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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亲王殿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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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瑞上将勉强地笑笑,心里暗道一声果然,但忧思之情却有增无减,虽知自己的儿子向来处事稳妥,但布瑞莱斯亲王的心性却是不定,若是惹恼了他,将阿尔法扣押,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
西格尔带着盖瑞上将到了布瑞莱斯的车驾前,强征民宿对这群没有节操的兵痞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更完全没有心理障碍。但布瑞莱斯显然看不上那些粗劣的建筑做工,还好他的马车面积够大,也足够舒适,便在马车上将就着过夜。
西格尔刚刚说明来意,马车的门帘就一下被撩开。
见布瑞莱斯跳下马车,盖瑞上将立刻走上前来,躬身一礼,然后谨慎地问道:“听闻犬子昨日与殿下宴饮,想来殿下兴许会知晓他的去处,冒昧来访,还望殿下恕罪。”
布瑞莱斯轻扬眉梢,盖瑞上将能说出这番话来,俨然是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定位,这份心性,也怪不得能从普通士兵一路升到上将的位置!
这样想着,布瑞莱斯轻轻挑起一个和悦的笑容,道:“盖瑞上将客气了,好友重逢,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一时纵情,便留下了您的爱子,是本亲王的失礼。”
布瑞莱斯的态度转变显然比盖瑞上将的转变更令人惊诧。
此话一出,原本时刻打算着救场的西格尔也不禁流露出几分讶然,盖瑞上将更是受宠若惊,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布瑞莱斯的下一句话就将他再度震得险些魂飞魄散。
“昨日我与阿尔法畅谈,听闻最北防线‘塞尔尼亚要塞’处有险情,近日更有各种异常,上将大人这才带兵前去驰援,以保家国,怜君奔波,实是劳苦功高。”布瑞莱斯的眼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含笑道,“恰逢此事,望君允许吾等同行,共襄盛举,以传一段千古佳话。”
布瑞莱斯用客套无趣的贵族外交辞藻提出要求,盖瑞上将许久未接触这种文辞游戏,张了张嘴,好没来得及思索出进退得宜的答语,布瑞莱斯已接过话端。
他断然道:“盖瑞上将乃高义之辈,定会理解吾等诚心。布瑞莱斯·布鲁便擅作推论,君不吐反对之语,便是已应诺吾之所求,于此处定约,望君莫失莫忘。”
盖瑞上将苦了脸,这等情境哪里是他没有意见,分明是根本不能有意见才是!
但饶是如此憋屈,他还是要打肿脸充胖子,甚至要带着笑不失礼地恭维一番,列数‘亲王殿下屈尊同行,这是我们的荣幸’之类的客套话,做着这种交谈,简直让盖瑞的胃都拧到了一起,难受得厉害。
“父亲,让您担心了。”
阿尔法沉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刚下马车就见布瑞莱斯与他的父亲在一起聊得起劲,但当盖瑞上将听到他的呼唤,转过头来直面自己时,他又因父亲满脸的苦逼纠结了,这等苦逼的表情还尽力拉起一个笑容,到底有多么惊悚啊!
但看布瑞莱斯的样子,又分明自得其乐,仿佛十分欣赏的样子,阿尔法眉间的褶皱缓缓聚拢起来。
——话说,布瑞莱斯的审美观不会有问题吧?
阿尔法极为严肃地想着。
阿尔法的声音传来,对盖瑞上将来说,简直仿佛天籁,就像满心期待着下课的学生听到叮咚作响的铃声。
阿尔法找到了,自然就有理由告辞了。虽然已经注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无法摆脱布瑞莱斯亲王殿下,但能避一时、是一时!他倒宁愿像昨日那般被疾言令色地训斥,如今这样在言辞上打机锋,可比在战场上厮杀上三天三夜还要痛苦难耐。
因父亲的神情而产生的脱轨之念,只在一瞬间便烟消云散,阿尔法再思索片刻,便明晓如今的情况。
这位任性的殿下,定是已经向父亲提出了随行的要求,如此,父亲露出这般夸张的神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
回忆昨晚的情景纵使有尴尬、有无奈,也有争吵,但细细想来仍是让人不由会心一笑。
那时布瑞莱斯忽然笑道:“阿尔法,今天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呢?”
听到这话,他还真是吓了一大跳呢。
并不是不渴望,布瑞莱斯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是极为勾人的,就像是神精心雕琢出的艺术品,又被魔鬼赋予了魔力和妖魅,美得让人充满犯罪的欲望。
若是平时,布瑞莱斯正襟危坐,周身的张扬和傲慢会掩盖他与生俱来的魅力。但若是浅笑低吟,这份美感便会发挥到极致,更何况他还对布瑞莱斯抱持着那样的心思。
那样的邀请简直是犯规啊!赤果果的诱惑啊!有木有?
幸好布瑞莱斯及时改了话头,正色道:“看你们行军的方向,是要去极北防线的,那里难道出了什么变故?我们这些人初来乍到,也不晓得情况,秉烛夜谈可好?”
若是布瑞莱斯没有说出这些话,他会做出怎样的回应呢?
阿尔法日后每每思及此,总不由苦笑一声,或许当真就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了吧!
那时,心中思绪万端,但两人之后在马车上的畅谈,却又让阿尔法将这些杂乱的心思瞬间抛开,只觉得这样相处仿佛更合他的心意。
布瑞莱斯当时挑起这个话头,应该只是随口拿出来解围的借口,但显然布瑞莱斯对此事亦有过思索和考量的,否则,也不会偏偏就拿出它来谈论。
阿尔法在北地长大,前阵子还在极北防线处驻守过,说起那里的情况来,并不怯场,一草一木都清楚得很,布瑞莱斯问什么,他都能立刻回答上来,并加上补充和注解。
而当他介绍完之后,两人讨论之时,阿尔法才真正认真起来,布瑞莱斯虽从未到过北地,但对布防的宏观把握却十分精准,对极北防线‘塞尔尼亚要塞’的重要性更评判得一针见血。
他犹记得布瑞莱斯那时指点江山般的飞扬神采。
——塞尔尼亚要塞位于极北,异族往来频繁,更是异族进入帝国内地的重要关卡之一,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但第二军团在当地的驻军却是极少,使异族出入如入无人之境。
究其根本,异族多重骑兵,被称为马背上的幽灵,机动能力极强,擅长奔袭。每次异族入侵,此要塞定然首当其冲,吸引大批敌军兵力,又因地形无险可守,守军时常疲于奔命,反而难有战果,久而久之,此地便成为一处被半废弃的灰色地带。
佣兵、盗匪、守军、异族……都可以在当地出现。
说到此处,布瑞莱斯长身而起,唇边一点明亮的笑容显得意气风发,朗声道:“但我却认为你们第二军团的人全是傻子,纵使挡不住异族的进入,但等他们劫掠之后归国时,岂不是最好的机会?这些家伙那时定然志得意满、战力疲敝,又有繁重的辎重,定能斩获众多。”
眼神一点点亮起,阿尔法倾身向前,海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的身影,越发显得清晰明朗起来。
、默契
若说布瑞莱斯对帝国哪一处的军队最为了解;非北地的第二军团莫属。
前世,布瑞莱斯对军政之事全不在意;更不要奢望他能记得当时帝国发生的军政大事。但只有一处是例外,他对北地战局和第二军团的布防诸事都做过功课;甚至动用特权特意调出过第二军团历年的档案来细细研读;做过深入剖析。
他那样做;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想要找到当时的阿尔法·奥古斯塔斯公爵(元帅)的弱点;在那场令他倍感屈辱的一边倒的决斗后,布瑞莱斯对阿尔法的执着超出了任何事物,只要能找到能打压阿尔法的方法,别说是去研究这些他不感兴趣的典籍资料;就算是让他付出再大的代价;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但越是深入了解阿尔法的情报,就越是心惊,更是沮丧,这个人仿佛没有任何弱点一般,冷静、明智、顽强,在第二军团的历次战役中稳扎稳打,一步步的前行都是实打实的功劳和能力,从统领百人队,到千人队,甚至统领整个第二军团,都可以明智地判断战机,做出最为恰当的选择。
在沉稳明智之外,阿尔法亦不失机巧奇谋,而在这些为数不少的奇袭战役中,最令人称道的便是发生于极北防线‘塞尔尼亚要塞’的——口袋之战,这场战役的具体情形在此暂且不予赘述,但因此布瑞莱斯对此要塞的重要性有了十分深刻的认识。
从那场奇袭战中,便可以看出阿尔法对极北防线‘塞尔尼亚要塞’的重要性有着极为深刻的认识,但为何这个要塞会被闲置数年之久,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许多将领军官都做过推测,但却始终没有得到明确准确的答案。
因此,在想要建立并安置自己的武装队伍时,布瑞莱斯首先便想起了这一处地方,这才千里迢迢地赶到北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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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布瑞莱斯的分析,阿尔法只觉得眼前一亮,他虽早在驻守和行军之时,就已发觉塞尔尼亚要塞的潜力,却仍停留在表面上,只晓得此地重要,却没有深究其重要性的起因,以及如何利用这个要塞,布瑞莱斯的字字句句,就仿佛是敲打在他的心上,将眼前的迷雾用利剑破开,露出一条康庄大道。
心中分明激情涌动,眼中满是跃跃欲试,但阿尔法却刻意地摇了摇头,道:“你说的确实有理,但这又谈何容易?且不说无故调整编制,增加塞尔尼亚要塞的守军,各部将领定会有微词反抗;就是当真能协调各部人心,哪里来这么多人手?又哪里来合适的将领?更何况……”
仿佛想到了什么,阿尔法叹了口气,带着几许无奈,接着道:“更何况第二军团元帅——德雷·库克,是个极为正直的将领,以堂堂正正的姿态作战是这位元帅的信条,这种趁火打劫的战法……”
阿尔法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布瑞莱斯心中略带几分恍然,怪不得前世阿尔法之前一直没有利用塞尔尼亚要塞,直到德雷元帅战死,阿尔法得到了领导权,才在那儿打了漂亮的一仗!过宝山而不得其路,想来阿尔法当时该是十分抑郁的吧!想到这里,布瑞莱斯心中就不由带了几分笑意。
“但如今,这个问题显然不必操心了。”阿尔法看向布瑞莱斯,烛光下他的神情显得安然而宁和。
“哦?何出此言?”布瑞莱斯下意识地问道。
阿尔法淡笑道:“殿下看得如此清楚,难道会放过这个机缘?你带着这群凶兽来到北地,总不是来观光旅行,耀武扬威的吧?”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朗声大笑,闻弦歌而知雅意,所谓知音亦莫过于此。
布瑞莱斯眼中闪着快意的光,胸怀大畅,剥去了那一层浮光掠影般的克制和隐忍,流露出本我的阿尔法·希克斯出乎意料地合他胃口,这一刻,阿尔法的形象与他印象中那个可恶又强势的男人终于重合在一起,这才是他想要面对的阿尔法!想要挑战、想要超越的‘敌人’!
不过,也有微妙的差别,让布瑞莱斯无法真正厌恶现在的阿尔法,没有了前世这种可恼的冰冷、漠然、压迫感,还有那种令人追赶不及的绝望,这个阿尔法固然比常人聪慧、沉稳,但却不会让人讨厌,感觉可以触碰到,有一种真实感。
而且,不必明言,便可以轻易理解他的意图和想法,岂非是出乎意料的合拍!?
而阿尔法又何尝不是感慨良多,他之前虽知道布瑞莱斯的优秀,却一直觉得身处于两个世界。即使皆在武技与智谋上有追求,有攀比,但一个身处庙堂之高,一个位于江湖之远——帝都与北地,他们扎根不同,归路定然不会相交,到底不是一路人。
恍然回首,却发现之前的想法实在太过偏执,即便是殊途,为何不能同归?两个世界产生了交集,只那一瞬便可迸发出耀眼的光芒,便如金风玉露!
与这种默契与交流相比,爱情反而变得狭隘、微不足道起来。
******
阿尔法是从布瑞莱斯的马车里出来的,这一点让处于庆幸状态中的盖瑞上将的热情迅速消退了下去。他不由瞪圆了眼睛,嘴唇也张开成滑稽的形状。
虽然仍如常地与布瑞莱斯告别,但始终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阿尔法与布瑞莱斯。
若是在一天前,盖瑞表现出这样的情态,阿尔法或许会举止失措,但如今却是坦然磊落,反倒让盖瑞上将率先移开目光。
布瑞莱斯自然知道盖瑞上将的疑虑,以他表现出的傲慢,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会与人分享卧房,而这件事确实发生了,那么,盖瑞上将若是不谨慎思考他与阿尔法之间的关系,那才有负他的智慧。
不论盖瑞上将心中到底转着怎样的猜测,与布瑞莱斯都没有关系,因为这种事情,若是解释,那么,真实反而会变成掩饰与借口。
在回营的路上,盖瑞上将突然开口叫道:“阿尔法……”
“是的,父亲。”阿尔法目不斜视,声音仍如以往一般沉稳有力。
过了片刻,难以措辞一般,盖瑞上将再一次叫了声:“阿尔法。”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阿尔法顿住脚步,转身看向父亲,以一种仿佛山岳般沉定的目光,肃然而郑重。
“什么?”
“父亲是想问我与布瑞莱斯亲王的关系吧?”
“……是的。”挑明之后,说话反而更顺畅了,盖瑞上将侃侃而谈,“虽然殿下曾讲过因你是琼侄女的护卫,才对你另眼相待。可我看你们之间的牵绊恐怕不仅如此吧!”
阿尔法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父亲可知昨夜我与布瑞莱斯做了些什么?
——我们一直在谈论塞尔尼亚要塞。正如您所知,布瑞莱斯的队伍是从第三军团带过来的,并没有编制,所以如何安置这些部队就成了问题。”
“难道他看中了塞尔尼亚要塞?”盖瑞上将严肃起来,思索了一番,随即舒展开眉梢,“原来如此,那倒是个好去处。”
若是对于其他队伍驻守塞尔尼亚要塞,实在是个苦差事,但想想这支队伍战斗时的锋芒,反而觉得意外地适合他们。
盖瑞上将朗笑道:“怪不得留了你整晚,难得遇见了熟人,那位殿下是想在你口里掏出点什么吧!”盖瑞上将自以为看清楚了事情的始末来由,安下心来。
“不过,在这之前,是我去找布瑞莱斯的。”
“嗯?”盖瑞上将脸上犹带着笑意。
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我对他告白了,说……我爱他!”
阿尔法看着父亲僵硬呆滞的神情,笑了笑,然后听见他气急败坏地大吼。
“你疯了!!!”盖瑞上将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的儿子,“圣神啊!他是琼的丈夫!……”
他不断地诅咒着,却在一个瞬间停了下来,“那位殿下没有生气?难道……”
盖瑞想起了一些传言,在布瑞莱斯成为琼的未婚夫时,无论是出于亲情还是利益,他都尽力地了解了一些关于布瑞莱斯的消息。据说这位亲王虽然对琼宠爱,但也有些情人,其中一个正是蒙巴顿家的男孩。
“你答应做他的情人了吗?”
盖瑞上将觉得天仿佛阴沉下来,袭来的风几乎要将他卷进去,撕个粉碎,他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啊!竟会屈身去恳求一个男人的宠爱!
阿尔法扯了扯嘴角,沉声笑道:“不必担忧,我的父亲,布瑞莱斯并没有回应我的爱情。至于我为什么还能与他心平气和地相处,那是因为我们之间不仅仅有爱情。”
阿尔法心中感到一丝安慰,是的,正如他关注布瑞莱斯一样,布瑞莱斯对他也并不是无动于衷。否则,布瑞莱斯怎会在意一个不相干的人对他是否退让?
这并不是爱情,但却比爱情更深邃。
“这就够了。”阿尔法喃喃道,脸上绽开释然的笑意,他再次重复,“这就够了!”
盖瑞目送他离开,清晨朦胧易碎的美所带来的好心境随之消逝。该死的!他愤愤不平地想,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因果?兄妹俩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其中一个竟是他心爱的儿子。
但愿这段脱轨的错误因缘,尽快被时间掩埋!
阿尔法只是被诱惑了,只是没有和女人交往过罢了!
盖瑞上将这样自我安慰着,他想道:“回去之后,一定要让爱丽丝留意一下与阿尔法适合的女孩……就算是他真的喜欢男孩,也不能是布瑞莱斯亲王!这会毁了他的!”
盖瑞上将这样断言着。
作者有话要说:布瑞莱斯和阿尔法终于有进展了,精神上的交流来了,咳咳,肉体上的交流就不远了……有木有?
、动心
39酒馆
不愧是极北防线;恶名昭彰的苦地,几日来温和的天气和阳光丝毫没有眷顾这里;布瑞莱斯带来的士兵有一半因为水土不服而产生了轻微的病症,不过这些家伙的身体底子都是好的;养上一段日子;适应了酷寒;就差不多可以再站起来耀武扬威了。
布瑞莱斯负手闲散地在大街上漫步;科林和西格尔正忙着整顿安置队伍;就像他颁布下去的命令一样,马上就要扎根于此地,至少在几年内是不会转移的,要做的准备无疑还有很多。
一边走一边随意四下打量;身边十几个便服属官前前后后环绕拱卫。
罩着比自己身体宽松得多的黑色斗篷;布瑞莱斯俊美得令人侧目的容颜,完全被遮掩在黑毡帽投下的阴影之下。
这样的阵仗虽然仍引人注目,但可以想象若是拿下毡帽,定会引起更多的围观。
塞尔尼亚位于极北之地,如今看起来荒凉冷落,但在古时此地亦有过一段辉煌的岁月。
城中直冲云霄的古塔便是那时的遗迹,虽然城壁斑驳,年久失修,但城市的防御措施和周详的恢弘格局仍能让人眼前一亮,点头赞叹。
不过……
布瑞莱斯绕开一道污水的细流,跨过不知第几个动物发臭的尸体,深深感受到,这里的城市维护实在是不怎么样。
“这里就是城里最大的酒馆。”属官迟疑地汇报。
站在酒店门口,就能感受到酒气和男人的汗臭,伴着屋内的热气扑面而来,就连布瑞莱斯的属官都不禁皱了皱眉。
撩开门帘,布瑞莱斯神色淡漠,仪态举止丝毫不乱,不像是走进一个下九流汇集一堂的混乱酒馆,而是在王宫舞会中漫步。
“找一个单间,价格不论,但要干净整洁。”布瑞莱斯走到柜台前,淡淡地吩咐道。
酒保连忙殷勤地引路伺候,酒馆里往日总是汇集了三教九流的人,他自然是有眼色的,这位客人虽然没露面目,但举止行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且身后那几个护卫训练有素,定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
客间里,桌上琳琅满目,全是令人胃口大开的菜肴,但却没人动上一口,酒馆里的单间是隔音的,但在座的人都是有本领的,一层隔音板并不能阻挡他们的听觉。
在出门之前,布瑞莱斯已经吩咐过,此次外出重在体察民情,收集情报,初来乍到,若是还搞不清情况,定会吃大亏。
一行人围桌而坐,个个都是神情严肃,耳朵仔细分辨着,意图在大堂中混杂的笑闹声中,整理出有用的信息。
布瑞莱斯也闭上眼睛,一股精神力发散开来,酒馆里有不少单间,单间与单间之间有双重关卡,探查却是有些难度的,需要他亲自动手。
随后,各种细微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在他的脑海中勾勒组构,形成生动形象的图影。
交杯、畅饮、拍案而起、高谈阔论……
一边抽取这些话语中的各种信息,一边推测这些人的身份,布瑞莱斯神色安详,仿若闭目养神一般,但大脑却维持着飞速的运转。
静坐了半天,几个修为高深的属官眉目间都流露出几分疲态,布瑞莱斯若有所觉,刚打算结束这场行动,却在此时,一个熟悉的音线鼓嚣着刺进他的耳膜。
*******
“让你久等了。”阿尔法推门进入一个单间,有礼地客套道。
“你可真难请,”清脆热情的声音响起,屋内艳丽明媚的女子站起,抱怨道,“还要我亲自去跟你父亲报备,才能见你一面,你可是想要赖账吗?”
阿尔法苦笑一声,无奈道:“父亲最近管得严,还请你多担待。至于赖账,谁又敢跟北地最精明的女人赖账?光利息就能把人拖死了。”
女子朗笑一声:“你直说就好了,本小姐贪财,可也取之有道。送你的那只雪狐是为了救命,又不是买卖,就不算利息,你给市价就行。”
女子笑眯眯地伸出五根手指。
原来她正是那日对阿尔法等人示警、并护送安德鲁和安迪回营地的佣兵——梅丽尔,倒真是如她当日所言,始终没有忘记向阿尔法讨要报酬。
阿尔法倒吸一口气,这价格还真是黑,已是雪狐市价的五倍了,他就知道这女人不会被轻易打发。
从口袋里拿出五个布囊,哗啦啦一阵碰击声,梅丽尔霎时充满陶醉地扑了上去,抱着钱袋如餍足的猫般笑得一脸幸福。
办完了‘正事’,梅丽尔才有心与阿尔法闲聊两句,不由就说起了那日被毁村庄的惨状,又问他如何脱身,有何线索。
梅丽尔是此事的当事人,阿尔法自然不会隐瞒,便细述当日情况,但言谈间却带出几分隐秘的质疑,“那日你们走后,我进了村庄探查,发现那些死者身上的伤口确实都是教廷的手法。后来,与隐匿之人交手,招式武艺也似是教廷中的狂信徒,出手干净利落,悍不畏死。若不是有你抓的白狐引路,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梅丽尔没有听出阿尔法话中隐含的怀疑,只是爽朗地摆摆手,笑道:“这有什么,本小姐可向来是最重义气的,不过,事情总算明确了,教廷和异族有勾结,这可不是小事情!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阿尔法笑着道了谢,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看来,这件事中还有蹊跷。在圣·骑士学院,他曾与教廷中人打过交道,深知教廷骑士皆是一板一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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