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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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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
“五教427。”
“阶梯教室?”何翌有点惊讶,“我也在那边上公开课。”
谢直树“啊”了一声,又抿上了嘴。
他记得的,谢家树和他有四堂公开课是在一起上的,何翌、夏翾城、段子言这三个和谢家树是一个班。
“一起过去吧,”何翌说着走到停在旁边的车子旁,“距离太远了,我都是开车过去,一起走吧。”
谢直树其实很想拒绝,谢家树的威胁他记得清清楚楚。但以他现在的状况,走这么远的路不迟到不晕倒根本不可能。
何翌微笑着看着谢直树,直到看到他点头了,打开了车门让谢直树坐到副驾驶座上。
第09章
车子停在了第五教学楼楼下。
谢直树猛地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像是要划清界限般,连道谢都忘记了,挪动着并不灵活的身体匆匆忙忙地往教学楼里走。
何翌还坐在驾驶座上,看着谢直树的一系列动作,哭笑不得,脸上表情扭曲着。
感情是把他当成了饿狼猛虎是怎么着?别说这里光天化日的,就算黑灯瞎火他哪里敢对谢家树在乎的人出手?而且就算他再可爱,他何翌也只是把他当朋友而已啊,还能对他做出什么来不成。
和何翌拉开了距离才感到安全似的,谢直树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来自于身后的疼痛。刚才走的太急,稍稍愈合的伤口似乎又被撕开了,虽然被处理过了不至于流血,但是却疼得厉害。
教室里前排已经坐满了人,谢直树以往都是坐在前面的,前排那里虽然还有一个空位,但恰恰在谢家树的旁边,大概是给何翌留下的,他只好找了个后排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不坐下还好,pi股刚沾在椅子上整个人就弹了起来,动作间又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丑态百出。刚才坐公车的时候也是,车上的人还以为椅子上有钉子,盯着他猛瞧。
好不容易挨着椅子坐上了半个pi股,谢直树的头上已经冒了汗,体温愈发地高了,整个脸都呈现一种不自然的绯红。
“喂,你没事吧。”旁边有人看到他这样随口问了一句。
谢直树像是被人家窥探到了不堪的隐si,着急着否认,颤抖着提高音调,几乎是尖叫出来:“没事!”
周围的人都在看他,甚至是坐在最前排的谢家树,也在这个时候回过头。谢直树猛地低下头,没有看到谢家树的眼神。
“喂!”谢家树突然叫了一声。
“喂喂!”
“喂!谢直树!”
被点到名字,谢直树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向叫了他半天显然已经怒气冲冲的谢家树,不由得脖子缩了缩。
“你过来这里,”谢家树比了比身边的椅子,“没看到我有留位置给你吗?”
后背麻酥酥地起了一身疙瘩,谢直树扯了扯嘴角:“不、不用了……”就算看到了,怎么会知道那是留给他的。而且他们以前有走得这么近还会帮忙占座位吗?
女学生们一大半的都回头看着谢家树,好像在控诉他不知好歹一般,一双双精心装饰的眼睛齐刷刷地瞪着他,好像忤逆了谢家树就是忤逆上帝,该受天谴。
被瞪得毛骨悚然,谢直树偷偷看着谢家树愈发不好的脸色,只好把刚拿出来的书又塞进包里,一瘸一拐地朝谢家树走了过去。
虽然他的姿势相当诡异,但是大家都知道他跛了一只脚,也没有太在意,倒是谢家树看着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刚走到谢家树旁边,何翌就进来了,看到谢直树上前拍了他肩膀一下:“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都是上一堂课的,我载你过来你也好歹等我一下啊。”
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到谢家树恶狠狠的眼神,何翌猛地跳开,一个马克杯结结实实地扔到了墙上,摔得粉碎。
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啊……何翌暗叹幸运,灰溜溜地跑到后面去,再也不敢招惹这个有事没事就破坏东西的魔王。
旁边有脸色不善的谢家树坐着,谢直树这一堂课听的是浑浑噩噩,倒不如就干脆逃了这节课来的舒服。身边的人明显被怒气包围着,谢直树知道他生气了,谁让他逆了他的意和何翌接触?
本来身上就不好受,再加上身边有这么个人,他愈发地坐立难安起来。
pi股突然被人捏了一把,谢直树打了个哆嗦差一点就叫了出来,转头看向谢家树,那家伙竟然道貌岸然地坐得笔直,看起来和认真听课的好学生无意,那只手却在下面做着有辱校园风气的事。
前后的桌子靠的极近,谢家树做的一切都被桌子挡住了,后面的人根本看不到,旁边的人都在听课,也没注意到谢直树在遭受什么。
谢直树不敢叫也不敢动,由着他在他pi股上摸过来摸过去,手指甚至放在他臀丘附近,沿着尾椎慢慢的下滑。
他全身都在颤抖着,脸色愈发地不好,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竟是谢家树将手指隔着裤子推进他后庭里。虽然仅仅进去了一点,那饱受摧残的地方也疼得厉害。
谢直树手指抠着桌子呼哧呼哧地喘气。
教授扶了扶眼镜:“这位同学,你对我讲的有什么意见?”
因为这堂课很多个班级一起上,教授对谢直树这个“风云人物”虽然有点印象但也说不上名字。
谢直树涨红了脸,那只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手终于拿开了,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没、没有……”
“那你来答一下这个题吧。”
在大学里基本都是教授在上面说学生在下面听,上课被点名起来回答问题这种情况少之又少。谢直树站在那里愣了半天,扶了扶眼镜半天没从前面的屏幕上看到教授讲到了哪里。刚才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中,哪里顾得上听课?
看谢直树半天没说出话来,以教学严谨闻名的教授怒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这种情况下被问到名字,基本上结业学分会受到影响,谢直树刷白了脸,苍白的嘴唇抖着:“我、我叫……”
“他生病了,应该在发烧,”身边的谢家树竟然站了起来,得体地微笑,“我可以送他去医院吗?您看他现在脸色很糟糕。”
认出了对自己说话的人是谁,教授笑着点了点头:“原来真的是生病了吗?那么你们就去吧。”
如蒙大赦,谢直树感激地看着谢家树,就好像那人是救他的天神,而不是导致他刚才那窘境的罪魁祸首。
第10章
刚出了教室,谢直树就发现谢家树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好歹这里是教学楼,谢家树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谢直树就抱着苟且的心理站在走廊里一动不动。
谢家树走了两步发现谢直树没跟上来,回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过来!”
谢直树猛地打了个哆嗦脊背发凉,想抬脚又不甘愿,站在那里被谢家树瞪得毛骨悚然。挣扎了半天,谢家树低咒了一句什么两步跨回来扣住他手腕拖着走。
扣在纤细手腕上的手指异常用力,甚至勒出了青紫色,可见那人对他有多不怜惜。
谢直树苦笑了一下。
若是突然示好,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那天他受伤之后谢家树为上药时一样,只能紧张地绷紧后背不知所措,好像这种恶劣的对待才是天经地义。
谢家树也不管身后的人能不能跟得上,修chang的腿走一步谢直树要小跑两步,身后被撕裂的地方摩擦着裤子,痛得他满头冷汗,却不敢吭一声。直到两个人到了楼下,谢家树甩开了他的手,这场酷刑才到尽头。
径自打开停在楼下的法拉利车门,谢家树坐到驾驶座上冲着傻愣愣站在原处的谢直树喊:“你在那里做什么?快上来!”
只要谢家树一对他说话,基本都是吼出来的,每每这个时候谢直树总是忍不住打冷颤,看在谢家树眼里简直是大不敬。那人眼神黯了黯,谢直树再也不敢耽搁上了车。
谢直树一把把他手里的背包扔到后座上,什么也没说就发动了车子打了转弯。谢直树还没系好安全带,头轰的撞到车门玻璃上,幸好眼镜还算结实,要不然非得弄花了脸不可。
车子平稳地驶向前方,谢家树系着安全带,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垂着视线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但向来逆来顺受,只要有人带他走,去哪里他也做不了决定。
身边高大的大男孩一直一脸阴沉地开着车,平时在别人面前的阳光早就不知道被抛到哪里去了,在哥哥面前,他几乎不曾给他好脸色看。
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谢直树,谢家树哼了一声:“昨天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
被那声冷哼就吓了一跳,谢直树抬起头畏惧地看着比他高da比他强壮的弟弟,嘴唇哆哆嗦嗦地嗫嚅半天才说完整一句话:“我我……我没有……是他……非要和我一起……”
谢家树又哼了一声,蔑视的神色更明显了。
谢直树老实地低下头去,手指扣着裤子道歉:“对、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
“你最好不会,”谢家树挑了挑眉,伸手拍了一下他的tun部,“不听话你这里就不会仅仅这种程度了,非让你pi股开花不可。”
谢直树抖了一下,朝车门那里蹭了蹭,默不作声。
他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谢家树不用威胁他就已经对他很敬畏了。
车子开到了医院,谢家树下了车看哥哥还愣愣地坐在车里,稍显不耐烦地踢了踢车子:“还不快出来,你想pi股烂掉吗?”
“啊……”谢直树连忙摘下安全带下车,有点惊讶对方竟然是带他来医院的。
虽然在学校谢家树以生病为由带着他出来只是做做样子,结果真的带他来了他却不习惯那人的体贴了。
谢直树开始紧张,紧张不仅仅是因为不习惯谢家树的关心,更让他紧张的是他受伤的部位太难以启齿。
谢家树倒是没事人一样,怎么说去检查的也不是他,在走廊的椅子上一坐双腿交叉翘起二郎腿,指着诊疗室:“到你了,快进去别浪费我时间。”
谢直树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手握着门把抖啊抖的,半天才打开了门,低着头也不看前面硬把自己塞了进去。
医生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某大学的实习生,看起来比他还紧张,口齿不清地问:“哪哪哪……哪……里不舒服?”
谢直树就梗着脖子头也抬不起来:“我我……我……我……”
这边“我”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全,那边看着他难受的样子自己也难受得直冒冷汗。
谢家树等了半天不耐烦地进来看的时候,就看到那两个人一个手里拿着检查仪器边装探头手指边打颤,一个趴在床上脱了裤子全身都在颤抖。
谢家树哀叫一声,那两人的脸唰的一下都红了……
从医院里出来,谢家树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着身边这个差一点伤口感染的家伙,不由地心里烦躁。
明明是一副能打理好自己的样子,结果擦个药连过期没过期都不看,明明那里都肿成那样了,又发着高烧,竟然还敢去上课。
心里烦躁对着谢直树又开始大小声:“你是猪啊,上药就上药,你到底是想好还是想伤势加重啊!你这个脑子要了做什么,猪的脑子都比你好用!”
谢直树被骂得红着脸,眼圈也红了。
虽然没少被骂过,但谢家树骂他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别人的话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是谢家树是他在乎的人,又被他奉若神明一样敬畏着,那人说什么都能刺痛在他心尖上。
看谢直树什么也不说就自己在那里默默地难过,谢家树也有点同情起这个明明是被他伤了身体又伤了心的男人。
不由自主地放软了声音,谢家树摸着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比自己还要矮一些的哥哥的头。
被碰触到,谢直树抖了一下,抽了抽鼻子,把即将决堤的眼泪收了回去。他才没那么懦弱,动不动就哭……
其实……其实他也挺懦弱的……
第11章
谢直树开始做谢家树的跟班,每天跟前跑后伺候周到。端茶、送水、买午餐、抄笔记,谢直树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都给了谢家树。
其实即使谢家树不命令他,他也想为谢家树做点什么,只不过以前他的自卑不容他站到谢家树身后。现在虽然是被任命为谢家树的“保姆”,但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即使每天都跟在活跃度极高的谢家树身边操劳。
早晨谢家树说肩膀疼,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谢直树就草草地吃完饭,站在谢家树身后给他捏肩膀。
何翌嘴角抽搐着忍着笑,好半天才能正常说话:“怎么跟古装片里老爷和奴才似的。”
一句话说得谢直树面红耳赤,谢家树则瞪了何翌一眼。
夏翾城和段子言只是看了看对方没说话。
“好了别捏了,已经没事了。”谢家树抖了抖肩膀甩开了谢直树的手,指了指身边的位置,“没事就在这里坐会儿,等一下看我打篮球,或者你也一起打?”
谢直树受宠若惊,但他跛了一只脚,平时里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搓着双手微红着脸:“我、我就算了……我去看你们打……”
谢家树看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也没再邀请,自顾自吃谢直树排了一个小时队买到的饭菜。
谢直树看着他的态度,鼻子有点酸,垂下了头。
他还以为谢家树是在认真邀请他,如果谢家树再坚持一下,他其实他也不是不能打球,就算有些勉强也一定会点头的,原来是自己一厢情愿了。
吃完饭谢直树就跟在谢家树、何翌、夏翾城、段子言他们身后去篮球场,怎么看怎么是个不起眼的跑腿跟班。
但也不能说是毫不起眼,起码在王子四人组里突然多出个丑小鸭,突兀的感觉会增加他的存在感,但往往这种存在感只是招来了别人暗地里的讥笑。
笨手笨脚的木讷男人和一群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在一起,鲜明的对比让谢直树更加自卑。
他只好抱着那四个人的外套,羡慕地看着他们在太阳下挥洒汗水。
其实谢直树并不是那么木讷,成天的默默无闻只知道埋头苦学,起码他很向往那些能奔跑腾跃的青春少年。他的脚很早就跛了,平时走路走长了都会疼,更不用说做什么运动。
缺乏运动让他原本就营养不良的身体更没什么肌肉,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当然事实上他的确不是。
旁边一排女生叽叽喳喳地一边讨论一边看男生们打篮球,基本都是专门为那四个帅男孩来的。
“谢家树真的好帅啊,你看他的胳膊和腿,一点多余的肉都没有,线条太完美了!”
“多金、身材好、脸长的帅、头脑又那么好……所以说他做他女朋友最好命了啊。”
“他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听说我们学校的校花前几天都被拒绝了耶,谢家树的眼光好高啊。”
“女朋友什么的我们就不要想啦,谢家树肯定要找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我们就站在一边羡慕吧。”
“但是就算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啦!”
“就是说啊,这样的男人,也只能看着流口水啦……”
关于谢家树的讨论,在谢直树的心里和那些女孩子想的一样。
谢家树的确没有女朋友,只是因为还没有看上眼的。像他这样的男孩子,最好的女孩才配得上。
他不曾想过让谢家树知道他对他的爱意,也不曾希冀过谢家树能够爱上他,只要这样在远处,看着他,默默地不求回报地为他做点事,他就心满意足。
只不过想归想,谢家树打完球气喘吁吁地把滚烫的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的时候,谢直树噌地红了脸,心里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会对喜欢的人产生**、会因为喜欢的人的碰触而想入非非。
但在他看来,这是不正常的、不应该的——谢家树是男人,他也是。何况,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累急了没轻没重,谢家树更不曾为这个哥哥想过什么,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这个单薄的身体上。
左脚实在撑不起谢家树的重量,谢直树只好连跛了的右脚也用上,受伤的脚在压力下尖锐地疼痛着,整个腿肚子都在抽搐着。
但谢直树只是咬着嘴唇,什么都没说。
“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难得谢家树会低下头看看他,谢直树惶恐地回答:“没、没什么……我很好啊。”
“没事吗?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进去洗澡。”
“好。”
篮球场旁边有淋浴浴室,浴室里都是隔开的单间,就是为运动过后需要清洁的学生准备的。谢直树抱着衣服站在走廊上,等着那四个人洗澡出来。
几个男生咒骂着什么走进来,看到谢直树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五个人互相使了眼色,走上前把谢直树围了起来。
“你是谢直树?”一个人伸手捏住谢直树下巴问。
知道这几个人来者不善,但谢直树懦弱惯了,也不敢反抗,微微地点了点头:“是。”
“和夏翾城、谢家树、何翌、段子言他们四个感情很好吧。”
“还……还好吧……”什么还好,根本只是个跟班而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没了声音,谢直树抬起头看着正端着下巴打量他的五个人,终于注意到他们是刚才和谢家树他们打球的对手,谢直树经常被欺负,已经知道这几个人是想拿他出气。
第12章
“和夏翾城、谢家树、何翌、段子言他们四个感情很好吧。”
“还……还好吧……”
“还好吗?每天都看到你们在一起,不是还好这么简单吧~说起来,一个谢家树、一个谢直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呢?”
虽然谢直树也希望有一天大家能发现他是谢家树的哥哥而不是随便的一个什么人,虽然他也想和谢家树能够并肩站在一起,但被这些人用这种不怀好意的语调问起来,谢直树只能本能地摇头:“没……没什么关系……”
“看你这种样子的人,也知道你们没什么关系啦!”一个人用力地拍着他的脸,“看看你这德行,谢家树可是谢氏的大少爷!”
其实……其实我才是谢家的……大少爷啊……
谢直树低下头,脚踝还在疼着,他突然感觉那里其实并没有那么疼了,倒是心里好难受。
他也知道自己从外表到内心都没什么用,可是被别人指出他和谢家树的差距,他就是不舒服。
那几个人讥笑几声,看到谢家树擦着头发从浴室中走了出来,互相使了眼色悄悄溜走了。
来日方长,现在他们可不想惹毛那个看起来阳光无害的家伙。倒是这个软柿子谢直树好欺负很多,等他们有时间了一定要在这家伙身上留下点什么作为他甘愿做谢家树跟班的“大礼”。
谢家树边擦着头发边看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走到谢直树身边转头问他:“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没有……”
谢家树的一句随口的关心就让他惶恐不已,弯着的后背有那么一点令人心酸的感觉。谢家树看了看他,把毛巾扔到他头上拿过外套来穿上。
“我们回去吧。”
“噯?不、不等他们……”
“我说回去就回去!你难道非要和何翌在一起不可吗?!”谢家树回头,狠狠地瞪了哥哥一眼低吼道。
谢直树缩了缩脖子,乖乖的跟在谢家树身后,没有反驳什么。
一路上谢家树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鼓鼓的腮帮子让谢直树觉得他虽然已经成年了但其实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而已。
那个即使说他是扫把星,但还是会在摔破了膝盖或是打碎了杯子后就泪汪汪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然后等他来为他收拾残局的谢家树好像又回来了,只不过那大概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小时候的谢家树即使嘴硬骂他甚至会打他,也曾对自己露出过厌恶的神情,但却从来没有无视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家树就变了。冷漠地、恶劣地,那些让他难过伤心的,都只是对他而已。
谢家树不管对谁都是一个阳光大男孩,但是对他的态度却总是阴晴不定。
自从上次被侵犯后,谢直树以为他会对自己更恶劣,但事实上他有时候却开始对他温柔了,就像刚才会关心他有没有被欺负一样。
但是有的时候又会突然开始生气起来,也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
谢直树搞不懂谢家树的心思,他也不会猜测,那个男孩子的心情像他这种人木讷的人哪里会体会得到。
两个人回到家,谢直树就垂着头跟在谢家树身后,换上拖鞋正要跟进去的时候突然撞到了头,仰起脖子看到谢家树正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怎、怎么了?”
谢家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看得他全身起了疙瘩才开口:“你觉得何翌这个人怎么样?”
何翌?
谢直树不知道谢家树到底什么意思。
何翌……那个人是谢家树的好朋友,是被珍惜的对象,所以,他应该说他很好吧?而且其实他自己也觉得,何翌是那种会体谅、包容别人的好人。在他尴尬的时候递上一块手帕、他行动不便的时候会主动栽他一程。
想到何翌的时候,谢直树不知道自己的脸上那种温柔的表情让那个正仔细观察他的谢家树脸上布满了阴霾。
垂着头咬了咬嘴唇,谢直树回答:“何翌……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很善良,会帮我……”
“他是个好人,很善良?”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何翌那个老狐狸的嘴脸,谢家树冷哼了一声,眯起了细长的双眼,“谢直树,你有资格评价我朋友吗?!”
不是他问他的吗,为什么要生气?
不解地抬起头看着弟弟那张愠怒的脸,谢直树茫然地看着对方,像是被冷空气气场冻到了一样,他突然大幅度地打了一个哆嗦。
这种害怕很轻易地就激怒了谢家树。
只见他勾起嘴角扬起一个有点狰狞的笑容,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谢直树的下巴。
“他是好人、他善良,而我是坏人我恶毒我是恶魔对不对?对着他可以笑,看到我就会害怕得发抖?”
被用力扣住的下巴有些痛,谢直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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