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远走高飞-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想到也许正因为君瑞是自己这边的人六弟才会厌恶的,心里的不悦又陡然增了几分。
穆怀远并不多话,大概因为君瑞在场,穆怀谦发现六弟对自己的惧意少了一些,难道只有在和自己独处时才最害怕么?
入住东宫的第一个冬天,穆怀谦顺着弥漫的冷香寻到了一处废园,那废园被一堵墙与东宫的偏殿隔开,似是许久之前的事了,就连牌匾上熟悉的“梅园”两字也变得斑驳不堪。穆怀谦想了想,出于一种连他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心态,还是命人将墙凿开,把梅园整理出来。
梅花开的正好的时候,穆怀谦办了一次赏梅宴,当然也邀请了怀远,他那个六弟一直躲着他,若自己不主动相邀,怕是一年也难得见上一面。
再次见面,穆怀谦发现六弟对自己的恐惧稍微少了一些,或者也可以说对方更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在他面前表象的就像一个沉默孤僻却仍带稚气的少年。穆怀谦抽空和他单独呆了一会儿,也没什么特别的话题可以谈论,只是想试着让六弟放下些许戒备心而已,只可惜事与愿违。
新年的时候,那个平日本就很少出现的人就连年宴也没有参加,想必又病了。穆怀谦看着满场热闹,与那些官员有一句每一句的敷衍着,内里却是心神不宁,眼睛扫来扫去,似是总是缺了什么,累的一旁服侍的侍女小心翼翼地问了好几次。
最后穆怀谦终是耐不住愈演愈烈的烦躁,找了个借口溜出正殿,没怎么细想就向着善宁宫去了。
那次也是凑巧,正好刚下完大雪,整个皇宫银装素裹,穆怀谦快走到善宁宫时就见那人漫步在雪地里,手里用雪随手捏着兔子。穆怀谦心里暗笑,平日再怎么老成终究还是有些孩子心性,记得他年纪小的时候也玩过这个,长大后却不知不觉忽略了这样充满童趣的事,大概还是因为没有人可以分享吧,再多的童趣也寡然无味。
想着穆怀谦也捏了一个递过去,对他这样外热内冷的成年男子来说,这几乎是一种讨好的行为,却不知是哪里触动了一向压抑着自己的少年,竟惹得他十分不快,连表面功夫都没做把他独自扔在了冰天雪地里。
穆怀谦自是很不高兴,但看那少年的背影似是摸着眼泪的样子,心里的不悦顿时消失不说还勾起了些愧疚。真是怪了!穆怀谦忍不住在心里唠叨,莫不是上辈子真欠了这个弟弟不成!
三弟穆怀霖蠢蠢欲动,穆怀谦忙着扯他的后腿,本想先把六弟的事放一放却不想父皇下江南也要带上他和六弟,这样一来,两人见面的时间比在宫里多了许多,也正是在这段时间里,穆怀谦才知道父皇疼爱六弟到了何种地步。
对这一点穆怀谦的心思有些复杂,父辈的事他以知道了大概,父辈的是是非非自是轮不到他来评判,但每次见了父皇看着六弟的眼神,穆怀谦还是觉得有些不耻,他其实是敬重父皇的,但为了上辈人的私心如此对待一个孩子未免太过了些。
想起六弟的性子,怕不是知道了什么吧,要不然也不会于众人呵护下养成如此乖僻的个性,穆怀谦这样想着,又觉得六弟对自己的恐惧和怨恨实在说不通,就算知道了上一辈的事情,要怕要恨也该是冲着父皇,怎么就落到自己这个难得见上一面的哥哥身上了呢?
南下途中遭遇埋伏,护卫一时周旋不开,穆怀谦只好听命带着怀远逃跑。背着六弟穿梭在丛林里,穆怀谦只觉得那半大少年轻的如同云片一般,若不是两人时不时说上几句,他怕是要以为只有自己一个在跑了。
因为胸前被划了一刀,刀上淬的毒很快就发挥了作用,那毒很是霸道,穆怀谦只觉得眼前一花便人事不知,但临倒下前他的手也未松开分毫,要晕过去了还想着在这深山老林里只留六弟一人醒着可如何是好,碰上这个六弟,合该他是操心的命。
这一晕也不知时日,等再次睁开眼,穆怀谦顾不着别的,连喊了几声“六弟”,直到那少年被人扶着一跳一跳地蹦到门前才松了口气,幸好他没被山上的猛兽给叼了去。
救了他们的是一对师徒,那师父虽上了年纪却很是深藏不漏,明明是个医者却偏偏还会些术士的活计,平日不喜搭理穆怀谦,只在要走的那日点拨了几句,“自古美事两难全,年轻人好自为之,莫伤人又伤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头的一句话说的没头没尾,穆怀谦就是再聪明也参不透其中一二,又因急着离开倒没有细想,只是自那日开始晚上有做起熟悉的怪梦来。
45第三十七章
父皇下葬百日后便是新皇登基,诸事繁杂,因怀宇尚小,下面的人拿不定主意便只来找我,虽有明安在一旁看顾着,我的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哥哥……”
怀宇站在门口轻唤了一声,我合上手里的奏折笑着看向他,“有事么?怎么还没睡?明天可有你忙的。”
“哥哥。”怀宇走进些又唤了我一声,似是有话想说。
“怎么了?”我打量了着他的神情,叹息一声拉过他的手,“天这么冷也不多穿些,病了可怎么办?”
怀宇顺势偎进我怀里,两只手紧紧抱着我,他如今比我还高些,低下头脸正好抵着我的肩。
“哥哥,我……有些怕……”
尽管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还是听懂了,愣了一下伸手环住他。对啊,不管怀宇平日表现的多成熟,也还只是个孩子罢了,而过了明日,他就会成为大燕开国以来最年幼的君主,比起上辈子的我都还小了好几岁。而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虽然是权力的极致,却也是孤独的,怀宇登了基,以后我先是他的臣子再才是他的兄长,再想像过去那般大概是不可能了。
“别怕,哥哥会帮你的。”
我轻拍着怀宇的背,想起上辈子自己登基的时候,那时没心没肺,觉得只是换个名头罢了,况且什么事都有二哥担着,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唯一不满的便是仪式太麻烦。怀宇会怕,正说明他想的太清楚也考虑的太多,光是这一点便是我在那个年纪远远及不上的。
怀宇好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抱着我,过来半晌才低声说道:“我会做个好皇帝的!”
我弯了弯嘴角,“嗯,哥哥相信你!”
“我今晚要和哥哥一起睡。”
“嗯,好。”
第二日是冬季里难得的晴天,卯时祭天辰时祭祖,巳时于大明正殿行登极大典,新帝登基,改年号为“正德”。
我虽站在最前列,却也难看清上面人的一举一动,听声音只觉得怀宇镇定自若,年龄虽小却不失皇家威仪,心下稍安。
完成登极大典后,稍作歇息,申时赐朝宴,忙忙碌碌一整天很快就过去了。
登基之后怀宇便正式搬进了历代皇帝居住的贤阳宫,我则依旧住在善宁宫里。
新帝即位后我更加的繁忙,怀宇还不会批改奏折,他上午跟着大儒李继学习,下午便学着处理政事,很多事情都由我暂代解决。
不过怀宇聪慧异常又十分勤勉,所以进步的很快,他思维敏捷缜密,很快就能独立处理大部分政务,就连李太傅也常常跟我感叹新帝是万中无一的俊才,几位老臣也对他赞赏有加,在经过新旧掌权者的交替后,朝堂终于慢慢稳定下来。
“开过春汛期就快到了,今年的锦城怕是不甚安稳。”我翻了翻手里的折子,是锦城知府递上来的,通篇除了对锦河的担忧,剩下就只有两个字——“要钱”。
“锦城?”怀宇停笔想了想,“好像位于锦河中下游?”
“嗯。”我点点头道:“锦城本就是锦河千百年前冲刷出的一片平原,虽然土地肥沃却因位于锦河河沙堆积处饱受洪涝之苦,自太祖以来大燕每年都会花费巨大的人力财力整治锦河,但收效甚微,几乎每隔五年就会决堤一次,毫无办法。”
“那上一次决堤是什么时候?”说着怀宇走过来拿起折子翻看。
“四年前。”我顿了顿,“不过据说来年多雨水,锦河提前决堤也不无可能。”
看完折子怀宇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个向丰年对治理之法含糊其辞,一开口就要钱,我看就是居心不良!”
“皇上。”我暗叹一声,无奈提醒道:“您应该自称‘朕’。”
一听我的提醒,怀宇涨红了脸,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辩解道:“这不是没别人么?况且在哥哥面前自称‘朕’总觉得怪怪的……”
我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严肃的表情,“刚开始难免如此,皇上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怀宇央求着看了我一会儿,见我丝毫不为所动,只得撇撇嘴改了口。
“好吧!朕觉得这个向丰年就是居心不良!洪涝之灾不得不防,但也不能把钱交到这个家伙手上!”
我笑了笑,问道:“那皇上的意思是?”
怀宇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道:“先让大臣们集思广益,整理出治理锦河防范水患的具体方法,再根据具体的方案拟出预算,最后让一个可靠的人全权负责此事。至于那个向丰年,就顺便查查他有没有犯事儿,有的话就缉拿归案为民除害,没有的话就先放着再观察观察。”说完怀宇又陷入了沉思,我也不打扰他,任他细想。
“不对,这个太笼统了。”怀宇摇了摇头,“我想选几个精通水利之事的人出来,再找个可靠的人来管理他们,先让他们去锦城进行实地考察,研究出最妥当的办法,再根据方案拟出预算。同时还得考虑万一决堤后的应对事宜,怎样将洪灾的影响减少到最小,怎样安置民众,洪涝之后容易爆发瘟疫,最好提前安排医馆,准备药物……还有什么遗漏的吗?”
“嗯,唯一的遗漏嘛……”我故作犹疑,对上他紧张的眼神郑重地说道:“皇上,您刚才又忘记自称了。”
“……哥哥!”
“呵呵,好吧好吧!”我费力忍住笑,“皇上的想法很好,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可靠的人选。”想到这我也没了笑的心思,“现在朝堂上的人真正为您所用的很少,桓王和靖王的人都还没清理出来,几位得力的肱骨之臣不是外放镇守重地就是一大把年纪了,都不太适合。新的科举还要等到一年后,现下……”
“朕知道了。”怀宇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先放一放,明天和几位老臣商量后再议。”
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叹气一般会让人觉得忍俊不禁,但看着怀宇如此伤神我却只有慢满满的心疼,这个年纪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他却被拘在屋子里整日和枯燥的奏折为伴,还要为了政事劳心劳神,怎能让我不心疼怜惜。
“别担心。”我温言安慰道:“若实在找不出人派臣前去岂不是更好!”
“不!”怀宇坚决地摇头,“哥哥身体不好,我绝不会让你去涉险的!”
我笑了笑沉默不语,若真无人可用,自然是我去,至于身体……也不知道明安的药做好了没。
自父皇安葬后,我就再没见过二哥,尽管父皇在遗旨里澄清二哥无罪,他依旧是闭门不出。不过想想也是,这个太子之位本来就是他的,若不是因为父皇太过偏心,他又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竟然觉得二哥和我也算是同病相怜,我们都被亲近的人背叛了,现在的二哥,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一直派人盯着二哥那边,他的手段太厉害,我只怕怀宇走上我的老路,只是自怀宇登基以来二哥都安静地过分,但是这种安静愈发地让我心神不宁,生怕自己有什么疏漏,说到底,我还是怕他的。
过年的时候我总算在年宴上见到了二哥,他看上去清瘦了很多,但是并不显得憔悴,只是一直挂在脸上的温文笑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俊朗深刻的五官也因此变得锐利起来,而且他也不爱说话了,只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安静喝酒,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让人望而却步。
事实上,也没有多少人有和二哥攀谈的意愿,他现在的身份太过尴尬,新帝虽然暂时没有表示自己的态度,官员们也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就被新帝记上一笔。
我默默观察了他良久,这期间他都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置身事外地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没有节制。
这样的二哥让我莫名地想叹息,不过眼看着那么一个风采的人变成如今的模样,怕是无论谁都会觉得有些遗憾吧。
吃了点东西,我觉得殿内实在太吵,便想着提前告退回去休息。
出了殿门,清洌的冷风迎面袭来,吹得我打了个哆嗦,却觉得格外舒服。接过霜竹备好的暖炉,我如幽魂一般慢悠悠地晃荡着,连着忙了这么多天,此刻好不容易清闲下来,即使是寒冬的夜晚,也抵挡不住我漫步的闲情逸致。
走了没一会儿,霜竹突然在身后低声叫住我,我心不在焉地回过头问道:“什么事?”
“那边……”霜竹指了指不远处的竹林,“奴才觉着像是靖王殿下……”
我顺着霜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见一个深青色的人影正对着我们立在那边,一动不动好似在等什么人。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只觉得奇怪,明明走的时候二哥还坐在殿里喝酒,难不成我一走他就出来了?
“这个奴才不知,只是刚才无意中瞥见的。”
我看了那雪地里站地笔直的人一会儿,叹了口气,吩咐道:“把灯给我,你在这边等着。”
“是,殿下!”
我提着宫灯慢慢走过去,在离那人还有十来步的地方停下,不确定地叫了一声,“二哥?”
那人没有应我,只是缓步走了过来,比我高大的多的身形渐渐将我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我觉得有些不安,忍不住退了两步,那人一身的龙涎香早已向我表明了他的身份。
“二哥……怎么在这里?”具有压迫感的距离和熟悉的气味让我紧张起来。
“我在这边等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但是和我梦境里的不太像。
“二哥找我有事?”
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问道:“最近身体可还好?”
“谢二哥挂念,怀远最近一直都很好。”
他点点头,突然来了一句,“瘦了很多。”
“啊?”我抬头看向他,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
“好好照顾自己。”二哥用的是嘱咐一般的语气,说完不再看我,转身便要离开。
我怔愣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看着那人的背影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有些不忍,没多想便本能地开口叫住了他,“二哥!”
“怎么了?”他转过身看向我,刚才一直没有笑容的脸此刻竟如同以前那样微笑起来。
“也请二哥好好照顾自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嗯。”
二哥点点头却没有离开,而是折回来拿出一块玉坠挂到我的脖子上,最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看着那人走远,我拿起玉坠仔细瞧了一会儿,咋看是一块上好的玉,雕刻成玉蝉的模样,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二哥给我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殿下?”
见二哥离开了霜竹也走了过来,“殿下,外面天寒地冻,您晚上的药也还没有喝,您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好。”算了,回去给明安看看吧。
那块玉明安最后也没看出个什么了,只说是块养人的好玉,让我好生带着,对身体有好处。我很好奇二哥送我这块玉坠的目的,想了想既然没有坏处也就带着没有取下来。
“明安,那个药准备好了吗?”
我例行每日的问话,明安担忧地看了我一眼,“你真的决定吃那个药?”
“嗯。”我一口气喝完药汤,赶紧抓了块点心扔到嘴里含糊地说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是有心无力,再说了,活到二十岁和活到十七岁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那不一样!”明安坚决地否认,“只是还缺一种药而已,黔山里面就有,只要再等两年它们开了花就可以根治你的病,以后定会长命百岁!但若你现在吃了这种药,虽然短时间内可以激发你的潜力,两年后却是油尽灯枯就算有那个药也不管用了!”
“明安……”我停了一会儿,等到明安冷静下来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时间真的来不及了……我现在这样勉强拖下去其实也差不多,还不如吃了那个药真正地轻松两年,就算只有两年时间我也满足了!”
“你……”明安急的没法,最后难得叹了一声,“你就不怕被怀宇知道?”
“不会的!”我笑着摇头,“两年之后我就跟着你远走高飞,他也只会以为我是离开了。”
“……”明安无语看了我许久,终于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再等几日吧!还有一味药需要准备。”
“呵呵,那就辛苦你了!”
“真是……”明安忍不住嘟嚷了一句,“就这么想死么?”
我无奈地撇了撇嘴,不是想死,而是不想一直这么窝囊的活着,等怀宇真的开始掌控这个国家,我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至于二哥,为我挡了一剑,又因为我而丢了太子之位,欠我的也算是还清了……
常有人说,逢新帝登基便会天有异象,正德元年的雨水就仿佛应了这句话一般特别的丰沛,我印象当中却是没有这件事的。
因为雨水过多的原因,锦河果然决了堤,不过因为事先有所准备,灾情比往年好了很多。当初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我便让怀宇将前海县的姚原调了回来,让他带了几个熟悉水利的人提前去了锦城,三个月的时间应该足以做好那些预防措施了。
姚原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有奏折递送回京,上面详细交代了救灾的事,同时也会禀告缺哪些东西需尽快运到等等,有了这么一个肯做实事又不贪的人,救灾很快就落实下来。
事情本来在一天天好转,可是天有不测风云,有一次姚原隔了五六天才来了折子,却是说锦城爆发了疫症,那些准备好的药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那疫病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发起来的,突然间就病倒了一大片,病的人先是高热接着七窍流血,一般挨不过五六天就会死去。医馆的大夫想了很多办法却没有丝毫起色,甚至连一些大夫也在接触病人的过程中染了病,后来好多大夫都闭门不出不敢给病人看病了,整个锦城已经乱成了一片,若不是附近军营的将士围住整座城,怕是连周边城镇都会感染。
“怎么会这样?”
怀宇心焦地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解,“不是已经做了预防了吗?怎么还会爆发瘟疫?”
“皇上,这并不是您的过错。”我柔声安慰道:“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只是再周全的预防也控制不了意外的发生。”
“那现在……”毕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怀宇显得有些心慌。
“别担心,事情肯定会有办法解决的!”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臣和明安明日就起程赶往锦城,必会在一个月内控制疫情,请皇上放心!”
“不行!那里有瘟疫,你……”
“皇上!”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您是一国之君,再也不是以前的七皇子了!有些事情,七皇子做得,皇上却是做不得的。”
“哥哥,我……”
“皇上,请您一定要记住,臣先是您的臣子,再才是您的兄弟!”
怀宇的眼里闪过茫然,还有一丝恐慌和不解。但我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还要他自己想通才行。
我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急躁,但是内有桓王靖王时刻准备取而代之,外有蛮族虎视眈眈,我已经不能等他慢慢成长了,有时候逼迫反而是最管用的,尽管那很伤人。
我已经吃了那药,身体和普通人无异,赶赴锦城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这次又得劳烦明安了。
46第三十八章
一行人日夜兼程,本来要花半个月的路程硬是七天就到了,不光是人,就连马也累得够呛,不过我刚吃过那药,又心急锦城的事,倒没觉得太累,只是惹得明安很不高兴。
到了锦城,远远地就看见城门紧闭,外面还守着好些士兵,见我们策马疾行,那些士兵都围了过来。
“锦城疫情严重,现不许通行,几位还是绕道吧!”
我看了霜竹一眼,霜竹便上前回道:“此番乃临亲王殿下奉皇上圣旨亲赴锦城平定疫情,速叫你们大人前来!”
没等多久,就有一个高壮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过来,还没等他跪下我就挥了下手,“林校尉免礼,城内情况怎么样了?”
“回殿下,目前尚未找到有效之法克制疫症,疫情依旧横行肆虐,姚大人命民众闭门不出,家宅四舍均撒下石灰,若家有病者,一家人都需于医馆救治,死者则于刑场集中焚烧,骨灰埋入地下,可即便如此,死者却还是只增不减,引得城内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姚大人有心无力,属下也无法,只得围城听令!”
“嗯,你做的很好。”我点了点头,若不是及时围城,一旦疫症扩散,怕是连京城都会祸及,到时候才是真正的灾难。
“命人开城门,本王要进城。”
林定青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转而惶恐道:“殿下,城内疫情严重,您……”
“不用说了。”我从一旁的明安手中接过用药煮过的布巾,“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开城门!”
林定青无法,只得命人开了城门。我将那布巾系在脖子上,进城时便拉起来挡住鼻子和嘴巴,明安说这样可以简单的防一防。
锦城地质肥沃、山水奇佳,虽常年饱受洪涝之苦,却也丝毫不逊于繁华的殷州,实是当得起“锦绣之城”的赞誉。只是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