其实它只是切的比手指头还粗的白菜丝。
“要不,尝尝?”
菜上齐之后,沈衡咬着碗边看着他。
苏小王爷从善如流的拿起筷子戳了两下,很坚定的摇头“好像不太能吃。”
东西哪里有能吃不能吃的,熟了都是一个味。
“先吃吃看,不行再吐掉。”她循循善诱。
“那你先吃一口。”他单手支头,摆明了不肯‘身先士卒’。
两人就这么在饭桌上僵持了一阵,最后还是沈大小姐拿起了汤匙。
其实她每次做饭时的心情都是值得赞许的,若说做的不好或许是因为不够认真,但她似乎,就是因为太认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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