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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亲王殿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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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在一起,才让人发现这个黑衣人的身材竟出乎意料地矮小,只有一米五左右,但他周身的气势却让旁人常常忽视这一点。
在身材高挑美丽的梅丽尔身边,人们最先注意到的一定是这个身材虽然矮小,但气势却凌然凛冽的黑衣人。

两人坐下之后,梅丽尔为黑衣人解下斗篷,便露出一张可怖的鬼脸面具,梅丽尔刚伸出手去,便被黑衣人打落。
“阿弟。”梅丽尔叹道,“不要总带着面具,时间长了,会长在脸上的。”
“若当真如此,也是一件幸事。”黑衣人口气中遗落出几分寂寥,却不似方才那般尖锐了。
“你的解释呢?”黑衣人继而冷漠地追问道,“我知道你向来聪慧,这次怎么做出这样的傻事?因为泄密的事,教廷那边可一直在向父王追究,还好你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否则,这次的联盟可就危险了。”
梅丽尔微微勾起嘴角,自信而笃定地道:“放心吧!就算是我的身份暴露,教廷也不会中止合作的,而我这样做,只是想让咱们的联盟更加稳固而已!”



、交融

北地的冰雪来得快;去得也快,尤其是这种暴风雪;就像是阵雨一般,倏忽而来;倏忽而去;风刮到傍晚;就已经失去了力量;只安静地飘着雪花。
一个美丽的女人走进了防卫森严的上将府邸;求见盖瑞上将,然后府内的护卫兵便听见盖瑞上将的怒吼声,响彻天地。
盖瑞上将甚至牵出了他那匹向来珍视的千里驹,向府外奔驰而去!

飞扬的雪花很快填满了马蹄才踏出的坑洞;只留下隐约的踪迹指示着盖瑞上将的方向。
那个美丽的女人挂着兴味的笑;循着浅浅的马蹄印前行,隐约间她的呢喃随即被吹散在风中。“真是好奇啊!阿尔法的心上人!”
梅丽尔果然兑现了她的承诺,借着‘担心阿尔法君因暴风雪未归’前来探访,不就是告诉盖瑞上将阿尔法借着这个当口儿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吗?
*******
阿尔法和布瑞莱斯尤不知他们将会面对什么,只是在巨大的床上翻滚着。
你一拳,我一脚,从东翻滚到西,再从西翻滚到东,也就两人的动作高明,才没翻到床下去。
刚到卧室时,阿尔法就被那张大得吓人的床吸引住视线,以前他若是见了,定然会咕哝几声腐败铺张,但今天这床真是太特么的顺眼了!刚被冷风吹得冰凉的身体,又变得火热起来。

布瑞莱斯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扔到床上,还没从眩晕中回过神来,眼中完整的天花板就被一张脸给覆盖,虽然这张脸英俊迷人,但突如其来,还是有那么点吓人的,更何况这家伙的眼神还那么带有侵略性,突然心里就不舒服了。
布瑞莱斯猛地爆起,双手一绞,翻身而上,就把阿尔法掀翻到床上,两人顷刻间就换了个位置。

阿尔法挑了挑眉,总算冷静了些,就看见布瑞莱斯压在他身上笑得灿烂。
“你想留下来我是十分欢迎的,不过,这上下的问题,咱们是不是还得商量一下。”
阿尔法被布瑞莱斯撩拨得到了极限,倒也强硬了起来,不言不语,只将膝部向上一顶,趁着布瑞莱斯匆忙的时机,再次翻身而上。
但阿尔法的上风也没占多久,很快他就发现,近身格斗他是吃亏的,每次他刚出招,布瑞莱斯就后发先至,战斗经验简直熟练得令人发指,但每次到关键时又悄不声儿地软下去,就像是在撩拨人似的。

结果,就是憋得受不了的阿尔法一脸大义凛然地停下动作,闭着眼睛道:“不用你让我,我打不过你……你来!”
布瑞莱斯听见阿尔法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一愣,心虚地移开视线,他可真没让阿尔法,他的技巧是熟练,不过身体的素质和反应跟不上,而且因为前世的阴影,跟阿尔法动手,自己总有点怵他,更是发挥不好,再打几下,他就打算认输,顺着台阶下去,让阿尔法上了。
虽然从表面上看,是他吃亏,但毕竟是自己算计了阿尔法,如果再……
布瑞莱斯不禁抚额长叹,他还真是下不了手。

“还是你来吧!”布瑞莱斯咬着牙把好不容易争过来的主动权移交过去。
就听见一声裂帛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身下某个混蛋撕碎,丢到一边。
“你……”
“嗯?”阿尔法头也不抬地低低应和一声,飞快地去解布瑞莱斯的裤带,紧接着胸前就传来一阵麻痒,手掌顺着下颚,向下在结实的胸前摩挲着,亲吻飞快地落了下来,在布瑞莱斯的身上留下点点桃痕。

布瑞莱斯抽抽嘴角,轻轻地喘息着,索性不再理他,闭上双目任他施为。
不管是怎样的男人,在这种时候都猴急得厉害。
手下的紧致细密的肌理让阿尔法简直叹出声来,唇角却是渐渐上移,在布瑞莱斯的喉结出细细啃咬,布瑞莱斯的五指不禁扣紧了阿尔法的肩头,隐隐带出些推拒之意,低低的喘息从他的口中泄出。

此时,阿尔法的另一只手顺着膝盖在布瑞莱斯修长的大腿向上逡巡,让布瑞莱斯不由紧绷起身子,下一刻,半闭的双眸就陡然睁大。
男人的手陡然握住了他身上最为脆弱无助的所在,那地方被他人触碰掌握着,布瑞莱斯整个人有种漂浮的失重感,往常慢条斯理的傲慢声音,发出粘腻难耐语调的呻吟。阿尔法的喘息也不禁急促起来,这一刻布瑞莱斯仿若白瓷的身体美到了极致,修长,流畅,伸展;如神明般姣好的面容上,混杂着隐忍和淫靡,汇成一派最自然的妩媚和妖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美景,简直要了他的命。

自小在军中长大,成年时父母也为他安排过相关的教导,自然知晓了军中士兵为排解欲望,时常会结成暂时的伴侣,也无意间撞破过几次,谈不上厌恶,也不甚喜欢,只觉得男人之间做那档子事实在是奇怪的。
却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也会因这样的事情如痴如狂。
这个人,身份高贵,傲慢睥睨;这个人天资卓绝,气势凌人;这个人……是他爱恋的人啊!就是这样一个人,此刻竟在他的身下敞开躯体,任凭自己施为,心底乍然涌起一股酸涩满足,手下的动作不由加重,亲吻演变成急切的撕咬啃噬,就像是要咬破身下人的肌肉,血管,把一切都吞噬下去一般。

“你好美……布瑞莱斯。”低暗的喘息伴着话语从喉间急促地溢出,阿尔法终于再难压抑住这已不能完全分得清究竟是快感还是痛苦的感受,伸手一把抓住身下人坚韧而纤细的腰脊,身体紧密地贴合到了极致。

布瑞莱斯的身体猛地抻到极限,下腹某处因被侵入带来的剧痛让他全身僵住,想要放松却不得其法,他激烈地挣扎起来,却让阿尔法全身颤抖,往某处埋得更加深入。
阿尔法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脱下了衣服,两人全身赤裸地交缠着。
“你…………哈……嗯啊……”
该死!阿尔法你……你到底会不会啊,没有润滑,没有扩张,老子的身体可是第一次,竟然就这么进去了,你是想要痛死我吗?!!!
布瑞莱斯不禁想要破口大骂,却被某人激烈的唇舌交缠压抑在喉间,泄露出几声令人血脉喷张的呻吟。

激烈地冲击将布瑞莱斯冲得东倒西歪,只得环住阿尔法的脖颈,脑袋里一阵阵眩晕,可恶!平时引以为豪的身体素质此刻却成了累赘,都这样了还没有失去意识,真是酷刑!寻摸着阿尔法的肩背凶狠地一口咬上去,铁锈的味道霎时布满口腔,当即听到一声闷哼,身下的动作竟更加激烈了,布瑞莱斯松开口,又找到一处啃了上去。
——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痛!

雪光顺着透明的窗户洒在大床上激烈交缠的两人,比月光还要明亮,却又兼具着月光的清冷朦胧,比所有的装饰都还要自然美丽。
在彼此的眼中,染上了欲望的两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狂乱,都要妩媚,都要迷人……就像是最强力的春药,让人欲罢不能。

布瑞莱斯在朦胧中,也不得不承认在那激烈得想要让人晕过去的疼痛之后,这样猛烈的冲击,更能勾起他的欲望,但他那里一定受伤了,摩擦之间有什么流了出来,有了血液的润滑,他也能感受到一些快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因剧烈的运动而汇集的汗水在阿尔法的身上流淌着,显得他偏暗的肤色更加健硕,从小锻炼的肌体有着流畅而和谐的线条,布瑞莱斯眯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最后的意识里,只想到——明天,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训阿尔法一顿!
在阿尔法学会……之前,他决不再让这家伙上他的床!

当然,布瑞莱斯绝对没有想到明天他始终都没从床上下去,甚至在不短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办法离开床,这就是后话了。
******
盖瑞上将风雪兼程,飞快地跑到布瑞莱斯亲王的驻地,但在大门处却被敬业的守军给拦住了,他不禁想要破口大骂:“为什么军队要有‘夜间除紧急军情不可开营门’这种乱七八糟的规定啊!而且,你们这些半路出家的杂牌军以前不是对军令不屑一顾吗?怎么今天就成了恪守圭臬的硬骨头了?”
盖瑞上将在寒冷的雪地里,一直冻了半宿,也没想出什么章程,只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听说那位亲王殿下可没什么节操啊,阿尔法你又这样上赶着倒贴,要是……要是……
该死!不能再等了!等这次带阿尔法回去之后,一定要立刻给他相亲!就比如……今天那个女孩就不错。

盖瑞上将在这边胡思乱想,却不知,若是来的是旁人,守军也就放人进去了,但偏偏今天是西格尔守夜,而来的人又是盖瑞。西格尔可一直记得自家的科林可曾因‘不遵军队规章制度’而被这位的手下挤兑,表面上他是不会撕破脸的,但暗地里,得罪他的亲爱的的罪可是很重的,西格尔下绊子下得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至于会不会因他的阻拦而耽误什么大事,西格尔一点也不担心,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再加上听说阿尔法来拜访的消息,西格尔大体可以摸出来盖瑞上将的来意了。

八成又是担心阿尔法留宿时,会惹怒亲王殿下吧?
这老头真是杞人忧天,就连他都能看出来,殿下和阿尔法的关系是不错的,盖瑞上将的担心根本完全没有必要嘛。人老了就是没用,西格尔摸摸自己年轻的脸蛋得意地感叹,不就是初见时被亲王殿下恐吓了一下么,就把殿下看作洪水猛兽,本将军见到殿下的时候可还是俘虏呢!

殊不知,在第二天在将盖瑞上将放进来之后,西格尔曾不止一次地后悔这时早率赌气的决定,也终于明白了盖瑞上将为什么会这么担忧……
——只是,他们担心的焦点可能有些偏差。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肉了,突然觉得小雪是SM吗?竟然觉得这样很萌,跪地QAQ
阿尔法君马上就要苦逼了的赶脚。


、决心

晨光初显;大门终于如盖瑞上将所愿,缓缓打开;露出西格尔温润而伪善的笑脸。
盖瑞上将不耐地听着西格尔客套的虚词,一同走进军营;他只希望他们的速度能更加快一点。
西格尔好笑地睨着盖瑞上将发青的脸颊;也不知是冻得;还是气得;抑或是两者兼具?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令他欣悦舒畅。
等一下说给科林听,科林一定会开心的,这样想着,西格尔待客的笑容更加真诚了。

布瑞莱斯卧房的门是紧闭着的;高大沉重;显示着古朴的气息,让人感受到庄重和威严,这里曾是古时遗留下来的建筑,虽然古朴但却另有一番韵味。
作为帝国亲王,盖瑞上将自然将塞尔尼亚要塞最为庄重的建筑让给布瑞莱斯作居所,以前也来过这里,轻车熟路,看到大门的雕刻,盖瑞上将已经开始用焦急的眼神向西格尔示意。
西格尔抿唇掩下一丝笑意,抬起手,还没有碰触到门板,吱嘎一声,门已经从里面打开。

开门的人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在门前看到人,一时惊怔在原地。
“西格尔君……父亲……”阿尔法张张嘴,呐呐地开口道。
“……亲王殿下!!!”西格尔瞪着眼睛,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情景,脸上混合了不可思议和愤怒惊慌,显得狰狞,话的尾声甚至带着撕裂的破音,“阿尔法·希克斯!你对亲王殿下做了什么!?枉费亲王殿下那么看重你!!”
虽然这样问着,但西格尔和盖瑞已经可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尔法身上的衣服杂乱褶皱,嘴唇红肿着,颈项处遍布着染着血迹的撕咬伤口,而他的怀里紧抱着金发的少年。
身体被雪白的床单裹住,只留下头部和一双赤裸精致的玉足露在外面,华奢的金发散乱地铺散下来,半遮着苍白的容颜,如蒲扇般的长睫毛紧紧贴合,即使没有了意识,眉官仍紧紧锁着,仿佛在忍耐着什么苦楚一般,而最显眼的便是那凝固着血迹的艳丽红唇,在透明的肤色掩衬下,脆弱而可怜,就像是被弄坏的玻璃娃娃。

面对着西格尔的质问,阿尔法狼狈地扭过头去,抿着嘴唇,低声道:“西格尔君,能不能帮布瑞莱斯找个医师,他……他烧得厉害。”
西格尔上前两步,仔细端详布瑞莱斯的面庞,没有不正常的红晕,而是仿佛虚无的苍白,但触摸上去却像火燎一般烫伤了他的手指。

“阿尔法·希克斯!”
伴着如熔岩喷发的怒火,寒光闪烁,别在西格尔腰间的剑划过一道璀璨的流光,隔着冰寒的剑锋,两人的目光激烈地对峙着。
西格尔的眼睑因愤怒而剧烈地抖动着,凶恶和杀气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显现在这个温文的男人身上,相信每个质疑他强盗身份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再怀疑,这个男人身上确实掩藏着暴虐的野性。

西格尔的双手微微颤抖,在阿尔法以为滞留在他胸前的剑尖,会刺破他的胸膛之时,剑锋却陡然入鞘。
阿尔法怔忪地看着西格尔的转过去的侧影,只听一声压抑的低吼从西格尔的喉间溢出:“畜生!”
西格尔转过身向外走去,急促有力的脚步声中残留下他恶狠狠的威胁。
“把殿下带回房内,我去找医师,这之前……你给我好好照顾亲王殿下!”

阿尔法沉默片刻,转身走入房内。
盖瑞上将仍带着恍惚的神色,反射性地跟了进去,走进室内,就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房间里尚未消散的味道已然显示了最有力的证据,宣告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内,阿尔法温柔小心地将布瑞莱斯安放到床上。内衫,衬裤,外衣,散落了一地,有的甚至被扯成碎片,床单和被褥上沾染着鲜红和乳白的痕迹,阳光打在布瑞莱斯的金发上,绽放着令人驰迷而不安的光芒。

仿佛觉得拘束难过,布瑞莱斯无意识地挣扎了几下,纤细的手臂从雪白的床单中伸出,垂在床边,上面遍布着艳红的伤痕和淤青,在苍白的肤色上触目惊心。
“阿尔法,你,你,这真是你做的吗?”盖瑞上将艰难地开口,“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阿尔法又戴上了面无表情的面具,显得冰冷无波。
听到盖瑞上将夹杂着恐慌的询问,他微微抬了抬眼皮,随后又将目光倾注在床上的少年身上。

阿尔法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盖瑞上将,他走上前去揪起阿尔法的领口,阿尔法的身上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麝香,让盖瑞上将有些尴尬,但口气却更加强硬:“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和你母亲对你的教导,骑士的神圣守则,你难道都已经忘记了吗?你怎么可以强迫……强迫……亲王殿下,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阿尔法看着父亲与自己相似的蓝色眼瞳因怒火而变得深沉,嘴角不由挂起一抹苦笑,他明白父亲是误会了,但即使是你情我愿,自己的行为也堪称一种罪孽。
等回过神来,布瑞莱斯已经被他弄成现在这副样子,丝毫不知道节制,任凭自己的本能发泄着欲望和渴望,真是太过卑劣了。
这样的自己,怎么有资格得到布瑞莱斯的爱呢?

如今蓦然回首,一直以来,是他总在向布瑞莱斯索取,总以为自己付出了许多,但比起布瑞莱斯的付出,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从初见时,他就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心思不纯地与布瑞莱斯交往,而布瑞莱斯却是认真地一点点接受他。
与一个平民的友谊,对于贵族而言,通常会成为笑话,但布瑞莱斯却没有任何犹豫,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真诚无伪,明确地表达着——你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面对着自己的欺骗,自己的妄念,布瑞莱斯总是通透的,不会掩藏,不会迟疑,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一目了然,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份纯粹的心意是多么可贵!

面对自己仿佛侮辱般的关怀退让,布瑞莱斯何尝不是一直在忍受包容?
面对自己的妄念,即使前路艰辛,会受人诟病,但布瑞莱斯依然坚定地接受。
面对自己的欲望,布瑞莱斯选择了退让接受,心甘情愿地任他施为。
面对自己的狂暴蹂躏,布瑞莱斯却一直没有阻止,没有说出一句拒绝。
…………
布瑞莱斯,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啊!
生来就是站在众生之巅的高位上,他可以俯视任何人,他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资格!但却因为自己而被拉下神坛,变成现在这般狼狈的摸样。
心疼、敬重、感动,还有对自我深深的悔恨,在阿尔法的心中混杂着,说不出什么滋味,但这一刻,他已然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他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放开布瑞莱斯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放开!!!

阿尔法就这样向他的父亲表白着心声:“父亲,我爱布瑞莱斯!在我的生命终止之前,不,哪怕穷尽我的生命,我都绝对不会停止爱他,也绝对不会离开他!”
盖瑞上将想要训斥,想要怒骂,想要劝告,任何可以使用的手段都在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但当他看见阿尔法看向布瑞莱斯的眼神时,他明白一切都只是徒劳的,眼神中流露的那份深沉,话语中夹杂着的那份决意,已经不能用一时冲动来衡量和定义,那是已经扎根在心中的感情,要想拔除,除非连着阿尔法的心脏一起撕裂!

盖瑞上将的双手从阿尔法的领口颓然垂下,他不禁苦笑起来,摇头道:“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想要达成的目标,无论多难,多苦,都会持之以恒地完成它。所以,我一直以你为傲,无论是天资、智慧,还是毅力,你都比我,甚至比世上大多数人强得多。但感情却不一样,那是世上最诱人、也是最虚幻的东西,其中的甘甜令人执迷,但若是得不到,那份苦涩会化作毒蛇,吞噬掉你的一切。”
你已经感受到那份求而不得的痛苦了吗,阿尔法?所以才对亲王殿下做出这样无礼的侵犯吧!
盖瑞上将目光沉沉,看向阿尔法纹丝未动的面容,脸上布满苦涩的阴云,道:“算了,算了,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对亲王殿下做下这种事情,现在最应该想的应该是怎样保住你这条命吧!”
说到此处,盖瑞上将心中涌出一丝绝望,这样的罪过即使王室不会张扬,但作为罪魁祸首,就算是被处死也是不为过。方才西格尔的剑没有劈下去,并不意味着原谅,只是代表缓刑罢了。
——因为阿尔法的罪只能由那位殿下来裁决!

“他绝对不会处罚我!”阿尔法只是柔和地微笑,为布瑞莱斯拈了拈被角,就像是预言一般笃定地断言着,随即脸上挂起更深的伤痛,继续说道:“但恰恰也是因为他的宽容,我才受到了最严厉的惩罚,悲伤而悔恨就像是刀锋,在不断撕扯切割着——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灵魂。”

盖瑞上将张大了嘴,对阿尔法的话充满不解,阿尔法凭什么如此断定?又为什么如此难过?
他想道:在布瑞莱斯亲王和阿尔法之间,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因缘,但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阿尔法再也不是北地桀骜不驯的雄鹰野兽,就像风筝一样,被看不见的线牢牢地拴住,而线头就握在床上那个仿佛要消散碎裂开来的脆弱少年的手里。
但又是怎样一种因缘,才能让那位亲王殿下做出宽恕的决定呢?——对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的阿尔法!

即使一向对阿尔法的信用有把握,盖瑞上将还是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之中。
而且,这个让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他也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了。
盖瑞上将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很多……  


、惊闻

“喂!西格尔;你不要走这么快啊!你说亲王殿下生病了?也是因为水土不服吗?”班森医师被西格尔扯着走到门前,远远地就能听见他无奈的抱怨声。
“我说;我是殿下的专属医师,殿下的身体我是最清楚的;水土不服也好;哪怕是伤寒;暂时是出不了大事的;喂!西格尔;你给我慢一点啊!!!哈……哈……哈……”
阿尔法和盖瑞上将同时向门口看去,身着笔挺军装的西格尔将一位须发皆白的干瘦老者拖了进来,老者气喘吁吁,但精神却是矍铄的;这一点;从他现在跳着脚跟面无表情的西格尔据理力争的动作就可以看出。

“咦?”班森医师皱了皱鼻子,突然停下了抱怨,转头打量起室内的境况,“这种的味道是……”
下一刻,班森医师就明白一向温和的西格尔为什么摆出这样生人勿近的一副样子了。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班森提着药箱飞快地跑到布瑞莱斯身边。
他轻轻地掀开被角,紧接着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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