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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的古代生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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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底下人只是在小声的议论,并没有人出来,隆兴帝点了一下礼部尚书说到:“卿是礼部尚书,熟知礼法又与李家相熟,依卿之见,这爵位该由谁来继承?”

礼部尚书闻言想了一下,觉得既然猜不出皇帝的意见,那他就依法依礼,就事论事好了,他秉公处理总不会有错吧。

于是尚书大人说到:“微臣觉得,爵位应当由忠靖侯的次子李崴继承。”

隆兴帝闻言说到:“卿家是因何有此言论的?”

礼部尚书奏言到:“李崴是忠靖侯的发妻嫡子,论礼早就应当继承爵位了,只是因其双的身份,才遗留到了今天。如今九年过去了,李崴早已参军,也凭借着军功荣升至了高位,所以,不论好是论伦理还是论功劳,微臣认为,李崴袭爵,当之无愧。”

老尚书的话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了一片的讨论之声,人们议论的最多的还是李崴双的身份,他现在还没有成婚,所以将来是嫁、是娶,有无子嗣还都是说不清楚的事情。

隆兴帝扫视了一眼议论纷纷的朝臣们,然后说道:“鲁大学士似乎是有话要说?”

这位鲁大学士出身翰林院,是圣德十五年的榜眼,因写的一手好行楷,颇受圣德皇帝的喜爱,圣德时期的不少圣旨都是出自他手的。

鲁大学士听到了皇帝的点名,连忙走出了朝队,恭敬的说到:“圣上容禀,微臣只是想起了九年前,微臣曾待先帝执笔,写过一道圣旨,是有关忠靖侯夫人的。”

“喔,有这事儿?”隆兴帝边说边看向了一旁伺候的掌势太监。

他身边侍候的太监正是鸿禧,这是个伺候了圣德皇帝一辈子的人,按理说先帝大行,向他这样的老人要吗去皇陵给先帝守灵,要吗就得了恩典被放出宫去。

可是鸿禧觉得自己猜50多岁,还没到要颐养天年的时候,在加上新皇也有留用他的意思,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留了下来。

先下听到皇帝问了,鸿禧想了一下回到:“奴才记得是有这么回事儿的,九年以前,忠靖侯出征的时候,是上奏过先皇要给他的滕妻请封的,先帝当时圣旨都写好了,只是占时给压下了,说是要等忠靖侯凯旋而归的时候在给喜上加喜的,谁知后来侯爷殉国了,先帝爷当时伤心,奴才也就没敢再提。”

隆兴帝闻言说到:“那父皇拟好的圣旨那?”

鸿禧闻言回到:“一直留在勤政殿里,奴才这就去取。”

没过一会儿,鸿禧便手捧着一卷黑犀牛角轴卷的明黄圣旨回来了,隆兴帝叫人展开一看,五彩的绢卷上写的正是给忠靖侯府放二品侯夫人的诰命。

鲁大学士上前观看了一下,说到:“禀陛下,这正是九年前微臣为先帝代笔的那一卷圣旨。”

就在朝臣们正在为这一变故议论纷纷的时候,站在朝队中央的一位大臣走出了朝队,向着理想帝跪叩了之后说到:“陛下,微臣容禀,微臣是忠靖侯府李氏的旁族,微臣在春节祭祖的时候,在族谱上看到过,侯爷的名字旁边,除了原配的妻子之外,还有另一位陈氏的名字。微臣好奇之下问了族长,才知道侯爷在出征之前就已经昭告祖先,把小陈氏续为妻子了。”

隆兴帝闻言说到:“鸿禧,去把忠靖侯府的老族长请过来。”

李氏族长过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他们家的族谱,族谱之上确实写着忠靖侯李锦,娶妻陈氏,续妻小陈氏。

隆兴帝看过之后说到:“那这样就好办了,你们不是怕李崴是双,承爵之后有麻烦吗,那就让他的嫡次子承爵吧,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皇帝说欢喜,那当然就是欢喜,李崟承爵的圣旨当天就发了出去,而忠靖侯李家的门庭也霎时就热闹了起来,大家伙都不是傻子,这个事新皇登基之后下的第一道圣旨,这是多大的恩惠呀,而且他们才不相信李家的事情皇帝原来不知道那,这根本就是打探好了的,皇帝专门的演给他们看的,就凭着皇帝对李家这份上心的样子,跟他们家打好关系准没错。

就在大家以为摸准了皇帝脉搏的时候,这位新皇帝却给兴奋的人群们当头的拨了一盆冷水,因为他有下了第二道圣旨,那就是解除鲁地水师元帅李崴的一切职务,召回京城,其职务由原镜湖水师元帅占带。

大伙看到这份圣旨的时候是都懵了,刚给了人家弟弟爵位,就掳了人家哥哥的所有职位,这位陛下对李家的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呀,皇帝这是打的那一手的牌呀?
 



136

136、第 136 章 。。。 
 
 
青石镇里;李崴即将启程回京;虽然他已经被解除了所有的职位;但是临行之时;前来给他送行的人依旧不少,丝毫没有一点人走茶凉的味道。

张云一点都不意外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将军平时的为人处世之道是人尽皆知的,你欺他;那好说,可要是欺了他手底下的兵,那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了。

元帅的爱护;将士们自然是可以感受的到的,这人又不是石头,对自己好的人,自己心里当然会有挂念,所以知道元帅今天要走了,兵营里大大小小的不论是谁,都想要出来送一送他。

张云见现下围在李崴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即便是以他这样的身手,想要靠过去也是不容易的,抬头看了一下日头,觉得时辰还早,张云便决定等一会在过去与元帅话别。

四周环视了一下,张云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人,便转身往军医处那边去了,东方钬并不是军医,他只是跟着李崴四处跑而已,所以如今他也是要跟着回去的,在这里要是找不到他的话,那他现在只会在军医处了。

进了军医处的营帐,看见东方钬果然在那里,他正在手忙脚乱的打包着自己的行礼,一旁,魏老正占在他的身边唉声叹气。

东方钬正在收拾自己已经炼制好的药丸,听到一旁魏老的叹气声便说到:“舅舅,没有什么可担心的,阿崴只是被召回京城而已,他又没有犯什么错,朝廷是找不出什么理由来为难他的,在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被召回京师坏事那,皇帝不是刚给阿崟那小子封了爵位的吗,可见新皇还是喜欢李家的,这一回召阿崴回去,说不定是有好事等着他那。”

魏老闻言叹息声更重了,想也知道,新皇若是想要给一个人荣耀,又怎么会是解除职位之后在召回京,会这么做那明显就是还有后手留着,只是不知道阿崴是哪里惹到这位新皇帝了,如今居然要被第一个拿出来开刀。

眼见舅舅这个样子,东方钬也在说不出什么话来宽慰他,毕竟他自己现在也是在提心吊胆着的。

忽然东方钬的余光看见了进来的张云,连忙插开话题说道:“张大哥是过来寻小弟的吗?”

张云闻言回到:“听说你要跟随元帅一起离开了,我过来送一送。”

东方钬闻言笑道:“现如今,还能够如此自在的叫出元帅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了。”

张云闻言回到:“不论朝廷封与不封,在张云的心中李崴永远都还是那个李崴,元帅从来都是那个元帅。”

东方钬闻言笑的很是开怀说到:“果然没有看错你,我知你今日是为何来找我的,你放心吧,我前日去你家,与嫂子早就看过了,大人和孩子都很好,该注意的事情,我都已经交代给舅舅了,他老人家完全能够处理,嫂子的产期是在四月末,我会在三月底,最迟四月初回来一趟的,到时候就常驻在你们家里,直到嫂子平安生产。”

张云闻言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小璟的情况毕竟比不得寻常的孕妇,这一回怀的又是双胎,生产时若是没有产科技术精湛的东方钬在身边,他的心里还真是有些没底。

边这么想着张云边把手伸进了怀里,从里面掏出了一枚穿了红线的玉佛,递给东方钬说到:“劳烦弟弟你为我们夫夫操心了,你今日离开,你嫂子本来也想着要过来送送的,但是军营这种地方,实在不是他能够进的来的,这一枚玉佛,是白马寺的高僧给开过光的,你嫂子特意请人去求来的,你带在身上,希望它能够保你平安。”

东方钬闻言接过了玉佛,戴在了脖子上,说到:“哥哥替我谢过嫂嫂,又叫他费心了。”

张云闻言回到:“兄弟说的那里话,是你总在为我们费心呀。”

东方钬闻言,用手在胸前的玉佛上抚了抚,就在他张口还要在说什么的时候,有一位侍从摸样的人挑开门帘走了进来,对着屋里的人说到:“东方先生,队伍马上就要出发了,主人叫我过来告诉您一声。”

东方钬闻言回到:“知道了,你去与阿崴说一声,我马上就到。”

见那侍从转身回命去了,东方钬侧身拿起自己已经收拾好的行囊说到:“时辰也不早了,阿崴也叫人过来催了,咱们还是先往那边去着,边走边说吧。”

一边说,他一边拎着行李往外走,张云和魏老见状连忙跟上,一路来到了车队旁边,就见过来送行的人不但没减少,反而更多了,张云是寻见了一个空隙,冲着被围在最里面的李崴行了一个礼,然后那空隙就瞬间又被人给填满了,张云都不敢确定李崴看没看见自己与他打招呼。

一路看着回京的渐渐远行,直到在也看不见车影了,张云对着站在身边的魏老说到:“老爷子,日头毒了,咱们回去吧。”

魏老现在的心情很郁闷,他是现役的军医,没有兵部的调令是不能擅自离队的,所以他就是在忧心,也不能随着李崴他们一起回去,只好守在这里等着从京里传回的消息。

张云见魏老还是愁眉不展的就说到:“元帅他们轻车上路,到京里也不过是五六天的事儿,东方不是说了吗,他一到地方就会给咱们来信的。”

魏老闻言眉头锁的更重了,他担心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路上的平安呀。

张云知道他在忧心什么,但实在不是他可以开解的了的,魏老是心烦意乱的很,他对站在他身边的张云说到:“你陪我回营帐吧,咱们两个饮上几杯,也解解我的心愁。”

张云闻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陪着他一直喝到了天黑,把醉的早就不省人事的魏老安顿好,才迎着月亮回到了家里。

再说李崴他们这边,因为皇帝下的旨意是急召,所以他们一行人只得一路的快马加鞭的往回赶,风餐露宿了四、五天之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在第五天的中午赶回了京城。

回到了京里之后,东方钬被李崴打发回龙安伯府了,现在他留下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回去给家里人报个平安,说起来也挺不孝的,他爷爷也有快两年没见过他了。

而李崴则带着自己人来到了忠靖侯府的门前,差人敲响了那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门。

门房听到了敲门声,把门打开一看,见是自家的二爷回来了,赶忙一路向里面通报进去,刚上任的忠靖侯李崟当时正在书房练字,一听说自己的二哥回来了,手上的毛笔一抖,刚润好浓墨的毛笔左右一摇,一大团的墨迹就出现在了他的衣服上。

可是他以顾不得这些了,一路小跑着冲出了书房,向着刚进门的哥哥冲了过去。

李崟跑到了跟前,看着自己风尘仆仆的哥哥,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反倒是李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弟弟,很是满意的说到:“你长大了。”

李崟闻言鼻子一酸,哽咽的说到:“弟弟迎哥哥回家。”

李崴闻言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弟弟的身边,伸手想要像原来那样在摸摸弟弟的头,却忽然想起了弟弟现在的身份,这么做显然是不在合适了,所以他手一沉,抚上了他的肩膀说到:“与我一同与见老夫人吧。”

二人一路进了内堂,老侯夫人早已得到了消息,站在内堂门口等着他们,看见了两个人身影,老夫人伸手对着李崴说到:“孩子,过来,快过来,叫我好好的看看。”

李崴闻言快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双膝一跪,叩倒在她的面前说到:“姨母,崴儿回来了。”

老夫人闻言颤抖着手抚在了他的脸上说到:“瘦了,也黑了。”说完便老泪纵横,伏在李崴的身上嚎啕大哭。

李崴跪在地上,任这位慈祥的夫人宣泄着她的情绪,自从自己的母亲去世以来,照顾自己的一直都是这位姨母,她把自己视如己出,凡是弟弟都的,他就一定有,他有的,弟弟还不一定能有,在最动荡的那段日子里,她呵护着自己长大,费时费力的将他教养成人,这段恩情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李崟这时候也已经走过来了,他说到:“母亲,哥哥刚刚从外面回来,您容他换件衣服,休息一下在过来与您说话。”

老夫人闻言直起身子说到:“我光顾着高兴的,都把这事儿给忘了,阿崴你赶路辛苦了,快回去歇一歇,晚上到姨母这里来吃饭,姨母叫人给你做你爱吃的江南小菜。”

就在一家人准备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管家却突然来报说宫里面来人传话了,叫二爷赶紧进宫去。

李崟闻言说了一句:“什么事儿,这么急,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

李崴到是很痛快的转身,准备要进宫面圣去。

李崟有些担心,很是不安的喊了一声:“哥哥。”

李崴闻言回头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轻笑了一下安慰的说到:“无事的,等哥哥回家。”
 



137

137、第 137 章 。。。 
 
 
养心殿里;李崴跪在地上;隆兴帝伏在案子上批改着成达的奏章。

打从李崴应召进宫见了圣颜开始;两个人保持这么个状态已经有快半个时辰了;隆兴帝听见李崴奉诏入宫之后,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跪着。”

就仿佛是再也没有看见李崴一样;依旧自在的往那些奏折上圈圈写写,而李崴则低着胸;垂着头,笔直着腰杆跪在养心殿的金砖上,一动不动的像是化作了雕像一样。

此时养心殿内的气氛好似凝固了一般;伺候在一旁的太监和宫女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怕一不小心惹恼了主子小命难保。他们不明白了,明明是在正常不过的下臣面见圣上,怎么就会搞出如此诡异的气氛。

隆兴帝不紧不慢的的批着手中的折子,直到厚厚一忒的奏章全部批复完毕了,他才停下了手中的朱笔,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崴,轻声的说了一句:“起吧。”

此话一出,凝结的空气霎时的流动了起来,内侍宫女们都悄悄的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主子刚刚是在气什么,可如今看这样子,应该是过去了吧。

李崴闻言也动了动,长时间的跪拜影响了他膝下的血液循环,让他的双腿酸麻不已,但是他强撑着站了起来,躬身行礼说到:“忠靖侯府李崴,拜见圣上。”

他如今已无任何的品级与官身,微臣、末将与他来说皆已不在适用,只好以御赐的爵位来自报家门。

隆兴帝闻言看了李崴一眼说到:“久不见卿,如今观之,卿还是依然如故。”

李崴闻言回到:“沐君之恩不敢忘,荣君之恩不敢变。”

皇帝闻言,从右手边的一摞奏章里,抽出了最底下的那一章,对着李崴轻轻的挥了挥说到:“卿家上的折子,朕已经看过了,朕压下没有批,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李崴毫不犹豫的说到:“感皇恩于五内,但是李崴所言之事,绝不后悔。”

隆兴帝闻言说到:“卿家从戎九年,屡立战功,朕观其形势,卿虽无天纵之才,却也有超常人之智,朕如今初登大宝,正是用人之际,以卿之才,将来必能堪大任,现在急流勇退,卿不觉得可惜吗?”

李崴闻言回到:“军营九年,李崴输过也赢过、成过也败过、升过也降过,得到过更失去过。一路风风火火、浮浮沉沉、人间百味可以说得上是尝了个便了,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李崴也心愿已了,皇上,臣倦了。”

隆兴帝听得此言便知李崴这是真的去意已决,不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可惜了。”

随后将手中的奏折展开,放到了龙案上,提起毛笔点了朱砂,一边批复一边说到:“当日,朕曾应过你两件事情,已经办妥了一件,如今这件,你即无悔,朕也就不再多言,允你便是。”

李崴闻言大喜,赶忙跪下叩谢皇恩,就听得隆兴帝说到:“先别忙着谢恩,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他日,若朕还有用你之时,卿可切勿推脱。”

李崴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忠靖侯府,家里面,正在为他担心的人们却见他是一脸的喜色,顿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问他,他也不说,嘴巴闭的比蚌壳还紧,一家人见他面上只是欢喜不见为难,便知圣上并没有为难他,知他无事之后,也就不再多问了。

李崴回府的这些天,不时的就能从随从那里听到,时常有官贵人家的太太带着小姐们过来串门,想想三弟如今也已经二十一了,年岁正好,又是新进封的世袭侯爷的爵位,房里面无姬、无宠、无妾,老侯夫人又发话了,说是无嫡子绝不纳偏房,这样的好人家可是不好找的,现在遇上了,要是不赶快下手,那好女婿说不定就是别人家的了。

老侯夫人是一个开明的人,她很愿意在婚姻上给与自己儿子一定的自由性,就比如她在挑选儿媳妇的时候是一定会征求儿子的意见的,如果挑出来的人儿子不满意,那就算是姑娘在入她的眼,她也只会叹一声‘我儿没福。’然后继续下一次的挑选。

李崟最近有些不敢出门,盖因为她娘为他挑选媳妇的时候已经是传开了,出门总能碰上熟人拿他打趣,就连族里的那些堂兄弟们看见他,也会拿这件事来开些玩笑了。

李崟被臊的有些厉害了,本着要死大家一起死,要丢人大家就一起一起丢人的原则,在他娘又一次问他意见的时候,有些恼怒的说到:“娘,自古的长幼有序,您还是先别担心我了,您没忘了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那,这世间万没有哥哥还没有成亲,弟弟就先娶妇的道理,所以您还是先别忙乎我了,您先把哥哥解决了再说吧。”

老侯夫人闻言有些哑然,这道不是她偏心自己的孩子,关于娶妻这件事情她也是跟阿崴那孩子提过的,阿崴也很大方的告诉了她,自己是有心上人的。

那人是谁,不用阿崴说自己也是知道的,说实话,对于这两个人的事儿,她不是太赞成的,他的阿崴如此的出色,只要娶妻生子,那将来一定会有大前程的,若是嫁人,那不是毁了吗?

无奈,那孩子确是认定了,她是一手把阿崴抚养成人的,对他的性子是在了解不过了,这孩子只要是认定了什么,就绝不会回头的,她虽是姨母,但到底不是亲娘,没资格真的去替那孩子做什么决定,只得独自神伤。

李崟见自己娘亲的面色不对,转念一想心说‘不会是老哥和东方的事情,被老娘给知道了吧?’

这么一想,他赶忙问到:“娘,你的脸色不太对呀,你是不是去问过哥哥了?他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老夫人闻言狠狠的给了儿子一个白眼说到:“你少去管你个事儿,你先把自己掳顺了在去担心别人吧。”

李崟虽然被自己的母亲鄙视了,但是他一点都不难过,恭恭敬敬的把自己的老母亲给送走了之后,连蹦带跳的往李崴那边去了。

他们两兄弟来往的时候,向来是不用人通报的,所以李崟推门进屋的时候,李崴正依在躺椅上看书,李崟见状急急忙忙的上前问到:“哥哥,我刚刚见到母亲了,她提起的你的婚事时,面色有些不对,她是不是知道你和东方的事情了?”

李崴闻言,很是平静的:“嗯。”了一声。

李崟闻言瞪大了眼睛说道:“那什么办???哎,不对呀,你怎么还能这么的平静?”

李崴闻言没搭理他,只是把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继续的看。

李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李崴,见他真的是没有一丝慌乱的情绪便说到:“看哥哥如此气定神闲的样子,想必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弟弟真是白替你操心了。”

“不过,哥哥你真的要嫁?。”李崟边说边怀疑的看着他。

李崴依然是没什么反应,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李崟闻言大笑着说到:“太好了,我居然有机会可以给哥哥准备嫁妆,这实在是一件振奋人心的事情,哥哥你等着,弟弟就是倾其所有,也要叫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李崴这回有反应了,他黑着脸看着弟弟蹦窜着出去,嘴角抽动了几下,说了一句:“臭小子。”

没过几日,有关李崴的第二道圣旨便下达了,忠靖侯府的嫡次子李崴,平海有功,特封为荣乐伯,赐荣乐伯府一座,良田50顷,郊外农庄一座,其余赏赐若干。

旨意一下,京城里的公贵们又议论纷纷了,议论来,议论去的,还是替李崴不值的人多。

大雍爵位最高的是王爵,都是一品,但那是给王室近支的,其他人是不用想的,其余的就是公、侯、伯、子、男。对应的是二到六品,分为世袭与不世袭两种。

李崴本来是从二品的海军元帅,在地方上有实权,有势力。

可是被召回京城之后,只得到了一个四品伯爵的闲职,还是不能世袭的,这怎么算是怎么亏呀。

这不来道喜的人都说,新任荣乐伯面上看起来老严肃了,看不出一丝欢快的意思。

忠靖侯府的人本来还是挺高兴的,皇帝给了爵位,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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