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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亲王殿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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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少有些在意,毕竟这位亲王殿下和他一样,是在十六岁就成为骑士的‘天才’。
他是不是也留着长发呢?阿尔法突然不合时宜地想。
“亲王殿下的马车快到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从门外传来,阿尔法立刻站起身来,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的房间在塔楼的高处,居高临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庭园里的景色。
祖父特意嘱咐他呆在房间里不要出门,因为这位亲王殿下的脾气实在是不怎么好,若是招惹了他,就是无穷的麻烦!
一辆金顶铜门的华丽马车正停在庭园正中央的竖立着大理石雕塑的喷泉前方,马车后面跟随着数十匹高头大马,披金挂银,还有马上矫健的卫士,闪亮的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雪白的披风在行动中猎猎作响。他们训练有素地握紧缰绳,然后如仪仗队般整齐地下马疾行到马车前,排成队列。
马车大得不可思议,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堡垒,马车的帘幕是用黄丝织成,做工极为精细。七八个美丽的白衣长裙的少女从马车中鱼贯而出,她们在庭园中铺上火红的地毯,当帘幕再次被拉起的时候,菲利普公爵刚好带着家人打开了大门。
当一只金色的脚踏上地毯,所有卫士、少女还有菲利普公爵身边的侍从都半跪下来,整个脸都紧贴上地面。
菲利普公爵也轻轻地弯腰,优雅地做了一个半躬礼。
这一连串庄重的仪式看得阿尔法眩晕不已,即使已经看惯了贵族的排场和豪奢,他也禁不住再次被震撼,阿尔法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聚精会神地关注着那个享受着如此崇高礼赞的少年。
眩晕,震撼,还有比这些更加强烈的惊愕。
不!根本没有必要刻意关注,只要这个身影出现,任何人都无法遮掩他的光彩。
那是一个异常壮丽的黄金色身影,他身披黄金色长袍,有着好似阳光一般闪耀的及肩金发,头上戴着黄金冠,手腕、脖颈还有足踝都套着金光闪闪的坠饰,而这一切逼人的装饰和周遭的排场,都在他那甚至能够令漫天日光都显得黯淡下去的,好似神一样光辉璀璨的容颜之下黯然失色。
当布瑞莱斯在众人俯首之中悠然行进时,莫名就让人觉得,他这种人天生就该受到这样的礼遇,在他面前,就连再普通不过的抬首,都成了一种莫大的罪过!
而就在这个时候,布瑞莱斯突然停了下来,犀利的目光直刺向塔楼高层的一面窗扇,两道视线紧紧地交缠到了一起。
阿尔法有些慌乱地从落地窗前退开,那双像血一样鲜红明亮的双眸中散发着浓浓的傲慢和锋锐的战意,让他想起了面对山林中野兽捕食时的战栗。
“帝都的贵族里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伙,华丽的衣衫竟包裹着凶恶的野兽?”阿尔法疑惑着,这样的眼神他并不陌生,是军队中老兵们在箭雨戈林、尸山血海里淬炼出来的锋寒,不!似乎更加暴虐,更加锐利。
一抹深蓝在眼前闪过,如惊鸿般飞快地隐去,布瑞莱斯的心激烈地跳动了起来。
“亲王殿下在看什么?”菲利普公爵紧张地问道。
“那个男人……”布瑞莱斯收回目光,似笑非笑,“公爵大人手下真是人才济济。”
“不过是个平民护卫,不值一提。”
“平民?”布瑞莱斯挑挑眉,“或许吧!” 言罢,不理会菲利普公爵微变的脸色,走进了大厅。
“琼小姐的身体可好?我带来了礼物,想要亲自送给她。”布瑞莱斯径直质问,在如今的帝国他本就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
菲利普沉着脸,道:“琼先天体弱多病,精力不济,恐怕……”
布瑞莱斯摆摆手,不耐地道:“放心吧!公爵大人,我不会嫌弃琼小姐的。嗯……琼小姐的房间在哪里?哦~,在二楼啊!”布瑞莱斯看着从楼梯把手上一路滑行而下的小金毛,笑得灿烂。
“阿布……”穿着粉红色长裙的少女从楼梯口探出了头,小小的檀口情不自禁地张着,目瞪口呆。
小金毛熟练地顺着把手跳上布瑞莱斯的肩膀,巴掌大的身体迅速占领了布瑞莱斯头上的金色领地,就像是候鸟归巢。
红发红瞳,布瑞莱斯轻易地认出了琼·奥古斯塔斯的身份,嘴唇微微一翘:“琼小姐,初次见面,帝国亲王布瑞莱斯·布鲁向您问好。”
琼·奥古斯塔斯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提起裙角,羞涩地回礼。
“你好,阿布的主人。”她飞快地跑下楼,瞪着红红的眼睛,称赞道,“你真厉害,阿布可从来没像这样亲近人呢?”
阿布的主人?布瑞莱斯哑然失笑,虽然正牌主人是埃尔德雷德,但阿布常跟着他厚脸皮的主人到亲王府串门,与他也熟悉得很。
布瑞莱斯往上瞧瞧,这只小金毛就是因为这个坏习惯,才被自己赶出埃尔德雷德的家门,如今他的心态已经大有不同,自是不会像年轻时,那样斤斤计较。
而已经埋进他头发的小金毛好像也完全不知道记仇,还是一如既往地粘着自己,这算是‘屡教不改’吗?
、诱拐
琼·奥古斯塔斯的长相并不像埃尔德雷德形容得那么夸张,也不像外界传闻得那么神秘,微卷的长发,大大的眼睛,十五岁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婴儿肥,身材玲珑有致,娇小可爱,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简单说就是一个超级清纯可爱的萌妹子。
三年前埃尔遇见她的时候,也就是十二岁?所以说,埃尔德雷德到底是变态,还是萝莉控呢?
“琼!你怎么下来了?你的身体……”菲利普公爵焦急地分开琼和布瑞莱斯。
“我知道!我知道!”琼笑嘻嘻地举手道,“在外人面前,琼是个快要死掉的病秧子!可是,阿布是我的朋友,布瑞莱斯是阿布的主人,也就是说,布瑞莱斯不是外人!所以,琼才跑出来的。”小女孩天真地罗列了一连串诡异的等式。
菲利普公爵涨红了脸,布瑞莱斯大笑,“没错,我又不是外人!我给琼小姐带了礼物,我们一起拆好吗?”
琼瞪大了眼,欢喜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好朋友一起拆礼物?”
“传说中?”布瑞莱斯愣了愣,随即点点头,信誓旦旦:“没错!”可怜的孩子,竟不解世事到这种程度!布瑞莱斯一边感叹,一边同情地看向菲利普公爵。琼竟然能天真地成长到现在,菲利普公爵真是强人啊!
“好啊!好啊!大阿布,我们到房间里一起拆礼物!”琼拉着布瑞莱斯向楼上跑去。
“琼!”菲利普公爵顿足大叫。
“爷爷,爷爷,我跟朋友去玩,您别忘了帮我们准备蛋糕!对了!大阿布喜欢什么蛋糕?”琼顿住脚严肃地问道。
“嗯~,草莓城堡还有巧克力森林都不错,不过,还是蓝莓蛋糕甘涩的味道最棒了!最好再加上猕猴桃的果肉,或是可爱的圆樱桃。用透明的散光宝石杯碗装盘,可以折射出紫兰色的光芒,简直是视觉和味觉的最高享受。”两辈子都是甜食控的布瑞莱斯点头确认。
“太棒了!布布超级、超级、超级的厉害!”琼已经双眼放光,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她使劲握着布瑞莱斯的手上下摇动着。
同样是被宠爱的孩子,天性中总带着些许相通的地方,只要布瑞莱斯收敛那恼人的傲慢,十分容易就能和琼·奥古斯塔斯打成一片。可即使如此,从阿布的主人到布瑞莱斯,再到大阿布,还有如今的布布,进展也未免太快了一点?
被琼再次拉着飞奔的布瑞莱斯认真地思考道:菲利普公爵把自己的孙女儿关在家里,果然是对的!这小白兔跳出去,岂不是会被大灰狼一口吃了?
布瑞莱斯走进琼的卧房,这是个十足的公主房,粉红的蕾丝,精致的花边,梦幻的大床,与其他女孩儿的房间最迥异的地方就是墙角巨大的衣柜,足足占了半个房间的面积。
琼一把拉开衣柜,各式各样的衣服出现在布瑞莱斯的眼前。
“这是什么”布瑞莱斯一点也不客气地托开一把椅子坐在琼的对面。
“老师们教导我的新娘教程!礼仪、缝纫、烹饪、还有各种才艺,我最得意的就是缝纫,这些全都是我亲手做的。我的家庭教师说我的手灵巧而柔韧,可以做出最美丽的衣服。”琼得意地展示着。
“你每天就做这个?”布瑞莱斯皱了皱眉,这当然没什么不好,所有贵族女孩的日常生活都该这样做。但是前提是和平,在战争爆发之后,贵族男人们渴望的女人是能和他们一起战斗的女战士,至少要有一技之长,而不是拉出去炫耀的花瓶。
琼点了点头,道:“爷爷说,我以后会嫁给某个高贵优秀的贵族男人,然后接受他的保护和祝福,管理他的城堡,而我的孩子将来会成为高贵的骑士和公爵,或许还能当上元帅,而我现在要学习照顾他们。爷爷说你成为了我的未婚夫,以后我会管理你的城堡吗?”
女孩通常不会将这些话宣之于口,她们只在心里这样想着,但琼无疑还太过单纯,并没有真正理解这些事情,只是单纯地就事论事。
“你想要管理我的城堡吗?一辈子守在那里面。”布瑞莱斯问道。
琼脸色一变,‘一辈子’无疑是一段太长的时间,年轻的心总是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她踌躇地道:“爷爷是这么说的。”
“那你自己怎么想?”琼茫然地看向布瑞莱斯,布瑞莱斯循循善诱,“你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他旁若无人的指向女孩衣柜里的衣服,道:“无论是多么精致的花边,还是多么繁复的图案,衣服的价值不在于它本身的华丽,而在于它对人的衬托。一件衣服穿在人的身上如果只能让他人看到衣服的美丽,那么,我就要叹息,令我怀疑人类是否为创物者的学徒所造之烂货,因为一件衣服都能轻易夺走人类的光彩?你甘心就像这些装在衣柜里的衣服一样,被拘束在城堡里,衬托你的强大的丈夫,或者被你无能的丈夫衬托?为什么要是你的丈夫,你的儿子,而不是你,拥有骑士,公爵或者元帅的荣光?”
琼的双手在胸前交握,胸口剧烈地起伏,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流,仿佛连呼吸的力量都被夺走,她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语,从没有想象过那样的生活。
布瑞莱斯将衣柜里的衣服拿起扔在地上,而琼却没有阻止这一切,看着往日的珍宝被丢弃一地,她竟感受到了一阵隐秘的快意,她红色的眼瞳熠熠发亮,仿佛燃烧了起来。
“所以,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你的眼睛应该看到更浩瀚的天空,无论丑恶还是美好;你的耳朵应该聆听更多的声音,无论优美还是嘈杂;你的手——看看你的手吧!”
布瑞莱斯将自己的手放到琼的眼前,“不要再拿绣花针,不想看看它能创造出怎样的奇迹吗,在这个广阔的世界里?”
琼捂着胸口剧烈地喘息着,她将自己的手递交给布瑞莱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布瑞莱斯勾起了嘴角,他最明白这段话的威力,困守在一方小天地的少年少女的心中怎会没有梦想?而他要做的就是点燃这颗火种,令它燎原!
埃尔德雷德是他的挚友,也是他未来重要的助力,他的妻子怎么能是偏安一隅的普通少女?那不但会成为埃尔德雷德的弱点,也会成为他的弱点!而且,琼·奥古斯塔斯,菲利普公爵的孙女,阿尔法·希克斯的妹妹,这个身份,若是加入了他的阵营,也将大有可为之处。
让我看看吧!琼·奥古斯塔斯,前世默默无闻的你,今生是否能够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
等到满脸苦逼的菲利普公爵拿着被严格要求的蛋糕走进琼的卧房时,又是吃了一惊。
宽阔的房间里完全被充满,他简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地上丢满了五颜六色的衣服,这些都是琼的宝贝,由她亲手缝制,仔细地描绘花边,谨慎地挑选丝线,而在这一刻,它们都被无情地委弃在地,然后被踩踏在布瑞莱斯□的双脚之下。
布瑞莱斯脱下了他金黄色的靴子,还有宽大的长袍和披风,白色的衬衫领子半开,悠闲地坐在软皮沙发上,就像是在自己的家中一样,不但没有显出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很随意的拿起一瓶红酒打开倒入杯中,优雅地抿了一口。
菲利普公爵怒发冲冠,他认出桌子上和地面上散落的空酒瓶都是他的珍藏,该呆的位置应该是他房间里的壁橱。
“这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菲利普公爵上前几步,脚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心痛,他又问道:“琼,我的孙女儿,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布布,我又找到了几瓶酒,你看看喜不喜欢?”女孩欢快地跑了进来,越过她可怜的爷爷,将三瓶珍贵的白兰地奉献给了布瑞莱斯。
这一刻,菲利普公爵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布瑞莱斯没有在意琼搜刮来的珍贵藏品,他对酒没有多大的热爱,只是排遣寂寞的玩意儿,当初在黑暗深渊,就算是犹如糟糠的劣酒他也可以将它们当成琼浆,但能够让菲利普公爵露出这样的神情,他觉得他应该更热爱它一点儿。
他打开白兰地的瓶塞,将透明的液体倾倒至玻璃杯中,递到琼的眼前,微笑道:“现在,你该学会的是——看看自己喜不喜欢。”
琼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液体,咽了咽口水,猛地夺过来一饮而尽。
“不!琼!” 菲利普公爵上前抱住突然软倒在地的孙女,苦大仇深地看向布瑞莱斯。
琼却满脸通红地推开菲利普,晃悠悠地趴上布瑞莱斯的膝,吃吃地笑着:“真刺激!我喜欢!”
但这样的刺激明显已经超出了琼的接受范围,很快她就沉沉地坠入梦乡。
、往事
埃尔德雷德走进四壁仿佛真空的训练场,被狠狠地震撼到了,但还没等他发表感想,紧接着踉跄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哦!诸神在上!布瑞莱斯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快成为骑士了。”埃尔德雷德扶着腰艰难地站起身来,抱怨着,“你到底用了多少重力石?”
布瑞莱斯目不斜视,仍然挥汗如雨地奋斗在挥剑的训练上,淡淡地道:“你来做什么?”
埃尔德雷德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布瑞莱斯,眼睛发亮地询问道:“关于琼小姐的事情,她没有给我什么答复吗?”
“你的脑子里除了女人,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布瑞莱斯讽刺道。
埃尔德雷德耸耸肩,叹道:“我能做什么?除了骑士修炼和军事教育,老爹不会允许我做任何事!”
“那么,如果不做修炼和军事教育,你还想干嘛?人间天堂?还是女人?”
提起令埃尔德雷德得意的这两件事,他的神情还是恹恹的,“都有些腻了,人间天堂的管理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正考虑把它再做得大一点;至于女人,现在除了琼小姐,别人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布瑞莱斯的手臂一停,看向百无聊赖的好友,疑惑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琼?在我看来,无论是长相,还是情趣,她可比不上你以前交往的女孩。”
提起琼,埃尔德雷德立刻变成青涩小少年,红着脸激动地反驳道:“布瑞莱斯,你不觉得女孩子撒娇扮痴的模样超级可爱的吗?我以前交往的女孩虽然容貌美艳,身段窈窕,可是,在可爱方面,绝对、绝对、绝对比不上琼小姐的,琼小姐的可爱是纯天然的,当初她抱起‘阿布’时,那神态、那眼神、那种毛绒绒的感觉,啊~~~~~简直可爱得不可救药!我交往的女孩子里没有一个能让我找到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
望着埃尔德雷德充满憧憬的粉红表情,布瑞莱斯不禁抽了抽嘴角,突然真相了,怪不得这些年埃尔德雷德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到底是谁传言埃尔德雷德喜欢美艳的?他明明是控可爱小清新的!
布瑞莱斯插剑入鞘,看向埃尔德雷德各种向往的神情,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
埃尔德雷德不由抱着胸抖了抖,布瑞莱斯每次露出这种神情,总会有人倒霉,但愿这次的倒霉鬼不是自己。
布瑞莱斯丢下剑,拖着活蹦乱跳的埃尔德雷德的后衣领,走出训练室,他接过门外侍女的毛巾,抹着汗笑道:“我亲爱的埃尔,你很快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因为,我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你想不想和你的琼小姐约会?”
埃尔德雷德挣扎的动作一停,谄媚地问道:“我在聆听您的教诲,殿下。”
“只有这个时候,你的嘴里才能吐出象牙。”布瑞莱斯恶意地对上埃尔德雷德的脸,“埃尔,没有你的陪伴,我该多么寂寞,在这一届圣·骑士学院招生之前,你也向着骑士的目标努力试试看吧!我知道你是不会‘重色轻友’的,不是吗?”
布瑞莱斯的意思非常明确,埃尔,你要是不努力,就别想见琼了。
埃尔德雷德抖得更厉害了,他绝不会把这个错认为‘恩典’!他已经可以想象日后的水深火热……
******
现在,琼喜欢阳台上坚硬的木座椅,远胜温暖舒适的梦幻羽床。躺在床上,四壁朝她压迫而来,沉重的天花板悬在头顶;躺在床上,卧室是她的牢房,公爵府是她的监狱。然而在窗外,她能感受到广大的世界呼唤着她。
虽然她能够行走,能够外出,但是,她只能‘看’!外面的一切热闹都与她没有关系,她要端坐在马车上,就像是没有双腿的残废,永远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以前她不明白,以为这一切是她的宿命,但前些天布瑞莱斯来过之后,他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利剑划破了她的束缚,他的身影就像是一道阳光射入她死气沉沉的生活,虽然她的身体仍坐在这里,但她的心,她的精神已经自由,她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她想要什么?她要成为什么人?她想要怎样的人生?她不知所措!但至少布瑞莱斯已经让她知道,现在的人生并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改变!
坐在这里,如果布瑞莱斯来了,她会第一眼看到他,他一定能给她指引!琼这样坚信着。
菲利普公爵就像一根朽木一样临窗呆立着,他只需往外一瞥就能看见下方由大理石制成的摆满盆栽的巨大阳台,他的孙女便端正地坐在那上面。阿尔法陪在他身边,但他看不明白菲利普公爵眼中的悲哀。
“阿尔法,你知道吗?我有一种感觉,以前我也有过这样的预感,那是你母亲爱丽丝离开我的时候。”
阿尔法沉默。
菲利普公爵也不需要阿尔法回答,他只是想要倾诉,“爱丽丝明艳聪慧,被称为烈焰玫瑰,帝都里许多年轻才俊的追求,她都不屑一顾。直到见到你的父亲盖瑞·希克斯,那时候,盖瑞并不十分出众,除了沉稳,值得称道的地方寥寥无几,但他却得到了爱丽丝的心。”
此时,阿尔法却开了口:“母亲说过,她选择父亲,并不为别的,就是想要真正地活一场。”
菲利普公爵转过头,面露惑色。
阿尔法解释道:“她不想走一条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路,人生要是那样,未免太无趣了些,但离开您,她也会害怕,父亲沉稳,却恰好是可以让她安心的优秀特质。”
菲利普公爵面色一变,又转回头看着琼,苦笑道:“如今,琼也是觉得无趣了吗?”他低声地笑了笑,沉声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才会把琼困在家里,想着如果她不像你的母亲那样独立刚烈,就会沿着我安排好的路,平顺安康地一直走下去。我怎么舍得我一手娇宠的孩子在现实面前,碰得头破血流?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难道我错了吗?”
阿尔法没有办法回答,菲利普公爵一片拳拳爱女之心,自然没有错;但他的母亲爱丽丝渴望自由的心情,自然也没有错。选择不同,便愈行愈远,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菲利普公爵并不知道,若不是出现了布瑞莱斯这个变数,他的计划会平稳地进行下去,而事到如今,琼的命运已经改变,未来开始扑朔迷离!
此时,坐在阳台的女孩突然站了起来,她走到扶栏前伸头看了片刻,然后麻利地提起长裙,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一辆华丽的马车进入庭园,冲着塔楼的大门缓缓地驶来。
阿尔法注目而视,道:“是那位亲王的车驾。”
菲利普公爵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琼跑下塔楼,俏丽的脸上染上一抹粉红,她笑着招手,一下子扑到刚刚下车的布瑞莱斯的怀里,就像是一幅圆满美丽的画卷。
菲利普公爵的面色暗沉,但还是没动。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琼就跟着布瑞莱斯上了马车,马夫调转马头,缓缓驶离庭园。
菲利普公爵摆摆手,吩咐两个卫士和侍女跟去,却没有阻止他们离开。
菲利普公爵仿佛有些疲惫,他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凝视着窗外,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一直讨厌布瑞莱斯亲王,为什么不阻止他们一起出去。”
阿尔法点了点头,菲利普公爵将身体靠向椅背,闭目涩声道:“我快八十岁了,爱丽丝已经离开了我,我不想再失去琼。”
阿尔法张了张嘴,他想说,琼并不是母亲,布瑞莱斯亲王也不是父亲,这并不能同日而语。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声,正如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温顺柔和的琼会违背菲利普的意愿和布瑞莱斯亲王交好一样,他也不能断言,琼和布瑞莱斯亲王不会和他的父母一样相恋,相爱,乃至相守。
布瑞莱斯虽然有些讶异,那个可恶的倔老头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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