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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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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劲敌啦!不过这种小心思当然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自己醋给自己看了。
自从那天突然昏倒,又在文瑞怀里哭过一大通之后,最近张静每次见到对方都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连带的,对于文瑞擅自决定自己在新学府里住处的行为也缺乏有力反击的决心了。
对于这种情况,文瑞自然是乐见其成。只可惜随着新书院落成时间的接近,张静的繁忙程度跟着又上了一个台阶。现在两人除了有事情约好见面,基本上偶遇然后停下来说会儿话这种事都已经是奢望。
又是七八天没怎么见着啦,文瑞抱着儿子迷迷糊糊的想着。午后的学堂里十分安静,只有屋外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吵闹着,颇有节奏的蝉鸣夹杂着偶尔传过来的读书声,把这份宁静衬托的更加明显。
钱夫子这会儿在前院给学生分析这次的科考题目,文瑞来了书院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干脆把王姐儿打发回去洗文祈的小衣服,自己就抱着儿子坐这儿监督文祈和三伢子的功课。坐着坐着,在这种分外安静的环境里,忍不住开始昏昏欲睡。
文祈窝在他爹的怀里,啃一口苞谷背一句三字经,虽然满嘴食物含混不清并且还断断续续,也被他背到了“兄则友,弟则恭”。
对面正安安静静描红的三伢子听到这句,抬起头看了文祈一眼,文祈立马逮劲儿了。一边突然放开了嗓子嚎“长幼序,友与朋”,一边就用自己还没啃完的苞谷棒子去敲桌沿,一下子玉米渣子带着汤汤水水溅的到处都是。
文瑞被唬了一大跳,抄着儿子蹦了起来。看清了是儿子的恶作剧之后,在那软绵绵的小屁屁上赏了一巴掌:“你又作甚!”
对面的三伢子也不得不停了笔,他的头脸上就不说了,连描红簿上都被喷上了好多汤点子,有的中间还带着苞谷碎粒,砚台里也都撒了好些。
文瑞看的心里憋火,先把文祈丢在一边,帮三伢子清理了身上,又重新换过干净的笔墨纸张,心里感激三伢子从来不哭闹的性格,狠狠瞪了文祈一眼。
文祈才不怕他爹,这会儿没人拘束着他,又蹿到了三伢子身边,一把揪住了人家发梢,也不用力拉,就是紧紧攥着不撒手。
三伢子要爬上凳子坐好才能继续描红,被文祈这拉住了就不行,于是不声不响的来掰文祈的手指,两个小人就这么较上了劲儿。看三伢子终于把注意力都放到自己身上,文祈总算如愿以偿,咯咯笑出了声,气的一旁还在给三伢子研磨的文瑞抬腿在那圆滚滚的小屁屁上轻轻踹了一脚。
于是小家伙一边扭着,一边笑的更欢了。
张静进门的时候也被逗的笑了出来。
文瑞见来的是张静,倒真有点喜出望外:“贤弟今日回来的早?”
“周夫子被邹员外留下吃酒,我推说学里有事,便先回来了。”
眼看着月底新学府就要竣工,落成典礼时间也已经定了,所以最近这半个月张静都在根据名单到处跑人头送观礼的请帖。
怎么说新学府也是个大工程,虽然明面上只是睿王府在帮衬着弄,但有大内的拨款,人人都晓得是怎么回事,所以这个落成典礼需要邀请的嘉宾不是一般的多。好在这段时间文宪一直在学里帮忙,不然不要说跑,光拟邀请参加的人头都够张静喝一壶的。
“文宪怎地不曾同你一道?”
“文管家半路被文兄府上下人叫回去了,说是太子府送了两株万年参来。说到此事,小弟差点忘却!文管家嘱咐小弟,倘见到文兄,便要叫你回去。”
文瑞皱眉。
这一个多月来,他大表弟和二表弟对自己的态度可实在是太让人头疼。
首先是文歆自从公开和李秀遛过那一圈之后,就跟挑明了一样,没事就来找李秀。于是逐渐的就有传言睿王府和二皇子往来密切。
文瑞大概能猜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比较起来,笼络对方远比让对方无路可走只能来投靠自己要麻烦。所以文歆显然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引起他兄长怀疑,进而逼得自己再也无法和他哥哥安然相处,只能选择站到他那头去。
可惜大皇子文谙似乎早就胸有成竹,文歆和自己越显得亲密,他就也和自己越显得亲密。今天送套茶杯,明天送对儿仙鹤,甚至还送了一个十二岁的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给自己。
想起这些,文瑞都觉得自己肝儿疼。自己这碗水是不是端的太平,导致两家都不想放弃自己?
第49章 第 48 章
不过他现在也没办法主动去选择站哪边,张静的态度还没找到机会去摸。所以虽然肝儿疼,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撑着,只希望自己不用再撑很久。
“这个文宪,事事都要我回去方能做主,养来他何用!”
张静看着抱怨的文瑞,那样子和因为不想做功课就和自己耍赖的文祈一模一样,不由笑出了声:“文管家那是仔细,莫要错怪于他。这是蕉叶斋的巧果点心,文兄,你同文祈都来吃些儿垫垫,便回去罢。”
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提着的一个篮子放到桌上,从里头取出几个装了各色小点心的小碟子来。然后过去把文祈抱来给文瑞,自己抱了三伢子去洗手。
“你要赶为兄回去么?”
文瑞觉得真委屈。这才见面多长时间啊,就因为文宪一句话,又要被张静往家里赶。决定了,回去就跟文宪说,敢再没事就找自己回去,就让他和小蚬子一起每天给自己倒夜香去!
“啊?这个自然不是,只是……”
“不妨不妨,每次文宪要小王回去,总归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理也罢。倒是贤弟,连日忙碌,眼下当可告一段落了罢?”
张静歪着头想了一会儿。
新学府的落成典礼是定在了八月十二,中秋节之前的这天正好是个吉日。这次典礼差不多要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也就是七月中就要开始忙碌。
不过眼下才刚到六月下旬,邀请的工作已经七七八八落实,学府里基本上已经接近完工,就剩下部分粉刷还差那么一点。所以现在工地上只留了十来个本地匠人跟着工头做收尾,从邻县来的匠人大部队都已经赶在盛夏前开拨返乡。
所以,眼下,似乎,真的可以有那么半个来月的时间,不用跟之前那样忙的两眼发黑了哦?
意识到这点的张静心情突然就变的轻松起来,笑容也自然浮现了出来:“这个还要回学里再问过夫子,不过应当能有几日闲暇。”
听到确定的回答,文瑞精神了:“贤弟快些儿去问问罢。这天气渐次的便热起来,为兄有个消暑的好去处,倘学里有闲,为兄想邀贤弟同先生一同前往。”好吧,其实只想请张静一个而已,不过考虑到那地方的特殊性,嗯,连钱夫子一起拖着比较保险……
“哦?文兄此话实在令人好奇,是甚去处?”
“这个暂且还是要保密的,哈哈。”
两个大人专注说话,未免就忽略了俩孩子。文祈突然哇啊一声大哭起来,把两人都唬了一跳。
原来看大人注意力又转移开,文祈就去继续巴着三伢子不放。而三伢子终于热的不耐烦,也就不再手下留情,狠狠的把文祈的爪子掰了开来拍掉,自己走到一边。
文祈吃痛,又见三伢子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爬上凳子自顾开始练字,委屈的不行。心里一委屈,那撒泼耍赖的劲儿就上来,小嫩嗓子可劲儿的嚎,真的是倾泻出了满腔哀怨一样。
文瑞头疼。
回想到刚才三伢子看儿子那一眼,一下子就琢磨出了中间的意味深长。所谓弟不恭而兄则狠,一边感叹宋家这小儿子看着不言语,其实是真聪明,一边蹲下身去吓唬儿子:“你再嚎!夫子要回来了!”
要说钱夫子的威慑力还真的很好用,文祈顿时就收了口,直看的一旁张静十分无语。
这些天有流言说小王爷开始会带孩子了,文祈跟着他爹念书,往往都不哭不闹乖乖念完——流言提供者:小四。
现在看来,小四的情报掌握本领实在还有的练啊。
文祈被唬住之后终于开始老老实实吃点心,张静也过去让三伢子停了笔过来一起吃,又和文瑞说了会子闲话。直到钱夫子回来,文瑞巴巴的把邀请他们出去玩儿的事给敲定了,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家去应付估计已经决定要以下犯上的文宪。
转眼进了七月,天气便热辣辣起来,每天午后的日头都足够晒的人发晕。
天太热,上课也没有效率,而且有不少学生家里还租着地种,本来这段时间就是农忙,他们都是需要回去帮忙的,所以学里也惯例的调整了每日的课程。
现在除了马上要入秋闱的学生有自发来学里念书的,其余只念文科的学生都只有早上辰时一个时辰的功课,之后就放学了;而相对要学算学之类的学生,比单纯的文科生再多加一个时辰,到午时放学,下午就都没课。
天热的不行,夫子们也都上了年纪,虽然大家都还有这个心,但身体也是需要顾虑的,没人能真的不顾性命的教育后代,所以没有自己的课的话也都会在家避暑,一般学里这一个多月还是比较清闲的。
今年虽然因为新学府的事情很快又得冒着酷暑忙碌起来,但眼下,最热的这几天,张静他们到底还是稍微有了几天休息。于是抓紧时间安排文瑞和新夫子们见面,而文瑞也抓紧时间,干脆一起邀请了这班老头去他口中的好去处消夏。
自然的,邀请了新来的夫子,就不能不邀请原先学中的那些,最后出发的马车浩浩荡荡的雇了七辆,每辆四面都下了席帘,车上放了冰,又安排了小厮打扇,这才排成一列,往城郊而去。幸而那些年轻的助教不在受邀之列,不然这个月睿王府的开销肯定会被屈山狠狠的抱怨的。
文瑞肚子里苦笑,自己这就叫典型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最终结果和预期的相去了十万八千里,连目的地都不得不改了东郊猎场山脚下的芦庄。
怎么想心里怎么不甘,看看夫子们在后面的马车上,饮冰喝茶吃西瓜,个个逍遥的很,也不用他去招呼,也就不去管这班老头,轻轻踢了下马肚子,靠近张静身边:“贤弟,可还受得住?倘热的不行,可要停下歇息片刻,食些瓜果?”
这些西瓜水果都是睿王府自家田庄里的产物,在前天就放到后院大井里镇着,到今天出发前才取出来,自然冰凉爽口。
张静怕热,早问过了文瑞,要去的地方可不可以便服,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今天穿了一身土布的短打就上路了。此时骑在马上,又把袖口裤管都卷了起来,头上罩了箬笠,感觉倒也还好:“还行,并不太热。文兄可还受得住?”
文瑞这会儿还是一身的白绸长衫,大概是碍于身份,他这制服就基本一年四季不见换。眼下日头毒辣,他又光着头,也没个帽子斗笠什么的遮挡,张静看着都替他觉得热。
张静一路来手臂小腿都露在外面,皮肤晒的粉嫩粉嫩的,这会儿仰着红扑扑的小脸儿关心自己,文瑞都有种要飘起来的感觉,哪里还觉得到热!何况他从小练武,这点忍耐力还是不缺的:“不妨。只是愚兄有件事要偷偷告诉贤弟晓得。”
“嗯?是何事?”
“其实今日那去处并非为兄本来想请贤弟前往的去处。”
“啊?”
文瑞露出一脸无奈:“都怪愚兄太着急,一时忘了学中夫子人数众多,那去处要人少些,才最有妙处。只是邀请出口,总不能反悔,不得已下,只得改道芦庄。”
张静听的不由愧疚:“打扰文兄了。”
“诶,你说哪里话,你我兄弟,有何打扰的。不过那去处实在妙,为兄还是想邀请贤弟去上一趟。你看今日之后可还能有闲暇?”
张静一听,乐了。
“闲暇近日倒还有些……可还要请夫子?”
文瑞知道他说的就是钱夫子,不过有鉴于这次一个学府的夫子都请了,他的小小私心自然不希望下次的时候再有其他人出现:“不瞒贤弟,那里价格不菲,所以么……”
眼看张静听到价格不便宜脸上开始犹豫,连忙补充说明:“那开销贤弟不用担心,所谓不菲也就是与普通比较,其实不是很贵。只是愚兄觉得,在夫子眼里,可能……”
想到文瑞这次大手笔邀请一学府的先生出来玩都被钱夫子责怪了一通太过破费,要不是大多数夫子表达出了“老夫很想去”的想法,这一次还未必能成行,张静觉得自己能体谅文瑞的这种犹豫:
“那倒是。只是……”
文瑞对着张静狡黠的笑:“我们偷偷去,谁也不晓得就是了。”
张静一边感叹文瑞是真懂抓自己的罩门,一边内心里着实的挣扎。
古人说得对,由俭入奢易,几次跟着文瑞进出那些高档场所,身体里那种享乐的本能不可避免的被勾引了出来,虽然还没到会影响日常生活的程度,但总觉得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可是又有一个小人在悄悄的说:反正连刘大哥都说过,人的本能就是追求快乐,这没什么不对,只要自己享受的东西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正当获得的,这就没什么可耻的。
虽然说现在只要跟着文瑞跑就有这些享受,好像和自己的努力没啥关系,但这位小王爷认自己这个朋友,也算是自己的一种劳动所得?
文瑞看他不言语,面上脸色变化,十分生动,就猜到一定是在思想斗争了。有挣扎就说明心动了,心动了,自然就好办,当下一锤定音:
“那就这么定了,过几日为兄准备好便去接你。”
第50章 第 49 章
后来回想起那几天的日子,张静依然觉得晕乎乎的很不真实。
那次的集体出游不用说,尽兴之极。芦庄本来就是专为京里官宦们度假准备的庄子,不是一味的富丽堂皇,而是清幽静雅,十分符合士大夫阶层们的审美口味。
大处像那通幽曲径中的消暑竹屋,山泉水潭般的天然浴池,各种玩赏景物让人仿佛置身世外桃源;小处更不用说,一饮一啄都是精雕细琢的人间极品,直接取材天然,连使用的器皿都是竹陶瓷器,完全不见金玉之类俗物;细节处的精致也触目皆是,连那一方如厕的帕子都是精选的上好绢帕。
这种看上去完全不张扬的奢华引的夫子们一边无比的享受,一边又感慨世风日下,奢靡之风盛行。特别是那擦后庭的帕子,寻常人家的衣物所用的料子都未必有那个好!后来文瑞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说服夫子们相信,那些绢帕用过之后是会重新洗涤反复使用的,一帮老头才不再纠结。
那次也让张静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学里的夫子有不少都有做渔翁的潜质。
在庄子里的一天一夜,老头们除了聚在一起喝茶讲古下棋,余下就都跑去钓鱼。鱼塘边树荫浓密凉风习习,塘上荷叶摇曳花香清幽,一帮老头子或坐或躺,有插上鱼竿就靠在树上打瞌睡的,也有带着书过去看的。但是无一例外,只要鱼漂一动,就全部会突然间目光灼灼的挺直腰杆,凝神收杆,基本没有失手的。
张静看得简单,也跟过去学,结果下十杆空九杆,还有一杆鱼直接跑了,气得他最后干脆丢了鱼竿去泡澡。
那大浴场是天然的近水滩,借了东郊芦湾外的清凉河一角。清凉河占地千顷,往东南蜿蜒而去,下游和锦湖的水脉交汇,站在河滩看出去就是一派的磅礴气势。作为浴场的这一小块也有两亩左右的面积,自然也是那种绝对不能脱掉底裤进去的大型天然浴场。
浴场四周并没有树立明显的围栏来限定区域,只在水下设置了护栏,一来防止外头的鱼鳖之类溜进来,二来提醒游客不要跑的过深,所以跃进水里之后并不会有普通进入浴池的感觉,只会觉得极目之处天高水阔,自己哪里是在洗澡,根本就是来游泳的。
张静从小水性不错,不然当初也不敢直接跳护城河里捞铜钱。虽然那次之后多少对深水有了阴影,但是在浅水区还是扑腾的特别欢快,那一通的畅游,实在是痛快之极。
后来得知那天那段时间里浴场里不会有不熟悉的人进来,更是放得开,又跟文瑞比谁游的快谁潜的时间长。恍惚觉得自己好像长这么大,还是生平第一次玩的这样畅快,就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来岁的童年一样。
而之后单独跟文瑞去泉馆的经历就像是完全不真实的一样了。
泉馆顾名思义,依然是个离不开水的地方。毕竟夏天消暑,最好的享受还是泡在凉水里。如果能再有一杯小酒,一颗荔枝,悠闲半日,那更是妙不可言。而泉馆就是把这种悠闲发扬到极致的地方。
那地方倒不需要跑的太远,就在城里,并且还不在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而是就在闹市中间,前面是家普通的酒楼。
在看到那个不显眼的入口的时候,张静不自觉的又联想到了无名楼的入口小巷。看来贵人们深谙大隐隐于市的道理,都最会闹中取静。
进入内里,是和芦庄截然不同的风格,但是同样清幽典雅。只不过这里不再排斥黄金白银的装饰,镶金嵌玉的器物用品不少,但并不铺张。错落夹杂在竹木陶瓷的精致物品中间,不显庸俗,只留奢华。
张静不太认识这类东西,但也知道,简单如他们住的那间屋子里中间榻上摆放的玛瑙酒爵,色泽通透,红的浓烈而不张扬,爵壁极薄,酒入杯中,色泽都会映的如同最上乘的葡萄酒一样。那绝对全都是寻常富贵人家都用不起的好东西。
幸而屋里地上铺着凉席,很软,东西掉到那上面也不会碎,否则他觉得自己进到屋子里估计就拘束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文瑞显然是此间的常客,进屋就招呼张静换衣服。
屋子也是通风纳凉的竹屋,其中一间很小,摆满了衣架。那衣架和家里用的很不相同,是十字形的许多单独支架,每个都有一人高,正好可以将衣物套在上面。客人进入到那房间里挑选衣服,一目了然。
张静咋舌,如果他刘大哥在这里,估计一定会感叹,因为这种摆放衣物的方法好像和刘大哥曾经提起过的他们那个年代的“模特”很相似。
换衣服之前就有下人送热水进来给两人简单擦洗,之后换过了轻便的绸衫,连内衣裤都按文瑞的提醒换了这里统一提供的新衣。张静就觉得,就算现在马上让他回家都已经值了。外头是这么热的天,而屋里居然是这么舒适的感觉,简直就奇妙的不行。
文瑞笑的温柔,拖着张静手来到廊外看其中的奥妙。原来是屋子本身离地就有一尺多的高度,中间架空的地方,摆满了方形的大盒子,中间全部码上了大块的冰,凉气透过地板进入屋内,屋子里不舒服才怪!
张静再次咋舌。这么多冰,每天都这么用,该是多大的消耗!
看张静惊讶,文瑞又笑:“其实东郊猎场山脚里面是挖空的,当年颐圣帝留下这么一个人工挖凿的巨大山洞就是用来储冰以供夏日他的避暑山庄里使用。后来朝政动荡,就有精明的商人趁着兵荒马乱,将那地方收归了已有,现在已然是此间的私人储冰室。”
那个大山洞张静是知道的。那会儿自己还很小,跟着爹娘才到京都,他爹有一次就带他去参观过。当时整个山洞都在修葺,里面也不给进去,他就骑在他爹肩膀上往里头看过,一眼望不到边。
现在回想起来,两下一联系,突然觉得简直要对这个泉馆里的奢华作风直接麻木了。
文瑞献宝完,看张静发愣,怕他站在日头下晒坏了,又快手快脚把人带进屋,就有华服美人送上冰镇的瓜果饮品,又问需不需要雅乐舞姬助兴。文瑞挥退了来人,才给张静逐一介绍这里的游乐项目。
张静震惊了一会儿也就丢开,这会儿注意力早就被案几上挂着水珠的新鲜水果给吸引。冰凉的水果入口鲜甜,沁人心脾,美的他都要傻笑出声了,文瑞说了些啥其实听的不是很明白。
看他吃货的样子文瑞又好笑又无奈,眼见他解决完一串葡萄两大块西瓜,又剥了好几个荔枝,依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不得不出手阻止:“慢些儿吃,莫要着急,这些瓜果随时想吃就命他们送来,一口气食如此多,小心过会子肚里难受。”
张静被拦了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表现有多幼稚,脸都红了,停了手没话找话:“文兄方才说的那个,这夏日里还有人喜好温泉?”
“确实有。你莫看那温泉沐浴似乎很热,但这日头毒辣,在热水中泡上一泡,出过一身汗,那种舒爽实在妙不可言。”
张静被说的心动,跃跃欲试,文瑞又拦道:“莫要着急。为兄先领你到这馆中走走,此间颇有一番景致可看。等日头稍偏,你我先去用饭,吃完辣锅再去泡上一泡,正好天色也暗了,到时在院中纳凉,那滋味才叫绝妙。”
说是逛园子,但其实依然是沿着园子里建筑的回廊走,不说一点也晒不到日头,那回廊下都铺着冰,廊子打扫的又干净,赤脚踩在上面,从脚心往上涌起的微微凉意实在让人舒服的不行。
他们所在的院子据说是独立的一个小院,自然也就没有别人来打扰。廊外是炎炎夏日,荷花池十分大,占了大半个院子的面积,所以几乎有一半多的建筑都在水面上。其间假山堆垒,花径曲折,树木掩映,所谓移步换景,几乎随便拐个弯就能看到跟之前不一样的风景,可见庭院设计的巧妙。
湖面上的微风过廊,带着清新的水汽,知了在树上声嘶力竭的叫,整个院子里却静谧的不行。张静觉得自己都要醉在这种氛围里了,很想在湖心亭里睡上一觉。
文瑞心怀鬼胎,张静打哈欠,他自然屁颠颠的给送枕头。等张静真的睡着了,就卧到边上,数对方的眼睫毛玩,最后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舒坦,张静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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