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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赐读-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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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又不敢和自己说,才会让张静那个样子。
眼看着老先生也着急了,张静这才回过神来,收敛了一下心神,有点小心翼翼的开口:“其实,学生此次回转,是想再请先生与学生一同暂避。”
这事儿迟早也得说,所谓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早死早超生。
其实这话题这俩月里头文瑞也没少找老先生说,他和张静的担心是一样的。但是年前政德帝身体好转之后召见了一次老先生,话里话外,满是对钱夫子的敬仰,于是老先生心意更加坚定了。
现在看张静又提,就有些不耐烦,摆手直接打断了张静的话:“你远途而来,必是劳顿,下去歇息罢。横竖回来了,这几日也去学里看看,把功课与我讲讲,莫要荒废了时日。至于你所想那事,不要再提。”
虽然明显能感觉得到以前夫子绝对不会这么说话,这就是不太对劲的前兆,可这种事历来无论是从为患者考虑的角度出发,还是因为忌讳,都是不能当面对患者讲的,张静只能把所有担忧都憋回肚子里。
眼下的情况就是钱夫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静也确实不好再死赖着,但他也确实是各种不放心,只能躬身作揖:“学生先扶先生去后堂?”
王夫子本来一直守在这里,看到张静回来才离开的。钱夫子对待自己又要求很高,自觉没什么问题了,原先候在门前廊下的仆人也就被他散了,这会儿屋子里就他跟张静两个。虽然现在先生在赶自己,可也总不能真把先生就这么丢在这里。想起钱夫子刚才从后门走,张静估摸着他就是要去议事堂,这才这么问。
钱夫子很想大气的挥手来一句“不用”,可惜身子确实软绵绵的。而且之前都咳的出血了,自己也实实在在的吓了一跳。这会儿刚才扎针提起的精神头已经散了,手脚就有些发软。想想去后堂也还有段路,只能伸出一只手:“也罢,你且扶我一把。”
游子昊的针灸不仅仅是帮钱夫子醒神,也略微压制了他的咳嗽。这会儿有张静扶着,旁边也有机灵的下人立刻打了伞跟过来,一路走到后堂倒是没问题。
不过到了地方张静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先生今日里可要早些休息?学中事务,有孙张二位夫子把持,必然无碍的。”
钱夫子走了这一路,刚才那种看到自己咳出血来的心悸感下去了不少,听张静这么说,态度又强硬起来:“无妨。稍后吾与几位夫子还要商讨春闱事宜,你若不忙,一起旁听也好。无论如何,你终究是此间少东,多少也要明白这些关节才对。”
之前就感觉到的不对劲这会儿越发明显起来,钱夫子这辈子最重礼仪,信奉有理不在声高,说话从来没有大声过。现在这样,虽然说的话似乎也没差,但是口气上却强硬了不少,和老先生一贯的脾性确实不同。
这种感觉很微妙,不是和钱夫子朝夕相处可能也未必能感觉得出来。说不定还会以为是因为新学府这里事务比较重,所以老先生也不得不更加的强硬起来。
但张静跟着钱夫子也念了十年的书了,其中又有七年多的时间几乎都是有着钱夫子的帮扶,关系亲近,又加上离开了一段时间,中间也没个过渡的,这种违和感就越加的强烈。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有点疑惑以及侥幸,觉得或许不至于会是那种问题。但现在的话,张静已经迅速的明白了事情只怕不会有侥幸的可能。为今之计,只希望游老医师的方子能有效,能尽量减缓症状发作的进程就是万幸了。
另外,自己必须想办法,或者劝服老先生跟自己回文家庄,或者自己还是要留下来。之前不知道会有这种事,走了也就走了。现在知道之后,他也再没可能就这么丢下恩师不管。
张静这里纠结的时候,文瑞那头却是五味杂陈,既有幸喜若狂,也有万分焦虑。
他是完全没想到张静会这么偷偷的回来,这会儿京里的情况表面上平静,私下里其实已经剑张弩拔。他身边的人,除了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其他他封王之后才来的人,已经都七七八八有所动作起来。
不要说李秀那是早就已经摆明了是二皇子文歆的人,就连大管家屈山最近也隐约流露出和右丞相魏顷有瓜葛,而这个右相曾经也担任过太子太傅。
就连他房里的那四个大丫头,除了春桃家里比较单纯,目前还没什么事之外,其他三个也都有些不安分起来,最近的一次让他十分恼火的事情就是除夕的时候秋菊竟然想借除夕宴喝多的缘头爬上他的床。
不过那事儿的发展却十分的狗血,那天晚上他是在宫里陪他大舅的,回来的很晚。结果秋菊的这个打算却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已经安分了有些时间的春娘这晚也有了差不多的想法,而且同样付诸实施。
于是文瑞大半夜的回家,刚走到自己院门口就被带着丫鬟小厮提着食盒的春娘给拦了,说是守岁的时候一定要陪文瑞喝一杯。
无论文瑞看这女人是个什么意思,这种微妙的时期确实也还不能马上和对方撕破脸,只是没想到屋子里床上还躺着个秋菊。
文瑞屋子里的这四个大丫头,其实开始的时候人品确实都不错,不然当年政德帝也不敢就这么拨给文瑞用。可惜时过境迁,人也都是会变的。
文瑞这些年虽然有个风流的名声,在外人眼里他屋子里的大丫头估计就都是通房了。可实际上只有那四个丫头自己知道,文瑞对待她们那是真叫以礼相待,跟亲姐似的。不要说有什么瓜田李下的事情,就是摸一下手,亲一下嘴这种事都没有。
这事儿说出去,十个得有十个不信。所以除了比较单纯的春桃之外,其他三个也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考量。比如秋菊就打算直接勾引,而夏荷和冬梅心思更加弯弯绕一点,认为这种没品的事情不能做。
她们家小王爷主意大着呢,不可能因为这种事就被挟持,反而没得让自己在爷的眼里掉了身价。不过有人这么做了,她们也不介意看场热闹,甚至还主动拉住了觉得不妥要去把人弄出来的春桃。
所以秋菊放肆的躺在文瑞床上,云鬓散乱酥胸半露的,竟然也没人管。
再说春娘,本来她的来路目的就不正,带来的饮食里都是加了料的。文瑞有顾虑,拒绝她的时候给她留了脸面,她就干脆当作是欲拒还迎式的故作姿态,一副“我知道”的表情直接就闯进了文瑞的院子。而且进去之后不是只停留在中堂就算,直接就闯到了最里头。
文瑞府里的建筑就像他的为人,清雅是足够清雅,却并不怎么富丽堂皇,这种时候就显得有些麻烦。因为他院子里的屋子也就是一个套房的格局,卧室就在中堂后头。春娘这一闯,直接就闯到了他的卧室里。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对春娘这种行为说什么,春娘就先看到了躺在文瑞床上的秋菊。
文瑞十分无奈的跟在后头,等他看清秋菊竟然那副样子在自己的床上的时候,春娘已经不管不顾一句“小婊子!”就撕了上去。
文瑞自己知道他对这几个大丫头是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但是在旁人眼里,他和这几个美貌又正当年的小姑娘之间本来就不可能是怎么清白的。
春桃自己有打算,偏偏文瑞又一直晾着她,她自然要找原因。之前听手下打探来的消息,还以为文瑞只是太忙。虽然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自己到了睿王府之后这位风流王爷就突然忙起来了,但好歹还是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现在亲眼看到这一幕,心里的醋意就完全的压制不住了:感情什么忙什么没时间都是假的!根本就是屋子里有这种小狐媚子在才冷落了自己!
于是文瑞这一个除夕夜注定过不好了。
第117章 第 109 章
不过所谓塞翁失马,本来文瑞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妥当的解决掉春娘的问题而不牵扯到其它。屋子里的这几个丫头,如果不闹起来也就罢了,要是闹了,也要想办法解决。
现在倒好,两个蠢女人虽然没商量过,却很好的制造了一场足够给他留下把柄同时把人遣送掉的闹剧,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她们一声识相!
新年第一天没办法把人直接送回家,所以开年之后正式可以处理公事了,文瑞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俩女人先弄走。虽然宫里的事情要紧,但正因为这种时候,他更不能让自己府里还折腾起来。
因为这事儿,春娘那爹没少去太子那里哭诉,还试图直接来找文瑞。不过文瑞一过完年就跟年前一样,几乎又都住在了宫里,老头找他也找不到。
只是文谙没想到会文瑞会这么来一把,肚子里把春娘的愚蠢骂了个透,却还不知道自己很快也要大难临头了,还在想着这个女人不行,那要不要再找一个拎得清的送去。
不要怪文谙的这些念头都创意,失败了一次还想着弄人过去。
实在是文瑞虽然有意隐瞒,但他可能有个儿子这种事也算得上是纸包不住火的事情,再加上他自己看到儿子的时候都不会隐瞒,还弄那么大阵仗给儿子认干爹,有心想要知道的总会知道的。
而文谙打的主意算得上是放长线钓大鱼,他自己肚子里清楚,文瑞这辈子都恐怕不可能让自己完全捏在手心里,那么将来自己当了皇帝,会更难控制。所以他很干脆的盯上了未来的小世子,如果这个继承人能和自己有联系,那么就多一重保障。
现在都风传文瑞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管,而是必须得加油努把力了。
至于文瑞为什么会把保密工作做的这么糟糕,不想苛刻自己的儿子是原因之一,故意放出一点风声也算是一个原因。
他皇帝大舅之前对于他长这么大却一直没娶妻的事儿算是睁一眼闭一眼,因为他偏爱这个孩子,如果他没有娶妻生子,对皇室的威胁就小很多,也就不会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
但自从这次大病之后,大概是也有了自己大限将至的预感,对文瑞的亲事也开始操心起来。甚至几次三番暗示文瑞,有一些好人家女儿,本身家长品行也信得过,也不是削尖脑袋往上钻的那种,要不要挑一个干脆娶了,然后直接回封地,这样万一自己过世,他这个安乐王爷还是能逍遥的做下去。
对此文瑞也是哭笑不得,最后不得不暗示了下老皇帝,不用担心他的子嗣问题,至于老婆,他自己会解决。
也因为此,这个秘密就渐渐变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虽然没有得到过当事人的亲口认证,却基本上已经算是差不多可以确认的一个事实。
这也是文瑞着急要在这段时间里把张静和儿子都尽快送出京的真正原因。
不过眼下每个人都只是在偷偷的执行着自己的计划,政德帝表面上看起来也还算硬朗,所以暂时,事情还没到爆发的时间。
年后老皇帝完全恢复了早朝,文瑞在宫里陪了一段时间,等春娘那糊涂爹也自觉无趣了,也就是昨天,才刚刚算是正式回府里住。
经过这一次,他屋子里只剩下了三个大丫头,除了春桃和以往没啥两样,另外两个明显心事重重了许多,不过倒是也安分了,算来是个意外的收获。
今天是连续俩多月来略微可以放松一下的日子,顺便也可以把之前文十一送来的杨管事那头的事儿仔细再考虑下。没想到小蚬子正好赶着回来了,同时还带回了那么一个消息。
文瑞欢喜又焦虑的纠结了一会儿,很快就拍了板:马上去书院!
反正他皇帝大舅也才跟他嘀咕过,既然钱夫子不计前嫌,那么就多请人家进宫来坐坐。毕竟政德帝跟前难得有个不怕说话的人,又是老皇帝自己这辈子都很尊敬的老学究,年纪大了,难免就有见一面就少一面之感。这点事也不麻烦人,他这个当晚辈的自然要做到的!
这么一想,去学里的理由就更加充足,小蚬子这半年多成长的极快,一看文瑞这架势,也不用多吩咐,立刻就一溜烟儿的跑出去背马,乖觉的不得了。
看着小蚬子这样子,文瑞的思想有一瞬间有点溜号儿。
他知道丹青那里有个小丫头,和王府里雇的一个长工关系很好,有结亲的意向。小蚬子虽然年纪比那个长工要小了那么一点,但也不过就是两三岁的差距,似乎也应该给这小子考虑下媳妇的问题了?
不要看小蚬子现在还只是个跟在自己身边的书童,但他人够聪明,人际关系也很擅长,将来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文宪肯定会有更加重要的职务等着,他这睿王府的总管一职,八成是要交给这小子的。
自己屋子里还剩仨丫头,虽然眼下是安分了,但估计夏荷和冬梅也不会安于现状的,将来肯定得找机会继续往外送,那么就剩下一个春桃。
这个春桃家里很单纯,就一个当县令的爹,这位县令也只娶了一位结发妻子,并没有三妻四妾的。而且这人算得上是老实不善经营的类型,明明政绩不错,也算是开国时期就上任的老资历,女儿还在睿王府里,结果却在县令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多年,完全不得上司重用。
其他几个大丫头平常有时也会跟文瑞“不小心”提起自己家里的情况,拐着弯儿暗示文瑞帮忙,文瑞多半是听过就算,但这春桃却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说来她当年其实只是个县令女儿,按品级是不可能进宫的,结果最后会被弄进宫里,据说还是她爹被人算计的结果。
将来他把张静接回家成了礼,房里总也要有人伺候,这样老实的女孩儿,倒是合适。何况年纪和小蚬子又仿佛,如果能婚配的起来,那么留在自己身边也是可以安心的。
反正小蚬子的前程,虽然将来多半只是个管家,可那是王府的管家,本身都有官职的,也算不上耽误人家好女孩儿了。
就不知道这俩人各自是不是有那个意思,不过从他们平时的情况来看,似乎也不是培养不起来。因为小蚬子在这问题上也是有趣,他房里那四个大丫头,这小子跟其他几个都保持着远远儿的距离,也就是和春桃最没大没小,要说两人之间完全没有感情基础,感觉也不像。
这一通胡思乱想,路上的时间倒是显得快了不少。就是小蚬子一直觉得头皮发麻,不清楚为啥他家爷一直用着那种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品评的眼光盯着他。
小蚬子到王府的时间就已经不早了,再跟文瑞汇报过了这一趟的情况,文瑞再从睿王府出来,去学府的路上还遇到了往回走的文宪,停下来说了几句话。这来回一倒腾,冬天天黑的又早,等文瑞到新学府的时候,学里已经掌起了灯。
这会儿正是学生晚饭的时间,学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主仆二人不想惊动谁,也就没从大门走,直接溜边儿从小路直接到了后头住宿区里。也亏得文宪之前见到了张静,早就在这里预备好了,不然文瑞这一趟来,估计晚上连能睡的被窝都得现弄。
张静因为白天里被文宪提醒过,这会儿突然看到文瑞出现在自己面前倒是并不怎么吃惊,只是毕竟有好几个月没见到面了,之前又很想念,第一眼就发现文瑞看上去清瘦了许多,脸色也说不上好。
在今天之前,他从来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体会到这种心痛的感觉,鼻子有些发酸,眼眶有些发热,一时间竟然就这么愣在院子里,相顾无言。
文瑞也是有些呆了。
虽然说他之前有过一个丹青,但少年慕艾,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好奇。也因为感情并不深沉,几乎从来没有从对方角度出发考虑过。
但张静对于他来说是完全不同的。明明同样身为男子,论外表只能说是个清隽的小公子,不要说丹青那种国色天香,就是普通小家碧玉,打扮起来也会更好看一些。可就是这样清清凌凌的样子,就好像上好的贡品碧螺春,令他观之意动闻之心醉。
这或许根本无关外貌,纯粹的,就是那种心动的感觉。
这种动心,更多的可能是因为气质,因为秉性,因为举手投足间给人的感觉。这比单纯的外貌更难以描述,但如果真的遇到了这样一个处处感觉都妥帖的人,那种怦然心动却又是言语无法形容的绝妙滋味。
在文家庄的日子,平心而论张静过的肯定比文瑞好,但总归是事情也没断过,人也跟着确实清减了几分。再加上这半个月快马加鞭的往京里赶,虽然精神头还好,脸上神采却必然会带着一丝疲倦,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黑眼圈。现在因为看到文瑞的模样里有着从未见过的憔悴,更是眼眶都不由有些泛红。
这个样子落在文瑞眼里,那种百味纠结百爪挠心的感觉几乎是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一下子就把他淹没。人前一直风流倜傥冷静自持的睿王爷终于也难得的失了态,三两步跨到张静面前,狠狠的把人圈进了怀里,紧紧锁住。就仿佛这百多个日夜的思念,都在这一刻里喷发出来。
第118章 第 110 章
对于文瑞的不可自制,张静只是挣扎了一下,眼角瞥到小蚬子很机灵的立刻把院门关上了,也就随文瑞去。文瑞的心情他能理解,毕竟,自己何尝又不是。
或许这种关系开始的契机并不那么纯粹,甚至回想来还有些莫名,但事到如今,对方已经成为了心里头割舍不掉的那一个,张静自问还做不到继续矫情。
不过今晚注定是没办法好好的两人单独相处了,文瑞紧紧的抱着张静,身体都有些摇晃,刚想用力的再给人来亲一口,脚下却莫名其妙的一绊,差点让他直接在院子里把张静扑倒。
这院子因为事先规划就是住学院东家的,制造规格上比其它院子要高出一档,所以院子里的地面都铺了整齐的青花石板。这要是扑下去,张静垫在下头,只怕就要酿成血案!
文瑞心里这一咯噔可是真被吓到了,拧住身形就去看脚下是什么东西。张静被这么一冲,这才突然意识到刚才还提在手里的包裹不见了,也下意识的低头去找。于是两人同时看到了那个掉在张静脚边,现在被挤到了两人中间,差点酿成大祸的布包。
文瑞的脸色一下子就纠结起来:“静弟,你这是……”
张静这会儿理智回笼,脸色也不好:“我本想今晚宿去钱老夫子院中,他白日里咳了血,着实令人担忧。”
钱夫子入冬之后一直有点感冒的样子,这事儿文瑞是知道的。不仅文瑞知道,政德帝也知道。这甥舅俩为此也想了不少法子,太医也派过来好几位看过。不过钱夫子说到底还是年纪大了,这种毛病上没办法用猛药,只能慢慢调理着。
调理这种事,是需要病人自己配合的。钱夫子连正经药都不想吃,别说这些调理的补品。宫里送来的好东西,能退会去的都给他退了回去,退不回去的,被他干脆的折卖给了药房,所得银子则直接补贴到了学里。
文瑞这阵子也忙,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顾得上来学里亲自看看,平常都是文宪或者小蚬子过来。钱夫子虽然咳嗽的有点厉害,但白天还不怎么显。再加上他在学里的吃食都是文瑞特意送过来的厨子准备的,食补这道做的还算不错,面色什么的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一干人竟然就都没注意到。
现在猛然听张静说老先生白天咳的都吐了血,文瑞也是一惊,连忙拉着张静仔细的问。再算算时间,估计正好卡在文宪这头整理好离开的时候,所以文宪也不知道,路上遇到的时候才什么也没提起。
这事儿就算是在年轻人身上都不算小事儿,何况钱夫子年纪还大了。而且张静还担心着另外一个问题,见文瑞问,也就不隐瞒,把下午跟游老医师所说的话都给文瑞说了一下。
文瑞听完不由皱眉:“那游子昊老先生我是信得过的,只是这件事上却实在……也罢,我还是命人去宫中请太医一同来看看罢。”
倒不是他听到这结果就不相信游子昊了,实在是失心症和痨疾无论哪样,都不是小病症,自家皇帝大舅对钱老夫子又是推崇备至的,既然有这个力量,还是谨慎一些更好。
“今日里先请太医来看,来日若老夫子精神尚可,便还是请他去宫中一趟,与他做个会诊,你看如何?”
如果是别的事情,张静也就拦着了,不过现在事关钱夫子,听文瑞说可以请太医再来看看,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点头:
“若果能请太医院的医师来自是最好,有劳文兄了!只如今天色已晚,城门必然关了,还是等明日一早?”
“不妨,命小蚬子持我腰牌入城,交予文宪入宫请太医便可。”
本来这种事可以让影卫去,速度还快些。不过这段时间私下里绝对不太平,文瑞也不敢轻易让影卫离身了。
小蚬子现在可机灵,刚本来他是已经回避了的,但还留着心眼儿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看一会儿是应该去准备晚饭还是直接铺床。现在听听事情整个变了,立刻跑出来,接了文瑞的腰牌就往城里去。
张静这会儿已经把刚掉地上的包裹抱了起来,看小蚬子走了,蹙眉想了想,跟着往外走:“今晚我还是先宿在夫子那头……”
文瑞虽然也担心钱夫子,但他比张静冷静客观的多。听张静刚才的说明,觉得游子昊也没太着急的话,这个问题虽然在,但应该算不上是心急火燎。
今天难得张静突然回来,晚上是万不可能放他去钱夫子那里住的。不过现在拦估计也拦不住人,只能跟着过去,再找机会:“我同你一道去看看夫子。”
钱夫子白天里出了那么一次事故,结果依然坚持着和几位管事的夫子讨论完了春闱的问题,这让本来十分担心的大家都稍微放了心。再加上老先生一直坚持他没事,所以张静到的时候,院子里依然跟往常一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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