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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重生之该选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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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仿佛站不住脚般顺着刘刘光滑的胸膛一路滑下去。
刘刘立刻捂住敏感部位,红着脸嚷道:“你特么怎么进来的!”
林思翰也很尴尬,“对不起,我看你房门没关……”
“你特么007啊你!拧门撬锁的事你都干得出来,你也太无耻了吧你!”
刘刘边叫边往后退,准备关门,不料脚底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向后仰去。
林思翰大惊,上前去抓他的手臂。刘刘刚洗过澡的皮肤太过滑溜,林思翰一个没抓牢,手就滑到他的腰间。
刘刘眼睁睁看着两件人生最大杯具同时降临到他头上。
一件是他身上唯一一块遮羞布被林思翰抓走扔到了半空。
第二件是林思翰趁他摔倒在地时极其下流无耻的扑到他的身上,害他摔到脖子。
吉隆坡中央医院。
林思翰站在医院走廊,低声讲着电话。
“杰克,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我看到了他的裸*体,我发现自己对他还有感觉……我们没上床,我现在在医院……,不不不,我没去看精神科,我没有受虐倾向,我很清楚我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林思翰看到童怀远跟王子楠朝自己走过来,低声道:“不说了,我有空再打给你。”
他刚按掉电话,王子楠已经走到眼前。“刘刘怎么样了?”
“他还在治疗室。”
王子楠看了看四周,“霍墨呢?”
“他没在房间,我想这事告诉你也一样。”
两个人正说着,刘刘自己从治疗室走出来,脖子上带了个颈椎固定器。
王子楠立刻迎上去,“你没事吧?”
刘刘僵硬的摇头。
童怀远走到林思翰跟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刘刘,“你喜欢他?口味有点重啊。”
林思翰叹口气,“我的心理医生告诉我,迷恋上一个人最长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如果我超过四个月还是迷恋他,才能说明我是真正的爱上了他,医生建议我再耐心的等等。”
童怀远有些吃惊,“这种事情你也找心理医生?”
林思翰有些无奈,“你很同情我是吗?”
童怀远摇头,“不是,我同情那位医生。”
林思翰:……
王子楠问刘刘:“怎么弄成这样?”
刘刘鼓着两个腮帮子,一脸打死也不说的凛然表情。
王子楠放低声音,“跟他有关系?”他,指的自然是林思翰。
刘刘梗着脖子,双眼望天。
王子楠无奈,“你这个样子明天能上飞机吗?”
刘刘扶着固定器艰难点头。
王子楠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你坐童怀远的车回酒店吧。”
刘刘坚定的摇头,走到林思翰面前,“林先生,能麻烦您送我回去吗?”
林思翰受宠若惊。
王子楠有些摸不透刘刘的想法了。
童怀远走过来,“别人的事,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王子楠道:“我也回酒店。”
童怀远沉下脸。
“刘刘受了伤,行动不方便,需要有人照顾。”
“你是他的保姆?”
王子楠不说话,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童怀远不满的看了眼刘刘,“我送你回去。”
医院门口,刘刘正要上林思翰的车,王子楠跟在后面。刘刘转身拦住他,“你去坐那辆车。”
他指的是童怀远的车。
王子楠大为惊讶。
坐上副驾驶的位置,童怀远似笑非笑看着他,“还真把自己当保姆啦?”
王子楠神色不变,“刘刘这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其实心思很单纯,不是你们这些人的对手。”
童怀远扬眉,“我们这些人是哪些人?”
王子楠避而不答,“刘刘跟林思翰不合适。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童怀远嗤笑一声,“原来你不是保姆,是家长。人家两个人合不合适,你有什么资格评判?难道你所谓的安定安稳的标准对所有人的爱情都适用吗?”
王子楠沉默片刻,说道:“我们不是生活在真空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外在因素会对两个人的爱情造成困扰,比如身份、阶层、生活环境、交际圈子。不管人们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就是如此。同性之间的爱情之路更加坎坷,遇到的阻挠也会更多。就比如林思翰,以他的家世背景,他的家人会同意他有个同性恋人吗?他的家人会怎么看待刘刘,他怎么保证刘刘不会受到伤害?”
童怀远说道:“这些问题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才会碰到,其他同性恋人也都会遇到。”
“可他们的困难会比其他人复杂艰难得多。”
“你家里人知道你的事吗?”
王子楠看了眼童怀远,对方也正注视着他。
他想了想,说道:“我没有跟家里人正式摊牌过,但我想他们是知道的。好在我还有个弟弟,他们现在对我基本是放任自流的状态。”
王子楠想起和李家明交往后几乎从未跟自己说过一句话的父亲,总是偷偷流眼泪的母亲,心里一阵难受,竭力压抑下去。
“不过不管怎样,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至少母亲和弟弟是。
童怀远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王子楠转头,看到他眼中的心疼与安慰。
“我父亲自从退休后,基本就不怎么管我的事,老头子很开明,你跟我在一起,不会遇到那些烦心事,这点我可以保证。”
王子楠甩开他的手,“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在一起?”
童怀远注视着前面的红灯,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住。
他突然凑过来,把王子楠逼到车门边。
“这辈子,你只能跟我在一起,还有下辈子。”
童怀远的唇几乎贴到王子楠的脸上,漆黑的眼眸中似有星光流转。
王子楠想打开车门,却发现车门是锁死的。
童怀远嘴角轻勾,回身坐好。路口的交通指示灯变成绿色,车流缓缓开动。
王子楠恼怒的瞪着他,“童怀远,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童怀远歪了歪头,“我只有在面对你时才不正常。”他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我也该去看看医生了。”
王子楠没理他。
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方才的一幕正好落到紧跟其后那辆车里的林思翰和刘刘两人眼中。
、矛盾(二)
林思翰轻咳一声,“他们两个感情很好哈。”
刘刘脸色有些发白,虽然他感觉出童怀远这个人有些不太对劲,但他从来没想过王子楠竟会是……。
他突然扭头问林思翰,“你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正常吗?”
林思翰惊诧的看了他一眼,“每个人的性取向是不同的,就比如我跟你……”
“我跟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取向。”刘刘指指自己,又指指林思翰,“我只喜欢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今后还是,至于你么……”你特么爱喜欢谁是谁,只要别是劳资就行。
林思翰有些弄不明白,“那你为什么主动要我送你?”
“因为我觉得有必要跟你把话说清楚,我们两个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集,understand?”刘刘边比划边说,“你非把两根平行线拽到一起,那样不科学,你明白吗?”
林思翰表情有些失落,“我明白,其实我今天去找你,就是想和你说……能不能再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刘刘莫名其妙,“什么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我希望你能允许我想着你,时不时去看看你,当然我的工作很忙,也没什么时间能去看你。”
刘刘冷不丁问道:“你有病?”
“……什么?”
刘刘上下打量他,“绝症?”
林思翰沉默。心理医生都建议他去看精神科了,估计自己病情的严重程度跟绝症也差不多了吧?
看着他沮丧的神情,刘刘有些了然,进而又有几分同情。
算了,跟一个快要死的人较什么真呢。
刘刘点头,“我答应你。”
林思翰眼神一亮,“我保证,三个月以后我绝对绝对不会再去打搅你的生活。”
那是,三个月以后你就去打搅上帝的生活了,想见我也见不着了。
刘刘扶着颈椎固定器,表情严肃而凝重,“我相信你。”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王子楠惊讶的看着跟自己一起走进酒店大堂的童怀远。
童怀远说道:“我今晚住这儿。”
王子楠继续怀疑的看着他。
童怀远耸耸肩,“我怕有人趁我不在,跑来偷人。”
王子楠无语的转身,走进电梯。童怀远随后跟进。
王子楠盯着液晶显示屏,童怀远盯着他。
手机传来短信提醒,王子楠掏出手机,是袁磊。
袁磊:子楠,你睡了吗?我很想你。
王子楠捏了捏手机,没敢当着童怀远的面回短信。
童怀远嘴角浮起冷笑,“被我说中了吧?”
王子楠转身正视他,“童先生,我和袁磊还没有正式分手,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童怀远脸色一沉,“那个警察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念念不忘?”
王子楠静静回答,“因为他在我最痛苦最迷惘的时候,给了我最渴望的温暖和关怀。”
童怀远怔住。
王子楠所说的痛苦迷惘是指什么,他很清楚,李家明之死带给他的打击有多大,他也很清楚。那时的他,不是不想给他温暖,给他安慰。只是因为不想暴露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才让他选择了一种错误的遇见方式。这是他人生中最最愚蠢的一次失误。
另一个失误就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袁磊竟会成为他的情敌。
两个失误累加的结果,就是他险些就要彻底失去他。
他不想这样,没有眼前这个人,他不知道自己的余生该如何度过。
不是没想过尝试低声下气的恳求他,也许他就能够回心转意。
只是与生俱来的骄傲与铭刻到骨子里的自尊一次又一次强迫他抬起低下的头,一次又一次将两个人原本可以朝好的方向发展的关系弄得更糟。
有时连他自己都觉得王子楠对他的忍耐已经超出常人的极限。
像自己这种自私到了极点的人,有什么资格口口声声说能给人家幸福?
电梯到达十层,王子楠迈步要往外走,意料之中的被童怀远拉住。
王子楠头都懒得回,直接拽袖子,没能挣脱,童怀远攥得很紧。
他冷冷回头,漠然的望着童怀远。
童怀远也沉默的回望他。
王子楠忽然觉得童怀远的沉默有些不太寻常,他的眼中有丝失落,有丝寂寥,还有一丝后悔和悲伤。总之和以往的他判若两人,但又不太像童万青。
这是他第一次在童怀远身上看到有别于童万青的另一面,专属于童怀远的另一面。
童怀远突然放开手,电梯门适时关闭,王子楠就这样看着童怀远的脸慢慢消失在电梯门后。
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硬挺到中午十二点时的感觉,空荡荡的没着没落。
另一座电梯门打开,刘刘和林思翰从里面走出来。
“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刘刘问道。
王子楠双手插进裤兜,“等你。”
刘刘目光闪了一下,回头说道:“就送到这儿,你请回吧。”
林思翰朝两人点了点头,“那好,你们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飞机。”
回到房间,刘刘坐在床上,目光跟随着看似忙碌实则神游的王子楠。
“你有心事?”
王子楠恍惚回神,停下手里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忙碌,坐到床上。“没有。”
刘刘继续无声的凝视他。
王子楠被他看得发毛,“有事?”
刘刘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躺到床上,“没有。”
王子楠被他古怪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正要问他到底怎么了,手机铃声响起,是袁磊。
王子楠起身走到浴室,接通电话。
刘刘立刻坐起身,因为用力过猛闪到脖子,痛得他直咧嘴。
电话里,袁磊说道:“我刚刚给你发了条短信。”
“看到了。”
“你还在童怀远那儿?”
“……嗯。”王子楠回答得有些含糊。
袁磊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王子楠问道:“你觉得我跟他会怎么样?”
袁磊不停的走来走去,“……我不是这个意思,子楠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袁磊焦躁的抓抓头发,“子楠……”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王子楠打断他,“明天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挂掉电话去睡觉,袁磊却是一夜未睡,整晚都在想他要跟自己说些什么。
王子楠回到卧室,看见刘刘坐在床上,幽幽盯着他。
“谁给你打电话?”
“一个朋友。”王子楠躺好,盖上被子。
“男的?”
王子楠闭着眼睛点头。
刘刘躺回床上,翻了两个身,忍不住说道:“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林思翰他……他对我有……”
王子楠接过他的话,“对你有意思?”
刘刘很难为情的点头。
“你说男人跟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王子楠没说话。
刘刘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表情,“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我说过,遵从自己的内心就好。”
“可我不喜欢他啊。”
“那就明确拒绝他。”
刘刘想到自己刚刚答应给对方三个月的时间,心里就有点虚。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说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王子楠无奈的看着他,“这个世上,有人喜欢女人,有人喜欢男人,就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你管人家怎么过?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刘刘。
刘刘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觉得王子楠的回答还是不能解决他自己的问题,再想接着问,对面床已经传来鼾声。
刘刘怅然闭上眼睛,心想今晚估计要失眠了,结果一分钟不到就会周公去了。
听到对面床的鼾声响起,王子楠睁开双目,目光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这辈子,你只能跟我在一起,还有下辈子。
你的命是我的,我要你好好活着。
两个人的声音在他脑海里交替出现,让他一时分不清哪个是童怀远,哪个是童万青。
其实把两个人分得那么清楚又有什么意义呢,童怀远究竟是不是童万青,对自己来说真有那么重要吗?自己的人生又不会因他而有所不同。
……真的不会有所不同吗?
一个来自心底深处的声音这样轻声问自己。
王子楠轻手轻脚起身,走到阳台上。夜色尽头,似乎有什么在牢牢牵引着自己的视线,自己的思维,自己的心绪。
虽然肉眼看不见,但心已经告诉他,那是一个人的身影。
第二天早上八点,王子楠三人准时从酒店出发奔赴机场。让他没想到的是,童怀远竟然不去机场送行。
车子开动后,王子楠忍不住回头,童怀远站在酒店门口目送他们,一脸轻松适意。
昨晚在电梯口与他两两相对时的奇怪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刘刘不错眼珠的盯着他,“在想什么?”
“没什么。”王子楠转转脖子,“酒店的枕头太高,睡落枕了。”
刘刘伸手去摘脖子上的颈椎固定器,“我这个借给你用。”
王子楠赶紧拦住他,“不用,谢谢,你比我更需要它。”
坐在前座的霍墨不满的转过头,“你就不能消停会!”
刘刘立刻像小学生一样坐好。
王子楠想了想,还是给袁磊发了条短信。
我今天离开大马。
袁磊的电话立刻打过来。
“子楠,你在哪里?”袁磊的声音焦急中带着惊慌。
“去机场的路上。”
“你等着我,我马上到!”
机场咖啡厅里,两个人对面而坐。
袁磊深深凝视着王子楠,眼睛里像是有团火样的东西在烧。王子楠面色沉静。
袁磊终于下定决心要吐露一切时,王子楠先开口。
“昨晚我想了很久,我觉得我们应该很久以前就见过面,甚至彼此熟识,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们究竟是在哪里认识的,我想你应该能够给我一个我想要的答案。
袁磊一时竟无法开口。他的目光里有愧疚,有悔恨,有纠结,有悲伤……,王子楠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眼神中会包含如此复杂丰富的感情。这些情绪仿佛在他内心酝酿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经融化到他的血液里,沉淀到他的生命里,煎熬磨砺,凝结内心深处一个永远都无法愈结的伤口。
“我们的确很久以前就相识了,只不过你把我忘记了,连同你失去的那两年记忆。”袁磊轻轻说道,“你忘记的不仅是一段往事,还有我们的爱。”
、逝去的记忆
“我的家人从事海鲜生意,在香港有十几家海鲜铺子,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话说,我算得上是富四代了。家里人希望我将来能继承祖业,但我只对音乐感兴趣。国中时,我就组建了自己的乐队,梦想着能成为第二个‘The Beatles',站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看着千万粉丝为自己的音乐而狂热、欢呼。”
“进入高中没多久,你就以插班生的身份来到我们班。那时候你不会讲粤语,班上又只有你一个大陆生,你很少跟别人讲话,总是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静静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起初的时候,我没怎么留意过你,直到一次我无意中回头,看到你的眼睛。”
“你的眼睛又黑又亮,就像两颗黑得发蓝的宝石,纯净通透,没有一丝杂质。我以前总以为一个人的眼睛要水汪汪的才好看,有种雾里看花的朦胧美。可是太朦胧就看不到真心。直到我遇见你才明白,只有真诚无暇的,才是最美的。只可惜,那时的我还不懂得珍惜,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是一生一世。”
王子楠有些被袁磊话语中深切的悲伤情绪所感染,他拼命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袁磊陈述中的那些场景。
“从那时起,我开始注意你,留心你的一举一动,有时你无意中一个微笑,一个眼神都能牵动我的情绪,在我心里掀起波澜。而且我知道,你也在注意我。”
王子楠脑海中毫无预兆闪过一幅画面,学校门前的小路旁,木棉花灿烂的盛开着,一个背着吉他的男孩站在夕阳里,静静朝他微笑。
金色的夕阳在他周身形成一道柔和的光晕,男孩的眼中是比夕阳更加温暖而明亮的笑意,一切都是那么纯净而美好。
王子楠突然觉得头有些痛,抬手轻轻揉捏太阳穴。
袁磊微微垂首,视线始终停留在面前的咖啡上。
“我邀请你参加我的乐队,你说你不懂乐器。我说没关系,你可以当主唱,我为你和声。你说你唱得不好,我说没关系,我可以教你。你最终还是没有加入乐团,但是每天都会来看我们排练。还记得那首歌吗,我为你写的歌。圣诞节那天,我第一次开校园演唱会,站在舞台上对台下的你,大声唱出我的心声。我看到你眼中的幸福,我们在后台忘情的接吻,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快乐,很快乐。”
明明是很美好的回忆,袁磊的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有的只是浓浓的苦涩。
王子楠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能从他紧握成拳,微微颤抖的双手判断,他似乎在竭力压抑内心剧烈的情绪。
那是一种他无法理解,却能感同身受的悲伤情绪。很神奇,很不可思议。
他的头愈加疼得厉害。
“有人曾经对我说,人生如果总是一帆风顺,一旦遇到挫折,往往就是毁灭性的。只是年少时的我,对这句话并没有真正在意,那时的我,身体里充满了盲目的乐观与自信,总以为这世上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困难,战胜不了的难题。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真是愚蠢到家。如果不是我的愚蠢幼稚,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件事,你也不会受到那么残忍的伤害,……这全都怪我。”
因为太过痛苦,袁磊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王子楠心里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巨大恐慌,仿佛袁磊接下来要说的是件极其可怕的事情。他突然就不想听下去了。
袁磊抬起头来,“后面的事,你还想听吗?”
王子楠直觉想要摇头,但看到袁磊满是痛苦与歉疚的眼神,他便明白,这件事是袁磊心中最痛的心结,根深蒂固,不可磨灭。不解开它,袁磊将永远陷在旧日阴影的泥潭中,灵魂也永远得不到救赎。
他点点头,“你说吧。”
袁磊痛苦的闭了闭眼睛,“那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个圣诞节,一个朋友在他家位于浅水湾的别墅里举行圣诞派对,邀请我们参加。你本来不想去,想跟我单独庆祝这个对我们来说有特殊意义的纪念日。但我却想着在那个派对上会看见到我仰慕已久的一些音乐制作人,最终我们还是去了派对。派对上有很多精彩的音乐节目,开始我们玩得很开心。派对进行到后面,有人开始吸食大麻,不知是谁向我们的酒杯里放入了摇头丸,我和你都很兴奋,就在别墅楼上的一间房间里做了那件事,之后我就睡着了。又不知是什么人把我弄到另一个房间里,让我没想到的是,是……那几个人竟然对已经同样昏迷的你轮流施暴!”
王子楠的头突然像爆裂开一般,一些记忆碎片喷涌而出。刺目的灯光,狞笑的人脸,后*穴的剧痛,无数双手同时在肆无忌惮蹂躏自己柔弱无助的躯体……。
王子楠用力抱住头,拼命想把那些不堪的画面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子楠,你别这样,子楠!”袁磊紧紧抓住王子楠的手,“你打我,骂我,怎么对我都行,求你不要折磨你自己好吗?子楠?”
王子楠努力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些残留的记忆并不怎么深刻,事实上几乎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那种仿佛将灵魂都要撕碎的痛苦却清晰得如同是昨天才发生的事。
王子楠有些庆幸自己恢复了前世的记忆,那些记忆虽然给他现在的生活带来一些混乱与不便,却在无形中加深了自己生命的广度和深度,让他可以站在更高的视角来审视今世的人生,面对突如其来的痛苦与打击时,不至于毫无防备的被击倒。
痛苦的感受没有在心里停留太久,理智的思维渐渐恢复运转。
“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失忆的吗?”
袁磊摇头,苍白的面孔愈加没有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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