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臣妾,举案奇霉by苏盎-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人就这么在饭桌上僵持了一阵,最后还是沈大小姐拿起了汤匙。
其实她每次做饭时的心情都是值得赞许的,若说做的不好或许是因为不够认真,但她似乎,就是因为太认真了。
“算了。”
汤匙最终还是被放回了汤锅里。
她承认,她确实没有勇气每天都尝试一种呕吐的方式。
起先苏月锦还病着时,她天天都能吃饱饭,那是因为左邻右舍都会热情的送些饭菜来。
但是长时间吃人家的总是不好意思的,也只得自己另起炉灶,偷偷在厨房里琢磨。
“咱们凑合着吃吧。”良久,她讪讪的建议。
三天了,除却饿急了扒两口白饭,嚼两根黄瓜以外,肚子里真的是空空如也。
苏小千岁歪头看了她一会,挺嫌弃的说:“能吃的,都可以凑合。”
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不能吃,根本没法凑合。
“那便不要吃。”
两人平时也会斗嘴,但沈衡今日真的来了脾气。
村里的人没少照顾他们,给些金银首饰又觉得污了这份质朴,所以她每日都会去田地里面帮忙。
姑且不论回来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单说饭做完了还被他奚落就觉得很不痛快。
“你难道不认为,今天这汤做的不好,完全是因为配菜的关系吗?”如果用玉米来炖白菜,一定比这个好吃。
“同样的菜色,不同人炒总是有所不同的。”苏王爷不承认是“战略”上的失误。
“那莫不如你来炒。”
都说怒从胆边生,恶从心头起。沈衡今日倒是难得胆肥了一次,说完还瞪了苏千岁一眼。
“阿衡,迁怒真的不是一个好习惯。”他这样说着,却没再计较什么,而是慢悠悠的拄着拐杖出去了。
沈衡很少发这样无端的脾气,眼看着他一瘸一拐的出门,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
他的腿是因着她才摔断的,虽说好些了,但近些天也没吃上几口好饭。
好歹也是个皇子,如今落魄到成日吃些不伦不类的东西,抱怨两句也是难免的。
她坐在桌前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将人先找回来再说。
不承想,刚推开门,便看到他长身玉立的身影。
“三娘,我家娘子的手被开水烫了做不得饭,您家可还有剩的,我们略吃一口便好。”
他站在两家相隔的木栏边上,略有些歉意的说。
巫三娘本来在自家院中收拾杂物,一听那话当场就笑开了。
“苏相公这是说哪里话,咱家旁的没有,偏是菜多,你略等一等,我这就进屋给你拿去。”
“那便多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颊还有些微晒,即便离得不是很近,沈衡依旧能感觉到他说出那句话时些许的不自在。
他应该是,第一次开口求人吧。
竟然是为了两人都能吃上一顿饱饭。
苏月锦拎着食盒回来的时候,沈衡一直靠在门边傻傻的看着他,一双杏眼整个眼圈都是红的,兔子一般。
他并没有催促她进去,而是随性拉着她一同坐在了门前的小凳上。
“三娘家的饭挺香的。”
她重重点头。
“比你做的好吃。”
她继续点头,心里却因着方才的计较而自责。
“等下将你的手用开水烫一烫,我们就可以多蹭几天了。”
她怔愣,瞠目结舌的看向他,挺缺心眼的样子。
苏月锦却是笑了,伸出手指轻挂了下她的鼻子:“怎地这样傻气。”
暮色里,那张清俊的容颜依旧精致的不沾烟火,眼底的宠溺却又那样真实。指尖滑过的痕迹微凉,亦如两人初见时的清冷,却不知怎的,让沈衡晒红了脸庞。


、第十九章打秋风

庆元朝历来都有“打秋风”的民俗,每逢夏去秋来,立秋当日,必然要有这一项活动。
这个习俗,最开始是由圣祖武成帝兴起的。
那时的庆元并不如现在一般丰足,相反的,因着几场旱灾,田地里几乎颗粒无收,让那一年的农户过的异常艰难。
这位看似温吞,实则甚有手腕的帝王在看见百姓无米下锅时,直接拍案搬下一道诏书。
特批在立秋当日,所有百姓都可以带着妻儿老小去官宦人家中打秋风,且必须保证吃饱。
傻子都看的出来,武成帝这是自己国库里没银子,四下里往自己人脑袋上打算盘呢。但您甭管这算盘怎么扒拉,总之此举安定了民心,让他建国之初就得到了诸多百姓的拥戴。
由此可见,庆元皇朝的皇子皇孙们,从他们祖宗这一辈的小六九就算得门清。
而打秋风的习俗也因着这个典故而一直延续了下来。
时至今日,庆元百姓都相对富足,除却一些实在吃不上饭的,已经鲜少有到官宦人家占这份便宜了。只是习惯了这份热闹,每逢立秋,都会在这一日将自己做的饭菜拿去给邻里之间共享,坊间戏言谓之:互打秋风,以喻彼此越加富足之意。
博古村虽偏居一隅,却照旧将这当成了一宗大事,家家户户都在这一日早早升起了炊烟,大清早就开始忙碌,为的就是跟四邻互相凑个趣子。
但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不论逢年过节,总有那么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人家,过去人家愁的是没米下锅,现在人家愁的却是,怎么下锅。
“阿衡,有的时候天赋这种事真的没必要太过勉强。”苏小王爷斜靠在自家的灶台前闲闲的说。
都已经整整两个时辰了,除却那盘子里焦黑的一团,他可是什么能吃的都没看到。
“君子远庖厨,您还是去屋里吧。”沈衡手持一把大铲,看样子还打算再炒一锅。
她就不相信了,以她的悟性,就连一盘像样的东西都炒不出来?
苏月锦抬起袖袍拨了拨隔在两人之间的黑烟。
“屋里,也没法呆了,我去院子里略坐坐吧。”
这所木屋本就不大,厨房同里间只隔着一扇木门,走到哪都能闻到一股子奇异的烂菜叶味。
沈衡闻言,刚扬起的士气又减弱了一半“等下就到晌午了,要是有人来咱们这儿吃饭,可怎么招待人家啊。”
在没来博古村之前,她真的没觉得不会做饭是这么相形见绌的事情。相反的,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小姐之中,这项‘技艺’算是唯一能与之“同流合污”的共通之处了。
但现下看来,却成了她最难以启齿的“痛处”。
苏小王爷看着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倒是站在旁边瞧了一会。
“这事其实也没那么难。”他说完,对着她招了招手。
“你跟我进来。”
晌午的博古村格外热闹,点心果品,热菜小炒,四溢的香味伴随着乡亲们热情的人潮显得异常有人气。
沈衡坐在人群中,低头瞅着手上圆圆的两个“包子”实在忍不住要腹诽一下苏千岁的手艺。
就算她要伪装成被开水烫了手,也没必要包的跟断了手指一般吧。
“有时候面子和里子总要丢一个的,做人不能太贪心。”
这是苏小爷包完,认真看着自己的成果所下的结论。但是介于他平日的种种恶习,沈衡更愿意相信这是他闲极无聊的另一种乐趣。
“苏家娘子,尝尝我今日做的酱汁排骨。”巫三娘热情的走上近前,一面挑着最嫩的小排夹到她碗里一面道:“天可怜见这女娃娃,大热天的连遭了两次这样的罪了,下次烧水的时候可要注意着些。可看过大夫了?”
“看,看过了。没什么大碍的,用草药包上几天便好了,只是这些天难免又要让三娘多带口饭食了,实在过意不去。”她这般说着,整张脸都是通红。
这一次的“烫伤”距离她上次,只隔了短短两天,真不带这么蹭吃蹭喝的。
“这话可是跟我外道呢。你同苏相公刚来,许多事情肯定都不习惯。大家比邻而居,原该多照顾应着些的,莫说是这几顿饭,就是今后顿顿都在我家吃,那也是拱手相迎的。”
听着巫家嫂子的话,沈衡越发觉得自己的小人行径十分可耻,搓着“肥硕的手掌”回笑。
一抬眼间,却正看见她今日着在身上的那件蓝底团花的缎面长裙。
“三嫂子这衣服,当真是好看,怎么平日没见你穿过呢。”
巫三娘没看出沈衡眼底的诧异,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一大把年纪了,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不过就是瞧着今日热闹,瞎穿的。”
她说着,倒是上下瞧了沈衡一眼,见她穿的还是那日被救之后自己给的粗布料子,不由拍了下手板。
“倒是我疏忽了,姑娘身上的这件早该换了。咱们村里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穿的衣服也都不讲究,东面住的冯姑娘却是个有见识的,压箱底的衣服应该还有两件,不如晚些时候娘子问她去要两身。”
“东面的冯姑娘?”沈衡看向巫三娘“可是跟兄长同住的那位小姐?”
“正是她。她这个人啊,性子虽说有些怪,只是顺着她的脾气哄,倒也算是满和气的人。我和西头住的德旺家媳妇的衣服,就都是她送的。”巫三娘说完,似是想到什么,突然就住了嘴:“当然娘子若是实在不喜这人,不穿她的是了。左右你生的俏,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她这般说着,复又客套了几句,便赶紧去招呼旁的客人了,生怕沈衡着恼似的。
沈衡瞧着她走远,心里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
她说的这人,她自打来这村子便认识了。只是两人相处的极为不快,原因是这位冯大姑娘看中了咱们苏小王爷,在听说沈衡是他的“妻”之后,更是百般看她不顺眼,每逢相遇,总要以白眼视之,间或冷嘲热讽无数。
害的沈大小姐多次都想询问,对方可是刘雅君失散多年的表妹,不然何以举止做派如此相像。
村子里这种料子并不多见,多数人都穿的极为普通,一段时间以来她都在早这些料子的出处。
却不想,这东西竟然是那位‘白眼’小姐的,一时之间更觉头大,反倒不知道该如何去问了。
“这排骨做的不错,你不尝尝么?”一旁的苏月锦转脸问她,打断了她的愁绪。
因着离的很近,连带他身上的那抹淡香都闻的清晰。
沈衡闻言点了点头,也确实觉得有些饿了。只是刚想那筷子来夹,却发现整个手掌都被包的圆乎乎的,根本抓不起东西。
肚子饿没得吃,跟有的吃没法吃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东西,吞了一大口口水:“您不会是在包的时候,就想着吃饭时怎么看我笑话的吧?”
苏月锦睁着一双清润的眸子看她:“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当然是!!!
沈衡默默将头转过去,尽量不去看面前的吃食。但那香味就好似长了腿般,一个劲地往她鼻子里钻。
分不出指节的手,又连续尝试了几次,都以筷子滑落而告终。
“张嘴。”
面前突然出现一块香嫩的小排。
沈衡有些怔愣的看着对面那个秋风霁月般的男子。
“不吃么?”苏月锦见她不动,不由伸着筷子又朝她嘴边送了送。

、第二十章沈姑娘的姿色

沈衡平日虽不太在意男女大防,但总归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微红着脸推拒道:“不,不用了,等下带回去些吃也是一样的。”
“宴席不是要吃的很晚?”他面上倒是一派泰然,没有半点扭捏。
沈衡拿眼瞧着那块外焦里嫩的小排抿了抿嘴:“无妨,我再等等,也不是很饿。”
话刚落,便看到巫三娘端着酒壶倒酒来了。眼见着这“小两口”的样子,不由笑开。
“苏家娘子这是害羞什么呢,都是一家人,既然手上有伤不方便,当家的喂两口东西有什么害臊的。”
三娘的嗓门本来就高,这一嗓子下去,本来吃酒的几个村民不觉都落了筷子看过来。
“咱们村上的人没那么多讲究,我家婆娘不舒坦的时候我也这么喂过,小娘子不必不好意思。”
“就是,不过就是喂口饭,大家乡里乡亲的,哪能笑话你。”
其中巫善远家的媳妇更是站起来咋呼道:“莫不是要我们转过去娘子才肯吃?”
一句话,说的大家伙都笑了。
沈衡“娇羞”的一侧脸,真的很想回一句:乡亲们,老娘真的不是矫情的人那。
但经这么一闹腾,再端下去倒是真有些造作了。
苏小千岁单手支在下巴上,挺正色的道:“阿衡,我的手酸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要是不吃,我就不伺候了。
“吃。”沈衡内心流着宽面条泪,张嘴就咬了满嘴的鲜香。
苏月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又夹了一片脆嫩的莲藕给她。
要说矜持这个东西,有的时候就像是天边的浮云,反正都被风吹走了,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飘回来。
沈大小姐吃的胃口大开,不时还伸着白花花的包子手指挥:“我想吃那盘樱桃肉。”
他今日倒是格外好说话,面前的几盘菜,大部分都进了沈衡的肚子,自己只是极偶尔的挑几块来吃。
“你也吃些。”肚子填饱了大半,沈小姐飘远的矜持终于记得回来了,颇有几分羞涩的说。
不过话说起来,这位经常被伺候的主子爷喂起饭来倒是甚为娴熟,莫不是圣上生病的时候也这么伺候过?
像是回答她的疑问,他饮了一口杯子里的桃花酿之后颇为赞赏的说。
“你比白圣暄好喂多了,不挑食。”
沈衡愣住,虚心请教道“不知这位,是朝中哪位尊驾?”
听名讳,不是皇家的姓氏。但能经了千岁手的人,想来身份必不会太低。
他似乎奇怪她突然用了“尊驾”这个词,十分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白圣暄是我娘养的红眼雪貂,平日除了松肉,从不吃鲜蔬的。”就连他喂,也颇费些周折。
沈衡整个人都僵硬了,合着苏月锦方才,一直抱着一种喂养宠物的心态在喂自己呢。
但是,一只宠物,能不能别起这么有名有姓的名字?!!它知道是在叫它吗?
令她想不到的是,这位白圣暄不光知道这名字是它的,还很会差别对待。
比如刚见面的人要唤它白大人,半熟不熟的要叫白小主,熟了之后才能叫它圣暄,或者喧喧。
沈衡第一次被它鄙视,也是因为在初见时的那一声:“阿白。”
恼的小家伙直接翻脸,差点扑上来咬死她。
这自然是后话了。
宴席散了的时候,都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两人慢悠悠的踱步回去,倒是都没急着进屋,而是搬了桌椅坐在檐下看起了星星。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远离尘嚣,让这座山村连同黑夜都带了一份别处没有的静怡干净。
若是可以,一辈子居住在这样的小山村也没什么不好。
她看着远处淡淡的月光地,轻声道:“三娘说,身上穿的料子是冯思珍送的,我想着,明日去问问。只是她一直不甚喜我,若是回来的时候被揍了,看大夫的银子便从我欠你的钱里扣吧。”
早晚都是要离开的,她爹一直找不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买了块长生牌位给供到祖宗祠堂里去了。
他闻言看了她一眼,甚不解“她做什么要打你?”
沈衡差一点脱口而出,还不是因为你这祸水。话到嘴边又没那个胆子,只得委婉的回了句:“冯姑娘,一直欣赏你。所以她总是看我不惯,倒是她哥哥的为人倒是还算不错,每逢遇上,多少都会打上一声招呼。”
她这般说着,却是猛然悟了。
她未见得非要去讨好冯思珍,这事完全可以去问冯家那位大哥啊。
两人是亲兄妹,自然都是打一处来的,冯思珍知道的事情,她哥哥必然也是知道的。
“要不我牺牲一下姿色,跟她哥套套近乎吧。”她眉飞色舞的说,仔细看上去还颇有几分得意。
苏千岁本来在神游太虚,良久方回道。
“你方才说,什么色?”
“姿色!!”她虽自问没有什么才华,但长相还算是说的过去的。
奈何对方眼底的不信任委实打击了她乐观的心态,微垂着脑袋道。
“其实,我也没那么糟糕。”
他将头歪在自己的臂弯上,挺认真的说:“抬起头我瞧瞧。”
沈大小姐已经懒得与之计较他这偶尔登徒子的恶习了。
破罐子破摔的呲牙,回给他一个张牙舞爪的笑容:“我本来就不丑。”
换来他轻声的闷笑:“恩,不丑。”
那一声轻哼略带了些沙哑,若有似无的慵懒,听在沈衡耳朵里,更有些戏谑的味道。
长成他那样,哪里还看得出更好看的。
沈衡自我安慰的通透了,转脸去拆手上的白布。捂了整整一个下午,估计再闷下去都该长出蘑菇来了。
“要不要我帮忙?”
他略往近前凑了凑,满大方的开口。
沈衡本想说,那你便帮么。
刚一抬头便对上那双如水般清澈的眸子。
他今日饮了些酒,呼吸之间还伴着淡淡的酒香。
她不自觉退后了一点:“我,我自己可以。”生怕他听到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
苏月锦却恍若未闻,直接伸过手来帮她解。
两人坐的很近,近到他被风挑起的发丝都同她的缠到了一处。
沈衡看向那两缕纠缠在一起的青丝,低声呢喃:“你的头发,保养的真好。”
若是不破坏一下气氛,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眼前的男□□惑了。
苏月锦闻言抚了抚她的长发,温润道:“比起你的,确实要好上许多。
半斤对上八两,铺垫的暧昧一扫而光,还能将气氛破坏的再彻底些吗?!
次日清晨,沈衡起了个大早,虽没花枝招展的出门,倒确实在家中好生捯饬了一下。
淡眉轻扫,云髻微挽,鬓间还特意攒了几只点翠的步摇,自认为还是不错的。
苏小千岁一直坐在一旁看着,直到她出门的时候才慢悠悠的来了句。
“阿衡,你这算是去偷情吗?”
他说的极其自然,眼神还颇有几分幽怨,沈衡却险些跌倒在自家门口,僵硬的看着他道:“偷,偷情有白天去的吗?”
话刚说完,便觉出不对了。
她一个未嫁的姑娘,就算同男子相会也不算。。。这不是变相承认自己同苏月锦是夫妻了吗?
她面上一片酡红,苏小王爷却是极为受用,心情甚好的摆手:“回来的时候记得去三娘家拿饭。”
沈衡点头,几乎下意识的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妻不如妾

冯思珍家住在博古村最东面的一处临水的院子里,那边的住户虽说也多,但沈衡一眼望去便能找到她家的宅子。
因为在这一排朴素的民居里,只有她们家的院墙是爬满了藤花的,颜色大红,配上那脆生生的绿叶,真正应了大俗既是大雅的名句。
沿着木质的栅栏走进院内,还没来得及进门,便听到了屋里的争吵。
“你去不去?反正我就你这么一个哥哥,憋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么久,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我中意的,难不成真让我孤独终老吗?”
现下这个时候,正是村民下田务农的当口,冯家大哥的腿脚不好,沈衡本以为这个时候只他一人在家,不成想冯思珍也在,反倒不好现下进去了。
“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去还是不去?”
冯喻凌叹息一声“怎么去?人家苏公子都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你何苦还想那不着边际的东西。如今困在这村上也是没奈何的事,哥哥虽无能,不能带你离开这里,但是也不能由着你给人做妾啊。”
他说的坦诚,冯思珍却不以为然,怒气冲冲的道:“什么妾不妾的,只要能跟苏公子在一起,我死也甘心了。况且那沈衡,一脸衰夫败子之相,哪里配的上那样神仙一般的人物。”
沈大小姐本不欲做这听人壁角之事,抬脚准备走人的。只是乍闻对方对自己如此中肯的评价,不由拿起腰间的铜镜照了照。
分明天庭饱满,地格方圆,实在看不出到底衰在了何处。
难得冯家大哥却在这时说了句公道话:“沈小姐虽长相不及苏公子,人却是很和善的。你这般背后说人是非,哪里是大家小姐该有的做派。”
“什么和善不和善的,那都是表面上的东西。苏公子若真欢喜她,怎的两人到现在还无所出。他日我嫁过去,诞下个一男半女的,以后正室的位置还指不定谁坐呢。”冯思珍说着,伸手扯着他的衣袖就往门外拖。
“你帮我去问苏公子的意思,没准这事就成了。”
男人嘛,喜新厌旧本就是常事,她就不相信自己胜不过那沈衡。
“思珍!你怎地这样糊涂。昨日打秋的事你又不是没听说,苏娘子的手烫伤了都是她相公亲手喂的饭,两人平日虽深居浅出,但多数时间都是形影不离,可见感情极好。子嗣只是早晚的事情,你硬要横亘其中又是何必?”
“你懂什么,都说妻不如妾,他现在欢喜她,时间长了总是要厌烦的。我比沈衡年轻,等到她人老珠黄的时候,还怕苏公子不欢喜我吗?”
沈衡拿脚扒拉着地上的土堆,觉得冯小姐对‘妾侍’这个词汇的了解实在通透,委实让她这等“正室”,望尘莫及。
这般琢磨着,脚下便慢了一步,冯思珍拉着她大哥大步流星的冲出来时,正同站在院中的她四目相对。
这下,尴尬了。
沈大小姐下意识的抬眼看天,西子捧心状的感叹:“今儿这云,格外无暇啊。”说着,已经迈着小碎步朝旁边溜达了。
依照她个人的拙见,冯思珍的这番衷肠,都是对着自家兄长述的,那是关起门来的私房话。如今冷不防让她看见当事人的“家眷”在此,必然会不好意思。
于是果断善解人意的决定走人。
只是她倒愿意装傻了,不代表别人乐意当这茶壶里的饺子。
冯思珍看到沈衡之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颐指气使的出声:“姓沈的,你给我站住。”
听惯了众人对她苏家娘子的称呼,突然被提起沈这个姓氏,多少让沈衡觉得很是宽心。
端庄无比的微笑:“冯小姐唤我何事?”
“唤你能有何事?。”她叉腰冷哼“你也无需同我装傻,方才那话你必然听了个全,我也不怕你知晓。明白告诉你,我就是要嫁给苏公子,就算你不同意,也是这个话。”
当着好气魄啊。
沈衡从善如流的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