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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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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有路过的神明听到了大刘的愿望,这个机会还真的很快就来了。
因为说好了今年端午得带文祈和文瑞一起过,张静不得不提前稍微预备了下。还好虽然每月初五是学里祭孔的日子,但因为这天全国欢庆,又是春闱之后放榜之前,学里也会应景的放一天假,所以这天早上的祭祀惯例只有钱夫子和张静,倒是不会费多少时间。
五更早起,沐浴焚香,祭拜完毕也不过才到早饭时间。文祈年纪还小,虽然已经开始启蒙,但这些学子的规矩还没开始给他做,仍然是一觉睡到天光大亮,这才被王姐儿抱出来洗漱了,一起吃早饭。
文瑞今天兴头好,到张家的时候张家刚开门。张静和文祈都还在喝粥,张妈妈端着一盆脏水出来泼,文瑞跑太快,差点撞到。张妈妈吓出一头冷汗来,文瑞倒是乐呵呵的扶了张妈妈,帮她把水泼了,这才进院子。
等文瑞坐下,抱过文祈开始跟儿子抢粥喝,后面扛东西的小蚬子才气喘吁吁的赶到。小四今天跟着张静,知道要出去玩,早在门边眼巴巴等了好一会儿。现在看小蚬子到,连忙上去帮忙拿了东西,两人才一起进来,一边走小四还一边问:“看你们爷那样,是不是你们都没吃早饭呀?快来一起吃。”
小蚬子只觉丢脸无比,他家爷屋子里一堆人,怎么可能让他饿着出门。会跟儿子抢粥喝八成又是心血来潮欺负小孩子。说来小世子留在张家其实是福气吧?如果在王府里,不定得被他爹怎么玩呢。
“哪里。你们不用管我们爷,他一早喝了一大碗鲍鱼鸡丝粥,还用了一碟八个水晶虾仁饺,外加小菜若干,这才出来的;临出门还又吃了大半个豆沙粽子。”
文瑞被小蚬子这料爆的脸都红了,还没来得及训他,就听桌对面张静笑道:“文兄好胃口。”
下意识抬头去看,只见晨光中张静笑眯眯的,右手举着筷子往嘴里送了点豆干,然后就抿着筷子尖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于是咱们的睿王爷很没出息的熄火了,连带着把小蚬子也丢到了爪哇国:“是贤弟你吃的太少。男子汉大丈夫,不说武将每顿都要一斤米饭,普通人也总要吃个两碗。你这一顿半碗的,也不怕饿。”
这话说的是那叫个轻声慢语婉转缠绵温柔体贴,大刘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酸的人牙疼的劲儿哟!他很想对文瑞大喊:“你哪只眼看到张家小爷少吃了啊?!一顿才半碗那是因为这是海碗好不好?!而且除了粥,这玉米饼合辙在您眼里它不是粮食不能吃啊?!你没看见张静这都仨饼子下去了?!”
不过再看看张静,文瑞都说完了,他也不知道把自己脸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笑给收收,还咬着筷子尖卖萌:“文兄说的是,只是小弟食量一般,吃不下许多。”
好吧,大刘默默转身,咱眼不见心不烦!
等大家都吃完收拾好,日头也升上了半空,正好是上街逛的好时光。张妈妈不出门,文瑞想自己带文祈,干脆也把王姐儿留在家里陪张妈妈。余下两个少爷带着两个小厮,抱着个小拖油瓶就出了门。
走出张家大门的时候文瑞一眼看到了挂在门边的蒜头和菖蒲,想起来忘了点事儿。招手让小蚬子过来,从他提着的褡裢里翻出来一扎红锦带,抽了一根绑住张家门口那串菖蒲,又抽了一根给文祈绑在头顶,顺便还解下了自己腰里的一个香囊挂到文祈脖子上,这才拍拍手,拖起儿子,要继续往街口走。
文瑞的动作提醒了张静,“哎”了一声拉住文瑞稍等,回去屋里跟他妈问道:“娘,我幼时端午戴的那个可还在?”
张妈妈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张静说的是啥:“那个收好了压在箱子里,你要它作甚?”
“取了给文祈戴吧。”
张妈妈一听就有点犹豫:“文祈说到底是小王爷家世子,戴这种东西……”
“无妨,娘你快点去拿,我去挑鸭蛋。”
原来张静说的是他小时候家里从家乡带过来的习俗,端午这天会给小孩子的脖子上挂个五彩绳编的小网袋,网袋一圈都有打的十分漂亮的缨络,袋子里装个熟的咸鸭蛋。那鸭蛋也不是一般的咸鸭蛋,一定要挑新腌制的青壳大鸭蛋,外观也不能太奇怪,要上下匀称的,装起来才好看。
刚才看到文瑞给文祈挂香囊,张静就突然想起小时候这个风俗来了。那时候自己嘴馋,往往挂不了半天就偷偷吃掉,不知道文祈那小家伙能坚持多久。
说话间装好了出来,门口文瑞带着文祈眼巴巴的等着,猛一看居然还有几分可怜兮兮。张静心里好笑,快步走上前,蹲下把那装了鸭蛋的五彩网兜给文祈脖子上系上:“端午挂鸭蛋,一年保平安。”
文祈从没见过这种东西;文瑞本来就是北方出生,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习俗,父子俩对这个装在漂亮兜子里的鸭蛋一起表现出了十分的好奇。文祈知道鸭蛋可以吃,早上还吃了半个的,这会儿这么囫囵一个挂在自己脖子上,乐的眼都眯了,嘴角隐隐有口水出现。
张静怕他马上就掏出来吃掉,哄他道:“你若能乖乖的挂满一天不偷吃,不仅晚上可以吃掉这整个鸭蛋,小叔叔一会儿上街还给你买零嘴,可好?”
文祈听见这个条件之后小眉头都拧起来了,看得出小脑筋动的飞快,正在权衡利弊。张静把砝码再加重一下:“若你能忍到晚饭才吃它,到时小叔叔用鸭蛋壳做好玩的玩意儿给你,可好?”
有得吃还有得玩,文祈的小脑筋思考不了其它了,用力的点头:“好!”
文瑞在一旁好奇:“鸭蛋壳还能做甚玩意儿?莫非贤弟你会蛋雕?”
“咦?文兄如何会想到那里去。小弟所说并非那种,不过一定不会让文祈失望,还请文兄容小弟小小卖个关子。”
第35章 番外一
张静这几天有点焦躁。文瑞那头逼的太紧了,见面三句话,必然就是问什么时候成亲,就算不马上成亲,那也得先正式见见家长什么的。
不过文瑞家长辈都死绝了,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皇帝谁也管不到他。现在皇帝也没可能管他,在张静看来,他自然就显得更加嚣张。
尼玛还说喜欢老子,喜欢就别硬逼啊!自家老娘也是五十岁的人了,就算你有本事连本朝律法都修改,让男人能娶男人女人能嫁女人,但是这毕竟还是被无数人诟病的事情好不好?让你以儿媳妇的身份去见老娘,万一惊出个好歹,谁来负责?!
好吧,对于文瑞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下决心连律法都要改这件事,张静其实是相当感动的。文瑞本来只是个逍遥王爷,若不是为了自己,若不是自己坚持两情相悦也必须要有名有节,依文瑞那样洒脱的个性,又怎么会去参与一向都避之唯恐不及的政治斗争。
这点就连始终看文瑞都像是阶级敌人的大刘都很感叹,古往今来,有多少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就有多少的红颜祸水。就算女人本身并没有错,但是因为围绕在她们身边男人们的私欲,终究要使她们纯粹由于外貌而成了历史上背负骂名的存在。
而像文瑞这样,虽然也是因为私心,但并没有弃家国与不顾,更没有因为自己违背常规惊世骇俗的举动引发世人对张静的辱骂,这就算相当难能可贵。
不过感动归感动,见家长什么的,尤其是见老娘什么的,真的不是事儿啊!张静焦躁的几乎要暴躁了。
眼看明天文祈就要四周岁,虽然没有计划大办,但馐味斋的酒席还是预定了那么几桌的。文瑞的好友们、学里的夫子们、连三伢子一家都在受邀之列,更别提张家母子,张静都认了文祈干儿子了,那是铁定得到场的。
一想到又要被文瑞逼婚逼见面,张静很想干脆躺倒装病不出门算了。不过想也知道,就算他真装病躲在家里,那估计也会被文瑞亲自来请,到时候大概会死的比现在还难看。
这种时候,知心哥哥大刘又一次发挥了他的灯塔作用:“实在他想见,就带他见吧。”
“那怎么行!”
“哎弟你别着急啊,你看咱不能真跟咱妈说这话,但是咱爸不也是长辈么。”
“嗯?可是我爹他已经过世多年了啊。”
“可不是么,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能跑出来怎么你啊你说是不是?”
于是张静茅塞顿开了。
不过毕竟这主意有点损,现在的大刘又不像以前那样跟自己共用一个身体,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拉他出来当挡箭牌,隔天跑去忽悠文瑞的张静还是挺紧张的。幸好文瑞见他终于肯松口,心里高兴,张静脸红红话说的磕磕碰碰的也只当对方是在害羞,还安慰他:
“莫要担心,有什么事你我都一起承担就是。”
看着文瑞深情款款的样子,再回想到这几年来文瑞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张静真有冲动就这样拖着他去跪到自己娘面前,告诉老娘:“这就是儿子我这辈子的归宿了,这个男人足以让我重视,让我骄傲,让我爱他到愿意陪着他走完一辈子。”
可惜愿望始终就只能是愿望。不说老娘的岁数在慢慢升上去,就现在虽然对新法不像以前那样抵触了,但是如果有机会看到男人成亲,还是会直接绕道,而且会嘀咕好多天作孽。张静不敢冒这个险,万一老娘有点啥,他会成为那个因为自己而害死老母亲的千古罪人。
所以在两难的抉择中间,他不得不选择委屈文瑞,因为文瑞其实还是能理解自己的吧,否则不会只是催,却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举动来了。其实催促或许也只是文瑞在宣泄自己的不安的方式,因为对于文瑞来说,他别无他法。
抱着这样愧疚的心理,到了约定时间的隔天,张静干脆找了借口在文瑞家住下。第二天一早也是十二分温柔的去哄文瑞出门,因为太温柔,还差点被文瑞直接先办了一次。
还好文瑞还记得他们今天要干嘛,想想一会儿要是让张妈妈发现儿子脖子上还有奇怪的印子,估计这刺激的强度足以构成谋杀罪,也只能先忍了。并且考虑到亲情牌的重要性,临出门文瑞还是坚持把文祈也捎上了。
也所以等他发现马车不是往城南走而是往城西走,奇怪之下去问张静却发现张静支支吾吾的,于是突然醒悟过来张静的真实计划是什么的时候,气的几乎要咬牙切齿,狠狠的在张静脖子上嘬了一大口才算完。
这一口的印子很深,位置又挺高,十分显眼。到地头的时候张静只能把马车坐垫下放着的披风取出来披了,这才脸红红的下车,还坚持把文祈抱在自己怀里增加掩体。
如果没东西遮挡估计他就得羞死,苍山下的农田都是山顶文家义庄里的住户种的,往来这几年也都熟悉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偏偏文瑞还在赌气,看张静这个样子就越发的想欺负他。一会儿去揽他的腰,一会儿又去掀斗篷的帽子要亲他,一会儿还去伙同文祈对张静进行各种袭头袭脸袭胸袭肚子骚扰。张静又羞又恼又甜蜜又愧疚,十足尝到了什么叫五味杂陈。
不过等到了张爸爸坟前,大家都安分了。
因为怕文瑞早发现自己是忽悠他来见过世的老爸,所以张静事先也没敢做什么准备,只在马车上提前放了香烛。
不过气氛使然,这会儿到了地头,点上蜡燃起香,张静先跪下磕了三个头,于是本来还有些不满的文瑞也突然觉得,其实这里也确实应该来一趟的。
所以看张静闭着眼在虔诚的祷告,文瑞也过去挨着张静跪下,跟着磕了三个头。一边被放在地上乱跑的文祈有样学样,也过来硬挤到两个大人中间跪着磕头。
张静察觉到身边动静睁眼看,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十分诡异的情形。本来有些低落的情绪瞬间被逗起来,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听到张静笑,文瑞转过头去,正要说什么,文祈已经很自觉的站了起来,一把搂住了张静脖子:“小爹爹不哭。”
以往来这里上坟张静总是忍不住会哭,每次文瑞都让文祈去安慰他,文祈都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张静也不去纠正小孩儿,搂住那小小软软的身子,眼光却是望向文瑞的:“嗯,不哭。以后小爹爹也不会哭了,放心。”
文瑞知道张静刚才祷告必然就是已经决定了什么,现在看张静的模样,虽然张静没有明说,不过他就是觉得自己能体会到张静的感觉。
张静的脸上虽然没有太明显的情绪显露,但是眼里已经不再是以往在这里就会蒙上的雾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明媚的神情。那双眼睛里所流露出的依赖和安心,让文瑞第一次生出了实实在在的“我们是一家人”的感受。
“文祈来,叫爷爷。文瑞,你也来叫声爹吧。”
“爷爷。”
“爹。”
因为并不是扫墓的时节,山上没有什么人,四周都十分安静。然而阳光洒下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那种暖洋洋的热流在身体里涌动。
既然已经到了山上,文瑞就干脆把张静也拐去见自己的父母了。
文家义庄张静不陌生,但是文家祠堂他还是第一次来。就是文祈,也是今年正式认祖归宗才来过一次,早些年他老爹为了保护他没有公开认这个儿子,他也就没有跟着进来过。今天文瑞把张静也带进来,意思也就不言而喻。
这祠堂说是文家祠堂,实际也只供奉了文瑞的爹娘,规模也没有张静想象里的那么大。只是普通的三进四合院式的瓦房,门口有金匾,正厅里供着佛祖香案,然后就是文瑞爹娘的排位了。
前头上香叩拜祷告换称呼什么的,也在张静意料之中,一切进行的十分顺畅。只有文祈上山的时候走了不少路累透了,磕过头就趴在墙根软榻上睡了过去。
于是没有儿子纠缠自己的文瑞在最后很欢快的丢了个炸弹,把张静给炸懵了。
彼时张静爹娘也喊过了,正倒了酒祭奠,权当刚过门的奉茶。文瑞突然就又在他爹妈灵前跪下了:
“爹,娘,孩儿不孝,思忖再三,张家不可因孩儿私心而至绝后,所以孩儿决定,日后将文祈正式过继给张静,冠张姓,全名张文祈,从此便是我两人亲生骨血,待张静当如待我。爹娘泉下有知,望恕罪则个,孩儿这厢给爹娘赔罪了。”
祷告完,连着砰砰砰砰九个响头,眼看着额头就红肿了起来,隐隐还有血丝渗出来。
张静先是被他的祷告给吓到,接着又看他表演活人以头抢地,只觉心都要跳漏了,一边扑过去给他看额头上的伤,一边惊呼:“文瑞你发什么疯!儿子是能说送就送的么!”
文瑞一把接住张静,顺势将他两手都拢过来捂在自己手心里:
“此事我已思量多日,是我拖累你今生再无可能生子以承家业,文祈自然便也同你亲生一样。你我又何须分甚彼此,让文祈姓张,也是让我心中多少能去一分愧疚,实在仍是我私心而已。”
看着文瑞认真的表情,张静突然觉得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只要自己坦然的接受对方的好意就行了。因为那就是文瑞一次次努力展现给自己看的,他最诚挚的真心。
“文瑞,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娘现在已经不像最初那样视龙阳之好如洪水猛兽了,我答应你,一定会在我娘活着的时候堂堂正正的带你去见她。然后,你要准备丰厚的聘礼,用三抬大轿把我风光的迎进门。好不好?”
“嗯!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文瑞暗暗下定决心,为了让张妈妈尽快适应,将来要安排更多的男婚男嫁发生在张家附近!他和张静的未来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偏差!
对,就是这样!
第36章 第 35 章
从家门口到街口本来也没几步路,几句话功夫一行人就拐过了弯,来到了朝天衙正对的主干道上。
朝天衙在南城门口,面前的这条南北走向的安平街是笔直的大路,尽头直接就是御街,可以从城门直通皇宫门口,绝对是京里的主干道,今天这种热闹日子自然挤满了往来的人群。幸而这路上不可以设摊,否则估计要走出去都会相当艰难。
宋婶子家就在安平街和朝天衙交汇的路口,平时在城门外摆豆摊为生。今天这种日子虽然可以凑热闹,但是人多的又不是买豆子的,出摊的话反而不如平日,所以一早宋当家的做完了早市就把摊儿给收了,夫妻俩打算也带儿子逛街看热闹去。
不过老大去年讨了媳妇,现在老婆有了五个月身孕,大儿子已经差不多沦为了妻奴,今天也说要自己带媳妇出去逛,还要爹娘别跟着。老二之前中了秀才,但是自觉对今年春闱的把握不大,所以至今还在闭门读书,哪里也不去玩耍,就打算来年能有个一举高中,光宗耀祖。
所以现下夫妻两人就只带了三伢子出门。
三伢子很乖巧,可是运气不太好。刚走出自家大门,劈面就撞上了文瑞一行。文祈那小眼睛可尖,并且看到三伢子就挪不动步,在他爹怀里扭来扭去的要下地。等脚一沾到地面,立马对三伢子一个饿虎扑食。
宋家两口子都没想过自己儿子会被偷袭,偷袭者还是那么小一个粉团子,惊愕之下都忘了去扶。眼看着三伢子摇摇晃晃就要被压过来的文祈扑倒在地面上,还是大刘反应比较快,瞬间把张静挤到一边,一个箭步跨过去托住了三伢子的后背。
这时众人才都缓过神来,宋婶子都吓出汗来了,连忙凑过来:“可是多亏了张少爷了!”一边就想去拖儿子过来给张静道谢。
不过文祈哪里容得下别人再把三伢子带走,两手死死扒住了对方脖子就再不肯放开。还费力的扭过去小脸对他爹提要求:“三三,一起!”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再也不走了的架势。
文瑞头疼。
这些天下来他对自己这个儿子能有多固执还是多少有了比较深刻的了解,而且那小娃娃他也认识,知道自己儿子平时的小玩伴就只认这一个,今天这事儿只怕除非三伢子跟自己一行人走,否则无法善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儿,要怎么去跟人家爹娘说是另一回事儿,毕竟儿子这要求挺无理的。
这种事,小四和小蚬子是指望不上的,连大刘这会儿也躲到了一边儿。没办法,张静只能硬头皮自己上了。
“宋叔宋婶子,这位,”指指文瑞,“便是文祈的父亲。当年万岁爷从故乡带出来的文家村商人。”
又指指宋家夫妇俩,对文瑞道:“文兄,这便是宋三父母。宋叔全名宋金翔,他家的豆子都是一等一的货色。”
虽然之前文祈闯祸,大家也在钱夫子面前打过照面,不过正式介绍今天还是第一次。
文瑞虽然这仨月经常往朝天衙这里跑,但对于一般的百姓,他的身份还是保密的,所以对外就只说是当年随政德帝一起出来的文家村人。反正老皇帝那事儿全国皆知,也不容易让人起疑。至于老宋家,张静还真想不出什么可说的,只能把他家的买卖给扯出来了。
“原来是文大爷,失敬失敬。吾们家三伢子平时多和文少爷玩耍,实在有累关照。”宋当家的多少比宋婶子见识多些,也比较能来事儿,见张静介绍,忙迎了上来。
本来书院附近的住户就都听说过一些这位帮书院扩建的事儿,又看文瑞一身贵气,穿戴都十分精致,知道肯定是大财主;而且难得这位文大爷居然没有一般有钱人那种趾高气扬,心里也觉得亲近,宋当家这招呼打的虽然恭敬,却并不勉强。
“哪里哪里,文祈调皮,每拖累宋小公子,实在抱歉。”文瑞这话说的顺溜,大刘瞥了眼对方,心道原来你自己也知道。
张静看他们打过招呼,也不等宋家夫妻俩再谦让,直接开门见山:“宋叔宋婶子,你们看现在这……文祈赖住三伢子的话……”
听到自己的名字,文祈用力的抬起自己的小脑袋去看大人们,手里还是死死的扒住三伢子不放,小脸上满是倔强。三伢子倒是淡定许多,虽然被文祈抱的不太舒服,但他早就学会了面对这种程度的骚扰直接置之不理,这会儿干脆靠在文祈肩上开始打瞌睡。
文瑞是标准的儿子控,一眼看到文祈可怜巴巴的小表情,心里就软了。既然和三伢子父母都打过招呼,就不算是陌生人,他也就可以厚脸皮提要求了:“倘贵夫妇信得过我,今日便由我同张静兄弟带宋小公子出游如何?贵夫妇也可游玩的略畅意些。”
听到这话大刘又忍不住瞥了文瑞一眼:果然有些事情是要讲特长的,比如这位,特长就是没脸没皮!
可惜这充满了鄙视意味的眼神看在文瑞眼里又是另一番风味。刚才张静第一次瞥他他就发现了,现在又是一瞥。虽然他对张静连着用眼角扫自己的原因十分不解,但无论如何,那总是对自己的重视。
何况张静的眼睛很漂亮,这一瞥一瞥的,勾的人心痒。于是,虽然是在和宋家夫妇说话,但他却是看着张静,笑的十二分的眉目含春。
张静和宋家夫妇俩站的很近,文瑞这一笑,笑的对面憨厚的俩夫妻都晕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文瑞会对自己笑的那么亲切,但是这个笑容,再加上张静的人品是可以保障的。宋当家的都觉得儿子跟着人家去玩肯定不会出事,更别说宋婶子了。
而且儿子能交到这样富贵人家的孩子当朋友,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只是这样麻烦人家,不说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也难免要顾虑到对方会不会觉得不耐烦。
“文大爷言重了。三伢子能有福气同文少爷一起读书玩耍,那是他上辈子积来的福气,我们当父母的哪会不放心!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太过打扰二位。”
看宋当家话里的意思有些松动,文瑞正想再说几句好话,一边张静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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