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爷来自地狱-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停电只持续了短短的两分钟,另一个机房的后备电源启动,当眼睛能看清东西的时候,杜九已经身处C区里。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立在一群狱警中间,左手锁住一个人喉咙,右脚踏在另一个狱警的脑袋上。

这时,面瘫男从廊柱后面冲了出来,滚到那两个被杜九打倒的狱警身边,当他直起腰半蹲在地上时,双手扛着一把冲锋枪。他毫不迟疑地扣动扳机,弹壳接连不断的往下掉。

他扫射的目标是那群狱警,而杜九正在射程范围内,即便如此,面瘫男也压根没有犹豫,以消灭敌人为首要任务,向来都是军人的作战方针。

好在杜九反应得快,在第一时间侧身紧贴着墙壁,可是仍然难免受到波及,子弹擦过了他的肩膀和脸,在左腮留下一道带血的伤痕。

刑家宝从廊柱后面探出头来,就见到杜九站在C区门口,脚下是遍地的尸体和血泊,从没见过这种惨象的他腿又开始发软了,扶住了廊柱,甚至有点不敢开口去叫那个让他担忧得心都拧成一团的男人。

时间倒回片刻前,在灯亮起来时,肖楠泄愤似的踢了一脚机箱。

“切!干他娘的!”他骂了句粗话,没料到监狱里还有后备电源,这下情况可就不容乐观了。

有几个随肖楠一起找到机房的囚犯,看着他阴鸷的神色不敢作声。

今晚注定是难熬的一夜,同样急得团团转的,还有刚从办公室来到监控室的狱长。他现在已经没有心力去想事情为什么会发展都这个地步,第一第二道门卡已经被突破了,要不了多久,连他所处的位置也会陷入暴乱中。

狱长拿起电话说:“没办法了,这事肯定兜不住了,我现在打电话向上级请求支援,妈的,这些人渣非把军队招来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刑耀祖没说话,甚至没看狱长。他用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短刀,这是一柄很特殊的短刀,乍看之下有点像缩短的武士刀,大约有十七八厘米长。整把刀都是用钨金铸造,原材料是世界上最为坚硬的金属,刀鞘黑中透亮刻有独特的浮雕,刑耀祖缓缓地拔出了刀刃,刹那间昏暗的监控室闪过刺眼的雪光。

狱长已经拨通了电话,听筒里响了两声信号,接着听到一阵忙音。他莫名其妙地放下话筒,再拿起重拨,这次完全没法接通了,于是他开始检查线路。

狱长顺着电话线转过头去,看到刑耀祖一手拿着刀,一手丢掉被割断的白线,表情始终那样冷冰冰的,极其美丽又极其可怕。

“你……那个内鬼是你……”狱长怔怔地看着他。

当囚犯突破第二道门卡他就觉得不对劲了,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有组织性的连破了两道门卡,都证明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暴动,简直是一场策划好的内乱。可是形势太严峻,没时间让他多想,如今一看到刑耀祖这副模样,所有的疑问都找到答案了。

刑耀祖用那把吹毛刃断的稀世名刀砍下他的右手前,淡淡地说:“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

他的话音落下,狱长的右手也随之脱离了身体,从指尖到手腕整截坠地,切口整整齐齐。刑耀祖手里的刀太过于锋利了,狱长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最先体会到的,反而是一股冷飕飕的杀气。

毋庸置疑的,他知道自己会死。

刑耀祖就是这样的人,当他想把对方怎么样,不用说出口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这是经由千锤百炼造就而成的锐气和威信,一如他手里的短刀,看似沉着低调,出鞘后惊艳绝狠。

刑家宝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他见识到了面瘫男精准的枪法,已经有好几个狱警被一枪爆头,他不仅怀疑,这他妈的还是现实世界吗?就像穿越进反恐精英的游戏里似的,杀人、被杀、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当他看见自己的大哥,拿着一只鲜血淋漓的断手出现,并且那表情就像拿着瓶啤酒而已,让他更加觉得这世界荒谬透顶。

刑家宝紧紧攥着杜九的手不放,相比起他哥和面瘫男,杜九起码像个人类。

刑耀祖和他们回合后,人就到齐了,只要出了第三道闸门,他们的越狱行动就成功了一半。

刑耀祖持手枪在前面领路,手拉着手的两人走在中间,面瘫男负责断后,当他们即将抵达通向闸门的长廊时,杜九突然刹停了脚步。刑家宝只感觉自己的手快被捏碎了,他只感觉到疼痛,还来不及给出反应,杜九就已经松开了他的手。

“九爷,你怎么了?”刑家宝问。

杜九偏着头,望向左边十米开外的铁丝网,那边处处是耀眼的火光,铁丝网后方正是医务室。

“你们先走。”丢下话,杜九毫不犹豫地转身。

“九爷,你要去哪里?等等,我也一起去!”

刑耀祖看着他们掉头往原路走,微微顿了下,然后跟了上去。这时候脱离队伍并不是好的选择,所以面瘫男也跟上了,四个大男人站在铁丝网前,其中三个莫名其妙的看着杜九。

杜九谁也没有搭理,他看到医务室的门被砸得面目全非,有好几个囚犯冲进里面没再出来,听到了些他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女人的惨叫。

杜九一手攀上铁丝网时,随后有另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刑耀祖并非要阻止他,而是把沉甸甸的短刀递了过去。子弹总有用光的时候,但是冷兵器会随使用者战斗到最后一刻,默契是种毫无道理的东西,在其他人都不明白杜九为何多此一举的时刻,刑耀祖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理解。

杜九看了他一眼,拿过短刀用牙齿咬住,然后手脚利索地攀爬铁丝网。他爬得越高,越是引人注目,扫塔上的警卫已经将探射灯打了过来,幸好杜九身穿制服,不然也许早开枪了。

刑家宝神情复杂的看着杜九,目光又转向自己的大哥,那把短刀是祖父送给刑耀祖十六岁的生日礼物,不但名贵并且意义深重,而刑耀祖从来都是刀不离身的,现在竟然会轻易的把它交到了另一人手里。

杜九已爬到了铁丝网顶端,两道探射灯打在了他身上,一举一动都暴露在警卫的眼皮下。但杜九压根不管这些,他甚至没有耐性从铁丝网另一边爬下去,俯身,从足足有四米高的铁丝网顶端跃下。

看到他不要命般的动作,刑家宝不禁大叫出声:“九爷!”

杜九像猫科动物般双手先着地,在瞬间切换姿势,抱住头滚了个圈,然后站了起来。

杜九把短刀拿在手里,大步迈向医务室,背影看似端正挺拔,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到底有多乱。他抬脚踢开医务室被砸烂的木门,里面有五个男人一个女人,原本叠起在书桌上的病历掉落满地,任人践踏。

血色染红了杜九的眼睛,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以最糟糕的面目呈现在眼前。

艾丽被用一种不堪的姿势压在书桌上,前面有男人揪住她的头发,后面有人固定住她的双腿,在则具丰满而玲珑有致的肉体上冲撞、蹂躏、发泄兽欲。

艾丽是岛上唯一的女人,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平时她是监狱里的宠儿,尽管发飙的时候像个泼妇,可这并不妨碍许多人喜欢她,甚至故意惹她生气,想方设法引起她的注意力。可是当所有规则都被打破的时候,压抑的欲望终于爆发的时候,在失去了秩序的世界里,女人会变成战利品或者发泄品。

如同和平时期备受保护的妇女和儿童,在战争时期便会沦为牺牲者。

弱小不是一种罪,也不是一种错,但是注定了敌不过动荡和浩劫,自古如此。

杜九拔出了刀刃,大开杀戒。

他割断了那些男人的咽喉,刺穿他们的心脏,甚至切下了男人的生殖器官,他化身为一个屠夫,用尽最残暴的方法屠宰他眼中的畜生,手起刀落。

有囚犯想逃出医务室,被杜九用五指按住了额头,雪亮的刀刃笔直没入嘴巴,先挫断颈椎骨再从后颈刺出。杜九眼也不眨的抽回短刀,顺势往前捅去,另一个人的胸腔被贯穿,他握住刀柄反手一拧,刀刃将胸骨连同内脏一并绞碎了。

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当这些奸污过艾丽的囚犯,看到杜九赤红的双眼,厉鬼般扭曲狰狞的面貌,没人想过要跟他对抗,连一丝丝这个想法也没有。在男人散发出这股冲天的戾气里,他们只能发抖、求饶、逃命……

但男人不允许他们活下来,多一刻也不许,他要他们用自己的命,来偿还所犯下的罪孽。

医务室里最后还剩一个囚犯,抱住脑袋躲藏在书桌底下,杜九认得他,是艾丽最疯狂的爱慕者,他无数次向其他人宣告,自己有多么深情的爱恋着这个女人。可是他却没有保护艾丽,甚至同流合污伤害她,所以,该死!

杜九扯下窗帘,盖住了艾丽满布伤痕和精液的胴体,用一只手轻轻把她抱起来,然后,提脚踹翻了书桌。无所遁形的囚犯惊恐的看着他,不知该求饶还是该做些什么,最后扯开嗓子大叫:“我爱你!艾丽我真的爱你……”

杜九手中的短刀猛地往下一劈,鲜血在半空中喷溅,要他永远的闭上嘴。

医务室曾经是监狱里最干净的地方,甚至是所有囚犯的庇护所,在这里没有伤害、没有暴力、没有不堪的勾当,但谁也料不到,今夜会变成人间炼狱,所有的罪恶都在这儿上演了一遍。

杜九把臂弯里的女人轻放于病床上,低声问:“你还好吗?”

艾丽用手抓住了这个男人的胳膊,穷尽了所有力气抓住不放,她闭着眼睛说:“杀了我……”

杜九一动不动,就这么弯着腰深深看着她。

“杀了我,求你……”艾丽得不到回应,红色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脸色惨白,断断续续地说:“杀了我吧,刚才那些人已经是第三批了……他们用铁管插了进来……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只想快点解脱……求你了……”

杜九朝她下半身看去,血止不住,从床单底下渗了出来。

他用力吸了一口气,抚上艾丽的脸庞,喉结滑动,终是憋出了一个字:“好。”

“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也是。”

艾丽又说:“再见了,偷吃不抹嘴的臭男人。”

杜九亲了亲她的额头:“对不起,我的祝福不管用。”

艾丽仍然紧闭眼睛,从看到杜九第一眼后就没再睁开过,她故意忽视男人身上的制服,故意不去想这场劫难和他有没有关系,要记恨的人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

她想继续相信,这个男人是真心希望自己幸福。

一把上好的刀器,血是沾不上刀刃的,无论用它杀死了多少人,杀死了什么人,刀刃始终透亮凛厉。当收刀入鞘,锋芒亦随之被掩盖,滴血不沾的它是无辜的,所有的杀孽应该由挥刀之人背负。

所以,杜九迈出医务室的时候,满身都是血,除了杀人时被溅到的,还有他抱着艾丽时沾到的。纵使黑色的制服盖过了大部分的血色,但却无法遮掩浓烈的腥气,他眼里的赤红已经淡了,但戾气未完全散去。杜九身后的医务室烧了起来,火势蔓延得很快,疯长的火苗拼命吞噬着所有一切,也照亮了他带伤的脸面。

隔着铁丝网,杜九所做的一切都被等待他的人看在眼里,当他一步步往回走时,刑家宝背脊发冷,嘴唇微微的哆嗦。就在短短的十多分钟里,彻底颠覆了刑家宝对这个人的认知,刚才的杜九压根就不是人类,是活生生来自异界的死神,比他大哥和面瘫男更丧心病狂。

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刑耀祖却上前去,攀上铁丝网说:“快,踩着我的肩膀下来。”

杜九没有拒绝他的好意,翻了个身跨过铁丝网,踏住他的肩膀,再跃到地面上。

杜九站直身体,抬起脸,对上了刑家宝惶惶的大眼睛:“怕我?”

刑家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因为这个男人眼里有股不同寻常的狠劲,直到他转身向前走,刑家宝才长长吁

了一口气。可是,他又听见杜九冷冷的声音:“晚了。”

被看穿的尴尬,让他感到相当不自在,于是壮着胆子粗声说:“老子是你男人,怕你个屁!”

一行四人回到原路继续前进,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岛上的狱警估计也就四五十个人,除了分派到外面站岗的,剩下的已被收拾得七七八八。而且到了这种时刻,暴乱是压不下去的,所有的狱警都顾着自保,毕竟没人愿意为了一份工作赔上性命。

来到第三道闸门前,刑耀祖用从狱长那“借来”的门卡以及手掌开了门,虽然闸门是打开了,但并不代表自由已近在眼前,四面环海的孤岛何来自由。

哨塔的探射灯都转向监狱,趁着夜色掩护,由杜九带路,他们拔腿往树林的方向跑。

没跑出多远就开始下雨了,雨势还越来越大,刑耀祖就是冲着今天会下雨才挑的日子越狱,这场雨虽然来得晚了些,但也大大的模糊了哨塔警卫的视野,有利于他们逃跑。

连月亮也没有的夜晚,树林又阴森又黑暗,瓢泼大雨一个劲的淋下来,无论看向哪里都是树影婆娑,根本就分不清该怎么走。杜九闭了闭眼睛,抹了把脸,脚下的步子半点不乱,他有生活在黑暗环境中的经历,方向感比普通人强得多。

刑家宝走得很吃力,渐渐跟不上队伍了,不是他太没用,而是前面那三个太强悍。他踉踉跄跄地走着,最后还“哎呀”一声栽到了水坑里,还好坑不算深,就沾了满身的泥泞。

“没用的东西,赶紧起来。”刑耀祖说。

刑家宝瘪嘴,委屈得不行了,他这辈子哪有这么狼狈过。

走在前头的杜九折了回来,伸手就把刑家宝从坑里拽起来,环境太暗,他又浑身肮脏,也看不出有没有受伤。杜九认命似的叹口气,弯下腰回头对他说:“上来。”

刑家宝那点小委屈马上消散了,喜滋滋地趴在杜九结实的后背上说:“九爷你真好。”

杜九没心情和他调情,边走边问刑耀祖:“到了海边以后该怎么办?”

“向西面游五海里,那里有我们家的船接应。”

要游五海里并不轻松,但刚好是岛上的雷达探测到的范围之外,刑耀祖携带有指南针,只要能顺利渡过这一关,就彻底告别了牢狱生涯。杜九只顾着走路,刑家宝只顾着乐呵,落在后面的两人,一个神色复杂的看着前面重叠的人影,另一个不时回头望一望。

但后面完全是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因为夜色把所有的东西都掩盖了,不留丝毫的痕迹。

这个夜晚很疯狂,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被疯狂感染和煽动了,也有人孤伶伶地坐在阴暗潮湿的囚室里,守着收音机,静静倾听一首悱恻缠绵的经典老歌。

所有的歌词已经唱完了,伴奏的音乐却还没停下来,女主持人用忧伤感怀的声音说:把这首歌送给你,我永远的听众,我知道你一定会遵守对我的承诺,独自走过漫漫长夜,如果不再爱你,我将不再寂寞。

女主持人最忠实的听众双手掩面,喃喃低语:“我宁愿一直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会一直爱你,所以我宁愿一直寂寞……

 33第三十二章:被包养了(上)

三个月后;S市。

S市是个不夜城,无论在任何时间段,市内都有营业的便利店、餐厅、桑拿、夜总会等等各色各样的娱乐场所;这是个五光十色纸醉金迷的城市。

凌晨十一点四十五分,有辆拉风的奔驰开篷跑车被交警截停在路边。

“熄火,请把驾照拿出来;别以为半夜马路上车少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车速起码有一百二以上;属于严重超速,赶紧熄火;听到了没有?”

刑家宝不甘不愿地关掉引擎;把驾照甩给交警:“要扣分还是要开罚单随便你;快点完事。”

就凭他这态度,交警二话不说就把驾照扣下了:“看你的样子,肯定是喝了酒,现在怀疑你有醉酒驾驶的嫌疑,请你配合做个酒精测试。”

刑家宝看他还真把测试仪拿出来,急得大呼小叫:“我真的赶时间,你别给我添乱了!”

“这个点你还能赶着去哪?醉驾会对群众安全构成威胁,再不配合带你回局里。”

刑家宝确实喝了点酒,测试仪上显示,酒精含量刚好超标,交警一副公事公办非把他带回去不可的样子,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汗都冒出来了。

“你是哪个交警支队的?”刑家宝掏出了手机。

管他现在是不是半夜,他按着手机一连拨出好几个电话,他找的都是些市里有头有脸的领导,结果还是要和那交警纠缠了二十分钟。不是刑家宝找的人不顶用,反倒是太过顶用了,这些大人物要一层层的交代疏通下去,等这位分局支队的交警接到通知时,压根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关系,今晚S市起码有一半领导都被闹醒了。

“我记着你了!”刑少爷恶狠狠地踩下油门。

刚才只是超速,现在刑家宝连红灯都闯了,车速飙到了一百六,刷新了自己的飚车记录。

他风风火火的把跑车开进小区,连车库也不入,打车开门就连滚带爬的冲到一栋三层高的别墅门前,边按门铃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过了一小会,有个肉乎乎的中年妇女把门打开:“哎,二少,你怎么这个点才回来。”

刑家宝扶住门框问:“胖妈,九爷他睡下了?”

“睡下了。”胖妈心疼他满头大汗的模样,换做从前是赶紧把人迎进来倒水的,可现在她是万万不敢这么做,只好用手帕帮刑家宝擦汗:“二少,要不我去问问?说不定他还没睡呢。”

在一手一脚养大自己的奶妈面前,刑家宝也顾不得形象了,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阶上:“胖妈,你就走近他卧室外面听听有没有动静,千万别敲门,也别惊动他了。”

胖妈拿他没办法,都一把年纪了,还得蹑手蹑脚像做贼似的干起窃听的活。

过了好一阵,她回到别墅门前答复:“九爷应该是睡下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刑家宝哀叫一声,直接躺倒在大门口,门禁时间过了,他今晚是别指望进去了。

胖妈看不下去:“二少,你要不先到朋友家里或者酒店住一宿?等明早九爷睡醒再回来?”

“不成,要是他以为我整晚没回来……”刑家宝想来都有点害怕,摆摆手说:“胖妈你别管我了,睡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打个盹估计九爷就起来了。”

胖妈跺跺脚:“二少啊,你这让我怎么睡得安心,不行,我得跟他说说去。”

“别别别。”刑家宝连忙叫住她,说:“你就别管我了,把九爷吵醒了遭殃的还是我。”

胖妈拗不过他,既心疼刑家宝,又顾忌屋里的那位大爷,最后也只能长叹口气。刑家宝就守在自家大门口,喝了一晚的冷风,喂了一晚的蚊子,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天快亮,这事要传出去,估计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笑掉大牙。

从前刑家宝玩得疯狂,别说夜不归宿,就是三五天不沾家也是常有的事,但自从家里多了个人,他就像孙悟空被套上了紧箍圈,性子再野也不敢跟他家九爷对着干。

杜九的作息时间正常,清早就醒来了。

他洗了个冷水澡,套上深灰色的绸缎浴袍,脚上趿着人字拖,施施然的从二楼浴室晃到了饭厅。他在家里都是这副模样,怎么舒服怎么穿,就连出门也不穿正装,套件纯色的唐装长衫,棉裤,布鞋,看上去像个隐世高人。

胖妈整宿都没睡,就等着杜九起来,赶紧把精心准备的早餐端上了,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瞅他。杜九对她眼巴巴的神态视而不见,端起牛奶喝了,再把煎蛋和三文治吃了,才开口说:“把小宝叫进来吧。”

不消片刻,刑家宝就飞快地跑过来,一脸讨好的笑容:“九爷,你起来了啊?”

他身后的胖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平时多聪明伶俐的娃子,怎么到杜九面前就是个脑残货,果然是老鼠遇上猫,一物治一物。

杜九嗯了一声,靠在椅背上,托着腮微微歪着脑袋看他。

刑家宝咕嘟吞下口水,认错态度良好:“九爷,我昨晚真的提早赶回来了,结果半路给个不知好歹的交警截住,我到家的时候绝对没超过十二点半,绝对没有。”

“昨晚玩得开心吗?”杜九问。

“开心!”刑家宝眉开眼笑地回答。其实开心个屁,夜生活刚开始他就急匆匆赶回来了,路上还得掐着时间像赶着去投胎,可他一个字的怨言也不敢说,当初杜九只是皱皱眉头,他就自个拍胸口保证晚上不超过十二点回家,所以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

杜九扯了扯嘴角:“开心就多玩会,不回来也没关系。”

“那可不行,当然得按时回家,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跟九爷在一起开心。”说完,刑家宝凑过去卖乖:“九爷呀,一整晚都没见着,可想死我了。”

胖妈又大大翻了白眼:“二少,我给你做早餐去。”

“脏死了,洗完澡再吃。”杜九说。

见杜九没再追究昨晚的事,刑家宝连连点头:“好嘞,我马上去把自己刷得干干净净的。”

杜九不再管他了,转到客厅里收看早间新闻。重获自由也有段日子了,杜九仍在尽力的适应环境,毕竟生活在处处繁华的大都市里,相比起他从前那个像废墟般的世界差得太多。很多东西都让杜九感到新奇,但他也不急着去探索,只要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慢慢的什么都会接触到。

总而言之杜九现在的生活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简单。

杜九不是刑家宝第一个带回家的人,却是最好养的一个,好养得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