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天神右翼-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六月六日没错。”路西法淡淡接了一句,朝我投来了我完全读不懂的目光。
梅丹佐在我腰上轻捏了一下:“小伊撒尔,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唰地一下就把藏在背心里的盒子抽出来,吹了吹上面是黑炭,递给梅丹佐。梅丹佐笑着接过礼物,当下打开盒子。
动作实在太快,我连转身的时间都还没,他就拿着那把刮胡刀转了两圈,还抖掉了上面一些胡茬。
这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梅丹佐双手搭上我的肩,相当慈爱地微笑着:“小伊撒尔,我懂你的意思了:既然我们可以共用一个刮胡刀,也可以共用一张唇,对吧?”
我知道了!
不行!
坚决不行!
我飞速往后退,一边退一边说:“我想我还是回去准备唔……唔嗯……”
双唇压上来的瞬间,身体被牢牢实实箍住。周围的人轻抽气,犹菲勒拼命鼓掌,还一个劲地唱生日快乐歌。吵吵嚷嚷,我脑袋越来越昏,完全不知道梅丹佐在想什么——为什么对着一只烤鸡,他都能亲得下去?
但梅丹佐并没有机会深入。
没过多久,我的胳膊就被人拽住往一边拖去。路西法把红酒杯递到我的手里:“你的酒。”
我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已和我碰了碰杯,自行喝了一口下去。
窗外的夜晚格外醉心,路西法月蓝色的眼半眯着,嘴唇微张的样子让我的心不由乱跳了一阵——雷镜里那两片唇在亲吻伊撒尔的时候,刚开始也是如此轻柔,但身体力行的时候怎么可以这样野蛮?而且在那种时候,伊撒尔居然还是一副很痛又很享受的模样,真不知道是什么个感觉……
“小伊撒尔,你怎么露出了一副即将高‘潮的表情?”
梅丹佐用耶路撒冷的口音把“高‘潮”一词说得无比优雅,但还是把我雷得不轻。我往旁边站一步,指着他说:“你你你,你以后不要随便亲人。”
“亲吻是一种很常见的打招呼方式。”
“打招呼会打到别人嘴巴里去?”梅丹佐还是蛮怕路西法的,但依然一脸贱气地朝我抛了个媚眼,“亲一下有什么,我们俩早就……”
我刚想捂住他的嘴,一名女天使已走过来朝梅丹佐微微一笑:“梅丹佐殿下,生日快乐。”
梅丹佐收起一脸淫相,回头笑道:“谢谢。很久不见,最近过得如何?”
“一直都很好。如果有殿下在,就会更好了。我和米娜都很想殿下,希望殿下有空能来曲罗城玩玩。”
梅丹佐略微点头,拿起一杯香槟:“有空一定来。顺便转告米娜,我同样想她。”
两人干杯,女天使留下一个风情万种的笑,身形婀娜地走了。
我说:“米娜,这名字真好听。”
梅丹佐抬抬眉:“不知道,应该长得也不错吧。”
“你没见过她?”
“肯定见过,不过我记不住是谁了。”
“啊,真受不了你,没见过你这么交朋友的。”
梅丹佐说得一本正经:“那不是朋友。她们都是我的伴侣。”
我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喷到梅丹佐脸上:“咳咳,咳咳,伴侣?……是那个那个的伴侣?”
“不然你以为呢?”
看来上流社会的性伴侣和平民对伴侣的定义果然不同,如此彬彬有礼是为哪般?
“小伊撒尔,为什么一脸惊讶?相较于路西法殿下,其实我已经很……”这句话在看见路西法冰蓝色的眼睛后戛然而止,梅丹佐迅速捏住我的鼻子,牛头不对马嘴地继续说道,“我们之前不也是这样相处的么。小伊撒尔,你的记性真是……不过,我不会用那种‘你与她们不同’的话来骗你,因为是两层意思。”
被捏住鼻子后,我说出来的话就像牛嚎:“什么两层意思?”
“对我来说,做‘爱可以无爱,但是有爱一定要做‘爱。”梅丹佐神秘一笑,“所以,我们是一定要做‘爱的。”
“你脑子被烧了,叫拉斐尔替你看看吧。”
灵异的是,我这句话刚一说完,整个大厅的灯盏全部熄灭。
一阵晚风吹过,星光像是悬空的金子,透着皎洁的月光,映衬着耶路撒冷城薄雾中的重重璧殿。群众们喧哗了一会儿,都纷纷朝着门前的光亮处看去——金发的天使舞着六支黄金翼,在月色下如同神灵般美丽。
有云柱游入大厅。一丝丝,一缕缕,直至大厅内的吵闹声完全消失。
随着一道光劈向高空,一只四翼天使飞进来,停在大厅的高空。他的周身有星光旋转,像是个发光体一样点亮了人们的眼睛。
这一个刚一停稳,又有一个飞进来。
一个接一个,一个又一个,以优雅的姿态将大堂的上空包围。他们手抱竖琴,银色的薄衣在烟雾中舞动,翅膀扑打的声音整齐而悠长,一如伊里安岛飞来的极乐鸟。
大堂前,星光的碎片洒满地面。
就在这时候,门前淡金的身影擦过人们惊诧的眼,如火流星一般冲刺翔舞,最后在天使群中刹住动作。拉斐尔双鬓的金发被风扬起,露出皎月般的脸。他凝视着大堂中央的水池,轻轻闭上双眼,双手交叠在胸前进行祈祷,巨大的黄金六翼偶尔落下一片明亮的羽毛。
周围的天使们亦闭上眼,指尖搭上琴弦。
无数花瓣与星光从琴弦中落下,天使们的容颜在琴声中渐渐模糊。
在无数天使的目光中,拉斐尔朗声念出咒文(1):
“从清晨树梢上的轻响,到深夜幻月下的悲鸣;
从温柔轻拂的微风,到狂暴肆掠的龙卷。
跨越梦幻的界线,打开真实的门扉;
画出悲伤的开始,直到最後的终结。”
与此同时,水池底部有东西在不安分地蜂动,就像贪婪的巴蛇,几欲吞没天地万物。更像潘多拉的盒子即将释放出无穷无尽的罪恶。
拉斐尔睁开眼,眼中是空洞的璀璨:
“虚幻的末日主宰,请借与我无上之力,崩碎希望的混沌!”
与此同时,如天降轰雷,一声巨响从池中砰然爆开!
如同出海的白龙,震天的迸流,激荡的彩船,疯狂的火虬!四溅的水花一次次,一波波,沸腾、汹涌、荡覆!
叠雪雷暴铺天盖地翩旋而来,惊霰四起!
雪花与狂风在急驰中纠缠旋转,不断往上横闯,就像要撕裂寂空,剜出漆夜的鲜血!
拉斐尔摊开双手,手心向上,慢慢往上抬。
玻璃的碎片在地面跳跃,整个城堡都在晃动。
仿佛江水在峡谷中呼啸!驷马在狂风中奔驰!
一只擎天大树剥裂地面,冲破一切阻碍,青霄直上!
明绿的树叶将黑暗照亮。
藤条在水中缠结,树根就像一只只坚牢的利爪,不断往下蔓延,紧抓着地面。与此同时,充满生命力量的光芒霎时闪现。
我不由眯上了眼。
就像是中箭的天鹅,拉斐尔从空中坠落。人们纷纷上去接,但离他最近的梅丹佐却站在原地没动。拉斐尔指着大树,轻轻说道:“我让它复活了。”
“所以呢?”隔着众多天使,梅丹佐冰冷地看着那棵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无情的眼神。
拉斐尔露出憔悴的笑容:“生日快乐,梅丹佐,殿下。”
迦陵频伽带过的风中,天使们开始鸣唱。
那是大树牢牢地站在大厅中央,枝繁叶茂,就像古老的拜占庭壁画中的提坦神,头顶天,脚踏地。
而梅丹佐迅速调整了情绪,蹲下来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谢谢你的礼物,我会好好珍惜的。”
分明得到了感谢,拉斐尔却绝望地闭上了眼,像是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那是生命之树。”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迷失了,阿撒兹勒无奈的声音冒出来,“其实耶路撒冷是七重天里最有历史故事的城市。这座城和外面的伊甸园都属于义人之园,是梅丹佐殿下的领地。在生命之树被砍掉之前,义人之园的象征一直是它。今天是个好日子,连生命之树都复活了。以后,低等天使可以重获神启,失落的灵魂可以得以拯救。”
“毁掉生命之树的是拉斐尔殿下么?”
阿撒兹勒嘴角扬起:“我不知道。你问路西法殿下去呀。”
我下意识看了看窗旁的路西法,摇摇头:“我不好奇。”
“你是好奇,但是不敢做吧。”
我呆住。
阿撒兹勒摊了摊手:“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殿下见得更多。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能瞒过谁?不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这样的人?”
阿撒兹勒靠近了些,两条眼睛眯起来,面色不动嘴巴动:“今天假装被雷劈、躺在门口不动、和梅丹佐殿下接吻、送奇怪的礼物……其实都是欲擒故纵吧?”
啪!
阿撒兹勒捂着被我下勾拳打中的鼻子,擦了擦鼻血,惊诧地看着我。
“纵你妹啊!”我挽了挽路西法的超大号披风,“再用那种调戏娘儿们的态度和我说话,我就揍死你!要纵也不纵你!就是个女人也该纵你们老大!”
阿撒兹勒更惊诧了。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萨麦尔也跑过来,上下打量我:“天……他还真的不是普通的笨……”
我横肘一个拳头飞过去,却被萨麦尔接住。
萨麦尔:“诶诶,我说实话,你打我做什么?还有,你怎么这么粗鲁?你这样,能配得起……”
“萨麦尔。”路西法就走过来,冲他们摆摆手,“我有话要和他说,你们先去。”
他又端了一杯酒给我。我接过来但是没喝,有些尴尬地看着离去的两人。路西法也只是晃了晃酒杯,一双眼睛碧蓝如海:“梅丹佐送拉斐尔出去了。”
只要单独和路西法在一起我就会特别紧张,我只好默默灌自己一口酒。
路西法带着我走到窗边:“没想到你酒量挺不错,这种酒一般人都只能慢慢喝。”
“我的酒量还用说么?再来一杯都没问题!”
我又自行倒了一杯,本来想等等再喝,但见路西法正含笑看着我,居然莫名其妙又一口干了酒。这酒果然醉得很快,这杯下去后没多久有就有些晕眩。我伏在窗前,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您信不信人能穿梭时空?”
“当然相信,天界就有一道时空之门。”
“真的假的?”我回头眯着眼看向路西法,打了个酒嗝儿,“那殿下能不能帮我进入时空之门?”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确定自己是否在梦中。如果在梦里,那我可能会把你传到新时空的梦境中。到时候,你将不能主宰你自己。”
“我现在有感官,怎么可能是做梦?而且,如果这是梦,那您不也成了虚假的人?”
路西法浅浅一笑:“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假?这是我的现实,不代表就不是你的梦。”
我听得头昏脑胀,摇摇头说:“那我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其实知道太清楚也没有意义。”他垂着眼帘,睫毛长长的,嘴角依旧挂着笑意,“我认识一个孩子,在父母的疼爱下无忧无虑长大,但是因为知道了一件他后悔知道的事,永远失去了笑容。”
“什么事?”
“他只是一个被抛弃的部分,他所在乎的人都无视他真正的想法。无论他做到了什么程度,如何优秀,都没有完整的灵魂。”
完全无法理解路西法的意思。
但是遇到这样的情况,是人都会受不了吧。
“那他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
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路西法看上去竟会有一些忧伤。但在自己眨眼过后,他又一如以往微笑着:“你怎么会想去别的地方?不满意天界,还是不满意现在?”
路西法看着窗外,白月在碧眼中映出一道浅纹。尖尖的塔顶,古老的建筑,耶路撒冷城似挂在钩月下。终年的烟云环绕,将那里衬得虚渺如幻想。
这里真的不像是现实。
其实在以前的世界,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能割舍的。我这人蛮自立,只要有自己的地方,都是天堂。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没有待下去的理由。”一边说着,一边按了按额头,酒精愈发上脑了。
“这样吧,你先考虑一段时间。如果确定要走,再和我说。”
头越来越昏,我要滑地上了。
路西法回头看着我:“不过,我希望你找到能挽留你的东西,你想要的……”后面他说了什么,我无法听进耳内。
四肢开始不受控制,我摇摇晃晃走了几步。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脑袋就只剩了一团浆糊。
依稀记得我们走出了耶路撒冷,经过水晶宫一般的水滨,与空中大片飞行的白鸽并肩而翔。然后我们飞过第五重天北部荒凉的废墟,天使的牢狱,被南方回旋舞蹈的风之精灵包围,听着他们歌颂殉教者的灵魂,有永恒的恩泽如雨露滋润……
那里有火红的光辉,白色的霞光,吉加和竖琴的音乐,点缀着万丈星光的银河。路西法搀着我的手穿过了天界的云雾,任那些或沧桑或辉煌的历史遗迹伏在我们的脚下,一直朝着光明之都飞去……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无止境的梦。
眼睛尚有辨认功能。我记得他的眼睛很漂亮,很漂亮,比盛夏的星星还漂亮。我终于敢直视他,却看不懂他的眼神。他的嘴唇在一张一合,柔软的,芬芳的……
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记不清楚了。
……
注释(1):摘自《各系华丽的魔法咏唱咒语》“温柔的伤悲”;作者未知,'Online'::hi。baidu。stearblogitem21b0b01e00dfa61f4134172c。html
Chapter 9 (1)
“这是我欠你的。”
那双蓝色的凝眸看着我,如此明亮又空寂,就像是从赛亚湖面溢出的月光。与他拥抱的时候,我能闻到淡淡的香气,让人想到了初夏枝繁叶茂的青蔷薇。
“你不要再说了,我什么也不想听。”梦中的我如此回答,用一种连我自己都不理解的情绪,说着莫名其妙的话,“我不要你还我,我只要你属于我。如果你觉得是欠了我,那现在就可以走。”
“这是我欠你的。”
他依旧重复着这句话,恍然这是他唯一能说的。而我的心里却只有痛苦,那种与他初次见面时独有的痛苦。我在迷迷糊糊中叫着他的名字,看着他的眼睛。
路西法,路西法……
每次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在眺望生命中唯一的海洋。
……
……
于是我又做了奇怪的梦。
那种每次在梦里都会产生的强烈绝望感让人很无力,最近还老梦到路西法,肯定是因为天天猜测路西斐尔是他私生子的缘故。
一想到这里,我就忽然察觉到昨天一个晚上路西斐尔都没有出现——难道这孩子被人绑架了?!
我赶紧跳下床,刚想披衣服出去找他,却看见了床上一个凸起的小包。两只蜷缩的小脚丫从小包下面露出来,我握住两只脚丫使力往后拖到床脚。然后,趴在床上的路西斐尔和他怀里的枕头毫无保留地被我拖出来。金发一根根落在软绵绵的枕头上面,他慢慢缩起身子,重新朝天翘起小屁股。
“小屁头,起来!”
叫唤自然没得到回应。我跳蚤一样扑倒他的身上,捏他的脸:“你昨天居然敢放我鸽子!你起来给我说清楚了!”
路西斐尔睡死了。
我把他翻过来,把他脸颊当面团子揉:“起来!起来!起来!”
路西斐尔慢慢睁开眼睛,又闭上眼,小翅膀抖了抖,跟糠萝卜似的蔫下去。我迟疑片刻,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他轻轻哼一声,一只手握住我的食指,又抖了抖翅膀。
我慢慢俯下身:“你怎么了?”路西斐尔摇摇头,伸出胳膊环过我的身子,手心还在我背后搓了几下。
这小孩表现不正常。我小声问:“小屁头,是不是不舒服了?”
路西斐尔还是摇头,一张小脸贴在我□的胸前。
我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小短裤,上半身完全□。心中不安地嗅了嗅身上,却发现有着不大对劲的味道。浑身的血仿佛都冲到了脚下,我连忙翻过小屁头检查他的身子——难道我昨天酒后乱性,对一个小孩子做了,做了……
五分钟之后我发现自己的想法太猥琐了。
小屁头身上没有一点污痕,衣服也完好无损。但桌面上也没有惯有的牛奶杯。
难道说他生病了?
我摸了摸路西斐尔的脑袋:“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好了。”
路西斐尔轻声说:“不……”
“可是你好像病了。”
路西斐尔全身紧缩,还是一个劲摇头。他的翅膀似乎金色少了些,银色多了些,也不那么亮了,软绵绵地包裹着小身子,就像用白莲花瓣包着的洋娃娃。
努力回想昨夜发生的事,却只记得最后和路西法说话他嘴唇一张一合的样子……我摇摇头,想想再隔几天就要参加考试了,虽然以我现在的水平挂科大道几乎是必经之路,但一想到升一阶就可以变成四翼的力天使,我还是决定努力一下。
力天使再上一层是蓝四翼的主天使,主天使一过就正式跨入高级神族、六翼天使的大门……听去也不怎么难,就三级而已么。看样子风镜里的美丽大天使长说不定真是将来的我呢,啊哈。
我抱着天语书在床头坐下,弹了一团小火焰在上空燃烧,看着染蜡般具有学术气息的纸页……我要好好学习!努力努力!
几个小时后,有人在叫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天蓝色的大眼。我吓得抽筋,路西斐尔靠在床头,一副小大人架势:“你看了多久,第一页都没看完?”
大概察觉我面部表情无比僵硬,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光看这一本是不够的。之前学的也要考。而且,天语和天界史是联系起来的,最好同时看。”
我边打呵欠边点头。
路西斐尔孜孜不倦地教诲道:“你可以去光辉书塔找书看,那里藏书是整个天界中最齐的。”
希玛的两个名学院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都通向第七天,两个名塔也直入七天。神法的历史塔顶端在撒拉弗左殿旁,七天的光辉书塔在撒拉弗右殿旁。在希玛,这两个学院相隔天南地北无数条街,但在圣浮里亚也只是撒拉弗宫殿群两端之间的距离,可见神的住宅区有多豪华多庞大。
赖了很久才说服路西斐尔明天再去光辉书塔,有时候我不明白一个四五岁小孩外貌的天使怎么比老爸还管得宽。不过也多亏了他的早熟,不像别的小孩吵吵嚷嚷,我才能静下心来学习。我们一人抱着一本书靠在一起慢慢阅读,在屋子里待了一个白天。
黄昏时我们在楼下的小花园里转了几圈。
时已入秋,花园里不再有蜜蜂蝴蝶,路西斐尔开始玩落叶。完全不敢相信他连捡东西都很注重礼仪,看他充满贵族气质地拾起落叶,再把落叶夹在笔记本里,我连牵他的手散步都有一种变成他的保姆或者管家的感觉。
第二天,路西斐尔依然睡得很久。
和卡洛走在去光辉书塔的路上,我忽然从包里摸出一根羽毛,是路西斐尔的。转了几圈,发现这羽毛的颜色跟路西法的有那么一点点相似——当然,没有路西法的漂亮。这小孩的羽毛最近老掉,弄得满屋子都是,还要我辛苦打扫,真是烦透了。
难道说,秋天树换落叶,这孩子要换毛吗?
有个男子走过来,好奇地看着我手中的羽毛:“这位先生,您手中的羽毛可否给我一看?”
我把羽毛给他。
那个男子小心翼翼接过我手中的羽毛,像在捧着一件珍稀宝贝: “如果我出一百个金币,您是否肯卖给我?”
我和卡洛呈石雕状。
一百个金币?
我没听错?
这人的脑子被驴踢了,此时不宰,更待何时?反正是他说的,不能怪我!
正准备答应,卡洛却慢悠悠地晃晃手:“不成,你没看出来这羽毛是上好货色么。起码这个数。”语毕,仿佛慈禧老太太炫耀景泰蓝指甲套一样翘起三根兰花指。
我黑,这孩子比我更黑。我踹了他一脚暗示他别太得寸进尺,一根羽毛能卖几个钱?人要学会知足。但卡洛回踢我一脚,那真皮靴痛得我差点飙泪。
那男子脸色一变,从怀中掏出一张巴斯牛皮纸,一支羽毛笔,唰唰挥笔,毫不客气地在上面写了一行字,扔到我们手中,狂奔而去。
我跟卡洛看向巴斯牛皮纸:上面写了一个抽象的签名,下面有四种钱币的图案,正反面都有。第一排最大的印着圣光六翼与十字架的后面,写了一个数字:30000。
这人百分百的脑子秀逗了。
我和卡洛深深对望彼此。之后大概有二十分钟,我们的大笑都声震四方。
之后我问卡洛,为什么有人出这么高的价钱会买羽毛。卡洛说,好羽毛可以提升法力,然后拖我进一家排场挺大的店铺。
这家店铺门庭若市,出来的人人手一个小盒子,分白蓝金三色。
卡洛:“混血的羽毛颜色不纯,不方便修行。这家店的羽毛是最纯,而且都标明了出处,是整个天界里排行第二的羽毛店,而且没有假货。”
“连羽毛都还有假的。”
“卖假羽毛的奸商最多了。若是听别人说三千金币就可以卖你智天使的羽毛,千万不要信。那很可能是蓝四翼的天使身上摘来的,更劣质的可能是用白羽毛染的。不过染出来的很好认,因为灵光不够。但是四翼和六翼,非专家就不好分了。最难造假的就是金羽毛,因为金翼只有炽天使才有……”
听后我悔得肠子都青了——宴会上那些天使掉了这么多羽毛,我居然不知道去捡。
身旁的水晶柜子里装了一排羽毛,最次蓝四翼,最优黄六翼。什么天使的都有,法力越强的越贵。一般主天使之羽顾客都是批量购买,炽天使之羽往往想了一整天都无法决定是否购买。
一大群天使围着一个高架撑着的金盒议论纷纷。我们走过去,看到里面金色的羽毛,下面标签上写着华丽的金色字体:水之天使·加百列。
再下面写着底价,7后面一串零。
卡洛扁扁嘴:“去,那个蠢女人的羽毛每次都抬这么高价,还拍卖呢。”
“加百列殿下的羽毛都这么贵,那路西法的羽毛多少钱?”
“路西法殿下的羽毛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