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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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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皇帝对于鞑子的痛恨可以说是国仇家恨都堆在一块儿了,听说自己的太子有可能和对方有接触,这一下几乎是要气急攻心昏厥过去。
瑞一看老皇帝那架势,心里也是一惊,立刻冲过去扶住了,然后就着急要叫御医。
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没出生,过后几年才有的他,对那时候的情况其实多半还是从家里人嘴里听来的。虽然知道他大舅为此痛恨鞑子,但还真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
还是老皇帝自己比较冷静,虽然一时气急攻心,但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连连摆手:“不妨。你让他们、都退下……”
这就是有话还要跟自己说,只是文瑞毕竟有些不放心:“还是先让太医看过……”
老皇帝脾气也拗,文瑞不下令,他干脆自己吼:“退下!你们都退下!”
这下就算再担心,也没人敢留在他面前晃荡,偌大个御书房瞬间只剩下了甥舅二人。
老皇帝在榻上躺着喘粗气,一时半会儿显然坐不起来,只能支使文瑞:“去,看看外头还可还有人,都与朕赶远点儿,回来有话问你。”
文瑞自然不敢真的把外头的太监宫娥都赶的很远,万一有个万一,喊人都没反应那就糟糕了。别说服侍的,就是太医都没敢让人回去,就让稍微离开御书房门远些站着等。
安排完,这才回到屋里,又在老皇帝榻前跪下。
老皇帝这会儿手都是哆嗦的:“你、你说文谙他……”
文瑞犹豫了。
虽然他查出来的事情确实是真的,但看他大舅这样子,万一说出来让老人家真的气坏了怎么办?正在犹豫,外头忽然间就喧闹起来。
这个时候敢在御书房外头闹,是哪个不要命的?也正好,可以借此让老皇帝再多休息下定定神。想到这里文瑞腾的站起来:“皇上您且先歇着,侄臣去看看是哪个不顾死活的。回来再与您细说,您看可好?”
毕竟在皇宫里头吵闹也不像话,外头明明有自己的贴身大太监福寿,却还压制不住,显然来人品级也不低,这么一想,政德帝就觉得让文瑞先去看看也好:
“去罢。倘是不要紧的,无论哪个嫔妃,你便替朕发落了吧。”
文瑞心说他这舅舅就是这点特别让人琢磨不透,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宫里的妃子,差不多的他一个外头的王爷也不是那么好发落人家的,这话说的,换个不怎么机灵的,岂不是就要闯祸。
好在外头来的不是妃子,竟然是二皇子文歆。文瑞有些吃惊:“二弟如何来了?今日不是说要去校场的么?”
文歆摆手:
“那种考核又费不了多少时间,想着父皇龙体痊愈不久,当是要滋补的。可巧昨儿南边人回来,带回一支千年野灵芝,我便取了送进来。父皇此前便是吃了灵芝好过来的,这物件儿必然合用。又正巧阮太医在此,就顺便讨教一二。可是吵着父皇了?莫若我便进去请安罢,父皇要责备,也可打骂出气。”
文瑞心说我还不知道你?多半是听到风声急匆匆赶过来的。不过自然也不会去戳穿:“既如此,二弟且先坐着歇息片刻,待我禀过皇上。”
那父子俩后来关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文瑞不知道,这种时候他是会主动避嫌的,反正等谈完了,迟早该他知道的事情他依然会知道。
果然当夜就有人给他书房里送了消息,让他留心查察文谙那里的情况。送信来的却不是文歆的手下,而是老皇帝身边的大内暗卫。
这事儿文瑞早就在开始做,只是对方那个联络的线人隐藏的很深,他盯了那么久都没能把人揪出来。
之前也跟文歆商量过,如果能把文谙的这个把柄抓牢,他们就不需要伪造假的遗旨了。结果老皇帝的状况那么迅速的恶化,他们原本都已经觉得肯定来不及了,没想到文宪带回来的东西效力不凡,又为他们争取到了一段时间。
现在老皇帝主动提出要查,那自然可以放心大胆的放手去做。文瑞大概的思考了一下,喊文十三过去细细的安排了。只是这事儿之前那么久都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眼下也只能静候消息,只希望他的皇帝大舅能坚持足够长的时间。
一团忙碌中,除夕悄然而至。
当夜文瑞是在宫里过的,皇帝大宴群臣,但自己只坐了半个时辰都不到,余下的时间都是文谙在代理。文瑞则陪着老皇帝,象征性的用过后宫娘娘们准备的年夜饭就回了寝殿,甥舅俩点了个小暖锅,喝了小半宿的酒。
等回到自己在宫里的歇息处,已经是四更时分。除夕夜,除了宫灯的光亮就再没有其它光芒,星月都躲的不见踪影,衬着一天一地的皑皑白雪,平添了十分的萧瑟。
这种时候,又是跟着老皇帝回忆了将近两个时辰的当年,文瑞虽然还没醉,却觉得自己心里有些不太清明了。总觉得张静那笑嘻嘻的模样就在面前,仿佛触手可及,但真的伸手去触碰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徒留一室清冷,让人唏嘘不已。
文瑞这头害相思,张静那里却完全没了过年的心情。
今年到文家庄这里,这是客居他乡,很多过年时候该做的事情都有了变动。要洒扫准备的,自然有庄子里的人去做。而张家今年的祭祖也只能大概意思意思,准备个瓜果案头,朝着京中的方向磕几个头就算。
但就算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也发生了意外,而且这意外好巧不巧还是因为那位杨管事。
除夕之前几天,文家庄是有习惯要做善事的,今年也不例外,老早门房里就堆起来了很多的青布小包,每个里头是一套旧衣服,外加一贯钱。
这样的小包要准备二百个,装了车,专门有人带着到镇上去,不仅会派给乞丐,生活穷困的人家也会拿到一份。
这事儿杨管事相当的重视,每年都亲力亲为,甚至带去镇上派送的任务他也会亲自跟着。
偏偏今年这天赶上张静让小四去准备除夕晚上的供品,就给混了。
当时买回来的香烛小四也是用一个差不多的青布小包给包了,到家的时候这孩子才想起来竟然忘了拿找零,立刻丢下东西往外跑,那包东西就留在了堂屋桌上。
张静那会儿正在后头,前面下人往来,小四又没跟人交代一声,就有人直接拿了那包东西给送去了门房,随后就装上了车。
望镇说大不大,二百个小包派一下,基本上天黑前也就能派完。等小四发现的时候,那头已经派出去了好些个,要追回会相当的麻烦了。
张静的本意是虽然蜡烛不怎么便宜,但大过年的折腾也讨厌,再去重新买一副也行,或者就借庄上的用,追回什么的就算了。
不过文十一性格里就是有很认真的一面,再加上这事儿里头有杨管事积极的身影,于是他坚持一定要自己去给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
结果这一纠正就纠正出情况来了。






第101章 第 93 章 
虽然说杨管事很重视这事儿,一路都会亲自随行,但文十一追上车子的时候杨管事却不在车上。听随车的仆从们说,早上给镇子边土地庙里的乞丐们派完包之后车子往镇上来,他就直接去了瑞丰酒楼,到现在都没回来。
那时候文十一也没在意,瑞丰是杨管事很喜欢去的一家酒楼,似乎那家伙在那里常年吃饭,都已经到了消费可以给打折的程度。
所以他只是让大家暂停派发包裹,先翻找张静的那个。
用来装衣服和钱的青布包是定做的,上面都会有一个小小的绣字“文”,表示这是从文家庄派发出来的。而小四拿来包香烛的就是普通的青布包袱皮,没有绣字。文十一抱着侥幸的心里,就希望是不是能正好这包裹还没被送出去。
结果还真的被他翻了出来。
但是再接下去的事情就超出他的控制了。
首先是他从包裹里拿出来的不是香烛,而是一些单据和一大叠的银票。这显然不是张静的那个包裹,但能混在车上,除非是有人故意栽赃,否则就肯定是从文家庄里出来的。
银票上的印鉴文十一觉得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哪里的。就在他侧着头努力回忆的时候,第二件完全意料外的事情就爆了出来。
文家的车很显眼,要找很容易。文十一还在纠结的时候就听到从街东头有人嚷嚷着冲了过来,他抬头去看,却发现是瑞丰的二当家带着两个小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文、文管事的!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那二当家今年三十多,留着山羊胡子,平时给人的印象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总之就是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那种。但是眼下却满脸的惊恐,身上衣衫乱了,脚上还踩了两脚泥,他却完全顾不上,一把拉住文十一就要把人往自家店的方向拖。
文十一练家子,这两下还拖不动他,反倒是被他一把稳住了对方:“梁二当家莫急,且慢慢说。何事如此慌张?”
可惜梁二这会儿又急又怕又喘,话都说不出了,还是跟在他后头的两个小子一人一句把事情大概交代了下:
“杨管事在瑞丰被人杀伤,生死不明。”
“包间里无有他人,只窗户大开,许是从窗外进来。”
“不知是抢钱还是仇杀,现下谁也不敢入内去看。”
这事儿可是大事,这下文十一也顾不上研究手里的包袱了,大概卷了卷往腰上一缠,要紧先去看看杨管事那里到底怎么了:“前面带路。”
这个时候还没有保持现场之类的现代刑侦手段,再加上被发现的时候杨管事还喊过两声,文十一到现场的时候人已经被搭出来摆在外头大堂临时摆出来的塌上,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包间里一片混乱,但总算除了众人把杨管事往外搭的时候踩乱的部分,其它并没有大的挪移。
文十一在里头转了一圈,除了散了一地的桌椅酒菜、大敞的窗户和窗台上的一个脚印之外,唯一的新发现就是扔在地上的一个青布包裹,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副香烛,早已被摔断成了一截截。
这下他心里不由一沉,看来那包银票是杨管事的了,否则不会这么巧这个蜡烛包裹会出现在这里。只是这里头有什么牵扯,如果杨管事不能开口,那么余下的有用线索就只剩下包裹里单据和银票上的信息了。
文十一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杨管事已经被处理好伤口搁在榻上,那大夫一边摇头一边写方子,看到文十一出来,一把拉住他:
“文先生,你家这位管事的此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小老儿虽则与他包扎过,但那伤口既密又极深,应是江湖人所为,实在不好处理。便是缝合,血却是已然流了。这里是今日回去可用的方子,但倘若他滴水不进,只怕就……唉……”
文十一瞥一眼矮榻上的杨管事,基本上已经面若金纸,出气多入气少的相当明显了。而其牙关紧咬,看样子就算想给他灌药下去也不会是简单的工程。
他这辈子见的也多,知道那大夫并没有乱说,不过好歹这人眼下还有一口气吊着,总归是个活口,也不能就这么丢下不管。当下喊了庄子里已经急忙赶来的下人,小心的把人搭到一起跟来的车上,慢慢拉回文家庄先。
这点时间,望镇的镇长和地方上的保甲也都到了,还带着当地的民兵。看看人还没死,文家庄也不像是没能力处理事情的,先帮忙把这里的情况总结陈情,回头就送到临县的衙门里去。到时候自会有地方长官再酌情处理,他们也就算是尽了自己的责任。
至于文家原先派发钱物的车队,也不能就这么丢着,文十一最后只能又派了自己手下这两个月来从庄里挑出来的比较乖巧的几个,吩咐他们押着车,尽快把事情办完就回来。同时还嘱咐他们东西给出去的时候都当面打开点清,如果看到不对劲的包裹,一定要看好带回来。
零零碎碎的事情也安排了一会儿才终于处置完毕,文十一这才转头往文家庄赶回来。他现在觉得文十四这次给他家爷送信所以在这里这件事实在是太好了,回头也让那家伙看看那杨管事的情况,好歹至少让人在咽气前能说出凶手是谁也好。
张静在庄子里得到了消息,早就心惊不已。那杨管事不老实,他一直以为只不过是普通的吃里扒外,谁想到好像还牵扯到了很严重的事情。
而且这事儿动静那么大,张妈妈都知道了,而且还被狠狠的吓了一跳。还好王姐儿和丹青都在,张静让小四服侍着张妈妈,带上文祈,一群人都被他赶去了内宅,免得一会儿跟回来的车子撞上,再受惊吓。
让女眷和小孩子避开之后,他就早早的等在庄子门口,果然不多时就见出去的车子慢慢的出现,从那速度来看,显然车上是载着不能受惊动的伤患。
张静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立刻迎了上去。文十四跟在他身后一直没怎么说话,眼下看人似乎到了,倒不用张静再说什么,很自然的先掠了过去。
等张静跑到车前,文十四已经在车上给杨管事大概检查过,并且用巧劲硬是让他吞了一颗护心丸下去,至少今晚这一夜的命应该可以吊得住。
文十一看到张静直接迎出来,怕车上的情况吓到人,立刻下车拦住张静:“公子先回吧,此间有我。”
张静自然没什么不放心文十一的,他只是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杨管事的事情突然之间就变的复杂起来,就好像是什么预兆一样。尤其今天都已经二十八,三十除夕,贴近新年里头却有这种血光之灾,怎么都没办法让人平静下来。
文十一对于张静的担心多少也能猜到,所以只是挡着人让他不要看到车上杨管事的惨状,等文十四指挥人把杨管事送到后头去,他也就跟着张静回了屋里,把事情细细跟张静说了一遍。
到这一步,不用大刘提醒,张静自己就能看出来事情不简单:“文大哥,那包袱里……”
文十一神情凝重,把那个包裹取出来打开:“这些物事,我稍后便着人去查。既然今日杨管事暗中将其送出,且还因错送而被人杀伤,必然此间有鬼,我如今只担心对方狡猾,待吾等去查时早已不见踪影。”
从对方上来直接就动手这点就能看出对方相当的谨慎也相当的毒辣,这杨管事还不知道是牵扯到了什么事情里,要是会让整个文家庄跟着陷入危险,那问题就大了。
文十一皱着眉思考,张静看他那样子,也知道这事儿必然是让他头疼。索性把桌上东西都包起来搁一边,招呼文十一先吃饭:“横竖今日里只怕能做的也不多,文大哥先用饭罢。十四兄那里可要安排送饭?”刚看文十四那样子似乎是打算今晚要连夜审杨管事。
文十一点头:“要的,那杨管事还不知能撑得几日……此事也要报到王府里去。公子不用担心,十四那里我会与他送饭食去,今晚无论如何要让那杨管事说出是谁要杀他。”

话是这么说,只是那杨管事显然伤的很重,虽然一口气暂时保住,但折腾了大半夜人却始终清醒不过来。眼看着天黑的深沉了,又眼看着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那杨管事却始终一副快要过去的样子,一点睁眼的迹象都没有,文十一觉得自己也快要暴躁了。
文十四在这件事里没有前头那些累积,看文十一那样子就劝他:“大哥你且去歇息片刻,这里有我。”
文十一想想,自己在这里硬杵着也确实帮不了什么大忙,反正吴方就在这里,昨晚儿也已经给人瞧过了,接下来的事情多少有点听天命的意思,他在这里转来转去还搞的兄弟们跟着焦躁,确实不如出去走走。
“也罢,我去厨房与你们准备早饭,若有动静即刻喊我。”
“晓得。”
大冬天天亮得迟,这会儿天边泛白,估计已经快到辰时。空气里泛着凌冽的凉意,但整个庄子里却并不冷清,大部分都已经起床开始一天的新生活了。
今天二十九,要一天里蒸够之后五天里的馒头吃食,不早起是来不及的。虽然杨管事出了那样的事,多少影响到了过年的气氛,却也也无法让庄子上就忽略掉那么重大的节日,人们还是兴兴头头的,并没有停下过年的准备。






第102章 第 94 章 
文十一出来的时候,正赶上小四看着一群仆人在往厨房里抬白面,那是今年秋里刚碾出来的新面,喷香扑鼻,让人有种想直接抓一把就来吃的欲望。
看到文十一过来,小四立刻指挥厨娘:“赵大娘,你再多盛两碗,我与文管事他们送去。”
说话的功夫文十一已经到了跟前,直接轻轻拍他脑袋:“你又做什么?”
小四嘿嘿笑,赵大娘已经又盛出一碗面疙瘩汤来:“莫急,你们且先吃着。十四爷那里自然会有人送去,断饿不着他的。”
虽说只是简单的面疙瘩汤,但是挡不住里头料好,文十一接过手就被那股子香味刺激的唾液腺迅速工作起来。新面本身就香,搅出来的面疙瘩松软适口又够劲道,一口咬下去,带着高汤的鲜香,暖呼呼的从嘴里一路热乎到肚子里。
汤里撒了胡椒面,放了鸡丝紫菜虾皮,还卧了一颗蛋。白白嫩嫩的鸡蛋摊的圆圆的,中间一个黄里透红的蛋黄,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文十一从尝第一口就停不下来,稀哩呼噜一口气就扫了一碗,还不够,又添了大半碗,这才算是吃饱了。
吃个饭的功夫,天光也总算大亮,厨房里人来人往,他干脆退了出来,不在里头碍事。
文家庄的馒头蒸起来是按百计数的,光是揉面就不是几个厨娘能应付得下来的事情,都是外头临时请来的大厨帮忙。这些大厨过来,自己都还会再带俩打下手的伙计,这会儿厨房里已经人满为患了。
文十四的早饭早就有人送过去,也不用他操心。那头也没消息过来,估计杨管事还晕着。文十一摸摸肚皮,刚才吃的太香,现在觉得有些肚里发涨,干脆兜兜转转往后门过去,打算出去绕地头走一圈再回来。
文家庄的地笼统来说是从文家庄围墙外一直往北到和隔壁的清河镇接壤的地方,全都是。这会儿冬雪皑皑压了一片,偶然有些断木枯枝从雪地里戳出来,笔直的指向蓝天。站在院墙根儿极目远眺,竟然还颇有几分意境。
文十一呆站着看了一会儿,刚打算往左右转转,就觉得视野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大冬天的,雪压的严实,没人会下地干活儿,文十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大动物天太冷,找食儿跑到地里来了。刚摸着腰里的铁蒺藜打算打个野味回去加餐,就发现那野味跟人一样站了起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个大肚子孕妇。
这大冬天的跑到人家地里来的孕妇肯定不是一般殷实人家的媳妇,文十一看清了就觉得可能是有难民之类的,听到文家庄的名声来投靠。不过带着孩子的女人说到底是有点麻烦的,他皱着眉头走过去,打算看情况再说。
结果还没等他靠近,那女人先看见了他,一愣之后掉转身就跑,反而让文十一吃了一惊。不过那时候他已经看清,那女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杨管事那个姘头。
如果是一般的孕妇,文十一虽然是睿王府出来的,会各种意义上的拔刀相助,但人家躲着他的话他也不会往上凑。不过这个可是和杨管事有关系的,这就不一样了,眼看那女人踉踉跄跄的往回跑,他脚下发力,几个纵跃就落到女人面前:“这位娘子请留步。”
女人神情慌张,尤其那个肚子,看上去几乎是快要分娩的样子,她又要照顾自己不摔倒撞到,还要躲开文十一,手忙脚乱的,突然间就看她的肚子往下一沉,竟然掉了下去。
文十一原本还在奇怪,杨管事这个姘头有孩子的事情也出来没多久,怎么看起来就像是要生了。这肚子往下一掉,他立刻就明白过来,那肯定是个假的。
但是这女人行为奇怪,为什么要弄假肚子来?文十一心里想不通,先不管怎样把人捉住再说。
要说那女人反应也够快,一看自己躲不开了,立刻张嘴就要喊。不过这种人文十一见多了,知道要被她喊出来肯定没好话,立刻上去直接先点哑穴。
这下那女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看着文十一的眼神都变了,恐惧慌乱以及故作镇静都混合在一起,人倒是冷静下来。
看对方终于停止逃跑或者其它的举动,文十一的表情也就柔和下来:“我认得你,你叫胡桂花,是杨管事的相好。”
一听对方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女人瞬间又有些慌乱,但是可能是想到了杨管事在文家庄的地位,很快又镇静下来。只是自己的假肚子掉在地上,这个却怎么都是没办法解释的。
想着,她就偷偷的用脚挪来挪去,想用裙摆把那一卷小被子盖住。
这个时候女人结婚都早,胡桂花虽然已经是个寡妇,实际上男人死得早,本身也才二十都不到,杨管事已经快五十,那是真正的老牛吃嫩草。这会儿站在地中间做小动作,孩子气的一面不小心就流露了出来。
文十一之前调查的时候也多少知道一点这女人的情况,除了一心想要攀附住杨管事这个有钱男人之外,别的坏心倒也没有。现在看她跟个小孩子一样傻乎乎的欲盖弥彰,不由的好笑:
“吾又不是坏人,你却着急些甚。你来此莫非是找杨管事?此事我倒可以帮忙。”
文十一这也是诈一下,杨管事昨天出那么大事儿,但在他的受益下,除了报到临县衙门里之外,对外并没有声张。
那县衙虽然说不是什么大衙门,但地方老爷,在当地那就是他最大,一般没事也不会在傍晚的时候还敞着门等人去报案。再加上去的人路上总要耽误些时间,估计这会儿那老爷八成都还没得到消息。
这胡桂花能一早就出现在这里,保不齐昨天晚上甚至黄昏的时候就已经出发往这里赶,再看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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