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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远走高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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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地质肥沃、山水奇佳,虽常年饱受洪涝之苦,却也丝毫不逊于繁华的殷州,实是当得起“锦绣之城”的赞誉。只是我们来的太不是时候,此时的锦城刚经历过洪灾,很多地方还残留着水淹后的痕迹,而更让人心惊的事,偌大的一个城,街道上却不见半个行人,路边的民房里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城都仿佛死去了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一行人无话,骑着马走过街道,本该熙熙攘攘的大街只有清脆的马蹄声回响,听的人打心底发凉,没有任何恐怖血腥的景象,但是这种诡异的静默却比任何可怖之物都让人胆寒。

“这个样子多久了?”我冷声发问。

在旁边带路的林定青苦涩的答道:“回殿下,已经半个多月了,活着的百姓都不敢出门,有的家里死了人也不敢声张,结果把全家都搭了进去。”他顿了顿,低沉地感叹道:“这城里的宅子,怕是有一半都已经空了。”

我沉默不语,转头看了看明安,只希望明安能尽快想出办法,再这么下去,疫情停止之时只怕就是全城死绝的那一天了。

林定青让我进城,却是怎么也不愿带我去医馆,说是怕让我也染了病,我知道自己若在锦城出了事怀宇必不会轻饶他,因此也不再为难他,而是直接去了知府府衙。

锦城知府向丰年诚惶诚恐地迎接了我,不知道他那堆满了肥肉褶子的脸具体做出的是什么表情,反正我看着实在很闹心。姚原过来的这几个月也查了些他犯下的事,只是现在要事当前,我不想花时间在这种人身上,等到疫症解决我多的是法子整治他。

我实在心急疫情,又不能真的以身涉险,便让林定青送明安去了医馆,去看看病人明安才知道从哪方面入手。

晚上的时候,明安和林定青还有姚原一起回来了。姚原看起来很糟糕,面容憔悴,眼里布满血丝,身子更是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与三个月前的他判若两人,就连声音也嘶哑的厉害。

我免了礼节,赶紧让他入座,皱眉问道:“姚大人多久没休息了?”

大概是没想到我首先问的竟然是这个,姚原疲惫地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倒是一旁的林定青开了口,言语间满是钦佩之意,“启禀殿下,姚大人爱民如子,自洪灾以来便未放心休息过,爆发疫情后更是寝食难安,这次恐怕又是两三天没合眼!”

我心里暗暗点头,看来姚原确实是一个肯实干的良才,更重要的是他秉性耿直,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种人最适合当君王的眼和刀,可堪大用,真不枉费我救他一遭。

“姚大人,本王虽有感于你尽忠职守,但自己的身体还是得注意的,若是你出了事,锦城可是会缺了主心骨。”说着我看向明安,“明安,还得麻烦你给姚大人看看,姚大人此番怕是伤了元气,不补回来以后可有得苦头吃。”

“殿下,下官……”

“姚大人还是先做休息吧!”我安抚地笑了笑,“今天也不早了,本王先让林校尉介绍下城内的具体情况,剩下的明日再议。”

赶了姚原去休息,又问了林定青一些医馆的事我便让他下去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我只想好好睡一觉,但一想到疫情,还是撑着等明安回来问了情况再说。

“怎么样?”看见明安回来,我倒了茶递给他。

“过度劳累,我给他扎了几针就让他睡下了,估计不到明天傍晚不会起来。”说着明安皱起眉,“他身体本就虚,这次更是亏了太多,以后如果不好好补补,年纪再大些很难说。”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良臣大多如此,倒是那些贪官污吏活的更长久。”

明安想了想看向我,忽而笑道:“也不对,那些人大多沉溺酒色,其实更短命!”

“呵呵!”我也笑了起来,“这么说倒也不错。”

两人又笑了一会儿,终于说起疫症的事。

“很奇怪的病症。”明安的神色十分凝重,“最开始是发热,但是用退热的药完全不起作用,高热五六天后就会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的七窍流血,然后最多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死去。这个速度太快了,很像毒但又不是毒,非常棘手!”

“前人的医书里没有记载吗?”

“没有。”明安摇了摇头,“至少我看的那些书里没有。”

一种奇怪地的凶猛的并且没有出现过的病,怎么听都不乐观,要在对这种病没有任何了解的情况下找出克制之法,就算明安不说我也知道那该有多难。

“一点办法都没有么?”我恳求地看向明安,就算有个暂时的抑制之法也好,至少好过坐以待毙。

明安紧皱眉头,“还要再观察几天。”见我满脸愁绪,他又说道:“明天派几个人去找我师父,让他过来看看兴许有办法。”

“嗯,好。”我神色稍缓,想了想叮嘱道:“这几日你去医馆也小心些,若连你都染了病,我唯有拿这条命赔给你师父了!”我和二哥的命都是明安救的,还没来得及报恩就让他屡次身陷险境,即使明安不说,每每想起时我都羞愧难当。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听着明安的安慰,我扯了扯嘴角,最终只露出一个苦笑,这病来得突兀又蹊跷,会不会染上谁说的清楚。

第二日便让林定青派了几个可靠的人出去,明安的师父行踪不定,只能去一些之前常去的城镇去找。

明安则接连几天都泡在医馆里,霜竹跟着去了一次,回来时脸色很不好看,只说那些病人发作起来很是吓人。

我非常担心,心里又总是徘徊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就算有心也使不上力,整日呆在府衙里无所事事很是憋闷。

过了四五日,明安终于给了我一个好消息,他找到一个药方可以延缓病症的发作,因为才刚刚用上,也不知道具体可以延缓多长时间,但能延长病者的生命总归是好的,这也让我看到了些许希望,既然有药能暂缓病情,就必定有药可医。

只是还没高兴多久,隔天早上服侍明安的小厮就连滚带爬地跑到我跟前,抖着嗓音说明公子发烧了。

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我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殿下?”

旁边的霜竹担忧地唤了一声,我猛然回过神,盯着小厮吩咐道:“把地窖里的冰取些放到明安房里,去医馆里叫个大夫回来,另外找几个人在一旁守着,动作快些,不然你也不用呆在这儿了!”

说完我看向霜竹,“备纸墨,请林大人过来。”

“是,殿下!”

我写了两封信,都是给怀宇的,一封是告知其锦城如今的状况,稍后便令人加急送回宫里,另一封则暂时留存下来,若我在锦城有什么不测,霜竹自会找可靠的人送到怀宇手上。

刚停笔,林定青就急匆匆地过来了,他也听说了明安染病的事,知道事态严峻。

“林大人,到附近的庆安城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回殿下,两日足够。”

我看了看他疑惑的神情,说道:“本王命你速去庆安,将城中的大夫都带过来,带上本王的令牌,若有不从者以抗旨论处,愿意来的每户每人赏白银千两。”

林定青愣了一下,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而是面色凝重的应了下来。

“还有,再调些兵士过来,以防城中大乱。”

“是,殿下!下官定不辱使命!”

送走了林定青,我颓丧地坐到桌边,莫非我真是冥神缠身不成,身边的人都不得好。

“殿下。”霜竹走到我身后帮我揉了揉脑后的穴位,低声安慰道:“您放宽心,明公子吉人自有天相,等明师父来了肯定有办法的!”

我只觉得叹再多声心里也不会好过一些,“我最对不住的就是明安,他跟着我这么久,哪次出事不是我把他牵扯进去的?他那样的人,本可以潇洒畅游山水之间,却被我连累的受了拘束……”

越说我越觉得自己欠明安良多,他待我如挚友,我虽也是真心待他,很多时候却还是迫于形势利用了他。现在明安因我之故染了疫症,我真觉得无颜去见他。

“殿下……”

霜竹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霜竹,若我也遭不测,你便奉我密旨……焚城吧。”我宁愿做出这种亏损阴德的事背负千古骂名,也不能让区区一个疫症就乱了怀宇的根基。

“殿下!”霜竹大骇,直挺挺地跪倒在我面前,“殿下,万万不可!”

“不用说了,我意已决。”我闭了闭眼睛,掩住心中的痛楚,“你起来吧,我去看看明安。”

明安是我见到的第一个疫症病人,就像他说的那样,最开始就是发热,全身烧的通红,床褥都湿了好几层,我只好命人不停地用凉水为他插身,床褥也是半天更换一次,用过的就烧掉埋进撒了石灰的土坑里。

每天都会给明安吃延缓病症发作的药,也会定时给他喂些熬化的肉粥和水,可尽管这样,明安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糕,最开始只是昏睡,后来实在烧的不行,常常说些癔语,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再这样下去,就算疫症好了人也会被烧傻。

“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我几乎每隔几个时辰就会问霜竹一次,只是每次得到的都是否定回答和霜竹越来越忧心的神情。

怎么办?已经是第五天了!就算吃了延时的药那病症也随时都会发作,若还找不到明师父我岂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明安死去,就算有了明师父的消息,明安又能等到明师父赶过来吗?我不敢去想这些后果,但又总是忍不住去想,每次只要想到明安会死我便极难受。

在死亡面前,人显得是如此渺小,是皇子皇孙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和平民百姓一样举手无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降临。

我终于还是去了医馆,因为明安的药方,里面的情况好了很多,可还是有些病人挨不住发作了,我第一次真正地看见七窍流血的人,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血,怎么止都止不住,耳朵和鼻子也有血不断地流出,而最恐怖的莫过于双眼,血像眼泪一样涌出来,看得人毛骨悚然。我忍不住苦笑,原来自己上辈子就是以这么恐怖的样子死去的么?

晚上回了府衙,第一件事就是从头到脚的梳洗一番,穿过的衣服都会拿去烧掉,然后喝一碗防发热的药。

处理完这些事情,我会在用膳之前去看望明安,林定青和霜竹阻止了好几次都被我挡了回去,明安和别的病患是不同的,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那儿,若我因为去看他而患病也只能说我是命该如此。

从明安住的院子里出来,我揉了揉额头就听见身后的霜竹道:“奴才见过靖王殿下!”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几步外的修长身影。

“二哥?!”

那个人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最后松了口气一般地笑道:“六弟近来还好吧?”

“嗯,身体已经不以前好多了。”我点点头,疑惑地看这样他,“二哥怎么来锦城了?”怀宇之前并没有说要派靖王来,况且锦城现在是大险之地,朝堂上的那些人都唯恐皇上选中自己,哪还会巴巴地赶过来,这些难道二哥都不知道?

“我听说锦城爆发疫情,很担心……所以向皇上请旨,过来助你一臂之力。”

二哥的话听上去很合情合理,但在我看来,却透着十足的古怪,他不安稳地呆在京城里算计桓王和怀宇,却不顾自己的安危急急地赶到锦城来,如此危险又得力不讨好的事一向精明的他又怎么会去做,难不成锦城有什么和他有重大关系的人或事?

“原来如此。”我再次点头,“二哥此次来真是雪中送炭,现下正是缺人的时候。”

两人寒暄了几句,又一起用了晚膳,我让林定青和姚原将锦城现在的状况说给二哥听,二哥的能力远远在我之上,处理过的大事难事更是不在少数,他若有什么主意我自是听着。说起来,若他不是二哥,我定会让怀宇重用他。

明安生病的第七日,依旧没有明师父的消息,我已经坐立不安,在明安的床边守了一整天,连饭都没有吃,只巴望着老天显灵,明安会突然好起来。

晚上,霜竹劝了好久我才回去,霜竹说要给准备晚膳我也觉得全无胃口,脑子里乱七八糟根本静不下心来,我知道,自己已经乱了阵脚。

霜竹推门进来的时候我埋头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听着他把食盒轻轻地放在桌上,我闷闷地说了一句,“先放着吧,我还不想吃。”

“一整天没有进食,多少还是要吃点。”

低沉却透着温柔的熟悉声音分明不是霜竹的,我猛地抬起头,二哥正坐在对面,淡笑着看着我。

“还是吃点东西垫垫胃吧,不然晚上肯定难受。”说着二哥打开食盒,将饭菜摆在我面前,又拿了筷子递给我。

我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沉默地接过筷子,却没有吃。

“还在担心明公子?”

点点头,我放下筷子,低落地道:“已经第七天了,也不知道那药能缓多久,明安已经开始吐血了,若再找不到明师父……”想到最糟的情况,我偏过头,眼睛涨涨的。

二哥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声,“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如此苛待自己,想必明公子知道了也会不乐意的。”

见我不说话,他又叹息一声,拿起另一双筷子夹了菜送到我面前的碗里,“尽量吃一些吧,都是你爱吃的。”

我怔愣地看了他一眼,二哥虽然一向待人温和,但也绝不会殷勤到这般地步。想着我还是拿起筷子慢慢地吃了起来。

因为心里太抑郁,白天又喝了太多的茶水,此时实在是没有胃口,吃了没几筷子我就放下了。

两人对坐无言,过了好一会儿,二哥突然开了口。

“就这么担心他?”

“啊?”我正神思不属,一时没反应过来,二哥顿了一下,又问了一遍。

我只觉得奇怪,看向他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明安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挚友,他出了事我肯定会担心。”

“这样么……”二哥笑了一下,那个笑容显得有些苦涩,“如果我患了病,你也会这般担心吗?”

“……”我张了张嘴正准备说会又觉得二哥这句话着实诡异,本来想好的回答竟不知该不该说了。

“呵呵!”二哥的笑容越发的苦涩,看着我的眼里竟浮现出隐忍的痛苦,“你可知我为何会求着皇上准我来锦城?”

我对视着二哥的眼睛,有些害怕却怎么也移不开,无意识地回道:“为何?”

二哥默默地看了我好一会儿,苦笑着慢慢说道:“若不是因为你,我又何苦冒这么大的风险上赶着来这个瘟疫之城?”

 47第三十九章
我定定地看着二哥,他的眼里有决绝又有解脱,甚至还带着些许请求,这种复杂的感情多么熟悉啊,那时我第一次向君瑞表白心意,不也是带着这样的心情么。

二哥,你现在用这种神情说着这种话,又是为了什么呢?想告诉我我们俩兄弟情深,你见不得我身陷险境——这岂不是很可笑?还是想告诉我你对我就像父皇对我的亲父那样,抱有悖德的不伦情感——这岂不是更可笑?!

还是说你不顾瘟疫千里迢迢跑到锦城来装成这个样子骗我,就是为了迷惑我相信你、感激你,然后不再戒备你,等到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再来个当头一棍?那你也太让我失望了些,城府如你,竟使出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是的,我忍不住在心底冷笑,聪明人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我早就决定不再信任这个人,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

“你不相信?”二哥微微眯起眼,刚才外露的情绪已经被隐藏起来,脸上的神情喜怒莫辨。

我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轻笑了一声,“我为什么要相信?”

见我微笑着望着他,二哥突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我,“你……”

他似乎在竭力地克制着什么,只说出一个字就止住了,深黑的双眼锁住我的视线,半晌,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又重新坐下,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平静,低沉的声音无奈地说道:“我知道他伤你太重,但是你不能把他做过的事套到我身上。”

我整个人突然僵住,不可置信地看向二哥,他刚才说了什么?

“我和他再相似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二哥叹了口气,苦笑道:“他做了那些事,我比你还恨他!所以我绝对不会向他那样对你,我是真的……”

“住口!”我猛地呵斥了一声,“不要再说了!”

“怀远,你……”

“我说闭嘴!”一挥手,桌子上的碗碟全部掉了下去,摔得粉碎。

我深深地喘息着,脑子里乱成一片,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只是不想再听他说那些……那些该永远被埋葬甚至抹消的让我生不如死的往事。

“不……不要告诉我那些!”我抬起手捂住自己狼狈不堪的脸,“不要告诉我你不是他……不要告诉我那么多的恨已经失去了意义……求你……”

泪水来的太汹涌,顺着指缝滑到胳膊上,被浸湿的那些地方,那么烫,那么凉。

我不想哭,更不想在别人的面前哭,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一声声地抽泣让我觉得狼狈又羞愧。

原来是我高估了自己,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就算放不下也可以看淡了,可今天有个人告诉我,对我而言曾经那么重要后来又那么怨恨的人,我早已不可能再见到他。那些被背叛的痛苦,已经无法让他得知;那些不甘心的疑问,也再也得不到解答。

一切就好像我活着,他却已经死去。

二哥不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我的哭泣声,听得我伤心又委屈。

等到我终于慢慢恢复平静,二哥才柔声说道:“对不起,我……”

“启禀殿下!”

二哥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突然传来霜竹的声音,听上去很是焦急。

我担心是明安那边出了事,赶紧收敛心神,因为顾不上太多就只用袖子随意地抹了抹脸,“进来。”

“殿下……”霜竹一进来就看见桌上桌下一片狼藉,而我又红肿着眼睛明显哭过的样子,不禁怔愣了一会儿,直到我提醒他才反应过来。

“什么事?”刚才霜竹刚进门的时候神情虽然焦急却并不像有坏事的样子,我便稍稍放了心。

听见我沙哑的嗓音,霜竹十分担忧,但还是先说起了正事。

“殿下!有个自称是明公子师父的人要进城!”

“真的?!”这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好消息,猛地站起身,刚才的事已经完全抛到了脑后。

“是的,殿下!”霜竹肯定地回道:“奴才已经安排了人去迎接,估计半柱香的时间就会回来。”

“嗯。”我满意地点点头,吩咐道:“打些热水来。”刚才哭的那般凄惨,不整理下怕是会让人看笑话。

等霜竹出去了我转头看向二哥,他已经恢复成了平日温和可亲的样子,只是被他看到了那么狼狈的模样,我总觉得很不自在。

“二哥……”我尴尬地清咳了一声,“要事当前,我们还是改日再谈吧。”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也有些话要问他。

他隐约轻叹一声,浅浅的笑容里夹杂着些许无奈,“如此也好。”

来的果然是明师父,他并没有收到明安的信,可是一见我就唠叨道:“老头我早些时日就算到安小子今年犯太岁,凶神西南,后来听说他往锦城来就知道不好,这不?我若不赶过来,这傻小子怕是得交待在这儿了!”

明师父虽说的轻松,言辞间却带着十足的担忧,我不禁觉得很是愧疚。

“明师父,明安已经烧了好几天,虽然喝了延缓病发的药,今天还是开始吐血,我先带您过去看看。”

夜已经深了,但此时没有人顾及这些。明师父给明安号了脉,又快速地检查了一番,便让人把屋子点满纱灯,又吩咐下人去烧热水。明安的情况不好,他要连夜给明安施针。

明安屋子里的灯燃了一整夜,每隔半个时辰就有仆役送热水进去,而提出来的已经用过的水虽然依然清澈却泛着诡异的腥气,我担心那水有问题,也不敢让仆役随意倒掉,只得吩咐他们洒进石灰然后放到角落里。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明师父终于走了出来,赶了多天的路又辛苦熬了一整夜,老人看起来异常疲惫,眼睛因为充血而变得通红。

“明师父,明安他怎么样了?”我急急地问道。

“呵呵,放心吧!”老头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有我在那傻小子死不了!”说着拿出一张纸递给我,“去附近山上挖些这种草,越多越好,再备齐这几种药材,还有,给我猎几只獐子!”

我接过纸看了看,上面画着一株草,旁边还写着几种常见的药,也不问猎獐子做什么用,我点点头,“我会尽快让人准备好的,前厅已经备好了饭菜,您劳累了这么久,用过膳就去休息吧。”

老头拍了拍我的肩,满意地笑道:“不错!比安小子机灵多了!”说着捋了捋胡子,慢悠悠地走了,边走还边嘀咕道:“哎~若是有坛子好酒那就更不错啦!”

听着那清晰无比的“嘀咕”声,我好笑地摇了摇头,瞥向一旁的仆役,“去告诉你们老爷,让他把他藏的最好的酒送到前厅去。”

“是,殿下!小的这就去!”

明师父果然是神医,我去看明安的时候,明安已经退了烧,除了脸色有些青白外,睡得还算安稳。

上午吩咐下去,下午那些东西就送了过来,明师父一觉醒来就钻进了备好的药房,这一进去就是两三天,若不是每顿送去的饭菜美酒都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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