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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催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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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快接近尾声了╮(╯▽╰)╭

再遇安怀

那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据楚非说,那天少顷跟他开诚布公地聊了很久,讲了不少心里话。少顷说,他可以回来继续试着去接受楚非,但实话说,现在他还没能真正放下那个人,不过他在努力,也希望楚非能给他点时间。

对此楚非自然是很高兴,当即点头答应。这样算来,楚家的这两兄弟也算是都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迟蔚在楚家住了三天,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吵着闹着要回去上班,楚宴拗不过他,只好应允。

而在这之前,楚宴却干了桩很不厚道的事儿,那天早晨,他打开邮箱给阿胥发了封Email,邮件里他顺便把《白骨》的原稿和大纲给一块儿发了过去,并表态自己写累了,接下去的内容就拜托真正的梦胥大人了,梦大可以对这个故事随意修改,也可以就跟着大纲继续写下去。

这做法确实有点不负责任,就为这事,迟蔚和楚宴冷战了整整一天,毕竟《白骨》一文是由《StoryTime》在独家连载,楚宴现在把文稿甩给了梦胥,说白了就是把璎珞工作室当傻子耍,迟蔚心里自然不快活,再说了,谁晓得梦胥是不是真会接下去写?要是他也不厚道一回,这烂摊子岂不是要工作室帮着来收?

迟蔚心里正恼火着,楚宴好说歹说也不管用,一直到晚上,迟蔚接到工作室的小美女打来的电话,说是这月的稿件齐了,问沈总编什么时候来工作室。

其实这样的报备电话每个月都会有,只是这一通,实在是来得太及时。

迟蔚还特地问了下,“梦胥的稿子也交了吗?”

对方听后旋即笑道:“是啊,我们都觉得好稀奇,难得梦大交稿会那么准时。”

迟蔚依然摆了张面瘫脸,用淡然的语气同电话那头的小美女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明天要是有空我就去趟工作室,辛苦你们了。”

待挂了电话,他又狠狠瞪了楚宴一眼,只把人瞪得蔫了。迟蔚说:“看看人家梦胥,交稿多准时,哪里像你,每回都要拖到最后。”

楚宴很无辜地耸耸肩,“我这不是因为稿子比较多嘛,不过现在好了,《青戈》交稿了,《白骨》又转给阿胥了,突然间没了负担,感觉好幸福呀!”

迟蔚继续瞪他,片刻后忽然站起身,说道:“哼!我去洗澡。”楚宴十分茫然,望着迟蔚的背影问道:“你洗澡就洗澡,哼我干嘛?”

迟蔚背对着他继续往浴室走,同时甩出三个字,“我乐意。”

就为这三字,夜里楚小攻把迟小受XX了又OO,OO了再XX,数回后才又抱着一块儿去浴室洗鸳鸯浴。

迟蔚每回做完就和喝醉酒似的胡言乱语,这晚他又趴在浴缸边缘问楚宴,“你说我每天都要洗两趟澡是为哪般?”

楚宴那会儿正在帮他搓背,听迟蔚这么问,他先是笑了笑,而后道:“哪有每天?”

“就有,我这三天都洗了六次澡了!”迟蔚大声抱怨,楚宴无比冤枉,“迟蔚,你不能把早上起来洗头顺便捎上的洗澡给我算进去啊!”

迟蔚“哦”了一声,“那就五次。”

楚宴继续说:“昨天中午,你一不小心将红酒泼身上,所以跑去洗了把澡,你也不能把这个给算进去啊!”

迟蔚一副大爷样儿,“好吧,那就四次。”

楚宴被迟蔚逗得哭笑不得,又实在喜欢得紧,两人洗过澡,楚宴抱着迟蔚出去。被窝里,迟蔚拿手指在楚宴胸膛笔画着,却被楚宴猛地抓住了手,“不要再乱摸啊,不然就要洗第三趟澡了。”

迟蔚被吓得不敢再摸,于是依偎在楚宴怀里睡去。

第二天一早,迟蔚陪楚宴吃过早餐就去了璎珞工作室,楚宴特地送他到工作室楼下,他本来还想跟着迟小受一块儿上去瞧瞧,可迟蔚却说:“我是去工作的,你跟着我干嘛?回去吧,别影响我干活儿。”

楚宴无奈,只能目送着迟蔚上楼,他自己闲来无事,就想到处逛逛,谁晓得就是这么随便走了几圈,却给他撞见了“好事儿”,这让楚宴不得不感慨,人生啊,果然是一出狗血剧。

却说楚宴没地方去,就打算去Gay Bar找他哥们儿喝一杯,酒吧白天一般不开门,不过现在这个点,K应该还在盘算账目。

那条街一向比较混乱,毕竟是酒吧一条街,有时撞见围殴事件也挺正常,只是楚宴没想到,白天居然也会有人闹事,而且就他所见情形来看,似乎这并非简单的围殴,而是一场有预谋的强X。

楚宴对这种事本能的反感,那一群醉汉将一个身形娇小的少年按在墙角,眼看着就要对他做出不齿的行为。

楚宴本就厌恶这种肮脏之举,此刻瞧那一群人欺负弱小,则更加看不下去,上前几步便厉声喝道:“给我住手。”

那些个流氓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孩子,这在楚宴看来,是极为可耻的,偏偏那群人还不识好歹,一个个像喷子似的喷人,嘴里每一句好话。

楚宴被惹恼,也懒得跟对方废话,抡起拳头就赏了离他最近那人一拳头。这一拳是导火线,之后两方打了起来,楚宴虽以寡敌众,但好在对方全是醉汉,几轮之后,总算是把人给教训了,不过他脸上颧骨也挨了一下,略微有些红肿。

解决了那些流氓,楚宴才想起去看一下那个男孩的情况。那孩子怕是被吓坏了,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那模样瞧着各位惹人心疼。

楚宴走过去搂住他的肩,“你没事吧?”

少年的身体一颤,显然是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好一会儿才抬起一张苍白的脸,这一眼却让楚宴一怔。

眼前的这张脸,分明是个熟面孔,一个多月前,楚宴还跟这个男孩有过把酒之交,“你是……安怀?”

安怀也很惊讶,盯着楚宴望了好久,才不敢置信地唤了声,“楚宴?”

随后楚宴带安怀去了他们初遇的那家Gay Bar,老板人不在,伙计们差不多都下班了,就K还在。

楚宴帮安怀点了杯薄荷柠檬饮给他压惊,而后坐一旁抿着Martini幽幽叹道:“我就叫你少来这地方,看吧,被人盯上了不是?”

安怀听出了楚宴这话里的弦外之音,他记得当日楚宴曾说过,像他这年纪应当好好念书,而不是整天混在这圈子里。他知道,楚宴今天的话里,多少有些在埋怨他当时的不听劝。

安怀端着他的饮料,就着吸管吸了一小口,随后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句以后,他又沉默了片刻,才复又开口,“我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才被找麻烦。”言下,他抬起头,对上楚宴的双眸,“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楚宴挑了挑眉,微笑着摆了个“请”的手势,则听安怀接着道:“我现在没地方住,你那儿能让我躲几天么?”他见楚宴沉默,生怕他不答应,又赶紧补上一句,“我已联系了我哥,只要他一到,我就搬出去,不会太久的,拜托了。”他双手合十,那样子怪惹人怜的。

楚宴依然没有表态,只是又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安怀有些犹豫,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说实话,反是楚宴看他那样为难,也不再相逼,“你不想说就算了。”

他本来也没有强迫的恶意,哪里想到安怀竟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自己不说实话,楚宴就不收留他,于是赶紧说了实话,“是黑社会,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帮派的,我根本不懂这些,只是听那些小弟管他们老大叫晋哥。”

“吕贤晋。”楚宴默默念出一个名字,继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并不混黑道,但是却认识道上的几个大人物,原因无他,只因有个叫吕威的男人,他要管他叫一声二叔,而吕贤晋是他二叔的干儿子。

“你跟我回去吧。”一口干了那杯酒,楚宴站起身就往外走,安怀心下欢喜,连忙跟上他,待走到门口,楚宴忽然又回过头对还在吧台前顾自结账的K说了声,“今天先走了,回头有空再来找你喝酒。”

K打了个“OK”的手势,继续对着账本按计算器。

楚宴领着安怀回到家,拿出药箱给他上药,之前他挣扎时脸上和手上都有擦伤,楚宴这人倒是细心,替他一一上了药,随后坐在他面前道:“我这没什么规矩,就有一点,因为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住,我希望你对我室友能像对我一样客气。”

安怀老实地点点头,那模样看上去特别乖巧。

中午的时候,两人一块儿吃了午饭,是楚宴做的饭,安怀本说要帮忙,却被赶回了客厅,楚宴说:“你就别来添乱了,坐着等吃饭吧,马上就好了。”

安怀趴在沙发靠背上探出小脑袋往楚宴那边望,“楚宴,你真温柔。”

楚宴莞尔一笑,一边炒菜一边道:“你少打我的心思啊,我现在可是有主的。”

安怀闻言,撅着小嘴酸溜溜地问道:“是你那室友吗?”

楚宴应道:“是啊!”

安怀又问:“他有我长得好?”伴着他这话,楚宴端着几盘菜走到餐桌旁,“小家伙,跟你说了别动那份心思。”

安怀跑到餐桌边自己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来,有些赌气地说:“谁动那份心思了,我就问问而已。”等楚宴把汤也端了出来,他又接着甩出一句,“他们都说我长得好看。”

楚宴笑了,摸了摸安怀的头,“你跟他是不同的类型。”

安怀很好奇能被楚宴喜欢上的人是长什么样的,而那天晚上他便见着了。安怀初见迟蔚,对这个人的感觉也就是“不过如此”。

正如楚宴说的,他们是不同的类型,安怀的美带了份阴柔在其中,而迟蔚却更为清冷些。

尽管楚宴事先叮嘱过安怀对迟蔚要客气,只是当迟蔚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看到的那个画面却让人很难不误会。

果真人算不如天算,楚宴原本做好晚饭就等着迟蔚回来可以直接开饭,他和安怀坐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谁知道安怀怎么看着看着就看到他的脸上去了,然后他发现楚宴脸上也有块伤,这会儿都肿起了,所以他就说要帮楚宴上药,没想到就是这样闯了祸。

迟蔚回来时,刚巧看到一个男孩在给楚宴的脸上抹药膏,这动作实在太亲昵,那一瞬间,迟蔚的火气就一下子窜了上来,他使劲地将房门甩上,站在门前冷冷看着沙发上那两人,最终寒着声说了句,“我似乎回来的不是时候,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To Be Continued)

'20111107 19:04:19 染°'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要更新前就大把大把地掉收,突然觉得好虐啊┭┮﹏┭┮

话说,安怀又出场了,还有人记得他么?不记得的指路第13章。

ps:不要霸王我啦~

气场不合

迟蔚把自己关在房里,楚宴去敲他的门,他也完全不搭理。外头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坐在阳台上,任冷风打乱他的发,心里无比委屈。

楚宴在门外站了大约两分钟,最终还是自己扭开门走了进去。迟蔚的身影此刻瞧着分显单薄,楚宴走过去,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你别误会了。”

迟蔚没有抬头,依然安静地坐在那里,神情很淡,那双眼睛却是极其深邃的,让楚宴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明白。

沉默了片刻,迟蔚才终于开了口,“那个男孩……是谁呢?”他问得很轻,却莫名地给人一份沉重感。

楚宴说:“他叫安怀,很久以前我见过他一面,但并不算太熟,今天我在路上见他被流氓欺负,所以救了他。”伴着这话,迟蔚总算抬起了头,他对上楚宴的眸子,很认真地看了许久,最终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上他脸上的伤。

“疼么?”迟蔚问,口吻中听不出是心疼多一些还是嘲笑多一些,“把一个不是很熟的人带回家,你不觉得你的话很矛盾吗?”

楚宴飞快地皱了下眉,“迟蔚,你别胡思乱想,我之所以把他带回来,实在是因为看这孩子无家可归,怪可怜的……”他后边本还有话,却被迟蔚猛然响起的厉喝怔得止住了话音。

迟蔚倏地站起身,冷漠地望着楚宴,“楚宴,你要做滥好人没问题,但请你在学雷锋之前先想想自己目前的情况,以前你在外头怎么着我都不管,但别忘了,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你这样带着个男人回家,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楚宴知道迟蔚是真的很生气,不然以这小子的脾气,一定不会对着他这样吼。他心里着急,连忙抱住了迟蔚,“宝贝儿,冷静,冷静点听我说,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

迟蔚喘着气,眼中没有泪,但总好像蒙了一层浓到化不开的忧伤,许久后他才又启口,“你跟他说过我们的关系吗?”

楚宴松开怀抱,对迟蔚使劲地点点头,“说了,我还让他对你像对我一样客气呢,那孩子很乖的,我就借他住两天,回头他哥到了就让他哥把他接走。”

“他哥什么时候到?”迟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第一眼看到安怀,就本能地不太喜欢。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快了,我的乖宝贝儿,咱不闹别扭了,出去吃饭吧?”楚宴拿过迟蔚的手,放在自己瘪了的肚子上,“你摸,肚子空着呢,再不去吃饭可就得饿死了。”

“叫你乱说话。”迟蔚嗔了一句,火气这才稍稍降下些。

而后楚宴拉着迟蔚出去,安怀正坐在桌边等着他俩,见他们出来,则站起身笑问:“要开饭了吗?”

楚宴微微颔首,回头对迟蔚说,“你先坐下来,我把菜再拿去热热。”

迟蔚也不说要帮忙,在这个家里,他从来不做这种事,说来也确实是被宠出来的,但以前他一直没觉得这有什么,可是这天,当他看见安怀很积极地跟在楚宴身后说要帮忙时,他突然很想冷笑。

安怀最终还是被赶回了客厅,迟蔚看着他,那眼神里透了些探究。安怀将椅子挪了挪,特意坐到迟蔚边上,继而压着嗓子道:“听说你和楚宴正在交往?”

迟蔚挑了挑眉梢,口气不善地问道:“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安怀倒也不觉得尴尬,莞尔笑了一声,“也不是明知故问,只是觉得很难想象,楚宴居然会喜欢你这样的,他的品味似乎越来越怪异了。”

迟蔚眯起眼,强忍着没有发作,倒是那安怀还不知收敛,屡屡挑战他的底线。却听那死小孩在边上一个劲地挑衅着,“看你这样儿,楚宴应该还没跟你做过吧?”

迟蔚看向他,淡淡地问道:“何以见得?”

“一看就知道了啊,这么爱吃醋,那肯定是到现在都还没得到呗!”安怀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迟蔚也没有要戳穿他的意思,反是顺着他的话接着问道:“听你的话,好像你跟他关系匪浅啊?”

安怀那人也是挺聪明,迟蔚这话摆在这儿,显然就是要套他的话,他当即趁机狠狠添油加醋了一番,“那当然,咱俩睡一张床那会儿,你都还没搬进来呢!”

之前迟蔚尚且还能忍着,此刻听安怀甩出这么一句,当即火气窜上心头,一拍桌子又回房去了。

他把房门砸得特大声,楚宴在厨房听见响声赶紧跑出来,岂想客厅又只剩下了安怀一人。

楚宴很是头疼地拔了拔头发,对安怀问道:“你跟他说什么了?”

安怀无辜地眨了眨眼,摇摇头道:“没说什么啊?他问我是不是跟你关系挺好,我说是啊。”

楚宴懒得追究安怀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只是听刚才那一声关门声,就知道迟蔚这下铁定是真火了。

他想冲屋里解释,结果发现房门竟然被从里边反锁了。楚宴在外边拍着门喊道:“迟蔚,又怎么了?开门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

他这样喊了半天,才听见一声锁响,而后迟蔚打开房门,阴冷地望着楚宴说道:“你把他赶出去,我跟他气场不合,处不到一块儿。”

“迟蔚……”楚宴又唤了一声,“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说行么?”

“晚什么呀?不是晚饭都还没吃吗?”迟蔚从没觉得心里那么气过,就算那次他撞见梦胥和楚宴抱一块儿,他也只是一个人生生闷气,不像这次,只要一看到安怀那副嘴脸,他就恨不得掐死那小贱人。

偏偏那贱人占了便宜还卖乖,这会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娇滴滴地问楚宴,“要赶我走了吗?”

楚宴叹了口气,“迟蔚,你这不让我为难吗?”

迟蔚心里憋屈,顿时将脾气全往楚宴身上撒,“为难个屁!横竖也不过一句话,他赶不赶他走?要是不赶也成,我也不是非住你这儿不可。”

“迟蔚,别这样。”楚宴不知道迟蔚到底怎么会突然那么大的火气,但他心里也是清楚的,肯定是安怀说了什么触了迟蔚的底线。

他回头,对安怀说:“你刚胡说什么了?快来给你嫂子道个歉。”他刻意用了“嫂子”一词,也是想借此告诉迟蔚,他只把安怀当弟弟而已。

安怀也觉得委屈,可楚宴这么叫了,他只好乖乖地走过去,然而刚叫了声“嫂子”,就被迟蔚出声打断,“得,你也别管我叫嫂子,指不准明儿我得管你叫嫂子,就这样吧,今晚我不住这里,你俩好好用餐,我走了。”说着,他抬起脚步就往门前走去。

楚宴连忙拉住他的手腕,紧张地叫道:“迟蔚,至于吗?能有多大的事儿啊,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都骂出来,我任你骂绝不还口。”

迟蔚要的又哪里是这个,他其实很清楚自己不过是中了安怀的计,被他故意激恼了,而真正让他那么生气的,是楚宴对他有所隐瞒。

他们两个睡在一起过。

慢慢收敛起脸上的表情,果然还是面瘫更适合他。迟蔚冷冰冰地望着楚宴,继而沉着声开口,“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和他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迟蔚这话一问出来,楚宴瞬间就明白了什么,他转头看向安怀,目光中满是质问。安怀被他盯得久了,低下头老实地招供,“我告诉他,我们一起睡过。”

“谁要你多嘴?”楚宴冲他吼了声,拉起迟蔚的手就又回到房里。

按着迟蔚的肩膀将他按坐在床边,楚宴蹲在他面前,轻声说道:“我跟他确实睡过一晚,但那晚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只知道醒来后他躺在我边上,但我可以肯定,我和他什么都没做。”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顿,而后才又问道:“迟蔚,你愿意相信我吗?”

问题被丢到了自己这里,迟蔚却久久不知该如何作答,沉默半晌,他却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要瞒我?”

“我这不是怕你瞎想吗?”楚宴本想能省一事则省一事,哪里料到他刻意隐瞒反而成了导火索。

迟蔚的脸上不露悲喜,但楚宴却能感觉到他的不快。迟蔚又问他,“安怀对你有意思,你知道吗?”

楚宴不敢再隐瞒,老实地点点头,可这一来,迟蔚却又恼了,只听他声音一挑高,厉声喝道:“你明知道他对你有意思,还把他带回家,你是故意想要引狼入室,还是看我好欺负?”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啊?”楚宴真是要急疯了,他挨着迟蔚坐在床沿,伸手紧扣着迟蔚的五指,“这样吧,迟蔚,就一晚上,等明天一早我就把他送走,你看这样成吗?”

迟蔚知道,楚宴能有这样的让步,完全是因为太在意他。

之前那颗愤怒的心渐渐平缓下来,楚宴都做了这样的退让,如果他还坚持要赶安怀走,反而显得他太没度量,所以迟蔚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嗯。”

“走,吃饭去,再拖下去都要七点多了。”楚宴小声抱怨了一句,拉着迟蔚一块儿出去吃饭,却哪里想到,才拉开房门,就见安怀站在门外,眼眶红红的,而脸上还看得到泪痕。

“安怀?”楚宴困惑地叫了一声,“你哭什么?”

安怀迅速拿手背摸了摸脸上的泪,然后使劲挤出一抹笑容,“我没想到……”没想到你真的那么爱他。而这句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才四个字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喜欢楚宴,他依然记得,那个早晨他从这里离开时曾对楚宴说过:“不管怎样,我还是很喜欢你。”是的,很喜欢,很爱……他不知道这份感情有多浓,但他想,此刻的心痛至少能说明爱并不浅。

“我想我还是走了,抱歉,打搅了。”安怀鞠了个躬,转身就一声不响地离开。

楚宴傻愣愣地杵那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他追出去,人早不见了。迟蔚跟着走出来,望了一眼电梯往下滚动的数字,终是叹了声气道:“算了,他真可怜的,你下去看看他吧!”

楚宴回头重重地拍了拍迟蔚的肩膀,似是在感谢他的理解,而后顺着楼梯奔了下去。

安怀出了公寓后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他,他一回头才发现是楚宴追了上来。

楚宴估计是一路跑来的,这会儿喘得厉害,安怀问他,“你怎么来了?”

楚宴大口喘着气道:“你要走去哪儿啊?好好的干嘛突然就走了?”他顿了顿,又接着问:“要是因为迟蔚说话不好听伤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

安怀笑了笑,他已不再哭泣,只是笑容中仍带了抹悲伤,“没有的事,只是觉得你俩住一块儿,我掺和着挺没意思的,没事儿,我找家酒店先住下吧!”想想真好笑,最初提出要住到楚宴那儿去的人是自己,这会儿坚持要走的依然是自己。

可是安怀心里知道,那时候他是想故意接近楚宴把他钓到,而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他说完,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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