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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珑饕餮宴-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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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究竟是直接利用我去取信于武林取信于天下这种实际利益比较好,还是利用过后再拿我去去取信于武林取信于天下从而获得双赢比较好。
这便是他老早就打着的如意算盘,可是一直碍于我的声名与武功,最后步骤的实施便遇到了困难,这成为他不能掌控与肯定的部分。如今情况发生了逆转,在失去功夫以后我的命运自是任由他主宰,然而拿住我这样的人却不加以利用,未免又会觉得可惜。何况这个人还在不断地信誓旦旦地表示着自己对于这点利用价值势在必得。
他是真的纠结了,困扰了,举棋不定了。
我当然不会迫他,悠哉悠哉地重回到桌边坐下,开始下一轮的品茶。
时间耗得久了,他却似乎愈发迷茫起来。
在我喝下第三杯茶的时候,他已是烦躁地摁压住额心,道,「容卓某考虑考虑。」说罢便匆匆出去了。
我保持着姿势不动,仍然品着茶。
忽而手慢停,搁下茶盏,接着乱没形象地猛拍桌子笑了起来。
此事若搁在秦歆樾抑或是孟宥庭身上,一定都到达不了这样可乐的境地,如今却让我遇到了卓人芳这个江湖极品,那便是无穷的乐趣了。
人,果然只有在利欲熏心的时候才会沦丧了理智失却了判断,实为笑料也。
不过也亏得了他才令我有所作为,无论成败如何,行动就在今晚一举。
第一百五十九章积 虑
我大约还能记起,白日里卓人芳对卓霓裳所指的方向。
那时他迫于卓霓裳的纠缠而不得不说,之后却没能忘记我的存在,甚至连忙不迭地来到我暂居的屋中确认,顺带还重提了江湖三宝的事以刺探我的反应。在他得知我武功尽失以后,紧接着心思又被牵引着全赴在那件事上,只有这时才有可能令他对我的防备消减。
当然,我亦不会天真地以为就此罢了,愈是这种时候,卓人芳愈会加派大量人手就近监视着,以进一步地掌握我的全部动向。
而卓人芳也没有辜负我所望,打从他离开这间屋子开始,庭院外头无论是明哨还是暗哨都比原来多出了数倍。因而,怎样不依凭武功地走出这里,便成为了当前我必须最优先考虑的问题。
用阮缃融的药放倒那些家伙绝非难事,这意味着,只要我想离开琅琊门决然关不住我。然而在那之后的事情极可能异常复杂化,弄出那个不知被关在了何处的家伙的时间就会因此变得极其有限起来。
所以蛮干万万不行,眼下惟有智取。
众所周知,对于被挑明了的监视对象来说,他表现出的状态若是分毫不在意,那一定容易遭人起疑。相反,此人若惶惶不可终日而寝食难安的,才是比较像样的反应。
然而江湖之事,绝不能以常理来论断。譬如最亲近之人可以一夜之间反目成仇而血洗整个武林,譬如人们对功利声名趋之若鹜而往往导致人性沦丧,再譬如,已经被世人接受为死亡的我却又再度出现在江湖上。
纷争从未得到真正休止,与之相比,只是工于心计耍些小把戏,着实要可爱许多。而我向来对各种追逐游戏乐此不疲,此次也不例外早已跃跃欲试。
正值黄昏时分,我已不愿再等。
对于窗外不断攒动着的人影,我的应对之法是……既然怎样表现都不管用,那就主动出击!
与预期的无差,仅“扑通”一声门响,即引来了院内所有潜伏之人的注意力。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即四下打量了一番,寻到此时院内的两个人。距离我最近的院中央花草丛林处,一名老妪佝偻着背在其中劳作,而靠近后屋的位置,还有一名男子在卖力的砍着柴。若不是因为庭院外头干脆由两门侍卫把守,这整个都是一副无比祥和的融洽景象。
与此同时,乔装成园丁的那名老妪停下手里不大利索的动作回过头来,刹那间眸中尚有利芒闪过。哪知见我也恰好正望着他,于是尴尬地扯动了下唇角。
「教……教主。」
笑盈盈地眯起了眼,「都快入夜了还要这样吗,生在琅琊门可真是不幸呢。」
她难堪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立马深了起来,「多谢教主关怀,实在是因为老朽前些日子因腰伤延误了干活,才不得不连夜赶工,总不能白拿了门主给的佣金。」
此语无非是在说,她即便因伤不来也能从卓人芳那里拿到工薪,硬是将卓人芳体恤爱民的伟大形象给树立而起。同时还表明了一切是由她自己的意愿来此,与卓人芳本人无半点关系。
回答算得上高明,甚至滴水不漏。
我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是呢,本座之前还在想,突然凭空多出些个不认识的人还有些不习惯,多劳门主费心了。」
明显的一语双关,令她立马脸色一白。其实不止是她,连后方特地鼓捣出来的劈柴声亦是一顿。
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兀自走出屋外。
老妪即时迎了上来,有些焦急地将身子拦在我的面前,「教主,您这是要上哪儿。」
我的目光无意地瞟了一眼她白皙的双手,道,「出去走动走动,不行么?」
「可,可是,您身体尚未恢复,不宜四处走动!」
思忖半晌,才弄明白她所说的我的身体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嘴角拜卓人芳所赐的淤青还未完全消解,抬手触碰了下发烫的嘴角,确实还有些火辣辣的疼。我心内呜咽了一声,早知道这样明显,就不该用如此激烈的手法来消磨掉那个疯子的理智!
我挑了挑眉,「既然如此,就由你陪着本座四下走走不就好了。」
「这个……」闻言,她竟然又开始犯了难,并求助地看向我的身后,尽管我比她高出许多,在我面前她又太过拘泥于形,大概也真正瞧不出来个什么。
好在那个樵夫也是极有默契的,见状立马往这里走来,声音也愈发接近。「发生什么事了。」
我转过身去,只见来人身形高挑十分魁梧,肌理之间似乎都带着极其深厚的功夫。
老妪立即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地唤道,「儿啊!」
稍显年轻些的那位上前扶住了她,「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教主要出去走动,可是……」
说这话时,两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看向了我。
我歪了歪脑袋,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我明白了。母亲您年事已高,只是干这些体力活每天都吃不消了,不如就让我来陪着教主。」
「哎?真的吗?那敢情真好!」我已率先拍合起了掌心以示高兴。
老妪则神色剧变地脱口而出,「笨,笨蛋,你忘了吗?!」说完时,还连忙下意识地瞅了眼我的反应。
虽说确是莫名其妙的话,可我的脸上一定写满了漠不关心,见状她才吁了口气。
「不碍事的。」男子也是如此朦朦胧胧地说道。
老妪又是叹气又是无奈,却别无他法。
与樵夫一道跨过院门的时候,果然还是被把守的侍卫拦了下来,两把长枪在眼前交错成“十”字。
「站住!干什么。」
「两位大哥,小生是来陪教主出外散心的。」
「散心?」侍卫皱起了眉头,「门主交代过,此门不允许任何人随便出入!」
明明人都在院里却下了这样的指令,卓人芳的居心显而易见。
樵夫为难地看了我一眼,我只装作没有看见。
上前一步蛮横地道,「本座偏要出去,你能拿本座如何。」
「那就只好得罪了……」
应声出手,便觉意识沉沌。
身子发软地向后倒去,后面的事便全不清楚了。
醒来时窗外的天已入夜。
两个正讨论着的声音距离我极近,仿佛就捱靠在身旁。
我躺着未动,却被他们的对话一点一点收录于大脑之中。
其中一个属于女子的声音说,「据说这魔头诡计多端,果然还是将他绑着比较让人放心。」
另一个声音回答,「不妥不妥,门主似乎还有事情需要他办,若现在得罪了他,事后我们怎么担待得起……」
「我看你就是看上他了吧!」
「哈?」
「这魔头在江湖上早就恶贯满盈,不知道迷惑了多少正常男子!门主之前就有交代过千万避免与他单独相处,你还就是不听,不是看上他了又是什么!」
被逼得急了,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双儿,我没忘记,我们才是有婚约的……」
不由暗笑,原来在我面前的这两个人并非什么母子,而是一对姘头。难为了那女子一副花容月貌,却要强装出七老八十的模样,也难怪她事事担心着。
女子道,「我不管!你就告诉我,现在把他怎么办吧!」
终究,还是男子妥协了,「好吧,听你的,我这就找绳索去。」
等男子一走,我即挠着发痛的后脑坐起身来。
女子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后来听到动静猛然回头,当下瞪大了眼睛,花容失色。
「你,你……」
眼见着她可能就要开口呼唤那名男子,我先发制人抢先发出了声音。
我朝着她笑得妖孽,「姑娘,你愿听本座一言么。」
第一百六十章愚 弄
她戒备地疾退一步。
翻身下榻,扶着床槛站了起来,她却连忙喝止,「你别过来!」
「卓人芳难道没和你说过,本座现在武功全无么。」
「可是……这。」她顿时语塞,警戒之意仍丝毫未减。
「罢了,本座就站在这里。」
她紧咬住了下唇,「你要说什么。」
「敢问姑娘名讳?」
「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本座没其他意思,只不过方才在院子里从身后偷袭本座的就是姑娘吧。」
「是又如何,我可不会怕你!本姑娘姓廖,单名一个双字!」
「……哦,原来是廖双姑娘,久仰。」
「你识得我?」
「那倒没有,只是以前曾听人说起过,江湖上有一对兄妹,武功修为均了得,被世人称作珠联双璧。」
闻言,她稍显得意之态,「正是本姑娘没错!」
「这么说,方才的那位就是廖璧咯?」
她的面色白了白,不发一语。
我兀自笑道,「看来传闻是真的。廖家姐弟背人苟合,被撞见以后竟然杀父弑母,为天下所不容也,想不到如今却是投奔了琅琊门。」
「你……」
「怎么,是本座说的不对?」
「你知道什么!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可爹娘偏不允许硬要将我们分开……」
「因为一句喜欢,就可以做任意事么。」
「哎?」
我缓缓道,「……如果每个人都这么想,那便好了。」
她突然笑了起来,「魔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也做了相同的事吧,不对,应该比我更加恶劣!」
「……是呢。」
目光微转,流泻于地面上。
抬起头,微微一哂,「廖姑娘,投奔我寐莲教如何。」
「什,什么。」
足下朝前迈出一步,「像姑娘这种没心没肺的家伙,本座最喜欢不过。」
「你说谁呢!还有,不要过来!」
我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看向窗外,口里还无意识地轻唤了一声。
「……啊。」
她不由跟着回头。
在那一刹那的功夫,我已然出手。
接过她软倒的身子放至榻上,并拿了东西在她脸上描画。我俩的身长虽有一定差距,不过这样平躺着应该不明显才是。末了又为自己易了容,尚来不及换衣服,屋外的动静正由远及近。
不多时耳边传来门被推开的声响,伴随着这样的话语,「双儿,你看看这个成么……」男子的声音却忽然中断。
「这是……」
猛地掀开铺盖只露出脑袋,以及半露的肩膀,我瞪大眼睛惶恐地看向站在门口呆望着的男子,以及掉落在地上的有如盘蛇一般的绳索。
「双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双儿?!」
我失声尖叫,「不要过来!」亏得这句话我方才听廖双讲了许多遍,此刻应用起来才会这般得心应手。
「好,我不过来,现在你先穿好衣服,我在外面等着。」
自是默然首肯。眼见着他出去并阖上了门,我便利索地起身替换掉了两人的外衣。
最后抚了一把女子的面颊,无比怜惜地俯在她耳边低语,「你与本座相比,确实还差得远呢……」
打开门,见廖璧正一脸沮丧地倚靠在墙上,他看到时我即浑身一震,立马挺直了身子。
「双儿……」
我不语,转身向庭院外头走去。
「双儿!双姐!」他尾随上来,几度拉住我的手都被我狠狠甩开。
跨过院门的时候,两名侍卫一脸怪异地询问,「两位香主,这是怎么了。」
我自是不予理会,廖璧只能解释道,「双姐她身体有些不适,我带她去休息一下。」
「可是屋里那人要怎么办,门主交代过,要守在旁边寸步不离啊!」
「这要拜托你们了!哎……双姐!」
廖璧连忙尾随了上来。
从他看不见的角度,我抿唇微笑起来。
拐过一处墙角还要往前行,廖璧却惊慌失措地叫了出来,「等等,双儿,那里是!那里,卓爷说过谁也不许靠近的啊!」
我转过身来,迎着他诧异的目光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瞠然将我接住,双臂在我背后交叠。
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双姐,刚才……发生什么了。」
「……」
「你,你才是被他迷惑了的,对吗。」
手臂的桎梏逐渐加重,直至他突然抬起了我的下颚。
「双姐,你……」
我对着他的面孔轻轻呵出一口气息,他即放松了手的力道,身子直直向后仰倒去,连一丝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任由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拂了拂胳膊上被他搂过的位置,转眼便抹掉了脸上令我不舒服的易容。
将他拖至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侧首望了望眼前高耸入云的阁楼,试想阮缃融该不会就是被关在了这种地方。
好一个卓人芳,布置出这样明显却又叫人无可奈何的陷阱。如此高的楼,仅是往返便嫌时间不够,还不知阮缃融身在哪一层。若此期间给人发现,那就真个好比瓮中之鳖了。
我正兀自思忖着对策,哪知身后传来一阵突兀的咳嗽声,仿佛凭空出现般显得十分刻意。
心中一凉,只道我方才虽然曾一度走神,不过此人已经如此接近,我何以竟未曾察觉。
疾速回身望向那人,不由得苦笑。也无怪没能发现这家伙,只见此人一身夜行衣的行头,又特地轻敛了步伐。这样的装束若还叫人发现,那所有打扮都是多此一举了。
来者取下了面罩,露出一张带着笑的,绝色倾城的面容来。
由着她围着我环绕一转,然后听她审视般地道,「林公子,恩,真是美丽非凡。」
我明知她在意指我身上的纱衣,于是淡定地当着她的面把它扯了下来,并顺手将它抛进了身后的湖水里。
夜风迭起,吹鼓着我内衫的宽袖。
她微微讶异地看着我,跟打量什么怪物似的。
我径自言道,「这种时候,卓小姐怎会穿成这样来此。」
其实论道理来说,卓霓裳并算不得小姐,此时这般称谓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啊……这个。」她苦着脸似乎在勉力张罗着语言,随之后知后觉地嚷了出来,「要说这个,林公子不是也一样么。」
「哦?」我挑了挑眉,「这么说,卓小姐就是同路人了。」
借着月色可见她的唇角轻轻上扬着,那满面容光不容人小觑了去,「可以这么说,或者说……我们也算是完全的敌手。」
「是吗,那还真是叫人拭目以待。」
相视大笑,狂狷而恣肆。
忽而同时收敛,继而一同转身,朝着楼内奔走。
不论她到底是什么目的,看起来目标相同这点是没错了。
其间我笑问着,「可以请问卓小姐,何以大半夜的做这种事么。」
她回答,「那小女子敢问林公子,不是应该被我大哥他盛情款待在门中别院的么,又怎会大半夜的穿着那什么东西装神弄鬼。」
早知孟宥庭的妻妾各个牙尖嘴利,果然都不是好相与的!我抽动了下嘴角,仍续说道,「小姐的事情,岂能与本座相提并论。」
「……你说什么?!」
「啊呀呀?」
「罢了。话说回来,你可知道阮公子被关在哪里么。」
我开始犹豫该如何应答。若说不知极有可能在此被她撇下,那么一切又将回到原点。若说知道,又相当容易被识破。
在这空当里,卓霓裳貌似笑了出来。
我皱了皱眉头望向她的侧脸,心道这女人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如此看来林公子是不知道了。」
心头一紧,暂不知作何反应。
「这么着吧。」她说,「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一个玩命的游戏。」
第一百六十一章沟 壑
一个女子,一个美丽倾城的绝色女子,当年在九华山上的那一曲霓裳已是叫人记忆犹新,紧接着做出半夜里背着自己的大哥放人的惊险之举,如今却又与我提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
我没兴趣知道她与卓人芳之间到底产生了怎样的分歧,只因为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挑战。
「怎么,你害怕了?」见我没有回答,她肆意地笑了起来。
「那不至于,只是卓小姐难道不觉得这种事是在浪费时间?」
「小女子倒不这么认为,反正迟早都要这么的,择日不如撞日,不如趁现在。」她的目光定定地直视着前方,而语气逐渐低转,整个人仿佛陷入了什么思量当中。
我原先没懂透彻,等到明白之后犹自一阵恍然。
且不提阮缃融被救出以后的归属问题,这女子已经把我当成了与她争夺阮缃融的真正敌手。
思忖了片刻正欲回答,哪知她却突然打断道,「罢了罢了,也不是非得今日不可。喏,沿着这楼道上去到第十层为止向左拐,阮公子就住在顶头的那间屋里。你先上去,我还有点事,随后就到。」
我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仍不肯独自举步。
她不觉掩口笑道,「啊呀,你这人戒心真重,只叫人讨厌。眼下正是缺人帮手的时候,小女子当然不会骗你。」
我顿时懊恼起来,料想不到叱咤风云半生,如今却不得不忍受来自一名女子的奚落。
去便去了吧反正眼下没有别的选择,只当我从未遇见过这女人。
凭着我这副破烂身子,徒步上十层楼确实有些体力不支。这时不由庆幸那女人不在身旁,不然还不知又会被她怎样嘲笑。
踏上最后一层阶梯之后,我仍不敢耽搁,一气奔到了最顶头的屋门口。
从方才开始便是,一路上竟然无一人把守。而此时的屋门也紧紧合实着,门上还挂了一把坚实的锁,倒不像有人居住的气息。
我自腰间掏出一个小瓶,抽掉上面的木塞将里头的药在了上面,锁立马被腐溶成了白色的液体。
将门推开,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屋内窗户大开,一个人影骑在窗上,已有半个身子露在了外头。
当即迸发出一声疾喝,「住手!」
那人茫然状回头,空洞的桃花眼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进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往里头拉扯,由于冲力过大,最后两人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我被他压在了身下。
环住他的腰调换了两人的位置,我的手不假思索地掐上了他的颈子,「喂,你疯了么。」
他的手抽搐一般地动了动,半晌才有了反应。
「……林琤?」
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衫上沾到的灰尘,「亏你还认得出来我。」
他语塞,又再次望向了窗外。
「起来吧。」我说,「该走了。」
「我,我不跟你走。」
「什……」恰似出乎意料的回答,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他偏执地重复了一遍,这时已变得异常坚决,「我不跟你走!」
就这样僵持之间,门口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卓霓裳走了进来,幸灾乐祸般地道,「如此甚好,阮公子还是应该跟了小女子去。」
阮缃融竟没有表示反对地任由自己被拉住了手。
眼见着两人就要从我面前经过,我终于做出了反射。
「慢着!」转身挡在了他俩跟前。
「林公子还有何话要讲。」卓霓裳挑衅般地扬起了秀丽的眉。
见她如此,我禁不住怒由心生,「你们对他做了什么,那家伙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就要问林公子自己了吧。」
……我?!
「不管怎么说,阮公子还是交给小女子比较好,林公子总该不会是……吃着碗里的,还盼着锅里的吧。」
此言已是极致的露骨,饶是我亦不由得面色一沉。
而阮缃融,只是有些心急地瞧着屋外,仿佛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这里。
卓霓裳抿嘴一笑,并有模有样地掬了一拳,「林公子若没有别的事,我与阮公子这就走了,后会有期。」
我明白此时若再不出声制止,两人就要真的离开了,怎奈迟迟都发不出声音。
忽而外头传来一声哨响,即有苍鹰自窗前滑过。
卓霓裳即时花容失色,「不好!大哥必是发现了。」
这句发现了,包含之意深远。
却不知是发现了他的亲妹子不在闺中,还是发现了我那留在原处的替身其实非本人。
我与卓霓裳相视一眼,其间念头已经转了几转。
显然她与我所想的是同一件事情,不论对手如何,眼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须得有一个人去引开卓人芳或者他派来的人。
卓霓裳突然笑道,「大哥那儿得交托与林公子,小女子就不方便出面了。好在大哥想来敬林公子为上宾,必不会亏待了。」
她与卓人芳是为亲兄妹,卓人芳难不成真能把她如何?
我当然不能真与她计较这个,而仍以笑脸相应着与其虚以委蛇,「这么说,卓小姐已有法子脱身?」
她不置可否,「只惜林公子似乎失去了武功,不然一道走才是皆大欢喜。」
这话又明摆着瞎扯,若说武功阮缃融也是半点不通的。不过也正是词语一言点醒了我,到这里来之前她曾离开过一阵子,必是那时就已布置好了后路,可以带着阮缃融离开而且绝对可行的路。
我仍装作了然地答道,「原来如此,不过本座心有一事未了。唯恐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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