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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来自地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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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不少。杜九的线条则比他稍微明显了一点,骨架也比他大上一个码,虽然两人都不属于魁梧型的身材,却丝毫不缺乏雄性的刚阳气息。

两人泥浆里打滚着,虽然他们并非有意,但紧密相缠的肢体和喘气声,营造出色情的遐想。

纪青骑在了杜九腰间,双手掐住了他的咽喉,把人往泥浆里按。泥浆不算深,也就及小腿的位置,杜九用手肘撑住身体不让他得逞,抬腿用膝盖顶撞纪青的后背。

连续几次重击,纪青手劲松了些,杜九趁机起身,双手按住了他的脑袋,额头撞上他的鼻梁。“砰”地一声,两个人都见了红,但纪青更为严重些,鼻梁歪向左边,血争先恐后的从鼻腔涌出来。

因为纪青一心要杜九置于死地,完全没有防守,所以被他额头磕了个正着,痛得发出惨叫。

杜九终于脱身,甩了甩有点晕眩的脑袋,站在五步开外,边喘气边盯着纪青不放。他身上的囚服被扯得破烂,露出大片胸膛和腹肌,再往下撕几公分就可以当成外套了。

刑耀祖眯了一下凤眸,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丝毫的违和感,甚至没有肮脏的感觉,深深浅浅的灰褐色掺杂着他原本的古铜肤色,就像穿着一身斑驳的战甲。

纪青缓过痛来还要继续拼杀,这时,狱长吹响了口哨。

“杜九,我要你不得好死!”纪青用手背抹了把鼻血,咬牙切齿。

杜九冷笑一声:“随时恭候。”

其实纪青的身手了得,攻击招式刁钻并且独特,若不是他动了气,今天的结果还真不好说。

杜九唯一比他优胜的地方就是,冷静。

纪青在战斗时掺杂了太多私人感情,连他自己都知道犯了非常低级的错误,可是没办法,仇恨的文火时时煎熬着他,想要为那个人复仇的欲望,强烈得压过了理智。

第三回合杀气腾腾的结束了。

目前的成绩是,杜九那队以九个乒乓球领先,纪青那队则有四个球。

接下来轮到双方最后一个队员出场了,竹竿男瘫在草地气若游丝的给阿龙打气:“加油,他们要得到六个球才可以赢我们,我们只要四个球就赢定了,加油啊……”

阿龙点点头,看了那个特权人一眼,马上别开目光。

口哨响起,阿龙立马往泥坑里冲,他想尽快捞到四个球,把比赛给结束掉。他的对手抱住双臂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阿龙不禁害怕起来,捞球时手都抖着的。

“肖楠,你看够了就赶紧下去,磨蹭什么!”纪青说。

没想到对方却一口回绝:“脏死了,我可以直接认输吗?”

“你……”纪青咯咯地磨牙:“你能有点体育精神吗?”

肖楠耸耸肩膀:“你有?怎么一个球也没捞着?”

纪青只能无语。

看来有洁癖的不知刑耀祖一个人,阿龙压轴出场,还走了狗屎运,轻轻松松就夺得了胜利,连他自己都有点儿不敢相信,比起前面出场的队友,他连一条毛也没伤着。

“我们……这是赢了?”阿龙喃喃地问。

“嗯,赢了。”杜九说。

阿龙欢呼一声,从泥坑里蹦了起来,朝着竹竿男冲过去,在旁的刑家宝躲避不及,三个人在草地上滚成一团。杜九却没有被他们兴高采烈的心情感染,淡淡的望着纪青他们,胜利来得太过轻易,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

第一天的赛事,就在这么峰回路转让人跌破眼镜的完结了。

在洗澡房里,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冲洗自己,地上流淌的水都是灰色的,带有不少淤泥。

杜九把又破烂又肮脏囚服扒了,赤条条地走到了隔壁的隔间里说:“转过来。”

竹竿男被他吓了一跳,转过脸来,顶着满头的泡沫看着他。

见杜九直直地盯住自己,竹竿男脸色爆红:“九、九爷,我、我喜欢的是女人,伺候不了你……”

杜九不跟他废话,抓住竹竿男的肩膀,挥拳就击打他的腹部,竹竿男的痛叫声把其他队友都吸引了过来。刑家宝和阿龙来到时,看着杜九又接连打多了两拳,才把人给放开。竹竿男站不住了,扶着墙壁,哇一声吐了出来,呕吐物里掺杂着淤泥。

“吐出来就好了。”杜九说完,转身洗澡去了。

他打竹竿男时力道是拿捏好的,用的是绵力,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阿龙提一桶水过来把呕吐物冲进沟渠里,然后搭住竹竿男的肩膀打趣:“行啊,看不出你这么能吃,以后肚子饿就啃泥巴得了,饭菜都留给九爷吧。”

竹竿男脸红脖子粗:“滚你的!”

刑家宝也凑来踩上一脚:“啧,九爷是你这家伙能伺候的?做白日梦啊你,敢跟我抢阉了你!”

“放屁!我才不跟你抢呢……”

杜九在隔壁听着他们打打闹闹,不由笑了笑。

休息一个夜晚,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比赛又要开始了。

这次的比赛在监狱里的操场进行,长方形的操场一分为二,列出比赛区和观看区。因为今天是星期日,囚犯不用参加劳务,所以就全都集合在操场上,拉起了警戒线,让他们既可以看热闹又方便管理。

比起今天的比赛项目,昨天的泥浆搏斗只能算热身。

担任这场赛事的主角,是狱长豢养的宠物——巴西菲勒护卫犬。

护卫犬凶猛并且具有杀伤力,肩负保护主人的重任,可单独与歹徒搏斗,能够一口将歹徒持有武器的手臂咬断或粉碎性骨折,使歹徒立即丧失攻击能力。并且护卫犬与警犬或者军犬是不同的,它必须由主人亲自训练,亦只听命于主人,其他人靠近都会遭受到袭击。

狱长养的菲勒犬将近有两米长,皮毛呈褐黄色,面颊则是黑色的,肌肉强壮脖子粗短。它正用舌头舔自己的后臀,被一条手腕粗的铁链栓在铁栏上,活动范围约莫三到四米,在它跟前,插有一杆小小的红旗。

今天的比赛方式和昨天相若,也是每队派出一人,限时十分钟。除了要抢到红旗之外,还必须把红旗顺利带回十米外的粉笔圈里,要人和红旗一起到达圈内才算赢。

“靠!”刑家宝紧紧攥住杜九的胳膊,一边咬牙一边恨骂:“那死娘娘腔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知道我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没安好心!”

杜九见他是真的吓着了,用手捏捏刑家宝咬得死紧的牙关:“那你最后一个出场。”

“九爷呀……”刑家宝逼自己不去想那只畜生,撅起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爱死你了。”

他那一口亲得可响亮了,杜九无语,只能坚持走淡定路线。

刑家宝脸皮厚,乐呵呵地跟其他队友说:“你们都给我争气点,都把旗子抢回来,就用不着我出手了。”

竹竿男和阿龙齐齐用眼神鄙视他,这家伙还能再不要脸些吗?

第一回合,由阿龙和面瘫男对阵,狱长坐在阴凉处吹响了口哨。

不得不赞扬一下面瘫男,在监狱里很少会见到这么正派的人,认认真真的比赛,不会用下三滥的招数取胜。只见他一踏入菲勒犬的活动范围,原本来懒洋洋的狗立刻站了起来,冲着他吠了两声。阿龙远在面瘫男后方,明知狗不可能会攻击到自己,仍被吓得很没有志气的脖子一缩。

刚才那两声只是警告,菲勒犬见面瘫男不退后,就弓起了身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他再迈前一步,菲勒犬立即扑了上来,样子凶恶无比,张嘴便咬。面瘫男连忙避开,撤出了菲勒犬的行动范围,选择不和它正面冲突。菲勒犬仍不依不饶地吠他,身体不断想往前扑,扣在颈圈上的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

杜九微微皱了下眉,这只狗凶残的程度,简直和狼有得一比。

面瘫男运气不好,碰上个胆小如鼠的对手,总是在外围徘徊,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吸引菲勒犬的注意力。他屡屡试探屡屡被驱逐,比赛时间已经过了一半,面瘫男把心一横,当菲勒犬扑过来时两手抓住它的上颚和下颚,手背勃起了条条青筋。

菲勒犬把面瘫男扑倒在地,前爪按住了他的肩膀,不停地甩头,企图要挣脱钳制用嘴撕咬。阿龙趁机冲过去,捡拔起红旗,然后掉头夹着尾巴往回跑。

他取巧的卑鄙行为,被场外的观众倒喝彩,嘘声一片。正当阿龙快要踏入粉笔圈时,突然,后领被扯住。原来面瘫男用脚把菲勒犬踹开后,就追着他而来。

阿龙握着旗杆只会发抖,眼睛挨了一拳,人倒了,红旗也脱手了。

所以第一回合,就由纪青那队获胜。

第二回合上场比赛的是竹竿男和彪哥,虽然是仇人相见格外眼红,但他们到意识到一个关键。必须先合力对付那只菲勒犬,把红旗给带出狗的行动范围,然后两人再相互争夺。

于是他们分工合作,由竹竿男去引开狗,彪哥则去拔旗。

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彪哥刚刚把红旗拿到手,竹竿男就冲了过去,连带着把菲勒犬也引了过去。因为竹竿男知道,自己是抢不过彪哥的,所以他不惜铤而走险,赌最后谁能从狗的口中逃出生天。

极其冒险的行为,看得所有人都把心提了起来。

彪哥脸色都变了:“操!你不要命啦!”

竹竿男脸色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颤声说:“不管……我非赢不可……”

菲勒犬呲牙咧嘴,俯下身弓起腰来,刚才面瘫男已经把它惹毛了,这俩家伙只能自求多福。

作者有话要说:

 23第二十二章:团队精神(下)

如果目标有两个人,狗会率先攻击它认为有威胁的那个人,这是动物的本性。

菲勒犬扑上去,咬住了彪哥的胳膊,一人一狗在地上打滚,惨叫声和鲜血把这场赛事推向了高潮。

彪哥方寸大乱地挣扎着:“操!放开!放开我!”

他已经顾不得比赛了,乱拳毫无章法的捶打着菲勒犬,却不知道这样更加激怒了它,所以胳膊才会被死死咬住不放。菲勒犬的利齿深深刺进了皮肉里,随着挣扎撕扯,汹涌的血遍地都是,看上去十分骇人。

竹竿男早已吓得面无血色,他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捡起彪哥掉落的红旗,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不好!”刑家宝惊叫一声,连忙大喊:“臭猴子,别跑!”

了解狗性情的人都知道,当着狗的面是千万不能跑的,越跑越追,特别还是这类受过训练的护卫犬。

可惜他的警告晚了一步,菲勒犬松开了彪哥,红色的长舌把沾在嘴毛上的血卷进嘴里去,冲着竹竿男的方向一跃而起,四脚着地后立刻追了上去。

虽然人和狗直接相隔有段距离,但狗的速度比人快,竹竿男被菲勒犬追上了,小腿被咬住,人也随之趴倒在地。淋淋的鲜血又一次刺激了观众的神经,欢呼声呐喊声如雷贯耳,囚犯们从观赏残酷的赛事里,获得一种野蛮的快感。

杜九托住自己的前额,攥紧了拳头,全身每个部位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恍惚中,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熟悉的世界。他身处于铁笼里,周围突然变成黑色的人海,整个世界都旋转而凌乱起来,人们像活在一个沸腾的开水壶里,没有善意,没有慈悲,连人性也丧失殆尽,越是惨烈残暴的景象越是让他们疯狂。

刑家宝最先发现了他不对劲,轻声地叫唤:“九爷……”

“闭嘴!”杜九骤然转过身去,面向着观众,双目赤红:“都给我闭嘴!”

浓浓的戾气,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眼睛,把所有人都吓到了,连维持秩序的狱警都大退一步。

场面一下突然肃静,气氛从沸点直降到冰点。

杜九闭上了眼睛,深深呼吸,努力控制住自己险些爆发的情绪。刑家宝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杜九,伸出手去碰他的肩膀,半路又缩了回来,方才这个忽然变得陌生的男人让他有些害怕。

比赛还在继续,竹竿男卧趴在地上,卯足了劲往前爬,菲勒犬仍咬住了他的小腿,脖子上的锁链已拉成了直线。彪哥已经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外围,捂住淌血的手臂,面色如土双目呆滞,显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还剩下两分钟比赛就结束了,竹竿男强忍着剧痛,用另一只脚蹬向菲勒犬的头颅,然后,他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虽然菲勒犬被蹬开了,小腿后部也被撕下一整块血淋淋皮肉。

“噢,天啊!”即使是见惯了血腥的艾丽,也忍不住捂嘴惊呼。

在菲勒犬甩开口中的皮肉时,竹竿男吃力地想前爬了半米,脱离了狗的攻击范围。紧接着,他就这样抓住红旗,一点一点的爬向粉笔圈,等他把旗杆插进圈内的时候,身后一道赫赫四五米长的血路。

令人备受煎熬的这一回合总算合结束了,双方战绩一比一。

两个伤员都被送往医务室,竹竿男躺在担架上被抬走的时候,意识是清醒的,用沙哑声音的对杜九说加油。

第三回合即将要开始了,杜九迈进比赛场地,周围斑斑的血迹让他感觉压抑。

整张脸都浮肿的纪青,当仁不让的抬脚往前走,没想到却被拦了下来。拦他的,正是伸出一只手的肖楠:“别什么便宜都是你赚了,偶尔也让我娱乐一下。”

“不行,他只能死在我手里。”纪青说。

“安啦,我不要他的命就是,明天不还有一场比赛么,你急什么。”

纪青看了看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最终妥协。

监狱长吹口哨的时候格外用力,两个特权人对阵,毫无疑问,将会是今天最精彩的回合。

杜九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面无表情,他打量着肖楠,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肖楠也在看着他,表情有点苦恼:“真蛋疼,如果我输掉的话,也许明天就没办法继续玩了。”

杜九不吭声,对此人的印象从平平变成负数。他打心底讨厌这种人,仿佛什么都能拿来玩的人。

于是杜九不再管肖楠,转身,迈步往前走,当菲勒犬向他扑来时直接抬腿横扫。夹带着劲风的腿脚扫中了菲勒犬的脖子,上百斤的大型狗被他踢飞,发出了咽呜声,在地上连滚了两个圈才站起来。

杜九看也不看那只畜生,继续往红旗的方向走,菲勒犬被激怒了,它抖了抖褐黄色皮毛,前爪紧抠住地面,两只后腿一蹬,用比刚才还快得多的速度扑上去展开攻击。

杜九侧身避开,在菲勒犬张嘴撕咬他的同时,抬起膝盖撞击它的下颚,非常漂亮的闪躲和还击,赢来一阵叫好声。很多人都看得出来,杜九压根没把这只狗放在眼里,狗的攻击方式只靠嘴巴和牙齿撕咬,只要能沉着冷静的避过这个害处就没什么好怕的。

杜九曾经和更加凶猛残暴的动物对战过,那些饿疯了的野兽可不会认主。

所以菲勒犬屡屡进攻,都被他的拳脚给打了回去,杜九将红旗拔了起来,用牙齿咬住旗杆,然后赤手空拳的往回走。他并不恋战,每次只要把菲勒犬击退,就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到最后那只菲勒犬扑哧扑哧地喘气,放弃了这个人作对的念头。

等他走出了菲勒犬的攻击范围,肖楠笑眯眯地说:“恭候多时了。”

看肖楠的架势是免不了要打一场了,杜九嘴里咬着旗杆,也懒得跟他废话,挥拳就攻击他的面门。肖楠向后仰身避开,同时抬脚直踢他的胸口,杜九收了拳,用手肘往下击打。

两人你来我往的过招,双方都是野路子,不管招式只管实用,身手倒也是旗鼓相当。

杜九知道,如果遇到这样的对手,短时间内是分不出胜负的,因为比的是耐力和心理素质。肖楠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重点攻击杜九的头部,企图抢夺他嘴上的红旗。

把对方打倒不大可能,所以杜九着重防守,两人都占不到便宜。

哨声一响,肖楠没能抢到红旗,杜九也没能把旗杆插在粉笔圈里,所以是平局。

肖楠揉了揉红肿的嘴角:“你比我想象中能干嘛。”

杜九一口把旗杆吐掉:“你也是。”

第三回合结束,胜负未分,所以还得看第四回合的结果是如何。

刑家宝还没上场已经哭丧着脸:“九爷,我要是少了哪块肉你还会看得上我么?”

杜九淡淡地说:“我本来就看不上你。”

刑家宝的玻璃心瞬间粉粉碎了,抹一把眼睛视死如归:“短头发的那个娘娘腔,我诅咒你活着天天被爆菊,走路摔死坐车撞死吃饭噎死喝水呛死,死后下地狱被小鬼夜以继日轮奸永不超生!”

豪言壮语一番,他直接走入了另一队的粉笔圈里:“长头发的那个娘娘腔,我知道自己打不过你也打不过那只畜生,要怎么把旗插在这里,你自个看着办。”

说罢,盘腿坐在地上,摆出一副占着茅坑不拉屎姿态。

“……”全场无语。

无赖见得多了,无赖到这个地步还真是罕见,纪青问:“你第三次骂我娘娘腔?”

“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娘娘腔……实在不记得了,多少次你自己数吧。”

“刚才听到你说怕狗?”

刑家宝再也装逼不下去了,强自镇定:“没有,是你耳朵不好使。”

“好不好使马上就知道了。”纪青摩拳擦掌地走向他。

刑家宝心知不妙,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抓住了胳膊,他奋力挣扎,被纪青弯曲手指击打上身几处穴位,顿时整个人就软绵绵的变成砧板上的肉。

纪青拽住刑家宝的头发,把他往前拖,然后又狠狠送了一脚,直接踹到了菲勒犬面前。

刑家宝趴在地上,一抬头,就对上菲勒犬的正脸,连它的獠牙和嘴毛上沾了多少血都看得一清二楚。刑家宝的脸在十秒之内起码换了好几种颜色,最后面如死灰,大叫一声就往左边滚。

他才滚了半个圈,菲勒犬就扑了上来,褐黄色的身躯完完全全把他覆盖,两只前爪就踩在耳边。刑家宝吓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死定了!

菲勒犬张开了可怕的血盆大口,目标是他的咽喉。

刑耀祖拔出了警棍,都怪纪青,让事情发展到出乎意料的地步。他本来打算借着比赛,顺便教训老给自己找麻烦的弟弟,吓得他屁滚尿流,再掉一两块肉也就够了。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杜九已经冲了出去,用拳头直击菲勒犬的眼睛,趁它痛得嚎叫时,踹开,顺势把刑家宝捞进了怀里。被打中了右眼的菲勒犬痛得狂性大发,跃上来就咬,杜九抱住刑家宝背过身去,后肩部位被咬住了,唰地一声连带衣服和皮肉被撕开。

杜九在痛觉还没猛烈起来前,回身一脚蹬开菲勒犬,紧抱着刑家宝往外边滚去。

两人都脱离了危险,刑家宝已是六神无主,环住杜九的腰,双手紧抓住他的衣服在他怀里发抖。杜九忍住痛,撑着两个人的重量站了起来,整个后背都被血浸成了猩红色。

纪青方才没能拦住杜九,此时恨恨地说:“你这是犯规。”

杜九冷冷剐了他一眼:“今天的比赛我们弃权。”

作者有话要说:

 24第二十三章:家门不幸

狱医艾丽今天忙得不可开交,刚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病床上还躺着一个。

送走的是彪哥,包扎了伤口已无大碍,躺着的是竹竿男,被狗咬到的伤口深可见骨,所以要留在医务室里观察情况。杜九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打着赤膊上身血红,脸色略微苍白,刑家宝紧跟在他身后,边走边用囚服捂住他的伤口。

杜九直接往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看向病床边的艾丽问:“他怎么样了?”

“打了麻药已经睡过去了,伤势不好说,脚筋被撕断了,落下残疾的可能性很高。”艾丽戴上医用手套,端着装满伤药的托盘走到他背后:“你也中招了?”

杜九不吭声,刑家宝吸吸鼻子,满怀内疚地说:“九爷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

“哦?”艾丽挑起眉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看着杜九。

杜九转过脸对刑家宝说:“你先回去。”

“不要,我要留在这里陪你。”

“回去。”

“九爷……”刑家宝使出三秒红眼睛装可怜的看家本领。

杜九沉下脸来:“滚!”

刑家宝被赶走时一步三回头,杜九这人实在太难捉摸了,性格阴晴不定。刚才还奋不顾身的救他,现在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他本来还是挺感动的,打算趁机大献殷勤增进感情,结果被杜九凶了这么一下,他又觉得自己屁都不是了,满心的感动转为沮丧。

艾丽用棉花球帮杜九清理伤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舍己救人,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杜九沉默了一会儿:“那你呢?为什么三番两次帮我?”

“唔……”艾丽琢磨了下措辞才说:“我感觉你和其他的囚犯不一样,怎么说呢,给我的感觉太干净和纯粹了,并不是单纯无知,反倒是一种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透却又什么都不在乎的淡然,哎,反正我也说不清楚。”

顿了一下,她又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杜九只能憋出两个字来:“谢谢。”

医务室里的气氛陷入了尴尬,两人都没再开口。

杜九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冲上去救刑家宝,还是毫不犹豫地就冲上去了。

他从来没试过这般冲动行事,也不像艾丽那样有一大堆理由,杜九承认自己不讨厌刑家宝,可跟喜欢两个字也搭不上边。可他还是冲出去了,想也不想的,当看到那只护卫犬攻击刑家宝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阻止这件事发生,为此,甚至完全忘记了比赛。

杜九很想借用一句肖楠的话,真蛋疼!

“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杜九问。

艾丽取笑他:“怎么?救了人家还要躲着人家不成?”

“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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